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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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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的北面则是五个各具风格的小院子,每个院子都住着一两个已经小有名气的姑娘,再往北就是冀小仙的章华台和另一名妓陆小凤的凤栖阁之间,再后面就是孙妙的停云楼和眼下还空闲的寄啸阁。

有凤来仪阁的右前方也就是秦楼的西南角原本空着许多地方,现在则变成了客栈,同盟会与慕容世家租住的秋山和乐水别院就在那儿,因为投宿的客人越来越多,那儿已经用石墙把它与秦楼隔离开了。

同东侧大致相仿,客栈的后身是三个别院,原本是白秀、高七、温小满等几位秦楼高级主管和婉君思怡她们七人的住所,婉君她们离开之后,我就安排了铁平生、马鸣住了进去。

其后便是庄青烟的牡丹馆和名妓冷银屏的画屏小筑。西面则是苏州有名的乐山园,只是它的主人神秘的很,我在苏州已经快半年了,却从未见过他,平素只能看到采购生活用品的仆妇偶尔进出此园。

牡丹馆的后身就是苏瑾的爱晚楼和六娘的玉角楼,与东面的停云楼遥遥相望。整个秦楼的后面则又是一个大花园,眼下只有秦楼认定的贵客才有机会进入花园与自己喜爱的姑娘们携手同游。

秘道的一个出入口就在牡丹馆与章华台之间的那片假山中偏西,也就是靠近牡丹馆的一侧,照理说,偏东的一侧也该有一个相同的秘道,可六娘说她找了许久也没有线索。

就算是西侧的一条秘道,如果只是到假山那里的话,那避难的效果要差许多,怎么也要修到北面花园里才更有意义,而看当初修建此园的那个人的财力,多这么一点工程实在是不算什么。

和六娘重新折回到假山的那个入口处,在离台阶不远的地方,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撬起一块石头,再一块石头,没多长时间,一个略带着霉气的洞口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动儿,找到了…就好,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身后传来六娘微微颤抖的声音,接着她便靠在我的背后,因为大家都穿着厚厚的袍子,我甚至感觉不出她的玲珑曲线,只是我内心的震撼却非同小可。

面对蛛网密布,隐约还能看到爬虫的信道,我心里也颇有寒意,我也知道,女儿家最是害怕这些满身都是爪子的东西,六娘的反应该是最正常不过了。

当然,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在夜明珠的珠光里,六娘可以清晰地发现这些虫子,而事实上饶是我六识敏锐,也只是隐约看出它们的影子而已。

六娘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能调教出紫烟这样的高手,能让武功基本已经定型的梅娘白秀武功大进,这样的人物,就算把老师阳明公和武承恩那样隐居的高手都算进去,整个江湖恐怕也不会超过二十个,然而我一直无法证明,此刻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武功,甚至还在我的想象之上,她怎么会在江湖上没有半点名声呢?

“干娘,我可是准备得很充分呀!”我笑着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晃,火光顿时把身前的洞口照得通亮,身后的六娘这才轻巧地后撤了一步。

“此刻的六娘该是怎样一副表情呢?”我甚至想回头一探究竟,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甚至自嘲的偷偷笑了一笑,若是让六娘知道的话,该生气我对师父不敬了。

手中的火折子快速燎出,一片蛛网立刻被烧得精光,而斩龙刃闪电般的一刺,也把一只粗大的蜈蚣钉在地上。

“方才的秘道虽然也是多年没人使用,可看来原来飞燕阁的主人定是知道此道,因为秘道放着驱赶蛇虫的丹药,而这里显然尘封已久了。”

六娘的感慨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两人缓缓向前行去。

因为密闭的好,秘道里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长满青苔,只是蜈蚣蝎子之类的爬虫倒是不少,这或许是秘道靠近那片水榭的缘故吧!

向西走了二十余步,秘道便折向北而去,正是北花园的方向,与我的判断恰好吻合起来。

六娘一面往地上撒着驱虫药,一面夸我心细如发。

我笑着说,有凤来仪阁原本是主人住的地方,而他的姬妾就该住在他的周围,如此说来,不仅应该有通往牡丹馆、章华台的信道,就连爱晚楼、停云楼也很有可能有秘道相连呢!

