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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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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你这么喜欢。”赵子勋说着,就来到苏忆年身后。

“你过来瞧瞧。”苏忆年说着,将那鼻烟瓶子递了过去:“看惯了那些个流光溢彩的,这一只倒是清新得很呢。”

赵子勋拿了那瓶子细细打量,忽然笑道:“这个清雅,果然跟当下的你相宜。只不过这里头已经装过烟了,是个旧的呢。”

苏忆年闻言,忙将那瓶子拿来闻了闻,果不其然,是个别人用过的。

“既如此,咱就让他们找模样给你订个新的来,这么合眼缘儿的东西,错过就可惜了。”赵子勋说着,拿了瓶子就要去前面找同福的掌柜。

“不用了,”苏忆年却一把拦住了他:“既然合眼缘,那就只能是这个了。再换也不过一副皮囊而已。”

二人正说着,同福的掌柜竟自己走了过来,一看见那只青花鼻烟瓶,便笑着问道:

“苏老板可是看上了这个?嗨,这个瓶子原本是有人订了的,咱们今儿早上才给开了封,加上了上好的鼻烟。可刚得了信儿,人家客人看上了别的,就把这个给退了。这不,苏老板要是喜欢,那您就拿去玩儿吧,这原本也是我从外头淘来的,不值几个钱。”

苏忆年闻言,立刻笑着点头道:“您既然这么大方,那忆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哦,对了,再帮我把那玻璃柜子里头三个的瓶子包了,我一并要了。”

掌柜的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道了声:“是,这就去办”,便忙不迭地去收拾货品了。这厢赵子勋对苏忆年打趣地说道:

“难得有你合眼缘的东西,那子勋这会子是不是该恭喜苏老板,又得‘佳人’呢?”

“呵,你还挺会说的!”苏忆年笑着白了一眼赵子勋:“不过这比喻倒也恰切,白釉青花,远山含翠,可不就是美人么!”

“看样子,北平也安生不了多久了。”出了同福的门,赵子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都已经很久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苏忆年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去别处呆呆吧,别老闷在堆雪阁里,那院子虽好,却终是太小了。”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朝南锣鼓巷走去。苏忆年最喜欢的一家川菜小厨就在帽儿胡同里,赵子勋便提议说,既然都出来了,倒不如顺道儿去吃点东西。

此刻尚不到晚饭的点钟,馆子里基本上没有食客。店里的掌柜跟苏忆年、赵子勋都是熟人,一见他俩进来,忙迎上来招呼道:

“哎哟二位,今儿可早啊!”

虽说苏忆年最近不必登台,可他依旧小心地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色,赵子勋见他这般,便也就这这人的口味,点了些汤汤水水的,便叫人端上茶来喝。

店里的小架子上放了今天的晚报,赵子勋见苏忆年正津津有味地打量那只青花鼻烟瓶,便自己拿了报纸来读。谁知刚摊开头版,就被右上角那条消息给吸引了注意:

“诶?杀顾慎之的凶手这么快就找出来了?”

苏忆年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赵子勋赶紧将报纸递了过去,苏忆年一瞧,嘴角竟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子勋一头雾水,却忽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他被杀的地方,不就是你在汉水表演的那个宾馆么!”

“是,”苏忆年点点头,将报纸扔到桌子上:“我下午刚唱完,他晚上就被杀了。哼,好不晦气。”

“这有什么,又不是在你台下被杀的。”赵子勋说着,打趣地看了看苏忆年:“我说,你该不会是被这事儿吓到了,才一回北平就躲那小院子里的吧。你瞅瞅,俩月不开唱,京城那帮老票友都该急疯了。”

苏忆年正喝着茶,听赵子勋这么调侃他,抬眼狠狠地瞪过去:

“哪儿有您说的这么夸张,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不觉得汉水那一趟全是坏事。”

“哦?这话怎么说?”

苏忆年拿起青花的鼻烟瓶晃了晃:“你说,要是有个姑娘家,给人的感觉跟这青花如出一辙,是好还是不好?”

