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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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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安布居得意地说,哈利意识到她就在他前面的几级台阶上站着,她又一次有机会低头看着她的猎物了,“那么--你们以为把学校的走廊变成沼泽地是件很好玩的事是不是?”

“很好玩,可不是吗,”弗雷德说,抬头看她的样子丝毫没有害怕。

费驰挤到安布居身边,几乎喜极而泣。

“校长,我拿到公文了,”他粗声说,挥舞着哈利看到他刚从她办公桌里拿出的羊皮纸,“我拿到公文了,我早就准备好鞭子了……噢,我现在就去拿。”

“好极了,费驰,”她说,“你们两个,”她继续说,低头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就要明白在我的学校里捣乱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

“你知道吗,”弗雷德说,“我不认为我们会明白。”

他转向他的孪生兄弟。

“乔治,”弗雷德说,“我觉得我们已经超出了全职学习的标准。”

“是啊,我自己也正这么觉得呢,”乔治轻松地说。

“到我们在真正社会上显示才能的时候了,你想呢?”弗雷德问。

“完全正确,”乔治说。

没等安布居再说一个字,他们举起魔杖,一起说:

“召之即来-扫帚!”

哈利听到远处传来很响的哗啦一声,他转向左边,刚来得及迅速低头: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正飞过走廊,朝它们的主人疾驰而来,其中一只上面还挂着沉重的铁链和安布居用来把它们固定在墙上的铁栓,它们转向左边,冲下楼梯,在卫家兄弟面前猛然煞住,铁链在画着校旗的石地上叮呤当啷地响着。

“咱们不会再见了,”弗雷德对安布居教授说,抬脚跨上扫帚。

“是啊,也别麻烦跟我们保持联络了,”乔治说,也登上扫帚。

弗雷德环视着所有学生,看着这安静观望的人群。

“要是有人想买便携式沼泽,好像我们在楼上展示的那个,你们就来对贡街93号--卫斯理的巫师玩艺店”,他大声说,“我们的新地方!”

“我们有优惠特价,给发誓要用我们产品赶走这个老蝙蝠的霍格沃茨学生。”乔治指着安布居教授接着说。

“给我拦住他们!”安布居尖叫一声,但已经为时过晚。等监察队员们赶过去,弗雷德和乔治已经从地板升起,直飞上十五尺高的天空,铁栓在扫帚下危险地摇晃着。弗雷德看着大厅对面,人群上方,和他同一高度的那个晃悠着的淘气鬼。

“皮皮鬼,记得帮我们给她搅个翻天覆地。”

而皮皮鬼--哈利还未见过听从任何学生指示的皮皮鬼--从脑袋上摘下他的宽沿帽,一跃跳起给弗雷德和乔治敬了个礼。他们两个在下面学生的喧闹掌声里转了一圈,然后从敞开的大门里飞向外面、无限美丽的黄昏里。

第三十章 咕波

弗雷德和乔治逃向自由的故事,在之后的几天里被人们讲了又讲,哈利知道那很快就会成为霍格沃茨的传说。不到一个星期,就连那些曾经目睹整个事件的人,也几乎都坚信他们看到卫家双胞胎在飞出门口之前,曾经用粪蛋狠狠地地俯冲轰炸了安布居一顿。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的那些天里,有很多人都在讲要如何仿效他们,哈利经常听到学生说,“说真的现在我也想跳上扫帚离开这鬼地方”,或是“你要敢再说教,我就做卫斯理的花样给你看”,之类的话。

弗雷德和乔治自己也确保了没人能太快忘记他们。至少,他们没有留下如何清理沼泽的方法,现在那沼泽地已经填满了东翼五楼的整个走廊。有人曾看到安布居和费驰绞尽脑汁用各种方法试着清理它,可惜丝毫没有效果。最后他们只好把那个地方围起来,由费驰--气得咬牙切齿地,负责撑船把要上课的学生们载过沼泽。哈利相当确定像麦格或弗立特卫那样的老师可以毫不费力地把沼泽清掉,可是,和上次弗雷德和乔治造成的烟花事件时一样,他们似乎更愿意旁观安布居自己挣扎。

