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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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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被被卫可颂这个反应搞懵了。

倒是顾飞白似有所料地撑着额头大笑, 慢悠悠地起身拉开车门, 整了整根本没有扣上的衣领, 又把长到脖子的天然卷发扎成一个马尾,英俊潇洒地闪亮登场了。

顾飞白对着全身呆滞的卫可颂悠悠一笑:“好久不见了,卫小先生。”

顾飞白这幅特意打扮出来的样子一下子让卫可颂梦回十年前。

卫小先生被顾飞白笑得神志恍惚地脚软了一下,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但是被背后的皱着眉头的穆星眼疾手快地卡着腋窝稳稳扶起。

顾飞白被卫可颂这幅耗子见了猫的样子极大取悦了,他眯着眼睛往卫可颂这边走。

卫可颂才从顾飞白突然出现这个冲击性的事实里回神, 就看见顾大魔王慢条斯理地往他这边踱步,他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一蹦,死死跳到了穆星的怀里死死抱住穆星的脖子:“顾飞白你他妈不要过来啊!!”

穆星被卫可颂一瞬间抱成了火星,脸都在冒蒸汽。

顾飞白扫过穆星变得绯红的脸,又看了看卫可颂八爪鱼一样贴在穆星身上的身体, 他的笑意散去一点。

顾飞白举起双手停在了原地,文质彬彬地道:“好的, 小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不过去, 你快下来吧。”

卫可颂手还吊在穆星脖子后面, 头往外伸像头警惕的小王八,他探头探脑地打量了这个的确站在原地不动的顾大魔王一会儿,确定安全了,卫小小爷才摸摸索索地从穆星身上下来,但很快又立马躲到了穆星的背后。

卫可颂看着顾飞白质问道:“我没有选你, 你来干什么?”

顾飞白施施然地放下手,他的眼神从卫可颂和穆星一模一样的队服上面扫过,又从卫可颂扯着的穆星的衣角上轻飘飘地略过,略微顿了一下。

顾飞白弯着嘴角半阖着眼:“小少爷不选我,我又想看小少爷,不就只能自己倒贴过来了吗?”

顾飞白勾唇一笑,一直看不真切的桃花眼一瞬间聚焦,仿佛刀片扎进卫可颂的眼睛里,他缓慢地道:“卫小少爷真是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你不来见见我,连我来见你都不许吗?”

顾飞白歪着头低笑:“你以前可是每天下午放学都会让我一个人来见你的,卫少。”

卫可颂怒斥反驳:“我那是为了欺负你!让你涨涨记性!”

卫可颂这一句出来,所有人都静了一下。

周围的拍摄人员看向卫可颂的眼神透着点心照不宣的微妙——还没破产的时候,这位卫小少爷的嚣张任性不讲道理,果然是名不虚传。

卫可颂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懊恼地咬着下嘴唇不发一言。

顾飞白优哉游哉地拉开一个笑:“你初中那个叫欺负我?小少爷欺负完了哭得比我这个被欺负的都还厉害。”

顾飞白意味深长地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教室里欺负我们小卫少呢,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搞得卫小少爷哭得停不住。”

刚刚对顾飞白还同情的目光一下就变得有些暧昧了,毕竟顾飞白这人的荤素不忌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穆星圈住卫可颂的腰定定地看向顾飞白,他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手虚虚握住卫可颂的腰,脸上还有些没散去的红晕:“卫少这次没有选你,你可以走了吗?”

顾飞白的眼神除了在看卫可颂的时候大部分都是飘飘忽忽的,被小时候的卫可颂嘲笑过无数次“瞟眼”。

但是当这人定下神来观察某种事物的时候,顾飞白会给人一种惊人的压迫感,小时候的卫可颂就算是把顾飞白捆起来欺负,都会很心虚地给顾飞白蒙个眼罩。

就是因为这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看得人头皮发麻,初三时期的卫可颂还是个日天日地的小毛孩儿,根本没有抵御这眼神的道行。

每次卫可颂都会很嘴硬地和顾飞白说,为了防止你被我打的场景过于血腥不适合你这个懦夫观看,你还是带个眼罩别看了。

然后很欲盖拟彰地给顾飞白蒙上眼罩,顾飞白都会很乐于接受卫小少爷的眼罩以及非常不痛不痒的欺负。

顾飞白觉得卫可颂这点很有趣,明明就是个上位者,但一点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上位者的自觉都没有,他冷眼旁观,觉得卫可颂根本不可能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稳住卫父打下来的江山。

顾飞白听到卫父破产逃到外国去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第二想法就是——

——多棒啊,失去了唯一依靠的卫小少爷。

顾飞白的眼神从穆星带伤的右手食指上剐过,笑道:“没事,我是最后一个接受小少爷的,提前来观摩一下小少爷喜欢怎么玩儿。”

