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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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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丁在蛮武的率领下,出寨进山狩猎,通常要走上好几天,才能有所收获;妇女、老人在寨子附近采摘果物跟野菜。

没有耕种、畜牧,仅靠渔猎跟天生地长的野菜山果,还要防止强横荒兽出山及其他部族的袭击捋掠,想要养活上千人口真不是什么易事。

蛮荒生存异常艰难。

满寨子里都是不分男女、光着屁股乱跑的孩童;岁以上的孩童,在乌蟒部就要算少年了,要么随妇女、老人出寨采集野果、野菜、野谷,要么就在留守蛮武的指导下刻苦修练。

而像宗崖这样年满十四岁的乌蟒少年,在寨子里就已经算成年人了,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早早就要随蛮武一起出寨,到处去捕渔狩猎,甚至还要参加部族之间争夺猎区的血腥厮杀。

看到这边众人抬着巨兽,寨子里光屁股乱跑的孩童跟练武的少年,都一窝蜂的跑出来,踩着叫洪水冲刷得泥泞不堪的坡地,围着狡兽乱跑乱叫,唱着在陈寻听来都是噪声的蛮歌。

然而这一切,在陈寻心里却满是温馨,这就是他三年来收留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昨日刚下过暴雨,寨子里没有什么排水设施,自然也是泥泞一片,到处都是积水。

陈寻趴在宗崖的背上,由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背进寨子。

石木搭建的窝棚,积水有半尺深。

在铺兽皮褥子的石板床上坐下,陈寻见宗崖有些坐立不定,知道魂祭兽筵是乌蟒部难得的盛典,宗崖还是少年心性,有着好奇,就催他到石殿帮忙: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快去找阿公,说不定阿公有事情要吩咐你。”

“你真没有事?”宗崖早就想跑过去,看阿公、阿叔跟南獠他们商议魂祭的事情,但又不放心陈寻身上受的伤。

“我能有什么事情?”陈寻说道。

“那好,你有什么事,就让人来喊我;这个给你。”宗崖从怀里掏出一个兽皮小包裹,塞到陈寻手里,转身就出来了窝棚。

他走得心慌,出窝棚里忘了低头,“砰”的一声撞门架子上,差点将陈寻这间简陋不堪的窝棚撞塌掉。

陈寻摇头苦笑,打开宗崖塞给他的东西,没想到又是一颗乌蟒丹。

宗崖修练蛮武,正值突破第三层、晋入中阶蛮武的关键时期,这枚乌蟒丹还是阿公宗图省给他用的。

陈寻知道宗崖话不多,但性子梗直,送出手的东西绝不会收回,这也叫他头疼,只能先将这枚乌蟒丹贴身收好。

陈寻在乌蟒的最初几个月,都是跟宗图、宗崖住在公室石屋里。

不过,不要说他这个外人了,就是乌蟒部的子弟,到十三四岁都要自食其力。

他在公室石屋住了几个月后,就在宗崖的帮助下,在公室石屋附近找了处空地,伐木搭了这间属于他自己的窝棚。

窝棚简陋,漏风的四壁,除了土灶、铺了兽皮褥子的石板床以及几件缺口的陶罐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但这里陈寻在乌蟒、在这片荒山野岭的安身之所。

服下宗桑给他的那枚乌蟒丹,陈寻除了身上的伤疤看上去很可怕,需要一些天才能脱落外,身体其实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狍羊肉吃光之后,夜里他为了省一分力气,就将药篓子丢掉;要不想耽搁以后上山采药,这会儿就得再拿山藤编个药篓子。

