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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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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郇气急……这妇人,因为她,他连别个女人都看不上了,接连推开两个。她倒好,一点没想等自己,知道自己去了别的女人屋,竟还有心情高枕好眠,一点儿不受影响。

这么想着,魏郇便用力拍起了门板,啪啪作响。惊醒了耳房里守夜的婢仆,婢仆赶忙起身出门,见是魏侯,纷纷下跪行礼。

魏郇并不理会她们,继续和门板较劲,拍了半晌,屋里的灯烛方才亮起来,片刻后一张睡眼惺忪的小脸出现在拉开了的门后,小脸的主人一脸懵懂的揉着困涩的双眼,噥噥自语:“夫君?你这个时辰回来做甚?”

魏郇气急,不理睬她,跨步迈进门,吼道:”备水,我要沐浴。”

婢仆闻言连忙起身进浴房准备着。

刘莘闻言,一下子瞌睡就被吓跑了,这个时辰他跑回来沐浴,难不成是要歇在这里?

刘莘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睃了魏郇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斜靠在凭几上,似是有些生气。

刘莘暗忖,这厮莫不是在周灵那吃了瘪?然后回来撒气的?

刘莘自觉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魏郇是真心喜欢周灵,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能被周灵气成这样,那必是在乎到心坎里去了。

不知为何,这么一想,刘莘居然微微有些难过。刘莘假意揉揉眼,定了定神,才走过去轻声问:“夫君沐浴需要妾身侍候吗?”

魏郇睨了她一眼,心里万分想让她侍候,但又怕在浴房里失了控。自己娶她回来,本也就不是真的娶她,是有所图的,并没打算给她真的魏夫人身份。

这么一想,便罢罢手,道:“不用,你先去睡吧。”便起身进了浴房,偋退所有婢仆自己洗浴起来。

刘莘站在山水水墨画屏风前,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声,极度的困倦,却强撑着守着。

魏郇身着寝衣从浴房里出来时,只见刘莘哈欠打得泪眼迷离的,甚是可爱怜人。魏郇心口一动,语气软了下来,道:“睡吧。”便自行上了床,睡在外侧。

刘莘走到床边,吹熄了烛火,就着透过窗纱明晃晃的月光,小心翼翼的从床脚避开魏郇,爬到了床里面,躺下。

夏夜闷热,刘莘不喜拉上厚重的帷幔,就连轻纱也不喜拉上,恰巧魏郇亦是如此。

魏郇右臂枕在脑后,看着刘莘万分谨慎的避开自己爬到床里侧,轻轻拉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衾一角盖在她肚子上,再拉过一条莫名其妙的圆柱抱在怀里,闭眼就眠。

魏郇很是好奇,张口便问:“你抱的是个甚?”

刘莘困倦不耐,很是不想与他聊天,却不得不回答道:“我小时候夜夜梦魇,夜里总被惊醒,一定要抱着母亲的手臂或腰肢才能入睡,日久年深便养成了这么个不良习惯,长大后虽不再梦魇,却也习惯了抱着东西入睡,平妪便给我做了这个软枕。抱着好舒服的,你想抱抱吗?”刘莘随口问了一句。

魏郇哑然,心道,我想抱的是你。却没敢说出口,只道:“难怪你睡相如此之差。”

刘莘喂然,即是事实,也不欲与他再多说,没一会儿便抱着抱枕沉沉睡了过去。

魏郇身心都很怠倦,可闻着刘莘身上清幽的玉兰花香,腹下却又莫名兴奋起来。魏郇极是无奈,实是不解刘莘对自己到底施了什么咒,怎就能如此轻易的便挑逗起自己的欲望。自己自十七岁通晓人事起,五年来并不重欲,方得对方挑逗的狠了,才动情一二。她刘莘倒好,在旁睡的四仰八叉的都能诱惑他。

魏郇深呼吸几口,不住的在脑里默诵,‘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

半晌才平静下来心境,小心摸索着拉过刘莘的一只棉软小手,紧紧握住方才睡了过去。

***

东院东南角一厢屋子。

周灵不耐的看着外出探听魏郇行踪的婢仆海棠回来。

海棠方一入门,周灵便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君侯去了何处?”

海棠答:“君侯先去了北院,后见鸳娥那贱蹄子也入了北院,婢子以为今夜怕是要让那贱蹄子再得君侯幸了,哪不知那贱蹄子才进去不到一炷□□夫,君侯便出来了,婢子还听君侯下令让明日遣了那贱蹄子出府。也不晓得那贱蹄子是如何得罪了君侯。”

“遣了出府?”周灵轻笑着出声,颇为高兴。她可没有家姐周幼那般大度。留得一名通房在君侯身旁侍候,尤其这名通房还是得了君侯童子之身之人。她迟早是要坐上魏家主母的位置的,就算魏侯要有妾有通房,那也得是她的人,听她话的,这鸳娥她早就想除去,这回可算了了心愿。

“然后呢?然后君侯又去了何处?”周灵突又问道。

“君侯……君侯……”海棠嗫嚅半天没敢说下去。

啪,周灵等不及,猛一拍桌子叱道:“说,扭捏甚么?”