顾飞白接着又慢慢道:“毕竟当年卫少喜欢和我玩的花样,和现在可能不太一样了,一般人不一定受得起,你说对吧,被卫少玩坏了手的穆星先生。”

顾飞白垂首吊儿郎当地笑,用眼尾睨了一下因为提到穆星的手浑身僵直的卫可颂。

顾飞白道:“我就不一样的,卫少。”他猛得靠近卫可颂的肩头,贴在卫可颂肩头仿佛对最温柔的情人喃喃耳语,鬓角两边自然卷的头发擦过身体呆滞在原地的卫可颂的脸颊。顾飞白吐词有种让人呼吸停滞的瘙痒感,他低语:“卫少,你知道的,你玩什么我都愿意奉陪到底。”

穆星一步不退,刚刚还悬空在卫可颂腰上的手猛然扣紧。

穆星把怔楞的卫可颂抱紧在了怀里,往后拖拉出了顾飞白的接触范围,他定定地看着顾飞白,冷声道:“卫少和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穆星又是一顿,脸上的红晕浓了些,他移开视线像是不敢看怀里的卫可颂,穆星断断续续地道:“.……卫少想玩的,我,我也都可以。”

顾飞白露出一个虚伪又轻佻的假笑,耸了耸肩道:“这的确和我无关,但我很乐意我的卫小少爷来玩我。”

顾飞白一顿,他的飘忽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卫可颂身上,难得带了些真心的笑意和宠溺。

顾飞白道:“就像是当初那样,小卫先生。”

【小卫先生,您今天应该去上课的】

【小卫先生,您有时候真是太冲动了】

【小卫先生,我这种人,是不过生日的】

【小卫先生,如果你不是卫董的儿子,你想做什么?】

【小卫先生…….】

【小卫先生…….】

【小卫先生…….】

无数片段浮光掠影地从卫可颂发胀的脑子里穿过,就像是宇宙大爆炸之后被冲击出来的碎石一样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他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一台出了差错的滚筒洗衣机里,被甩得神志不清。

小卫先生——卫可颂从顾飞白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这样叫他了。

这种带着一点纵容和呵护给小孩儿的称呼,很快就随着卫可颂的长大和越发张扬的性子,被“卫少”和“卫总”取而代之。

只有顾飞白和他那个佣人妈会这样叫他。

卫可颂的蠢和扶不上墙估计在十岁左右就有了端倪,卫父看在眼里愁在心里,绞尽脑汁给他蓄养“家臣”。

要不然就凭卫可颂这种废物,能在卫静临手下走一个来回都是运气爆棚。

顾飞白就是卫父给卫可颂蓄养的“家臣”之一。

卫父是个很实际的商人,挑选顾飞白有能力的原因,但更多是出于这人对卫家的忠诚度。

当时顾飞白也才十几岁,忠诚度不好评判,但他那个佣人母亲倒是对卫父忠心耿耿。

顾飞白的妈是假冒“菲佣”进入卫家做事的,但是很快就被拆穿了。这女人手掌粗大面容黝黑,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头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人民气息,当时卫父还不算发家,没有精力在一个佣人上浪费太多功夫,看顾飞白妈妈能用,也就留下了。

而且还是按照“菲佣”开的月薪,顾飞白妈妈感动到不行,当时正是她缺钱缺得厉害的时候,卫父这点“懒得计较”却解了她家的大麻烦。

顾飞白他妈妈是个被家里面的人卖给别人做媳妇的农村人,而顾飞白的爸爸是个傻子,一直娶不到媳妇,家里人实在是想不到方法才把主意打到人口买卖上。

而顾飞白完全就是个基因变异般的怪物,从长相到智力都一点和他父母像的地方都找不出来,像是被凭空捏出来的一只金凤凰,不小心落到了草窝里。

而这个顾飞白妈妈的“人口贩卖案“由于走了人口贩子的“中介”渠道,在不久之后人口贩子落网,警方从人口贩子处拿到的记录,登记入案,被当成了是重大类型的人口走私案件。

从中介到参与人员全部入狱。

顾飞白的爷爷奶奶一夜之间全部被拉入侦查,顾飞白的爸爸是个傻子逃过一劫,但全家人的保释金都落在了顾飞白妈妈这个被拐卖的妇女头上。

但很快这保释金也不用她付了——一群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年人经不起这么大的惊吓和折腾,几个老人大病了一场,还没等到凑齐钱就去世了。