安布居的办公室门上有两个扫帚形的大洞,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横扫扫帚在急着返回主人时撞破的。费驰换了一扇新门,而且把哈利的霹雳扫帚收到地下室去了,那里,据谣传说,安布居安置了一个武装的傻特伊警卫守着。不过,她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

受到弗雷德和乔治例子的启发,相当多的学生现在都开始竞争起捣蛋大王的称号来。虽然已经装了新门,还是有人把一只鼻子上长着长毛的泥鼻兽弄进了安布居的办公室,泥鼻兽最喜欢闪亮的东西,这只也不例外,它在寻找闪亮物品时把屋里的一切都给毁了,而且更甚的是,当安布居进屋的时候,它直跳上她身子,想把她短粗手指头上戴的戒指咬下几个来。粪蛋和臭粒子被人丢在走廊的次数是如此之多,现在学生们已经养成习惯,每次出教室之前都给自己施头泡魔法,用以保证他们呼吸的是新鲜空气,虽然这让每个人看起来好像头上都倒扣了一个金鱼缸似的。

费驰在走廊里巡游,手里握了条马鞭,不顾一切地想抓那些调皮鬼,可问题是现在他们的人数太多,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抓起。监察队曾经想帮他,可是,总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监察队员身上,斯雷瑟林快迪奇队的瓦瑞顿去了学校医院,因为他生了十分可怖的皮肤病,看起来就好像满身都盖了一层干锅巴片。还有潘姿·帕金森,第二天也因为生了鹿角一整天不能上课,让赫敏听了十分高兴。

与此同时,到底弗雷德和乔治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卖掉了多少逃课盒,现在也终於真相大白。安布居只要一进教室,那里的学生们就已经昏迷、呕吐、发高烧、喷鼻血、倒成一团。她愤怒抓狂地尖叫着,努力想找出这些神秘疾病的源头,但是学生都坚持说他们得的是“安布居综合症”。等她把连着四个班级都课后留堂审问,仍没能追查出他们的秘密之后,她不得不放弃了调查,任由那些流血、昏晕、大汗和呕吐的学生成群结队地离开她的课堂。

可就是逃课盒的用户也不能跟制造混乱的大师,皮皮鬼,相比。他似乎把弗雷德的临别赠言牢记在心,他疯狂地格格笑着在学校里飞来飞去,掀翻桌子,炸碎黑板,推倒雕像和花瓶,有两次他把诺斯太太关到一副盔甲里面,让那只猫大声嚎叫,直到被盛怒地管理员给救出来。皮皮鬼还摔破灯笼,吹灭蜡烛,在尖叫着的学生头顶上传着燃烧的火炬玩,把摞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推进壁炉里或是窗户外边。他拔掉了所有厕所水龙头,让大水淹了二楼。早餐时他在正堂正中扔下一大包巨大的蜘蛛。还有,无论什么时候他想休息一下,他就会几小时几小时地跟着安布居飞,她一说话,他就在旁边大声地吹舌头。

除了费驰,其他的教工似乎都懒得帮她。事实上,弗雷德和乔治走后一星期左右,哈利看到麦格教授目不斜视地走过正在努力拧松水晶灯架的皮皮鬼,而且他发誓他听到她从牙缝里对那淘气鬼提示,“你拧的方向反了。”

锦上添花的是,蒙塔克到现在也没能从他在马桶里的历险恢复完全,他仍然十分迷惑糊涂。一个星期二的上午,有人看到他的父母走进学校,看起来特别生气。

“我们是不是该说点话?”赫敏担心地说,脸贴在魔咒课教室的窗子上,看着蒙塔克夫妇往城堡里走,“告诉他们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万一这能帮包福夫人治好他呢?”

“当然不能,他会恢复的。”罗恩漠不关心地说。

“总之这给安布居更添麻烦了不是吗?”哈利满意地说。

他和罗恩都用魔杖敲了敲用来练习施咒的茶杯。哈利的茶杯长出了四条腿,可惜短得根本够不着桌面,只能毫无用处地在空中舞动着。罗恩的茶杯倒是长出了四条细细的腿,它们十分艰难地撑起茶杯,哆嗦了几秒钟,然后撑不住弯了,结果整个杯子摔成两半。

“任破尽修,”赫敏立刻说,挥动魔杖修好了罗恩的茶杯,“这都很好,可是万一蒙塔克一辈子都好不了呢?”

