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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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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快,快给爷准备点好吃的,爷快饿死了!”另外一个眉眼精致的小少年疾步向亭子走来,“都是老十这个蠢货,一大早就把爷拉起来,弄得爷早膳都没吃。”

小炮弹无辜的眨眨眼,“九哥不是喜欢他塔喇家的膳食吗?正好咱们留着肚子到这来吃。”

只是小炮弹长得很壮实,和泽武当初有得一拼,这么一个胖墩装作无辜的模样多少有点伤眼睛。果然,亭子四周的人看到胖墩这做作的模样都别开头。

“我们早已经吃过早膳,现在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婠婠看到两人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怎么早膳没吃就出宫了?”

“昨天五哥说要带我们出宫来玩,十弟一大早就把爷和五哥从床上拖了起来,本来五哥说要用了早膳再出宫,可十弟不肯,非说要来你家庄子上吃。”胤禟看了一眼满嘴塞满糕点的人,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他塔喇·泽洋、泽文、泽武见过九阿哥、十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吉祥!”泽洋、泽文、泽武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上前见礼。

“别多礼了,咱们谁跟谁啊,每次都来这一套。”小炮弹胤?不高兴的摆摆手,让泽洋兄弟三人起身。

“是啊,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们怎么还这么见外?如果被五哥知道了……”胤禟看了婠婠一眼,话音越说越小。

“被爷知道了怎么样?”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胤禟的话。

“五哥!”胤禟眉心跳了跳,怎么这么倒霉?每次说五哥不好的话都会被他听见。

“他塔喇·泽洋、泽文、泽武见过五阿哥,五阿哥吉祥!”刚起身的泽洋兄弟三人再次朝来人行礼请安。

“你们三人还是这么多礼!”胤祺看着眼前的三人,把人叫起后眼中闪过无奈。

“礼不可废!”

婠婠坐在一旁不出声,婠婠不是纯正的古人,心中尊卑观没那么强,就算有那也是对修为比自己强大的修士才有。几次请安行礼时胤祺兄弟三人说不用行礼后,婠婠也就真的不行礼问安了。

“真好吃!”胤?吃了十来块糕点,肚子总算没那么饿了,“婠婠,咱们中午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鱼、红烧猪蹄、东坡肉、佛跳脚,还有那个叫花鸡!”

“十阿哥,婠婠不是厨娘!”泽武看胤?这么不客气的点菜,还要婠婠亲手做不干了。

“她不是厨娘,但是她是我五……”胤?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几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

胤?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自家五哥眼中的警告之色,而他塔喇家三兄弟和婠婠都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

被这么多人盯着,胤?拍了拍胸口小声咕哝道:“老百姓家中嫂子不是常常要做饭给没娶妻的小叔子吃吗?怎么还不许爷点菜了?”

泽洋、泽文咬牙说道:“十阿哥!家妹是未嫁之身!”

“老十!”胤祺眼中的警告之色更浓了。

泽文一脸郑重的看着胤?,“十阿哥,家妹还是待选之身,以后这话还请别说。”

“泽文说的不错。”胤祺虽然对婠婠势在必得,可圣旨没下来之前胤祺也不想坏了婠婠的名声。

胤?不是很认真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在胤?心里,婠婠嫁给胤祺是早晚的事,该知道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家五哥经常往他塔喇家跑,虽然是打着找他塔喇家三兄弟的旗号,可是明眼的人谁不知道他喜欢婠婠?

宫里的皇玛嬷和宜额娘虽然没见过婠婠,可对她一点也不陌生,皇阿玛也知道五哥的心思,但是皇阿玛却什么也没说,没说就是默认了。

“婠婠,爷想吃你做的菜……好想……好想!”胤?可怜兮兮的看着婠婠,说着胤?还咽了咽口水“自从昨天五哥说要出宫,爷就想了一夜。”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婠婠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胤?。

“咱们谁跟谁啊?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胤?一脸讨好的看着婠婠。

“婠婠,爷想吃酸菜鱼、清蒸排骨、甲鱼汤、粉蒸肉!”胤禟也不客气的点了几个菜。

婠婠咬牙怒道:“你们真是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哎呀,爷还真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胤禟一脸无赖。

泽洋、泽文、泽武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无语,每次九阿哥和十阿哥出宫都要找婠婠点几个菜,如果婠婠没满足两人的要求,两人就赖着不走,兄弟三人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婠婠看着胤禟和胤?两个无赖,心中无数次后悔当初的心软。

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两年前温僖贵妃钮祜禄氏比历史上早了两年多逝世,温僖贵妃去世时胤?才九岁。

生母病逝,胤?伤痛欲绝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几个月过去还是这样,胤祺看不过去想带胤?出宫散心。请示了康熙后,康熙同意后胤祺就带着胤禟、胤?出宫了。

出宫后,胤祺不知道该把人带到哪里去,想起前两天散朝时听泽洋、泽文说过两天沐休时准备到小汤山的庄子上秋种。想到两个弟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家种地,于是胤祺把人带到了他塔喇家的庄子上。

三人刚到他塔喇家的庄子上时,泽洋、泽文、泽武、婠婠正在地里忙活。

泽洋翻地挖沟,婠婠播种,泽武撒灰,泽文填土。当时他塔喇家四兄妹都是一身布衣,泽武脸上、身上都是灰。胤祺兄弟三人看着有趣,也下地了。

有了胤祺、胤禟、胤?的加入,婠婠几人的速度快了很多,虽然除了胤祺外其他两人都是帮倒忙。

几人忙活一通,等把一块地种完,离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婠婠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人,想着三人不顾身份帮忙种地,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模样,有心想犒劳三人,所以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自打婠婠做了那几道菜后,婠婠就被两个吃货缠上了。胤禟、胤?从那以后就天天缠着胤祺,要胤祺带两人出宫。两人是皇子,胤祺怎么可能天天带两人出宫?两人见胤祺不答应,就去缠他们的皇阿玛康熙。

康熙被缠得没办法,又想到胤?丧母后了无生机的模样,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哪舍得拒绝?再想到布雅努是自己的心腹重臣,而自己也派人查过他塔喇·泽洋兄妹四人,知道四人都是可靠的人,胤祺和他们来往几年,明知道胤祺的身份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算后来泽洋、泽文入朝为官也没借胤祺任何势,也就答应了两人三不五时可以跟着胤祺出宫去找他塔喇兄妹。

自从康熙答应胤禟、胤?可以时不时的跟着胤祺出宫后,两人十次有八次是找婠婠兄妹。

在康熙那过了明路,再加上性格和泽武差不多的胤?,胤祺也就在婠婠兄妹面前捅破了窗户纸表明了身份。

胤禟和胤?出宫就是打着婠婠那一手比御厨还好的厨艺,但是自从第一次因为帮忙秋种,婠婠下了一次厨后就再也没亲自下厨了。

想吃的没吃到,胤禟和胤?怎么可能答应?但是两人不傻,自然可以看出胤祺是真的把泽洋三兄弟当朋友的,且对婠婠有别样的心思。强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所以两人缠上了婠婠。

