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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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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是英雄。”我吟道。

老艄公连着点头说对,就是这句,到底是有学问的人呀!

我心中暗笑,这广为流传的两句诗的作者可就在你面前呀,有心说破,却见杨慎使了个眼色,我才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杨慎贪恋江上美景,船便开的极慢,时近晌午,那金山上的慈寿塔还只是隐约可见。解雨亲自掌勺,炖了一锅胖头鱼头,香气四溢,惹得那老艄公也挽起袖子,清蒸了一条白鲢,一壶浊酒相伴,几个人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陆眉公过来催了几次,都被杨慎用话拖了过去,而我把那壶女儿红扔给他们,他们也就乐得开怀畅饮去了。

这大江两岸的古迹多,那老艄公肚子里的故事也多,偏偏我和杨慎是个博学强记之人,他说一段传说,我俩就引经论典的论证一番,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

“哟,得快点开了,不然就连金山也要住不成了。”老艄公这才惊觉,忙去摇橹。

我和杨慎这一下午倒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杨慎只知道我是个经历司的经历,却不知我的出身来历,此时就对我客气了许多;而我也看出来他的才学尤在我之上,这状元绝非侥幸得来,想他父亲杨廷和把持朝纲多年,他却十三年未得一迁,仍是正德六年考中状元时所授的翰林院修攥一职,非是他才疏学浅,也非是他简慢公事,实在是因为他性情高傲,不愿在父亲当政的时候得到半点好处,他父子与我师徒虽然政见南辕北辙,打击政敌也是不遗余力,可为人的品格却大有闪光之处。

而政治斗争,除了大是大非之外,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升庵公今后做何打算呢?”

杨慎站在船头,望着川流不息的长江,久久无语。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大礼一案,皇上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必定借机重整朝纲,作为继嗣派领袖的杨家父子恐怕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嘉靖帝对他父子的怨恨是如此之深,其后的三十多年,杨慎除了因父亲病中和奔丧两度回到老家四川新都之外,终嘉靖一朝,再未得出云南一步,而此番长江之渡,也是他平生最后一次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就在我转身准备回舱的时候,身后传来杨慎略显悲怆的声音,我正诧异他怎么把自己的诗少念了一字,却听他续吟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我浑身一震,经此一难,杨慎,他竟看透了世情!

回首看他那双青白分明的眸子里,分明有种淡泊人生的笑意。

是呀,是非成败,转头成空,当几度夕阳红过,人、事都已随风而逝,能留下的恐怕就只有这青山绿水了。

转眼看那老艄公听得如痴如醉,我也忍不住诗兴大发。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就在杨慎一愣神的功夫,我接着吟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杨慎不由痴了,喃喃自语了两声“笑谈”、“笑谈”,突然仰天长笑:“不错,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五章

夜晚就宿在金山寺。我和杨慎抵足夜谈,我这才明白他初一见面时那副倨傲模样的一番苦心,原来竟是为了不再连累别人:“至于眉公嘛!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又是个武人,皇上只会喜他忠贞耿直,反倒无事。”

政见上的不一致并没有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流,其实他对我老师也是极为推崇的,只是对桂萼、张璁却是说不出来的反感,认为他们是攀炎附势的媚上之徒,我肚子里只说他书生气太重,却也不与他强辩。两人谈古论今,等陆眉公找上门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喂,臭小子,升庵公可是个病人呀,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是呀,我就是想让他看起来更像个病人嘛!”

和陆眉公呛呛了几句,杨慎就明白了我们的用意,从未履足江南的他听到还可能有机会领略莺飞草长的三月江南,已是神驰意往,便乖乖地听我和陆眉公的安排,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他最看不起的桂萼的一番心意。

再南行的时候,杨慎的心就像放晴了的天一样愉快了许多,相比之下,我和陆眉公的眉头却渐渐锁了起来。

特别是途径镇江、常州两地,见到了三五成群、行色匆匆的江湖人,陆眉公忍不住问我道:“别情,听说大江盟与慕容世家之间的战事暂时偃旗息鼓了,又时近年关,怎么还有这么多道上的人行走江湖?”

