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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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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少年,急忙领着弟妹上前行礼问安,因为那小少年腰间系着一根黄带子,世人都知道腰间系着黄带子的不是皇子阿哥就是各个亲王府的世子、贝勒。

“见过这位爷! ”

“不用多礼!你们是哪家的?”胤祺态度温和的把人叫起,双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四人。

他塔喇.泽洋、他塔喇泽文,胤祺前世没见过,因为前世和福晋大婚时两人已经不在了。三十五年,皇阿玛亲征噶尔丹时兄弟俩随军出征,死在了战场上。那时布雅努过世不过三年,布雅努两个引以为傲的孙子就为国捐躯了,皇阿玛念着旧情,所以才把福晋赐婚给自己。

他塔喇家的定海神针布雅努过世,他塔喇氏已经走向没落,张保不足以支撑起整个他塔喇氏,所以张保的长子、次子才想去挣军功,因为武将不像文臣样慢慢熬才能出头,武将只要你立了功很快就能出头,谁想到最后他塔喇氏兄弟俩没一个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

他塔喇氏失去了最令人骄傲的他塔喇.泽洋、他塔喇.泽文,只留下一个有勇无谋的他塔喇.泽武。整个他塔喇府只剩平庸的张保和他有勇无谋的三子泽武,这样的父子俩怎么可能支持起他塔喇氏?衰落是注定的。

胤祺定眼看着眼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两位大舅子,心中叹息。如果前世这两位不早逝,他塔喇府也不会是那样一个结局。不过今生无论怎么样也要保下这两位大舅子,不为别的,只为福晋以后能有个强势的娘家。

虽说这世自己肯定不会让福晋受委屈,可是有个强势的娘家对福晋来说肯定是个好事,况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福晋和两位长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福晋的两位兄长可谓是疼福晋入骨。

这一世有自己护着,有娘家的两位兄长疼着,福晋应该会幸福?至于福晋的三哥他塔喇.泽武,不是胤祺看不起他,实在是他不值得让人忌惮,一个有勇无谋的傻大个能让人忌惮他什么?

胤祺最后把视线放在婠婠身上,福晋小时候长得是这样么?

虽然年纪还小,可是此时已经可见以后的绝色姿容。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眸,小巧挺秀的琼鼻,嫣红的小嘴此时微微翘起,双颊因为刚才的打斗染上红晕和一袭大红色的骑马装相映红,此时的婠婠美得惊人。

看清婠婠的模样后,胤祺愣住了,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福晋吗?福晋前世绝对不是长这样,哪怕自己并没有见过福晋小时候的模样。一个人的身形会改变,可是五官绝对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眼前的他塔喇.婠婠会是前世的福晋吗?如果她不是前世的福晋,那她又是谁?福晋此时在哪?他塔喇.张保绝前世今生绝对没有第二个女儿。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福晋的样貌也随之改变了?

泽洋、泽文兄弟两见胤祺盯着婠婠看,很有默契的站到了婠婠前面把婠婠挡在身后。

泽洋恭敬的回道:“回爷的话,奴才们的阿玛是他塔喇.张保,祖父是从二品兵部侍郎布雅努。”

泽洋是长兄,这个时候自然挺身而出。

胤祺直到泽洋出声才回神,不太自然的看向别处,“爷的伯父是裕亲王,你们可以唤爷‘五爷’。”

五爷?哪家亲王府的五爷?为什么不提自己父王的名号而是提裕亲王的?恐怕眼前这位不是哪座王府的阿哥,而是皇宫里的五阿哥。听说宫里的五阿哥自小就爱礼佛,恰好清仁寺离这里不远。

泽洋、泽文对视一眼,知道对方也猜出了眼前小少年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兄妹面前,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方是皇阿哥更不能慢待了。

兄妹四人再次上前见礼:“他塔喇氏泽洋、泽文、泽武、婠婠见过五爷! ”

“不用多礼!” 胤祺背着手看着四人,“你们来此处做什么?”

尽管胤祺内心仍然不平静,可是面上已经很难让人看出什么。前世今生六十载,什么样的风浪胤祺没经过,虽然还弄不懂自己为什么重生,为什么他塔喇府的人和事改变那么大,可是胤祺不急,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至于知道一切后该怎么做,那是以后的事了。

“奴才家在小汤山有个庄子,所以来这边小住几天。” 泽洋提出邀请,“奴才家的庄主离这不远,不知道五爷可否赏脸去歇歇脚?”

虽然泽洋很不想邀请对方去,就凭刚刚五阿哥看自家妹妹的模样,泽洋恨不得五阿哥离自家妹妹远远的,可不能这样做。让皇阿哥在自家门口站着,自己去玩,除非他塔喇氏不想在京城混了。哪怕那个皇阿哥并没有继承权也不是臣子能怠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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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坑货

“五爷,请用茶点!”泽洋亲自端茶倒水斥候胤祺,“这是家中自己炒的茶叶和做的糕点,请五爷品尝!”

“不错!”胤祺拿起一块糕点尝了起来,“你们也坐。”

“是!”泽洋这才领着弟妹们坐下。

“爷刚才看你们准备赛马,你们的骑射功夫很好?”胤祺看泽洋四人都谨慎的不开口说话,只能自己找话题聊。

胤祺如果提其他的或许泽武还不敢开口,可是胤祺提的是泽武最擅长的,泽武就忍不住开始吹嘘起来,“那当然,奴才的骑射功夫可是顶顶厉害!除了婠婠,没有谁是奴才的对手!”

“他塔喇·泽武,你在胡说什么?”泽洋和泽文听泽武提起婠婠,忍不住低斥。

泽洋、泽文兄弟俩可还没忘记刚刚胤祺看自家妹妹婠婠的眼神,虽然两人都还小,一个五岁一个八岁,可是防范于未然未必是多余。

皇宫里面的阿哥可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小学的就是勾心斗角,心思不深的阿哥在皇宫里是长不大的。听说那些阿哥们十一岁后就有人教人事,五阿哥都八岁多了,未必什么都不懂。

五阿哥比婠婠只大了三岁,等五阿哥大婚时,婠婠正到了选秀的年纪,自家可没想过把婠婠送到皇家那吃人的地方去,婠婠还是选一个普通点的人家好些,这样以后受委屈了,娘家还能打上门去。

最重要的事,玛法虽然是从二品的兵部侍郎,可自家阿玛的官职却不高,等到了婠婠选秀时估计阿玛的官职也高不到哪里去,以阿玛的身份,婠婠想高嫁难。万一婠婠让五阿哥看上了,等婠婠选秀时和宜妃娘娘打个招呼,把婠婠赐婚给五阿哥怎么办?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阿玛官职不高,婠婠做不了五阿哥的嫡福晋,而是以侧福晋身份嫁给五阿哥。

现在的侧福晋地位可比不了太、祖、太宗时期的侧福晋地位高,说好听点是侧福晋,说难听点那就是地位比较高的小妾。侧福晋虽然不用每天给嫡福晋立规矩,可是地位却远远不如嫡福晋,就是生下的孩子也是庶子。

自己从小千娇百宠娇养长大的妹妹,泽洋、泽文怎么忍心让婠婠去做什么侧福晋,让以后的外甥生下来就低人一等?

