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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半日后,晚辈们自行散去。而天福有了师父赠的丹药,借口回去打坐。园地中只余下兄妹俩在话。
昔日的天坳非同往昔,林家不只要了气度的祠堂,便是这墓园亦是松柏盘绕,幽静而不失肃重。等等的这一切,皆是出自当年那个丫头之手!
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翠儿,林一轻声道:“这些年,妹子辛劳了……”
见大哥独自默然良久,却是出这么一句话来,翠儿显露了难得的娇嗔,抱怨道:“莫些见外的话了……我带去看看苏先生!”她挽着林一的手臂,二人往山坳的西山走去。
山路,一个老妇人与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并肩而行。老妇人肉体矍铄,年轻人愁容随和。
一如那年随着大哥山采药的情形,翠儿的脸弥漫着舒心的愁容。仿若妹子还是孩子的容貌,林一放缓了脚步,只是为了听她话……
此处是当年翠儿练剑的地方,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尽显冬日的荒芜。东边的山崖之,有两个坟冢静静呆着,不知是在俯瞰山坳,还是在瞭望远方。
“这是苏先生,那是苏姐姐……”手指着墓碑,翠儿道:“苏姐姐可是才貌双全呀!她在世的时分,与我最为要好……”
林一走至苏先生的坟前,躬身行礼!少顷,目光落在一旁苏雪云的墓碑,他的神色中划过一分淡淡的怅然!
“苏先生,一请喝酒了!”拿出一坛子酒‘汩汩’洒下。尔后,他仰头将残酒灌了下去,这才来至苏雪云的坟前,悄然吐出了一口酒气。林翠儿在一旁道:“苏姐姐当年来的时分……”
当年,苏雪云寻至天坳与老父重逢的时分,自有一番悲喜交集的情形。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人护送,正是太平镖局的车海夫妇。据,这个女子孤身一人离开太平镇时,便拿着手中的信找到了太平镖局,车海夫妇见信后,二话不便亲身将其护送到了天坳。
一个貌如天仙的孤身女子,是怎样从京城一路跋涉而来的,无人知晓,她本人亦从未提起过。不过,苏雪云却是告知老父,救命恩人正是林一。苏先生欣喜之下,携女登门致谢。翠儿一家很是欣喜,自此两家交往愈发的亲密。
林翠儿惊羡苏雪云的学问,后者亦是喜欢林一这个妹子。二人相处甚欢,成为了一对好姐妹。
不几年,苏先生病逝,苏雪云照旧寓居在天坳中。除却与林翠儿交往以外,她深居简出,过着一个人的日子,于十年后,无疾而终。
那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清晨,苏雪云在本人的房中和衣而卧。她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普通,却不再醒来。
林翠儿,苏姐姐的枕边放着一个空空的木盒,她的项下挂着两片月形的玉佩,其手心里紧紧握着的,是另一片玉佩,面隐隐有几道裂纹……
……
林一回家之后的一些日子里,天坳的庄院前,山间的路,于早晚时分,便会多出两个被人熟习的身影。
翠儿会扯着哥的手,逐一叙山村的变化,讲述那曾发生过的一切。林一则是整日里喝酒,还有,便是陪着妹子散步于山野间,些海外的见闻。她会问起神仙的故事,哥了,这人世有会法术的人,至于有没有仙人,他尚未寻到!
这一年冬至来临的时分,西疆下起了大雪。林一在静室里不打坐,亦不静修,而是学着俗人的容貌,倚着火炉喝着温酒。一旁还会有天福,或是林平几兄弟相陪。他很少话,更多的是在听、在浅笑。
这一日,天色渐沉,雪花兀自飘个不停。忙完了家族祭祖诸事,家宴走了个过场,林一回到后院的静室中。天福惦记着山门,跟在师父的身后不话,神色踌躇。而就在此时,一朵青云落出院中,一个声响响起——
“冬至夜,有老来访,岂可无酒乎!”
……
当青云自天坳中再次飞起时,面多了三人,为林一、天福与林翠儿。
冬至夜的时分,木青儿来了。她:“玄元观兴盛如斯,亲身见证一番,亦为幸事!”
