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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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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总停了停,似乎给张一鸣一个短暂思考的时间,接着有些怅然地道:“你如果肯退出,我让你把易容带走,但前提是,你忘记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所有的恩怨。”

老天,原来又是易容,张一鸣放松下来,不知道这丫头昨晚跟她妈说什么了,看来自己昨晚并没有把她劝服。

3

“易总,关于易容,我想我们已经讨论过,没必要……”

“再加上关玲,也让你带走。怎么样?我知道她跟你在一起了。”易总打断了张一鸣。

张一鸣又吃一惊,看来为了女儿,易总倒是豁出去了。可是,张一鸣怎么能就此放手呢?再加多少个女人给他也不行啊。

“易总,您是大老板,如果您命令我退出,我没话说。但是如果我有选择权的话,我拒绝您的提议。”张一鸣以退为进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易总深深地看了张一鸣好一阵,终于叹一口气。“我没有命令你。这个世界,所有的因果都要由自己选择,这样对于输赢才会心服口服。对于自己的事情,不要试图把选择权交给别人,然后以为由此导致的结果其责任也就可以由别人来负。不要有这样的心理,有这样心理的人,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而且,其实把选择权交给别人还是自己的一种选择,这样导致的结果本来也还是该自己负责的。你如果坚持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你想过没有,未必你一定是赢家的?”

易总说的道理张一鸣非常理解,也非常赞同,当年在证券市场,听到散户埋怨所谓的恶状或者寄希望于所谓的善庄,张一鸣就觉得悲哀,他们为什么不明白,谁到证券市场都不是专门给别人送钱来的,散户不是,庄家当然也不是,进场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赔钱的责任当然得自己负。

“我想好了。我已经没有退路。”张一鸣一语双关,坚定地回答。

“那就算了吧。来,喝茶。”易总又给张一鸣斟满。

“我喜欢铁观音,首先是喜欢这名字。”易总缓缓地说,“观音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再加上一个铁字,就为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平添了一份凌厉之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吧。我很喜欢。”

这番话倒令张一鸣耳目一新,他不禁点头称是,心想易总不愧是一聪慧之人。

“怎么样?我刚才说的事情,不再考虑一下?”

又绕回这个问题,张一鸣觉得易总今天不像以前那么干脆,他仍旧摇摇头,表示主意已定。

再和易总喝了会茶,眼见到午饭时间,易总留张一鸣吃饭,张一鸣刚刚拒绝了她的一个重大提议,这回这件小事便不好再拒,便留了下来。

直到吃完饭也没见到易容,张一鸣心中想着还有个关玲在酒店,实在不能再耽搁,便向易总告辞了。

4

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张一鸣先是担心关玲被绑着扔在床上,饭也没吃,不知怎么样了。可就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只是绑住了关玲的双手,她的双脚根本还是自由的。想到这一点张一鸣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看看时间,现在距自己离开时已过去四多个小时,关玲只怕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妈的,张一鸣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怪自己在内心深处已经很难对这个女人像危险的敌人那样防范了。刚才还担心她没吃饭呢。

张一鸣催促司机加速,好不容易赶回酒店,回到房门前,张一鸣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再一看,自己挂的“请勿打扰”的牌子还在门上。

难道关玲没跑?

张一鸣打开房门进了房间。

关玲真的还在床上,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一如张一鸣离开时那样,仰面向天地躺着,双手被绑于背后压在身下。

张一鸣走近床边,关玲竟然还睁着眼,盯着走近的张一鸣。还是那样的眼神,似绝望,似伤心,也似怨恨,刻骨铭心的强烈。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枕边湿了好大一片,几乎整个枕头都浸透了,她就像是睡在了浸满水的海绵上,头发也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张一鸣的心刹那间像被针狠扎了一下,他想起五台山下的小旅馆里见过的欢欢哭湿的枕头,看着关玲,张一鸣想,这过去的四个小时里,她流了多少眼泪啊?

