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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一朵黑莲出墙来 > 53.不想死去的病娇

53.不想死去的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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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回寝室之前,去买了一点粥, 准备带给自家的小猫吃。漂亮会喜欢今天这个小鱼干的粥吗?

用小鱼做的, 但是刺全部剃干净了。

它可不要又贪嘴, 把舌头给烫了。粉红色的舌头, 被烫了之后,又要不停的叫唤着,然后用着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慕星想到这里, 就觉得自家的猫真的太可爱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它了呢,越想她便越加快了脚步。

嗯,到了校门口,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十三栋,还有五分钟的路程。

二十一栋,大概需要用一分钟上五楼。

她站在了寝室门口,宁静还没有回来, 于是她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寝室门。

慕星环顾了一下四周,慕漂亮不在床上。

窗台上呢?也不在。

会不会从窗台上掉下去了?

她急忙的走到了窗台处往下看,五楼下方的青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过一般, 不再是柔软的尖端向上, 而是直接垂倒在了地上。

她有些慌张, 将东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寝室门都来不及锁, 朝着下面跑去。

“怎么了, 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慕星走到了花坛处,仔细的看了看,连周围种植的灌木都没有放过,可是灌木底下只有零碎的石子,并没有一只猫。

“呐,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慕星擦掉了自己手上的灰尘,“明明说过不准背叛我的啊,为什么现在逃跑了呢?”

她笑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动作却像是个提线的木偶。

慕星坐在的床边,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毛巾,将刀摆在桌子上,随后拿起了一把刀,另外一只手开始一点点的擦拭着,一下又一下。

“背叛就背叛了,只是如果再让我找到的话,眼珠子一定得留下。”猝不及防的,慕星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又开始擦拭着刀沿出来。

许唯在餐厅里感觉时间差不多,这才开车去接宁静。

宁静今天又回家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宁亦,他仍旧没有醒来的预兆,呼吸均匀,手背上挂着葡萄糖,可是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连他的眼睛都不曾动一下。

宁静觉得自己无法等下去了,许唯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些问题,她不能再继续等宁亦了,否则的话,她会连自己手里的许唯也会失去。

“对不起,”宁静坐在宁亦的床沿边上,牵起了他那另外一只没有挂葡萄糖的手,“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我担心你这么一直都不醒来,我会连最后一个像你的人也失去。”

“原谅我宁亦,如果有一天你醒过来了,你喜欢我的话,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她的眼眶红了,“我有时候真恨你,明明我对你这么好,没人陪你说话,我总是和你说话,为什么你后来还是对我爱答不理呢?”

“可是我真傻,偏偏还是爱上你了 ,真傻!”

宁静不知道,她以为所谓的温暖她给了宁亦,其实宁亦想要的,她给迟了。

在宁亦刚到宁家之时,确实是孤单的。

他多想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说说话,哪怕和自己讲讲他最讨厌的那些俗套的王子公主的故事,他都会非常的感激那个人。

可是那个时候,宁父不理会他。自己的妈妈将全身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丈夫身上,而宁静也不理会他,可能是因为宁父和她说了什么,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自己,则像是个乞丐。

因为来得太迟了,所以一切都晚了。当他已经习惯一切,再好的交流也都是会被闭塞。

宁静看了一下手机,按理说许唯应该来接自己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到呢?

难不成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她走出了宁亦的房间,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见车还没有来,便又走到了自家的客厅。

宁父瞧见女儿这个模样,出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宁静坐到了父亲的身边,挨着他:“等我男朋友啊,爸,你可等会别出去看他,下回我带他来见你。”

“你不喜欢那个了?”

宁静摇了摇头:“不喜欢。”

“最好是这样。”宁父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的,既然她说不喜欢,那就当做不喜欢好了,刚好,他也不觉得宁亦这个没爸的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儿。

两人正聊着,许唯的车在外面响了几声,宁静急忙的朝着外面走去:“爸,他来接我了,不和你说了……”

宁父坐在沙发上笑话她:“果然女大不中留!”

宁静从家里走了出去,见到了许唯,一凑近,就问到了一股红酒味:“你喝酒了?”

许唯打开了车门:“一点点。”

“和谁?”宁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许唯,忍住自己的心气问道。

许唯笑了笑:“一个学妹,叫慕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宁静的身子突然间僵硬了,转移着话题:“啊,这个名字真奇怪,‘慕’是‘爱慕’的‘慕’吗?”

许唯似笑非笑,看着宁静点头:“是。”

“兴是张艺兴的兴?我听说最近有个很火的明星叫张艺兴,你这个学妹不会是喜欢爱慕人家张艺兴才取这个名字吧?”

许唯看着宁静拙劣的表演,否认道:“不是‘兴旺’的‘兴’,是星空的星。”

他心里忍不住吐槽,按照宁静的说法,那他之前看的《12个x先生》的小说里面,男主角叫谢承歌,是因为作者喜欢胡歌才这么取名字的?

“原来是这样啊,”宁静看着许唯,不开心的说道,“许唯,我吃醋了。”

“嗯?”

“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很生气,你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宁静看着许唯的嘴唇,他的五官和宁亦最像的就属嘴唇了,唇形不薄,但是生的极其好看,自动生成粉色的模样,宁静似乎是被吸引了一般,她慢慢的靠近那个熟悉的唇瓣,想吻上去。

在她和许唯交往这一年以来,其实她从来没有和他接过吻,顶多就是牵牵手。她和他说,这么做,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留到结婚的晚上,可是自己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她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能怎么想呢?