“谁管他?”罗恩烦燥地说,他的茶杯又站起来了,这回的腿好像喝醉了似的,膝盖抖得厉害,“蒙塔克不应该想给桂芬多扣那些分,不是吗?要是你担心什么人的话,赫敏,你应该担心我!”

“你?”她说,抓住了她的茶杯,它正用四条结实的,带柳叶图案的小腿快活地飞跑过桌子,然后把它放回自己面前,“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等我妈妈的下一封信终於通过安布居的检查时,”罗恩苦涩地说,开始扶着他的茶杯,因为它那虚弱的腿没法承受它的重量,“我的麻烦就大了。要是她不送封吼叫信来,我才会奇怪呢--”

“可是--”

“你等着看吧,弗雷德和乔治离开将会是我的错,”罗恩阴沉地说,“她会说,我本该阻止他们的,我本该抓着他们的扫帚尾巴吊在上面或什么的……是啦,那全都会是我的错。”

“嗯,即便她真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她不公平了,你不可能做任何事的!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这么说,我是说,如果他们真的在对贡街弄到地方,那就是说他们肯定已经计划了很久了。”

“是啊,可这又是一件我不明白的事,他们怎么能弄到地方的?”罗恩说,用魔杖重重地打了一下茶杯,茶杯的腿又瘫在桌上,在他面前抽搐着,“挺奇怪的是不是?要在对贡街租一个地方,得花不少金币呢。他们要那么多钱,她肯定会想知道他们用它想干什么。”

“嗯,是啊,我也怀疑过,”赫敏说,让她的茶杯围着哈利的茶杯灵巧地舞蹈了一圈,哈利茶杯的短腿仍没能够到桌面。“我一直在怀疑蒙当格是不是说服他们去倒卖偷来的赃物,或是别的什么坏事。”

“他没有,”哈利简单地说。

“你怎么知道?”罗恩和赫敏一起问。

“因为--”哈利犹豫着,但是坦白的时候已经终於到来了,要是每个人都怀疑弗雷德和乔治犯了罪的话,再继续保持沉默就不值得了,“因为他们是从我这儿得到的钱。去年六月,我把三巫师争霸赛的奖金给他们了。”

他们惊讶得说不出话,然后赫敏的茶杯舞蹈着跳过桌沿,在地上摔得粉碎。

“噢,哈利,不会吧!”她说。

“是的,会的,”哈利反驳说,“而且,我也毫不后悔,我用不着那些钱,他们要是开淘气商店的话肯定能做得很好。”

“这可太棒了!”罗恩说,一脸惊喜,“哈利,这都是你的错--这下我妈一点也不能怪我啦!我能告诉她吗?”

“是啊,我想你最好告诉她,”哈利呆板地说,“要是她以为他们接受偷来的铁锅什么的就更糟了。”

直到下课赫敏也没有说话,但是哈利聪明地知道她的自制力不会太久就会支持不住了。果然,一等他们课间走出城堡,站在五月的清淡阳光下,她就鼓着眼睛瞪着哈利,斩钉截铁地开口了。

但是哈利在她还没开始之前就打断了她。

“对我唠叨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做了,”他坚定地说,“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拿了那些钱--听起来,他们也已经花了很大一部分了--我没法从他们那里要回,我也不想要回。所以,赫敏,别说了。”

“我不是要说弗雷德和乔治的事!”她委屈地说。

罗恩不相信地哼了一声,赫敏狠狠地瞪他一眼。

“没有,我不是!”她生气地说,“事实上,我是打算问哈利他什么时候回到石内普那里去上蔽心术课!”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他们把弗雷德和乔治的戏剧性出走讨论得烂熟--不能否认这用去了很多小时--之后,罗恩和赫敏曾想知道瑟瑞斯最近的状况。因为本来哈利就没有告诉他们他想找瑟瑞斯的原因,他想不出应该告诉他们什么,结果,实事求是地,他说瑟瑞斯想让哈利继续蔽心术课。从那时起他就十分后悔,赫敏会没完没了地讲这个话题,而且会在哈利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再扯出来。

“不要说你已经不再做那些怪梦了,”赫敏这次说,“因为罗恩告诉我,昨晚你在睡觉时又说梦话来着。”