为了让婠婠亲自下厨做几道菜,胤禟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美男计都用上了。要知道,胤禟最讨厌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可是为了吃的胤禟连脸都不顾了,可惜婠婠不吃这一套。

胤禟发现美男记没用,察觉到相比自己,婠婠对胤?要温和友好。于是,胤禟把胤?推了出去。

相比胤禟,婠婠看着和自家三哥当年同样是胖墩的胤?就亲切多了,再加上泽武和胤?性格上某些方面有些相似就更觉得亲近了。

想到胤?刚丧母没多久,曾经也听胤祺说过胤?在温僖贵妃死后的种种,婠婠想到前世师傅死后自己也如同胤?样生不如死,如不是想着破解山河图的秘密,自己想必比胤?强不到哪里去,所以婠婠对胤?心软了。

这一心软,婠婠彻底被两个吃货缠上,两年来两人隔三岔五的找上门。

“五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不知道‘客气’怎么写,要不你教教他们?”婠婠看向胤祺,自己两年前肯定是脑抽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婠婠两年前肯定不会想着亲自下厨犒劳胤禟和胤?两个吃货。

还没娶妻,但是已经有妻奴相的胤祺,在婠婠对自己提出要求后怎么可能拒绝?胤祺看着婠婠越长越出挑的面容,眼神有点恍惚道:“九弟、十弟,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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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历史的改变

胤?气鼓鼓问:“五哥,你到底站哪一边?”

“傻子!这还用问吗?”胤禟摇头叹息,摇头晃脑道:“人心不古啊!这年头什么都是虚的,亲兄弟哪比得了红颜知己?”

婠婠也不管胤祺三兄弟的官司,转身继续刚才的画作。

胤祺看着婠婠转身的倩影,心神还是恍惚的,时间过的好快,已经六年了。

自胤祺第一次借故出宫偶遇婠婠后,已经过去六年,胤祺已经是个翩翩美少年。或许是因前世几十年的磨砺,亦或是多年抄写佛经,胤祺身上多了几分温润少了几分棱角,让人看不到一点攻击性,笑起时让人如沐春风。

而婠婠因修炼之故,身高比同年龄的姑娘高出半个头,婠婠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六年过去,胤祺对婠婠的心思不仅没有减去半分,反而日益加深,若半月不见更思之若狂,可胤祺在婠婠身上没看出半点对自己的在意,最多也就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朋友,胤祺一度因为婠婠的冷淡而伤怀,后来想到婠婠或许还不识情之味才能继续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融化婠婠。

“五阿哥,咱们来下两盘怎么样?”泽洋看胤祺紧盯着婠婠看,连忙招呼胤祺。如果是六年前,泽洋对胤祺的心思还摸不准,可现在六年过去了,哪还不知道胤祺是真的喜欢上了婠婠?

对他塔喇家而言,婠婠得胤祺喜欢并不是好事,齐大非偶。虽然他塔喇家比之六年前更上一个台阶,已经跻身二流世家之列,可是底子太薄了,他塔喇家目前还是靠布雅努支撑着。

这一世布雅努没有早逝,是康熙的心腹又任兵部侍郎,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由布雅努率领五千精兵从瑷珲起兵攻入雅克萨城,这一场战役大清赢了,可作为主将的布雅努在最后一场战役中差点死在了战场上。

这一战泽武跟着去了,如果不是泽武身上藏着婠婠给的护心丹,泽武又在第一时间偷偷把护心丹给布雅努吃了,布雅努会死在最后的一场战役上。最后布雅努就是吃了护心丹还是昏迷了两个月,在布雅努昏迷期间康熙派了其他的将领守卫雅克萨城,布雅努被送回了京城养伤。

布雅努身上的伤刚好没多久,沙俄又卷土重来,而康熙之前派的将军不敌请求支援,布雅努请命出征。

康熙看着布雅努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将,心中感动的同时也很欣慰,同意了布雅努的请求,由布雅努率兵再次出征。

布雅努再次出征前,婠婠就找布雅努深谈了一次,请布雅努一定要收回国之土地,事关国土必须寸步不让!如果战后两国谈判时,布雅努最好从康熙那里争取到自己当和谈人之一。

婠婠更是提出,如果大清的军需供应不足时,可以以战养战,沙俄可以掠夺我们的资源,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掠夺他们的资源?更何况战役是沙俄挑起的,不把他们打痛了、打残了、打怕了,他们就记不住教训,还会像上次那样卷土重来。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人生重来了一次,而且重生在国家由强变弱的转折点,婠婠再清静无为也做不到看到国土流失,眼睁睁的看着大片大片土地让予他国。

生为炎黄子孙,守卫家国那是刻在骨子里、容进灵魂里的信念,不因转世重生而改变,不因民族而改变,比修仙求道更强烈!如果不是顾忌自己是修士,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不知道天道的底线,再加上他塔喇家其他人不容许,婠婠都想亲上战场一血百年耻辱。

泽洋、泽文或许是看出婠婠眼中的遗憾和愤恨,兄弟俩瞒着布雅努和张保报了名,等布雅努知道的时候兄弟俩的名字已经在出征的名单上。到了这时,布雅努和张保能说什么?

知道两位兄长的决定后,婠婠很感动。

为了三位兄长和玛法的安全,婠婠为四人炼制了几件护甲,比金丝软甲更能护身,更是炼了不少保命的丹药给四人。所以这次出征,他塔喇家留在京城的男丁除了张保外,泽洋三兄弟这次都随着布雅努出征了。

康熙在知道他塔喇家祖孙四人同上战场,只张保留守在家后更感动布雅努的忠心和他塔喇家对大清的忠诚。

布雅努率领大军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再次打败沙俄,俄军首领托尔布津被击毙,沙俄的军队伤亡比历史上更惨重。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布雅努率领的大军收复了雅克萨城与尼布楚城。康熙在收到大胜的消息后,马上封了布雅努为兵部尚书加封太子太保。

那一战,沙俄损失惨重,请求和谈。

这一战的爆发比历史上晚了三年左右,大清在三番之乱后多了三年的修生养息,在和沙俄的对战上准备的更充足。

布雅努不仅收复了雅克萨城与尼布楚城,更是在战争中从沙俄掠夺了大量金银珠宝送回了大清。大清在这一场战役中不仅没有多大的损失反而大赚了一笔,让大清因三番之乱弄的空虚了的国库顿时充盈了起来。

原本那些看不过布雅努掠夺他国钱财的人,在看到国库因布雅努而充盈起来后再也无话可说,名声什么都比不了国家的利益来得重要。

这时候的大清朝堂上虽然已经有很多汉人,但是占据朝中重要位置的人仍然是满人,满人骨子里就有掠夺的天性,布雅努这样做那些满人怎么可能有意见?

