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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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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这些也都是在皇上的要求下才去做的。

因为想到了小蝴蝶想到了自己和好友们骑行田野的欢乐而笑的眼睛眯起的皇上,没有去在意众人一副“被打击”到的可怜巴巴,继续提议,“三角形最稳固。也可以变成三个轮子给老人和小娃娃用。”

“当然,还是关注材质。目前橡胶方面的研究有了大进展,解决了生橡胶的最大问题--天气一热,它就像一个面团一样又软又湿,天气一冷它就又干又硬,好像玻璃。这个很好,铅笔擦和各种雨具的出现很有实际作用,不过还是要继续研究。”

众人齐齐点头,需要把橡胶中残存的毒气消除掉,才好把东西给老人和小娃娃们用。

君臣几个又细细地讨论了一番自然中的“闪电”,以及老祖宗们对于“建筑顶端的避雷物事”、“指南针中磁场的变化”;对于皇上提到的,古希腊的哲学家泰勒斯做的一系列关于静电的观察,摩擦成电的推论,“磁场和电的转换”等等,对于“电”有了初步认识。

自行车、眼镜、留声机、蒸汽机……皇上看了看时间在离开前和他们留下了一句,“朕认为电是一种动力,和风力、水力、机械力、光、声音等等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诸位臣工发挥你们的想象力,把大清国的夜晚打造成一个有声有色,五光十色的美丽世界。”

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弄明白皇上的梦想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结果又被这句话勾起心思,众人眼巴巴地望着皇上潇洒离去的背影,皇上你回来,我们秉烛夜谈,好好谈谈……。

皇上……不谈,到了夜晚的亲子时间了,要去陪宝宝们玩水。

夜幕降临下的皇宫静悄悄,只有巡逻士兵的沉重的脚步声,各个宫殿燃起了石蜡烛,昏黄的灯光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柔和明亮,显得整个皇宫更加的静谧温馨,典雅威严。

穿着他们的第二套新衣服--亲阿玛口中的迷彩服,额涅取名为特军服,背着他们的棉布长==枪,小阿哥们脱了鞋子手里拿着亲阿玛许诺的玩具小手==枪和亲额涅兴奋地比划着,压根儿忘记了洗澡玩水的事儿。

“大哥啊--砰砰。”

三阿哥举着枪对着竖起的布老虎比划一下,大阿哥把布老虎放平,装作一头老虎被打中的样子,应声倒--在榻上。

二阿哥听着大哥和三弟玩枪的声音,觉得不大对,“额涅--抢,抢声。”

二阿哥想问问亲额涅抢声是什么样的。他记得去年在宁波海域有人刺杀他们的时候,亲阿玛和几个侍卫们发的那几枪,是“啪啪”的声音。

大阿哥和三阿哥听到二弟/二哥的问话一起爬过来齐齐围着亲额涅,三双大眼睛都是炯炯发亮。

亲额涅瞧着他们这个“呆头小兵”的模样,迎着他们热切的眼神儿,笑而不语。

男孩子都喜欢枪,她很理解。

三位小阿哥发现亲额涅故意不回答,更加好奇。那是枪枪啊。小阿哥们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上辈子自己做皇帝也没见识过,现在重兵营将士们人手几个的枪枪。

和亲阿玛的那段有关“秦始皇没有吃过葡萄”的话儿多么的相像。一样心疼自个儿的小阿哥们继续和亲额涅撒娇耍赖。

三阿哥窝在亲额涅的怀里扑棱,“枪枪啊,额涅。阿玛--打枪枪啊。”

阿玛和额涅还不允许他们拿真枪,日常带枪侍卫们距离他们都比较远。当然他们不光没亲手摸过,唯一的一次最近距离看到枪,是亲阿玛从他腰间的小皮套套里摸出来一把对着刺客--亲阿玛的动作太快,他们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幻影。

心有灵犀的两位哥哥一起对着亲额涅比划着亲阿玛掏枪发射的动作。亲阿玛举枪射击的动作,太华丽太威风,他们兄弟每次想起都是热血沸腾。二阿哥一脸膜拜的表情,“阿玛--打刺客啊啊,额涅。”