……
飞雪的冬夜中,远远可见仙人顶星火点点。飞至近前,只见山脚下至山顶,有诸多弟子手持火把比肩站立,在那条石阶连成了一道火龙,蔚为壮观。而玄元观内更是人头济济,灯火透明。
青云自天而降,飘雪中霍然出现四个人影,惊扰了庄严中的玄元观。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林一带着身后三人举步走入大殿。翘首以待的长老们前相迎,道亨越步而出于殿前的石阶站定。
这位天福的大弟子长须飘飘,眸光炯炯,神态威严。他昂首挺胸,运足了内力高声喊道:“玄元观祭祖大典末尾——”〖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九十三章 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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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站满了人,乃是玄元观两门三院的一、二代弟子,还有附近集镇的乡绅及江湖中的人士,一、二百人济济一堂。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林一拈香冲着高大的神像拜了三拜,尔后接过一篇祭文,清声颂——
“寒谷春生,冬至新阳,飞雪瑞瑞,岁赋不祥……念我先祖,道法弘扬,玄元一脉,千年恒昌……!”
祭文的每一个字,由林一的口中悄然吐出,冉冉传过每一个人的耳边,又于风雪中往远处飘去。
这一夜,玄元观方圆五百里之内,有清正宁和的嗓音在天地间久久回响!千家万户中,纷纷有人于雪夜中冲天祭拜,祈求神灵庇佑!
“……尚飨!”最后两个字念出之后,祭文在林一的手中冉冉飞起,又化作一团火光消逝在夜空中。
“叩拜我道观先祖……”在林一带着诸人冲着大殿神像跪拜后,道亨再次高喊:“叩拜我玄元观林祖师……”
天福当前跪下,其后是黑漆漆的人群……一旁的林翠儿与木青儿亦是俯身为礼,以示敬意!
大殿前的石阶,漫飞的雪花中,林一背着双手,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他渐渐抬起头来,眸光与那夜色融为了一体。深邃中,星火闪烁……
冬至的当夜,林一又带着天福前往了天坳,与木青儿饮酒至天明!自此当前,他不让林家的先人相陪,那处后院亦渐渐成为了家族的禁地。交往者,惟有徒弟与妹子,偶然还有从天而降的木青儿。
天福与翠儿已为凡俗间的耄耋老者,虽有后天的修为,却不过如刀的岁月。二人一天天老去,寿元无多。林一只得为他们服下固本培元的丹药,又助其调理了气脉,无外乎益寿延年的手腕罢了!
念及木青儿眼下的状况,林一将本人筑基的心得与其分享。他又在本人的乾坤戒中网罗一番,寻出了几瓶相关的丹药相赠。
这一日,静室中,林一与天福讲述后天与练气的不同之处。
凡俗中的后天境界与练气之术,二者大理相仿,只差一线,而欲冲破这仙凡相隔,却极为困难。除却本身的桎梏以外,对大道至理的感悟更是难以跟随。如真元子那般于生死之际的顿悟,只可偶得而不能言传。
天福与翠儿乃是机缘所致,被林一强行打通了玄关,这才有了后天的修为乃至于得享高寿。二人再欲修成长生之术,只能是妄谈。
即使是如此,也不妨林一为他们分一二。譬如一个登山的人,于难以临顶之时,有人来亲口描画一番险峰的有限风光,便是对丢失者莫大的安慰。于是,天福与林翠儿的心头多了几分感悟与豁然。或许,这才是前者的意图。
师徒二人话的时分,静室的门被人打开,木青儿又来了,天福忙起身拜见师姑。
静室中草席铺地,面是几个蒲团子还有一方木几。自然,靠墙还摆放着一溜酒坛子。
“天福不必拘礼!我是占师父的便宜呢!”木青儿随意地摆摆手,便倚着林一的身旁席地而坐。天福跟着坐下,呵呵笑道:“师姑此话怎讲?”而正主儿面带愁容,只是听二人话。
抓过木几的酒壶为本人满了一杯酒,玉杯中的冷酒转而冒出了氤氲的热气儿。木青儿这才呷一口,举止潇洒却不失雅意。她道:“依着师父的修为,早已是我的长辈了。不过呢,我知道他这人虚怀若谷,不断让着我……”
“我师父的修为比师姑还高……?”在天福的眼中,木青儿是与师父普通无二的存在。
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林一,木青儿哼道:“他何止比我高……”林一打断了她的话,忽而意有所指地问道:“为何不闭关修炼……”
木青儿次离去之后,林一本以为她要闭关修炼,去尝试筑基。可这才没过几日,这位天龙派的高人又不情不愿地跑来了,分明是心有郁结。
“换作别人,有了的筑基心得与相辅丹药,怕不是要即刻闭关尝试筑基呢!可我……”近百岁的人了,竟是显露几分女儿的神态,冲着林一翻了个白眼,木青儿接着道:“亦知晓我寿元无多,若是筑基不成,怕是再也出不了关,这酒……可是喝不成了!”