我一怔,原以为他和我担心的是同一样事情,却不想是自己想差了,便笑道:“陆大人可是忘了一年一度的武林茶话会了吗?”

陆眉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唉,到底是老了,钻进了牛角尖,就连这个武林盛会都忘记了,说起来这个武林茶话会当初还有我一分功劳呢…”

我心中一凛,百晓生的官方身分已经让我对武林茶话会的举办目的有所怀疑,再听当初陆眉公竟也有份,这显然就不是百晓生一时心血来潮之举,想起唐三藏在杭州灵隐寺说的那番话,我隐约察觉到这个武林茶话会或许就是官家控制江湖的手段之一。

百晓生,这个姓白名澜字晓生,看起来颇有些不务正业却被超迁至南京吏部考功司员外郎的中年人究竟是怎么的一个人呢?

“白澜?哈哈,他可是个很有趣的人呀!”陆眉公陷入回忆中,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只是半晌之后,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身上:“你…嗯…该是很合适的…吧…”

等我好奇地追问他话里意思的时候,他却再不肯多说一句了。

一回到苏州,知府白同甫与刑部主事陆眉公就分别上疏奏报杨慎患病无法行动,加上桂萼推波助澜,刑部便下令着杨慎暂在苏州养病,而陆眉公、黄宪等人则调返京城,押解杨慎去云南一事则交给了苏州府。

我替杨慎租了间宅子,又寻了两个丫头服侍他,经过医生的调理和下人悉心的护理,他恢复得很快,等刑部令下来的时候,棒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化名杨安访名胜、寻古迹,消遥自在的如同神仙一般。

而与此同时,黄宪三人也像是掉进了温柔窟里,整日风流快活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哪里还顾得上杨慎是真病还是假病,直到要返回京城了,犹自在秦楼的姑娘身上寻找快乐。

陆眉公并没有与黄宪一道回京,他的八百里加急快报让刑部尚书赵鉴改了主意,让他留在苏州便宜行事。他本与鲁卫相熟,此番就住在了鲁卫家中。

我知道他并不单单是为了不放心杨慎,其中一多半倒是为了今届的武林茶话会,就在黄宪他们胡天胡地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去了应天府一趟。

虽然鲁卫和南元子都不赞成我用春水剑派的名义去参加武林茶话会,可陆眉公却极力推动,这让鲁卫感到很困惑,可我知道陆眉公正在进行着一项计划,而我似乎正成为这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百晓生?那可是个很有趣的人呀!”无瑕对他的评价竟然与陆眉公一模一样,这让我好奇起来,无瑕笑道:“就说他爱睡觉吧,记得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次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到齐了,偏偏不见了主持人,等着人把他从府上叫来,才知道他正睡觉!排帮的高帮主就笑他说是宰予昼寝,朽木不可雕也。爷你猜他怎么说?”无瑕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笑问我道。

“他怎么说?”我好奇道,这两句话可是孔夫子大人说的,难道他还能翻案不成?

“他说宰就是杀;予,就是我;昼,就是白天;寝,就是睡觉。合起来讲就是,哪怕是杀了我,也要在白天睡上一觉啊!”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百晓生还真有急智!

看明媚的阳光落在无瑕白腻的身子上,让她的肌肤流动着一层柔和的光芒,心中一动,顺手搂过她,调笑道:“你说,我们这也是宰予昼寝吧!”

