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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恶意啊,为什么金夫人会那么害怕?
话匣子就这么被开启。
0020 一个车轮
话匣子就这么被开启。有人说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嫁给金大尉呢,如果早点遇见我,我就先一步娶她了。有人接话说,指不定她就喜欢男人和她分开睡呢。那人震惊说,什么?金大尉和她是分开睡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了?几个人就围在一起笑得叽叽嘎嘎。
像这种情况时不时都会出现在军官办公室、集训场及新兵宿舍,当一个谣言长了腿,那是十匹马都追不回来的。关于金浩然和夫人的事每天都在传来传去,到后面还有的说,其实金大尉每晚都在用嘴侍弄夫人呢!他们越发笑得人仰马翻。
倏忽间,他们听到砰的一声,以为晴天响了闷雷,纷纷住嘴、伸头去看,却看到朴大领黑口黑面的,原来是他刚刚拍了拍桌子。
“议论什么呢?要不要申请一条不准议论军人家属的规定,你们才会闭上大嘴?”朴正昌问。
几个人没有反驳,互相推搡肩膀,说走走,回自己的位置吧。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余打电报的“压压”声。
朴正昌给自己打了一份申请教育副队长的报告。
——
军队和官邸位于郊区,入夜后十分清幽安静,偶尔能听到飞鸟在林子里的叫声以及夜间出行的小动物发出的窸窸窣窣。到了夜晚,路灯就是方向,从军务处沿着一盏接一盏的昏黄路灯往下走,就到了一间一间的白色小房子。
这些房子外面都有一条长廊,但只有一户人在长廊上挂了鸟笼。
晚上十点后,朴正昌“特意”来看鸟儿。
他是洗完澡后顶着一头湿发来的,一路迎着舒爽的凉风走了十分钟,头发已经干了一半,服帖地形成他平素的三七分头。身上穿的还是圆领白t,还有卡其色长裤,整个人休闲松散得如手中的香烟细雾,一点张力都没有。
动作也极缓慢,朴正昌地吸了一口烟,对着鸟笼慢悠悠地吐出来,像在做着一场尤其神圣的洗礼。鸟儿在鸟笼里蹦蹦跳脚,翅膀拍打笼子发出轻微“叭叭”声,他才把那口烟吐完,展开嘴角温文地笑了笑。
男人对待小动物时总是幼稚的。朴正昌故技重施一次后,又把带火的烟头伸入鸟笼,这时鸟儿跳得更厉害,开始吱吱喳喳叫。
“你在干嘛?”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朴正昌把饶有兴趣的目光从鸟儿转移到声音主人身上,“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不要弄我的鸟。”站在门边的妙言说。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连续两晚被男人骚扰过的妙言根本睡不着,一躺下床,总感觉外面有人敲门,便凝神去听,听来听去,导致神经衰弱,甚至期盼着能够听到敲门声,那样她才能避免突如其来的惊扰,才能放心。
她就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煎熬着,直至她敏感的听觉听到了鸟叫,便出来一看,呵,果真来了。
比金浩然要颀长的身子立在昏黄的门廊下,一如既往的大男人风范;比金浩然更壮实的胸肌藏了一半在白t,一半在衣料上勒成线条;比金浩然更英武的侧面转过来,露出比金浩然更帅气的面孔……
且慢,为什么要拿金浩然跟他作比较?金浩然是她丈夫,他是什么?妙言的对比到此为止。
她平静地看着他。
朴正昌扔掉烟头,先斩后奏地无赖着,“我没弄。”
他发现她穿的还是成套的系扣式居家服,长袖长裤,只露出双手,头发长长地披在双肩,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有点苍白,还有几分清苦。
但他是不会因为吵醒她睡觉而感到羞愧的。他的关注点是:没上次那套好看。
“我刚来到。”朴正昌补充一句。
我刚来,弄不了你的鸟;我刚来,就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意思?妙言从他欠欠的表情和这三个字中读出了两层意思。
大晚上的,她不想激动发火,像个疯子一样赶他走——他只是路过门外,这样做毫无道理。
与此同时,她也不想跟他孤男寡女站在夜色下说话,像对暧昧情侣。
索性她就没听到他说话没见到他这个人,扭头进门。
“等等——”朴正昌说。
他的声音当然像他此刻的神态一样,软到没了脾气,“我走了十分钟的路过来看你的鸟,你却连十句话都没跟我说到。金夫人,你很怕我?”
男人就是一种这样奇怪的生物,白天耀武扬威,一入夜面对女人就柔肠寸断,怎么缠绵怎么来。问“你很怕”的时候带了少数不甘愿,更想问:你为什么怕我?
妙言的声音也不大,淡淡地说:“朴大领,你有事?”
七句了,妙言数着。
“没事,”朴正昌朝她逼近,“腿自己想走过来的,眼睛也是自己想看你的,看看有没有男人站在你门前,顺便帮你赶走他。”
颇具英雄本色,说得像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