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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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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先帝病危,当今皇上为先帝着手修建陵寝之事。”

“然而袁先生也在此时赶了回来,并报与皇帝知晓,已经寻得风水秘地,并在土中插了一根树枝,以作记号。”

说到这里,康良又仔细解释道:“原来是袁先生听闻先帝病危,将要驾崩,特意从外地赶回,在回京之前,流连几日,寻到了风水秘地之后,才回来禀报皇上。”

秦先羽问道:“后来如何?”

“后来,皇上意欲为先帝修建陵寝,在先帝驾崩之前完工,但又不知该信司空先生好,还是袁先生好。最后皇帝分别请来两人,都记下两人所寻到的风水秘地。”

康良语气颇是敬畏,说道:“当皇上见到两人写的风水秘地之时,赫然发现,两位大人所寻到的风水秘地,竟都是同一座山。”

秦先羽眉头微挑,笑道:“倒是巧了。”

“何止是巧?”康良说道:“皇上为了验证此事,亲自前往那处风水之地,找到袁先生插上树枝作为记号的地方,掘开土地之后,才知……”

他顿了一顿,语气微沉,充满敬畏地道:“司空先生埋下的铜钱,正在那土地之下,而袁先生插下的树枝,正好穿过了司空先生那一枚铜钱的孔洞。”

秦先羽倒吸口寒气,道:“竟是分毫不差?”

康良低声道:“正是一寸也不差。”

听到这里。秦先羽也算明白,皇上经过此事,对于风水秘术笃信无疑。从此十分重视风水之士。

康良说道:“皇上将风水秘术视作玄学,但凡有真本领者,都敬若上宾。本欲将这些风水术士编入钦天监中,但袁先生并不同意,于是也就作罢。不过京城之中,就连寻常百姓都知晓,真正风水术士。都在宫中,而市井之间的算命先生,却是连寻常百姓也都不信的。”

秦先羽微微点头。再看那位青灰色长袍的老先生,心中总觉不止于此。

于是,秦先羽笑了笑,说道:“尝试一下。未必不好。”

话已说至此。康良也只得苦笑,跟在他身后。

来到那老先生面前,秦先羽略微施一礼,说道:“先生,小道欲卜一卦。”

片刻,那老先生才睁开双目,淡淡道:“你要问什么?”

秦先羽说道:“风水。”

老先生微微挑眉,仔细看他一眼。低笑了声,说道:“你若是来问姻缘。问前程,问运势,倒也罢了,但谁都知晓,市井之间,唯有风水之士不可信。你一个道士,也来看风水?”

秦先羽说道:“常言道,大隐隐于市,小道相信,纵然是当今圣上也无法把所有奇人异事尽数招揽进宫,市井之间,未必没有高人。”

老先生点头道:“说得正是,老夫正是你口中的高人。”

他说得平静淡然,无自傲之色,无得意之色,仿佛阐述事实。

听到这话,秦先羽也不禁一怔。

康良心中苦笑,这老家伙如此厚颜无耻,这回恐怕真是遇上了唬人的神棍。

“你个小道士,看起来也没什么卦钱,也罢,老夫不收你卦钱就是。”老先生说道:“但你只要办一件事,让老夫开心,老夫便替你卜上一卦。”

秦先羽着实不知如何作答,莫非自己头上刻了穷道士三字?

默然片刻,这小道士说道:“小道身上还有些许银两,卜上一卦,应该足够。”

“老夫不收。”老先生摇头说道:“你问前程运势或是姻缘,那也罢了,但独有风水这一类,不收银两,只要老夫满意,才得卜卦。”

秦先羽愕然道:“还有这种事?”

老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若是要问姻缘,老夫可为你卜上一卦,不收课金,不提要求,如何?”

“这就免了。”秦先羽苦笑了声,说道:“老先生是要小道做些什么事,才愿卜卦?”

“且看你身后。”

这老先生把手一指,说道:“此人当有一场血光之灾,此灾祸带有性命之危,只要你替他解了性命之危,老夫便替你卜上一卦,分断山水。”

秦先羽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锦衣青年,器宇轩昂,眉目英朗,见他行走之间颇有架子,想必还是习武之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少女,此外更有十数个随从。

听见老先生的吩咐,秦先羽只觉他无理取闹,问道:“小道不通此学,怎么解他血光之灾?”

