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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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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未让翠儿与天福作陪,而是一个人围着天坳闲走着,不知觉中,又离开了西山的那处山崖。此时的青草已吐绿,天气转暖。只是,那相伴的两座坟冢,还是显得这么的孤独。

缓步走至苏雪云的坟前,默默伫立着。林一的手多一只玉箫。他阖目冥想了一会儿,箫声在唇边响起,料峭的风中,一曲‘红尘’坎坷,渐去渐远……而那烟雨、垂柳、桃红杏白,及婀娜的身影,忽而明晰,忽而又朦胧起来……

过往兮,红尘如梦!而脚下的路,依然在渐渐伸延,迫使往前走。这崖的野草,天坳中的村民,无不卑微而执着的活着……

暗吁了下,林一收起玉箫,俯瞰下面的山谷。脚下的西山,与周围的群山圈成了这个数十里大的山谷,谷地中那片五六里方圆的山坳,便是村民们疗养生息的地方。而村口往东,过了一个池塘,便是那豁出来的山口。

谷地的周围,山不过百丈,却因背处皆是悬崖峭壁,那处山口便成了天坳独一可以进出的地方。若是将其堵死呢?

异想天开中,林二心头一动。堵死山口?不,若是如此,天坳便成为了一处绝地。此处虽有山地耕种,油盐布匹等物还是要去集镇采买,山民们并非能真正的自给自足。可若是留下一线穿行的地方呢?阵法可行?

他日终究要离去,怕是再不能顾及天坳。为了先人着想,林一还是想留下个与日俱增的法子。有关阵法一途,他不是没有想过。可在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布下一个由凡人操控的阵法,何其难也!

天坳的地方不,量体裁衣不易。可若是将眼前的地势稍加变化,再因地就势布下阵法,或答应行!

在山崖独自忖思了许久,干脆又盘膝坐下,将天坳的地形地貌记在心中,反复推衍起来。三日后,林一想出了一个法子。只是,那一切太过令人匪夷所思。故尔,无须与人商议,他要独断专行。

当翠儿为三日不见大哥而着急时,林一从天而降。其随手一挥,林府前的空地竟是突然出现了千棵的大树,引来众人的围观。不待人们前一睹神仙的尊容,他又在一片惊呼声中化作清风而去。

林一去而复来,如此这般几回,林府前的空地,大树木堆成了山。这些树木皆是连根拔起,有松柏,有果树,有的面还带着绿树叶,显然是来自悠远的北方。围观者不止一次目击过林大仙人的本事,还是对这些树木的因由不解。各自兴奋之下,免不了要揣测一番。

当林一再次现出身形的时分,林翠儿与天福等人已涌了过去。他表示大伙儿稍安勿躁,这才走至林府前的石阶,高声道:“昔日起,各家各户的男女老幼皆动起手来,将这些树依着我的吩咐栽下去!”

林大仙人发话了,众人虽是不明所以,还是轰然应诺,纷纷忙活了起来。

“大哥,这是……?”乍一见这么多的树木,翠儿暗赞大哥的法力高强之时,亦是惊喜不已。不过,天坳的地方就这么大,何以栽下这许多的树?

“翠儿,将我的话传下去,参加林家的人,当前不得分开天坳……”林一道。翠儿不解问道:“适值我林家兴隆之际,如此一来,可不是……”

摆摆手,林一不容置疑地道:“那些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天坳养活不了太多的人。”他转而冲着一旁的林对等人吩咐道:“速将山口的闲散人等逐去……”

见翠儿有些不情愿,知其所想,林一笑着安慰道:“值此天地转暖之机,正是植树的时分。且看大哥施为,预先再与分……”

呵呵笑了一声,林一的脚下升起了白云,人便到了半空中。依着心中的阵图推衍,他驱动飞剑在周围的山,坡地,池塘边,路旁,连番击下,掘出大不等的树坑。又掏出灵石随手捏碎洒下,便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往远处飞去。

“轰、轰——”地动山摇普通的巨响声中,忙着栽树的众人纷纷望向了村口的东头,那是山口的所在,竟是有数十丈大的山石从天而降。

天呐!这是林大仙人在移山倒海呢!众人骇但是又为之心驰不已。谁成想两日后,那处一两里宽的山口居然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多丈的石山。大仙人要做什么?有人欲去瞧个终究,却被林家的人拦住了,是家祖在施法,任何人不得接近。