无瑕羞得嘤咛一声躲进我怀里,我抚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颇为憧憬道:“再过五个月,竹园就要多个小主人了。”

“那爷也为他想想,又是同盟会,又是武林茶话会的,还有隐湖,万一爷有个闪失,叫我们娘俩靠谁去呀!”无瑕幽怨道。

我不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却蓦地想起了与魏柔的再次相遇。

当我回到竹园的时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竟有魏柔那出尘飘逸的身影。我还在惊讶她怎么会在竹园等我十天的时候,解雨已经从我身后快步跑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起了悄悄话,而许诩更是激动的腿都直打颤。

看她的模样似乎竟是住在了竹园,这让我心中顿时一惊,不过想起她以往还有道贺秦楼的惊人之举,想来她做事就如同她的剑法一样,天马行空,不受他人的约束。

“魏家妹子已经在这儿等候相公多日了。”无瑕笑道。

看无瑕、萧潇、玲珑她们与魏柔的亲密劲儿,我知道魏柔对女人的杀伤力一样巨大,这让我心中隐约泛起一丝不安,当我必须与魏柔拔剑相向的时候,我身边的女人能像我一样狠下心来吗?

与魏柔的密谈,我只留下了无瑕,她毕竟做过一派掌门,江湖经验是我身边这些人里最丰富的了。

出乎我的意料,魏柔首先就为江湖上那个关于我是魔门弟子的传言向我道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魏仙子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她放低了姿态,我也不想一点风度都没有,便笑道:“这翌王弓确实惹人疑窦,也怨不得大家胡乱猜测。”

按照魏柔的说法,她把与我比武之事汇报给师叔辛垂杨的时候,大江盟的齐放和武当派的清风真人都在场。

虽然她说得相当隐讳,可我还是隐约听出来魏柔当初只是想把情况告诉辛垂杨的,只是辛素来豪迈,又不想让齐放和清风误会,就让魏柔把话说在了当面。

究竟是大江盟还是武当把这消息泄露出去的我已经不太关心了,因为在我眼中,两派已经穿上了同一条裤子。

我好奇的是,难道魏柔单单为了道歉,就在我竹园一等就是十天?

“魏柔此番前来,还另有要事与动少商议。”她顿了一下,目光从无瑕身上飞快地掠过,接着道:“听说动少要参加武林茶话会,魏柔特来劝阻。”

我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心中却蓦地升起一股怒火,你隐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我春水剑派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

只是怒火并没有燃尽我的冷静,武林茶话会,那只不过是江湖各大门派坐在一起喝喝茶、切磋切磋技艺的一次聚会罢了,虽然因为同盟会和慕容世家开战的缘故,大家见面或许有些尴尬,可有百晓生在,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隐湖阻挠我出席,究竟居心何在?难道是大江盟真想在武林茶话会上解决慕容世家不成?

无瑕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道:“相公,魏家妹子说得没错,眼下江湖流言四起,相公确实没必要去趟这混水了…”

“咦?”我如雷霆般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她才乖巧地闭上了嘴,转眼再面对魏柔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气势弱了半分,自己的女人竟被她说动了心,真是失败呀!

“魏仙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吾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议了!”

魏柔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见我心意已定,便只说了句“魏柔明白了,动少请保重”就告辞了,任我与无瑕如何挽留,她都不肯再多待一刻,连饭都没吃,就飘然而去。

“无瑕,这就对了,咱夫妻有事床上说,可别再在外人面前…”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一只紫红的肉葡萄就塞进了我的嘴里,就听无瑕腻声道:“知道啦,奴…嗯…再也不敢啦…”说话间还带着动人的娇喘。

“怎么,连说都不让说了,非把我嘴堵上?”我含含糊糊地笑谑道,一边感觉着那粒紫葡萄在我嘴里快速地膨胀着,而那只丰满的玉|乳|近来越发胀大,着手竟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爷你知道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嘛…”无瑕细声道,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知道,母以子贵,这千百年来的传统就算是温柔贤惠、聪颖伶俐如无瑕者也不能免俗。

“只是,爷你那一眼好凶哟,奴都怕吓坏了肚子里的宝宝哩!”

“那…他老子那根又大又粗的rou棒槌不时地造访他娘的小蜜壶,是不是也会吓着他呢?”

