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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五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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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听我一言。

此乃防盗章节,正版文章会在下一章更新时(大概下周二晚上)上传,到时刷新即可看到。

因为防盗章节耽误了一些读者菌看文,对于不小心买到防盗章节的读者,为表歉意,每次设置了防盗的章节,菌菌在重新更正版时,都会在防盗字数之外,多送你们200~500字正文。

为啥菌开始防盗了嘞?因为之前菌一直没发现自己被盗文了,今天心血来潮百度了一下居然真有……被盗文的心情就像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了个娃还没抱一下转眼就叫人贩子偷走了。菌不是个多有才思的作者,写的每一章都要思考良久反复修改花上大量时间才上传的。不知防盗有没有用,但防一下让我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那么防盗字数,就用菌菌的另一篇文(老读者们都知道)《[综金庸]一心人》来凑。

《一心人》菌菌没有入v,可以免费阅读,如果在盗文网站看到我的防盗章节但又不想花钱买《姻缘》正版的读者,可以去晋~江文学城看《一心人》捧个场。

那么现在就开始凑字数了╮( ̄⊿ ̄)╭

“嘶……”商宝震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个黑眉大眼、麦色皮肤的少年,而马春花等人,就站在旁边。

“是春花姐姐救了你。”

商宝震一怔,随即低下了头。商家堡要害他们,他们居然还救了他。

马春花没说什么,商宝震本性不坏,上辈子的那些事,就随它去吧。

至于商老太,已经自食恶果,没必要再计较那般多。

“等等,马姑娘!”

就在马春花等人要离开的时候,商宝震突然出声。

“我,我可否跟你们一起走?”商老太死了,商宝震突然不想再待在这冷冰冰的商家堡里,这里对他而言,就像个囚笼。

马行空本是不答应的,这原先还打算杀你的人,突然说要跟你一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那上了年纪的小心肝能不忐忑么?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南兰、苗若兰,还有平阿四、胡斐,镖队已经添了四口人了,再添人可怎么养得起哟!

可他还没拒绝,就听马春花道:

“行啊,胡斐,背上他。”

胡斐一把将商宝震拉到了背上,他本就壮实,背比他大几岁的商宝震,并不成问题。

“春花你怎么!”

“爹你真是笨哪,商家堡颇有积蓄,商宝震既然想跟着我们,就让他跟呗,交足了银子就行。”马春花眨眼一笑,一手抱着苗若兰,一手拉着南兰,施施然地朝马车而去。

是了,这马车是她之前让胡斐到商家堡马厩偷的,又大又舒服,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了。

外头风雪虽已停,但依旧天寒地冻。她若是一人便罢,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她家南兰和若兰宝宝的。

马春花同志已经陷入了作者菌的巴拉拉cp大法中,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对这对母女有了主权意识。

绝世剑法,苗家剑法,柔中带刚,变化莫测。

绝世刀法,胡家刀法,刚中济柔,神出鬼没。

两者都是举世无双的武功,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两大武功,竟是在一个小小的镖局里练成的。

“胡大哥,看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声娇喝传出,那道雪白的影子,披着层层剑影,如疾风炫雨般朝着远处一名布衣青年冲去。

那青年反而放缓了动作,雪亮的刀身划过眼前。

两人像是过了千百招,又像是只过了一招。

招停,剑收。

雪白的影子立定在一丈开外,高高扎起的墨发轻扬起,露出一张微显稚气但却十分秀美的脸。

那是个极为漂亮的少女。肤光胜雪,目似清泉,眉目间自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宛若清雅绝伦的兰花,又隐然多了一股出尘的英气,两种气质在这人身上,却并不矛盾。

只觉她通身从容,风致天然,若是捧书,便淡泊娴雅,若是持剑,便英气洒脱。

“我又输了。”年方十四的少女微微一笑,一句认输的话,说得分外坦荡,娇而不躁,沉稳从容的气度已经初显。

青年满是胡须虬髯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哪里,你的剑法,比之半月前,又有所精进,我不过是胜在练武的时间罢了,假以时日,恐怕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若兰,你胡大哥刚运镖回来,你就找他比武,也不叫人歇歇。”一个三十上下的美妇人走进院子,她的脸与少女有几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竟如同姐妹一般。

“娘说得对,是若兰鲁莽了,胡大哥快去歇息吧。”苗若兰歉意地施了一礼,风度翩翩,宛如真正的大家闺秀。那声音娇柔婉约,铿锵有韵,听在耳里,真让人觉得有着说不出的舒服畅怀。

南兰这才满意了,不愧是她教养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哒知书达礼~!