老先生道:“这是你的事,但我倒可以教你如何与他搭上话,只要搭上了话,一切便有了开端。”

说罢,他微微招手,秦先羽上前附耳倾听。

桥下水光粼粼。

锦衣青年微微立足,看向那水中游鱼。

少女倒是显得欢呼雀跃,跟锦衣青年不断说话。“这里景色好看,而且人也多,十分热闹。哥,我们以后经常出来玩好不好?”

锦衣青年点了点头,笑道:“若我有空,便带你出来。”

“阿弥陀佛,小道观兄台五行欠缺,德行有差……唔……”

身后传来一个清如流水的声音,但只说一半,似乎察觉不对,就即停下。

锦衣青年脸色难看。

那少女怒道:“小道士,你骂我哥缺德?”(未完待续。。)

百三十九章 神机妙算

“小道士,你骂我哥缺德?”

当少女这一句话响起后,锦衣青年脸色愈发难看,他狠狠瞪了妹妹一眼,才朝着那小道士仔细打量几眼。

这道士仅是个少年,长得清秀俊逸,气质亦是上佳,背后负有一把长剑,平添几分锐气。然而这么一个小道士,口称阿弥陀佛,并说人五行欠缺,德行有差,未免不伦不类。

这锦衣青年的随从,都已围在一边,要把这小道士当场拿下。

锦衣青年微微伸手,拦住那些随从,只看着秦先羽,问道:“小道长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出言辱我?”

秦先羽实也是一头雾水,不知缘故。

先前那老先生把这句话教给了他,只说是这一行的术语,上前跟对方说上一声,也就搭上了话。秦先羽也未多想,然而上来之后,才说一半,就觉不对。

阿弥陀佛乃是佛门用语,自己身着道士打扮,口称阿弥陀佛,实在不伦不类。而五行欠缺,德行有差,却是实实在在辱骂之言。

也好在这锦衣青年脾气较好,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否则这时早已大打出手。

秦先羽顿觉那老先生“用心险恶”,他叹了声,道了句无量天尊,随后才道:“小道观兄台眉宇郁气不散,今日当有血光之灾,危及性命,特来解救。”

锦衣青年怒极反笑,道:“你说我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危?”

他身边的随从个个露出怒色。俱是紧握拳掌,有意上前把这胡言乱语的小道士教训一番。

“我看你这小道士年纪轻轻,长得一表人才。气质也非寻常,应该不是一般庸碌之辈,若走正路,当有一番成就。但你扮作道士,充当神棍,来胡言乱语,未免太过不知进取。”

锦衣青年淡淡说道:“莫要打得重了。给个教训便好。”

身后随从应了一声,拥上前去,把这小道士围在中间。就要下手。

少女见这小道士辱骂自家兄长,原本也是气愤,但见到一众仆从要教训这个道士,心中顿生不忍。她转头过去。便想和兄长求情。饶过这个小道士。

然而,却见这小道士面无惧色,不慌不忙,只叹了一声,说道:“老先生说你有一场血光之灾,危及性命,小道细细想来,血光之灾难解。便只能救你性命罢了。”

他身子轻轻一晃,就即穿过众多随从包围。

一众随从俱都扑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而秦先羽只这么一晃,绕过众多随从,已经来到了这锦衣青年面前,拔剑出鞘,朝着锦衣青年斩去。

“住手!”

“快停手!”

有人惊叫出声。

锦衣青年也算修成搬运气血,筋骨强健,然而竭力躲避,竟然无用。

眼见那一剑落在眼前,锦衣青年心下惨然,只觉自己必死。

这一剑落下,然而锋芒一转,却不是剑锋,而是把剑脊拍在了锦衣青年肩侧,随即一拉,划破锦衣,肩处露出少许血丝。

秦先羽收剑归鞘,说道:“此为血光之灾。”

