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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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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行扯出一个无事的表情, 示意她先别问。锦城公主愧疚朝她一笑, 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她回一个安抚的表情, 静静站在一旁。

大夫上完药, 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

伤在手臂,皮肉都翻开了,看上去有些吓人,但好在没伤到筋骨,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等大夫和下人们都出去后, 锦城公主才说起事情的缘由。其实也不难猜, 不过是回京路上遇袭, 耽搁了进城的时辰。

“此事是冲着本宫来的, 都是本宫连累楚国公。”

卢氏心中再有怨,面上也不可能显出来。何况身为臣子,比起自己受伤来, 护主不力才是罪过。

“这哪里能怪公主,那些人胆大包天,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明语听着,不难猜出祖母口中的那些人是谁。除了冷贵妃那一脉, 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一来可以破坏爹娘的关系, 断了国公府靠向永王的路。二来爹真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是冷家人的。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冷贵妃要真这么蠢,怎么会独得圣眷几十年的?

就在此时, 她听到一阵“咕咕”响,便见楚夜行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锦城公主,锦城公主先是一怔,别过脸去,脸上带着很淡的笑意。

卢氏忙吩咐下人去准备宵夜,明语自告奋勇前去。

看娘的表现,这几日来想必和爹有了一定的进展。她很好奇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寻思着瞅着机会可以问问娘。

宵夜首选面条,她准备做一道鸡丝葱油面。

一边想着一边出了天一阁,将将拐过天一阁的东南角,她突然闻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淡淡的香气。凭着对食物的敏感,她闻到了鸡汤的味道。

“什么人?”金秋立马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护在后面,对着一棵树喊道:“鬼鬼祟祟的做出什么?还不快出来?”

一道倩影从树后面低着头出来,天气还冷着,那女人穿得甚是单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鸡汤的香气就是从食盒里发出来的。

“你是哪个院子里?”

那女子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明语微眯着眼,真没想到还会在国公府看到这个人。她不是应该在侯府里当差,怎么会在国公府里。

“兰桂姐姐?”微草也认出了她,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见过姑娘,是侯爷把奴婢送回来的,大夫人将奴婢安置在留青院里…”

季元欻把人送回国公府,这不奇怪,明语奇怪的是君涴涴怎么还会把人留下来。她眸光微闪,示意对方上前回话。

“我问你,你夜里不睡觉,提着食盒乱窜,是要给哪个主子送宵夜?”

这是外院,外院住着的主子只有楚夜行。兰桂夜里出现在这里,其目的不言而喻。明语略一想,脸色紧跟着一沉。

兰桂提着食盒的手关节发白,她可是花了银子打听的,那人说国公爷已经回府。她想着这么晚回来,国公爷肯定有点饿,这个时候她送宵夜过去,定能在国公爷面前露个脸。

“姑娘,奴婢…”

要是在内院,兰桂还有好托辞,随便胡诌一个主子即可。

明语冷冷一笑,“你这么做,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受别人指使?”

兰桂犹豫了一下,不吭声。

这位姑娘到国公府没多久,齐芳就出了事。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侯爷送回国公府。大夫人恼她办事不利,把她丢在庄子上。

她虽是个丫头,但因为自小长得好,也是被精心养大的。丢在庄子上的那段日子,她不知受了多少罪。要不是大夫人突然良心发现把她接回来,恐怕她就要被庄子上管事的侄子给强行娶回去了。

大夫人接她回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把她送给国公爷。她心里还有侯爷,经过这些变故,她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侯府。好在国公爷年纪虽长一些,仍然英明神武。更让她心动的是,国公府膝下无子。她若是生下儿子,一定会母凭子贵。

这些日子,她一直等待机会。大夫人叮嘱她,不可轻举妄动。她等啊等,等得心都焦了,只等来大夫人被送走的消息。

上头没了主子,她再也不愿等下去。一听到楚夜行回府,都没有细细打听清楚,就打扮一番来送鸡汤。

她以为不开口,明语就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君涴涴指使的。

事实上,不用问明语也知道和君涴涴脱不了干系。在侯府好歹接触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明语心里还是有数的。

连微草这样憨憨的人都猜到她的心思,圆圆的脸鼓起来,气愤地指着她,“兰桂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微草,你哪样了?你和齐芳跟着姑娘一起来到国公府。你现在成了姑娘身边的大红人,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样落魄的旧相识。我不过是夜里嘴馋,自己弄些吃的,哪里就十恶不赦了?”

