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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秦先羽要离开时,锦衣青年连忙拜伏,道:“明王世子皇玄策,谢过道君救命之恩。如此大恩,言语难谢,还请道君做客王府,让玄策略表谢意。”
听先前那魁梧大汉所说。明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这锦衣青年既是明王世子。身份果然奇高。秦先羽却只微微摇头,说道:“世子心意,小道心领了,只是小道还有要事,不得耽搁。”
对于这些人事应酬,秦先羽自然一律推脱,尤其是陈原约斗在前,当以修炼要紧。
皇玄策心中不免遗憾,但不敢挽留,只是取出一个玉佩,双手奉上,说道:“此物乃明王府信物,请道君收下。”
对此,秦先羽倒未拒绝,将玉佩接过,随后离去。
少女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禁问道:“哥,你说他是什么人?”
皇玄策低声道:“想必是修道中人,可惜你我还是年少,只知世上有修道人,却不知其中深浅,只有等我继承王位之后,才得清楚这类事情。但这位道长既然被人称作道君,想来再修道人里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回府之后,问过父王,也就知晓了。”
少女拉着他手臂,说道:“等问出了身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皇玄策叹道:“可惜这位道长不愿随我去明王府,否则倒可以凭此跟他攀上关系,也好结个善缘。他救我一命,那也是天大恩情。”
左右看了看,只看那桥栏缺口,再想一想,只觉不寒而栗,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少女忽然说道:“哥,你说这道士跟咱们又不认识,干嘛要来救我们?”
皇玄策低声道:“应当是道长心善,不愿见我无故遭难,才出手相救。”
他抚了抚肩处伤口,似感慨,似感激,说道:“这场血光之灾,实在来得珍贵。”
且说秦先羽一路离开,转在桥下,见那老先生笑意吟吟。
这老先生青灰色长衫,头发灰白,双手交叠,仍与之前一样。
秦先羽曾以望气术观之,只觉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但此时再看,却只觉得这老先生笼罩在灰暗迷雾当中,若隐若现,实是神秘莫测,无法揣度。
经过先前神机妙算,秦先羽再不敢无礼,连忙躬身,说道:“老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老先生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小道士,也是可恶,不想着如何化解此事,只想取巧。你把人伤了却不害他性命,也算一场血光之灾,不危及性命。也罢,毕竟救了他一命,只算你过了。”
秦先羽大喜道:“还望老先生卜上一卦,替我测得锐气凝结之所。”
“既然先前早有所言,自然不会推脱。”
虽然话是这般说,然而这老先生却无半分动手的迹象,只是笑意吟吟,看着秦先羽手中那壶猴儿酒。
秦先羽会意,把酒递了过去,说道:“这壶酒水且孝敬老先生,还望不嫌礼物轻薄。”
老先生摇了摇头,正色道:“这怎么好意思。”
言语才落,秦先羽就觉手中一轻,这壶猴儿酒已经落在了那老先生手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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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十一章 锐气凝结之所
“传闻猿猴之中,有一种异类,采集珍草异果,加之山中清泉,能够酿制出酒水来。这种事情就如鸟儿筑巢,鱼儿游水一般,皆属本能。”
老先生端着这一壶酒水,缓缓说道:“这酒清澈透明,以山中清泉为根本而酿制,虽非大补之物,但也极是清净,对人身极好,加上它并非人为酿制,而是猿猴所出,更显新奇。因此这一壶酒水,在达官显贵之人眼里,也是珍贵至极的。”
秦先羽顺着话,便说道:“这酒虽然新奇,对人身也好,可惜小道不喜酒水,正好送与老先生,望老先生收下才好。”
“这酒价值奇高,老夫怎么好意思收下?”
老先生摇了摇头,随后把酒放在了小摊下,用衣摆盖住了。
看着这个言行跟举止截然相反的老先生,秦先羽唯有苦笑一声。
老先生轻咳一声,才道:“先前你说要看风水,又说是要找一处锐气凝结之所?”
秦先羽点头道:“正是须得有锐利之气。”
老先生问道:“要作什么用处?”
