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部分阅读
“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哈利的事。”卫斯理先生依然笑容可掬地说。
“对,”穆迪低吼说,“关于他在你们家里所受的待遇。”
沃能姨父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个礼帽让他大错特错地以为穆迪是个礼貌的人,他开始对穆迪说话:
“我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达斯里,我认为你不知道的事情足够写好几本书的,”穆迪低吼着说。
“不管怎么说,这并不重要,”唐克斯插嘴说,她的粉红色头发似乎比其他人更引起佩妮姨妈的反感,因为她宁可闭上眼睛也不去看她,“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知道你们虐待哈利--”
“--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别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会知道的,”卢平愉快地说。
“是的,”卫斯理先生说,“就是你们不让哈利用话电我们也会知道的--”
“是电话啦,”赫敏悄声说。
“--是啊,要是我们得到任何哈利被虐待的消息,我们就会找你们负责。”穆迪说。
沃能姨父狠狠地吸了口气,他的愤怒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对这些怪人的恐惧。
“你威胁我,先生?”他说,声音大得连旁边的路人都转头看他。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疯眼说,似乎很高兴沃能姨父理解得这样快。
“我看起来像一个能被威胁的人吗?”沃能姨父大叫。
“嗯,”穆迪说着,推了推礼帽,露出他那只恐怖地旋转着的魔眼。沃能姨父惊骇万分地朝后跳了一步,重重地撞到后面的一个行李推车上。“是的,我必须承认,你的确是那样的人,达斯里。”
他从沃能姨父那里转过来看哈利。
“那么,波特,需要我们就招呼一声。要是连着三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们就派人过来。”
佩妮姨妈伤心地呜咽一声,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她正在想,要是她的邻居们看到这么一群人走上她的花园小路上时会怎么说。
“那么,波特,再见了,”穆迪说,用粗糙的大手握了握哈利的肩。
“哈利,你自己小心,”卢平安静地说,“记得保持联络。”
“哈利,我们会尽快把你从那里接出来的,”卫斯理太太小声说着,又拥抱了他。
“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夥计,”罗恩急切地说,握着哈利的手。
“很快很快,哈利,”赫敏真诚地说,“我们保证。”
哈利点了点头。他找不到言语可以表达看到他们都站在这里、站在他身边时,对他有多么大的感动。他只能笑着,挥了挥手道别,然后转过身,带头走出火车站,沃能姨父,佩妮姨妈和达达力都慌里慌张地跟在身后,他走进了充满阳光的大街上。
第一章 另一个部长
已经快接近午夜了,首相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份长长的备忘录,可他一点儿也没读进去。他正在等一个遥远国家的总统给他打来电话,一面在猜测那个可怜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把电话打过来,一面又努力不去回想这漫长、劳累和艰难的一周留给他的不愉快的记忆,他脑子里快要容不下什么别的了。他越是想要专注于面前的文件,他的政敌那心满意足的脸就越是清晰可见。就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对手还出现在新闻里,又是列举一周来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好像每个人都需要提醒似的),又是解释那些事情统统都是政府的错。
想到这些谴责,首相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因为这些东西既不公平也不真实。他的政府为什么就应该能阻止大桥的断裂呢?任何人指责他们在修桥上花的钱不够多都显得很过分的。那座桥建了还不到10年,最好的专家也很困惑为什么它会干干脆脆地折成两段,让十几辆汽车栽进了河。而又有谁能指责那两起被狠狠曝光的残忍谋杀案的发生是因为警力不够?或者他们应该指责政府没能预报西南部那导致重大伤亡的怪诞飓风?而他的次长(副部长)之一,赫尔伯特?乔利,偏偏在这一周做出那些奇特的行为而被迫回家待着,这也是他的错吗?