“你骗谁呢!”

论嘴皮子功夫,微草不是兰桂的对手。

“这位兰桂姑娘,你要是自己嘴馋,夜里弄些吃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明明是内院的下人,怎么跑到外院来的?”

这话是金秋问的。

兰桂心虚,“我…我迷路了…”

“厨房在内院,你再怎么迷路也不至于迷到前院来。”

“我哪里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这…”

“好了。”明语冷冷打断她的话,“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从今天起,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心思都埋在肚子里。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人,我也不管你有什么说破天的理由,要是让我再看到你意图不轨,齐芳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兰桂打了一个哆嗦,齐芳好惨哪。那天被当众捉奸后,她先是被大夫人发卖了。谁知冷家那位公子被人废了,屎尿不禁,她又被冷家买了回去。美其名曰是贵妾,其实就是一个端屎端尿的粗使丫头。

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姑娘,自从你离开侯府后,奴婢天天念着你,日夜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服侍你。你行行好,就让奴婢回到你身边,奴婢保证一定尽心尽力侍候你。”

微草瞪大眼,她真没想到兰桂这么无耻。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姑娘差点被饿死,不就是兰桂使的坏。

明语闻言,怒极反笑。

“想侍候我?”

“求姑娘可怜奴婢。”

“呵,兰桂,你是装傻还是失忆了?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如何对我的吗?你侍候我可真是尽心尽力啊,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差点饿死了。看来我真是太仁慈了,纵得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金秋惊呼一声,看向兰桂的眼神充满愤怒。她竟然不知道在侯府大姑娘被这恶奴所欺,这恶奴好大的胆子。

兰桂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姑娘息怒,奴婢是没有法子…都是齐芳,是她指使奴婢那么干的,奴婢也不想的…”

明语冷笑连连,兰桂齐芳,名字倒是好听又富有意境。可是这两女的心,都是黑的,不愧是君涴涴教出来的人。

“我原本还没想到和你算账,不想你自己蹦了出来。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教训,恐怕你还当我好欺。”

兰桂吓得“扑咚”一声跪地,“姑娘,你大人大量,就饶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穿着一身浅粉的衣裙,冷风阵阵中,显得分外的可怜又动人。论姿色,她和齐芳都不错,若不然也不会被君涴涴送到侯府。

这样的女人,一门心思想爬主子的床,如果不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后患无穷。与其防着死灰复燃星火燎原,还不如祸水东引让君涴涴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你可怜,我确实不太忍心,起来吧。”

兰桂松口气的同时,心下有些鄙夷,还以为这山里长大的女子在国公府学了什么好手段,原来还是老样子,被自己几句话就给哄住。

“奴婢谢姑娘开恩。”

“你别急着谢恩,我得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敢打不该打的主意,我自有法子收拾你。”

“姑娘,你放心,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等她成了事,怀了国公爷的孩子,看这个府上还有谁敢动她。什么姑娘,不过是个迟早要嫁出去的赔钱货,哪里比得上儿子。

她实在不是一个能藏住算计的人,比起齐芳的城府差得太远。也正是因为她的算计都摆在脸上,拿捏起来更容易一些。

“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敢,心里怕是不以为然。你要记住我说的话,要是你敢阳奉阴违,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一定比齐芳更惨!”

兰桂瞬间白了脸,心里的得意变成恐惧。

“姑娘…奴婢真的不敢。”

“好,我信你一回。”

明语说着,像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留青院的方向。“自从大伯娘被送走后,大伯夜夜宿在书房,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金秋接话道:“可不是嘛,大爷也真够可怜的。”

主仆几人说着话,走远了。

兰桂眼珠子一转,提着篮子朝留青院的方向走去。

明语的动作很快,有下人们打帮手,葱油鸡丝面很快就煮好了。葱油伴面,上面再洒上撕得细细的鸡丝和翠绿的葱丝,闻起来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锦城公主惊疑地问了好几遍,“明儿,这真是你做的?”