谁知苗若兰说完这话之后,突然又背对着南兰,对胡斐眨了眨眼睛,极是调皮地吐舌小声道:“宝震哥等你好久了咧,他明着莫说啥子,可这半个月做啥那个都叫心不在焉滴,真是想你想得紧哩。”

南兰满意的表情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女儿这突然冒出口的极为熟练的“村妇腔”,让她心里一路刀光血影,直到崩坏。

马!春!花!!!!

“哈秋——!”坐在大堂里的马春花突然打了大大的一个喷嚏,她随意地用手蹭了下鼻子,接着说道,“爹,你叫我来干啥?”

马行空分外忧愁地看着已经二十多岁的闺女,依旧一身红衣,貌美更胜当年。

这么多年了,方圆百里的媒婆都被他找遍了,可是每一户适龄的男子听了闺女的名号……

“哦哦,就是那位‘夺命双刀’马春花么?啊那什么,我前几天刚定了个媳妇儿呢!”

“对不住了马大爷,我已经有对象了!”

“那位一口气踹断五个马贼命根子的马女侠?不不不,我已经决定出家,不娶了。”

“抱歉,我喜欢的是我远房姨妈的堂叔的儿子的表侄子。”

是的,马行空不得不承认,他的闺女这么貌美如花青春年华,竟然成了村子里最大的老姑娘。

而镖局里的小伙子,不是娶了妻就是一听师父要招女婿连忙找媒婆娶妻……

更别说从商家堡带回来的那俩小子,胡斐和商宝震,他不就是觉得镖局地方小,嫌弃他们占位子,让他们凑一间房住么,不过短短几年,竟然断袖了去!

呜呜呜,他又不能委屈自己闺女嫁得太糟,可再这么拖下去,闺女真要嫁不出去了,他将来到了地府,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噢!

“爹啊,我说,你就别伤心了啊。”马春花见马行空这泪光闪闪的模样,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近几年,她爹几乎每到她生辰将近时,就是这般模样,生怕她又长一岁,成了老姑娘。

“春花啊,现在眼见你是嫁不出去了啊,哪怕你给我找个媳妇儿回来,爹都老怀安慰了!”

马春花听了,心里突然激起一层波澜。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嫁不出去,到底还是心里不愿意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这些年她常常在外运镖,打打杀杀出了一片名声,可每每回镖局,心里最心心念念的,竟是南兰。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每次回到镖局,看到南兰抱着小若兰在镖局门口等她,她就有种被妻子迎接的错觉。

只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露。甚至她和南兰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反而她在镖局里的时候,不是在练武,就是在指导小若兰和胡斐练武。

南兰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里,读她的诗书,或是在僻静的小院里,弹她的古琴。

但是两人总归是在同一个地方,马春花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就分外安然和欢喜。

上辈子被情伤透了身心,本以为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了。谁知道她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南兰吸引。是,她喜欢的就是温柔优雅的人,因为那与她完全相反,就连上辈子的福康安不也是表面上做出一副高贵优雅的模样才蒙骗了她么?

可是她对南兰的喜欢又不同于福康安。上辈子是无知愚蠢和爱慕虚荣,才会看不透福康安的虚伪和卑鄙,盲目地喜欢了就死心眼到底。这辈子,却因为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心动。

是,她喜欢这个女人,还是一个上辈子水性杨花这辈子口口声声要出家的女人。

“爹你说真的?”马春花从没打算把自己的喜欢说出口,因为那在世人眼里,似乎比水性杨花更加出格,她都活了一辈子了,懒得惹那些烦心事,尤其是,她不知道南兰会不会喜欢她。

可马行空今天的话,让她不平静了。

马行空若有所思地看着闺女,闺女是她养大的,多多少少,他也能猜出几分,只是竟没想到,真叫他给猜中了!

“你果然喜欢南兰那丫头!”

见马行空怒气冲冲,马春花心里一咯噔,爹竟是在套她的话!