海棠脖子一梗,鼓起勇气答道:“君侯后又回了西院。”

“西院?”周灵眯眼重复了一遍,据她探听所闻,君侯成婚后都是与新婚夫人分居而寝,今日自己所见君侯也不喜那新夫人……想是不会睡一块。

周灵这么一想,松懈了下来,说:“我累了,侍候我就寝吧。”

海棠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上前侍候起来。心道,这周姬可比先夫人难侍候多了。

***

这一宿,魏郇竟是前所未有的香甜好眠,前半宿略有折腾,后半宿闻着清蕴的玉兰花香睡得却无比酣畅。

自八年前从建康德政殿修罗场里逃生出来,魏郇便再也没了自在,整日禁锢在仇恨的枷锁里,沉浸在无尽的暗黑深渊。白昼淫浸在杀戮里,夜晚亦睡不安眠,匕首片刻不曾离身。

在娶了周幼的那一年岁里,周幼曾在夜里因碰触到入睡的魏郇,而被魏郇下意识的拔刀相向,吓哭过若干次,再之后魏郇便再也没在与周幼同床整夜过,都是行完房,魏郇便起身,或睡塌,或另寻他屋入睡。

似昨夜这般酣睡好眠,魏郇只觉恍若隔世。

魏郇醒来后,侧身看了好一会仍旧酣睡的刘莘。心绪复杂,眸光深沉的望着沉睡中仍旧眉眼弯弯,唇角含笑,面似桃灼的刘莘,魏郇深知刘莘对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魏郇愈是挣扎抗拒,愈是沉沦囹圄更快。

魏郇一面全身血液在奔腾咆哮着要了她,让她做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正的妻子;一面理智冷静的提醒着他这是仇人之女,魏家与刘家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魏郇不能要她。

魏郇将来会有孩子,但这个替他传宗接代的人不会是刘莘,他的父母长兄及祖母都不会接受一个体内流有仇家血液的魏家子孙。

刘莘于他魏郇而言只是一枚棋子,等笼络完刘氏旧臣名士,他魏郇还是会休了她,令娶新妇,一位能讨祖母欢心,能为他魏郇传宗接代的新妇。

郢州武陵郡,地处南北水路交通要害,魏郇南下之势,势不可挡。总有一日,他魏郇于武陵郡必有一战,不论是刘莘的四伯父还是刘莘胞弟都阻挡不了。

故,他魏郇不可在她刘莘身上投入太多情感。

思及此,魏郇收回流连在刘莘甜静睡颜的目光,翻身下床,穿衣离去。

刘莘卯初醒来,未见魏郇,也不觉意外,盥洗梳理后,便带着平妪、菊娘前去东院,向魏老夫人请早。

虽知魏老夫人甚是不喜自己,不一定会见自己,或见了自己也会让自己难堪。刘莘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不论是刘莘,还是刘馨,骨子里是非常讲礼制,懂孝悌的女子,该有的礼数,她都会做全做好,不让他人诟病。

魏府甚广,刘莘自西院一路行至东院都花了小两刻钟。卯正时分,朝日冉冉升起,和煦的日光略渐炙热起来。当刘莘到达东院时,身上已沁出一身薄汗。

刘莘还未跨入东院院门,便被一位老妪拦了下来,老妪道,魏老夫人不愿见她,让她日后不用再来请安问好。安分守己待在西院,省得两见相厌。

刘莘听完也不恼,对着魏老夫人的院子恭恭敬敬行了记大礼便离开。

老妪人不坏,回了东院福寿堂,把刘莘的态度一五一十告知魏老夫人。魏老夫人听完只是长叹一声,并无言语。

刘莘遵循魏老夫人的叮嘱,一连几日都未出西院,魏郇也未入西院。平妪花了点银子,从几位碎嘴的婢仆嘴里得知,魏郇又出城去布防巡守了,这几日都不曾回郡。

平妪这几日陆续探知道,这魏府里是由魏老夫人执掌中愦,魏郇常年不在府邸,全然不管府内之事。魏老夫人上了年岁,偶有精力不济,周灵便帮着协手一二,在这府里不是夫人,甚似夫人。

平妪说与刘莘知晓后,刘莘沉思忖度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出嫁前,四伯母反复警示我,到了新府不可目无尊长,不可失了礼数,不可偷奸耍滑,需帮衬家翁打理中愦,日后方才能接掌内府。今日方知,此事不易。我那夫君魏侯也不似要与我长久过日子的样儿,这府里中愦魏老夫人定也是不会交手于我的,与其花那心思苦懑,我还不如好生安心过我的日子。”

说完便不再提此事。

接连几日都在院中泼墨书画,莳花弄草,过的不甚悠哉。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小天使们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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