修仙求的是长生!九成九的人是这个念头,便是林一亦是如此。求仙岂可免俗!而凡事有例外,木青儿则是与别人全然不同。修炼之道,对她来更多的是一种兴致。
率性而自我,勇敢却通达,这亦是一种难得的心境!林一忖思了会儿,道:“练气与武道后天的寿元相差无几!若不尝试一番,眼下的修为岂不是惋惜了!”他随即恍然,问道:“是因没有筑基丹的缘故?”
被道破了心思,木青儿天经地义地道:“想当初,若是没有丹药的相助便能筑基成功,我昔日试一试又何妨?”
即使是借口,亦是如此的哑口无言,又不无自家的道理。这就是木青儿!林一暗暗摇头,阖目沉吟了片刻之后,睁开眼道:“我身的药草不少,所幸能凑齐炼制筑基丹所用……”
“还懂得炼丹?”木青儿惊喜起来。若是有了筑基丹,不定真能在寿元耗尽前筑基成功呢!谁想林一道:“所知甚少……”
“不妨……”木青儿又抓起了酒壶,神情转而丢失起来。
不断没功夫去专门研修炼丹术,仅有的几次试手亦无出彩之处。看着木青儿落寞的样子,林一有些无法,道:“亦罢!我且试试,等自便……”他身忽有黄|色的光芒闪过,转眼在二人面前得到了身影。
“这是什么遁法?”木青儿惊咦了声,又冲着呆若木鸡的天福抱怨道:“师父呀,就是这么个敝帚自珍的德行……”
……
发挥土遁术,林不断沉地下三十丈,掘出了一个丈许大的密室后,这才盘膝坐定。手一挥,他面前多出一个丹炉与几十株药草。
当初,若水救了林一之后,在分别之际,以丹炉与个人的炼丹手札相赠。药草则是在郑家的库房中搜刮所得,依着丹方所载,不测凑齐了炼丹的药草。只是,万事俱备,他却是从未炼制过筑基丹。而仅有的几次试手,不过是炼成过几粒辟谷丹罢了,羞于对别人提起。
打出了一个手诀,一个外型古朴的紫色丹炉悬在了林一的面前。此炉三足双耳,不过有尺余大,却随着法诀的催动,如火焰炙烤普通,其周身闪烁着炽烈的光芒。
三足并非摆设,而是嵌有法阵,以金、木、火之势,用来加持炉身;双耳则为水、土法阵,有平衡阴阳之用。
屈指弹去,一缕真火倏忽没入丹炉不见。旋即,那紫色的炉身焕出焰光,逼人的灼热扑面而来。而林一看着身前摆放的草药,嘴角泛出了苦笑。他只要五次试手的时机……
……
十日当时,木青儿正与天福着话,林一从地下冒了出来,手还拿着一粒丹药。
术业有专攻,真正着手炼丹,林一才知道这有多难。接连炼废了两粒丹药后,不得不再次潜心揣摩若水先生的手札。即使如此,他不眠不休了十日,才堪堪炼成了一粒筑基丹。而观其成色,着实令人揪心。
想当初,林一筑基的时分用了三粒筑基丹,而眼下这仅有的一粒丹药在他看来,着实窘迫了些。可木青儿管不了这许多,她又索要了‘土遁术’之后,灰溜溜地离去了。
炼丹颇耗心神之力,林一略略有些疲倦,他正欲稍作休憩之时,几日未出面的林翠儿来了,并道出了天坳的危情……〖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九十四章 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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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师徒随着翠儿来至庄院外,才察觉到了异常。〖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几十个壮汉皆是手持刀抢,神情凝重,由专人带着奔赴天坳的村口。见林家主兄妹出来了,几个中年人忙前见礼,并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大商边疆的战事停息了没几年,新皇登基不久便因病晏驾而去。皇子夺嫡之后,又有皇叔篡权,京城内一片混乱,致使朝野动荡不休。如此一来,外敌窥伺已久,便又东山再起,使得边疆烽火又起,百姓亦跟着遭了殃。
天坳地处西疆边陲,免不了要遭到兵祸的侵扰。而因林翠儿的缘故,此处的山民尚武成风,更有涂家与林家带着大伙儿护村自保,偶有散兵游勇窜出去倒也无虞。可往年的情形有些不妙!
