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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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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泪流满面的人,真的是重穿?

没心没肺笑骂随心的小朋友,他又为什么哭?

纳南白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人顿了一下,箫音停了。

丁铃铛退场,黑衣人上台宣布晋级人名字。

重穿看不清楚。

缩在重千里怀里,她想解释:我不想哭的,不想哭的。

可是眼泪汩汩而出,根本不由控制。

只有死死、死死抓着眼前这个温暖的安心的怀抱。

重千里默默拍着她瘦弱的背脊,眼底明灭,像海一样包容,又像海一样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酸不酸,小枣干

☆、亲亲复亲亲

楼高三层,飞檐不画栋。

装饰朴而不拙,临街锦旗飘扬。

碧匾上书“雨花台”,乃是建业出名的老字号酒楼。

菜浓茶清酒洌。

重千里见重穿情绪不佳,特特安排几个出来吃饭,调剂调剂心情。

故意不找包厢雅座,只在二楼凭窗处找了个好位置。

门边一株大桂花树,巨伞如盖,郁郁葱葱在窗间窥探。

晚风送的香甜。

重穿看着一桌佳馔。

丁香排骨、金陵扇贝、菊花青鱼、酒凝金腿,叉烤鳜鱼,另有鸭油酥烧饼、绿柳居菜包、茭儿菜汤面等各色精致小点,心情大佳,眉花眼笑,

举筷跃跃欲试,早将刚才的莫名情绪抛到一边。

这情绪不由人,来时汹涌,不得抵抗;就仿佛有人说,假使生活是一场□,就躺下享受吧;既然过去了,也不用为难自己去沉湎,只当没这回事,该吃吃该乐乐,重穿相当想得开。

看她这般兴致,身边的人也乐得开怀。

着小二倒了酒,人手一杯,只重穿没有份。

“为什么!”重穿不爽,如此美景佳肴好秋风,怎可以没有酒?还独独她没有?

“怕你又发酒疯!”重千斤早夺过她的酒杯。

重穿看向重千里,发射求救光线。

重千里微笑,吩咐小二:“给这个小公子上杯菊花茶,不要糖。”

笑容温和,态度却坚决。“小穿今天就不喝酒了。”

“是了,”连最没规矩的慕少艾都劝,“明天我再陪你喝,成么?”

重穿叹口气,扁嘴看桌。谁叫她有前科?

其实自己酒品不差啊。

正苦恼,有人夹了块鸭油酥烧饼在她盘子里。“这饼不错,松软香口,尝一个吧。”

重穿看看重千里。谢谢,难为你记得我喝菊花茶不爱加糖。

一会儿小二上了菊花茶。

看着那三个微醺可乐的,重穿默默抿一口茶,转眼又“噗”的吐出来。

妈的!真是!心里烦躁不堪,谁,到底是谁!

慕少艾:“重穿莫发脾气!”

重千斤皱眉。“干什么?”微微觉得古怪,心念一动,抓起重穿的手。“没事吧?”

重千里却拿过了他的杯子,仔细端详,若有所思。

重穿手抖得厉害。

是气的。

茶里面下了毒,包送老家的那种。

可恶,到底是谁!几次三番的,跟她一个小人物过不去?

上回的鱼干若说是倒霉被牵连,今天这个可就明摆着针对她的。

这一桌子就她要了一杯茶。

思前想后,再数几遍,自己也是个身无长物,又无奇遇的小虾米,才几天功夫就屡被暗算?

要不是有这天生的、强生的排毒体质,即使身边有千里千斤少艾这般规模的保镖团,不也翘了几次?

重千里闻了闻茶,问:“小穿,莫非……”

话犹未了,有人过来打招呼看热闹。

“千里公子,岭南一别经年,一向可好?”

却是一行三个银袍少女,看装束是夜月谷的弟子。

当先一人个子很高,两道剑眉轩着,有几分眼熟。

一对清目盯着重千里,又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重穿。

重穿不由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角度看得分明,她瞅重千里的眼神表面清淡,藏不住下面汹涌的垂涎,而看自己那一眼,无可掩饰的鄙夷和愤怒,还有惊疑。

“承蒙记挂,左姑娘好。”重千里温和又冷淡地回了一礼,并未起身。

左姑娘?重穿悟了,夜月谷那个左岸书,居然也是女扮男装么,瞧这架势,给自己上茶的多半就是她了。见人喝了没事,所以诧异,居然上来验收成果。胆子倒不小。

想想自己跟她连认识都算不上,就被赐茶了,真是莫名其妙。再看看她对着重千里的脸色,即使拼命装出一份淡然……重穿暗叫倒霉,怎么又让她给赶上了,这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变态粉丝么?