每个雄才伟略的帝王,都想开疆扩土、青史留名,如果布雅努掠夺的是本国百姓的钱财,康熙肯定不允许,可是布雅努掠夺的是他国的,康熙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慷他人之慨,不是一个英明的帝王会做的事。

所以在沙俄要求和谈时,康熙底气十足,下旨让布雅努当大清和谈的代表。布雅努记得婠婠的话,所以在写奏折给康熙时,就提议不仅要沙俄归还雅克萨城与尼布楚城,更要沙俄赔偿大清因这场战役造成的损失,布雅努把婠婠说的那些话照本宣科的写在奏折上。

国库之前就因布雅努以战养战的做法弄得充盈起来,这次布雅努提议让沙俄赔偿大清的损失,又可以大赚一笔,这样既可以充盈国库又可以消弱沙俄的实力,让沙俄一、二十年内都别想再起战争的念头,康熙怎么会不同意?

康熙怕布雅努是武将,不会和人谈判,于是派了索额图和佟国纲去协助布雅努。

索额图和佟国纲到了尼布楚后,三人觉得这场战役是沙俄掀起的,造成大清巨大的损失,所以沙俄不仅要归还雅克萨城与尼布楚城,还要赔偿大清白银一千二百万两。

沙俄的使者戈洛文在看到大清的使者是以布雅努的意见为主时,脸就绿了,听到大清提出的要求后脸色更难看。本来就因为这场战役,沙俄就损失惨重,怎么可能同意大清的条件?

布雅努看戈洛文不同意大清提的条件,一句话就堵住了戈洛文的话:不服就打,打到服为止!大清不怕打战!

最后双方扯皮,交涉了两个多月,沙俄同意归还大清雅克萨城与尼布楚城,赔偿大清九百万两白银。

布雅努再次大胜而归,康熙加封布雅努为掌銮仪卫事大臣加太子太保,泽洋、泽文、泽武在和沙俄的战争中也立了功,三人的官职都升了两级和阿玛张保同一个级别,古人讲究“子不越父”,所以康熙把张保的官职也升了两级成为了正四品的佐领。

他塔喇家在和沙俄之战上立了功,可也只有布雅努在一品大员之列,张保就算升了两级也才是四品官。

泽洋兄弟三人都还是五品官,四人熬到三品官位上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和那些世家大族差太远,婠婠的身份还不足以嫁给胤祺为嫡福晋。

在他塔喇家的人眼中,婠婠是世界上最出众的姑娘,胤祺看上婠婠,是胤祺有眼光。可无论胤祺再喜欢婠婠,婠婠做胤祺嫡福晋的机会都不大,他塔喇家的人又怎么肯委屈婠婠做胤祺的格格或是侧福晋?从此事事低胤祺将来的福晋一头。

他塔喇家众人庆幸只有胤祺剃头担子一头热,婠婠年龄小还不知情之味,如果婠婠真的对胤祺动了心、动了情,他塔喇家众人才伤脑筋,所以这么多年来泽洋、泽文对胤祺还是严防死守,不让胤祺接近婠婠。

胤祺也知道泽洋、泽文为什么这么做,虽然苦恼不能接近婠婠,可是对于两人的爱妹之心也能体谅。毕竟圣旨没下达,疼女儿的人家,谁家愿意让待字闺中的女儿天天和外男接触?虽然满人没那么多规矩,但是现在毕竟不是几十年前大清刚入关的时候。

胤祺因为心神不定,和泽洋下了几盘棋输的居多,泽洋也看出胤祺的心思不在棋盘上,也就停了下来。

胤祺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看着不远处的倩影说道:“泽洋,我能和婠婠单独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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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守护之心

“五阿哥,你应该知道你和婠婠的可能性不大!”泽洋往婠婠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婠婠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画,可泽洋知道就这么点距离婠婠肯定能听到,“婠婠年纪还小,还不懂情、爱之事。五阿哥你是皇子,只要你说一声,多的是女子投怀送抱,又何必和婠婠纠缠在一起呢?”

“情不知所起,等爷知道时已经再也放不下了。”胤祺摸了摸胸口,胸膛内的心脏正“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着,好似正在呼唤婠婠,让婠婠回头看自己一眼。

“五阿哥,虽然在我们眼中谁也比不上婠婠,可婠婠的身份还是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女,婠婠的身份不足以做皇子嫡福晋,就算婠婠的身份足够,他塔喇家也并没有让家中女儿嫁入皇家的想法。”泽洋看向胤祺,双眼闪过坚定,“他塔喇家男儿的未来自己去拼搏,为此可以血战沙场,那怕马革裹尸也绝不会牺牲家中女儿的幸福去联姻!”

“在我们兄弟心中,婠婠是无价之宝,她是我们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任何人都不得让婠婠受委屈!为了婠婠,我们可以牺牲任何人,哪怕是我们自己!”泽洋话刚落就看到婠婠回头看向自己,泽洋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婠婠朝泽洋甜甜一笑,又低头画画,只是握着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泽洋捏起一个棋子抛了抛,笑问:“五阿哥,奴才今年二十一了,其他人在奴才这么大时孩子都好几岁了,可奴才还没成婚。奴才先前的事,你应该听说过一些?”

“听说过一点。”胤祺点点头。

胤祺不但听说过,还出手狠狠的教训了某个尚书家的格格,谁让某个格格不长眼敢对婠婠有敌意。

泽洋十八岁时高中探花,在游街时被礼部尚书家的明兰格格看中。

某一天下朝后礼部尚书涨红着脸找上了布雅努,先是夸了夸泽洋,最后表示想和他塔喇家结亲,看布雅努意下如何。如果他塔喇家同意,等选秀时礼部尚书会向上面请个恩典撂牌子让嫡长孙女明兰自行嫁娶,他塔喇家再上礼部尚书家提亲。

布雅努虽然当时没立即同意,心中却很意动,礼部尚书或许因为常年在礼部任职的关系除了人有点古板外,对方无论家风还是为人都可以。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格格应该不会差,但是想着泽洋不是泽文、泽武俩人,泽洋是他塔喇家的嫡长孙,是京城他塔喇氏一族未来的族长,他的妻子是宗妇自然要慎重挑选,可不能这么鲁莽的决定下来,还是需要章佳氏多方考察才能决定下来。

布雅努回家后就找张保和章佳氏说了礼部尚书的打算,让章佳氏找个时间看看礼部尚书家的明兰格格是个什么样的人,将来能不能挑起他塔喇家宗妇的担子。

之后章佳氏约了礼部尚书的夫人出来详谈,也见过明兰格格几次,无论是私底下查的还是自己看到的,章佳氏都对明兰格格很满意。

泽洋对娶什么样的人没想法,自家玛法对礼部尚书和他家的家风满意,额娘对明兰格格满意,自己也见过明兰格格,明兰格格除了性格有点强势外没什么不好。在泽洋也同意后,于是两家打算选秀结束后就把婚事定下来。

两家相看时婠婠正在闭关,等婠婠出关时,两家就差正式下定了。

婠婠虽然对两家这样简单就定下婚事很不满,相伴一生的人自然是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泽洋自己都没意见,婠婠能怎么办?但是婠婠还是在两家把婚事定下来之前写了帖子给明兰,相约到茶楼喝茶。

婠婠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让人破坏,更不希望将来泽洋三兄弟因为女人的原因而生间隙,所以想看看明兰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对方能担当起大嫂的重任,友爱夫家的兄弟自然好。如果不能,趁着两家还没下定,这婚也没必要结,娶一个搅家精进门祸害的是他塔喇家。