“我们的国家被一种阴沉的情绪所笼罩,”他的政敌总结说,没有掩饰他露骨的嘲笑。
不幸的是,他说的并没有错。首相自己都能感受到这一点;人们确实看起来比从前要痛苦得多了。甚至天气也阴沉起来;七月中旬竟起了寒冷的雾(其实这是个伏笔——下文会解释起雾的原因)……这不对,这不正常……
他翻过备忘录的第二页,看了看它到底有多长,终于还是放弃了阅读下去的念头。他伸了伸懒腰,又悲哀地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这真是间华丽的办公室,用上好的大理石做成的壁炉正对着推拉式的窗子,可往外看去就只有薄薄的雾向窗玻璃压来。他靠窗背对着房间站着,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他面对着玻璃里自己可怕的脸,呆住了。那声咳嗽他是认得的。从前就听到过。他非常缓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这间空屋子。
“你好?”他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本人此刻更勇敢。
过了一小会儿,他宁愿相信没人会回应他了。但一个干脆、坚决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就像在念一份准备好的声明。那声音——正如首相在听到第一声咳嗽时就预料到的那样——是从屋子角落里一个又小又破的油画传来的,那里面画着一个头戴银白色假发,长得像青蛙一样的矮小男人。
“致麻瓜首相。我们需要紧急会面。速速回复。福吉诚呈。”那画像里的男人正询问般地看着首相。
“呃,”首相说,“听着……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我在等电话,你知道……从总统——”
“那个可以重新安排,”画像马上说道。首相的心一沉,他怕的就是这个。
“但我真的更希望和——”
“我们会安排总统忘掉今晚的电话约定。他会明晚再打过来,”那个矮小的男人说。“请速速回复福吉先生。”
“我……哦……好吧,”首相虚弱地说。“好,我见福吉。”
他快步走回他的桌子,边走边把领带弄直。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座位,将脸上的表情变成他希望的那样轻松,他的大理石壁炉架下面就闪起一团亮绿色的火焰。他看着那儿,努力想不流露出一丝惊讶和慌张,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出现在壁炉的火焰里,转得像陀螺一样快。几秒钟之后,他就爬出来站到一张上好、古朴的垫子上,掸着他细条纹斗篷的袖子上的灰尘,手上拿着灰绿色的圆顶礼帽。
“啊……首相大人,”康奈利?福吉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向首相并伸出他的手。“再见到你真高兴。”
首相没法真诚的回敬这句问候,所以什么都没说。他一点儿也不为见到福吉而高兴,福吉的偶尔造访(且不说它本身就完全是一种警报)通常意味着他将要听到一些非常坏的消息。更何况福吉看起来饱受忧虑的折磨。他变得更瘦,头发更少,脸色也更灰白,而且布满了皱纹。首相从前在政客身上见过这种模样,他从来就不是好的预兆。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首相说,简单地握了握福吉的手,便指向了桌前一个最硬的椅子。
“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福吉小声嘀咕着,他抽出椅子坐上去,把绿色的礼帽放在双膝上。“多糟糕的一周,多糟糕啊……”
“你也是吗?”首相僵硬地问,希望能让福吉明白,不算上福吉的事儿都已经够他受的了。
“是的,当然,”福吉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郁闷地望着首相,说。“我过了和你一样糟的一周,首相大人。布罗戴尔大桥……博恩斯和万斯的谋杀案……更别提西南部地区的骚动了……”
“你——呃——我是想说,你们中有些人也——也卷入了这些——这些事情,是吗?”
福吉严厉地瞪着首相。
“当然是啊,”他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首相有些犹豫。
就是这种行为,让首相对福吉的每次造访都非常厌恶。他毕竟是首相,不想被人当成无知的学生。但从他刚当上首相时和福吉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这种情况就开始了。那一幕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他还记得,并且确信会纠缠他一直到死的那天。
那时候(指第1部故事前伏地魔势力强大的时期)他一个人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品尝着他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梦想和计划才到来的胜利,这时候他听到他身后的一声咳嗽,就像今晚一样,转身发现了那个画像里的丑陋男人正在对他说话,宣布魔法部部长正准备和他见面。
自然,他以为漫长的竞选活动和选举的紧张让他的头脑有些迷糊。当他发现一个画像在和他说话时简直吓坏了,虽然这根本比不上随后一个巫师从壁炉里冒出来并和他握手来得疯狂。在福吉向他解释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住着隐藏起来的巫师的过程中,他一直哑口无言,福吉宽慰他说魔法部会对整个巫师社会负责,不让非魔法人群发现他们,这些都不用他来伤脑筋。福吉还说,这管理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规范飞天扫帚的使用责任到保持龙的数量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首相记得他当时得抓着桌子来支撑自己),包含了所有的事。福吉最后在呆若木鸡的首相肩膀上慈父般地拍了拍。
“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说,“你可能再也不用见到我了。我只会在我们那头出了真正严重的事的时候才会来打扰你,除非那种事情足以影响到麻瓜——非魔法人群,也许应该说。否则我们就相安无事。而我必须承认你比你的前任更能承受这些。他当时想把我扔出窗子,还以为我是对手派来愚弄他的呢。”
这时,首相终于发现他又能说话了。
“那么,你——你不是在愚弄我?”
他还想做垂死挣扎。
“不是,”福吉轻轻地说。“恐怕不是。看。”
他把首相的茶杯变成了一只沙鼠。
“但是,”首相有点儿喘不过气,他的茶杯正咬着他下一次的演讲稿。“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魔法部部长仅仅暴露给时任的首相知道,”福吉把魔杖插回上衣的兜里。“我们发现这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但是,”首相低声说,“为什么没有一个前任首相警告过我——?”