罢了罢了,就算要被这个女人出卖,要因为她而历一番生死之险,也先把她放了再说,既然命中注定有桃花之劫,躲也躲不过去。

张一鸣飞快地抱起关玲,解开她绑住的双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关玲的双手无力地垂着,张一鸣知道,那一定是因为整整四个多小时,这双手被绑于背后,压在身下,现在已经失去知觉。

“对不起。”张一鸣喃喃地说。

早晨无论张一鸣如何问话都坚守沉默的关玲,听到这句“对不起”,终于“哇”地一下放声痛哭出来,泪水再次如决堤般汹涌。

“张一鸣,你太狠心了。我为你背叛一切,不但得不到你的爱,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得到。我宁愿你插我一刀,也受不了你这样对我。就算周甜的死跟我有关,可我也不想啊,我跟她又没有仇,一切都是命啊,她是兵,我是贼,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手不能动,关玲用头一下下地拼命撞击张一鸣的胸膛。

卷二十八 第二百七十七章 恩债纠缠

1

随着关玲的撞击,胸口每痛一下,张一鸣的心里就清醒一分。本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来自自己心灵深处最纯粹的感觉的。“做任何事情遵从自己的心即可”,这是梵净山女居士转告给自己的莲性师太的话,自己竟然忘记了。其实关玲对自己究竟怎样,自己的心灵已经给出了回答,可是一遇到些微变故,理智便让自己对她有所怀疑,不敢相信。莲性师太以清明之心可以洞察未来,而自己却连眼前的人和事都判断不清楚了,这不能不说是对自己,也是对人类进化到今天这种所谓高级阶段的一个莫大讽刺。

张一鸣双手捧住关玲的面颊,阻止了她继续撞击。“别把头撞痛了,要是还没解气的话,等你的手舒服了,你打我几巴掌。我上次打了你一巴掌,加上今天的错,让你连本带利讨回去。”

“我不打,我要你永远欠着我,我要你也尝尝心里永远背着一份债的滋味。”关玲依旧泪流满面。

“那你咬我吧,生只要觉得解恨。”

“我是想咬你,我好恨,今早上就恨不得把你那个东西咬断,可是我、我狠不下心来。”

张一鸣这才意识到,今天在关玲身上犯的错还不止是自己离开时忘了绑住她的双脚,自己的长矛还在她口中的时候就揭穿她,是一个更为严重的错误,以关玲能一簪扎透黑老大喉咙的狠辣,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敌人,今天只怕自己这条小命——至少是小弟弟的命——已经“光荣”了。

“我现在就咬。”关玲忽然一把将张一鸣推倒在床上,飞快地解开了他的裤子。

“你不会是真的吧?”张一鸣装出害怕的样子,心中却高兴,关玲能这样,说明她的气开始消了。

关玲当然不会是真的,张一鸣很快在她温柔地含弄下坚挺暴涨,他舒服得哼出声来。

2

“为什么早上我揭穿你之后,你要拼命反抗,不肯帮我含?”张一鸣闭着眼,一边细细体会关玲柔软舌头的灵巧,一边懒懒地问。那时候他的手用力压住关玲的头,他真是想狠狠凌辱她一下才觉解恨。

关玲吐出长矛,盯着张一鸣,“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哪怕喝你的尿也不会觉得耻辱。但是你如果不相信我,只是想凌辱我,我决不干,死都不干。”

从关玲的行事风格,张一鸣相信她绝无虚言。

“不会了,我再不会那样对你,我保证。”

张一鸣想坐起来搂她,她双手一推,又把张一鸣推倒在床上,随后蹁身上马,扶正张一鸣怒峙的长矛,对准蜜部,密密实实地坐了下去。

好一个温润的玲珑水|穴!张一鸣觉得周身都酥麻了一阵。

关玲疯狂地颠动,就像骑在一匹脱缰的野马之上。她要把早上被打断的快乐加倍补回来,也要把一上午的委屈和伤心加倍发泄出去。不多久,张一鸣便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她的蜜液淌得湿淋淋的,并很快淌到身下的床单之上,蔓延开去。

“你那里真是一个水玲珑。”张一鸣实在舒爽不过,忍不住戏谑。

关玲自是听得出这戏谑中的赞美,心中却是又喜又悲。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好?就算喜欢这水玲珑,可还能让他享受多久?他曾经说过的给自己一个交待,那会是怎样的交待?今天既然一切秘密都已经揭开,不如……

3

“我也要玩花样。”关玲忽然说。

“什么花样?”