泽文、泽武担心婠婠被欺负,所以也跟着来了,泽洋则是偷偷尾随在三人身后。本来有泽文和泽武在,泽洋也不担心婠婠会受人欺负,可婠婠想让自家大哥多了解一下明兰,想找个机会让两人再次见一次面。

婠婠先到茶楼,看到明兰还没到就让泽洋三人到隔壁的包间坐着,那天婠婠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明兰才姗姗来迟。

明兰长得明艳大气,一袭红色旗袍寸的明艳的脸更显光彩照人,只是明兰再怎么漂亮,婠婠也不喜欢,只因对方隐隐对自己的敌意。

婠婠没错过明兰进门来时在看到自己头上的簪子时眼中的不甘和嫉妒。

婠婠偏头想了想,就知道明兰为什么不甘和嫉妒了,因为头上的发簪是自己出关后大哥送的。想必这根发簪是大哥见明兰时买的,或者是大哥买的时候被明兰看到了,明兰以为大哥是买给她的,没想到今天会带在自己头上。

看到明兰眼中的不甘和嫉妒,而且还对自己有敌意后,婠婠也懒得开口了。本来只是对对方有点好奇,也想提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会如此失望。

嫉妒大哥把簪子给了自己?不甘心簪子在自己手上?就因为这样就对自己有了敌意,这样的大嫂自己可消受不起,他塔喇家也消受不起。

心性如此狭隘,只因一根簪子就嫉妒、不甘,以后等二哥、三哥娶了妻,妯娌间能相处的好?

婠婠摇了摇头,就转身欲走。

明兰看到婠婠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就知道要遭,想拦下婠婠,可是只要婠婠想走,世上没人能留住婠婠,包间里徒留惴惴不安的明兰。

泽洋三人在隔壁听到房门再次打开的声音,从刚才明兰的挽留中也知道出来的是婠婠,三兄弟随后也追了出来。

等泽洋三人追上婠婠后,婠婠把明兰在看到自己头上的簪子后的不甘和嫉妒还有对自己的敌意告诉了泽洋。

当时泽洋什么话也没说,只摸了摸婠婠的头。等回到他塔喇府后,泽洋找到布雅努、张保、章佳氏,告诉三人自己不打算娶明兰了,把茶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布雅努、张保、章佳氏三人沉默半响后,同意了泽洋的决定。他塔喇家嫡长孙的妻子不需要有多好的家世,不需要有多好的容貌,但是一定要有容人之量,在还没过门时就嫉妒小姑子,因一根簪子就对小姑子有敌意,这样的人娶进来做什么?娶进门来把他塔喇家搅合的天翻地覆吗?

取消婚约,礼部尚书一家肯定不同意,特别是明兰。明兰在知道因为自己在那一霎那对婠婠的不甘、嫉妒和敌意,被婠婠发现后才导致他塔喇家取消婚约,恨自己的同时更恨婠婠。

可是礼部尚书家和明兰不同意又能怎么办?两家没交换庚帖、没有下定、没有告诉他人,只是私下相看。他塔喇家不上门下定,难道礼部尚书能压着他塔喇家上门?闹大了吃亏的还是女方,而且本来就是明兰理亏。没有哪家的媳妇还没过门就敢明目张胆的的嫉妒小姑子,就敢对小姑子表露敌意。

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塔喇家对婠婠的重视,胤祺自然也知道。

“奴才对奴才未来的妻子没什么要求,只要她上能孝顺长辈,下能善待婠婠,奴才这一生都只守着她一人过!奴才的玛法、阿玛、额娘都是和善之人,婠婠更是个贴心的妹妹。”泽洋讽刺一笑,“可就这么简单的事明兰格格都做不到,奴才在第一次见明兰格格时就和她明说了,她也答应奴才会做到奴才所说的事。可没想到才第一次见婠婠,就因为一根簪子明兰格格就开始嫉妒起奴才对婠婠的好来。”

“婠婠是奴才唯一的妹妹,奴才得了好东西不给婠婠给谁?不说还没娶进门的妻子,就是娶了进门的妻子,在奴才心里也没婠婠重要!”泽洋看向胤祺,“五阿哥,奴才不会让任何人委屈婠婠,就是奴才将来的妻子不行!”

听到泽洋这么说,胤祺沉默了。

胤祺能保证自己不让婠婠受委屈,可其他人呢?婠婠嫁给自己后,宫里身份比婠婠身份高的人还有很多,比如:皇阿玛、皇玛嬷、包括额娘在内的四妃、将来的二嫂太子妃,兄弟们将来的福晋也不是好相与的。

“为了找一个上能孝顺长辈,下能善待婠婠的女子,奴才的额娘可是费尽心思,哪怕要奴才多等一年才能成婚,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不过只要对方能对婠婠多几分善意,等等也无碍。”想到那个和婠婠很谈的来的女子,泽洋笑了笑。

两年前,章佳氏终于找到一个让他塔喇家众人都满意的姑娘。

那姑娘的父亲曾经是布雅努的手下,在和沙俄的战役中殉国了。在两家商定婚事时,那姑娘还有一年才出孝期。没相到那姑娘刚出了父孝,长兄接了父亲的官职后,那姑娘的祖父又去了。祖父去世,又要守孝一年。

泽洋这一等就是两年,二十一岁还没大婚。

“二弟为了不重蹈奴才之前的覆辙,十八了还没相看也是因此,我们兄弟都不想婠婠受任何委屈,哪怕那人是奴才们的妻子。”泽洋定定的看着胤祺,“五阿哥,眼下奴才相信五阿哥有守护婠婠之心,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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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厌恶

“你先前说的那些都不存在,爷会让皇阿玛下旨赐婚,婠婠会是爷的嫡福晋,爷的嫡福晋也只能是她!”胤祺眼中闪过坚定,“爷对婠婠的维护之心不比你们少,大婚后爷就会离宫建府,到时候府里的一切都是婠婠说了算,没人敢让婠婠受委屈。”

“五阿哥,他塔喇家不……”

“泽洋,你能保证婠婠嫁给其他不受委屈吗?与其让婠婠嫁给别人,还不如让婠婠嫁给爷,起码爷心里有婠婠,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护着婠婠。”胤祺意有所指道:“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没有那个女人时,有时候会有多绝情和狠心。”

听到这里,泽洋心里有片刻迟疑,因为泽洋想到了自己如何对待明兰的。

看出泽洋眼中的迟疑,胤祺继续说道:“在爷和婠婠的嫡长子满三岁之前,爷可以保证不会让其他女人生下爷的孩子。”

“五阿哥对婠婠的心意,泽洋提替婠婠心领了,还是请五阿哥另择贵女为福晋,婠婠高攀不起。”此刻泽洋眼中再也没有一分迟疑,胤祺提到其他女人,泽洋才想到婠婠的某个洁癖。

别说婠婠嫁给胤祺后,胤祺在婠婠生下长子三年后才允许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就算胤祺一生都不让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他塔喇家也不会答应让婠婠嫁给胤祺。

“他塔喇家的男人没有小妾,婠婠将来的丈夫除了婠婠外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泽洋看着正在画画的婠婠,眼中闪过寒光,“敢找其他女人恶心婠婠,奴才废了他第三条腿!”