陈寻眼下只能用种种压榨身体极限的方式来开发潜能,强化身体,消耗极大。

虽说陈寻无论是气力,还是身体的强弱,都堪比初阶二三层蛮武,但是乌蟒部的初阶蛮武,除了身体强壮外,还精通弓矛战技。

而开悟蛮魂的中阶蛮武,在陈寻眼里,更是堪比杀戮机器,他们才是乌蟒部在蟒牙岭深处扎根、捕渔狩猎的核心跟主力。

陈寻没有资格担当主力,每次跟随乌蟒蛮武出去捕渔狩猎,分得的食物都还很有限,远不足以满足他这种特殊修练方式所需要的消耗。

好在这三年时间里,陈寻跟随阿公宗图学了蛮文,又能辨识蟒牙岭三四十种草药,这就成了他在寨子里安身立命的本事。

寨子里壮年男丁有三百余人,修练战技的蛮武也有百余人,但有耐心跟阿公宗图将五六百个蛮文字符认全、能辩识炼制乌蟒丹二三十草药的人,却没有几个。

就连宗崖,也是在阿公宗图的棍打棒敲之下,才勉强将蛮文字符认全;但要叫他跟着学巫药制炼,还不如叫他拿根绳子栓石梁上吊死自己得了。

陈寻编好药篓,宗崖又到窝棚来找他,拿了一大块烤得油汁直溢的山猪肉塞给他。

陈寻现在食量很大,又不能拿乌蟒丹当饭吃,回来后编药篓子,有大半天没吃东西,这时候看到油汁直溢的山猪肉,肚子里更是饿得慌,接过来就满嘴大啃。

宗崖抱头睡在铺兽皮褥子的石床上,见床头散着几卷兽皮书,上面写的都是巫药炼制之法,他看到这些就头痛,没想到陈寻能看得津津有味,翻过身来问道:

“你不会真想一辈子留在寨子当巫医?”

《西荒经》帛书也是巫公宗图也是无意间所得;乌蟒部蛮文记事主要都是用硝制、削薄的兽皮,用山里一种黑色的树汁醮笔书写;而篆刻蛮文的龟甲,在乌蟒则是“圣物”。

要是不能走出蟒牙岭,陈寻心想他留在乌蟒部,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当一名巫医,他最近也跟阿公宗图在学巫药炼制。

这些兽皮药书都是阿公宗图给他看的。

虽说蟒牙岭天然生成的药草石材,跟地球截然不同,但陈寻相信一些药理还是相通的,这也是他留在乌蟒学炼巫药的优势。

只是乌蟒丹这一类能开发人体潜能、淬练血脉的奇珍巫药,则需要用乌蟒部秘传的蛮术炼制。

陈寻作为外人,不能修练乌蟒秘学,就算留下来当一名巫医,就算凭借他以前在地球所学,能对寻常巫药进行改良、改性,最终也只能当一名凡巫。

想到今生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蟒牙岭群山,去看外面的世界,还有没有一丝渺茫机会重返地球,与亲人相聚,陈寻心头也是黯然。

见陈寻低头不语,宗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事,探头看了看门外,没有旁人经过这间窝棚,告诉陈寻:

“刚才石殿议事,阿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应该纳你入族,最终南獠叔他们才勉强同意让你参加三日后的魂祭。要是你在祭拜时得先蛮祖灵认可,就传你蛮武战技。”

“我又不是乌蟒族人,怎么可能得到乌蟒祖灵的认可?”陈寻苦笑道。

陈寻虽然没有修练过蛮武秘术,但也从宗崖那里了解到一些粗浅道理。

不要说蟒牙岭了,就是涂山周遭的百千蛮荒部族,身体里都具有先蛮真血,只是数万年的千代遗传,绝大多数族人体内的先蛮真血都变得稀微。

前期的蛮武修练,更多的是打熬身体,强壮气血,等开悟蛮魂之后,才是真正踏入蛮武修练的门槛第一步。

也只有开悟蛮魂,才能真正激活先蛮真血的神秘力量,淬练筋骨皮肉。

待肉身淬练到脱胎换骨、换血易髓的地步,蛮武体内就能凝练出第一滴先蛮真血,蛮武也就晋为拥有强横武力、纵横荒野的天蛮。

乌蟒曾是蟒牙岭赫赫有名的大族,在蟒牙岭周遭有十数石寨,两三万族众,甚至还在蟒牙岭以南的荒原辟土筑城,但三十年前最后一名乌蟒天蛮殒落,乌蟒就迅速蓑败下来,残存一支被强敌赶到蟒牙岭以北的深山石寨里残喘延息。

魂祭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寻也无法获知,只是他从地球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方天地,跟乌蟒部遗传的先蛮血脉没有半点关系的,又怎么可能得到乌蟒先蛮祖灵的认可、而开悟蛮魂?

