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不想死去的病娇
宁亦感觉自己的脚全部软成了一滩烂泥,那些腐烂在沼泽地下的臭泥巴, 软软的。
他的脖颈上的皮肉也被扯的生疼, 充满污垢的长指甲抓进了他的毛肉里, 他被提在空中乱晃荡。
“大哥, 这猫咋不叫,不是个病猫吧?”大个子的男人衣衫褴褛, 他的脸上沾着灰, 蓬头垢面,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洗一般。
瘦个子的男人,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猫, 抖了两下:“管它呢, 反正卖给餐馆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对了, 餐馆的人是明天早上八点钟来对吧?”
“嗯,再去抓两只吧!”
两人将宁亦直接扔进了蛇皮袋子里面,然后拧起袋子朝着前面走去。
而在袋子里的宁亦,四只腿疼到极致, 终于忍不住, 晕死了过去。
慕星和许唯两人坐在餐厅里, 许唯点了两道特色餐点。
“学长,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么?”慕星看着许唯认真的问道。
“哦, 没事,”许唯喝了一点红酒, “你玩网配么?”
慕星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我有个剧给你, 不知道你接不接?”许唯直接开门见山了, “不用着急的回答我,稍后我会将剧本发到你的q|q上,到时候你再回复我就可以了。”
“你有我的q|q号?”慕星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问道。
许唯点了点头:“唔,碰巧发现原来我很早之前就加你了。”
“你的q|q叫什么?”
“白马啸西风。”
“苏普?你是苏普?”慕星的眼睛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你是苏普大大?”
许唯静静的看着慕星的表情,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孩儿身上有一股久违的“真”。
“嗯,是我,所以这个剧本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可以。”慕星举起了杯子。
慕星优雅的吃着碗中的食物,却发觉毫无胃口,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担心寝室里的蠢猫会不会吃不好。
会不会又跑到床上去了?
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引起了许唯的认同感,许唯既然让自己接这个剧,那么就说明他对自己拥有一定的认同感。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荷尔蒙的前提是,两人有着共同的话题,在这个话题的基础之上,他们之间的感情才能进一步发酵。慕星知道,基础之上,就是意味着配剧。她不担心,她会放出一点点的口子,让许唯所谓的感情渗透进来。
只是现在,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呢!
慕星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拿起自己包里面的手机,对着坐在对面的许唯说道:“不好意思学长,刚才同学给我发短信,说我的猫跑到校外去了,让我去找找。”
“这样啊,”许唯有些遗憾,可是他心里明白,两次见这个姑娘,都是和那只猫在一起,想必那只猫对她来说很重要,“那我送你回去吧?”
慕星刚准备开口说话,许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一看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静静”两个字。
许唯目前不想和宁静闹翻,既然骗了他,就该接受骗了之后的惩罚。
他接通了电话。
“许唯,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许唯皱了皱眉,接你,为什么要接你?
“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慕星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唯的反应,也不点破。
看来许唯这个人比想象中爱宁静要深呢!
若是一个人真正的骗了自己,其实不用理会不再联系即可,可是许唯却明明知道也不挑明,要么想重归于好,要么想肆意报复。
肆意报复,不就是意味着,并没有完全放下,不是吗?
慕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还在接电话的许唯,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端的许唯接过电话,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不好意思学长,我有事先走了,下回换我请你吃饭。”
许唯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找不到慕星的人,他不急不缓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起了红酒。
既然让自己去接,那就等着吧!
慕星走在路上,今天天气大概十几度,并不热。
远远的,她瞧见了两个人在花坛的旁边,一个提着袋子,袋子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则往花坛里面找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慕星注意到了这两个人呢?
因为其中一个就是她碰见自己小猫的那天晚上,准备挖掉眼睛的人哦!
慕星也不着急回寝室,反而隔得远远的观察着这两个人,想找到这两个人居住的地方。是还住在那条街么?
两个人不时的从草丛里抓一只猫,有的是黄斑猫、有些是全身黑色的猫……远远的,慕星只看见他们将猫全部丢进了自己的袋子里面。
原来袋子里面是猫啊!
你问她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并没有什么用啊!这个社会,最底层的生命都顾及不到,太多的人一味的盲目喂养国外品种的猫,这种生在华夏本地的猫,有多少不是生下来就注定被扔掉,又有多少,不是喂养一段时间后,就被扔了呢?
她想到了自家的猫咪,会不会漂亮也是被人扔掉的呢?
心里有些高心,这样的话,它会很爱很爱自己,而她是绝对不会抛弃它的。
这两个人在上午12点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换了地方。
这次并不是直接露宿在某一条接,而是一个破矮的地下室。
慕星站在暗处记下了地下室的位置,然后回了寝室。
猫贩子将袋子里面的猫一股脑的从袋子里倒出来,宁亦被甩在了地上,脑袋一疼,周围都是猫叫声。
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脚还未挪动,整个猫就扑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酸臭腐烂的味道。
周围的猫叫声尖叫入耳,猫贩子毫不留情的朝着已经被掰断了脚的猫踢了过去,猫惨叫一声。
迎接着宁亦的是,一双已经皲裂的手,手上拿着一个细绳子,绳子的一头将宁亦的脖子紧紧的系住,另外一头,系在了一旁桌子的一脚。
绳结打的是死结。
宁亦只要一动,绳子就勒紧了。
而他,也只能脖子动,因为它的腿全部被折断了。
他像是一个被削掉了脚的,而装在了罐子里的猫彘,他躺的地方,是他的罐子,他不能挪动半分,而伴随着他的,是腿上入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