本来躲还来不及,恨不得把婠婠藏起来,不让五阿哥再次注意到,老三这个蠢货居然在五阿哥面前主动提起婠婠,怎么不让泽洋、泽文恼怒。

泽武得意洋洋道:“大哥、二哥,我又没说错!我的骑射功夫本来就很厉害嘛,官学中就没有谁是我的对手,连富察·广成都不是我的对手!长这么大我就输给了婠婠。”

富察·广成?米思翰之孙、李荣保之子?

胤祺这才想起除了他塔喇家在这一世有变化外,还有一个就是富察家,上一世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死了好几年的米思翰现在居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其实胤祺不知道的是,本来米思翰在平三番之乱时受了重伤,回来后本该旧伤发作而死,是布雅努从戈道长手里求了救命丹药救了米思翰。

三番之乱时,米思翰是主将,布雅努是他的副将,米思翰在战场上救了布雅努好几次,就连那次米思翰之所以会复发的旧伤都是因为救布雅努而起。米思翰不仅是布雅努的上司,而且是布雅努的救命恩人,恩人眼看就要因为救自己旧伤发作而死,布雅努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布雅努从戈道长手中求得丹药,把米思翰救了下来,从此富察氏和他塔喇氏互为臂膀。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两家的小辈自然也极为亲近。

米思翰要比布雅努小十岁左右,他的孙子自然要比泽洋、泽文年纪小。米思翰的长孙广成和泽武同年,两人在一家官学读书,平时的关系极好。

这些胤祺都不知道,不过胤祺此时也没心思想那么多。此刻听泽武提起婠婠,胤祺的注意力自然转到婠婠身上。

胤祺正愁不知道怎么打探婠婠的事,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不同于胤祺的欣喜,泽洋和泽文此时恨不得敲开自家三弟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猪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塞满了稻草。

五阿哥都表现了那么明显了,蠢弟弟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这真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是阿玛、额娘抱养的?怎么兄妹四人,个个都聪明伶俐,只有他是蠢的?

泽洋、泽文此刻严重怀疑泽武的智商。

“哦?你的骑射功夫很好?”胤祺看向婠婠。

婠婠屈膝行了一礼,淡淡道:“回五爷,那是婠婠三哥夸大了。婠婠的骑射功夫,不敢称‘好’,只能说还过的去。”

泽洋、泽文能发现的事,婠婠怎么会发现不了?虽然不知道这个重生的五阿哥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在怀疑什么,婠婠都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自己家变化那么大,生为重生者的五阿哥胤祺怎么可能不怀疑?而且婠婠可以确定,五阿哥胤祺就是冲着自家来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冲着家里谁来的?毕竟历史上此时自己的玛法布雅努已经不在,可玛法现在却活的好好的,还有和玛法交好的米思翰也活的好好的。

现在看来,他是怀疑上了自己?毕竟要说他对他塔喇家谁最熟悉,非原本的五福晋不可。

而自己抢夺了原本五福晋的投胎机会,在五阿哥心里自己就是他前世的福晋,可现在自己却和原本的福晋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差距甚大,他怎么会不怀疑?毕竟他自己都能重生,怀疑有其他重生者很正常。

他如果只是好奇还好,如果有其不好的他心思……

婠婠眯了眯眼,眼中寒光一闪,自己可不是原来任人欺负的五福晋他塔喇氏!

“五爷,小妹说的不错,她骑射功夫也就勉强过的去,毕竟她年纪还小。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骑射功夫能有多好?”泽洋起身重新给胤祺倒了杯茶,趁倒茶的功夫把胤祺看向婠婠的视线挡住。

泽文也趁机把婠婠支了出去,不让婠婠出现在胤祺的视线内,“小妹,你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胤祺垂眼,眼帘挡住眼底的神色。看来自己的大舅兄和二舅兄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目的了?两位舅兄前世死在了剿灭葛尔丹的战场上实在太可惜了。

“二哥,现在还这么早,准备什么午膳?”泽武一脸诧异的看向泽文,“咱们不是才吃了早善没多久吗?你这么快又饿了?”

“你……”泽文都快被自己的蠢弟弟气死了,以前知道他蠢,可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蠢。

泽洋也扶额,决定从庄子上回去后要好好教导自家三弟。以前觉得他还小,上面还有自己和二弟看着,三弟单纯点也没什么,现在看来三弟不是单纯而是单蠢了。再不好好教育,以后全家被他卖了他还不知道。

胤祺低着头,无声的笑了起来,三舅兄还是和前世一样,没一点心眼。

“爷早善没吃多少,有点饿了。”胤祺也知道自己过于关注婠婠,引起两位大舅子的防备了,为了以后着想还是先放放,反正现在都互相认识了,也不差这点时间,所以通情达理的依了泽文的意。

“婠婠告退!”婠婠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看到婠婠消失的身影,泽洋和泽文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心里决定以后这位五阿哥有可能去的地方绝对不让婠婠去,绝对不能让婠婠再次引起这位皇子的注意,回去还要好好和玛法、阿玛说说,让他们也注意点。

妹妹才这么小,怎么能让人在这个时候就让人叼走?哪怕那人是皇阿哥。

皇阿哥的福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是侧福晋。

胤祺看俩人松了口气的模样,恨不得让婠婠离自己远远的,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爷想要的,不是你们能阻止的了的,哪怕你们是福晋的兄长。

如果刚开始胤祺对婠婠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思,想看看自家福晋小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对婠婠是真的起了兴趣,无关情爱,就是纯粹觉得有趣。

现在胤祺有六成把握,刚刚的小姑娘绝对不是自己前世的福晋。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变化那么大。

前世的福晋的骑术也就过的去,她根本不会武。胤祺刚才看的很清楚,刚才婠婠打泽武时是专挑肉多疼的地方打,把人打的受不了又不会伤筋动骨。一看就知道对身体部位了如指掌,才能做到这样。

胤祺也能做到,胤祺前世好歹上过战场,当然知道这些。可一个小姑娘知道这些,就有点出人意料了。

胤祺知道要想从泽洋、泽文口中套话不容易,于是看向泽武,“你们兄妹都是从小习武?”

泽武挺了挺胸,自豪道:“是啊,奴才们都是从小习武。奴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大清的巴图鲁,像玛法一样。”

刚开始学武扎马步,泽武吃不了苦,每天早上赖在床上不肯起床,次次都是泽洋把人从床上拎起,可是学过一段时间后就不觉得苦了。特别是在一次和别人打架中,打赢了后,泽武每天早上就很自觉的起来了,不再需要泽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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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想法

胤祺在他塔喇家的庄主上和泽洋兄妹几个一起吃了午饭后就回到了清仁寺,碰到他塔喇氏兄妹几个可以说巧遇,在他塔喇喇家的庄主上用午善可以说和他塔喇家兄弟投机,所以呆的久点,可是再继续呆下去就引人怀疑了。

胤祺知道自己遇到他塔喇兄妹的事那些侍卫肯定会禀报皇阿玛,皇阿玛虽然会诧异但是并不会多想,如果自己在他塔喇家的庄主上呆的太久那可不一定了。

有时候让皇阿玛注意到并不是一件好事。

胤祺走了后,泽洋、泽文狠狠的松了口气。

虽然胤祺在婠婠被泽文支了出去后再也没有提起婠婠,但是两人还是不放心,希望胤祺这尊大佛赶紧走。

泽文沉默许久后小心翼翼的问:“婠婠,你觉得那位五爷怎么样?”