两日来,林一忙活个不停。他从远处掘起庞大的山石用乾坤戒装了搬运过去,将天坳的山口封了,当间留下丈余宽的穿行甬道,并于中间的洞口处埋下灵石与玉佩,布下了阵法。不只如此,那处池塘乃是死水,地下百丈深出却有泉眼,被其用飞剑凿出个洞来,使水脉贯串。

又过了七日,天坳周围的山以及路肩地头,出现了片片的树林,使得本来有些荒芜的山谷变了样子。而村里有人,林大仙人又传下仙谕,天坳的人不得随意与外人交往,更不许随意进出。这是要与世隔绝呢!于是,众多投靠者慌了神,纷纷离去,亦带走了曾经的喧嚣,山村渐渐安静了上去。

对此,林翠儿有些丢失,而林一不为所动,照旧在周围的山忙活着,不时会将本来栽好的树木移动一下。他又跑了一趟北边的曷田国,寻至一处玉矿,将其佳玉材一掘而空,回来炼制了更多了玉佩。

天坳的西山,本来光秃秃的山头多出几十棵大树,亦使得那掩于树荫下的两座坟冢,多出几分清幽之意。翠儿寻来的时分,林一正盘膝坐在地,随着剑光闪烁,一块被他抛起的玉石,须臾间变作几十块大分歧的玉佩。

冲着翠儿点了点头,林一手不停,一串串的手诀带着荧光飞去,瞬间没入玉佩。他翻手一抓又扬手抛去,一片片将将炼制好的玉佩又飞入远处的树根处不见了踪影。

“大哥!这些日子以来,将山口封住,却留下通行的甬道,我派人看守又不让……这,翠儿真是有些懵懂了!”林翠儿依着林一坐下,低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又带着一丝诧异道:“这山栽树可不易活,却未见有枯死之兆,莫非便是那玉佩之功……”

玉佩内嵌有阵法,自有用途。而真正使得树木成活的,乃是那万化为碎屑的灵石!林一笑着摇摇头,拉着翠儿的手站了起来,道:“这一圈的山林不下数十里,皆依循阵图所植,待其逐一成活之后,由玉佩所嵌有的阵法激活天地之机,便可首尾相继,构成一个自然的阵法,足以庇护家园!只不过,此种阵法为大哥自创揣摩而来,终究如何,尚不得而知。至于堵住那山口,乃是个笨法子,却不得不为之!如若不信,随大哥四下去看看……”〖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四百九十六章 林园

林一带着翠儿御剑而起,离开天平镇的空二人隐入云端中往下俯瞰,可见往日的边陲镇,已有大商的重兵驻守。〖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转而往北飞去,疆界处异样有外族人的兵马在聚集。而在这数百里的山野若是成了战场,藏于一隅的天坳将难以幸免。

翠儿明白了大哥的心思,便派人采买食用之物囤积起来,并令林家、涂家子弟守着出入的山洞,持续作出封山的架势。如此一来,天坳里的只剩下了六七百人。

转眼间,来年的冬雪消融,天地复苏,那些移植而来的大树木亦抽出了新芽。天坳的春天来了,而酝酿已久的烽火,亦在大商西疆边陲烧了起来。

这一日,林一从地下密室中出来后,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或许是一把法器。唤来天福后,他将此剑递过去,道:“此剑非比凡铁,甚是锋利。我在剑身内嵌有几个法阵,以后天真力应能发挥个三五回,之后便可自行催动最后一个遁法,可一遁十里远,足已救得持剑人的性命……”

天福接过长剑,细细端详。剑长三尺,如雪的剑锋分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剑脊方还有‘一’字铭文。暗暗催动体内真气之下,剑身登时有剑芒吞吐不定。他惊喜道:“此剑可谓至宝!不知可有名字?”

“此剑便为我传下的掌门信物!剑名为‘一’!”林一道。这是专为天福炼制的宝剑,乃是真正的镇观之宝,亦算承了先前的一个诺言。有此剑在手,足以笑傲江湖!他不顾对方的不舍,又要回了那把青云剑。

“师父,青云剑留着无用,为何不留与弟子呢!”天福有些不情愿地道。这把青云剑陪伴了他终身,那种情愫难以割舍!