“我动嘴,下人们动手。”

卢氏的是葱油面,没有洒鸡丝。

明语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祖母和爹常吃她做的菜,已经习惯。唯有锦城公主,惊叹的目光看着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黯然。

能练出这样的手艺,想必以前是常做的。

吃完面,夜已深。

锦城公主起身告辞,楚夜行挣扎起身,对明语道:“明儿,送送你娘。”

你娘二字,惊得明语和卢氏齐齐看向他。他这才惊觉自己说露了嘴,顿时闹个大红脸。眼神不敢和锦城公主对视,锦城公主反倒显得比他大方许多。

明语惊讶过后,只余满心的欢喜,看来娘已将爹拿下。卢氏吃惊过后,心情有些复杂。想得再豁达,真临到头上,其中滋味不为外人道。

明语亲亲热热地挽着锦城公主的手,一直送到门外面。两人一路上紧紧挨在一起,明语不问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锦城公主也没说,可是每当她们相视一笑时,足以证明她们早已心意相通。

“娘,娘…”

锦城公主应着,满眼含笑。

“我爹好不好?”

“你个促狭鬼,居然还笑话起你娘来。不是你自己说他好的嘛,干嘛还来问我…”

锦城公主脸颊飞起红云,幸好夜里看不清楚,否则就要在女儿面前露出形迹。一想到这几日的相处,淡淡的情愫浮上心头。

“天冷,快进去吧。”

“嗯,娘你也好好休息。”

锦城公主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朝着那灯笼底下玉做的人摇手。帘子放下后,她一只手按在胸口,那里胀得像要满出来。

真好。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夜过后,明语毫不意外大房多了一位姨娘。这消息她有意让人传出去,很快就传到君家人的耳中。

君家人还不知道君涴涴被送走的事,惊闻楚夜舟纳了姨娘,文氏带着君清清上门。说是要来看望怀孕的君涴涴,其实就是在质问楚夜舟的。

楚晴柔哭着告诉文氏,娘被送到庄子上养病了。文氏惊怒之余,去质问楚夜舟,一看到楚夜舟身边娇羞的兰桂,她恨不得上前打两个巴掌。

自家女儿生病去庄子,女婿竟然趁机纳妾。她不觉得楚夜舟有错,只认为是兰桂不要脸爬了女婿的床。

“姑爷,涴涴怀着孩子,你怎么能把她送到庄子上?”

文氏原是有些理亏的,齐磊能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君家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也正是君家人最近没有上门的原因。

他们想得好,万事敌不过君涴涴腹中的孩子。传言总归是传言,以女婿对女儿的看重,加上女儿又在这个时候有喜,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谁知道女婿竟然会纳妾。

而且女儿还被送走了。

楚晴柔觉得君涴涴丢脸,那孩子指不定…所以她没有提孩子的事。是以,文氏现在自觉占着理,很是愤怒。

楚夜舟恨妻子丢人现眼,连带着对妻子的娘家人也没有好感。他没有知会君家人,正是因为觉得太过丢脸,心中有气。

君清清站在文氏的后面,一双眼睛全在兰桂的身上。兰桂故意挑衅她,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头上的一支金簪,袅袅婷婷地告退。

楚晴柔脸通红着,见屋里没了外人,这才低声哀求,“外祖母,你别说了,我娘的孩子流掉了…”

“什么?”文氏大惊,“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派人去伯府送信?”

楚夜舟阴沉着脸,“送信?她做了那样的丑事,你们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

“涴涴怎么了?她一直好好的,相夫教子替你操持内院。姑爷,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就和涴涴生了间隙。这些年来,她怎么对你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楚夜舟怒吼出声,脸色阴沉又扭曲,“她做的那些事,我都说不出口。要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我早就将她休了!”