锦衣青年肩处划破,渗出少许血丝,但仅是划破皮肤,不过转眼间就自行止住了。

果然是有血光之灾,但这一场血光之灾,却无性命之危。

此时,锦衣青年已知这少年道士不是一般人物,虽然依旧不信什么血光之灾,危及性命,但却不再轻视,也不愿再得罪这么一个本领奇高的少年。沉思片刻,锦衣青年微微低头,勉强说道:“多谢道长赐此血光之灾,免去性命之危。”

少女顿生不满,哼道:“哥,他无缘无故打伤了你,你居然还要向他道谢,哪有这个道理?照我说,该回家找人来把这道士打一顿。”

锦衣青年低喝道:“不得无礼。”

其实这锦衣青年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血光之灾,但不愿得罪这个明显本领不凡的小道士,也便认下了。只当做是这小道士一时兴起,随口杜撰,自己姑且迎合一番,莫要得罪了对方便好。

朝着秦先羽施了个礼数,这锦衣青年才拉起少女,带着众随从离去。

秦先羽立在原地,低声自语道:“老先生说他有一场血光之灾,危及性命,但也只是一场罢了,现下我让他流了血,却没有性命之危,也算解了那老先生所说的危机罢?”

正在这时,桥头忽有一辆马车侧翻,马儿挣脱绳索,奔逃起来。

才奔出丈许,马儿脚下打滑,身子一翻,撞破桥栏,就即掉下河去。那匹马在河中扑腾两下,便渐渐沉落,而河岸两边已有熟悉水性之人下水去搭救那匹马儿。

秦先羽微微一震。

而转过头来的锦衣青年和少女,更是呆如木鸡,连同他们身旁的随从,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那匹马撞破桥栏的地方,正是先前锦衣青年站立之处!

若无那小道士横插一手,此时锦衣青年还在桥头看水,被这数百斤的马儿狠狠一撞,连护栏都撞破,何况是个人?果然是有一场颇是凶险的血光之灾,到时再跌下水去,也不知是否还有了性命。

果然是血光之灾,危及性命!

锦衣青年忙疾跑回来,跪倒在秦先羽身前,低声道:“多谢道长搭救,否则玄策恐怕难以幸免。先前无礼之处,还望道长恕罪。”

少女也忙来道谢。

这道士虽然年纪轻,却当真是能测吉凶的高人。那些个仆从想起自己曾要对这道士下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而秦先羽心中的震惊,分毫不下于他们几人。

那老先生居然真是神机妙算。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眼前这个自称玄策的锦衣青年,恐怕已经被那马儿撞落桥下。

秦先羽心下震惊。一时无言,也不曾答话。

“好你个小道士!”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喝,有人气冲冲而来。

“若不是你这小道士拦在桥头,大爷的马车怎么会翻?”

那人长得魁梧,身材壮硕,迈大步而来。

秦先羽见他体魄壮硕。迈步之间极具气势,脚步迈动间也有章法,显然是个习武之人。秦先羽再凝睛一看。便发觉此人也是修成内劲之人。

当下,京城正值大会,不仅汇聚大德圣朝众多修道人,连习武之人也都获知风声。有许多人汇聚于京城之内。尽管早知如此。但秦先羽这般轻易便碰上一个内劲高手,还是不免吃惊,觉得京城当中,内劲高手似乎太过常见了些。

适才马车侧翻,马儿脱走而撞破桥栏,落在水里,这人显然把此事归咎于这个少年道士身上,他气势汹汹。怒气勃发。

“大胆!”锦衣青年拦在他身前,喝道:“你自己驾马出错。关道长什么事?”

那人哼道:“我骑马多年,怎么会驾驭不了马车?这虽是我初次驾驭马车,但也不可能翻了车,定然是这小道士影响了我,使得我在老友面前丢了脸面,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这小子又是哪来的?快些滚开,事情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原来你是初次驾驭马车,没有本事,又怕丢了颜面,要赖到别人身上?”锦衣青年怒声道:“闹市之中,你一个不曾驾驭马车的,就该小心谨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害了人命。先前若非道长相救,我早被你害死,你说此事与我有无关系?今天我也不定你罪,自己离去,免得无趣。”

那人说道:“你是谁?”