听到泽洋最后一句话,胤祺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自己不可能会没有其他女人,不管愿不愿意,自己将来都会有别的女人,而且还会有不少。

“爷……”胤祺眼中闪过黯然,握起的拳头发白。

泽洋拍了拍胤祺的肩膀,“五阿哥,你是皇阿哥,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子。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婠婠其实在你心里不是无可替代的。”

“爷想和婠婠单独谈谈。”胤祺看向婠婠,眼中的温柔不容错辨认。

泽洋点头同意。

泽洋知道婠婠只把胤祺当普通朋友,没有其它的心思,而且婠婠还小,也不怕胤祺说动婠婠。

泽洋招了招手,让其他人都离开,亭子附近只剩下还在画画的婠婠和胤祺。

“婠婠,你芳辰那天十一弟正好病了,爷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没送给你。”胤祺走到婠婠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你看看喜不喜欢?”

婠婠抬头看了一眼胤祺手中的玉佩,极品羊脂白玉,这种品级的玉佩皇宫里应该也没有几枚,胤祺为了得到它肯定费了不少心。

婠婠垂眼,语气平淡道:“太贵重了,婠婠不能收!”

“婠婠……”胤祺看着婠婠面无表情的脸,握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刚刚爷和泽洋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胤祺知道婠婠会武,武功还不错,或许婠婠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刚才和泽洋的话,所以才拒绝收下玉佩?

“是。”

“婠婠,自六年前在这个庄子上看到你穿道袍那一刻起,爷心中就有了你。”胤祺自嘲一笑,“在那一刻爷忘了你还是个不足六岁的女童,从此就把你记在心上,在爷心中的份量逐年加重。”胤祺走上前,在离婠婠三步远时停了下来,伸手想挽起婠婠垂落的发丝,在婠婠别开脸眼中闪过厌恶时无力的垂下。

胤祺垂眼,双手紧握,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婠婠,你就这么讨厌爷?连爷稍微接近一下都不行吗?

“五阿哥,婠婠无意进皇子后院,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婠婠知道自己刚才伤到了胤祺,“实际上,婠婠无意和任何男子扯上关系。这一生婠婠只愿跟随师傅身边修道,追求无上大道。情情爱爱只是过眼云烟,五年、十年过去,还剩下什么呢?不过是因家族联合在一起的怨偶。”

“咱们幼年相遇,这些年五阿哥常常出宫,婠婠也算和五阿哥青梅竹马长大。若做朋友,婠婠相信自己是世上最好的朋友,可做恋人、妻子,婠婠却是最不合格的那一个!”婠婠垂眼,“五阿哥要的,婠婠给不起!婠婠要的,五阿哥同样给不起!既然给不起对方要的,为何要纠缠在一起相互折磨?”

婠婠自觉已经和胤祺说开了,不想继续和胤祺呆在一起,转身欲走。

“婠婠你想要什么?为什么肯定爷给不起?”在婠婠没有防备之下,胤祺伸手抓住婠婠的手,“就这么不想嫁给爷?嫁给爷,对你来说是折磨吗?

婠婠怕伤了胤祺惹来麻烦不敢动手,忍住呕吐的**看着胤祺,“放手!”

胤祺看着婠婠脸上化为实质的厌恶,下意识的放了手后退了两步。

婠婠再也无法忍耐,转身疾步而走,眨眼间就不见人影。

看着瞬间不见的婠婠,胤祺低低而笑。婠婠,爷就这么不遭你待见?可是怎么办呢?爷就是放不开、放不下。

前世贤妻美妾,儿女环绕,皇阿玛看重封为亲王,最后四哥登上皇位也没有为难,虽然最后爷折在宠爱了几十年的两位侧福晋手里。人生重来一次,爷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得到的前世已经得到,婠婠你是爷今生唯一想要得到,怎么能轻易放手?

良久后,胤祺看着婠婠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疑惑。以前婠婠虽然对自觉冷淡,可也不会厌恶自己,而刚才婠婠明显是彻底厌恶了自己。

胤祺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婠婠厌恶自己。

在皇宫长大的胤祺,知道有些事必须当时就要找出原因,一旦错失辩解的时机,就算后来找到原因也解释不清了。

婠婠离开亭子后就回房沐浴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婠婠都有严重的精神洁癖,这也是前世婠婠大学毕业就回了山门的原因。

今生为了不失礼,更是连门都不愿意出,怕一个忍不住会当着人的面吐出来,所以婠婠今年都十一岁了,章佳氏都没有带婠婠到各家走动,其他人只知道章佳氏在十一年前生了个格格,却连婠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婠婠全身上下来回洗了三遍,才觉得没有那么难受。

婠婠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婠婠,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回房了?五阿哥和你说了什么?”

“大哥……”

“婠婠,五阿哥对你做了什么?”泽洋看到婠婠不仅换了衣服,还洗了头、洗了澡,眼中风暴渐起。

“大哥,五阿哥没做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婠婠用法术把头发弄干,把梳子塞到泽洋手中理直气壮道:“大哥,帮我梳头!”

泽洋眼中闪过了然,满脸无奈的拿起梳子给婠婠梳头,“你这毛病,以后可怎么好?其他男人可不会像玛法、阿玛和我们兄弟三个样洁身自好!”

“大不了以后我就不嫁人,和师傅呆在山上去。”婠婠很不以为然。

泽洋揉了揉婠婠的头,无奈道:“你可千万别这样说,额娘知道了又会念叨了。”

章佳氏虽然对戈道长当初救了自己和婠婠很感激,可是对于丈夫让婠婠拜戈道长为师可是满心怨言。虽然清一观不忌嫁娶,可章佳氏担心婠婠跟着戈道长修道,修的不想嫁人了。

提到章佳氏,婠婠就开始头疼。自己才十一岁,章佳氏居然就在帮自己相看人家了,在后世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上小学,自己额娘居然就想帮自己相看人家。

婠婠偷偷瞄了瞄自己的胸口和腰身,虽然发育的不错,可也改不了自己还是十一岁的事实。

午膳时胤祺见婠婠不仅换了衣服,连发型都换了,知道婠婠刚才沐浴洗头了,心中复杂难辨。

胤禟和胤?在庄子上呆了一天,吃饱喝足在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时辰后就要启程回宫了。虽然午膳时没有吃到婠婠做的菜有所遗憾,可是下午的时候婠婠亲自做了些糕点让两人带回宫,也算有所收获。

婠婠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肯上马车的胤祺,心下叹息。

看了胤祺一眼,婠婠走到偏僻处。

胤祺随后跟了上去。

“九哥,你说五哥想和婠婠说什么?今天一整天五哥都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胤?捅了捅胤禟的腰,低声问。

“不知道。”胤禟摸了摸下巴,想到早上的事,眼中闪过深思,不会是那个原因?