林一在地下炼丹的时分,有十余个外族的兵士寻到了偏远的此处。这伙贼兵未及生乱之时,便被村民们一拥而打死了几个,余下的一蹶不振。可昨日有出门的人回来,天平镇紧闭了寨门,像是要出大事的样子。而今早便有人发现附近的山中有大群的外族人出没,怕是要祸及天坳。
几个人正着话,村口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接着便有人抬着两个血淋淋的尸体跑了过去,死者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祖奶奶!村里老榆头的一家三口被人害了……”
“他一家子是去镇子访亲的,两口子被杀死在几里外的路边,闺女不见了,怕是被贼人掠去了……”
话的是几个强健的汉子,手里还拿着钢刀,神情愤慨。一旁还有人喊道:“祖奶奶为我等做主……”
“勿要惊慌!”打量一眼地的尸身,林翠儿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嗓音却是高了起来,吩咐道:“将新铸的铁钟挂在村口的老树,与老身鸣钟,召集全村的男丁……”
不一会儿,短促的钟声响起,村亦跟着忙乱了起来。男丁们手持着钉耙、锄头甚至是扁担,各自从家门奔出,纷纷聚集到了林府前的空地。
山坳的人口不过数百,而聚集在眼前的便有半数之多。涂家与林家的子孙,以及村子里那些五六十岁的老汉,十来岁的少年,皆是匆匆奔过去冲着林翠儿与林一施了个礼,便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号令。
挺直了稍显佝偻的身子,林翠儿的目光擦过众人,又转向了身边的大哥。看着妹子满是皱纹的脸,神色坚决,眉目间透着一股子英气,使人不难想象其当年的风采。心头暗暗赞许,林一悄然点了点头。
“天坳的父老同乡们,我等生于斯,长于斯,亦将死于斯!此乃我祖宗安寝之地,是我老幼妇孺栖息之地,更是我等香火延续之地!今有贼兵来犯,我等自当同仇敌慨,誓死抗争!临阵之际,战死者由我林家、涂家厚葬、厚养,畏敌者逃脱者,逐出家园……!”
往日里神态慈和的林翠儿,此时神情威严。其嗓音高亢,掷地有声。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奔往村口……
“取我的剑来!”林翠儿话音未落,有人送一把长剑。“锵——”的一声,剑光出鞘,她挽了个剑花,冲着身边的林一,不无豪情地道:“大哥且看妹子杀敌……”
灾祸突如其来,天坳不复有从前的安静。看着奔忙的众人,以及手持长剑的翠儿,林一摇了摇头。暗忖,回家已两个月,该为家人的当前着想了。
随众人来至村口,林一与天福、翠儿走一处土丘。此时天色阴沉,十几里内的山野都看的清楚。午后的日头下,远远可见有一两百个身着异服的兵士往天坳走来。这伙人手持明晃晃的刀枪,一个个神情彪悍,分明是来意不善。
林一背着双手站立着,却是皱起了眉头。神识所在,数十里外的一个山谷内,还有十来个外族兵士在看押着一群女子。这些大商的女子应为抢虏而来,皆惶惶不安的容貌,还有人在抽泣。距这伙人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几具赤身的女尸。
乱世中,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若是任这些暴虐成性的兵士冲入天坳,其情形可想而知!身为修士,不可滥杀凡人。为人者,当有守护桑梓之责!
心头有了决断,亦不想隐瞒什么。林一转而吩咐道:“天福留下照看左右,翠儿,随大哥去杀敌……”随着一道剑虹活动,他拉着翠儿的手踏了飞剑,在众人的注目中便到了半空中。其御剑飞行的仙人风姿,登时引来一片喝彩声。
林家主岂是修道之人这么复杂,他是天坳出来的仙人!边陲之地,山民的见识短浅,而此时此刻,可谓是大开眼界。此情此景,亦将为子孙后代所传颂!