话刚出口,我就顿时怔了一下,六娘邀我来一探秘道究竟的时候,我连想都没想就痛快地答应了,除了出于对六娘的尊重之外,难道我内心深处竟是为了爱晚楼里的苏瑾吗?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怯和卑下,竟连面对自己过去心爱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竟想到要卑鄙地去偷窥她呢!?

“动儿,人只有经历了挫折和失败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最重要的是要有跨越失败的勇气和避免再次失败的智能。”六娘亲切而又沉静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知道六娘说的没错,胜不骄败不馁,这是已经被书上写得烂熟的真理。

可从小师父就教育我,一个人是绝对不可以失败的,当然,通往成功和失败的路上都布满了坎坷,可坎坷不是失败,一个人真要是失败了,再想踏上成功之路就要多花费十倍百倍的努力,有人甚至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成功的机会。

我当初并不晓得失败与坎坷到底该怎么界定,可自从得知师父的故事之后,我似乎一下子就恍悟了。

而眼下的苏瑾似乎就像是当年的鹿灵犀一样,正在给我酿造着失败的苦酒,也难怪我面对她的时候竟隐约有种无力感。

师父,您老人家就看我怎么迈过这道坎吧!

我明白眼下的苏瑾成了我的心魔,心魔不去,甚至我的武功都要打了折扣,可我身边有萧潇、无瑕这样倾心相爱的女子,有六娘这样睿智的长者,我该有能力把苏瑾扔到记忆的垃圾堆里吧!

一路前行,果然发现了通往爱晚楼方向的叉道,六娘见我毫不犹豫地拾阶而上,不由轻声笑道:“动儿,你想明白了吗?”

“干娘,我可是个yin贼喔,这种偷窥的机会,作为一个yin贼又怎么能放弃呢?”

等到了夹壁暗室,才发现这里其实与牡丹馆的大同小异,只是墙壁那一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这几天那些江南弟子虽然被禁锢住了色心,可对苏瑾、孙妙的敬仰之心却无法抑制,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已从杭州归来的苏瑾又犯了以往的毛病,觉得不厌其烦,就带着喜子与青衣人一道去太湖了。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暗门的位置,在暗门附近甚至还发现了一个窥视孔,拨开已经生锈的铁片,屋子的景象竟是一览无余。

对我来说,苏瑾的闺房并不陌生,我便立刻从视线的角度判断出了暗门与窥视孔的位置,暗门正在与牙床相对的一个大衣柜的里面,而窥视孔则该是衣柜旁边那幅嵌在墙壁里的木雕孔雀的一双眼睛。

因为当时秦楼急着开业,而飞燕阁原本家具布局也不差,多数房间只是重新粉刷了而已,像衣柜木雕这样的家具装饰几乎都保留了下来。

对于这只木雕孔雀,我有着十分深刻的印象,因为它的眼睛竟是用很名贵的黑玻璃做的,记得当时我还和六娘开玩笑,说若是每间屋子都给留下这么一对黑玻璃的话,就算秦楼赔钱也值了。

我也立刻想到了牡丹馆庄青烟的闺房里也有这么一副木雕,而孙妙的停云楼、冀小仙的章华台虽然没有木雕,却也有类似的东西,想来这几处都该与秘道相连。

只是,我眼睛落在了光秃秃的墙壁上,这儿只比牡丹馆那里少了一个镂空的杂物架子,看来那窥视孔就隐藏在杂物架子下面,让六娘错过去了。

“明儿我就让萧潇把这儿好好打扫一下。”回头的路上,我笑着对六娘道。

“动儿,不是我信不过萧潇,只是,这儿暂时就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再说,秦楼开业也没累着你,就罚你把这里打扫干净。”六娘末了笑道。

我拿不准六娘是不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不过她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点头称是。

其实我心里明白,明天我就要离开苏州去龙潭镇了,依六娘的性子,不等我回来,这儿就该焕然一新了。

等我回到有凤来仪阁才知道,同盟会七长老中的两个,大江盟的齐小天和百花帮的易湄儿已经联袂到了,他们到达之后,甚至连饭都没吃一口,就在秋山别院召集江南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密谈。