可能是选拔赛上看重千里对自己嘘寒问暖了几把,就这样起了杀心。

这要死了,得多冤啊,大少的豆腐我可一口还没吃呢!

这边左岸书看看桌上几人。“这几位……”

重千里:“是舍弟和他的朋友。”

左岸书看着重千斤。“公子的弟弟果然也是人中龙凤,一手快剑足以傲视群英,”见重千斤面无表情,也不以为意,又对着慕少艾说,“这位小公子身法着实出众,那峨眉程青城一贯骄傲不逊,得蒙你出手教训,实在大快人心……”

话没说完,却听慕少艾拍拍脑袋,清脆的声音在重穿耳里犹如仙乐。

“我说看你眼熟,你是夜月谷那个不男不女的高个!”

恁是左岸书极不动声色的脾性,脸上也不由青红片片。

她身后那两个夜月谷弟子更已开始尖声斥骂。

“你是什么人?如此没有规矩?可将我夜月谷放在眼里?”

慕少艾撇嘴。

“明明是个女人,又扮成男人,不是不男不女是什么?她个子不高,难道还小巧不成?”

重千里看看他,眼里含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少艾年幼,出语天真。几位师妹莫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这话明是抱歉,其实即表示慕少艾说的没错,又暗指她们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两个见千里公子开口,敢怒不敢言,只看着左岸书示下。

左岸书被重千里半硬不软的话一噎,瞟了慕少艾一眼,暗忖莫要节外生枝,同那两人使个眼色,嘴里不咸不淡道:“公子多虑了,慕小公子一派质朴,叫人欣赏还来不及,怎会怪责。”目光装作不经意地瞟到重穿,“这位小公子,又是哪家子弟?”

重穿心里冷笑,想,好么,来了。也不答话,双手拢在脑后,靠在椅子上。

重千里看看左岸书,看看重穿,突然伸手过去,搭在重穿肩膀。“重穿是我重家堡的人。”

左岸书皱起眉头,疑惑道:“素闻重堡主从未收徒,你说他是重家堡的人,莫非竟是个下人么?”

眼睛盯着重千里搭在重穿肩头的手,忽而一笑,“素闻雅士有好龙阳者,看公子与他这般亲热,莫不是堡里新收的小倌儿?”

重穿闻言气极反笑。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妒火烧毁了理智的女人还真是可怕,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该夸你有勇气,还是骂你没脑子呢?

你不就喜欢重千里吗?今天我就索性绝了你的念头。

突然坐起身来,靠向重千里,抬头,一双琥珀大眼脉脉看着那张闯祸的脸。

眉似春山,鼻如玉管,双瞳剪水,炫若深潭,菱角分明的嘴唇微启,欲说还休——啧啧啧,大少啊,都怪你长了这么诱人的一张脸,事已至此,你小小牺牲一下也应该吧。

重穿再不犹豫,直接把嘴贴到那唇上。

重千里石化。重千斤石化。慕少艾石化。中国石化。

静默。一阵静默。好一阵静默。左右寂然。

嗯,很软,口感甚好。重穿一边琢磨着,一边强忍住想把舌头伸进去舔两下的冲动。

一、二、三,差不多了。

离开,回头看着脸已经扭曲的左岸书,语气带些不耐烦地娇憨:“哥哥,这个老女人是谁?”

哥哥两个字嗲得掷地有声。

重穿肚里暗笑,一边也很没出息地不敢回头看身边三人的脸色。

左岸书浑身发抖,手指着重穿。“你你你,好生无耻,妄想纠缠千里公子!”

她身后那两壁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已吓呆。

重千里闻言,石化状态解除,嘴角含笑,一手用力揽紧重穿在怀,懒懒斜看着左岸书。

“劝你说话客气点,重穿是我心爱之人,她纠缠于我,固我所愿也。”语毕,意犹不足地,俯身在她脑袋上嗅吻了一个。“是吧,小穿。”那声音足以销魂蚀骨。

重穿只觉浑身酥麻,暗赞大少果然风月高手,这么快就进入状况。

一面还得装出很幸福享受的模样。

左岸书盯着重千里,几乎快哭出来,色厉内荏地冷笑,声音已然暗哑:“千里公子如今佳人再抱,可还记得苍山洱海边的小师妹!”

