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阅读
面子是人给的,而不是强取的。这金科三番两次寻衅,昔日算是对其稍作惩戒!
金科的手还未碰到酒坛,便如滩烂泥,萎顿倒地。
见金科一下缩到了桌下,许月低声惊呼。蒋方地见状苦笑道:“林兄弟,真想不到!有如此惊人的酒量。”他起身去搀扶金科。
“这金兄喝了十斤酒才倒下,也算是海量了。兄弟我还等他喝下这第三坛酒呢,谁知道会如此呢?”
林一摊开双手,满脸的无辜。
林一的酒量让楼上众酒客惊叹一番后,这场繁华亦然看完了。于是,吆五喝六声起,杯觥交织照旧。
几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代远洋下去找车,蒋方地半搀半扛的,扯过金科就要下楼。林一也只好起身,随许月一同,正欲下楼之际。一声低沉有力而不失响亮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位兄弟好酒量,共饮一杯如何!”
林一闻声转身,见邻桌站起一个身体高大壮实的红脸中年汉子,其正面带欣赏的打量着本人。
迟疑片刻,他嘴角显露笑意,施礼道:“蒙这位大哥相邀,乐意之至。”
林一拿过金科剩下的那一坛酒,径自走了过去。
许月回首,欲言又止。林一却突然扭头,冲其浅笑道:“还请许姑娘与蒋兄先回,我稍后就到。”后者忙应声不止,红霞漫天中,两点晨星闪烁。
邻桌上还坐有一人,其圆脸细目,满脸透着精明,笑眯眯看着林一。
“在下林一,见过两位兄长了。”林一把酒坛放在桌上,拱手道。
“呵呵!古天石便是在下。这位是李开李兄弟。兄弟请坐!”古天石一拍胸脯,又伸开蒲扇般的手掌,伸向对那圆脸汉子,呵呵笑道。
“古某见林兄弟酒量惊人,也是佩服,我共饮几碗,如何?”完,古天石把两个大碗摆在桌上。
“善!”林一浅笑点头,伸手拍开酒坛,起身为古天石斟满后,又为本人满上了一碗。
这二人方才上楼离开邻桌时,林一便认出此二人是谁了。三年前的太平镇上,太平酒楼发生过的那一出,他自然不会遗忘,也想起这古天石是什么铁拳门的,这姓李的圆脸汉子则是铁枪门的。这些江湖中人,为什么出如今这秦城?
林一正自猜测时,便与金科斗酒。如今二人相邀,本人也想多了解一些江湖中事,何乐而不为呢!〖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十八章 风闻
古天石与林一共饮了三碗,连呼直爽。〖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他见这个少年人曾经喝了三坛酒,十五斤酒下肚,如今又是三大碗,照旧神色如常,目光清澈,不由得为其酒量赞赏不已,
“古兄过誉了,在下不过生了个酒肚,能多灌些酒水罢了。”
林一摆手重笑道,又举起酒碗道:“弟也敬李兄一碗!”
“呵呵,林兄弟抬爱了,请!”李开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他欠了欠身子,举杯表示,很干脆的喝了下去。
“不知林兄弟何处发财?”李开放下酒杯,愁容不改,殷情切切般盯着林一。
“是,林兄弟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古天石也是猎奇的问道。
林一深深看了一眼李开,嘴角挂着愁容道:“弟乃四平县人,成群结队。眼下,暂住龙城镖局。”
“哦!这龙城镖局可不复杂!”李开细目一闪,接口道。
“还不知二位兄长来秦城有何贵干?”不容李开多言,林一随口反问道。
“听李开兄弟过,这天龙派招收弟子的日子要到了。古某便与我这兄弟来此瞧瞧繁华。”古天石直言快语。
李开眉头微皱,随即盯着林一,幽幽道:“是,十年才收一次弟子,不过这秦城风光着实不错,嘿嘿!”
见李开言辞闪烁,林一不由得想起江湖中的传言,以及本人所知的那些利令智昏的种种。他暗自摇头,口中应酬道:“此处高山连岸,秦水滔滔,确是胜景。”
林二心中不喜李开话的口吻,虽对古天石观感不错,他还是想借口离去。
“是!如此胜景当前,使得多少门派,都摩拳擦掌,摩拳擦掌。这是个好时机呢!”