哈利愤怒地瞪了罗恩一眼,罗恩居然还有胆量做出羞愧的样子。

“你只是嘟囔了一点点,”他喃喃地抱歉说,“说了些‘再往前一点’什么的。”

“我梦到你们那伙人在打快迪奇,”哈利残忍地撒谎说,“我想告诉你胳膊得伸更远些,才能抓到那个鬼飞球。”

罗恩的耳朵都红了。哈利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当然,他并没有梦到那样的事。

昨天晚上,他又一次梦到了神秘局的走廊,他穿过了圆形房间,又穿过那个有滴嗒声音和舞蹈着的光线的房间,直到他发现自己又走进了那间巨大的,满是放了积灰的玻璃球的书架的屋子。

他匆忙地一路走到第97排,转向左边,然后沿着书架跑……就是那时候他说出声来……再往前一点……因为他觉察到他的意识正挣扎着要醒来……他还没到达书架尽头,就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瞪着用四个床柱支起的帐子。

“你确实试着封蔽你的思想,是吧?”赫敏瞪着哈利说,“你确实继续练习你的蔽心术了吧?”

“我当然在练,”哈利说,努力装得好像这个问题十分无礼,但是没敢看她的眼睛。事实是他心里充满了对那个放了积灰的玻璃球的房间的好奇,他其实很想让梦继续发展下去。

问题是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每一秒的空闲时间都已经被用来复习了,他的思想似乎已经被各种知识添得满满的,等他回到床上时,能睡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即便他能睡着,大多数时候,他过度疲劳的大脑也只会给他一些关于考试的蠢梦。而且,他怀疑他的思想里有一部分--那个经常用赫敏的声音说话的部分--现在因为他偶尔走去那个通向黑门的走廊而感到十份内疚,所以总是让他在没走到尽头就召唤他醒来。

“你知道,”罗恩说,耳朵仍然涨得通红,“要是在斯雷瑟林对海佛帕夫比赛之前,蒙塔克还不好的话,我们就有一线机会得快迪奇杯。”

“是啊,但愿如此,”哈利说,很高兴转了个话题。

“我是说,我们赢了一场,输了一场--要是下星期六斯雷瑟林输给海佛帕夫--”

“是啊,说得对,”哈利说,忘记了他在同意什么,张楚正在穿过院子,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

快迪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是桂芬多对瑞文克劳,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虽然海佛帕夫在上次的比赛里险胜了斯雷瑟林,桂芬多也一样没太大希望取胜。主要原因(虽然没有人告诉他)是罗恩无法预测的守球能力。而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鼓励自己。

“我是说,我不会做得更差是不是?”比赛那天的早饭时候,他阴沉沉地对哈利和赫敏说,“现在反正也不会比以前输得更惨,不是吗?”

“你知道么,”一会之后,当赫敏和哈利夹在兴致勃勃的人群里向球场走去时,她说,“我觉得没有弗雷德和乔治在,罗恩可能会做得更好。他们从来就没给过他信心的。”

露娜·拉乌古德越过他们,她的头上蹲着的似乎是一头真正的鹰。

“噢,天,我都忘了!”赫敏说,看着鹰在她的头上拍着翅膀,露娜正满不在乎地经过一夥指点着嘲笑的斯雷瑟林学生,“张楚也会参加比赛的是不是?”

哈利,当然没有忘,但他只是哼了一声。

他们在看台最高处找到了座位。那天的天气好极了,万里无云,罗恩不能期待更好的天气了。哈利发现自己仍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罗恩不会留机会让斯雷瑟林人唱“卫斯理是我们的王”。

自从弗雷德和乔治离开之后就有点沮丧的李·乔丹,和以前一样是解说员。当两队队员飞进球场的时候,他宣布着他们的名字,但是声音远不似以前那样兴奋激动。

“……布拉德利……戴维斯……张,”他说着。当张楚走进球场时,哈利觉得他的胃没有做后空翻那么难的动作,但仍虚弱地扭动了一下。她黑亮的头发在微风中飘动,他不知道他更希望什么发生,但是他确信他不能再忍受争吵了。甚至看到她神采飞扬地和罗杰·戴维斯讲话,然后登上扫帚,也让他有种嫉妒的刺痛。

