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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何不能救她一世呢?”木青儿撅着嘴巴,带着不忿道。季汤与罗融闻言沉思了下,面色稍缓,各自叹息了一声。
“呵呵!稍安勿躁!”真元子浅笑着了一句,便向后门处看去。木青儿等人心中不明,循其目光所在,只见一道黑影,遽然穿过门帘,直扑沙老四。〖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零四章 祸端
“哎呦——!去娘的!敢咬我!”
沙老四惨呼一声,猛一摔手段子,奋起一脚踢出,又是一声惨嚎。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
众人这才看清,从院子里窜出的一条黑犬,在沙老四的手段上狠狠咬了一口。兰得以挣脱,忙转身向后跑去。黑犬被沙老四一脚踢飞,直直摔向了土墙,却被站在一旁的灰袍年轻人手臂轻舒,将其抱在怀中。
这沙老四方才的一脚没有留力,成心想一脚踢死黑的。若是再摔到了墙上,这条忠心护主的家犬,必死无疑。
林一不假思索,随手救下了黑,他将一丝灵气渡入犬身。黑的肋骨已然断裂了好几根,五脏六腑错位,可见这沙老四心慈手软,对一个畜生也不放过。
灵气转眼调理了黑的内腑与断骨,它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被兰抱过去时,还不忘冲着沙老四呲牙裂嘴,算是记住了这个仇人。
曹掌柜惊魂未定,见兰逃脱魔掌,来不及庆幸,只顾虚张双手,生怕有人再抢走了孙女。
谁成想,尚不待沙老四一伙发难,惊变又起。
“个狗日的,还我孩子她娘命来——!”一声悲恸的吼声响起,门帘卷飞起来,一个身体高大的汉子,手持剔骨刀,作势欲狂冲了出去,其一瘸一拐,直奔沙老四而去。
曹掌柜见状,叫苦不及,儿子哪里是这伙强者的对手,再有不虞发生,真是要了老命了!他慌忙上前,要拦住儿子。
既知此人乃是曹掌柜儿子曹安,林一又怎能让其前去送死。沙老四这伙人个个带着杀气,难保不一怒之下动手杀人。
曹安擦肩而过之时,被林一伸手捉住他持刀的手段,往怀里一带,听凭其咆哮挣扎,只是不松手。
曹安在灶房,一时不见了兰,并未放在心上。却见女儿养的黑,呜咽着直奔前面而去,又听到女儿的哭喊声,他心知不好,操起剔骨刀,便冲了过去。
正是仇人当面,曹安怒火烧红了双眼,他嘶吼着:“个该死的沙老四,抢我婆娘,逼其受辱自尽,打断我双腿,砍断我脚筋,这又来祸患我闺女,此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共戴天……拦我作甚,我要报仇!我要为兰儿她娘报仇!”
曹安被人攥住手段,听凭本人疯了般挣扎,对方依然不松手。
“我拦住,只是不想如今就死去。我问,这段仇恨,忍了多久了?”
对方目光澄澈,语气平和,让曹安随口应道:“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既然忍受了五年,再多忍几日又何妨呢?”对方的话音很轻,却直击曹安心底。
“多忍几日又何妨……”曹安得到了暴躁,气喘如牛,反复念叨这句话。
曹掌柜见林一拦住了儿子,心下松了口吻,忙冲着沙老四躬身哀求道:“沙爷,老就别跟的一家过不去了,这堡子里的人家,也都怕了您了,求您了……!”
沙老四举着滴血的手段,冷笑看着曹掌柜一家,其目光阴森,冷笑道:“放屁!爷爷看上家女人,是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儿家的畜生将爷爷手咬伤了,这事没这般轻巧过去。曹老头,乖乖的将孙女给我带过去,服侍爷直爽了,不定能饶一次呢!”
“老头不识趣,一把火烧了他娘的……!”
“当家的,直爽了,也让兄弟们解解馋,这妮子真水嫩……!”
曹掌柜心如败灰,他张开因愤怒而颤抖的双臂,拦在儿子与兰面前,声嘶力竭喊道:“个杀千刀的,我曹兴忍欺辱,却换不来一家的安生,我那苦命的儿媳妇被欺侮致死,这个堡子里人家,也被祸患了个透。安西马匪恶行累累,沙老四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天不开眼,让这祸患不断横行下去,昔日,便先杀了我这没用的人吧!”