秦先羽略微迟疑,细想片刻,才说道:“不瞒老先生,小道欲寻一处锐气凝结之所,结庐筑室,修行一道秘术。”
这老先生神秘莫测,宛如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加上先前神机妙算之事,秦先羽知他不是常人,因此便用修道人的言语,将此事告知。
但道剑之事过于紧要。不必讲得详尽,只说是秘术便好。
果然,老先生也无惊讶之色。只是沉吟道:“锐气之处?”
秦先羽等了片刻,迟疑道:“可要劳烦老先生,随我行走在京城之内,观看各方地势,寻出锐气所在?”
听了这话,老先生反而哈哈大笑,说道:“老夫在京城也非一日两日了。对于附近地势走向,自然是清楚的,这各方风水也都看得分明。不必再亲自走上一遭,只须让老夫卜上一卦,就能测算得出来。”
秦先羽大喜,连道:“还请老先生卜上一卦。”
这灰衫老者早已答应过此事。又贪了一壶猴儿酒。倒没有再推脱。
秦先羽见他从怀中掏出七八枚铜钱,用个火折子烤过之后,投入一个龟壳之中。
这龟壳仅巴掌大小,内中早已掏空,十分干燥,只见铜钱投入其中,连摇三回,就即安安稳稳放在桌上。
秦先羽不禁奇异。按说此时应该把铜钱从龟壳中倒出来,到时观看卦象。就可推测出这一卦的含义。只是这老先生十分神秘,所用的手段也许不是一般的占卜之术。
果然,老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锤儿,锤柄两指粗,长一尺许,而锤头也只相当于个小橘子般大。
正在秦先羽觉得疑惑间,就见老先生用铁锤砸在了龟壳之中。
龟壳微微一震,便听见内中铜钱弹跳碰撞的清脆响声。
老先生仍未停手,又把铁锤儿一敲,那龟壳又是一震,内中铜钱跳起,相互碰撞,响起清脆之声。
眼见老先生连续敲击三下,终是停了手。
秦先羽露出期待之色。
老先生沉吟片刻,才说道:“老夫近来饿得狠了,气力微弱,敲不动它。还是你来罢,须得把龟壳敲碎才好。”
说罢,他便递出小铁锤儿,塞到这少年道士手里。
秦先羽怔怔接过,心中实在不知该对这老先生作何评价,终于苦笑一声,把铁锤儿狠狠敲下。
啪嚓一声!
龟壳崩碎,化作数片。
老先生伸出手来,把秦先羽手里的铁锤儿收回,随后用手拨开龟壳碎片,露出几个铜钱。
秦先羽凝睛看去,这几个铜钱各自分列,居然隐隐排成一线,而最后两个铜钱则互相交叠在一起,上面一个铜钱约莫是把下面那个铜钱遮住了七八成。
老先生看了一眼,随即便道:“锐利之气当属西方庚金之气,位于城外西边。”
“你且往西门出去,过护城河,随后径直往西,走上七里地。”
“若老夫记得不错,那里该当是山峰起伏,当头一座山,青葱翠绿,你从山脚往上走七十七丈,大约将要到达峰顶,那里就是锐气凝结之所。按卦象所示,这处地方,其底下应该有座铜铁矿脉,精金气息充足。”
顿了一顿,老先生仔细看他一眼,说道:“你若是要借助庚金之气来修炼秘术,便该结庐筑室,老夫倒可以再指点你一回。”
秦先羽忙躬身道:“请老先生教我。”
老先生道:“你在那处地方结庐筑室,其格式该是坐南向北,但你可在西边开一窗户,挂上白帝神像,招来西边锐利气息。”
秦先羽连忙答谢。
老先生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那下人被我打发去前边那里等着,现在问卦也问过了,你走罢。”
秦先羽总觉过意不去,道:“这……”
“少废话,你不要烦我。”老先生不耐道:“看你也不像喜欢纠缠人的,怎么在老夫这里变得如此麻烦?快走快走。”
说罢,他起身来,开始收拢摊子上的物事,一边说道:“老夫要收摊了。”
秦先羽朝着他深深一礼,道了声谢。
老先生收了东西,便一路离去。
秦先羽看着他背影,知道这是一位前辈高人无疑,神秘难测,秦先羽对他唯一的感觉,只仿若笼罩在灰暗迷雾当中,难以看清。
与康良汇合之后,秦先羽领着他往城西而去。
康良不解,问道:“道长去城西作甚?”