李开盯着手里的酒杯,怪声怪气道,只是其面上照旧挂着愁容,有着不出的诡异。
林一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只是,本人一个才来秦城的外人,一定是让他绝望了。
与有心机的人相处,很累。
“古兄,弟对这江湖还是懵懂的很,许多事是不太懂得的。只是见古兄气势不凡,一定武功高强,贵门派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吧!”
老实人假话能骗死人,异样,老实人的夸奖,也让人听着舒适。
林一是老实人?
古天石见林一表面质朴,却酒量惊人,便有了好感。或许好酒之人皆是如此吧!加上对方言语识相,他更是心胸大悦。
这铁拳门与铁枪门,原来居然是一个师祖的,被先人分成两个门派。古天石与李开分别是这两个门派的门主。
有此渊源,怪不得二人会在一同,又是彼此不服气的容貌。
这两个门派,属于江湖中的众多门派之一。为复兴门派,二人也是处心积虑,殚精竭虑自不必,可是门派传承是死的,想要门派得以发扬光大,就要二人本身的本事了。
不过有捷径走,有江湖传闻的神兵与丹药,二人自然也不会放过。
看来,这江湖风云涌动,从未消停过。
提高本身武功,很难,提升一个门派的江湖地位,更难!
林一对二人门派境遇也是同情,不过一想到玄元观,他不由暗自感慨万分,只求天福父子二人安全就好!
林一与二人饮完一坛酒,便告辞离去,让李开心花怒放。
江湖中人,皆知晓龙城镖局与天龙派的关系,李开便欲从林一口中,多探听一些讯息。
无法,林一闭口不谈,自然让李开白费心机。
李开要是明白,这乡下子对天龙派的熟习,还不如本人了解得多,不知心中会有何感想。
林一分开酒楼,往回走去。低头见路边一家酒坊,让他眉眼一亮,店铺的门楣上居然是千秋馥的牌匾。
抬脚走了出来,掌柜与伙计并不相识,还是让林一面色怅然的掏出银子,买了两大坛子千秋腹。乾坤袋中,还有原来剩下的两坛,这四十斤的千秋馥,泡成灵酒喝,美哉!
离开龙城镖局,寻到出来时的侧门。
林一与看门人拱拱手正待出来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见是两个骑马的女子到了镖局门前。木管家急急的从外面奔了出来,神态恭谨的迎上前去。
林一暗自忖思,未几,他对看门人又笑了笑,谁知那看门的汉子冲他直摇头。
林二心头一怔,忙言明本人住在外面,早上才出去的。看门的汉子照旧是无动于衷,只是冲他伸出了手掌,面无表情的道:“腰牌呢?”
林一面露苦色,他双手一摊,辩解道:“原先倒是有个铁牌的,不过已还给少镖头了。”
看门汉子脑袋昂起,连连摆手,话也懒得出口,表示他快些离去。
见状,林一苦笑着摇摇头,只恶化身走开。
心想着,这算什么事情!出来倒是畅通无阻,出来便要牌子。可这木管家也没交代过呀,也怪本人没问蒋方地几人,不过谁又能想到这些呢?出得进不得?难道还要本人去大门处,禀明本人的身份后,再求人家让本人出来?
罢了,还是别去瞧人家神色了。
林一转到镖局墙角处,嘴角弯成了钩。他佯作无事般,四下打量一番,见无人留意本人,手里印诀一掐,原地已得到了身影,随即脚下一点,腾空而起,越过高大的院墙,轻飘飘落在院里。
弱弱的光芒闪过,林一显露身形。他也不低头,自顾向寓居的院走去。
“林师兄回来了!”还未走进院子,林一迎头遇到了许月。其脆生生的嗓音响起,让院中的蒋方地与代远洋闻声站起身来。
林一浅笑着点点头,又与蒋方地二人打了个招呼。他身后的许月,明眸闪亮,显然是心境不错的样子。
“呵呵,林兄弟来了就好,我等怕也喝醉了回不来了呢!”
蒋方地离开林一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呵呵笑道:“兄弟真是好酒量,金科那样的块头,竟也不是兄弟这身板的敌手。哈哈,蒋某服了!”