沙老四一伙,吃喝着酒肉,仿佛在看一场笑话。他们看不到曹掌柜的悲愤与绝望,也不理会曹安的怒形于色,惟有那凄苦无助的兰姑娘,才是桃花含露撩人时,使得这伙人兽性萌动。
一阵冷风卷动门帘,带起低回的呜咽声,穿过酒肆,和着曹掌柜凄惨而悲愤的哀鸣——
沙老四的手段已被布条缠裹起来,他的神色阴鸷的端起酒碗,渐渐喝下,又撕了块肉,大口的咀嚼着。其两个手下已抽出腰中的马刀,带着奸笑走向了曹掌柜。
林一冷眼四顾,见孟长老与真元子依然端坐不动,木青儿与季汤等人也是一脸踌躇的神色。他不由暗暗摇头,面对这伙强者,曹掌柜一家难逃此难。
眉头浅锁即展,林一将又要跳起来的曹安拉至身后,便走至曹掌柜身前。他带着讥诮的冷笑,有意有意的将目光撇过天龙派众人,尔后,冲着迎面而来的两个汉子抬起了下巴,昂然道:
“路见不平有人踩!我林一在此,尔等放马过去吧!”
“还有我木青儿——!”林一那不屑的神情,令木青儿再也忍受不住,她短剑出鞘,身形一闪便冲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两道人影,季汤与罗融也是一脸的寒意,不放心的站在师妹的身旁,冷冷注视着沙老四一行。
两个马匪一时楞了神,立在原处,回首张望。
沙老四仗着本人人多,丝毫不惧。他冷哼一声,跳了起来,走至林一几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阴笑道:“几位尊姓大名!来自何方呢!莫非没听过我安西沙老四的名头?”
群匪亦纷纷亮出了兵刃,围了下去。
季汤上前一步,拦在木青儿身前,豹眼环睁,冷哼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乃九龙山天龙派掌门坐下弟子季汤是也!尔等是何人,季某不想知晓!”
不愧是天龙派的二师兄,神勇威武,气势慑人,令木青儿暗自叫好。她便欲学着上前报上名号,却被季汤伸手拦阻。
木青儿只能秀目圆睁,怒视着沙老四等人。暗道,行侠仗义乃正道所为,我木青儿巾帼不让须眉!
季汤的话让沙老四为之神色一滞。九龙山的天龙派,那可是天下第一门派,威名赫赫。当前的还是掌门弟子,不好招惹!不过,这帮子人只是途径此处,终究要分开桑西堡子的,而曹老头一家可走不了。
沙老四眼珠直转,面上堆出了愁容,忙拱手道:“在下安西沙四,不知是几位高人当前。方才失礼了,见凉!见谅!”
沙老四正自干笑不止,却听屋外传来一声大喝:“不要走了这伙贼人!”
门帘掀飞,黄家齐手持长剑奔了出去,前面呼啦一下又涌出去十余名弟子,转眼把沙老四一伙团团围住。
“二师兄,什么人敢在我天龙气派上撒野,可是活得不耐烦了!”黄家齐晃动着手中的长剑叫嚣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容貌。
姚子也闪身出去,阴森冷笑道:“二师兄,是哪个杂种不想活了,我亲手剁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呵呵,诸位高门弟子,方才冒犯,得罪了!兄弟们,快陪不是!”沙老四忙前进两步,嬉皮笑脸的连连摆手,不忘用眼神表示弟兄们快撤。
曹掌柜一家早没了主意,孟长老与真元子还在喝着酒,对弟子们的举动不闻不问。
季汤见眼前这伙不怕死的马匪,油头滑脑般往门口缩去,转首看向孟长老。后者对其方才的率性而为并无见怪之意,头也不抬,悄然挥了挥手,又与真元子对饮起来。
只是,无人留意躲在人后的林一,其手指微不可查的轻弹了下,便独自转身离去。
天龙派众人见二师兄不发话,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沙老四一行分开酒肆。
临到了门口,沙老四桀桀怪笑:“曹老头昔日运气好,愿岁岁有今朝!诸位高人当前,沙四理应逃避——!兄弟们,走啦——!”