秦先羽说道:“小道意欲出城,往城外七里地去一趟,看一看地方。”
康良微微一愕,问道:“道长去那里做什么?”
秦先羽听他语气不对,顿时停下,问道:“你认得这个地方?”
康良答道:“那里原是皇室狩猎之处,后来什么野鹿兔獐,狼熊虎豹都被打得干净了,就换作练兵之处,是御林军的军营。再到后来,先帝把御林军撤走,就把那里的几座山,都赐给了一位皇子,如今那位皇子当了王爷,在那附近建起山庄,作为闲居之地。”
秦先羽问道:“当年那皇子是谁?”
康良道:“正是当今的明王。”(未完待续。。)
百四十二章 山庄
城西七里外。
这里原是狩猎之处,后来又作了御林军练兵之处,再后来赐予明王,数年前明王于此地建立一座山庄,立于山下,而此地风景极好,因此明王若有闲暇,常会来此居住。
秦先羽和康良行走在山野之间,只觉四野寂静之余,颇具肃杀之色。
多年前御林军曾在此练兵,因此草丛林间,时常有兵甲短刃,锈迹残刀,或发射后未曾回收的箭矢,亦有几分军营遗留的昔日残景,故而颇有寒冷萧肃之意。
两人由山林走上大路,才算见到眼前一亮,露出宽敞前路。
康良不明白他为何要特意进入山林走上一遭,再返回大路,颇是疑惑。
秦先羽看出他疑惑之色,笑道:“此地距离京城已有六里之外,算是近了这处山脉,先前见这附近有残刀断刃,特意转入路边看一看。如康大叔所讲,此地曾是御林军驻扎之地,虽已迁走多年,然而残存痕迹仍如秋意肃杀,不愧是军中精锐。”
康良说道:“这里确实已经是当年御林军驻扎的范围之内,如今这里大多归了明王,但王爷只建过一座山庄,着人看守,对于其余山脉道路,却都未曾看守,毕竟范围太广。”
秦先羽遥望前方,山峰已在近前,说道:“不知明王可在否?”
康良低声道:“明王素来是个逍遥王爷,不用上朝。前些日子皇上吩咐的事情也都办妥,这几日正是闲暇之时。据说每逢天气大好时,若有闲暇。王爷都会来这山庄住上几日,只因此地风景极好,使人心怀畅快。”
秦先羽沉思片刻,苦笑说道:“其实小道与明王此前素不相识,此时来跟明王求一处地方,恐怕落在明王眼里,便是莫名其妙。但小道这事若是及早办成。自是最好。”
康良问道:“公子去往那里,却是为何?”
秦先羽笑了笑,说道:“正要修炼一种秘术。”
“秘术?”这种修道人的隐秘之事。康良情知不好再问,然而迟疑片刻,仍是不禁道:“公子是从那老者处得知此地的?”
秦先羽点头道:“正是。”
“道长真觉得那老人信得过吗?”康良说道:“市井之间,独独风水之士不可信。”
秦先羽笑道:“之前或是半信半疑。此时。笃信无疑。”
康良疑惑道:“道长如此信他?”
“之前小道曾仔细看他,只觉是个常人,后来再去看他,便发觉这老人神秘莫测,浑身上下俱在迷雾之中,无法看透,无法揣度。”
再顿了片刻,秦先羽露出几分敬色。轻声道:“再说他之前点明那锦衣青年的血光之灾,让小道前去解救。当小道出手之后,便立即有一辆马儿脱缰,撞在他原本所在之地,可见这老先生确实是神机妙算。”
康良道:“也许是巧合。”
秦先羽道:“有一点,却是太巧。”
康良问道:“哪一点?”
秦先羽说道:“小道所救下的那个锦衣青年,正是明王世子。”
康良惊道:“这也太巧了。”
“不仅如此。”秦先羽说道:“小道才刚出手,让明王世子躲过灾劫,立时便招惹了人,却从那人身上获得一物。此物,正是七姑娘名单上未曾寻到的其中一味珍稀药材。”
康良寂然无声。
秦先羽自语道:“当事情来得太巧,那便不是巧合了。”
若只是获得云岭骨,倒可称是运气使然,可诸般巧合聚在一处,便太过使人心惊。
那位老先生是何等人物?