“不怎么样。”婠婠对自家二哥问自己这个问题很是诧异,想到某个问题,婠婠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内里快三十岁,可除了师傅知道外其他人又不知道,现在二哥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觉得早了吗?

古人是早熟,可再早熟也不会在五岁时就想终身大事。

“二弟!”泽洋皱眉看着泽文,“婠婠还小。”

“我……”泽文懊恼的拍了拍头,也知道自己因为担心婠婠太心急了些,“是我太担心了。”

五阿哥目前才八岁,离大婚起码还有七八年,婠婠也才五岁能知道什么?自己现在担心早了些。

“二哥,你担心什么?”泽武好奇的看向泽文,“那位五爷人很好啊,不知道是哪家王府的阿哥,要不然以后还可以约他一起玩。”

“他塔喇·泽武,以后你再碰到那位五爷给我离的远远的!如果被我知道,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泽武不开口说话还好,一说就让泽文想起刚才蠢弟弟卖蠢拖后腿的事。

“为什么?”泽武很不服气的叫道“那位五爷虽然是皇室子弟,可人家一点也没有皇家人的高傲,我想和他做朋友怎么了?”

“三弟,二弟说的不错。”泽洋拍了拍泽武的肩膀,轻叹:“那位五爷不是咱们能高攀的!”

“婠婠,你来说!”看到大哥也这么说,泽武气呼呼的转身看向婠婠,“你说那位五爷人怎么样?我怎么就不能和他做朋友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难道还要分个高低贵贱?虽然五爷身份高贵,我也不聪明,但是我能看出那位五爷并没有看低咱们的意思。相反他对大哥和二哥反而很欣赏,对我也很好。”

泽武说的没错,胤祺很欣赏泽洋和泽文,对泽武的感官也不错,因为某些方面泽武和十阿哥很像。

胤祺的亲弟弟胤禟和十阿哥胤?交好,宜妃和温僖贵妃钮祜禄氏交情也不错,前世温僖贵妃死后,十阿哥胤?有一半时间是在翊坤宫停留,十阿哥可以算是宜妃半个养子。因有这两层关系,胤祺可是把十阿哥当嫡亲弟弟看待的,虽然胤?在胤祺心里比不上胤禟,可是相比其他兄弟肯定要亲近不少。

听到泽武的话,婠婠挑了挑眉,心里感叹自家三哥也不是真的傻的彻底。虽然不知道那位五阿哥目的是什么,但是婠婠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当然也不排除那位五阿哥隐藏的很好,但是婠婠不认为一个普通人能骗得了自己的感知。

三哥泽武虽然人不是很机灵,但是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每次挨揍时他都能凭借本能躲过自己致命的袭击。

婠婠知道以三哥的智商在是当不了文官的,只能走武将之路,武将肯定是要上战场,为了泽武将来在战场上能多几分活命的本事,婠婠可谓是费尽心机。

婠婠曾经也想把自家三哥往天然黑这条路上引,无奈泽武智商有限,婠婠引导失败。不能把人教聪明,只能多教他其他的本事了。

武将什么本事最重要?当然是活命的本事。

想活命除了能打外,就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刻躲过致命的危机,所以婠婠有时候在揍自家三哥时是真的没留手,只是希望自家三哥在挨揍的程中能学会怎么样更好的保护好自己。自己下手时还会控制力道,不会真的伤了三哥,只是会让他躺几天,如果三哥在战场上,敌人可不是自己,下手还会控制力道。

婠婠怕自己死命的揍泽武,引来他塔喇家其他人的不满,所以让自家师傅出面做通他塔喇家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对徒弟的请求,戈道长怎么会拒绝?戈道长也很赞同婠婠的做法,通过几年的相处,戈道长自然知道泽武的脑容量有多大。为了他塔喇家其他人在婠婠揍了泽武,不对婠婠有不好的想法,戈道长自然是满口答应去做他塔喇家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婠婠想的没错,虽然他塔喇家众人很疼婠婠,但是儿子才是家族的根本,如果戈道长没把为什么这样做的目的告知,他塔喇一家肯定会对婠婠有意见。

泽武是布雅努的小孙子,张保和章佳氏的小儿子,泽洋和泽武的弟弟,他塔喇氏一家人虽然疼婠婠,但是看到婠婠狠命揍泽武怎么会没有意见?

但是在知道戈道长的意思后,他塔喇家除了泽武外其他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就像戈道长说的样,以后泽武走的是武将之路,武将就避免不了上战场,现在多挨点揍,以后就多几分活命的机会,怎么会不同意?这也就是婠婠揍泽武时,其他人不说阻止,还看泽武笑话的原因。所幸泽武人虽然不聪明,但是却有野兽的直觉,每次都能凭借直觉躲过婠婠致命的袭击。

所以,婠婠对泽武的直觉还是挺相信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躲过自己每次致命的袭击,看自家大哥、二哥就知道。

泽武看婠婠半天不说话,一脸失望的问:“婠婠,五爷不好吗?他对咱们兄妹这么亲切,没有半点架子。难道你也和大哥、二哥样,觉得我不该和五爷交朋友?”

婠婠看自家三哥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说。

三哥人单纯,玩伴也很多,但是朋友却没几个,那些玩伴虽然和三哥在一起玩闹,却是打心底看不起三哥,认为三哥人傻胆大,在很多事上是顶缸的好人选。

泽洋、泽文、婠婠兄妹三人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但是却没有插手去管,因为泽武的人生里不该只有亲人,还需要谈的来的朋友。况且泽武以后是要上战场的,不仅需要朋友,更是需要可以把生死相托的朋友。生死相托的朋友怎么来,自然是需要泽武自己去结交,去分辨。

虽然三人可以帮忙分辨,但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三人不可能把泽武身边的人都考察一遍。而是让泽武自己去分辨哪些人可以当朋友,只有痛了、疼了,才会觉悟什么人只可做点头之交,什么人可以做朋友。

三哥或许心里也知道那些玩伴打心底看不起他,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没有几个,所以在那位五阿哥满是善意的眼中,三哥才会升起和他做朋友。

遇到一个对自己满是善意的人,想和他交朋友这没错,只是对方的身份太高了。只是当俩人身份地位不对等,特别是在古代,和自己身份差距很大的人当朋友很危险。

婠婠虽然不了解那为五阿哥,但是通过史书了解,那位五阿哥除了在女人身上糊涂外,其他的对方倒是没有让人可以说的地方。

史书上,无论是作为父亲的康熙,还是作为兄长的雍正对五阿哥的评价都很高。让两代帝王都赞赏,这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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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析

“三哥,按你的想法去做。”婠婠心念神转,拍了拍泽武的肩膀,“只是要注意分寸。那位五爷或许是很平易近人,但是他身边那些人可不一定,在面对其他人时,你可千万别再说话不过脑。”

“婠婠,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泽武高兴的跳了起来!