金科长的魁梧有力,林一与之相比,显得身体愈加的单薄。
“不过能多饮些酒罢了,酒坛一个,不值得蒋兄羡慕的。”林一谦和的摆摆手。
“嗤——”许月忍俊不止,跑回了屋子。
蒋方地呵呵笑道:“哈哈,蒋某也想做个酒坛呢,只怕盛不下多少酒,林兄弟真会笑。”
林一不解许月为何发笑,不过明天是实打实的将金科作弄了一番。想到此处,他转而问道:“蒋兄,这金科没什么大碍吧?”
蒋方地大手一挥,不在乎的道:“只是喝多了酒,睡一宿便好了。”
闻言,代远洋却眉头微皱。未料到,林一忽而转向咧嘴一笑,道:“代兄有话要?”
代远洋神色稍稍一怔,他略作迟疑,抬眼盯着林一,淡淡的道:“我等回转之时,见木管家很是生气的样子,林兄弟知晓了便是!”
这代远洋难得启齿话,言语也很有分寸,却让林二心生好感,这分明是让本人当前心的意思。
得罪了木管家与金科,当前的日子显然不会好过。
可林二心中也冤枉的很,我终究是招谁惹谁了,让这一老一对本人如此的牵挂!
走一步看一步吧,惹我,得有本钱才行!
几人在院内笑不停,到了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憩。
……
林一坐在床上,面前摆着几个酒坛子。像个摆地摊卖酒的。只是他手里拿着酒葫芦,在低头沉思。
手指一点,葫芦里豆粒大的灵石,悠悠飞到林一的手里。酒葫芦里,淡淡的灵气顺着酒香,渐渐消逝在空中。他伸手盖上了葫芦塞,神识中,葫芦里酒水悄然晃悠着,灵气再无一丝的泄露。这个葫芦有名堂,能屏蔽灵气而不散,非凡品!这是师父从何处得来的呢?
林一微闭双眼,静静回想,在百草汇撰与东游杂记里,能否有相关的记载。
终于,在《东游杂记》里,找到了有关器皿篇的描画。外面记载着,在海岛危崖之下,生长一种葫芦,要百年才能结出葫芦,葫芦紫色带黄,名曰‘紫金葫芦’,为仙人所喜之物。至于这个葫芦有什么用途,《东游杂记》里倒是没做多。
林一不由得佩服起师父起来。这天地灵物,百年长成,也不知当年师父天下云游时,于何地何时得到的。手里的,想必便是紫金葫芦了。
不管怎样,只需是师父留下的,便是宝贝!
林一将手里的灵石丢入葫芦。他手指一招,千秋馥的甘酿,如条细细的银龙,从酒坛中飞出一线,灌入葫芦。手指一弹,银龙悠忽缩了回去,葫芦已然满了。
放好了葫芦,林一的手里出现一块灵石,被其悄然捏碎几块,分别丢入酒坛。
当前练功,有了这自制的灵酒相辅,不知会有什么收效。他心中很是等待。
完成灵酒的炮制,神识在院外探查一番后,林一熄灭了油灯。
黑夜里,他悠然入定……〖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十九章 出城
第二天清晨,林一与蒋方地一行四人,离开镖局前院。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院内站了好些人,林一随几人身后,四下打量着。
门厅前,一身白衣的是秦步游;躬身站立的黑脸老者,是木管家;眼皮浮肿,面色黄中泛青的,居然是金科。看来一夜后,他酒是醒了,肉体却不是很好。
两名女子倒是很显眼,立在秦步游身旁,显得异乎寻常。还有几个镖局打扮的人远远站着。
木管家见几人离开面前,回首恭声道:“少爷,人来齐了!”
秦步游浅笑打量众人一眼,朗声笑道:“几位都是我镖局推荐之人,去了天龙派,们当前就是天龙派的人了。还望各位勤勉慎为,切勿懒散懒散!”
金科带头施礼,蒋方地与林一几人,也是躬身应是。
“表妹,既然昔日要回去,就与他们一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秦步游温声低语,对身旁的绿衣女子道。
绿衣女子巧笑倩兮!
“表哥放心吧!秦城有好的胭脂水粉时,别遗忘给妹妹买下留着哦!”