泽洋三兄弟看到远处的婠婠和胤祺,脸上带着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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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说开

夕阳下,小路上迎春花遍地开花,风一吹发出“簌簌”声,枝头上的梅花随风飘落,婠婠抬手任由梅花飘落在手心上。

婠婠看向五步之外的少年,少年长得真好,特别是此时背光下,“五阿哥,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想来宫里的宜妃娘娘已经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女了?”

“婠婠……”胤祺先是惊愕,后来更是难为情和不知所措。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婠婠淡淡一笑,“在亭子里时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胤祺脸色遽然一变,急忙解释:“婠婠,我没有和她们发……”

“我知道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和她们发生关系,可这是早晚的事不是吗?今天不会,明天或许就不一定了。”婠婠打断了胤祺的话,不想听胤祺的辩解。

“或许是跟着师傅修道、学武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鼻子特别灵敏,只要近距离接触我能从一个人身上闻到另外一个人的气味,只要那两人身体上接触的时间超过三吸。”婠婠看向胤祺,“只要那人身体和其他人有过纠缠,哪怕他/她把全身上下洗个遍过去好几天,我依然能闻到。”

听到婠婠能通过近距离接触能从一个人身上闻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胤祺身体一僵,想到早上自己伸手去拉婠婠时,婠婠眼底的厌恶……

“如果那人是我熟悉的人,和人纠缠时动了欲、念,十天半个月后我仍然能闻到。”婠婠抬起手,把手心的梅花吹落,“如果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只会觉得欣慰,夫妻伦敦天经地义!如果两人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会觉得很恶心。”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塔喇家上到玛法,下到三哥泽武,他们从来不用丫鬟伺候,身边照顾的人都是小厮,怕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丫鬟身上的脂粉味觉得他们恶心,从此再不让他们靠近。”婠婠看向胤祺,“五阿哥,那个和你身体有接触的人动了欲、念,所以你碰到我时,我感到厌恶。”

此时,胤祺的脸色很难看。

婠婠也不管胤祺的脸色是否难看,既然说了那就所幸说开:

“我的师门属道门,不忌嫁娶,两千余年来没有一个弟子嫁娶,但是历代弟子都会被师傅告诫,要么就不要嫁娶,嫁娶之后就要对另外一半负责,他/她是我们的半身、道侣,我们可以辜负天下人就是不能辜负他/她。

丈夫对我来说,一丈之内才是夫,超过一丈,那就不是夫。

妻,齐也,是能和丈夫并肩之人,不是丈夫的附属。

在我心里,夫和妻都应该是彼此的唯一。当其中一个有了他人,就不配为夫为妻!所以看到本该是夫妻中的某一人在妻子或是丈夫没出现时就有了其他人,我会觉得恶心,如果有了妻子或丈夫还和其他人纠缠,我会恶心的想吐!”

“婠婠……”胤祺看着婠婠与欲言又止,脸色忽青忽白。

“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容于俗,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我没想改变世人的想法,所以这一生我都没想嫁人。”把心底的想法说开,婠婠感觉浑身一轻,“如果圣上下旨让我嫁,为了家人我或许会嫁。但是自新婚那天起,我不会让那人踏入我的院子一步,他要多少女人都好,只要不到我眼前来碍眼,我可以视而不见,如果非要到我面前来找存在,那就别怪我心狠!”

想到某个画面,婠婠笑的邪气,“他敢带别的女人到我面前恶心我,我就剁了他第三条腿喂狗!让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狗交合!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配狗不是正好吗?”

胤祺看着眼前圣洁中带着邪气的婠婠,完全震惊住了。

看着胤祺震惊的模样,婠婠微微一笑,“别这样看我,如果他睡了别的女人,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找我麻烦,我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院子里什么也不做。”

婠婠走到胤祺面前,吐气如兰,“五阿哥,这样的我,你还敢娶吗?不怕我废了你?”

胤祺垂眼,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想当我婠婠的丈夫,那就要做好一生一世只守着我的准备,无论婚前、婚后都不能有别的女人!我要的,你给不起!你要的,我也给不了!”婠婠转身而走,“别再来找我了,以后我不会见你。”

泽洋、泽文看到婠婠脸上的决绝,如释重负。

泽武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胤祺,抓了抓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胤禟和胤的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胤祺,看婠婠的神色也知道两人谈崩了。

“九阿哥、十阿哥,婠婠先告退!”婠婠朝胤禟和胤服了服身,向庄内走去。

“婠婠……”

那天和胤祺说开了后,婠婠第二天就回到他塔喇府。

一晃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婠婠再没有踏出府门一步,不是抚琴、画画就是修炼、悟道。胤禟和胤到他塔喇府来过两回,不过婠婠没见他们。

之前婠婠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斩断和胤祺的姻缘线,但是那次在庄子上婠婠看到了斩断两人姻缘线的办法,自己无法斩断,那就让胤祺来斩断。

这两个月胤祺都没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应该是放弃了?没有几个男人听了自己那一段话还能无动于衷。

“婠婠,来试试这几身衣裳!”章佳氏喜气洋洋的走进婠婠的院子,而章佳氏身后的人手上捧着一叠衣服。

“额娘,我已经够多衣裳了,你怎么还让人给我做?”婠婠放下笔,很是无奈的看着章佳氏。

“你哪有很多衣裳!哪个姑娘家会嫌弃衣裳多的?”章佳氏拉起婠婠,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在婠婠身上比划,“你看这件衣裳多寸你的肌肤?你的衣裳大都很素雅,小姑娘就要穿红带绿才好看!”

“额娘,你有时间还不如多让人替三哥做几身衣裳,三哥的衣裳耗损的快。还有大哥和二哥,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子最是需要体面的衣裳。”

“你三个哥哥的衣裳府里的绣娘有做!这些是额娘特地让蜀绣坊的人专门给你做的。”章佳氏拿着衣服一件一件在婠婠身上比划着,越看越满意,“婠婠,快去换上,让额娘看看合不合身。蜀绣坊的手艺真不错,等下个月额娘再让人帮你做几身。”

“额娘,别乱花银子了。府里绣娘的手艺就不错,何必找蜀绣坊的人做衣裳?”婠婠看着眼前一大堆衣服,有点担心府里的经济状况。

蜀绣坊绣娘的手艺是真的很好,绣的花样栩栩如生,面料也是最时新的,可价格也不便宜,一件衣裳价格高达几十量银子,好点的百两银子不止。

阿玛和三个哥哥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过万两银子,可是府里每个月给自己做衣服的银子就要花几百两,婠婠觉得实在没必要每个月都做新衣,可无论婠婠怎么抗议,没有一个人听婠婠的。

章佳氏永远是一句话:小姑娘家就要穿的漂漂亮亮的,难道要等老了才来穿红带绿?

他塔喇家的男人:婠婠是最漂亮的姑娘,当然要穿最漂亮的衣裳。

面对这样的家人,婠婠能怎么办?