镖局,兰沁小院。

这院子本是马春花的,名字却是南兰给取的。里面十分宽敞,环境清雅,就住了南兰和苗若兰两人,而马春花则搬到了隔壁。不得不说,抠门的马行空,对着这孤苦母女二人,倒是大方得很。

马春花心思忐忑地踏进院子,便迎上了正在调琴的南兰母女俩。

“花姨!”苗若兰一眼就瞄到了马春花,十分开心地跑了过来,露出几分小女孩的模样。

十几岁的孩子长得极快,苗若兰已经快与她一般高,马春花不再像从前那般摸她的脑袋,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来这孩子小时候明明还喊自己“春花姐姐”的,不知道何时起,竟然开始叫自己“花姨”了,她有那么老么?

“你回来了?”南兰站了起来,缓缓踱步走来,轻声道。

“嗯,我回来了。”马春花微微一笑。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对看着,气氛温和安然。就连一旁的苗若兰,都不好意思说话,怕打扰了她们。

只是在这时,马春花的耳朵上突然多了一只柔荑,那柔荑狠狠地一捏,痛得马春花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哀嚎。

“啊痛痛痛,怎么了!南兰,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竟还问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在若兰面前讲那些乡村俚语,你看把若兰教的!”南兰一脸悲愤欲绝,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啊,现在说俚语说得比村头妇人还溜!

不过即便是在骂人,她的声音依旧斯斯文文,与行为完全不符。

“呜呜呜,你这就不懂了,多掌握一门语言,就多一样生存技能!若兰既会说官话又会说乡下话,有什么不好的!”马春花辩驳道。

一旁的苗若兰赞同地点点头,虽然她平时不说村话,但也觉得这些俚语十分有趣。

南兰看苗若兰居然还点头了,手里更是发了狠劲儿,捏得马春花嗷嗷直叫唤。

而苗若兰看着这一如往常的画面,弱不禁风的娘亲手擒花姨,本着礼仪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俊不禁地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马春花十分怨念地瞥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不帮忙就算了,还偷笑!

半日后,三人才算是和和气气坐了下来。

马春花委屈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正声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正事的。”

母女俩,一个睨了她一眼,一个好奇地望过来。

“过几日,有趟重要的镖,我得下南方一趟。”

哦,这算什么正经事。南兰又低头弄起了古琴,苗若兰低头擦起了剑。

十分尴尬的马春花:“……”

“咳咳。”马春花轻咳两声接着道,“不过这次,我打算带上你们母女一起去……”

此言一出,不光是苗若兰,就是南兰也是眼睛一亮。

“你们也在这地方呆了许多年了,若兰也长大了,这次便顺道出去看看,游玩一番,虽然路上可能会有些辛苦……”

“你们意下如何?”马春花问道。

母女俩都是温柔知礼之人,一直等马春花把话说完,苗若兰见南兰点头,方才略显兴奋地柔柔笑道:

“花姨既然这般说,那一切听凭花姨做主便是。”

马春花总算松了一口气,马行空那雷霆般震怒的声音还犹在耳旁。

“你说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我孙女儿(苗若兰)都那么大了,你居然还没把我女儿媳妇(南兰)拿下!还整天在外头跑镖不着家!”

“我不管,这次南方的镖你把媳妇和孙女一起带上,好好培养感情!”

“回来后事情没成,你爹我要你好看!”

药王山,药王谷。

阵阵药香自山峰上的药王庐中传来,周围一片清幽静谧,衬得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愈加悲伤。

“素儿,莫要悲切,为师大限已至,这是天命。”

“可师父,你是药王啊!”

床榻上,卧着个白须老者,他面色枯槁,隐隐泛着淡青色的死气。

在床榻旁,跪着一个人。她一身绿衣麻布,脸上满是泪水

“是啊,药王医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老者再次开口时,已然气若游丝。

“师父……”

老者艰难地看向女子,吩咐道:“素儿,为师死前,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一者,为师要你万事以己为重,你自小便在山中长大……为师此一去……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

“二者,你师叔毒王石万嗔当年欺师背祖,将来你若是有机会……当替为师……清理门户!”

“三……”

女子久久不闻老人的声音,再一看,老者双眼的光芒已是尽散。

“师父!”女子屏息,悲痛出声,手抬了再三,终是替老者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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