顾飞白的爸爸因为在派出所的录制口供的时候反应过激有伤人记录,也被送到了本地的精神病院严加看管。

一下子就只剩下迷茫又没有着落的顾飞白妈妈拉扯着小小的顾飞白。

顾飞白的妈妈带着顾飞白进入了学历要求不高的保姆市场,她得知了“菲佣”的价格更高之后,顾飞白妈妈一咬牙和同行学了几句蹩脚的英文,冒了风险谎称自己是“菲佣”。

而她这样做的理由,就是为了顾飞白。

“菲佣”在当时的市场里都是大户人家才能要的起的,这些人家多半会连着佣人孩子的入学问题一并解决,有些还会大发慈悲让孩子和佣人同住。

卫父的确也解决了顾飞白的学业问题。

这个对顾飞白妈妈的弥天难题,解决起来对卫父来说比掸去袖口上的灰尘都还要简单。

很快,顾飞白的优秀表现就吸引了卫父的目光,这孩子在很多事情的灵敏度上简直不像个农村出来的孩子。

卫父一面看着自己的儿子卫可颂蠢得有盐有味地追在他哥卫静临屁股后面,一边忍不住拿着自己触目可及的优秀例子顾飞白和卫可颂做对比。

卫可颂痛心疾首地觉得卫可颂还不如人家一个农村孩子,有时候言语间就会带出来,而且还会和卫静临比。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顾飞白”对于卫可颂而言,就是广大熊孩子心目中恨得咬牙切齿的别人家的孩子。

顾飞白和卫可颂的梁子,就在卫父不断相看顾飞白的过程中,单方面在卫可颂幼小的心灵里结下了。

也不怪卫可颂对顾飞白恨得牙痒痒。

顾飞白这人就是起点里龙傲天的标准模板——坎坷崎岖的出生,一朝被贵人(卫父)赏识大方光彩,学习优异,外貌出色,一路打着别人的脸上位,还没成年呢就有一堆红颜知己围着顾飞白打转转。

实在是所有男性同胞的头号公敌。

卫可颂再衡量一下自己——出生优异但是一事无成,然后还对顾飞白酸成柠檬,是个胸无大志的二代,自己的父亲对顾飞白还贼他妈赏识。

卫可颂越想越气——你妈的,我小卫拿的这是什么标准炮灰模板!

卫父谨慎地观察了顾飞白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在顾飞白妈妈说顾飞白要高三了,他不愿意住宿舍,能不能接到卫宅里住的时候,卫父动了让卫可颂和顾飞白接触的念头。

顾飞白的高中和卫可颂的初中是一所中学的,住在卫宅里可以每天和卫可颂一起上下学被司机接送。

本来顾飞白妈妈提这个要求是很忐忑的,但是一想到之前她看到在学校里自己儿子遭受的事情,她还是开了口。

顾飞白想考的高中原本是一所很好的公立高中,他也的确在择校的时候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

但卫父为了让顾飞白在高中的时候能够为给卫可颂做“家臣”进一步接触,他直接告诉了顾飞白的妈妈,你儿子这所高中我想换。

顾飞白的妈妈在卫父常年洗脑下有种近乎愚昧的忠诚,要不然也不会被卫父用了这么多年还一起带到大城市里。

她对卫父感恩戴德,几乎没有和自己的儿子做任何商量就答应下来了这件事情。

顾飞白不同意,被自己妈妈扇了一耳光撕掉了第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强行把顾飞白赶到了卫父指定的高中。

在她看来,卫父这种级别的人物从手里施舍给他们的,一定是比他们这些穷人考上的要更好。

更何况卫可颂这个小少爷也在这所中学就读,卫父自己的儿子都在这里读书,这更代表了这所中学的质量。

顾飞白怎么可能靠自己考上比卫父找到的高中更好的高中?简直笑话。

她坚决要求顾飞白要去上这所高中。

顾飞白上了卫父安排的私立高中。

卫父所选的这所私立高中的质量也很高。

但私立高中比公立高中更加赤裸的是阶级和贫富的差距。

一套校服都要两三千块,一群高中孩子随手一个表都是上十万,打着“素质教育”的幌子举办的各种社团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金钱焚化炉。

顾母由于早年的遭遇,她是一个把钱捏得很紧的女人。

顾飞白上了私立高中之后,和初中截然不同一笔又一笔的巨额开支让顾母开始情不自禁地怀疑——顾飞白是不是背着她沾染上了什么虚荣炫富的不良德行。

但看起来也的确是这样——一幅单价两千多的网球拍,一套四千上下的运动服,运动鞋是可选项目,一双鞋就是一千多,就连上面的鞋带都要单独购买,两根布带子就是一百多人民币。

但这其实就是学校网球运动课的常规配置。

顾飞白开始拒绝这些在这所私立高中里的“日常支出”,但好歹他人长得英俊又帅气,成绩也很优异,大家虽然会鄙夷顾飞白是个穷人的儿子,但也有不少人用看待特招生的目光来看待顾飞白这种在这所学校里的特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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