“讨厌啦…跟孩子开这样的玩笑…”只是话虽这么说,可一只温暖湿润的小手已经堪堪握住了我的独角龙王。

“其实魏柔说的没错,眼下江湖波谲云诡的,武林茶话会整个一个鸡肋,确实没有必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可是隐湖越是阻挠我参加,越说明其中有问题,我就非参加不可。”我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她近来变得越发丰润肥腻的蜜壶。

无瑕知道劝不动我,细声道:“那就把萧潇妹子也带着吧,她这些日子苦练春水剑派的剑法,已经似模似样了。武舞虽然练得也很辛苦,可毕竟底子太差了。”

“她们练春水剑派的武功做什么?难道想坐坐十大的位子过过瘾吗?”

我嘟囔了一句,手上却暗自用力,让无瑕那对玉|乳|变幻出万千姿态:“要不是今年的冬天冷的出奇,我就带着你一起去了,整日地闷在家里,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好处。”

对医术我虽然不如解雨高明,可也算得上是个明白人了。

“爷,这可是你说的哟!”无瑕开心地如同孩子似地笑了起来:“再过两个月,花就该开了,草也该绿了,爷你一定要答应奴,带奴去一趟比杭州还要远的南方,听说那儿春天来得早,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呢!”她央求道。

“好,爷答应你。”

其实我心中早有了目标,对于大江盟南方训练基地的泉州,我已经向往很久了,听说那里真的就像无瑕说的那样,是个充满了鸟语花香的美丽地方。

那儿不仅有过威震武林的连家,而且是大明极其重要的通商口岸,琉球的贡品及香料、珠宝等物皆从这里输入,沉园要扩大经营范围的话,我自然不能忽略它了。

“真的?!”无瑕喜形于色,俏眼一转,便偷偷翻了一下身子,将丰满雪腻的臀顶在了我的小腹上,一只玉足勾住了我的大腿,让臀瓣微微张开,那朵雌菊便隐约闪现在我的眼前。

“无瑕,你的好,真是让我恨不得生出两根rou棍来。”

我在她耳边轻笑道,无瑕已经红云满面,呢喃了一句:“那就让婢子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爷的足迹吧!”

说着,她玉臀向后一凑,独角龙王便进入了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世界里,于是两人纵情交欢。

第六章

随着武林茶话会的临近,秦楼再度热闹起来。虽然同盟会与慕容世家的大部人马包括两家在苏州的首脑齐功和慕容仲达已经离开,可纷沓而来的江南武林其它门派的弟子却是三五成群地涌进了秦楼,粗粗看了一下,参加同盟会的四十一家门派除了玉女门、快马堂等四个门派之外,其余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

而从老马车行传来的情报,江北也有几乎同样数量的江湖人聚集在了扬州,想来谁也不愿放弃这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

“这些门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竟然能住得起秦楼?”白秀站在我身旁小声嘀咕道。

“参加同盟会可是有很多优惠的哟!”萧潇在身后笑道:“不仅一年有三千两银子,每个战死的弟子另有五十两的抚恤金,就连服装兵器的花费都可以实报实销呢!”

只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些门派似乎并没有急于前往龙潭镇,反倒像是在秦楼集中一般,秦楼的房费就算一降再降,一间屋子也要三两银子一个晚上。

因为我的另一个化身王谡按照计划此刻还应该在家中省亲,其中的缘故我一时竟没有消息管道弄清楚,而这些同盟会弟子突然个个变得守身如玉,秦楼的姑娘竟也如同老鼠拉龟一般,无处下手。

“大江盟还真舍得出血,一个门派三千两,四十个就要十二万两,它的银子难道是抢来的?”

这还没算那些隐含的费用呢,我心中暗道,收买这些门派的掌门所花费的数目恐怕要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无论是从李岐山传来的片言只语中隐约透露出来的消息,还是慕容千秋的不屑指责都表明了大江盟收买各派掌门的事实。

“告诉姑娘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肉都送到嘴边了,再让它溜走,岂不弱了我秦楼的名头!”