亲额涅轻轻地捏捏他的小胖脸,没有言语。

她自然知道皇上有当着小阿哥们的面发枪,也知道那是皇上第一次亲手见血。虽然因为对方武功很高打偏了一丝丝对方没有死亡被豫亲王补了一枪,但她每次想起还是忍不住心生暴虐。

她并不想让他真正的见血。

皇后娘娘抱着小宝宝们学着皇上平时的样子挨个亲一口,心里的暴虐来得无声息去的也是无声息。小阿哥们没有察觉亲额涅的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他们正因为被亲额涅的亲亲脸一起趴到亲额涅的怀里,捂着脸蛋儿小羞羞,

他们快一岁半了,亲额涅还亲亲?好羞人。

亲额涅抬手拍拍他们的后背,一脸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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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小宝宝们被他们的亲阿玛养的很好, 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小宝宝们来自灵魂的纯真和英勇。健康活泼、天真烂漫, 不光没有打消他们天生的那份稳重乖巧,还多了一份独属于被父母宠爱着的小宝宝才有的聪明机灵。

因为想起这两年皇上在小阿哥们身上的付出心里酸酸涨涨的皇后娘娘张口轻轻唱,一首最新的塞外蒙古摇篮曲。

都可以听懂蒙古语的小阿哥安静地听着亲额涅天籁般的歌声。

“月亮在夜空中徘徊, 牧人在草原上进入梦乡,月亮它移动来移动去, 万物它生长又消失……。”

小阿哥们在额涅的怀里稍稍抬头,小胖身子一动不动。

额涅今天的歌声和平时的摇篮曲不大一样?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感恩的深情,一种海阔天空般的雄浑悲壮。轻时通透明净,重时秀劲辽旷, 高低音的转换里是岁月枯荣, 斗转星移的恢弘苍茫,是蒙古人发自内心的对亲阿玛的感激和崇敬。

好似一记来自灵魂的重击,强大、流动, 游刃有余的气息让整首歌如同大河滚滚东流。刚刚脱去东珠和外衣走进来的皇上细细地品着媳妇儿的歌声, 同样心里震动。

看似没有蒙古人美声般的颤音, 可是呼麦技法中的力量隐藏在每一句的元音中,迸发的辅音让每一句话都字字铿锵。

和很多艺人了炫技般的歌声完全不同,和一些纯粹的感情表达也不同。皇后娘娘把她所有的歌唱技法基础都忽视却又天然融入, 一个自然形成的非常微妙的点, 声音与情感完美结合并存, 醇厚内敛的升华。

“太阳在东方升起,曾经的大草原骏马还在奔跑,苍狼和白鹿的后人还在欢唱……”

父子四个听着入了迷, 忘记了这是在听歌而全情投入歌的意境中,徜徉在层层递进的空间感和时间感,心灵跟着歌声向更广阔的未知领域探伸,即使你根本不知道边界在哪里。

等到嘎尔迪一曲结束,瞧着他们还没回神的样子笑容温柔。

第一个醒过来的小顺治因为歌声的感染情不自禁地对着媳妇儿笑了一个,“梓童的歌声善哉善哉、妙哉妙哉。”

…………

“啊啊额涅啊。”

因为这个笑儿晃眼、晃神的皇后娘娘还没反应过来,刚刚从歌声的冲击中缓过来的小阿哥们紧接着就看到了亲阿玛当着他们的面“调戏”亲额涅,直接哇哇哇大叫起来。

那小奶声,听着好像亲额涅被抢走了一样。

反应过来的亲额涅望着又闹成一团的父子四个,不知道自己该害羞还是装做没事儿,轻轻地瞪了一眼不着调的皇上,抿着唇角干脆不理会他们自己去洗漱。

“啊啊额涅啊,阿玛坏坏啊。”

“额涅啊,阿玛坏坏啊。”

“额涅啊,阿玛,额涅啊。”

三阿哥觉得,阿玛总是“欺负”额涅,坏坏啊。二阿哥觉得阿玛刚刚眉眼风流的样子好像登徒子。大阿哥最厚道,虽然他也觉得亲阿玛那个好像星光月华委婉撒落的笑容确实……。

亲阿玛……自我感觉很“正经”的亲阿玛被他们闹得一脸懵,对着媳妇儿红着耳朵离开的背影稍稍明白过来,听懂了儿子们话里的意思又是哭笑不得,小家伙们倒是开始意识到要“保护”他们的额涅。

胳膊腿都被压着不好动弹,他动了动脑袋,把三阿哥那满是小呆毛的脑袋移动一下,轻轻地问了一句,“今晚上还要不要和阿玛、额涅一起睡?”