宗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陈寻解释,只是拿阿公的原话告诉他:

“阿公说万物有灵,八荒人族,皆是神魔族裔,万宗一源。阿公说,这是怎么都是你应得的机会,能不能成,总要试一试才知。”

不管机会再渺茫,只要有一丝机会,陈寻多少也有些期待。

“阿公说等他空下来,会专门找你说这事,你可不要说我早已经告诉你了。”宗崖怕阿公责骂,又额外吩咐了陈寻一句。

第六章 可以修炼了

这方世界充满了太多的神秘,或者说六臂巨魔横渡虚空,携他来这方天域,在陈寻眼前彻底打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巨魔说他是“蝼蚁”,他也知道他只能算蝼蚁。

宗崖年仅十四,但足足比他高了一头,开悟蛮魂、才刚进入蛮武第四层境界,但两臂就有近千斤的气力,这是陈寻在地球怎么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南獠、宗桑两人,作为乌蟒部的上阶蛮武,修练换血洗髓的境界,一拳能将窝棚大小的巨石打得粉碎,威力比火箭弹不弱,在崇山峻岭间奔跑比野马还要快捷,筋骨皮肉经过淬练后,浑身皮膜坚韧有如蛮牛老皮,骨骼更堪比精铁所铸,寻常刀枪不入。

与敌搏杀,上阶蛮武就像异形一样的存在。

然而阿公宗图说三五十个宗桑、南獠这样的上阶蛮武,都未必打得过一名凝出真血的天蛮……

翻越涂山,到西荒之外,或者在西荒绝域的深处,那些有劈山填海威能的强大真修,更是不计其数。

见识过天威紫雷将无数山岭劈成齑粉的情形,陈寻绝对相信阿公巫图的话没有半点夸张。

堪比异形的上阶蛮武,在天威紫雷之下,在六臂巨魔之前,难道就不是蝼蚁了?

他心里也越发清楚,想要在这方天地立足,或者奢想学巨魔或道虚那般,撕破虚空,找到返回地球的道路,学习这方天地的修练之法,才是根本。

接下来三天,乌蟒部都在准备魂祭之事。

乌蟒部几十年来,也没有进行过几次魂祭,能有一次自然都是隆重无比。

只是这种大祭盛典,普通人都插不上手,只有南獠、宗桑等几名首领级蛮武负责筹办;奇怪的是,巫公宗图却消失了两天,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寻留在寨子里养伤,也没有再出寨进山采药,一直到大祭前夜,阿公宗图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宗图一回来,就让宗崖将陈寻喊到石殿去,从怀里掏出用兽皮小心包裹的一本帛书残卷:

“蛮武修练,更多的是依靠平日的艰苦熬练,乌蟒千年以来,能在三五月内开悟蛮魂的,也就三五人而已。南獠他们同意你参与魂祭,但你只有一夜参悟的机会,想来不会有什么所得。我这次出去,找到一位旧友,从他那里换来这卷残帛……”

陈寻才知道阿公宗图这两天出来,竟是拿私藏去为他换取修练之法,感激的跪拜在地,哽咽喊道:“阿公……”

“傻孩子……”宗图伸出瘦如鸟爪的枯手,轻抚陈寻的肩膀。

陈寻平定激动的情绪,端坐在蒲席之上,接过阿公宗图递过来的帛书残卷。

封面字迹有些模糊,还能勉强辨认《道蕴残解》四个大字,左下则写有“青木道人著”五个小字,翻开来帛书残卷第一页就写道:

“天痕地势,道蕴天成,万物有灵,观想而法之……”

看到这里,陈寻波动未平的心生惊喜。

他到这方天域,跟着阿公宗图学习蛮文、辩识药理,一直想搞清楚这方天地跟地球有何异同。

虽说涂山之中的药草,跟地球上天差地别,没有一样是相同的,但说到药理,还是有很多相通。

现在看到帛书残卷这段记载,他虽说不知“天痕地势、道蕴天成”八字到底该作何解,但从根本上还是“师法天地”的理论。

陈寻接着往后翻,青木道人在帛书里,除了记载他游历云洲的诸多见闻外,主要的还是记录他与云洲修者关于修练的讨论。

只是关于修练的讲述很零散,青木道人也不觉得他的一些理解就肯定正确,故而在封面上特定注明“残解”二字,但这对苦苦没有修练入门之法的陈寻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也不知道阿公宗图到底多少私藏,才从旧友青木道人那里换得这本帛书。

想到这里,陈寻感激的再次跪拜在地。

“这个青木道人,是我的一个旧友,早在三十年前,修为就已经是巫蛮颠峰,虽说他游历云洲,也不能帮他突破巫蛮颠峰,但他的一些经验跟感悟,却是弥足珍贵,他也没有传人,这将这卷帛书换给了我,”