不同于泽武的兴高采烈,泽洋和泽文一脸不悦。

泽文看向婠婠,“婠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哥蠢笨如猪,你怎么还鼓励他去和那五爷做朋友?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那位五爷是谁?”

要说四兄妹中谁最聪明,非婠婠莫属。泽洋、泽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婠婠比起来只是多长了些年岁罢了。

“二哥,我怎么就蠢笨如猪了?”泽武听到自家二哥说自己蠢笨如猪,不高兴的跳了起来,“我虽然没有你们这么聪明,但是也没你说的那么笨啊,我分得清好赖!”

“三哥,你不是说晚上要吃烤肉吗?那今天的晚善就交给你了,你快去。”婠婠踮起脚尖拍了拍泽武的肩膀,把人支走,这才看向泽洋、泽武,“大哥、二哥,我当然知道那位是谁。”

泽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婠婠,“你知道还让老三去接近?那里面的人都是千年狐狸,让老三去接近那位五爷,你不怕老三让人吐的连骨头都不剩?”

“二弟,你先别生气,或许婠婠有什么想法也不一定。”泽文虽然也不赞同婠婠的做法,可是却知道婠婠不是不管不顾的人。

“大哥……”泽文还想说什么,被泽洋抬手阻止了。

“大哥、二哥以后肯定是走文官之路,可三哥注定得走武将之路。大哥和二哥将来在官场上可互为臂膀,可是三哥呢?”婠婠倒了两杯茶送到两人面前,“三哥在战场上没有可交托后背的人。”

“玛法是武将出生,现在更是兵部侍郎,手下也有人,可玛法的人是玛法的,他们或许对玛法忠诚不二,对待你们那可不一定,三哥想在战场上立足一定要有自己的人。那些人怎么来?当然是需要三哥自己寻找。”婠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三哥不仅需要忠诚不二的手下,还需要有生死相托的挚友,更需要能提携他的上司!”

“这些怎么来?”婠婠看向两位兄长,“手下可以以后在战场上拉拢、折服,朋友可以在世家子弟中相交,上司呢?”

“咱们他塔喇家现在勉强算三等世家,是玛法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多年打拼下来的,可就算这样还有无数的人想着把玛法拉下来。朝中重臣的位置就那么多,拉下来一个,就代表自己有可能上去,玛法在朝中并不是没有政敌。”说到这里,婠婠双眼闪过复杂。

他塔喇家地位如果提升,自己或许会进入更多人的视线,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想到前世他塔喇家的结局,婠婠又怎么忍心?这些人现在是自己的血亲,全心对自己付出的亲人。

“大哥、二哥以后应该不会走外放之路,两位兄长在玛法眼皮子底下,玛法或许还能护住,可是远在战场上的三哥呢?谁来护他?”婠婠看着两人,“这样一来,要想三哥在战场上安然无恙,自然需要借助外力护身。”

“那位五爷身份复杂,没有……的可能。”婠婠向上一指,“其他人又不会忌讳他,只要他愿意,他就是三哥最好的护身符。”

“婠婠,这不是咱们能说的!”泽洋紧张的向四处看了看,就怕有人听到婠婠刚才大逆不道的话。看到四周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婠婠,你……”泽文也被婠婠刚才的话吓住了,一个弄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

“大哥、二哥,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婠婠拍了拍两位兄长的手,“以我现在的修为,只要我不想让人听到,没有人可以听到咱们说的话,除非那人修为比我高很多。京城这地界上难找比我修为高的人,有也是寺里那些老和尚,那些老和尚怎么可能跑到咱们庄主上偷听咱们兄妹说话?”

“那就好!”两人是彻底放心了。

泽文看着婠婠迟疑道:“那咱们就让老三去接近那位五爷?”

“前些年好不容易平定了三番乱,大哥和二哥知道大清接下来将面临什么吗?”婠婠没有回答泽文话,反而另起一个话题。

“应该没什么需要平定的?”泽文想了想道:“今上是一代圣主,这些年河清海晏,除了南边打着‘反清复明’的白莲教外,基本上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婠婠难道说的是蒙古?”泽洋思索片刻后只有想到蒙古问题,“太皇太后还在,蒙古那些部落怎么敢?”

“大哥,如果蒙古真的是兢兢业业的为大清镇守边防,皇家那些公主又为何和亲?他们现在按兵不动,不过是忌惮太皇太后,可太皇太后已经七十多了……”婠婠很无语的看向自家大哥,没想到自家大哥也有傻的时候。

泽文不以为然道:“就算……不是还有太后吗?”

婠婠看着泽文满脸怀疑,“二哥,你天天和三哥吵架,是不是也变傻了,说什么傻话呢?”

“婠婠……”泽文恼羞成怒的敲了敲婠婠的头,“我是一时没想那么多,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年纪小小的心思却那么多。”

婠婠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身体小,却不代表我心里年龄也小,如果按照心里年龄来算的话,你和大哥还要叫我姐姐呢。”

“你这丫头别胡说了,说正经的。”泽洋摸了摸婠婠的头,让婠婠继续说下去。

“大哥、二哥,你们应该没少听玛法说各方势力?”婠婠看向两位兄长。

“虽然我们还没入官场,可是玛法却没少和我们说官场上的事和各方势力。”

虽然泽洋、泽文还没进官场,可布雅努为了开阔两个孙子的眼界、增长见识,经常会和两人说一些官场上的事和各方势力的事。

“不知道玛法有没有和你们说蒙古的各方势力?”

泽洋、泽武点头说道:“说过一些,却不多。”

“蒙古诸部落,大部分还是比较安分的。因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科尔沁还有和科尔沁部交好的部落都是心向大清的,再加上那些公主和亲的部落,蒙古诸部只有少数几个部落有不臣之心,而其中野心最大的就是准噶尔部,因为那个部落的首领葛尔丹野心不小。太皇太后在还好,一旦……葛尔丹肯定会反。”婠婠肯定的说道。

“这是内忧,还有外患。大哥和二哥应该也听玛法说过,这两年沙俄那边动作频频,频频来犯大清边界。”婠婠抬头看向两人,“之所以现在没有开战,一是他们还没有触犯到皇上的底线,二是才刚平定三番不久,大清暂时还承担不起大战的军需,一旦咱们准备好打仗要用的东西,肯定会立马和沙俄开战!”