这时候福吉真正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首相大人,你会告诉别人吗?”
福吉往壁炉里仍了些粉末,仍旧咯咯地笑着走进了翠绿色的火焰,呼的一声消失了。首相呆立在那儿,明白自己不会向任何一个活人提起这事儿,因为这世上有谁会信他?
震惊的感觉在逐渐消散。他一度确信福吉其实只是一个幻觉,经过紧张的竞选,他太缺乏睡眠了。他徒劳地想要除去所有能提醒他回忆起那件事的东西,他把沙鼠送给了他的侄子,还让私人秘书把宣布福吉到访的那幅丑男人的画像给摘下来。令他沮丧的是,那画像根本弄不下来。在几个木匠、两个建筑工、一个艺术史学家和财政大臣把它从墙上弄下来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之后,首相终于放弃了努力,寄希望于那幅画像在他余下的任期里再也不要动了。但有时候,他发誓从眼角瞥到了油画的主人在打呵欠,或者在抓鼻子;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竟走出了自己的画框,只留下一段泥巴色的画布。然而,他又训练自己不去经常看画,每次看到这些,总是说他的眼睛爱和他开小玩笑。
三年之后(也就是第3部故事发生的时候)在一个酷似今晚的夜里,首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画像突然宣告福吉即将到访,福吉从壁炉里闯出来,浑身湿透了,显得相当紧张。福吉在首相开口问他干嘛要把地毯弄得都是水之前就开始咆哮,提到一个首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囚犯,叫做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听起来像霍格沃茨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没有一个是首相能理解的。
“……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福吉喘着气,把帽沿里的水倒进口袋。“在北海的中部,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旅行……摄魂怪在骚动——”他打了个寒战,“——他们从没让人越狱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来告诉你。布莱克是一个著名的麻瓜杀手,而且可能会计划重新投靠神秘人……不过当然了,你甚至不知道神秘人是谁!”他绝望地看了看首相,说,“好吧,坐下,坐下,我最好还是讲给你听……来杯威士忌……”
首相对于在自己办公室里被人叫着坐下显得很愤怒,更别说要拿出自己的威士忌了,但他还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从空气中变出两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大杯子,把其中一杯塞给首相,自己抽了把椅子坐下来。
福吉说了一个多小时。有时候福吉不愿意大声说出某个名字,就把它写在了羊皮纸上,塞给首相没有拿威士忌的那只手。最后福吉站起来准备走了,首相也站了起来。
“那么你认为那个……”他瞟了一眼左手上握着的名字,“伏——”
“他的名字不能提!”福吉咆哮着说。
“对不起……那么,你认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还活着?”
“唔,邓布利多说他还活着,”福吉说,一边把细条纹斗篷系在下巴下面,“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他并不危险,除非有人帮他,所以我们担心的是布莱克。你会发布那个警告的,是吧?好极了。那么,我希望我们不再见面了,首相大人!晚安。”
但他们又见面了。一年之后,一个看起来很疲倦的福吉出现在内阁房间的空气中,他来通知首相在葵地奇(至少听起来是这样)世界杯上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有几个麻瓜“卷入”了,但不用担心,神秘人标记重现的事实不足挂齿;福吉确信那是一个孤立事件,麻瓜联络办公室会处理修改记忆的事宜。
“噢,我差点儿忘了,”福吉补充说。“我们为了三强争霸赛而进口了三只外国龙和一只斯芬克斯,非常顺利,但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告诉我,手册里写了如果我们带了非常危险的生物到这个国家,我们必须通知你。”
“我——什么——龙?”首相语无伦次地问。
“对,三只,”福吉说。“还有一只斯芬克斯。那么,祝你过得愉快。”
首相有点绝望地希望龙和斯芬克斯是最糟糕的,但不是。不到两年之后,福吉又从火里喷出来,这次带来了一群人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
“一群人越狱?”首相嘶哑地重复着。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福吉吼道,“一会儿就好!”福吉在一阵绿色火花中消失了。
无论新闻和反对派怎么说,首相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注意到,尽管在第一次见面时福吉就向他保证了,但现在他们互相了解得更多了,而且福吉每次造访都变得更加慌乱。虽然他并不想考虑魔法部(或者像他平时在脑子里称呼福吉,另一个部长)的事,但首相仍然禁不住担心福吉的下一次出现会带来更灰暗的消息。因此,看起来既蓬乱又烦躁的福吉从壁炉里走出来,苛刻地惊讶于首相竟不知道他为何造访的景象,是这黑暗的一周里发生的最糟糕的事。
“我怎么就该知道——呃——巫师社会里发生的事情呢?”首相呵斥般地说“我有一个国家需要运转,而且目前有许多需要关注的事情,除了你那些——”