屋外,几声马嘶当时,一阵马蹄声渐去渐远。
酒肆内众人悻悻收起兵器,围着二师兄与木青儿,探问起概况来。
木青儿这才想起林一,她扭头看时,只要曹掌柜一家对着众人不停拜谢,哪里还有那子的身影呢。
……
沙老四一伙,一口吻跑了十几里,才放缓了脚步。一汉子问道:“当家的,我等就这般离去不成?”
“是!怕他天龙派作甚,杀回去!”
“杀回去!杀人,抢钱,抢女人!”
众马匪叫嚣不停。沙老四冷笑道:“等这些狗崽子,方才他娘的跑得比我都快,眼下又逞起了光棍!”
众人讪笑。
沙老四向远处打量一番,得意的道:“有人出钱让我等打探天龙派行迹,何乐而不为呢!此等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银子挣的轻松!天暖了,雪消融的也快,今明路冻得硬实些,他们就要分开,爷爷我还要去寻那曹老头的倒霉!”
“当家的怕是惦记着那娘子了吧!”匪众又是一阵yin声浪语。
沙老四一挥手,狠啐了一口浓痰,笑骂道:“我他娘的这点心思,是瞒不过这些兔崽子的。到前面山窝子里先凑合两日,到时分,堡子里任大伙直爽便是!”
一阵放肆的狂笑声中,众马匪奔逐而去。〖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零五章 除恶务尽
在木青儿的首义之下,天龙派众弟子逼退了马匪,救下了曹掌柜一家。〖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而差点挑起诸人与马匪火拼的“罪魁祸首”,正躲在马厩中喂马。
“子,方才这手很是高明,老道也差点被蒙过去了!”真元子仿佛阴魂不散普通,踱着方步,离开正繁忙的林一身边。
林一放下手里的草料,佯作不测的回首道:“莫非,见我危殆,道长也欲出手相救不成?”
真元子注视着林一,他捻着长须思量了一番,才摇头道:“子总是摆出高人的容貌,顾左右而言他。老道的担心还是有的!被一伙悲天悯人的马匪痛揍一顿,滋味可不难受。谁知晓这高人,是不是名副其实呢!”
林一撇了撇嘴,摆出懵懂无知的样子。
见此,早有预料普通,真元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他看向那些聚首谈笑的天龙派弟子,叹道:“单凭临危不惧,大义凛然,老道便认定子的秉性不会太坏。只是,可害苦了曹掌柜一家喽!”
林一眉梢一动,并不言语。
真元子见背后没动静,做出无法的样子,叹道:“我等走后,便是曹掌柜一家临难之时。子,好自为之吧!”
老道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迈着方步,闲逛去了。
看着真元子的背影,林一目光闪烁,堕入了沉思。这老道的言语中透着乖僻,他想做什么?
……
是夜,桑西客栈的通铺上,挤满了天龙派的弟子。地龙早已烧得滚热,弟子们也早早躺下,享用着暖和的被窝。
林一睡在通铺的西头,隔壁便是金科。
金科早知晓这位林师弟睡觉时从不话,便也背对林一而卧。
林一的被子裹得实实的,连脑袋也裹了出来,似是睡得熟了。
天交亥时,屋内吹熄了油灯,乌黑的屋里,只余一片鼾声。
林一的被子稍稍翻动了下,接着紧闭的房门闪了条缝隙,又合上,仿佛被风吹动般,没人察觉。
……
屋外,明亮的月色下,桑西客栈的大院沉寂如常。一阵和风荡起,飘过守夜弟子的头顶,向院外飞去。和风擦过桑西堡的街道,转眼便越过土墙,吹向茫茫的夜色深处。
桑西堡已在身后四五里,林一渐渐现出身形。昔日在酒肆中,他见马匪离去之势不可逆转,便悄然分出一缕神识,趁众人不留意时,附在沙老四身上。
不管真元子话中含义终究如何,天龙派众人离去之后,曹掌柜一家是相对逃脱不了沙老四一伙的荼害。即使老道不出言提示,林一也早有计较。这伙人无恶不作,不知还会祸患多少无辜之人。既然出手救了曹掌柜一家,就要为其免除后患。
有沙老四身上的神识标记,对方是逃不掉的。
林一辨别了一下神识所在,身形一动,疾驰而去。