曾随着木青儿乘过青云,林翠儿早已过了咋惊咋喜的年岁。可大哥竟是将一把剑转眼变作丈许长的剑虹,带着本人转眼便至半空中,她还是欢欣不已。这是大哥带着本人在飞!
林一带着翠儿悬在空中,那一队外族兵士就在脚下。下面已有人察觉到了异状,用手指着天,大呼叫着。
稍稍往下看了一眼,林一随手一抛,四五把各式飞剑洒落了下去,迅即化作一道道无情的剑芒,冲着人群倏然飞去,血光横起——
这是天灾来临,无从顺从。这,亦是为非作歹的报应!鬼哭狼嚎声中,外族兵士豕奔狼突,四下逃命。飞动的剑芒,若白昼下的萤火,在山野间纵情飞舞,于电光火石中收割一条又一条性命。须臾当时,再无奔跑之人,山野杂乱无章地躺着一具具的尸首。血,染红了枯草,浸透了泥土。来年,这片土地会愈加的肥沃!
虽于江湖中行侠仗义,亦杀过几个蟊贼,林翠儿自认胆量过人。可眼睁睁看着如此血腥的屠戮,即使死的人是出境虏掠的贼兵,她还是心悸不已,紧紧抓着大哥的衣襟,暗暗长吁了下。
召回了杀敌的飞剑,脚下的剑虹猛地闪烁了下,林一带着翠儿便在空中得到了踪影。下一刻,二人已出如今了那个关押女子的山谷之中。
见到受辱的同胞以及遭虐致死的尸首,林翠儿气得鬓发乱颤,非要下去杀人不可。待林一专门留下一个贼兵由其斩首当时,她才意气风发地抖落剑身的血珠,大呼快哉!
飞回天坳,派人去掩埋尸首与接应山谷中的受难人,林一带着林翠儿御剑又起,直至大商的疆界处才前往。数百里之内,但有越境贼兵,尽被其斩杀,无一漏。而敌国莫名得到了千的兵士,一时慌张起来,动乱已久的边陲之地,随之安定了许多。
天坳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皆为林家主的之功!御剑飞行,杀人于千里之外,更是尽显仙人的手腕。于是,林府前便有了顶香叩拜者。祈愿仙人庇护,子孙后代无忧矣!
林一回来后便令林对等人劝止,却收效甚微。一方是不敢受此大礼,一方是念着心诚则灵,图个安全!
见状,无法之下的林一,只得听之任之。谁成想,林大仙人的名头渐渐传开,竟惹得有人纷纷来投。更有甚者,还有人要改宗换姓,以林姓为荣。而天坳中本来的林姓,早已出了五服,此时借机要并入林家宗祠。
凡俗琐事,难免不使人厌其烦。林一索性神色一沉,转身走开,凡事皆有四个孙子去应付。最后又会是个怎样的情形,他着实懒得过问。
愈来愈多的人涌向天坳,使得本来安静的山村,忽而喧嚣起来……〖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九十五章 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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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天坳中除却涂家之外,大都改作了林姓。〖 w w w.h a o 1 2 3.s e 〗此外还有江湖俊杰、世家乡绅纷纷门拜会,以求仙缘!我林家从未有过这般的繁华、这般的风光!还是我大哥有本事……”
林翠儿的年岁大了,却是个闲不住的人。里里外外忙活着,被子孙晚辈们蜂拥着,使她肉体焕发,隔三岔五的便灰溜溜来与大哥这么几句。
林一倚着木几斜坐着,脸挂着一丝苦笑。本来的山民不过是守着几块薄地过日,幸而涂家是个大商户,翠儿又得江湖众人的帮衬,这才有了天坳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此处为边陲所在,还是免不了兵荒马乱的祸患。眼下山村的场面虽是繁华,可亦会被人渐渐知晓这么个地方。日后兵祸再起的时分,便是大难临头的时分!表示妹子坐下后,他想了想,还是道:“天坳的兴隆是坏事!而谋远虑,才无近忧!我这几日想独自四下走走,想一个稳妥的法子……”
什么才是稳妥的法子,一会半会儿的,林一亦想不出来。总不能人人一片玉佩,再弄几个后天高手出来,只会让这个山村堕入更多的费事之中。此处毕竟不是道观!山村中的人要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