宗图缓缓说道,

“虽说你忘了自己来自何处,但你心中所学,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巫蛮老头子能比,南獠、宗桑他们现在还只是不够了解你,我相信你应能从这残卷帛书里有所得……”

“……”陈寻心里一片愧疚,只是横渡虚空、魔血入体等事,他也无从跟阿公宗图说起。

宗图微微眯起藏有深意的眼睛,似乎早就将陈寻身上的秘密看透,继续说道:

“我以前吩咐你千万不要将心中所学,说给外人知道。这次也是如此,不要跟他人说起帛书之事,特别是宗崖,他肚子里守不住秘密。”

“阿寻知道,除了阿公,绝不会跟他人透露半分。”陈寻应允道。

他刚到乌蟒石寨,看到乌蟒部族人过着比刀耕火种还差的生活:

石寨除了石殿建得雄伟壮阔外、位于寨子中心位置外,其他建筑根本没有什么布局可言。

寨墙虽然用石头垒起来,但也非常简易;寨中也完全没有排水、水井、公厕等设施,族人生存主要依赖渔猎、采摘野外果物,都不懂耕种、畜牧是怎么回事。

陈寻叫阿公宗图收留下来后,就怎么改善乌蟒族人的生活,提了不少建议。

阿公宗图听了他的建议,震撼之余,却没有照他的建议去做,还要他严守秘密,甚至连宗崖都不能透露半分。

随着在乌蟒部生活越久,对这方天地认识越深,陈寻知道阿公宗图才是真有深谋远虑。

一方面传统的力量格外强大,耕种、畜牧之法可能会被左右顽固的蛮荒部族视为邪术,而遭围禁。

更主要的,在乌蟒部没有形成足够的武力之前,推行耕种、畜牧之法,物质上是丰富了,生活是安逸了,而一旦引起大部族的觊觎,那带来只会是灭顶、灭族之灾。

道理很简单,羊儿吃草将自己养肥了,从来都不是有什么好事。

而在这方天地,说到武力的强弱,并不是说将三五百壮丁或者更多的壮丁组织起进行操练就能具备的。

这方天地,是修者的天地,是个体的强横力量无尽展示的空间。

乌蟒部能不能在蟒牙岭重振旗鼓,更多的取决于上阶蛮武的数量,取决于将来有没有新的天蛮强者问世。

这篇《道蕴残解》残卷,也是同样的道理。

要是陈寻从中有所领悟,明明是很粗浅的修练玄功,但消息传漏出去后,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要是叫其他大部族误以为乌蟒藏着什么玄功秘法,带给乌蟒的也只可能是滔天大祸。

“好吧,我还要为明天的大祭做些准备,你回去先看着,有什么不解,待大祭过后,我再跟你一起研究。”宗图说道。

陈寻朝阿公宗图深深一拜,将残卷帛书贴身藏好,转身离开石屋,返回他那间虽简陋、但给他遮风蔽雨的小窝棚里。

回到窝棚,陈寻掩门闭户,借着从墙隙透进来的暮光,将《道蕴残解》拿出来细读。

帛书残卷不到一百页,统共也就两万余字。

陈寻这三年熟识蛮文,读起来不费力,天黑之前,就将帛书细读了一遍,对这方天地的修练体系总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西荒绝域以蛮武传承为主,而位于涂山以东的云洲,修练传承就要丰富多彩得多。

云洲修练宗门,皆认为人受孕之刹时,禀受父母精血元气,天地赋之生机,始从无到有在母体内缔造胎体,修练都是要开发身体的潜能。

胎体受孕时天地所赋的那点生机,云洲修者视之为道蕴真阳,修练玄功几乎都以道蕴真阳为基础;青木道人则认为人受孕时,禀受来自父母的精血元气,实为蛮武修练的根本。

蛮武体内稀微的先蛮真血,实际就是在受孕时通过禀受父母精血元气,一代代的传续下来。

看到这里,陈寻顿时有一种豁然通透的感觉。

青木真人虽然在帛书里没有写下什么具体的蛮武修练之法,但实际蛮武修练的道理已经说透。

天地所赋予的那点生机,到底是何物,陈寻暂时还不能理解,但先蛮血脉不就是跟基因遗传有些类似吗?

巨魔临死前,渗入他体内的那滴金色魔血,是不是可以视为“先蛮血脉”一样的存在?