关玲下床捡起刚才绑了自己双手的长丝袜,在张一鸣眼前扬了扬。

“不会吧?一报还一报?也太快了吧?”张一鸣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让不让?”

让,当然让,能不让吗?今天亏欠她够多,就让她平衡一下吧。张一鸣无奈地点点头。

关玲将张一鸣像早上自己那样绑好,让他平躺后,再次跨坐上去。这一回张一鸣算是体会到关玲双手被绑在背后压于身下的滋味,整整一个上午四个多小时啊,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尤其是为了赌气,更为了证明自己,她一动未动,姿势都没有调整一下。念及于此,张一鸣心中对关玲的歉意更深了。

关玲一阵疯狂之后,忽然停了下来,张一鸣本来闭着眼,此时不由睁开,赫然发现关玲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下摸出了她总带着的那把匕首。

“你干什么?”张一鸣大吃一惊。

关玲一咬牙,将匕首慢慢举起,眼中显出一丝决绝之色。张一鸣突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不要。”张一鸣大叫一声,虽然手不能动,关玲又还坐在自己身上,但他的身体还是“嗖”地坐直,就像关玲刚才用头撞自己一样,一头向她的手腕撞去。

“叭”的一声,匕首被撞飞,掉到地毯上。

关玲也吓一跳,没料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张一鸣还做得出这个动作。她惊惶地捧住张一鸣的头,“你、你……怎么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伤到头没有?”

“我的动作危险吗?那你的呢?我欠你一个耳光还不够是不是?你还想让我欠你一条命?”张一鸣厉声呵斥,他是真的非常生气。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看了出来,关玲是想扎她自己一刀。

“我……我还周甜那一刀。不是要你欠我。”

“周甜的事情现在不要你管,我自会处理。”其实张一鸣仍然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许关玲伤害她自己的举动。“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你的生命。”

“我也没有想去死,我就是想还那一刀,然后,生死由命。如果死了,是我的命;如果没死,是我运气。你就不用再为难了。”关玲实话实说。

“没想死也不行,伤害自己的身体就不行。我的女人可以用一切手段让自己更快乐、更美丽、更娇艳,这不需要我的同意,但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体是我的,如果你是想破坏它,就得先问问我。听清楚没有?”

“我是你的女人了吗?”关玲泪眼朦胧地问。

“你说呢?”

关玲一下抱住张一鸣,“我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把我解开!再不准你玩这些危险的游戏了!”张一鸣气势严厉地说。他的手还绑在背后。

关玲慌忙将他解开后,他又道:“还有那把匕首,去捡起来给我。没收了!”

关玲又老老实实把匕首捡起给了张一鸣。张一鸣拿着匕首,在关玲脸上轻拍了两下,“你这个水玲珑,以后记得听话。”

关玲含泪的双眼一笑,瞄了瞄张一鸣的下身,“水玲珑以后就是这龙王的行宫,只盼龙王时常能移驾下榻。”

“别说以后,至少今天一个下午,龙王可以呆在行宫里不出去,好不好?”

“好啊,水玲珑恭迎圣驾。”关玲说着往张一鸣怀里一扑,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

风波过后,恩爱初始,两人似都格外饥渴,尤其关玲,几多纠缠,只欲不死不休之态。

一个下午,反正是依着关玲的体力,做累了歇会,歇够了再做,不知几番缠绵。此期间,通过关玲的解密,张一鸣才知道她识破自己身份的来龙去脉,以及杀掉老五的重要原因之一正是因为他以张一鸣的身份之秘相要挟等等诸事。

张一鸣不禁心想,关玲不惜杀掉老五替他隐瞒身份,应该说等于救了他一命,也间接救了欢欢一命。撇开他自己不说,就算女人的账,如果周甜算是他的女人的话,那欢欢也是他的女人,关玲间接害周甜一命,却又间接救欢欢一命,这笔账究竟该怎么算呢?