我暗自遗憾,若是那条秘道通到秋山别院就好了,心中却在盘算齐小天此行的目的。

“其实,这个武林茶话会对于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两家来说,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六娘沉思了片刻道。

我点头表示理解,同盟会的冬训自然要受到冲击,而慕容世家也失去了利用大胜余威来统合江北武林的大好时机,名利当头,恐怕没有几人能抵挡住诱惑,特别是今年的武林茶话会又很特别,十大门派已去其三,多少门派看着十大的宝座而心动不已呀!

“…齐小天或许就是来安抚江南诸派的,毕竟真正有能力争夺十大位子的江南帮会也只有百花帮、七星门等寥寥几家了,若是闹出兄弟阎墙的闹剧来,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只是,这项工作应该早在泉州的时候就该完成了,怎么会等到临秋末晚了才动手呢?”

联想到魏柔对我的劝阻,这么多的谜团让我的心情实在无法好起来。拿起六娘与无瑕共同整理好的资料,又把百花帮等几个重要门派的资料重新细看了一遍,却发现在易湄儿的名字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行批注,那钟王小楷极是秀丽,正是六娘的笔迹。

“疑为练家中人。”

区区六字却让我心头猛的一震,练家,自然是出了清风和练青霓这两大高手的那个神秘练家了,如果连易湄儿也是练家子弟的话,一家三掌门,那可真是武林一段佳话了,只是此刻看到的这“练家”二字,却颇有张牙舞爪之势。

六娘心中所疑,向不虚发,易湄儿与练家有关,几乎是可以盖棺定论的事情了。

“魏柔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情报让我对易湄儿的身分产生了怀疑,就派梅娘前去练家和百花帮的所在地湖州暗中调查,若没有出错的话,易湄儿该是练家替清风秘娶的妾室之一。”六娘解释道。

“这兄妹不是因为庶出遭家人白眼才相继出家的吗?那么两人该与练家断绝往来了才对,练家怎么会替已经反出家门的清风娶妾呢?清风又怎么肯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接受呢?”

“动儿,其实江湖之大,奇人隐士颇多,许多人身怀高强武功却籍籍无名于江湖。”六娘却答非所问地道。

想起眼下还在南浩街上卖馄饨的南元子,我不禁颇有感触的点点头。

“练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他们家族生意中见不得光的那一部分远比台面上大家看到的大得多,而且应该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平素不显山不显水的,别人都忽略了它,不过到了上一代的练家家主也就是清风真人的父亲的时候,练家似乎有意进军江湖,但也只是浅尝辄止,之后,便传来了练家兄妹先后出家的消息。”

我一怔:“难道练家兄妹出家竟是计划好的事情?”

“我可没这么说呀!”六娘的笑容里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是过了十几年之后,练家发现离家出走的这对兄妹其实都是武学上的奇才,之后为了家族的利益用心结纳也说不定。不过,眼下练家的家主可是俗家姓名叫做练青峰的清风真人哟!”

我顿时明白了六娘话里的意思,既然清风肯接任练家家主之位,就等于他认同了世俗社会的一切,那么娶妻纳妾生子,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只是武当掌门的头衔对于练家来说实在是重要无比,清风在练家的一切都该是极端秘密的了,梅娘能得到这个情报,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

“怪不得易湄儿一开始就坐上了同盟会长老的宝座,这定是练家兄妹一力推举的结果。齐放也该后悔当初放弃了练青霓吧,没看出练家庞大的实力,实在是他一生少有的失误!不过,收清风的儿子做女婿,倒是一步好棋呀!”