赵子勋先是一愣,随即怅然一笑:“好自然是好的,宜室宜家。”

“好个宜室宜家!”苏忆年说道:“我便遇着了这么一个人呢。只可惜,当时我走得仓促,原本以为再见也很容易,可不想竟再没那个缘分。”

“你方才这番话,我可否理解成倾心于那位姑娘?”赵子勋试探地问道。

“呵呵,那倒不至于。”苏忆年说着,正了正身子:“只是觉得,观之可亲。而且她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很有意思一小女孩儿。”

这时候,菜陆陆续续地上了,苏忆年吃饭时素来不喜说话,赵子勋便也没有再开口,伸手给他盛了一晚汤,又让人给备些下火的茶水。两人这才开始吃饭。

☆、第二十九章 意外相会

“我没有”瑶光继续死不承认。

若让知琴晓得了自己的心事,瑶光可保不准儿这人能生出什么事来。在知琴的概念里,像江门那样的人家是断断碰不得的,有时候家啸随口一说,知琴就会立刻戒备全开,还恨恨地说道:

“你现在瞧着那江庭如是个人物,可那枪口上过的营生,还不知哪日就*里翻了船呢!小心到时候拖累你们这些不识人心险恶的小爷!”

不过,也许这一日知琴是真饿得慌了,所以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瑶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静静地吃完了晚饭,倒也相安无事。

院外的小巷子里,此刻已经没有了白天时的喧嚣嘈杂。瑶光怕吃完饭马上就安寝会停了食儿,便趁知琴收拾碗筷的空挡,自己打了个灯笼往外头散步。召兴街边的小吃店、小茶馆里人声隐隐,不远处穿城而过的虞岚江上也是渔火点点,偶尔有一两个熟识的街坊迎面走来,见了瑶光便笑着打招呼:

“宋大小姐,散步呢。”

在屋里闷了一天的瑶光顿时感觉心情舒畅起来,先前为江庭如、家啸、家熙而生出的那些烦恼,仿佛瞬间被这安乐街景一扫而空。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向江边走去,想要赶在爹娘回家前,去望江亭那里看看虞岚江夜色。

此时已经仲春,望江亭公园里的人比以前多了起来。搭台唱戏的、玩杂耍的、放西洋景的各式玩意儿引得游人驻足观看。可瑶光并未停留,而是径直走到了望江亭下。

望江亭虽然名为“亭”,实际规格却高出许多。不过,它在革命前的确是座亭子,只是孤零零地立在虞岚江边上,不知是哪个朝代兴建的,反正看起来已是破旧不堪。革命以后,召兴的新政府重新修缮了它,使之成为一座三层高的八角阁式建筑。望江亭每层的飞檐下都悬着琉璃风灯,江风一吹便铃铃作响,别有一番意境。

瑶光打算到最高一层去,可正当她打算拾级而上,楼上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瑶光不知道来者是谁,更不想在这里跟陌生人打照面,忙转身退出亭子,想等那人出去了再来。

可她刚往外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那位姑娘,可否借风灯的火一用?”

声音有些耳熟,瑶光一时也来不及分辨,只得不情不愿地回过身去。说话那人正站在亭子大门的阴影里,手里也提了个灭了的灯笼,看样子是想借火点个灯。瑶光无法,只得向那人走去,并问道:

“成的。不过你可有引线、麻绳之类引火的东西么?”

玻璃风灯的光比普通灯笼要透彻许多,周围一点点亮堂起来,瑶光看见那人的身形渐渐浮出黑暗:他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提着那种客栈常用的圆形灯笼,正在慢慢地将里头的蜡烛从灯笼顶上的小口里取出来。

“不用引火,我直接用这个蜡烛就行。”那人说着,转头朝瑶光看来。

两人在下一刻四目相对。忽然间,瑶光看到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就那么直直地映入眼帘:眉眼俊朗,面如冠玉,棱角分明,遗世独立,可不正是她在黑夜里的魂牵梦绕,在白昼里的梦绕魂牵?