“这……”兄弟两面面相须。

“三哥已经十岁了,军武世家的子弟都是十一、二岁去战场上历练的,再过个两年三哥就需要去战场上历练挣军功。如果没有大战,三哥就要慢慢熬资历,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熬到有上朝的机会。如果三哥能在将来的沙俄战场上立功,却可以省下多年苦熬,再在平葛尔丹的战场上立功,那以后将一片坦途。”婠婠放下手中的茶杯。

“当然这一切遐想,都需要三哥能平安归来。”婠婠看着两个面容激动的兄长,“那位五爷是太后养大的,将来手中多多少少有点蒙古那边的势力,无论是打沙俄也好,平葛尔丹也好,蒙古都会出兵。如果三哥能交好那位五爷,他多少会护着点三哥,再加上玛法军中的人脉还有我师傅手中的救命丹药,只要三哥在战场上不犯蠢自然可保三哥万无一失。”

兄弟俩听了婠婠的一席话,内心复杂,眼中闪过惋惜,婠婠为什么是女子呢?如果婠婠是男子,他塔喇家何愁不能繁荣昌盛?

对于婠婠能说出这样的话,兄弟俩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只因婠婠身份特殊,甘罗十二岁还能为相呢,在兄弟俩心里自己的妹妹不比甘罗差。

婠婠是道修,修道之人不能事事谨小慎微,怕这怕那的,时间长了会有心魔,所以婠婠在他塔喇家众人面前从来不压抑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戈道长为了徒弟能在他塔喇家过的开心,自然是在他塔喇家众人前备了案,说婠婠天生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从小就聪惠。如果是那圣灵转世之人,在娘胎里就能知事了,婠婠虽然不是圣灵转世,比圣灵也差不了多少。

这么多年来,他塔喇家众人因为戈道长之前的话自然不会真的把婠婠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

布雅努在平三番归来后,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多年在战场上拼搏,布雅努早就落下一身伤痛,内里都耗损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是拖日子罢了。看到布雅努这样,戈道长自然出手相救。

后来戈道长又看在婠婠的面上,出手指点泽洋、泽文,看到泽洋和泽文的变化,布雅努和张保完全相信兄弟俩将来能支撑起他塔喇家。

自己去了一身伤痛,还能活些年,家族又后续有人,布雅努是彻底相信了婠婠福运强盛,能庇佑家人。张保、泽洋、泽文三人更不用说了,三人原本就疼爱婠婠,再加上婠婠身份特殊,对待婠婠更慎重。

泽洋、泽文知道自己一身本事因什么而来,如果不是婠婠,戈道长这样的得道高人哪会把自己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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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看开

“五爷,你怎么又在抄佛经?”泽武看到胤祺又在抄佛经,很不高兴道:“你怎么和婠婠样,老是抄些道经、佛经,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找点有趣的事情做。”

“抄经能让人平心静气,这没什么不好。”胤祺放下笔,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自从人生重来一次后,胤祺就喜欢上了抄经文。胤祺也不是非要抄佛经,只是太后和康熙信佛,胤祺自然也要信佛。

“年纪轻轻的学什么平心静气?怎么你抄佛经能平心静气,婠婠也没少抄道经,可她平日里也没少揍我,难道道经和佛经差别那么大?”泽武眼中闪过不解,眼珠一转,“那改天我让婠婠抄佛经试试?说不定婠婠抄佛经抄多了,也就不会动不动就想揍我了。”

“噗!咳咳……”胤祺被泽武的话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泽武,令妹是道家弟子!让道家弟子抄佛经,你是想让令妹叛道入佛不成?你不怕令妹的师傅找你算账?”

听了胤祺的话,泽武僵住了。

想到戈道长的恐怖,泽武“啪啪”抽了自己两下,连忙双手合十四周求告,“戈道长,您知道我人蠢,别和我计较,我绝对没有让婠婠叛道入佛的意思!”

泽武心里后悔死了,自己胡说八道什么,只希望戈道长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否则……泽武打了冷颤。

胤祺看道泽武的模样,摇了摇头,倒是对那为戈道长升起了好奇心,看来那位戈道长不是寻常道士那么简单,要不让不会让泽武这个傻大胆这么害怕。不过这不用急,总有一天会见的。

胤祺现在倒是对他塔喇其他两兄弟更好奇,还有他们的妹妹婠婠,自那天从他塔喇家的庄子上回到清仁寺,这个前世的三舅兄第二天就找来了。

胤祺心里对于泽武每天来找自己很讶异,那天他塔喇家其他三兄妹明明很抗拒自己的接近,现在怎么任由泽武来找自己?虽然想不通,胤祺对于泽武每天来找自己还是很欢迎。

胤祺和泽武相处了三、四天后倒是真有点朋友的感觉。

胤祺虽然贵为皇子,可以说能谈的来的人很少。胤祺因为是太后养大的,注定与皇位无缘,除非康熙的儿子都死绝了,而胤祺那些兄弟都盯着康熙屁股下那把椅子,胤祺自然不会和他们有过深的来往,胤祺前世就连和自己的亲弟弟胤禟都渐行渐远。

前世胤禟带着十阿哥胤和八阿哥胤禩搅合到了一起,胤祺不想陷入夺嫡的风波中,自然不会和他们来往过深。前世胤祺不是没劝过胤禟,可是胤禟执拗的很,怎么劝都不听,胤祺很无奈只能随胤禟去,只在胤禟有需要时搭把手。

如今胤祺重生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弟走上前世的老路,胤祺自己不去争那把椅子,自然也不会让胤禟和胤去帮人争,三人不参与夺嫡,以后无论是哪个兄弟上位都不会亏待自己三人。

想到胤禟和胤今生不会落到前世的下场,胤祺微微一笑。

泽武自觉道完了歉,戈道长应该不会怪自己后就放下心来,“五爷,我家的庄子上种了很多水果,现在石榴、柑桔都已经熟了。我是来邀请五爷去我家庄子上吃水果的,水果还是自己摘的好吃,我家庄子上的水果特别好吃!”

胤祺听了泽武的话微微一笑,“你两位兄长和妹妹知道你来邀请爷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大哥、二哥、婠婠又没有反对我来找五爷。”泽武傻笑道:“既然他们不反对我来找五爷,我自然可以邀请五爷去我家庄主上玩。”

“走!”胤祺起身往外走,这几天每天吃斋念佛,是该出去走走了,也不知道前世的大舅兄、二舅兄看到自己出现在他塔喇·婠婠面前会怎么样。

想到那三兄妹,胤祺勾了勾唇。人生重来一次后,因为知道了太多将来之事反而少了很多乐趣,不知道改变甚大他塔喇家能带给自己什么乐趣?