原本我就怀疑宫难与清风有着特殊的关系,此刻就更有把握断定,宫难就是清风的私生子,六娘不置可否,显然她内心已经赞同我的说法了。

“或许是大江盟这几日才做通了易湄儿的工作,让她顾全同盟会大局,又拿百花帮的例子来教育江南其它帮派吧!”我猜测道:“只是清风作主练家之后,恐怕不会就这么甘心雌伏吧…”

第七章

似乎都觉得会面不合时宜,我和齐小天在秦楼擦肩而过。

与我一同前往龙潭镇的是萧潇、玲珑和武舞,无瑕则留守竹园,解雨不愿在这种场合下与父亲相见,就主动留下来照顾无瑕。

“瞧,他就是那个魔门妖人王动。”

“啊?可不,就是他!他怎么也来了,难道魔门也要争夺十大吗?不过,他身边的妹妹真的…好靓!”

当看着我的畏惧目光落在四女身上的时候,转眼就变成了猪哥模样:“唉,怎么连魔门都腐化堕落了呢?原来魔门可是最痛恨yin贼的了!”

一路行来,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形。不过大家也只是指指点点而已,并没有立刻拔刀相向。魔门虽然臭名昭著,可毕竟五十载未履江湖,大多数的江湖人只是听长辈提起过它,而更多的人甚至连魔门是如何为恶江湖都说不清楚,没有了切身感受,光靠传说能凝聚起多少敌意和仇恨呢?

坐在“刘伶醉”那间熟悉的包房里,对面就是此番武林茶话会的主会场鑫鑫客栈,虽然已经装饰一新,可两个月前那场争斗还是留下些微痕迹,启人遐思。

龙潭镇的保甲兼刘伶醉的老板富来坷看上去既兴奋又焦虑,每个到刘伶醉的江湖人花钱都似流水一般,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他能结结实实赚上一笔过年银子;可若再打起来的话,光是疏通府衙的银子想想就要肉痛了。

“镇东的富贵客栈住了二百五十四人,都是从江北来的,所有的花费都是一个叫做慕容仲达的人出的;而镇西的如意客栈则住了二百三十三人,全都是江南人士,同样的,他们所有的花费也是一个叫做公孙且的人支付的;而从西南西北来的人虽然少,只有八十七人,可也都住进了镇中心靠近鑫鑫客栈的南北客栈,他们的费用则是由一个叫做唐天行的人来支付的;另有若干人等住进了鑫鑫,只是那儿已经被神机营的老爷们保护起来了,等闲人根本不允许接近半步。王大人,您还想知道什么?”

富来坷果然是个伶俐人,很快就替我弄清楚了镇子上的情况,同盟会与慕容世家所控制的门派泾渭分明,而像少林、武当这样至少在名义上保持中立的门派则住在了鑫鑫,只是原来十大门派的首脑除了我之外,竟没有一人现身龙潭镇。

“还真让我猜着了。”见富来坷已经退出房去,我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只能怪百晓生这个十大的排名方式太保护强者了。”

如果不是百晓生主动调整的话,一个门派若想进入十大殿堂,就必须先挑战第十名,而挑战成功之后每前进一名,都要面临新的挑战,可挑战的方式却只是简单的五局三胜。这样的挑战方式,让漕帮这样人多势众却缺乏高手坐镇的帮会徒唤奈何。

以往是第十名的鹰爪门承受了几乎全部的挑战,当然拥有况天、司马长空两名名人录高手的它足以应付这些挑战。

而出于君子风度,也是实力确实有所不济,他们并没有因为厌烦了这种挑战就想去谋求春水剑派第九的位子;由于百晓生独到的眼光,他排列的十大几乎完全反映了各门派的实力,十大门派之间名次之战似乎也因此变了味,大家不是为了争夺一个更高的位次,倒像是为了切磋武学。

就像齐放说的那样,换做平日,他哪里有机会与清风真人真刀真枪的比试呢?而这种同一级数的比试对于武学进境实在是有莫大的好处。

可如此一来,十大门派里就经常有重要人物缺席,反正大家都君子的很,十几年来并没有发生趁火打劫的事例,只是像今年这样大家都不约而同缺席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出现。

其实对于这个让江湖十大几乎变成了终身制的挑战方式,江湖不乏微言,可据说百晓生自有他的道理,如果一个门派既培养不出属于自己门派的高手,又不能吸引其它门派的高手加盟,那它还有什么资格晋身十大呢?或许连存在的价值都缺缺吧!