青云出鞘,剑锋嗡嗡轻鸣。林一的唇角显露淡淡的笑意,眸子里闪过一抹暖色。他道:“师父送了一把镇观之宝,而这,乃是我师父的剑!”

收起了青云剑,不理苦笑着的天福,林一转身走出了静室,正迎着赶过去的林翠儿。不待其话,他拉着对方的手便踏了剑虹,道:“外边的情形我已知晓,且看这封山大阵的威力如何!”

正北十里远处,有万的外族兵士涌了过去,漫山遍野都是拿着刀枪的人影。而大商的兵士已畏缩到天平镇猛攻,首当其冲的天坳怕是逃不脱贼兵的双眼。周围的山头有林家子弟值守,已有人跑回庄子报信。

林一带着翠儿飞至山外,于高空处祭出一个手诀,那村东头丈余高的甬道登时不见了。

此时的天坳,为大山所盘绕,为树木所覆盖,生机四溢,颇具不凡的气候。而随着林一的又一串手诀打出后,天地间突然有一阵狂风吹过,之后,那树木间生出淡淡的雾气。不一刻,这如晨间的雾霭,愈发浓重起来,继而覆盖住了盘绕的大山。远看时雾霭旋绕,近看时照旧是虚无缥缈。

数十里方圆的天坳,就这么凭空消逝了普通,再也难以找寻!

“大哥,我天坳怎样没了?”虽知晓大哥的手腕神奇,惊奇之下,翠儿还是失声问了一句。

“障眼法而已!呵呵!”林一笑了一声,带着翠儿便望着云雾深处飞去。转眼间,熟习的一切回到了面前,天坳的一切如旧,惟有周围山隐约可见云雾升腾。

这粗陋的封山阵法算是大功告成,为此,林一颇感欣喜。仙门的封山大阵,借助地下灵脉之力为法阵支撑,尚须有人操持。而天坳的阵法,有玉佩、灵石与树木沟通天地之力,又由玉佩与树木结成阵法,彼此相铺相成,无须专人操控。自昔日始,阵法开启之后将自行运转,直至树木枯死、玉佩被毁。否则,此阵法永无停歇之时。

而凡事皆有利害,天坳的阵法与仙门的封山大阵相去甚远。这个拼凑起来的树木大阵,只要隐、迷之用。而在大商,此阵足以惊世骇俗了!

“这是开启出入甬道的玉佩,其中一个由妥为收藏,作为备用,以防不虞!”拿出两片玉佩交予翠儿,林一又道:“从此当前,天坳内的人可以出入,外人再也寻不到此处了!”

“可免去兵祸,使得族人安逸度日,如此足矣!”林翠儿接过玉佩,环顾周围的山林,心生感慨。而天坳内的村民这才知晓林大仙人的意图,感念其德,自发在村口的大树下立一石碑,面只刻有两个大字——‘林园’。

大商天平镇以北,曾为众人知晓的那个天坳消逝了。据传,在那地方出现过一个‘林园’仙境,曾有人出来过一回,待再次去的时分,已无路可循。

……

林一回家后的第五年,翠儿逝世了,享年九十五岁。这个林园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于秋日的一个傍晚,握着大哥的手含笑而去。她曾,若有来世,还是我的大哥!

送别了妹子,仿佛送别了一段生命中的往事。无悲无喜的林一,每日在西山的山崖静坐,看日升日落,春去秋来,还有林园中的生老病死。其身后的不远处,天福在默默相陪。他偶然会看一眼师父的背影,又带着愁容阖目端坐。

日落时分,师徒俩便起身循着山径往回走。夜深的时分,林一放下永远亦喝不醉的酒,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待次日拂晓时分,师徒二人又会出如今村口的老树下、池塘边,绕着庄子走这么一圈,最后来至那处山崖之。

……

山的树木愈发的茂盛起来,浓荫下有凉风送爽,亦拂去了酷夏的燥热。

天福一如往日般阖目静坐,颌下的银须随风摆动,神态祥和。师父教了不同的行气法门,虽于己无用,却能多一番奇特的感受。置身于这山崖之,气息的吐纳中,渐渐能感遭到这天地的广袤。他,有了融入其中的豁然与快意!