锦衣青年说道:“我乃明王长子,皇室之人。”

听了这话,那身材壮硕之人忽地冷笑一声,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家老子什么明王,那什么皇帝的弟弟来了,也管不了大爷的事。”

说罢,他大手一拨,将那锦衣青年扫开。

这锦衣青年好歹也能搬运气血,且精通各方武学技艺,也同晓各类招式变化,然而被这人随手一拨,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身后众随从一并涌上。

这人把大手一张,拿住当头一个随从,把他当作沙袋,横扫竖扔,就把一众随从都打趴下了去。

少女心中慌乱不已,躲在秦先羽身后,看着那个身材壮硕,跟门神一样的家伙大步赶来,几乎惊叫出身。

来人大手一拍,就朝着秦先羽肩头拍下。

但见他手掌如蒲扇大小,路人纷纷猜测,这一掌拍下,那少年道士多半要被打到地上去。

却见秦先羽伸手格挡,随后握住这人手上,轻易一转,就把他摔在地上。

如此情势转折,让人惊愕不已。

那身材壮硕之人,面上露出惊骇之色,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秦先羽顺着他的目光,往马车车厢处看去,只见一个面貌看似三十来许的男子,站在马车侧翻的车厢之旁,脸色阴晴不定,脚步虚浮,似要后退,却又不敢动弹。

秦先羽只觉这男子有些眼熟,却又着实不认得是谁。

那男子脸色阴晴不定,有意退走,又怕惊动了什么,当看见秦先羽朝他看来时,自知再难逃走,吓得脸色煞白。

过得良久,这男子才小跑上前,低声道:“晚辈刘文,当日出言不逊,辱骂道君,今日这蠢货又恶了道君,着实是天大罪过,还望道君恕罪。”

秦先羽微微一怔,才想起这男子是鹤云楼外讥讽自己的那个修道人。

刘文见那少年道士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心下不悦,咬了咬牙,低声道:“晚辈曾入山中修行,侥幸获得一壶猴儿酒,且送与道君,还望道君不嫌。”

说罢,他连忙解开腰间布袋,取出一个铁壶。

秦先羽本是不甚在意,然而眼睛瞥过,正见到刘文腰间布袋之中,有着一物。

此物通体灰白,色泽低沉,却似是一截枯骨。

秦先羽心头一跳,惊呼道:“云岭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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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十章 云岭骨

修炼道剑的诸般药材之中,尚缺洗髓花,云岭骨等两种。

洗髓花已有线索,然而云岭骨则一无所知,连钦天监都不曾认得出来。

秦先羽怎么也没能想到,居然能够在此见到云岭骨。

当事情来得太巧,运气来得太好,总是让人难以置信,产生虚幻之感。

秦先羽仔细观看,那东西正如一截枯骨,色泽灰白,但质地稍微沉重,又不似骨头,与剑道真解之上记载的云岭骨一般无二。

当刘文取出猴儿酒之后,便要把布袋口掩上。

秦先羽低喝道:“且慢。”

刘文不知何故。

又听秦先羽拱手说道:“劳烦刘兄把适才那东西取来,给小道一观。”

刘文微微一怔,但也不敢推脱,只把布袋打开。

当秦先羽指住那截枯骨之时,刘文连忙取出,递到秦先羽手上。

接了过来,秦先羽便觉此物沉重,虽似枯骨,实则近似石类,掂了一掂,仔细观看,越发断定此物即是云岭骨。

刘文见他面露欣喜,顿时说道:“道君若喜此物,便请收下。”

云岭骨可遇不可求,这一次遇上了,简直是天大福缘。秦先羽也不推脱,只将之收在怀里,心中极是欢喜,末了,又问道:“刘兄是从何处获得此物?”

刘文低声道:“当年晚辈在山中修行,后来发现一群猿猴。颇有灵性,能采异果清泉酿制酒水。后来晚辈去偷盗猴儿酒时,一旁就有这根类似枯骨的东西。沉重如石,坚硬似铁,晚辈取走之后,觉得是件宝贝,诸般尝试后,才知晓这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较为坚实而已。”

秦先羽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也是机缘巧合了。”

随后,秦先羽便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去。

刘文脸色几经变化,终究还是躬身道:“请道君收下此酒。”

秦先羽说道:“收了你一件东西也就是了,小道我不喜酒水,你自己留着便罢。”

刘文听了这话。心中愈发忐忑不定。那截酷似枯骨,又似石质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只算个小东西。以后他若是发现这东西全无用处,是否又会不悦,恨意更深?