文氏身体一软,难道涴涴…

不,不可能。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涴涴为人精明,根本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做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被人诬蔑的。

“姑爷,你好好想想,这分明是有人想离间你们夫妻感情哪。你挡了别人的路,那人回来了,怎么还会放过你?你要是信了外面的话,那恰好合了那些人的意,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楚夜舟阴沉的脸不停变化着,他当然怀疑过是有人故意的。可是他耳朵没聋眼睛没瞎,那贱妇在他的面前…

“我亲眼所见,她与那齐公子熟稔得很,连闺房之事都知道…岳母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齐公子,或是亲自去问问你的好女儿。我还有事要忙,岳母请便吧。”

文氏脸白了又白,听这意思真有那事。

涴涴真是糊涂啊!

伯府这些年来,就靠国公府这门姻亲撑着,要是姻亲断了,伯府没落指日可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

“姑爷,依我看这事定有蹊跷,我会查个清楚的,只是苦了你。涴涴这一走,柔姐儿姐弟几个也没人照看。她清姨心里一直挂念着这几个孩子,总是放心不下。索性人也来了,就留下来照顾柔姐儿吧。”

楚晴柔是大姑娘,外祖母的意思她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她才会生气。生气之余,并没有拒绝。

楚夜舟不置可否,他向来不喜内宅之事,直说自己不管内宅之事,让她去和卢氏说。把她气得差点暴走,生生忍下这口气,转身便去了幽篁院。

在卢氏的面前抹着眼泪,诉说着这些年君涴涴为国公府操劳的那些事。对于那些不好的事,只字未提。

“涴涴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柔姐儿越哥儿扬哥儿几个也没有照顾。姑爷是个不理事的,眼下身边又多了人,怕是更顾不上他们姐弟。我想着把他们清姨留下来,先照顾一段时日。”

卢氏面有难色,“老大媳妇不在府里,他们清姨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怕是不太妥当…”

“…亲家母,要不是实在心疼我那几个外孙外孙女,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病了呢…”

明语实在看上不文氏的作法,身为母亲,她此举实在是太过让人心寒。抛开君涴涴的事不说,任何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女儿出事时,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怎么样帮助女儿,而不是立马作出选择,再塞一个人进来。

再者,就怕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叔祖母,我也觉得不太妥当。这府里不光是大伯的院子里没有主母,我爹也是个未娶妻的。清姨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住下来,要是传出什么事,对国公府和伯府的名声都不好。”

文氏暗恨,死丫头,她要的就是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她把人留下来做什么,给国公府做老妈子吗?

“明姐儿,话不能这么说,你清姨最是知礼的性子,她也是心疼柔姐儿姐弟…”

“叔祖母要是真不放心,可以把柔妹妹接到伯府去小住一段时日。至于越弟和扬弟,他们都在学院求学,鲜少回府,清姨就想照顾他们也鞭长莫及,您说是不是?”

文氏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扯出楚晴柔,“我也这样想过,可是柔姐儿住不惯伯府,她不愿跟我回去…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能这么做。”

这是非要留人下来的态度。

卢氏想了想,便同意了。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君清清留下来可以,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文氏答应得很好,怎么交待君清清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且说楚夜行今日进宫面圣,等他出来后,他和锦城公主的亲事就算定下。一嫁从父二嫁从己,锦城公主自己愿意,别人左右不了她。

消息一传出来,举京哗然。

明语喜滋滋地算着自己能赢多少钱,听说押锦城公主能成事的人不多,赌注高达一赔六。算下来,她差不多能净赚上万两银子。

赌庄的庄头都快哭了,原以为能大赚一笔,谁知道事情反转成这样。押锦城公主的人是不多,却奈不住押得大啊。

别的不说,就说那一万两的注,他就要赔进去五万两银子。左右算下来,他们赌庄虽有小赢,赢面却平淡得很。

他哭丧着脸把银票递给永王府的侍卫时,死死拽着好半天才撒手。心在滴血啊,肠子都悔青了。眼睁睁看着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飞走,再看看后面还有两个要领两千两赌注的人,他眼前一黑。

楚国公,你个脑子进水的,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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