婠婠在章佳氏急切的呼唤声,换上新衣服走了出去。

“真好看!”章佳氏满意的点点头,蜀绣坊的衣服虽贵,可是真的好看,“下个月再到蜀绣坊多做几身。”

“额娘!”听到下个月还要多做几身衣服,婠婠忍不住说道:“大哥就要娶妻,二哥、三哥离娶妻也不远了,咱们家花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何必给我置办那么多衣裳?衣裳有穿就行了。”

“放心,你大哥他们娶妻的银子,额娘早就留出来了。”章佳氏没有一点诚意的拍了拍婠婠的手,“你已经十一岁了,是该出去走动走动了。以前额娘依着你的性子,你不想出门额娘没逼你,可现在不成!你不出门走动,别人家的夫人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上门来提亲?”

“额娘,我还小!”听到章佳氏旧话重提,婠婠很头痛。

“不小了,现在相看正适合。额娘也是像你这么大时开始相看人家的,正好过几天你大嫂除服,你和额娘一起去,别想躲。”章佳氏哪看不出婠婠的心思,但是生为女子不嫁人怎么成?

“我去。”未来的大嫂除服是一定要去的,婠婠也就没反驳章佳氏的话,“大哥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下月初八。”想到长子终于要娶妻了,章佳氏眼中闪过笑意。

婠婠算了算时间,皱眉说道:“这么急?离下月初八还不到一个月。”

“唉,没办法的事。你大嫂祖母身体不好,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如果婚期再拖下去,你大哥什么时候能成婚?”章佳氏也想让长子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可是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去筹划,万一儿媳妇的祖母在这两个月里去了,难道还要儿子等一年?还不如赶紧把婚事办了。

婠婠想到未来大嫂这几年的多灾多难,也不由得点头。婠婠不是没想过救下泽洋未婚妻的祖父母,只是对方已经没有求生的**,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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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贵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响个不停。

五月初八,他塔喇·泽洋迎娶已故正四品指挥佥事齐佳·札克丹之女齐佳氏·殊兰。

这天他塔喇府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大的双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府里的人迎来送往,并客如云。

婠婠在自己的院子里招呼跟着自己家额娘一起来道贺的各家格格。

一群各个年龄段尚未出嫁的格格齐聚在婠婠的院子里,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六、七岁。这些格格或许温柔端庄,或明艳高雅、或活泼可爱、或天真无邪,婠婠都见了一个遍。

人群中,让婠婠印象最深的有三人。

正白旗都统石文炳之女瓜尔佳·齐布琛,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瓜尔佳·齐布琛不愧是能被康熙选做太子妃的人,长相虽然不是在场诸位格格中最漂亮的,可却是耐看的,一袭浅紫旗装穿在身上显得特别端庄高雅,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养之人。

婠婠看过瓜尔佳·齐布琛之后,总算知道对方为什么在后世总有那么高的评价了,就算丈夫胤礽被废、死后还能让康熙以太子妃之礼下葬,因为对方实在是个聪明人。

无论是言谈举止、规矩礼仪都让人挑不处一点错,这样的人来当未来的大清国母,瓜尔佳·齐布琛当之无愧。可见康熙是很认真的为胤礽挑选太子妃,可惜胤礽……

董鄂·齐兰,正红旗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也就是未来的三福晋。董鄂·齐兰今年刚好十三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正是长得最好看时,娇娇俏俏、肌肤白皙,眼如春水笑起来特别娇媚。如果按照历史轨迹三个月后就会进宫选秀,被康熙下旨赐婚嫁给三阿哥胤祉。

看到董鄂·齐兰的模样,婠婠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在一众福晋中除了大福晋和十三福晋外,只有她生的孩子最多(二子二女)。面对这样的一个美人,没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婠婠就算同样是女子,对方一撒娇,只要不过分都会答应,更何况是男人的胤祉了。

前面两个婠婠特别关注,那是因为在历史上她们都是康熙的儿媳妇。最后一个马佳·雅宁从四品官城门领马佳·肯色之女,婠婠之所以关注她,那是因为对方在见到婠婠后那副震惊的模样,虽然对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但是婠婠是什么人?

虽然对方很快就掩饰过去,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被婠婠抓住了蛛丝马迹,马佳·雅宁在其他人都不注意时总是会不着痕迹的观察来往的人群,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人,还暗中观察婠婠。

婠婠自认从来没见过马佳·雅宁,两家之前根本就没什么来往,对方为什么见到自己时会震惊?还有在看到自己住处时那复杂难辨的神色,又是为什么?

今天是大哥泽洋的大喜之日,婠婠负责接待各世家贵女,虽然马佳·雅宁很可疑,但是婠婠不可能把全部心神放在她上,只暗自放了一丝心神在她身上就和其他贵女攀谈,这些格格都是跟着来贺喜的,家中的父、祖辈或是兄长都是朝中的实权人物,婠婠就算不喜欢应酬也要把人照顾好了,不能冷待别人。

一群小姑娘能聊什么?不是衣裳就是首饰,再有就是聊聊护肤心得,聊聊哪家店的胭脂水粉好。至于在家中姐妹间的暗斗,没有人会说。

“婠婠,你脸上的皮肤真好,真是肌如凝脂,面若桃花!”董鄂·齐兰轻轻的在婠婠的守上捏了捏,惊叹道:“还有这手,十指芊芊。婠婠能告诉在场的众家姐妹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吗?我想大家都很好奇。”

其实众人在看到婠婠时早就很好奇了,只是碍于初次见面不好提才一直忍着,现在有人问了,自然跟着问。

“是啊,婠婠姐姐和咱们说说!”

“婠婠姐,和咱们说说嘛,我皮肤天生长得黑,试过各种秘方都没效。婠婠姐一身肌肤赛雪,肯定有秘方!”

“婠婠妹妹的头发又黑又亮……”

一众贵女围着婠婠问这问那,问婠婠的保养秘方,弄的婠婠头大。

“齐兰姐姐就知道夸婠婠,姐姐这一身肌肤保养的也不比婠婠的差,还有齐布琛姐姐。两位无论是容貌、肌肤、仪态都是顶级的,那是不是也要和众姐妹说说?”董鄂·齐兰看着娇俏大方,婠婠可不相信她真的是这样,自然反夸回去,也不能忘了未来的太子妃瓜尔佳·齐布琛。

在场的贵女中,就这两位身份最高,未来的丈夫还都是皇子,无论如何婠婠都不能轻易得罪了。至于其他人,婠婠一个也没落下,把对方最值得夸赞的地方夸。

一番夸赞下来,婠婠只觉口干舌燥。

董鄂·齐兰被婠婠一称赞,果然笑眯了眼,就是端庄高雅如瓜尔佳·齐布琛被婠婠一赞,对婠婠的态度都亲切不少,就更不用说其他贵女了。

“依我看啊,婠婠最值得夸的不是倾城容貌、赛雪肌肤,而是那张小甜嘴!”董鄂·齐兰靠在婠婠身上娇笑,“大家说是不是啊?如果婠婠是男人,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回去后我肯定让媒人上门!”