“徐师姐,我们走。”言罢,她嘻嘻一笑,拉着身边的白衣女子,往外走去。
镖局大门外,不知何时多了十余匹马。
绿衣女子身子悄然一纵,翩然下马,身形婀娜,非常美观。
木管家也是上了一匹马,竟也干净拖拉。他对蒋方地几人低斥一声:“每人一匹马,骑上了赶路。”
两个镖局的镖师,腰下携带兵器,也是翻身下马,应是同行。
蒋方地几人习以为常般,纷纷下马。
林一有点傻傻看着众人,就连眼前的许月,也一改往日娇羞的容貌,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
转眼间,众人皆上了马,惟有林一立在原地,四下张望,对马上众人,钦羡不已。
秦步游正欲与众人道别,见众人眼中乖僻,才发现独自愣怔,满脸窘态的林一。他这才想起,此人是太平镖局引荐来的年轻人。
“为何还不下马?”木管家黑着面皮,冷声叱喝。
金科骑在马上,肩膀直抽抽,泛青的面皮上,终有了一丝的愁容。
蒋方地几人也是面露诧异。江湖人还有不会骑马的?
秦步游走上几步,双手重负身后,笑道:“这位兄弟莫非不会骑马?”
林一咧咧嘴,尴尬的笑了笑,道:“从未骑过呢。”
“哎!我这位……那谁?嘻嘻!”绿衣女子忍俊不止,嗤笑起来。
“哦,在下林一,不知有何见教?”林一随口答道。
“不是,嘻嘻!笑死我了,不会骑马?难道两百里的路程,要一路跑着跟过去?”
林一暗自着急,谁知道是骑马去呢!从长这么大,见过马跑,却从未骑过。如今真的要跑起来,想必这马儿是追不上本人的。不过如今想这些没用,这么多人看着本人呢!这龙城镖局真是气度,一下子拉出这么多马匹。
见众人面色各异盯着本人,木管家神情已露不耐。林一猛地摇头,甩去异想天开,忙对秦步游与马上众人连连拱手,道:“没骑过,会不会吗?我也不知道,且试试。”
完他向身边的一匹马走去。
木管家脸皮黝亮,冷声道:“谁有闲功夫等学骑马,不如在此练好了再吧!”
木管家对着秦步游,黑脸挤出愁容,握拳道:“少爷,看——”
蒋方地与许月三人面色擦过一丝紧张。心道不好,错过昔日,这林一想再进天龙派了,就难了。不由得为之惋惜起来。
“嘻嘻!骑马也能转眼就学会吗?”绿衣女子兀自笑个不停。这乡下子,应是这次来秦城,见到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秦步游沉吟片刻,正待启齿,望向林一,不由得神情一怔。
林一学着别人容貌,脚持马镫,拉住了马鞍,也是上了马。可他却不知拉着缰绳,马儿踢踏不停,原地打着圈转。
林一也不着急,轻拍马腹,口中念念有词。
“马儿,别动!我是林一,让我骑一下!”
“嘻嘻……哈哈……笑死我了!”绿衣女子再也忍受不住,银铃般的笑声飞上了半空。
场中众人,除却木管家照旧的满脸阴沉,余众皆笑了起来,嗤笑声不绝于耳。
林一诧异环顾,似是不知晓众人为何如此,反而一脸的轻松,问道:“从哪个方向走?”
众人皆盯着林一,不知林一所何意。惟有代远洋对林一悄然点头。
林一如若未见,回首对秦步游抱拳道:“秦少镖头,林一走了。”
他一手扶着马鞍,一手重拍马腹,自言自语道:“马儿,从东门走。”
马首轻点,似是听懂了林一的话普通,马蹄轻响,竟自沿街向东而去。
而林一也不持缰,双手随意轻扶马鞍,稳稳妥当坐在马上。
众人的愁容半僵,面面相觑,惊异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等等我,这子风趣!”绿衣女子巧目灵闪,驱马赶了上去。
秦步游也是暗自诧异,这世上真有通马语的不成?他心中困惑不解,或许这只是巧合吧。
……
林一第一次骑马,别有一番感受,这马语,他自然是不懂的。
马儿本身通兽性,而林一与马儿话时,暗自分出一缕神识,尝试与马沟通,《煅神鉴》里的摄魂术被林一巧妙应用,人与马儿之间,经过神识,已能隐约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那个……林一,等等我!”身后的绿衣女子赶了下去。
林一目视前方,快意有限,正享用着马儿晃动的节拍,如船儿普通。对,就是这种水流波动的感觉。
“何事?”林一斜睨一眼对方,眼神在对方腰间的剑上一闪即过。
“教教我,怎样让马儿听懂的话的?”绿衣女子眉目如画,写满了殷切与猎奇。
“该问的是马儿吧?我怎样知晓呢!”林一也是满脸不解状。
“这……”绿衣女子蛾眉微蹙,歪着头看着林一,道:“那马儿能听懂我的话喽?”