4

到了晚餐时间,关玲已经累得也舒服得不想下床,可张一鸣非要带她出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张一鸣又说去逛逛商场,给她买几套衣服。

关玲自然高兴,进了商场,才发现张一鸣竟带着她往高档女式内衣专柜而去。

“你是说去买内衣?”关玲不敢确认,悄悄问。

“是。”张一鸣的声音也不大,只在她耳边说,“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用刀割破了你的内裤?今天又把你的丝袜弄得没法再穿,以前我做错的事情,今天都先补上。”

“你……好意思吗?帮我选内衣。”关玲都觉得脸有点发热。从来没有男人为她做过这件事,不光是她自己,她也从来没见过别的男人为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张一鸣略有尴尬地一笑,心里想着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反正没人认识我。”他对关玲说。

关玲觉得心里无比甜蜜,虽然没人认识他,但也没几个男人会这样做的。

“买你最喜欢的,回去就穿给你看。”关玲挽住了张一鸣的胳膊,甜甜地在他耳边悄声说。

可说到没人认识自己,张一鸣却想起一事来,易容昨晚说了今天来送消除他脸上易容膏的药水,可至今没见人。如果她上午来过,关玲也该知道,既然关玲没提,看来这丫头是爽约了。

本想马上跟易容联系,但看着关玲一脸甜蜜,刚刚说的给她买内衣的话实在开不了口收回,张一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明天至少还有一上午可以找易容,而此刻,他实在不想让关玲再次失望。

卷二十八 第二百七十八章 计划生变

1

然而,第二天情况的一点变化让张一鸣又有些措手不及,找易容的事情成为泡影。

早上,张一鸣刚刚醒来,便发现关玲也醒了。因为今天是大收网的日子,是最关键一天,所以虽然清晨zuo爱是张一鸣最喜欢的最惬意的事情之一,但他也只是把关玲搂在怀里轻轻地爱抚温存。

“我去把昨天还没穿的内衣都穿给你看一遍。”关玲见张一鸣此时没有要自己的意思,便兴致勃勃想起这一件事。昨晚一口气买了十几套内衣,每一套都价值不菲,售衣小姐持续的微笑几乎脸上肌肉都要抽筋,不过即便抽筋她也值了。回到酒店后,关玲要一套套地穿给张一鸣欣赏,可还没换上第三套,张一鸣已经抱起她扔到床上。

“别。”张一鸣话搂紧准备下床的关玲,“跟你说个事,今天我要出去,你就留在房里,千万别出门,也别跟组织里的任何人联系。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就好了。明白吗?”

“什么事情?”关玲隐隐猜到点什么,从这一阵张一鸣频繁外出的举动她就知道他在准备什么事情。

“别问了。等一切结束后告诉你。”

看来,他是要带着桃李结和恶之花火并一场了,关玲心想。她往张一鸣怀里贴了贴,才幽幽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肯定是跟着你了,决不回头。不过,非得水火不容吗?我跟你离开,以后跟这边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你想做海洛因的生意,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可以慢慢做起来。”

张一鸣笑笑,关玲虽然知道了他的身分,但还不完全知道他在做什么、目的何在,关玲是把他当成为了桃李结的发展来和恶之花争夺生意了,不过现在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不要想太多。”张一鸣拍拍她的脸,“今天在酒店里好好休息,明天就带你回北京。”

关玲一听,心中欣喜,却又羞怯起来,那感觉就像私订终身却无名无份的女子终于听得男人说:明天带你回家。不过很快,关玲想来想去,想起见过的乐乐,那样的白领女性知性的气质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何况,还有周甜的妹妹周蜜在北京,如何面对周蜜更是个难题。想到这里,关玲心中的欣喜变成了不安,终于说:“我还是回南宁算了。”

“为什么?”张一鸣很意外。

关玲知道自己的拒绝肯定让男人生气,但不好明言自己的担忧,便往张一鸣怀里再拱了拱,撒娇道:“不是说水玲珑是龙王的行宫吗?我在南宁为你建一个行宫,好不好?”