眼前这少年道士坚持不收猴儿酒,只怕还是记恨当日鹤云楼外的讥讽言语。

他心中着实不安,只觉这小道士不收猴儿酒。心中无法安定,不禁拜道:“猴儿酒虽是粗鄙。但它并非人为酿制,殊为难得,还望道君收下。”

秦先羽略微沉思,也便把这一壶酒接过。

刘文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搬开了一尊大石,瞥了地上那个身材魁梧的老友一眼,心中愈发恼怒。

当日在鹤云楼,见这小道士怔怔出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时随口说了两句,哪知居然是七姑娘的好友,便让他十分惊惧。后来听闻这少年道士居然能够胜过陈浩,人杰榜排在前列,甚至能与陈原约斗,心中恐惧已经弥漫心内。若非为了接下来的这场大会,刘文几乎要离京而去。

今日随老友出来,那厮身为江湖侠客,倒有些驾马的本事,但驾驭马车明显太差。当时讥笑了几句,却不想就此翻了马车,老友自觉被他讥笑,脸上过不去,便把事情推脱到那小道士身上。

可谁曾想,这个小道士,居然就是近来如日中天,一战成名的羽化道君。

刘文认出了羽化道君,自觉当日曾讥笑过他,实在有些旧怨。本欲退走,又怕惊动对方,正踌躇不定,那少年道士就已把视线停在自己身上时,刘文当即便认为他已认出自己,想起鹤云楼之事。

为了消去和这羽化道君的仇隙,刘文也只得忍痛咬牙,送出猴儿酒。

地上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心中更是震惊。

他和刘文本是幼时好友,年少时分开,再遇时两人各有机缘,一人修道,一人练武。这回来京城大会,偶然遇见,就要驾车陪他外出,但第一次驾车却有些出丑,正因为被刘文讥笑两声,一时出错翻了马车,心中气愤不过,又怕被刘文看轻,才把事情赖在这小道士身上。

哪知这小道士也不是凡俗之辈,随手就把他掀翻在地。

正以为刘文这个修道好友本领不低,可以给这小道士一个教训,挽回颜面。谁知刘文来了之后,立即躬身下拜,又称道君,又送礼物,比面对他祖宗时还要恭敬万分。

当秦先羽收了猴儿酒,示意两人离开时,这两人都如遇大赦,连忙离开。

连走了三条街,两人仍是惊魂未定。

大汉惊疑问道:“那道士是谁?不过只是个少年,随手一搭就能让我内劲都使不出来,摔在地上。你好歹也是个修道人,怎么见他之后,居然二话不说就拜倒下去,称他道君?他是个什么人物?”

刘文咬牙恨道:“你个混账,不知道人家来历,就敢随便招惹!你可知道,他若是当真动手,只随便一挥,就能让你我两人死个十回八回?”

大汉吓得一颤,说道:“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刘文压低声音,怒道:“那是个能够施展道术仙法的人物,你说他有没有这般厉害?”

这大汉自修成内劲以来,心中狂傲,连王公将相都不放在眼内,把明王世子都扫在地上。原本见那个小道士年纪轻轻,容易泄愤,哪知看似棉花,实则踢了铁板。

经过此事,他心中惊惧难定,狂傲之心顿时收敛无遗。

“猴儿酒?”

秦先羽掂了掂这壶酒,在刘文眼里。可见这壶酒要比云岭骨珍贵不少。但秦先羽得了云岭骨,心中大喜,对于这猴儿酒反而不甚在意。

锦衣青年以及少女都在一旁。见这少年道士随手掀翻那个大汉,都露出惊愕之色,当那大汉的同伴上前来时,还以为又是来动手的。

可谁曾想,对方一来,就即躬身下拜,口称道君。

锦衣青年与妹妹对视一眼。露出惊讶之色,想道:“这位道长是什么人?”

再听先前那人所说,这壶酒居然不是人为酿制。而是猿猴在山中采异果清泉所成。这种事情简直玄奇至极,跟那些神仙故事几乎一样奇妙。

秦先羽得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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