走到此时,那座山庄已在不远处。
然而王爷居住于山庄之内,周边护卫自是不少。
当临近山庄时,已有侍卫拦在前头,拔刀出鞘。
当头一个侍卫喝道:“此地乃王府山庄,闲人勿近。”
康良亦是喝了声,道:“说话客气些,哪个是闲人了?”
秦先羽倒未有恼怒,低声笑道:“小道羽化,求见王爷。”
那侍卫被康良喝斥一声,心中正值不忿,闻言便即说道:“王爷可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这小道士快些回去,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康良露出怒色,正要上前,秦先羽却一把将他按住,摇了摇头。
秦先羽转过头来,笑了笑,说道:“小道着实有事求于王爷,劳烦通报一声。”
“原来还是有事上门来求的,瞧你们也无多大身份,王爷凭什么见你们?再者说,王爷怎有空闲理会什么杂事?”这个侍卫冷笑道:“再有,我凭什么替你通报?”
“应该是凭这个。”
秦先羽取出皇玄策的玉佩,递了过去,只说道:“小道羽化,求见王爷。”
那玉佩仅有两个拇指大小,玉质温润,色泽鲜明,上面雕一头螭龙,活灵活现。
众侍卫都认得这个玉佩,不禁大惊失色。
先前那个侍卫吓得面无人色。
后面侍卫统领见着变化,忙上前来,一把将他推开,随后来到秦先羽身前,恭恭敬敬把玉佩接过,转头吩咐道:“快把玉佩呈上,告知王爷。”
那人双手接过玉佩,往庄内而去。
侍卫统领狠狠瞪了手下一眼,悄然近前,塞了把银两在秦先羽手里,低声道:“我这些兄弟都是军中人,不免傲气了些,且这日夜守卫的日子,从来不断,也着实枯燥,心绪都不太好,先前被道长那下人堵了一句,心中难免不忿。请道长把这些银两收下,算我这兄弟给个赔罪。”
这侍卫统领看出秦先羽身份不凡,生怕得罪了他。又怕他跟王爷提起,到时候自己手下这个兄弟,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但下场也不会怎么好过。
秦先羽把钱反推回去,说道:“小道无须银两,你还是收回了罢,至于先前那事,小道也不放在心上。”
侍卫统领咬了咬牙,觉得这小道士是嫌钱财不足,又添了一袋。再送入秦先羽手中,说道:“我兄弟既然冲撞了道长,就必须赔罪。这些东西,请道长务必收下,否则我等兄弟怎么过意得去?”
他言下之意,也即是说。秦先羽若不收下这些银两。他们心中忐忑,根本难以安宁。
秦先羽也是聪慧,便不再推脱,收了下来。
侍卫统领松了口气,既然这个小道士收了银两,今日这事就算压下了。随后,他狠狠瞪了手下一眼,作个手势。
那手下脸色煞白。
这手势即是说。这钱该还。
统领塞给那道士两袋银子,少说上百两。他一个侍卫哪来这么多钱,这要还债,岂非还到猴年马月?
……
山庄之内。
一个中年人端坐椅上。
这椅是上好梨木所制,极是宽大,几乎可容两人坐下,而椅子两边各有扶手,雕有螭龙凤鸾,亦有仙人白鹤。
这中年人一身紫红衣衫,上面绘有蟒龙,张牙舞爪,宛如活物。看他面貌方正,颇具威严。
而在他下方,皇玄策正垂手而立。
那少女则在一旁等候,但她古灵精怪,眉眼转动,时而嘟嘴,时而嘀咕这里焦躁无趣。
“你们说那小道士看似十六七岁,极为年轻?”
明王沉吟道:“还有人称他为道君?”
皇玄策低声道:“正是。”
明王低语道:“十六七岁的少年,莫说是修道,就算是习武,又能有什么成就?”
修道之人,要把真气从虚无化作真实,历经数十年变化,也不罕见。然而习武则容易见效,就算没能搬运气血,至少也能练得一个筋骨强健,或是学得招式技艺。
然而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是从娘胎算起,能有多少修道练武的时日?