沙老四一伙马匪,在白日里顺路劫了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子之后,便躲到一个山窝子里。
这个山窝子里有个颇大的山洞,也是沙老四的一处隐秘落脚之地。
山洞内一片狼藉,一堆篝火旁,杂乱无章躺着匪众,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乡下妇人,仪容不整,衣衫破碎,兀自低泣。
这伙贼人宰杀了几头羊,吃喝终了后,又在抢来了两个婆娘身上发泄了一通,才纷纷躺下熟睡。却不知,一个杀神,正在接近。
林一疾奔了五十多里路,才离开这处山洞。神识中,沙老四一伙皆在山洞里。洞口处还栓着二十多匹马,外面还有两个接近洞口睡觉的马匪,应是值更守夜的。
林一悄然从马群中穿行而过,离开两个守夜马匪旁。他脚步不停,却戳指如电。地上二人脑门上,随即出现两个血洞,血无声的涓涓而出。
“是谁——?”一个声响陡然响起,惊起众人,兵器出鞘声响不断。
林一皱着眉头看向发出声响的马匪。本人行走无声,此人怎会发现本人呢?他倒是冤枉了此人了。此贼肚子不好,正要起夜,恰恰见到形同鬼魅的林一走来,忍不住出声示警。
这伙人长年刀头舔血,警觉异常,听到喊声后,一个个从地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横刀相向。
“是白日那子,怎样?我沙老四怕天龙派人多不假,可一个人寻来,找死不成?”
沙老四从梦中惊醒,正要发火,却见众人围住了一个面善的年轻人。凝目注视之下,已然认出了林一,他披上大氅,系好腰带,抽出了马刀,走上前去。
“等只要二十一人吗?都在此处?”林一神色自若,他立在群匪当间,自言自语道。
沙老四听不明白,忙道:“什么呢?错了!我此行二十三人,怎样会是二十一呢?”
“不错!还有两人已死了,剩下的刚好二十一人!”林一的语气平淡,却显得生冷,仿佛在对着一群死人话。
沙老四哈哈大笑,道:“个短命的子,胡什么大话呢!即使偷偷杀了我的两手下,莫不成,还真当能杀得了我这么多人。一人一刀也剁碎了,哼!”他一挥手,众人围得更紧了,篝火映照下,刀光闪闪,杀气逼人。
“我本不欲多事,无法尔等坏事做尽,自寻死路。昔日,除恶务尽,我杀了这二十三人,便可救得更多人活命。”话音将落,林一杀心已起,他眸光泛寒,五指虚张,一柄长剑凭空出现手中,其手臂一振,长剑‘嗡的’一声,尺余剑芒吞吐不定,耀得匪众眼花纷乱。
令人惊悸难抑的杀机,登时弥漫在山洞之中。
沙老四怎样也想不到,面前这个长相有些清秀,身体有些单薄,话不紧不慢的年轻人,竟匪夷所思空手抓出长剑来,还有那夺人心魄的骇人剑芒,传闻中,只要绝世高手才能使出的剑芒!这年轻人便是那绝世高手吗?
沙老四的心中有种不妙的预见。不过,己方人多,也不是跑不掉,先乱刀砍他娘的!
“兄弟们,乱刀齐上,乱刃分身,杀——!”
沙老四凶顽异常,不是死到临头,绝不会负隅顽抗。
其手下匪众也是彪悍,随着沙老四一声呼吁,各自挥舞手中的马刀,便往林一身上剁去。
林一并不发挥身法躲避,其手中长剑在山洞中曳起一道白练,迎向乱若绚丽的刀光。
金戈声刺耳,嘡啷声不断——
剑芒划过,一片钢铁碎屑飞落,接着便是血光四溅,断肢乱飞,哀嚎声四起,惨呼声不绝于耳。
匪众这才如被万钧雷霆重击,震骇之下,再不敢樱其锋芒,个个跌滚乱窜,向四处奔逃。
林一身影如烟,形同鬼魅,在山洞内卷起一阵旋风。
旋风过处,人头落地,尸首异处——
山洞中血红遍地,惨烈异常。
沙老四左突右闪,一直冲不出去,眼见手下一个个毙命,他心底不由一片冰冷。这年轻人所言不虚,别是杀了本人这些人,便是几十人,几百人,又怎耐得住如此屠戮。
转眼之间,手下已无一人活命,沙老四嗓子发哽,口舌焦干,他眼珠一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林一手挽剑花,剑芒消逝不见,长剑上光华如旧,不染点滴的血红。他目光冷冷注视地上的沙老四,沉声道:“如此!可想我饶性命?”