离开白秀,我去玉角楼找到了六娘。

自从从慕容千秋那儿得到了关于镇江应天一役的诸多情报后,根据我和六娘的分析加上日常的观察,基本上已经把慕容世家安插在秦楼的线人摸清楚了,利用前些日子客人清淡进行培训的机会,六娘重新安排了她们的住处,让她们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发挥一定的线人作用,否则一旦失控,就连我扮演的王谡都有生命危险。

“干娘,我想要监听七星门樊津鹏、大刀门李定远、奇门赵清扬等几人的情况。”

六娘噗哧笑道:“动儿,你当那个秘道能通到每个人的屋子里吗?”

六娘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嘿嘿笑了两声,道:“唉,怪只怪这帮家伙油盐不进的,眼看今天都初九了,这些人最多再在这里住一天,可我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怎能不心急!”

六娘有些奇怪,那迷雾似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道:“动儿,樊津鹏他们不过是江湖的二流角色而已,就算你要参加十大门派的争夺,七星门、奇门他们对你也没有任何威胁,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心起来了呢?”

“毕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还在交战中,同盟会如此大规模的集结,我怕它会剑出偏锋,不理会百晓生的官方身分,在武林茶话会上动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面对二三百个江湖人的围攻,就算我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可萧潇、玲珑她们可就难说了。”

“哦?齐放怎么会连你也攻击呢?”六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目光。

“或许是我和他都互相看不顺眼吧,表面上维持着一种和睦的关系,骨子里可能都希望对方死了才好吧!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我是魔门弟子的传言就是大江盟有意放出去的。何况,魏柔绝不会毫无缘由地前来劝我不要出席武林茶话会,只是,我怎么看都觉得来苏州这一趟似乎并非她的本意…”

“动儿,你是说这是她师门的意思?”

“若是隐湖的意思倒还好,怕就怕这根本就是大江盟的意思也说不定。只是,魏柔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听从大江盟的安排!可偏偏这种感觉为什么又是这么强烈呢?”

我喃喃自语道,转眼看六娘也陷入了沉思,我又问道:“干娘,你对隐湖该是很熟悉吧,你了解鹿灵犀吗?”

“怎么想起了她?”六娘目光闪烁着道。

“只是有点奇怪而已,鹿灵犀自与师父一战后,就几乎绝迹江湖,若不是魏柔是她嫡传弟子,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既然她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江湖看不到她的踪迹?只弄得隐湖现在给我的感觉,彷佛是辛垂杨当家似的,可辛太世俗化了,与隐湖的风格总有有那么一点不协调。”

六娘低低自语了一声,那声音轻的饶是我六识敏锐都没听清楚,等我再问的时候,她却笑道:“辛垂杨是有些世俗化,不过,这不正好给你机会了吗?”

“敬谢不敏了!”我被六娘逗得笑了起来:“我是个yin贼,不过却是有品味的那种,辛垂杨虽美,可毕竟韶华已逝,我还没有那么博爱吧!”

“你师父不是让你征服隐湖吗?”六娘微笑道,只是这笑容中似乎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征服,征服的方式也该有许多种吧…”六娘那特异的笑容虽是一闪而过,却没逃过我的眼睛,想来是我的那句“韶华已逝”让她心生感慨,心中倒有些后悔起来。

六娘虽然没有答应我去监听樊津鹏、李定远诸人,却邀我一起探索这秦楼秘道里的秘密。按照她的说法,这条秘道除了花园假山的这个出口之外,应该还有能让宅子里的人逃出园外的出口,只是她却找不到:“你师父颇善机关之学,动儿,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沿着秘道前行,走到了那个分叉口,却没看出这秘道还有什么秘密来,向右就是位于秦楼西面的庄青烟居所牡丹馆,在我的记忆中那条路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向左行来,却是长长的一段才到了头,我估摸了一下位置,该是在秦楼主楼有凤来仪阁的底下,而那里的暗室空空如野,我很快就把室内检查了遍,还是一无所获。

我沉思起来,有凤来仪阁正处在了秦楼的中心,面南背北站在这儿的话,它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花园,一条曲折小路直通到大门口,出了大门,与秦楼隔街相望的正是苏州城里曾经风光无限的快雪堂。

它背后是一片亭台水榭围绕的假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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