林一不理不睬,在马上摇晃着,很是舒适的样子。
“……我又如何知晓马儿能否听懂话呢?”绿衣女子追问道。
林一咧嘴一笑,道:“马儿听不听话,该知晓!”
绿衣女子嘴巴撅起,眼珠急转,还在揣摩林一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他又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懂与马话,鬼使神差之间,它便按照我的去做了。或许,这就叫心有灵犀,呵呵!”
林二心知这女子来历不凡。与三年前,在太平镇上见的那个绿衣少女,二人应是同一人,这女子腰间的短剑,霍然便是三年前引得林一侧目的法器。昨天在镖局门前,林一从这短剑上,已然认出了这女子。
几年过去,女子也愈加亮丽动人,与秦步游又是表亲,背后还不知什么来历呢,本人还是心为妙。
“哼!”
绿衣女子并不领情,脸阴沉上去,驱马向前跑去。她心中已然恼怒起林一来。那些真假难辨的话语,似有调侃,似有嘲讽,也似有对本人的不敬。从到大,还从来没人敢对本人如此无礼呢!
林一暗暗摇头,这女子翻脸就翻脸,还是离远些好。
众人策马前行,渐渐越过林一。木管家对林一视若未见,带着两个镖师追着绿衣女子而去。一会儿的工夫,一行人便出了秦城的东门,沿着平整的官道,向东疾驰而去。
蒋方地与代远洋二人,跑在林一的前面,就是许月,也是显露笑意,越过了林一有好几个马身。
林一照旧怡然自得,跟在众人前面,不紧不慢跑着。他见众人手持缰绳,也有样学样,谁知马儿似是不满,马鬃直甩,打着响鼻。
林一只好任马儿自个儿奔跑。能懂得背上主人的想法,对马儿也是一种神奇阅历吧!
马儿脚步颠簸,神骏异常。马上的人儿,秋风拂面,衣袂飘飘。
这便是传中的人马合一?
林一眼睛微闭,自得其乐。
……
再接再励,疾驰了两个多时辰。
前面马速渐渐放缓,路口几间草棚铺面,出现众人眼前。
白布茶幡飘扬,酒旗斜横。应是卖些茶水酒食的路边店。
店的前面,一弯浅溪,水声潺潺。
见到溪水,林一不由想到,这天龙派在秦城东南,为何不见过河呢?这许久未见秦水了,独一的解释,便是秦水并非东流直下千里,而是向南流去了。
俩伙计见众人到来,离着老远呢,频频躬身,愁容满面的迎了下去。
“木管家,此处离家不远了,大伙休憩片刻吧!”绿衣女子对木管家娇声道。
“姐吩咐的极是!”木管家恭敬点头应声。他回身即刻板起黑脸来,挥手表示众人下马。
茶棚前,沿着路边,一溜儿摆放着五六张方桌。几个食客正在埋头用饭。想必也是行脚的路人,赶着饭时儿,于此处打尖。
手脚勤快的伙计跑过去,牵过众人的马匹去饮水。
林一跳下马,亲昵的拍了拍马首。马儿打着响鼻,甩动着尾巴,自个向溪水处走去。
“林兄弟呀,看来与这马儿真的有缘呢!”蒋方地哈哈笑着。
“莫非蒋兄的意思,是我们兄弟没缘?”林一嘴角翘起,随口答道。他眼睛却在几个食客身上,一扫而过。
不知是害臊,还是忍俊不止,许月的脸红红,贝齿咬着嘴唇,目光时不时盯向林一。
林一与蒋方地三人,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四人围桌而坐。
伙计手脚飞快,转眼工夫,就为众人送上了茶水、吃食。众人奔波了半天,早已饥肠辘辘,纷纷吃喝起来。
“林师兄,可知晓那绿衣女子是谁?”
林一手里拿着个馒头,正慢条斯理撕吃着,见许月粉面低垂,与马上的那个许月一如既往,他笑道:“许姑娘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