“我们有着共同的关注,”福吉打断了他的话。“布罗戴尔大桥并不是垮掉了。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飓风。那些谋杀也不是麻瓜的作品。而赫尔伯特?乔利如果远离他的家庭,也许他们会更安全。我们现在正安排将他转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这个转移要在今晚完成。”
“你在说——我恐怕——什么?”首相咆哮起来。
福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首相大人,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他回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回来了。”
“回来?你说‘回来’……他还活着?我的意思是——”
首相在他的记忆里摸索三年前(??这里似乎应为5年前——也就是魔法石的故事前)那场可怕谈话的细节,那时候福吉说人人都惧怕这个巫师,十五年前这个巫师在犯下一千多件恐怖的罪行之后,神秘地消失了。
“对,还活着,”福吉说。“那就是——我不知道——如果一个人不能被杀死,是不是就指他活着?我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词,邓布利多也不会恰当地解释它——不过他有了一个身体,能走路能谈话也能杀人,所以我认为,为了我们的讨论能进行,对,他还活着。”
首相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出于希望能在讨论的各个话题中都表现得见识多广的持久习惯,他开始搜寻从前谈话中他还能记起的任何细节。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不是跟着——呃——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布莱克?布莱克?”福吉把手中的礼帽转得飞快,心烦意乱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你是说?我的天哪,不。布莱克死了。看起来我们——呃——误会布莱克了。他毕竟是清白的。他也不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那边的人。我是说,”他把礼帽转得更快了,解围一般地说,“所有事实指出——我们有多于五十个的目击者——但无论如何,正如我刚才说的,他死了。被杀害了,事实上。在魔法部里面。实际上还会有个调查……”
让福吉大为惊讶的是,这时候首相脸上闪过一丝对福吉的怜悯。但首相马上就装模作样地把它掩饰起来,他想,虽然他在从壁炉里显形这方面不如福吉,但他还不至于让一场谋杀发生在他管辖的政府部门里……无论如何,还没有……
首相偷偷碰了碰他的木头桌子,这是福吉接着说了下去,“但我们只是顺便提及布莱克。关键在于,我们正处于战争之中,首相大人,必须采取措施。”
“战争当中?”首相紧张地重复。“肯定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现在有了一批支持者,他们于一月从阿兹卡班逃脱,”福吉说得越来越快,把手中的礼帽转得越来越快,看起来就像个灰绿色的模糊小球。“自从获得自由之后,他们就开始制造报复性的灾难。布罗戴尔大桥——他做的,首相大人,他威胁说如果我不让位给他,就会有一大堆的麻瓜要死掉,而且……”
“天哪,这么说是那些人的死都是你的错,而我却不得不去回答说是因为铁索生锈和伸缩接头被腐蚀了,而且我什么都不知道!”首相狂怒地说。
“我的错!”福吉涨红了脸,说。“你是说你会屈服于像那样的勒索吗?”
“也许不会,”首相站了起来,在房子里大步大步地踱,“但我会尽全力在这个勒索者犯下任何这样的暴行之前抓住他。”
“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做每一种努力吗?”福吉激烈地说。“每一个部里的傲罗都找过——而且也正在找他并且围捕他的追随者,但我们不巧正好谈论的是有史以来最有力量的巫师,一个逃脱追捕几乎三十年的巫师。”
“那么我想你要告诉我,也是他在西南部制造的飓风?”首相每迈出一步,脾气都变得更大。找到了所有这些可怕的灾难发生的原因,却不能将它公布给公众是令人愤怒的;几乎比全是政府的错还要糟糕。
“那不是飓风,”福吉悲伤地说。
“哦,对不起!”首相跺着脚大叫。“树被连根拔起,屋顶被撕开,路灯柱被折弯,可怕的伤亡——”
“那是食死徒们干的,”福吉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的追随者。而且……我们怀疑巨人也参与了。”
首相停下了他的脚步,就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
“什么参与了?”
福吉苦笑了一下。“上一次他为了寻求盛大的效果,用过巨人。误导办公室在昼夜不停地工作,我们有一队记忆注销员来修改那些看到真实情况的麻瓜的记忆,几乎所有的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成员都在索默塞忙的团团转,但我们找不到巨人——这是一场灾难。”
“这是真的吗!”首相狂怒地说。
“我不会否认现在部里士气低落,”福吉说。“除了那些,我们还失去了阿米莉亚?博恩斯。”(她就是在第5部故事中判哈利无罪的那个……主审官?)
“失去了谁?”
“阿米莉亚?博恩斯。法律执行司的负责人。我们觉得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亲自杀了她,因为她是个非常天才的巫师,而——而所以迹象表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