“传闻真气养身,修道人看起来都要年轻一些,也许这少年也不止这个岁数了,可是真气养身却并非驻颜不老,他的年纪恐怕还在二十岁之内。”
明王沉思良久,说道:“按你们说,那个自称刘文的人,说在山中修行,也曾盗过猿猴酿制的酒水,倒像是那些隐居山中的神仙人物,这多半也是个修道人。既然被这修道人称作道君,这少年应该修为不低,应当位在人杰榜,但为父也算知晓修道人的许多事情,人杰榜上,应该没有个称作道君的才是。”
忽然有个声音道:“王爷这回,恐怕错了。”
皇玄策与少女都知道那是自家父王多年的心腹,时常隐匿,倒也不觉意外。
明王听他说话,不禁问道:“哪儿错了?”
“前两日,人杰榜上第七的一位年轻俊杰,修成仙家飞剑,却被一个无名的小道士所杀。后来人杰榜第五的那位,则下了战帖,与他约斗。”那声音说道:“因为约斗之事,故而人杰榜暂时未有放出新榜排列,但无可否认,那个小道士确实修为深厚,堪称年少俊杰,人杰榜上有望在前五之内。”
明王说道:“此事本王知晓,当时接过密报时,见上面记载,他还未满二十,着实惊叹一番,难道这回玄策遇上的就是他?”
明王略一皱眉,说道:“同为道士,同是年轻修道人,皆是修为不浅,恐怕真是同一人。但密报之上只有羽化道人,却无道君之称。”
那个声音说道:“道君二字,是在昨夜才有,王爷住在这城外,一时不知,倒也正常。因今日一早有人冲撞了他,钦天监灵台官忙去求情,口称道君,才算把羽化道君四字坐实了。”
明王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门外侍卫求见,道:“禀王爷,庄外有两人求见,其中一个小道士自称羽化,且有王府信物。”
当把信物呈上来时,皇玄策顿时惊喜道:“果然是道长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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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十三章 欲求三丈之地
“道君驾临,有失远迎。”
山庄之内出来一人,着蟒龙袍,面貌方正,眉宇威严。
众人知道有玉佩在前,这道士会被召入山庄,面见王爷。然而,当见到王爷竟是亲自出来迎接,众侍卫无不吃惊,先前那个侍卫,尤是如此。
秦先羽正思索如何跟明王开口,却见明王亲自来迎,也不禁吃惊,然而见到明王身后的世子皇玄策,也便释然。但他心中倒也疑惑,皇玄策不久前还在京城,此刻居然也在这里,未免太巧。
其实皇玄策归了王府之后,迫不及待想要查知秦先羽的身份,然而王府中,仅明王及少数心腹才知修道人之事,连世子这等年纪尚小的都不能得知。
王府中寻不到明王,因此皇玄策驾车马,与妹妹来了山庄。
才把之前救命之事告知,明王刚猜测出羽化道君的身份,便见侍卫取一个玉佩前来通报。
秦先羽不知其中原委,但见到皇玄策也在这里,顿觉喜悦,这回该省了不少口舌。
明王施礼道:“刚才道君救下我儿,实是大恩,原本还想上门答谢,却未想到道长驾临敝庄。有失礼之处,望莫见怪。”
秦先羽道声惭愧,说道:“救人一事其实不好归功于小道身上,全是一位长者所教。”
明王等人也不问他那长者是谁,因为在明王等人眼里,这位羽化道君实是过于自谦。
秦先羽顿了顿。又道:“正因那位长者赐教,卜了一卦,才知此地为锐气凝结之所。特来看上一看。”
“测卦?”明王略微一愕,随后说道:“当今圣上笃信风水之学,但凡有此才能者,俱被收入宫中,尊为上宾。原以为市井之间再无高人,今日想来,倒也并非如此。毕竟是高人隐士之流,着实非是荣华富贵可以招揽。”
羽化道君乃是一位道行深沉的修道人,既然被他尊为长者。对方显然是一位高人。但明王还是隐约间作了提醒,倘如这羽化道君当真年少,被人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