这边三兄妹一早就没见泽武,兄妹三人面面相觑。

“老三又去找那位五爷了?”泽文看了看兄长和幼妹,咬牙到:“他就那么喜欢那位五爷?一天到晚去找他,他知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泽文现在虽然不反对泽武和胤祺相交,可是心里仍不高兴,这次之所以来庄子上,是为了陪婠婠散心,可老三倒好,整天不见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天去见心上人呢。

“三哥的朋友很少,除了富察家那为广成,三哥也没有别的朋友,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聊的来的人,高兴也正常。”对于泽武每天去找胤祺,婠婠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只要胤祺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惜婠婠要失望了,因为某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婠婠……”泽洋看着婠婠,迟疑片刻后说道:“你虽然不足六岁,但是我们不会真的把你当做不足六岁的孩子。你那天也看到了,那位五爷对你不是一般的关注……”

看到婠婠那小小的身子,泽洋实在说不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婠婠看了下四周,“其实师傅早就算到了我会和那为五爷有纠葛,所以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和我的因果很深,不是我们想断就断的。就算不是因为三哥,我和他迟早也会纠缠在一起。”

“婠婠……”泽洋、泽文大惊。

“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婠婠安抚两位兄长,“我跟着师傅修道,修道修心,天赋我不缺、机缘我不缺,我缺的是一颗圆满的心,心境不圆满,我道不成。”

“世家弟子想成才,还需要磨刀石磨练呢,更何况是修者。你们就当那位五爷是我磨练自身的磨刀石,成功则我道将成,失败不过是一次失败的体验。”婠婠很看的开,不过几天,婠婠又有了新的体悟。

修道,修的是迎难而上,不是遇到困难就躲避。既然师傅不让自己强行斩断姻缘线,那自己就换个方法又如何?难不成他爱新觉罗·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婠婠眯了眯眼,抬头看天。

“可是……”泽洋、泽文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心。如果可以,两人都不希望婠婠和胤祺过多接触,胤祺不是普通人,他是皇阿哥,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大哥、二哥,你们别忘了我的身份。”婠婠看着两人,“还有我师傅在呢。”

听到婠婠提到戈道长,兄弟两放心了,既然戈道长早就算到了一切,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有戈道长这么厉害的人站在婠婠身后,怕什么?兄弟俩虽然不清楚戈道长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却知道戈道长如今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十来岁,从这点就知道戈道长的深浅。普通人根本活不了这么长,更不用说外表还看起来这么年轻。

听婠婠说,戈道长之所以回山门十突破在即,等戈道长突破后寿命会更长、更厉害。

他塔喇家的人没有怀疑婠婠的话,彭祖还活了八百岁呢,更何况自古以来就有传说有人得道飞升成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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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谋划

泽武带着胤祺回到庄子上时,泽洋、泽文在下棋,婠婠在两人不远处打坐。

此时的婠婠穿着一身道袍,不同于时下道士穿的道袍,婠婠身上的道袍更有古意,是仿汉服所制。

一身白色的道袍长及婠婠的腿腕,外袍宽大,袖子既长又宽,腰封把里面的衣服束缚住,在宽大的外袍对比下显得人身材修长纤细。整件道袍只在衣领、腰封、袖口绣上了紫色的山水图,宽大道袍穿在婠婠身上不仅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更潇洒。

婠婠不仅身上的道袍和时下的道士穿的不同,更是头发梳的也不同,不是时下的道姑头,而是只用了一更紫色的发带把头发高高扎起,头发自然垂落在肩膀上。

清一观的第一代观主虽然是生于先秦,可是人生中大部分时间是生活在汉朝,所以清一观的弟子两千于年来的道袍都是仿汉服而成。清一观的道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那样,没多大改变。

胤祺看到正在打坐的婠婠,愣住了。

青山秀水间,一个穿着道袍眉眼如画的女童正闭目盘膝而坐,整个人融入了这景色中,似近似远,让人难以捉摸。

“道法自然”四字融入胤祺脑海中,也是在这一刻,胤祺知道那穿着道袍之人绝对不是自己前世的福晋,自己前世的福晋绝对没有这样的风采。

看到这样的婠婠,胤祺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捂住心口,胤祺眼中晦涩难明,胤祺不是真的八岁小童,自然知道此刻的心剧烈的跳动代表着什么。

他塔喇·婠婠,你到底是谁?不管你是谁,爷都不会让你逃掉……

前世活了五十多岁,又是死在两个侧福晋手中,最后孤独的呆在皇陵中百来年,胤祺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了,看到万事万物都是灰色的,只有在面对太后、宜妃、胤禟几人时才会微微跳动,表示自己还是活着的。

重生五年,还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胤祺觉得人生是如此鲜活。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水是清的,而穿着一身道袍的人是如此亮眼,让人难以离开视线。

之前胤祺之所以关注他塔喇家,是自觉亏欠前世的福晋他塔喇氏,可是现在……胤祺目光灼灼的看着婠婠,势在必得。

被胤祺如此炙热盯着,婠婠自然感觉到了,睁开双眼看到胤祺那势在必得的目光,婠婠皱了皱眉,别开了眼。

婠婠发现了胤祺,正在下棋的两人自然也发现了胤祺。两人顺着胤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胤祺看的正是婠婠,两人心中突然一跳,狠狠瞪向那个把胤祺领来的人,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两人恨不得把泽武暴打一顿。

泽洋、泽文自然知道自家妹妹婠婠穿道袍有多招人,婠婠好像是天生修道的人,没有什么衣服比道袍穿在婠婠身上好看。

婠婠在他塔喇府很少穿道袍,不为别的,只因章佳氏,每次婠婠穿上道袍,章佳氏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婠婠还是知道章佳氏不高兴。

章佳氏虽然知道清一观不忌嫁娶,可婠婠穿上道袍和旗装的差距太大了。穿上道袍的婠婠是那天上的云,山间的风,好似不在人间。婠婠穿旗装时鲜活多了,会笑会闹,会揍泽武。

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子女是那天上的云和山间的风,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停留在自己的身边。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泽武摸了摸半月头,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两位兄长。

“五爷吉祥!”泽洋、泽文整了整衣,不理蠢货而是朝胤祺走去,给胤祺请安。

“爷和泽武是朋友,两位不必多礼,就当爷是泽武的朋友就可。”既然对婠婠势在必得,胤祺自然不会在两位未来的大舅兄前端着架子。

“礼不可废!”虽然胤祺这样说,泽洋、泽文可不敢真的这样。

既然两位兄长都上前见礼,婠婠自然要要上前请安,“见过五爷!”