不远处,林一斜躺在草地。其一手拿着紫金葫芦,一手屈指乱弹着,整个人显得懒散而随意。

身前的一片空地,正爬过几只山蚁。林一的手指掐动了下,一道有形的禁制打了过去。前行妨碍,那几只山蚁在原地兜着圈子。静静旁观着这卑微的生命在惊慌失措,他呷了口酒,无动于衷。

片刻当时,其中的一只山蚁钻上天的裂痕中持续往前,余下的同伴亦忙跟了过去,使得那立于地表的禁制成了摆设。沟壑,亦不过是途中的一次攀越!

收了方才的禁制,任那几只山蚁执着前行。林一抬起了头,伸手弹出微弱的指风,几片树叶渐渐随风落下。其手指忽而又掐出几个印诀,并无灵力波动,却隐隐牵动着周围的气机。那落叶的坠势为之一缓,却悬在空中摇晃不定。

只是,树叶分开了枝头,它已摆脱不了跌落的命运!

此时,山下的林府中有人跑了出来,在大声叫唤着什么。

林一回首看了下天福,起身而去。当他在林府前现出身形时,林平惊喜道:“我长孙家的媳妇有身十月,值临盆之际却是昏厥了过去。村中稳婆与郎中皆是一筹莫展,正欲寻祖父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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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复苏

林一随林平来至后院的一间屋子前诸多女眷忙见礼不及,他视而不见,却是转过身去,袍袖趁势甩动了下,一道细弱的金光倏然穿墙而入,乃是一条巧的金龙扑向了床榻。提供〖 w w w.h a o 1 2 3.s e 〗

突生异状,屋内两个稳婆惊呼起来。只见金芒于闪烁中拂过榻妇人周身的||穴道,又忽而消逝不见,化作一股灵力散去……

须臾间,屋内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屋外众人大喜。林一将要抬步离去之时,林平已从出来道喜的稳婆手中接过襁褓,喊道:“祖父!这是您的玄孙!”

恰在此时,林一的神色一怔,低头望向西山,不由黯然一叹!他正欲离去,却又渐渐转过身,于诸多欣喜的愁容中接过了襁褓,尚在啼哭的婴儿安稳了上去。其肥嘟嘟的脸甚为讨喜,兀自张着的嘴巴仿佛要些什么,随即使呈现着熟睡的容貌。

“我的玄孙?”悄然抱着婴儿,林一自言自语。一身道袍而淡然出尘的他,怅然的神色中,多出几分平和的笑意。

随着身边的道喜声,林平呵呵笑道:“母子安全,皆为祖父大人的庇佑。还请老人家赐名,这亦是孩子的福缘……”

沉吟了下,林一将孩子交予身边稳婆的手里,随口道:“名为天蛟……”话音未落,他已在众人面前得到了身影。一个年轻人则是忙跪下道:“多谢曾祖父赐名……”

……

山崖,情形依然。天福兀自盘膝阖目端坐,面容慈和,却生机不再,魂去远兮!

一切闹哄哄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什么亦都不曾改变;唯有那天际涌来的风,无声无息,又悄然远去。

林一仰首瞭望远方,转而又环顾周围。叹息中,他默但是立……

天福走了!最后的一段辰光里,他没有分开过师父。而师父亦陪着这个徒弟走完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程!

天福走了!在他魂去的那一时,正是婴儿啼哭降世的那一刻。就如这白云苍狗,变幻无定却有迹可循;就如这日起日落,阴阳更替的,只是一个轮回;就如这生、还有死,不过是生命的延续,一种永不凋谢的永久!

生之怅然,死之豁然。征程中,莫不会多出了几分精彩来!

感喟之中,林一的心头忽有莫名的感动!他背着双手,昂首向天,衣袂无风自动,长发悄然飘起。一丝天地的灵动,在不知觉中牵动体内的气机。气海中,碎丹的伤痕竟在渐渐消逝,有隐隐的金芒闪烁着……

勘破生死的一瞬间,林一的心头一片空明。那碎裂的金丹,有了复苏生还的迹象。

注视着下面的林园,良久之后,林一悄然抬起了下巴,眸光淡远。翠儿与天福走完了本人的终身,异样完毕了他在这尘人世最后的羁绊。该是离去的时分了!