“高人饶我性命,我沙四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求高人饶命!”沙老四痛哭流涕,双膝拖地前行,只想跪倒在林一足下,祈求宽恕。
林一冷晒对方,任其匍匐至脚下。沙老四眼泪鼻涕直下,却瞧得清楚,他见林一双脚就在眼前,虎睛中凶光一闪,抬手从鹿皮靴子上抽出寒光闪闪的短刃,迅若电闪般刺向对方的腹。其面上显露奸笑:“去死吧——!”
林一眸中寒光清澈,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他站着一动不动——如此狡诈凶顽之徒,死不足辜!
不管这些,只需刺中对方,本人便能活命——沙老四如是想。
短剑将将刺到对方的衣袍之上,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直入对方腹中——
惊喜若狂的沙老四,已窜起身形,手持短刃,狠命往前刺去。
就要刺中了,尚差分毫——
再往前刺,怎样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沙老四终觉得不妙,定睛看去。只见对方已双脚离地,悬在了空中,仿佛风中的一片树叶,飘忽不定。任本人怎样用力刺,对方只是悄然在半空中飘荡。
沙老四怔住了,这不是人,这是鬼!
“娘呀——”
沙老四惊呼一声,扭头便跑。亏心事做多了,恶人也怕鬼。
其背后的林一手指一点,长剑脱手而去,带着风声,便从沙老四奔跑的身躯中,透体而过。
长剑在空中盘旋,剑光一闪,又到了林一的手中。
‘砰’的一声闷响,沙老四扑地而亡。
一缕肉眼看不到的神识,从沙老四尸首上飘起,飞回林一的体内。
……
山洞中,红白四溢,血腥横流。
林一渐渐落在地上,轻吐了一口长气。初次杀这么多人,只愿本人是做了件坏事吧!他心念未落,山洞中,又传来“噗、噗”两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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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周裸奔,本以为要跌入书海,未成想还在分类红票榜上露头,这都是书友们的功劳!谢谢了!〖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一百零六章 善后
循着响声传来之处望去,林一面色惨变,他忙紧走几步,又闭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长叹。提供〖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
那两个被掠来的乡妇,见贼人尽屠,心事了无,竟双双撞壁,殉节而亡。
林一知晓,便是救得两个妇人活命,回转村子,这二人也会因失节而遭人轻视。可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须臾间毙命,他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再也有力去改变什么。
洞外,林一掘了两个土坑,将两妇人埋了。想了想,他又运转长剑,削了块石片立在坟前,其剑尖戳点几下:余尽屠马匪,感念两妇人殉节明志,立碑于此。希其先人悉之,妥为殓祭!
林一又回到了山洞中搜刮一番,金银不下千余,尔后一把火,将山洞烧了个干净。他又将马匹辔头、马鞍尽皆解开,任其散去,才满面的落寞,纵起身形分开。
杀人,杀与己有关的人,让人心中轻飘飘的。即使是一群无恶不作的人,被本人亲手杀死,二十三条性命,便这么没了,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人轻松起来。
悔吗?不!重新来过,林一还是会杀人。不杀这些人,他不敢想象曹掌柜一家,将会面临怎样的祸端。
两个妇人的死,让林一惘然。
死,依然如故,是一种抗争,也是一种摆脱。人往往有死的决绝,却无活下去的勇气。或许,活下去要更难吧!放弃与妥协,坚持与不舍,终归要为此生做出一个选择。而本人走的是一条逆天之路。本人要做的,惟有坚持——
林一离地三尺,无声无息向前遁去。回去的路才走了不到十里,他神色一动,隐去了身形。
前方白色的雪地上,出现的两道人影,让林一讶然不已。
两道人影分明是孟山与真元子二人。
真元子不时停下脚步,俯身查看。
“道长!确信能找到这帮贼人?”
“孟长老,信我便是,这伙人昔日来得蹊跷,或许与我一行有关,应不会走远。宁杀错,不放过!老道昔日要开杀戒的!”
真元子看了看脚下,指着前方道:“这是贼人的马蹄印,循着找过去,跑不了这伙贼人的。孟长老,放过了一人,可是我的罪过呀!”
孟山低声笑道:“道长,怎样也相处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