瑶光觉得周身的血一下子就冲进了脑袋,身体竟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拼命奔跑过后,终于看到终点一线时的解脱与兴奋。她不得不拼命抓紧风灯的挑杆,以免自己已经发软的双手不慎将其打碎。

“庭如”终于,瑶光听见自己唤出对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

江庭如的眼中迅速闪过惊喜与兴奋,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瑶光身边,拉起她的手臂问道:

“竟然是你,真是巧了!我这几日都忙得不见天日,好不容易今儿开个小差,还想着这次来召兴能不能得空去看看你们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瑶光看着江庭如此刻比寒星还要忽闪的眼睛,吃吃地问道。

“就是过来看看望江亭,听说这里晚上看江景不错。我还以为人定然很多,却不想楼上风这么大,把我的灯笼都吹灭了。”

江庭如说着,举了举手中那个不中用的纸灯笼,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借着夜色的掩护,瑶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她的目光贪恋地在江庭如的眼角眉梢间流连,仿佛要将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印在心底似的。

☆、第三十章 不见白衣少年郎

江庭如笑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还有着弯弯的弧度,像极了天上的月牙。每到这种时候,瑶光都会忍不住跟他一道扬起嘴角。

“望江亭要到夏天人才会多呢,这时候江风大。”瑶光慢慢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江庭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也是来看江景的。”瑶光如实说道,却忽然想起,今儿父母去大舅家应该不是宴请江庭如了,这人正在偷得浮生半日闲地享受望江亭晚风呢。

“哦?那正好,我再陪你上去看看吧,刚刚一登楼灯就灭了,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呢。”

瑶光点头应允,两人便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去。望江亭的楼梯很窄,江庭如接过灯笼走在前面,瑶光扶着栏杆走在后面,等到了顶层,江庭如一把推开虚掩着的大门,一股子清凉河风便扑面而来。

夜空中繁星点点,江面上渔火明灭,清亮的虞岚江水不仅倒映着天上的星汉灿烂,也摇曳了水中的乌篷船灯。此情此景使瑶光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两人在汉江上的那一番秉烛夜游。正当她在脑海中飞快地翻过那一页页动心回忆,忽听见江庭如说道: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虞岚江非海,却丝毫不输海的包罗万象。”

说罢,他又回过身来,像那时候在汉江上一样微笑着看向瑶光:

“宋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咱俩总是跟着江水有缘?”

“江水”瑶光口中默念道,心里头却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江庭如的意思,是啊,他们总是会在有江水的地方独处,也总是会由此生发出无数感叹。

而自己对江庭如的动心,可不就是在汉江画舫上被觉察到的么?

这时,望江亭前的江面上驶过一只小小的乌篷船,船头上有一对年轻的渔工夫妻正在忙碌地收工,丈夫正在收拾渔网,妻子则将乌篷边的小灯一一点亮。江风里飘送来他们隐隐约约的歌声,虽说听得不真切,瑶光却依稀记得那唱词——跟过年时她去三姨家的路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月落江城尽酒香

玉石台上捣衣忙

悬壶济世谁家院

不见白衣少年郎

听到最后一句,瑶光便忽然想起了自己与江庭如重逢后的第一面。那天,他的一身白色长衫衣袂飞扬,就那样干干净净地独立于清晨微寒的江风中,身后绽放着耀眼夺目的朝阳。好一个“白衣少年郎”啊!瑶光不禁怀念起那时的情景,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再度投向江庭如,却发现他今日所着的是一身蓝色中山装,在夜色的映衬中,这样的色调是多么的低沉忧郁。

瑶光终究怅然一笑,依旧顺着江庭如的话开口道:“真是巧,我想来望江亭走走,就碰到了你。以后我若想见你了,就到江边儿上走走,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了呢。”

“说不定真是这样呢!”江庭如笑着转过身来,眼睛里带着几分兴奋神色:“那咱们不如立个约定,等咱们俩想见面时,便将消息留在汉江边儿上,不仅仅是汉江一条,只要是汉江水流过的地方,比如虞岚江、浉河等等都可以。若真有这样以江水为媒的缘分,相信见面必定不是问题,你看行不行?”

瑶光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此时此刻,望江亭外那波光粼粼的虞岚江面、温柔缱绻的桨声灯影和热闹喧哗的戏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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