“他们起飞了!”李说,“戴维斯立刻拿到了鬼飞球,瑞文克劳的队长罗杰·戴维斯拿着鬼飞球,他闪开安吉莉娜·约翰逊,躲开凯蒂·贝尔,又躲开了艾丽莎·斯宾耐特,他直朝着球门飞去了!他要射门了--然后-然后--”李大骂了一声,然后说,“然后他进球了。”

哈利和赫敏还有其他的桂芬多人都呻吟一声。而且,毫不惊奇地,在球场的另一边,斯雷瑟林的人开始大唱:

“卫斯理一个球也救不下,卫斯理一个网也守不住……”

“哈利,”一个嘶哑的声音传进哈利耳中,“赫敏。”

哈利转头,看到海格那巨大的胡子脸正出现在座位中间,显然他刚刚从他们后边的座位里挤过来,因为那里的一二年级学生都有一副被压皱压平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海格深深地弯着腰,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不过他仍比其他人高出至少四寸。

“听着,”他悄声道,“你们能不能跟我来一下?就是现在?趁他们都在看比赛的时候?”

“呃……不能等吗,海格?”哈利问,“不能等到比赛结束么?”

“不行,”海格说,“不行,哈利,必须现在走才行……趁他们都在看球……拜托?”

海格的鼻子上有血慢慢地流下来,他的两只眼睛上都带了黑眼圈,哈利自从返校之后还从来没这么接近地看他,他看起来完全破烂不堪,愁眉苦脸。

“当然,”哈利连忙说,“我们当然马上去。”

他和赫敏沿着座位走出去,让那些不能不站起来给他们腾空的学生们一个劲儿埋怨。海格那排的人都没有报怨,他们只忙着把自己缩得越小越好。

“我很感激,你们两个这样做,真的,”他们走到楼梯时,海格说。他们沿着楼梯走向下面的草坪时,他一直紧张地东张西望,“我只希望她没注意我们离开了。”

“你指安布居?”哈利说,“不会的,你没看到她把整个监察队的人都弄到她身边去了?她是怕有人在比赛时害她呢。”

“是啊,嗯,给她点小麻烦也好,”海格说,停下来四下检查着球场边缘的座位,确定从那里到他小屋的路上没有人,“会给我们更多时间。”

“海格,到底是什么事?”赫敏说着,抬头用关切的神情看着他,他们正匆忙走过草坪,朝禁绝林边上走。

“你们-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海格说着,扭过头,他们后面的看台上正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嘿--是不是有人刚进球了?”

“那也只能是瑞文克劳,”哈利沉重地说。

“好……好……”海格心不在焉地说,“那很好。”

他每走两步就转头检查四周,即便如此,他们仍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等他们走到他的小屋,赫敏自动转向左边的前门,但是海格已经越过前门,走进了禁绝林最外圈的树荫里。在那里他捡起了一把靠在树干上的弓,当他发现他们没跟在他身后,他转过身来。

“咱们得进来,”他说,朝身后的林子晃了晃他的蓬松脑袋。

“进禁绝林?”赫敏说,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啦,”海格说,“现在来,快点,别让人看到!”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目光,然后弯腰跑进海格身后的树林里。海格已经把弓扛在肩上,大步走进了林子里绿色的树荫里。哈利和赫敏跑着追上他。

“海格,你为什么要带武器?”哈利说。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海格说着,耸了耸他巨大的肩膀。

“你带我们学黑司兽的那天都没带弓箭的,”赫敏胆怯地说。

“确实,不过,那时候我们没走进太深,”海格说,“而且,那时候弗伦萨不是还没离开禁绝林么?”

“为什么弗伦萨离开会造成这么大不同?”赫敏好奇地问。

“因为其他半马人都恨死了我,这就是原因,”海格小声说,扭头查看着,“他们以前--嗯,你不能管那叫友好--不过我们相处还不错,他们一向自己自足,不过我找他们时总会出来的。现在不行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弗伦萨说他们不满他去给邓布多工作,”哈利说,因为忙着看海格的侧脸,结果给伸出的树根绊了一跤。

“是啊,”海格沉重地说,“嗯,还不是一般的气,根本就是暴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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