“我也是!”一群格格中除了瓜尔佳·齐布琛和马佳·雅宁外,其他格格都点头赞同。

“大家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就在婠婠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救场的人出现了,婠婠的小姑姑他塔喇·尼楚贺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豆丁来到婠婠身边,“这臭小子最粘你,一来外祖家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不下来,原本他哥哥带着他在外院,可是他哭着、闹着要找你。没办法,姑爸爸只能抱着他来找你了。”

“姐姐,苏勒要姐姐!”小豆丁看到婠婠就扑向婠婠,等来到婠婠怀里后就紧紧搂住婠婠的脖子不放,害怕再次被抱离婠婠身边。

“好,苏勒就呆在姐姐身边。刚才苏勒是不是哭了?眼睛都红了。”婠婠拿起手绢给小家伙擦眼泪,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笑道:“可不许哭了,哭花了脸姐姐就不喜欢苏勒了。”

“苏勒不哭!姐姐喜欢苏勒!”小家伙连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臭小子!那你和姐姐在这里,可不许哭闹,知道吗?”尼楚贺看到小儿子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婠婠,那就麻烦你看着苏勒了。”

“姑爸爸,你去忙。苏勒很乖,他不会哭闹的。”婠婠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问:“是不是啊?”

“不哭!”苏勒连忙点头。

“来认识一下众位姐姐。”婠婠拉着苏勒介绍在场的格格们,“齐布琛姐姐好!齐兰姐姐……”

贵女们看着苏勒仰着小脸叫自己姐姐,那可爱的模样赢得了在场诸多贵女的心。

看众贵女并没有排斥、不喜苏勒,尼楚贺这才转身出去。苏勒还不到三岁,不用避嫌,有婠婠看着也放心。

看苏勒在众多贵女中如鱼得水,这个姐姐叫着,那个姐姐叫着,小嘴如抹了蜜样逗得众人掩嘴而笑,婠婠看着笑得最为复杂的马佳·雅宁,眼中闪过深思。

马佳·雅宁认识小姑姑和苏勒,而且对他们的感情很深,要不然不会在看到小姑姑母子时那么激动,就是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他塔喇家的其他人,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或许今天就是很好的机会,他塔喇家除了婠婠两个叔叔外今天都齐聚一堂。

婠婠另外两个在外面任职的叔叔虽然因为职责没有回京,可是两个婶婶都带着各自儿子回了京城帮忙,两个姑姑也带着丈夫和儿子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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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猜测

婠婠的小院子很热闹,前院用来招待男人和后院也是热闹非凡,他塔喇家几十年都没有今天这样热闹过。

他塔喇家嫡长孙大婚,和他塔喇有点关系的人今天都来了,他塔喇府席开六十桌。因布雅努的妻子早逝,后来一直没有续娶,所以整个他塔喇府女眷中品级最高的就是章佳氏,可章佳氏的品级不足以担当招待前来贺喜的诰命夫人,因为来贺喜的夫人很多都比章佳氏的品级高很多。

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夫人,这些品级的夫人章佳氏以前虽然见过,但是都是坐在角落当陪衬,如今长子娶亲却要亲自招待,章佳氏心里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章佳氏知道,这些夫人之所以出席一个四品官长子的婚宴,大都是冲着公公布雅努这个一品大员来的,还有一些是看在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面子才来的,京城中谁不知道布雅努三个孙子和宫中的三个皇阿哥交好?

五阿哥今年已经十四了,而今年恰好是选秀之年,布雅努三个孙子和五阿哥相交几年,肯定知道五阿哥的喜好,只要从他塔喇府打听到一些五阿哥的喜好,选秀之时自家女儿就多了一些依仗。

家中女儿还小的,就打上了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的注意,如果能借他塔喇家搭上宫中阿哥的门路,那是有百利无一害,阿哥们现在都还没开府,也没有自己的心腹,如果能入了阿哥们的眼,将来青云直上就有了保障。

之前阿哥们没有开府,就算想投奔也没有门路,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结交一个和宫里阿哥们有关系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之前布雅努除了和一些军中老将有些来往外,其他人都和布雅努没有什么交情。现在布雅努的长孙娶妻,自己上门祝贺,他塔喇家总不能把人赶出来。

布雅努之前就算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知道来的诰命中肯定有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夫人,长媳虽然看着不错,这些年把他塔拉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对上那些一、二、三品诰命夫人还是有点不足,所以布雅努去请了一位他塔喇氏的外嫁女来帮章佳氏招待来客,这位外嫁女是布雅努还没出五服的堂妹,三十多年前嫁给了一位宗室的贝子当继福晋。

一位贝子福晋招待这些诰命夫人,身份足够。

宴席开始时,前院的情况婠婠不知道,后院中二十几桌坐满了人,那些诰命夫人按身份和亲密关系坐在一起,众贵女就没有那么讲究,虽然也有按身份坐在一起的,但大多数都是按亲近关系而坐。

婠婠虽然是四品官之女,但是祖父布雅努是一品大员又是主人家,被瓜尔佳·齐布琛和董鄂·齐兰两人拉住坐在一起,另外几人都是二、三品大员家的格格。马佳·雅宁被其他的格格拉着坐在另外一桌。

“姐姐,这个好吃,苏勒给姐姐剥。”苏勒端坐婠婠怀里,剥了一个荔枝喂到婠婠嘴边。

“谢谢苏勒!”婠婠张嘴吃下嘴边的果肉,揉了揉苏勒的头,“苏勒剥完自己吃,姐姐想吃的话会自己剥。”

瓜尔佳·齐布琛看着端坐在婠婠怀里白白胖胖的苏勒,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期盼和渴望,想到那些老人说多抱抱可爱的孩子,将来自己也会生下如此可爱的子嗣,瓜尔佳·齐布琛朝婠婠说道:“婠婠,能让我抱抱苏勒吗?”

婠婠看着瓜尔佳·齐布琛眼中不易察觉的渴望,眼光一闪就同意了。

现在已经是康熙三十二年,瓜尔佳·齐布琛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内定的太子妃了?

婠婠猜的没错,瓜尔佳·齐布琛确实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内定的太子妃,等八月选秀完康熙就会下旨赐婚。

还没嫁给太子,而太子胤礽却有了长子、长女,瓜尔佳·齐布琛怎么能不着急?着急也没用,瓜尔佳·齐布琛只能努力调养自己的身体,争取在新婚时就能怀上太子的嫡子。

原本泽洋娶妻,瓜尔佳·齐布琛这个已经内定下来的太子妃和三皇子福晋董鄂·齐兰是不用来的,可是京城中耳聪目明的人从胤祺这六年来的蛛丝马迹中多少猜到一点胤祺的心思,这些人不信康熙对胤祺的心思毫不知情,而康熙知道胤祺的心思却没有一点动作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婠婠的阿玛张保虽然只是个四品官,可婠婠的玛法却是康熙的心腹重臣当朝一品大员兵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而婠婠是布雅努唯一的孙女。

以婠婠如今的身份,康熙不会看着胤祺毁了婠婠的名声,什么也不做不过是时机还没到,等时机到了肯定会下旨赐婚,就如未来的太子妃瓜尔佳·齐布琛和三阿哥福晋董鄂·齐兰。

选秀,选秀,其实在秀女还没进宫时,各家秀女的资料和画像就已经摆在康熙的御案上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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