……

林一将坐化的天福带回了仙人顶,将其安葬在山后的那片山坳。丧事当时,他坐在草棚中,对着面前玄元观的诸位长老话——

“天福曾留下话来,观主由大弟子道亨接任!”

道亨越步而出,双膝跪地,恭敬称是。林一道:“此乃我传与天福的宝剑,亦是观主的信物,连同这开启禁地与闭关山洞的玉佩,昔日由将其代代相传下去……”对方双手过顶,接过了长剑与玉佩。

“此乃我炼制的玄金令牌,为玄元观长老专有之物,自有防身之用……”话间,林一抛出了七块巴掌大的紫黑色令牌,这是他于闲暇时用紫晶果树的树枝所炼,其中所嵌有的阵法威力不俗。

连同道亨在内的七人,人手一块令牌。紫黑的令牌刻有一个‘玄’字,动手重飘飘的竟是难辨材质,颇为不凡。

交代了一番之后,当众人领命之后抬起头来,草棚中已无人影,惟有一阵清风吹起,在那几座坟冢前久久盘旋,又悄然消逝……

为这些先人又留下了数十片防身玉佩,及残缺的玄元口诀与玄元剑法;除此之外,还留下一个乾坤袋由观主亲身收藏,外面是一套练气功法、法器与灵石等物。之后,林一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有人,林祖师出山云游去了。这个法传遍玄元观的时分,已过去了多日。当师兄弟们在热论此事的时分,卢鱼儿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去凑繁华,而是独自躲在一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来,抑制不住心头的振奋。

那一日,卢鱼儿正在砍柴,一个玉瓶从天而降,有飘渺的话语声在耳边擦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心……”那嗓音极为熟习呀!是那位道兄,不,是祖师!顾不得许多,他丢下手中的斧头便抓起了那个玉瓶,望天遥拜……

林一又前往天坳,如今的林园。

为族人们留下玉佩、丹药、及能用到的东西,林一又专为林平炼制了一把长剑与一块玄金令牌,面不只要‘玄’字铭刻,另一面还多了个‘林’字。他异样留下一个乾坤袋,自待有缘人!

为林家的先人交代了几句后,林一冲着身后摆摆手,便独自施施然走出了林府。

这一日的傍晚,林家的墓园中安谧而幽静。叩拜了叔父与婶娘,又在妹子翠儿的坟前默立了一会儿之后,才来至爹娘的坟前。他渐渐跪下了双膝,重重磕了几个头,久久伏地不起……

分开墓园,一如往常散步普通,林一背着双手默默走着,看着。只是,身旁没人相伴,他的脚步亦愈发的迟缓。

西山,山崖之,两座坟冢前。冲着苏先生的墓碑深施一礼,林一转过身去,手中多了那支玉箫。

斜阳西垂,金色的落辉洒在山崖,为默默而孤寂的坟冢,披了层沉醉的颜色!

摩挲着手中的玉箫,未及凑至唇边,林一又将其悄然放下!往事如烟,昔日如云,红尘如梦,俱往矣!这箫声,又何须空鸣!

玉箫化作一道莹光脱手而去,深深没入了坟中。一道剑虹越过林园的空,倏然远去……

林一来至九龙山,剑虹在夜空中稍稍停顿,便直奔一座最高的山峰。一处半山腰的石洞前,他落下了身形,有人话——

“趁着夜色而来,不为访饮酒,便是要远别辞行。林一,以为然否?”

随着话语声,一个熟习的身影出如今了洞口,木青儿一脸的笑靥,眸子里还闪烁着几分自得的神色。

林一悄然点了点头,随木青儿走进了山洞。洞里地方不大,嵌着几颗萤石,甚为的清爽而整洁,这是修炼闭关的一个所在。

“本以为要在闭关中耗尽寿元,谁料天不幸,使我堪堪筑基,呵呵!我时隔九年未见,本想着波动一下修为再去寻,谁料,竟不速之客……”木青儿拿出一个蒲团请林一坐下,话语中带着一分欣喜。

自次一别之后,已过去了九年。如今,木青儿已是百余岁的人,终得以成功筑基。其容貌中更添几分不俗的神韵,使得这山洞亦为之明艳了不少。

分别九年不见,木青儿能否于闭关中有所播种,途径此处时,林一为此有一些忐忑。此时,他坐下后,嘴角挂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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