就是想等着宁亦罢了。如今他是回来了,可是成了这幅模样,她还能怎么办,她也不想将就,可是将就是她稍微能靠他更近一步的机会,哪怕就算是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人,她也不在乎。

若是在平时,许唯见到自己的女朋友这么主动,他很乐意,可是现在,在知道她欺骗自己的那些事之后,他心里的疙瘩是怎么都抚不平。

他一手推开了宁静:“别闹,我还要开车。”

宁静被许唯一推,瞬间有些委屈了。

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呢?

她的声线都颤抖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许唯皱起了眉头,看着宁静:“不要瞎想。”

虽然他是这么说,可是只会加深宁静心里的怀疑,本就是被宠坏了的人,怎么会甘愿平时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一瞬间就对自己不好了呢?

慕星!

她低垂着头,刘海散乱到了她的额前,是这样吗?

总是慕星慕星的,是知道自己骗他的事了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骗你了?”宁静的眼角红了,她看着许唯又像是透过许唯看向别人。

“你骗我什么了?”许唯装傻,他可不打算这么直接让宁静承认。

宁静看着许唯的模样,摇了摇头:“没事。”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这座城市,白天阳光照射到每一个角落,看起来似乎是充满了光明的样子,可是直到夜晚来临之际,这个城市真正的面目才开始裸|露了出来,像是洋葱,一层层的被剥落,剥落出来的,便是所谓的腐朽与丑恶。

宁静每天睡觉前必须要喝一杯开水,以前都是慕星帮她准备好,她只需要从床上坐起来,喝掉就可以。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自从昨天之后,两个人彻底闹翻,不可能再要求她这么做了,而且自己也确实是讨厌她了,她和自己抢许唯啊!

她倒了一杯开水,然后走进浴室洗澡,准备洗完了之后就差不多冷了。

慕星见到她走到了浴室洗澡之后,从床上走了下来,拿起了枕头下面的小纸包包着的东西,一打开,里面是白色的药片。

她拿起了一片,走到了桌子旁边,然后将药片掰了一半,仍旧了水里面,再用放在桌子上的勺子搅拌了两下。

唔,在她每天晚上因为不断的做梦而睁眼到天明之时,她去过医院看病,医生开了6天的安|眠药给她。可是后来她发现喝安|眠药也没用,因为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事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朝着她的脑子里面跑,她根本赶不掉。既然喝药没用,那么找到那些源头呢?

于是,旅店的老板们,被她解决掉了!

还有一些人……那些逃跑的人,以及宁静,只有这些人全部解决掉,她才能够安眠啊!

宁静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她一口喝完了桌子上的开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模样,随后爬上了床,闭上了双眼。

秋天的月亮很高,也亮,照在树梢,伴随着一些秋风,倒也觉得有些凄凉。

此时是晚上十点钟,躺在床上的慕星眼睛突然间睁了开来。

她从床上起来,动作利索的穿好衣服,然后将床单下的棉絮掀开,下面摆放着的是白森森的刀子。

慕星将刀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旁边的宁静呼吸均匀,她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那一块,嗯,如果漂亮在就好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她走出了门。

10点钟,在大学其实并不算晚。

寝室楼的门还没有关,楼下有男生等着自己的女朋友,慕星跟随着下楼见男朋友的女生,完全不惹人注目的走下了楼。

走在学校的路上,两侧的路灯有些昏沉,一树树的不知名的花散发着古怪的香味,她就这么走出了校门,走在路上,朝着那个目的地前进。

目的地并不远,慕星大概是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她就站在了一个地下室的门口。

一阵风吹过,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面容,慕星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往下下了个楼梯,站在小而窄的生锈的铁门面前,敲了敲门。

被束缚在桌子的一脚的宁亦和其余的众猫,似乎都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并没有显得慌乱,反而开始变得安定了起来。

所有的猫,大概是被残忍的虐待了,都显得奄奄一息,宁亦的灵魂虽然是个人,可是他躺在猫的躯壳里,身体终究是承载不了灵魂。

他伤得也很重,重到只有脖子能动了。

他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恍惚中,好像想到了很多事。

想到了他一个人待在家里,生病待在阁楼上,病到全身不能动弹,眼睛只能干着留眼泪,流出的眼泪都是热的。

想到他脑海中那浮现的车祸现场,那被他刻意遗忘的灰色和白色交织的脑浆,那和沥青路面交叠的颜色,刻在他的心里。

他还想到了很多,那是他觉得太灰暗的颜色,也许现在看来不苦也不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至今仍然记得,记得那一切,记得他所有的话全部被咽在口中。

宁亦想到的所有事,都是卓别林般喜剧似的灰白,可以只有一个人,她在自己的记忆里鲜活了,鲜活得如同画纸上栩栩如生的人物。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皱眉的模样,他也甚至记得她化妆之时,左手拿的是装满叫做“粉底”的匣子,右手拿的是所谓的“粉底刷”……他想她,猝不及防。

她是他这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认真观察并且产生过众多情绪的女人。

宁亦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了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间出现了,他以为是幻觉,因为人在临死之前总会见到自己心里想见的人或事物,可是当那个幻像发出真切的声音,他却只觉得身边所有的声音的都不存在,独天地之间,只有这一个声音,一个古怪又俏皮——

她说,晚上好啊,叔叔们。

咬字清晰,不拖泥带水。

接着,他看到了她的刀,还有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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