帛书残卷里记载,云洲修者修为精进到高深层次,能够引导天地灵气淬体,不仅寿元大增,还有返老还童之能。

陈寻回想在那滴金色魔血渗入他的体内之后,他在一个多月内就变成自己十岁左右时的样子,不就是帛书所说的“灵气淬体、返老还童”吗?

陈寻心里掀起惊天波澜,想起虚空巨魔在身死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便宜你这只蝼蚁了……”,此刻他对这句话才算有更深刻的理解。

陈寻再反复比照帛书所述,才知道自己这三年琢磨出来的,通过压榨身体极限开发身体潜能的办法,实际上也算是最原始的蛮武修练法门。

而蛮武修练的蛮魂开悟,虽说都是诸部族的不传之秘,但最终还是落在帛书开卷就写的“天痕地势、道蕴天成、万物有灵、观想而法之”这十数字上,与云洲各大宗门的观想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金刚相等观想秘术,也是云洲各大宗门的不传之秘,帛书残卷里也没有更多的具体介绍,但青木道人在帛书最后附录了一份名为“大鹏五势”的秘拳图谱。

看到这里,陈寻心又狂跳起来,暗感这卷帛书带给他的惊喜还真多啊。

青木道人在帛书里说,大鹏秘拳只是云洲武修初期筑基的修练功法,但武修与蛮武并无本质区别,也恰恰可以作为陈寻踏入蛮武修练的第一步台阶。

第七章 是入梦还是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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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彻底黑下来,陈寻点燃自制的油灯。

手掌大的陶碗里盛满野兽油脂,一根晒干的草芯绳微微探出头,豆苗大小的火光在窝棚里光影摇曳,将陈寻瘦小的身影映在漏风的木板墙上晃动不体。

大鹏秘拳是五幅摹画的拳势图谱,一图一势。

陈寻将第一幅图像小心的从帛书里揭下来,摊在灯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绳头小字。

大概是青木道人担心不能将功诀准确翻译成蛮文,图谱上的绳头小字都是陈寻所不认识的云洲文字,与西荒蛮文有几分类似,但要复杂许多,许多字符只能是连猜带蒙的推测个大概意思。

看到这里,陈寻又抓瞎了。

虽然他能连蒙带猜的知道个大概意思,但对功诀的理解,稍有差池就会误入岐途,这大鹏五势秘拳还要怎么修练下去?

寨中就算阿公宗图,也不认得云洲文字。

不过,青山道人的画技倒是精湛。

功诀小字中间,那个作展翅状的人像,虽说面目模糊,却有一种展翅翔击的意境,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叫人难以言喻。

陈寻翻看五幅图像都是如此,便耐下心来,盘膝坐在地上,照着功诀所述的大概意思,在脑中观想图谱人像。

观想拳势,并不是简单的在脑海中想象图谱人像,而是要心念进入神魂识海,将拳势刻画出来,云洲各大宗门称之为“观想具相”,实与蛮魂开悟有异曲同工之妙。

观想拳势,即具相蛮魂。

再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心念刻画。

神魂识海,陈寻猜测,可能是指人的潜意识。

只是潜意识之所以为“潜”,那就应该是寻常手段根本就不能察觉的存在,心念又要怎样才能进入?

云洲各大宗门都有观想具相秘术,但青木道人在帛书残卷里却没有详细的功法介绍,仅“极静入寂,心念入识海,则生万相”寥寥数语,叫陈寻实在是摸不到门道。

极静入寂,心念入识海……

是不是说人到极静入寂的状态,心念就自然能进入潜意识,就能进入神魂识海刻画拳势,观想具相?

那怎么进入极静入寂的状态?

陈寻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也不得其法。

反复翻看帛书,最终在青木道人与一名叫岚山的云洲修者对话里,找到有关练习武修秘拳进入观想具相之境的一段讨论。

两人都认为武修秘拳暗合道蕴,是天痕地势的一种,持久修练,身与意合、意与心合之时,神魂识海就自然打开,进入观想具相之境。

身与意合、意与心合?

陈寻不知道怎样才算身与意合,但总归找到一个入门的法子,心想宗崖他们长期苦练蛮武,而后才开悟蛮魂,其实也算是武修的法门。

陈寻站起来,模仿图谱人像,伸展双臂作鹏击的动作。

被困在这方天地,陈寻早就习惯枯寂无味的生活,就这么一个简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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