“只是今年实在是与以往大不一样呀!”我感慨道:“若是咱们也退出十大的话,那百晓生真该为把剩下的三个位子分配给谁而头疼了,恒山、漕帮或许可以拿到其中的两个席位,可剩下的那一个呢,江南的百花帮、七星门,江北的谭家、言家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谁胜谁负真是孰难预料。”

“相公,咱们真的不参加十大排名了吗?”玉玲小心翼翼地道,而玉珑的目光里也比以往多了几分希翼。

玲珑毕竟还是孩子,虽然江湖带给她们太多的创伤,但一路见到那么多摩拳擦掌的江湖侠少,心底那股争强好胜的少年心性又让她们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就连一向要求严格的母亲都说自己的武功大进,如果这份苦练的结果只有自己亲近的人才可以欣赏,岂不是有点可惜了?

“这世界上有绝对的事情吗?”我微微一笑:“参加不参加的,当然是看局势的发展喽,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肯付出代价才行呀!”

“不参加了,春水剑派虽然名义上还存在,可我想到我这代就该结束了,没有必要再背负这个虚名了。”我对韩元济道。

韩元济的到访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不过,他关心的是春水剑派,倒让我略微有些惊讶。

“没有了大少,江湖可就更寂寞了。”韩元济那张马脸上现出生动的表情,似乎是为我惋惜:“想到与漕帮这样的门派一起被人称作十大已经让敝庄觉得面上无光了,若连百花帮或是谭家也晋身十大,敝庄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呵,韩兄好象很在乎十大血统的纯正性呀!”我不由笑道:“不过,这样评价自己的盟友,李展李帮主恐怕不会很高兴吧!”

“大少,因为利益而结合起来的联盟只有在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才会崩溃,怎么会因为一两句不中听的话便大动干戈呢?何况敝庄可从来没有把漕帮当作朋友的觉悟,言辞用不着这般小心谨慎吧!”

韩元济正色道,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我:“大少,别看盟友和朋友只差一个字,含义却是天差地远呀!”

韩元济的一番话不啻把江北同盟的老底都揭开了,只是他对我如此坦白必有含义。想到离别山庄对我的特别关注以及我与离别山庄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此刻提出来的盟友和朋友的概念就更意味深长。

“听说我师父与萧庄主曾有一战…”我突然转了话题道。

“大少羽翼渐丰,知道此事就不奇怪了,那一次是令师任公完胜。”

“师父平生绝少与人动手,与少林空性大师是因为师父偷入藏经阁,而夏种、尹观则是因为触怒了师父,夏种更是因此而被灭门,可与萧庄主一战究竟是为什么,我可真得搞不懂了。”

“大少现在不知个中实情也无所谓,任公就是因为不愿意让他的思想左右了大少才特意隐瞒了那么多事情吧!不过大少该知道,自从那次比武之后,任公和敝庄萧庄主之间就存在了一种特殊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我家小姐成了大少的姬妾。”

这就是那个让我感激一辈子的赌约吧!不过韩元济现在仍不肯说清楚那场比武的起因,想来离别山庄认为眼下的时机尚未成熟。

会是魔门日宗内部确认宗主的比武吗?这似乎可以解释大部分的谜团,魔门以实力为尊,当萧别离发现自己在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的时候,他很可能对抱着缩头乌龟政策不放的师父产生不满,而师父的日宗宗主位子也很可能是师祖私下相授的,魔门似乎没有人了解师父的真正实力,于是萧别离开始向师父的日宗宗主地位发起挑战,结果一败涂地,不得不赔上女儿,又把争雄江湖的野心压抑了十几年。

而当他从各种渠道发现我的实力并不比师父弱多少的时候,他或许就把争霸江湖的期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毕竟算起来我还是他女婿吧!

只是这样一来,眼下的他该按兵不动,静观江湖局势的变化才对,怎么会投入到这火热的江湖争霸第一线来了呢?莫非,历史悠久的慕容世家也与魔门有关?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慕容仲达也来凑热闹了,只是他却直白的很:“原以为动少说要参加武林茶话会就定是要重振春水剑派雄风的,可不料听说动少已经决定不参加十大的排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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