张一鸣笑起来。“你以后想在哪里都行,不过还是要先跟我回北京。”张一鸣心里的想法是,如果马上回南宁,关玲是危险的,今天的事情结束后,得想办法改变她恶之花成员的身份,令她脱离警方的视野一段时间才好。

2

刚跟关玲这里交待完,正准备拿起电话找易容,却有电话打进来了。是易总,她在电话里说,已经派司机来羊城大酒店接张一鸣。

“怎么这么早?时间改变了吗?”张一鸣非常意外。

“时间没变。其它情况司机会告诉你。”

仿佛有默契似的,那边易总刚挂断电话,这边房间的门铃就响了,接张一鸣的人已到,令张一鸣没有一点仔细思考的时间。

张一鸣只好匆匆下床,简单洗漱收拾一下,便准备动身出发。出门前,他再次拍了拍关玲的脸,轻声道:“就在房间等我回来,哪也别去。”

看着张一鸣走到门边的背影,关玲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她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跑到张一鸣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

“老公,我、我陪你去。”

这是关玲第一次叫老公,听得张一鸣心中不由一股柔情油然而生,他回过身,亲了她一下。“不用。你在这里乖乖等着老公就好。”

“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哪也不去。一定早点回来。”

“我会的。”

拉开房门,张一鸣走了出去,当房门在身后关上的一刻,他也升起一丝不安之感,可惜没时间细想,只能跟等在外面的司机走了。

3

车上,司机沉默地开着车,并没有如易总所说有什么情况告诉张一鸣。

张一鸣等了一阵,失去了耐心,问道:“易总说有些情况让你告诉我?”

“是吗?她没跟我说。”司机回答得很干脆。

“嗯?”张一鸣奇了,再看看行车方向,不是往小天鹅宾馆而去,心中更是诧异,“咱们这是去哪?不是小天鹅?”

“不是。改地方了。哦,易总让我告诉你的可能就是这个吧。”

“改哪了?”

司机嘿嘿笑了一下,抱歉地道:“易总说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还是先不要告诉您。不光是对您,对今天去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政策。而且最后的目的地我也不知道,还得等后面的电话指示。”

张一鸣的眉头紧紧锁起来,他不再问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没用,司机不知道,知道的也不让说。本来说起来,这样的秘密会见为安全起见临时改变地点不足为奇,只是为什么对他也要这么神秘?这才是张一鸣想弄清楚的。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而现在又如何通知大柱和警方呢?

沉默中,汽车竟开出了广州市区,一路向北而去。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等到了地方搞清楚情况再作打算。张一鸣索性闭上眼养起神来。

车开得不算快,张一鸣偶尔会睁一下眼看看外面,当他看到北回归线标志塔的时候,忽然明白,这是到了从化境内。曾经张一鸣一直想来从化旅游而未成行,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方式不经意就来了。

到了从化后,车速放缓下来,似在慢慢游荡,张一鸣觉得奇怪,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司机大概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去了,他在等电话指示。刚想明白,电话就来了。张一鸣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知道目的地在哪,他仍作对一切不闻不问的闭目养神状,暗中却将自己的功力提到极致,汇集于听觉,聚精会神地偷听司机电话里的声音。

电话是易总打来的,张一鸣终于听到了最关键的几个字:流溪河,我的别墅。

流溪河是国家级森林公园,那里有山有水,幽谷、森林、溪河、湖泊,应有尽有,是度假疗养的一个好去处,想不到易总竟然在那里有一套别墅。张一鸣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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