重穿一震,不是大名湖畔的夏雨荷吗?哪里又跑出个小师妹?

重千里双眸一黯,潭水渐沉,风雨欲来。

“左岸书,莫说我跟南姑娘并无什么,就算有,吃醋,轮得到你吗?”

重穿叹服。重千里,你好毒,不愧是千金姑娘的亲哥哥。

左岸书眼神涣散,怒向胆边生,突然出手向重穿抓去。

“啪啪”两声脆响,却是慕少艾以闪电之势给了她两巴掌。

左岸书也是被气晕了,要不然慕少艾断不能这么容易得手。那白净面皮登时肿了起来。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家重千里跟谁好,关你这不男不女的大妈什么事!怎不去铺里买面镜子照照,照清楚了再去趟集市,买块臭豆腐,找个没人地方撞死干净!”

噼里啪啦言毕,慕少艾同学一把将重穿从重千里怀里拉出来,捧着她的脑袋就啃上了。

一边嘴里嘟囔:“重穿是我的,我的爱人!”

这次轮到重穿石化,其他依次。

半晌寂然。

挨了两巴掌,左岸书倒先清醒了。知道今日再纠缠下去,只会更丢人,也讨不了好。

咬咬牙愤然转身离去。

这边重穿终于推开慕少艾,一面用袖子擦脸,一面道:“少艾你弄得我满脸口水。”

转眼对上了重千斤一对冷入骨髓的黑眸,满是落寞。心头一颤。

“三少。”

重千斤一言不发,起身,快步离开。

重穿正想着要不要叫住他解释,又看到楼梯口一对熟悉的人影。

纳南白脸色苍白,满脸惊疑,嘴唇紧抿;另一个三步两步跑过来抓紧了慕少艾的肩膀,使劲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一个……”司空可爱的蜜色小脸已然气得通红。

重穿闭上眼,叹气。不用问他们几时来的,显然,该看到的,都看到就是了。

这出戏,跟约好了似的,观众挺齐全。

此时听得身后有人咳嗽。

“小穿,有的事,不是随便和谁都能做的。做过了,就要负责。”

重穿扁嘴回头,正对上似笑非笑的重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通乱亲

☆、思春如流水

重穿回头,笑道:“大少,先吃饭吧,难得一桌好菜。”

重千里则似笑非笑。“大少?不叫我哥哥了?”

重穿懵。“那不是一时冲动么?”

重千里笑意更深。“小穿亲我,”修长白皙的手指贴了贴嘴唇,“是因为冲动啊!”

重穿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起身去拉了尚纠缠不清的司空和幕少艾。

“都坐下,都坐下。”

冲楼梯口的纳南白挥挥手。

“小白也来吧。你们到酒楼,不都是来吃饭的么?大家这么熟,也不用客气了。”

人越多越好。局面不好应付,就把它搞得更乱。

一面自己先夹了筷排骨吃起来,一面又招呼,“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

重千里又接一句:“哦,小穿想留着力气干什么?”

重穿差点把骨头咽下去,暗骂自己嘴巴太快。“干什么不要力气呢,哈哈!”

这两句笑得真干,又偏偏没人附和。

从一盘素绘三丝里挑些胡箩卜,放在重千里碟里。“大少,多吃胡箩卜,可防夜盲症。”没事别拿你那双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到处乱射,照得人心慌啊。

重千里轻笑。“我的小穿真是体贴呢!”

重穿抖一下。玩不过你,转移目标。

给慕少艾倒杯酒。“少艾,你刚才损失了不少口水,喝杯润润嗓。”

后者抓住他手,眼泪盈盈的,“重穿,刚才你……”

重穿拍拍他手,“那是形势所逼,做不得数!”

再看看乌眼鸡一样跟少艾对瞪的司空,也给他倒了一杯。“司空兄,你也喝杯压压惊。”

司空转而瞪他。“就没见过一个人脸皮比你还厚!”

慕少艾:“你骂谁?”

重穿摇手。“好了好了,莫吵。”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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