“他塔喇格格。”胤祺此时已经收敛了情绪,看到婠婠平和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虽然胤祺很想叫婠婠的名字,可是现在不行。

虽然满族贵女不忌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外男,但是受汉人影响,外男一般还是不会把满族贵女的名字挂在嘴边。

胤祺看着泽洋、泽文、婠婠三人,淡笑道:“泽武说贵庄子上的石榴和柑桔熟了,味道很好,邀爷来品尝,正好爷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不知道三位是否欢迎。”

“五爷能来,是他塔喇家的荣幸!”既然胤祺这样说,泽洋兄妹三人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把泽武狠狠的记上一笔,打算等胤祺走了后再找泽武算账。

兄妹三人决定这次不把泽武揍的爹妈都不认识,就不姓他塔喇。

泽武突然打了寒颤,看了看天,不解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明明是九月的艳阳天。

“那就好,爷突然造访没给你们不便就好。”胤祺看三人警惕的模样,心里苦笑,看来目前三人对自己很是警惕,看来要想办法消除三人对自己的警惕,要不然以后想接近婠婠更是难上家难。

想到婠婠,胤祺就想到他塔喇家这些年的改变,也不知道这辈子皇阿玛会不会把婠婠赐婚给自己。毕竟这一世他塔喇家变化太大了,布雅努手握重权,又活的好好,看样子还能活上一二十年,而布雅努的官职或许还能往上升一升。

自己是皇玛嬷养大的,身后站着蒙古势力,皇阿玛不会让自己娶门第高的贵女,看来得另想它法了。

如果自己这辈子一心向佛无他想,不会威胁到太子二哥的地位,皇阿玛会不会因为放心自己,而不会想让自己娶家世低的福晋?如果自己因为一心向佛,而不近女色,皇阿玛在有心引导下会不会另辟蹊径给自己找向道、向佛的福晋?想到这里,胤祺眼睛一亮,只有这样将来皇阿玛才会把婠婠指给自己做福晋。

胤祺把刚才的谋算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觉得或许真的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一松。

胤祺看向泽洋、泽文和婠婠,现在最重要的是扭转他塔喇家的人对自己的感官,只有他塔喇家的人对自己改观了,才能利于以后谋划。

“五爷,有什么不便的?你刚才不是说咱们是朋友吗?你能来,我大哥他们只会高兴。”泽武笑眯了眼,“我大哥、二哥的朋友到我家来,我就很高兴!我想我大哥他们同样如此。”

泽洋、泽文看着泽武,两人感觉很无力。

婠婠摇了摇头,招来丫鬟让人拿了几个篮子过来,“咱们去摘石榴和柑桔。”

胤祺看着婠婠兄妹四人,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

婠婠因为还是胎儿时就吸收了章佳氏腹中的先天之气,后来又用灵气炼体,现在婠婠的身体已经变成最适合修炼的先天灵体,先天灵体不能吃太多有杂质的东西,不然身体会受影响。肉类中都会有一些杂质,婠婠只能不碰荤食只吃水果蔬菜。

山河图中虽然也有灵果、蔬菜和一些动物,婠婠却不能大刺刺的拿出来吃,只能假借师傅戈道长的名义偶尔拿些出来吃。

后来婠婠想了个办法,就是用山河图中的灵泉水来浇灌果树、蔬菜,用灵泉水来喂养家禽。这样既然可以吃到没有多少杂质的食物,又不会引人怀疑。至于灵泉水的来历,对外自然是说戈道长给的。

好在灵泉水的灵力充沛,每天只要几滴浇灌果树和蔬菜就行了,喂给家禽所需的灵泉水更少。

婠婠和戈道长在种果树、蔬菜、还有养家禽的地方都布下层层大阵,修为没到金丹期的修士绝对发现不了。而到了金丹期的修士都在闭死关,轻易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

他塔喇家在小汤山的庄子不大,而且果树种类重的又多,所以每样果树只种了几颗。庄主上的果树都是按照季节划分栽种的,西北方只种了石榴和柑桔两种果树,此时黄澄澄的柑桔和红艳艳的石榴挂满枝头。

泽武吆喝一声就像个猴子一样爬上了树,“五爷、大哥、二哥、婠婠,咱们来比赛怎么样?看一炷香内谁摘的多。”

泽文没好气的说道:“摘那么多吃的完吗?到时你吃?”

“吃不完可以让人送回家给玛法、阿玛、额娘他们吃啊。”泽武看向胤祺,“五爷,我家的果子特别好吃,你要不多摘点让人送回你家,让家中的长辈也尝尝?”

“可以吗?”胤祺挑了挑眉,看向泽洋、泽文、婠婠。

兄妹三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五爷尽管摘!”

“多谢!爷会让人告诉家中的长辈说是他塔喇家孝敬的。”胤祺勾唇一笑,笑的如春暖花开。

之前胤祺没打算让泽洋兄弟几个这么快入上面的人之眼,可现在改变主意了,能刷存在感就让他塔喇家刷,还要让人知道他塔喇·泽洋三兄弟和自己交好,这样才能入皇阿玛的眼,将来皇阿玛给自己指婚时才能想到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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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计成

有外人在,婠婠并没有上树去摘石榴和柑桔,更何况婠婠此时穿着道袍,穿着道袍爬树婠婠觉得是一种亵渎。

泽洋、泽文也没有上树去摘,胤祺更不会去爬树了,所以此刻就只有泽武像个猴子一样在树上乱串。

几人虽然没有上树去摘,但是并没有少摘。因为灵泉水的关系,庄子上的果树长得很好枝繁叶茂,树枝上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

胤祺剥了一个柑桔吃,双眼一亮,“味道确实不错,比爷家庄子上的果实好吃多了。”

胤祺手上的柑桔足有大人拳头那么大,皮薄、汁液多还甜,最重要的是子很少,一个柑桔里面只有几个子。

“既然这样,五爷待会就多摘点让人送回家。”既然人都来了,婠婠也不介意大方一点。能让胤祺惦记的人,除了皇宫里那一群人外还有谁?

泽洋、泽文再过不久就好入朝为官了,婠婠总要为两人打算一下。吃嘴软,拿人手短,婠婠不期盼那些人对泽洋、泽文多好,只希望在两人有需要时,那些人能给点便利。

“好。”胤祺笑的爽朗不再是礼貌温文尔雅的笑容,只因这话是婠婠说的,而且这些水果确实拿的出手。

皇庄上每天也有新鲜水果送进宫,太后看重胤祺,胤祺并不缺水果吃,可是皇庄送到皇宫的水果并没有他塔喇家庄子上的水果好吃。

“婠婠,那边的树枝矮些,你到那边去摘。”泽文看到婠婠和胤祺在说话,提着篮子走过来,指了指另外一边。

一旁正在摘石榴的泽洋看到这边的情况,心一惊,连忙走过来。

加上这次,泽文已经两次在胤祺和婠婠说话时试图把婠婠支走了,这也做的太明显了,泽洋怕泽文惹怒胤祺,急忙招手让人送水过来,“五爷,先洗洗手。”

胤祺看了看手上刚才因吃柑桔没擦干净的汁液,点了点头。

“适可而止。”在胤祺洗手时,泽洋经过泽文身边低声提醒。

胤祺再好的脾气,那也是皇阿哥,让人防贼样防着谁都会生气。那怕胤祺真的开始惦记婠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更何况两人现在年纪还这么小,或许过一段时间胤祺就忘记了婠婠也不一定。

婠婠才五岁多,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女童,离选秀最少还有八年,八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经过这段插曲,接下来摘果子时婠婠和胤祺没在说过一句话。胤祺知道泽洋、泽文对自己的防备很深,况且以后时间还长,也就不急于接触婠婠,免得两人更加反感自己。

几人花了半个时辰摘柑桔和石榴,每人都摘了好几篮子。

他塔喇家留在京城的人虽然只有张保一脉,吃不了多少,可也有交好的人家,比如章佳氏的娘家,富察家。富察家人特别多,自然要多送些。

至于胤祺,有多少都能送完,只怕没那么多送。

摘了石榴和柑桔,胤祺很有眼色的打算回清仁寺,不留下碍泽洋、泽文的眼,可泽武使劲挽留胤祺,泽洋、泽文、婠婠兄妹三人没办法只能继续挽留胤祺,胤祺顺势留了下来。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后,泽武又提议去摘菜,因为胤祺在清仁寺祈福,自然不能吃荤菜,所以兄妹几人自然只能陪着胤祺吃素。

泽武躺在椅子上,揉着肚子一脸骄傲道:“五爷,我家庄子上的果子和蔬菜好吃?”

“嗯,很好吃!”胤祺也吃撑了,这还是胤祺第一次体会吃撑了的感觉,从前就是再好吃的饭菜胤祺都没吃撑过。

胤祺之所以吃撑了,一是由灵泉水浇灌种出来的蔬菜实在好吃,另外一方面是因为饭桌上和泽洋几个边说边吃不知不觉的就吃撑了。

或许是因为胤祺有所收敛不再时时刻刻关注婠婠,泽洋、泽文放下了大半的心;或许是因为相处久了熟悉了的关系;或许是因为胤祺丰富的学识让兄弟俩敬佩,反正兄弟俩不再时时刻刻警惕胤祺,到用午膳时几人已经有说有笑了。

察觉到泽洋、泽文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之心,胤祺一个不查就吃撑了。

泽武能不顾形象的揉肚子,胤祺却不能,只能暗自苦笑。

“这是我刚泡的茶,有消食的功效。”婠婠端着茶壶,每人倒了一杯。

“太好了!戈道长的东西就是好。”泽武立马起身端起茶就喝,“五爷,你也喝杯,我刚才看你吃的也不少。这种茶消食真的很好,我经常吃撑,喝了这个茶肚子就舒坦了。”

胤祺听了泽武的话,脸微微一红,端起茶杯把茶喝了下去。皇宫里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会自律,一般都是吃七层饱就会放下碗筷,今天倒是失态了吃撑了。

茶刚喝下去,肚子就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儿后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胤祺眼中闪过诧异。宫里的太医自然也会开消食的药茶,可效果没这么好。

胤祺虽然之前从未吃撑过,可是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吃撑过,俩人曾经还因为吃撑了闹过几回肚子,太医也开了药,可是也要一段时间才会发挥作用,没婠婠泡的茶效果好。

胤祺放下茶杯微笑道:“效果确实不错。”

“婠婠,你手里还有戈道长给的茶叶吗?”泽武看向婠婠。

“有。”婠婠自然知道泽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转身朝胤祺说道:“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家里有小孩子的话,还是备点好,希望五爷不要嫌弃!”

“不会!”胤祺起身道谢,“正好爷家里还有幼弟,他们嘴馋的很,常常因为吃多了闹肚子,和他们说过几次一次不能吃太多,他们也不听。有这茶叶,他们会少受很多罪。”。说到这,胤祺的脸又红了,因为就在刚才自己还吃撑了。

泽洋、泽文、婠婠三人看到眼前面红耳赤的人,眼中闪过笑意。

看到胤祺这样,泽洋、泽文心中对胤祺的警惕又放松了几分,这样的胤祺哪里还有稳重的模样?会因为吃撑了而脸红,说明对方并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就算对方心机很深,起码还有少年人的羞耻之心。

看到泽洋、泽文对自己的警惕之心又放松了几分,胤祺垂眼而笑,果然还是少年人的单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这天胤祺走时,身后的人提着一二十个篮子,十一、二篮石榴和柑桔,数篮蔬菜,还有一大包茶叶。

回到清仁寺,胤祺就让人快马加鞭把石榴、柑桔、蔬菜、茶叶送进皇宫。在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前,胤祺让人送的东西送到了皇宫到了胤祺指定的人手中。

太后还有宜妃收到胤祺送回来的蔬果还有茶叶自然欣喜,高兴胤祺哪怕在寺庙祈福得到了好吃的东西也没忘了自己。他塔喇兄妹的名字第一次进了俩人耳中,虽然不会让俩人记住,起码在下次听人提起时会觉得熟悉。

康熙收到东西就想的比较多,任何英明的帝王看待事情都不会想的那么单纯。

康熙把玩手中红艳艳的石榴,想着他塔喇家的事情,“梁九功,朕记得布雅努有三个儿子,只有长子一家留在京城?”

梁九功恭敬回答道:“回皇上,正是。布雅努大人的长子张保大人一年前任户部员外郎。”

“户部员外郎?”康熙皱眉想了想,对张保一点印象也没有,“张保有几个儿女?”

“张保大人三子一女,都是嫡出。唯一的女儿洗三那天正好赶在布雅努大人平了三番之乱回朝之日,那天皇上还赏了点东西给那位他塔喇格格,以贺洗三之礼。”

康熙若有所思道:“哦?朕想起来了,这么说当年那小丫头今年已经五岁了。”

梁九功低头不语。

皇宫里收到了胤祺让人送的东西,他塔喇家自然也收到了泽洋四兄妹让人送回来的石榴、柑桔和蔬菜。

此时他塔喇家布雅努的书房内,布雅努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张保站在布雅努面前惴惴不安。

“阿玛,您说那位五爷什么意思?真的只是想和小武交朋友?”张保看着布雅努,“不是儿子埋汰自己的儿子,儿子不聪明好歹有自知之明。可小武脑子比儿子还笨,他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想和皇子交朋友,他怎么不上天呢!”

对于泽武想和胤祺交朋友的想法,张保心里很恼怒。

“现在再生气已经晚了,他们兄妹已经和那位五爷有了交集,现在只能看着办。”布雅努对此也很无奈,小孙子交朋友怎么就交到五阿哥身上去了呢。虽然五阿哥没有继承权,他塔喇和他有交集没有站队的危险,可家里有个年龄和五阿哥差不多乖乖巧巧的孙女,怎么能不担心?

张保提议道:“要不把他们叫回来?”

“不成!没有好的理由,把人叫回来不是明摆着咱们看不上那位五爷吗?”布雅努回绝了张保的提议。

“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万一泽洋他们几个把那位五爷得罪了,阿玛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武是个嘴没把门的。”张保很担心泽武得罪胤祺,皇阿哥哪个好相与?

此时布雅努和张保还不知道胤祺对婠婠的关注,如果知道父子两个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因为写信并不安全,所以泽洋、泽文在信上并不没有说胤祺对婠婠的特殊关注,只在信上提了胤祺,就是提到胤祺也是按胤祺给的说法写的。

泽洋、泽文知道自家玛法和阿玛能猜出胤祺的身份。

就是这样,布雅努和张保也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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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吃货

新年过去一个多月,万物复苏,大树换新芽,正是踏青好时光。

池塘边的绿柳在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荡,水里的鱼儿来回嬉戏,山坡上的桃花朵朵绽放,不远处的亭子四周几人或下棋、或画画、或练武,在这明媚的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生动。

“泽武、婠婠,爷来了!”一个小炮弹冲了进来打破了四周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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