正在亲阿玛的身上挥舞着手脚的小阿哥们刚要说“要”,随即愣怔一下,居然没有和平时一样停下卖乖。

三阿哥的小胖脸压在亲阿玛的脸上,他们长到了一岁多口腔的吞咽能力变强,乳牙陆续萌出,已经渐渐地没有了口水流出。当然也长高了一点点,五官长开了很多,刚刚出生时候塌塌的小鼻子变得挺拔,鼻梁骨开始发育。

用太后娘娘常说的话,好像春天的小禾苗一样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看着就心里欢喜。

心里头欢喜的亲阿玛抬手把他们抱在怀里,挨个戳戳胖脸蛋儿,眼神儿询问。

“弟弟啊,阿玛。”

大阿哥首先开口,亲阿玛没听明白,看向他的弟弟二阿哥和三阿哥。二阿哥好歹是多说了几个字,“新--弟弟啊。阿玛。”

新弟弟?阿玛看向三阿哥,三阿哥最开心,“泽安--弟弟啊,阿玛。”

亲阿玛……亲阿玛好悬没忍住喷笑出来,当然他的表情也没忍,整个脸上全是笑儿,“谁告诉你们这些?太后娘娘?十四爷爷?”

小阿哥们一起伸出两个小胖手,亲阿玛解读到他们的意思,太后娘娘和十四爷爷。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对着“早慧”的三个儿子耐心地解释,“生你们的时候,太医说你们额涅需要养两三年。”

“而且你们都还小,再有弟弟妹妹们,阿玛和额涅照顾不过来。”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对着脸上若有所思对他们额涅身体担忧的小宝宝们问了一句,“只有你们兄弟三个也挺好?现在阿玛和额涅可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你们,若是有了弟弟妹妹……?”

有了弟弟妹妹们,按照阿玛、额涅养孩子的方式,他们三兄弟不光会失去父母一大半的关注,还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

小阿哥们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弟弟妹妹们,小胖脸都皱巴起来。多子多福,开枝散叶才是正经道理。不过他们也没有纠结几秒,额涅一胎三生,身体损耗肯定比一般怀胎生子的女子大的多,所以一般女子养个一两年就可以,额涅要两三年。

“阿玛--额涅啊一起。”

三阿哥的大眼睛忽闪不停,首先表示还要和阿玛、额涅一起睡,他才不到一岁半幺,还小幺。二阿哥犹豫了一下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忽视亲阿玛的“个人幸福”。大阿哥看看弟弟们,看看亲阿玛,小胖手抓住阿玛的大拇指不松开。

亲阿玛因为他们“人小鬼大,故意坑阿玛”的表情笑出来,都说儿子是父亲不知道哪辈子的生死兄弟,或者真的有道理,兄弟可不就是拿来坑的?

“好,我们现在去沐浴。”他带着小家伙们来到洗浴间,给他们脱掉小迷彩服,望着他们因为要去每日的玩水时间开心的样子笑容慈爱,“明天我们穿第三套新衣服。”

第三套新衣服?三位阿哥的小脑袋咻的一亮,三阿哥最为急切,“阿玛,枪枪啊。”

二阿哥跟着开口,“阿玛打枪枪啊。”

大阿哥学着枪声,“砰砰、啪啪。”

兄弟三个一起对着亲阿玛,眼神儿别提有多热切,亲阿玛故意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大自然里有各种声音。雨声,哗哗;鸟声,啾啾;风声,呼呼……至于枪声,哒哒哒哒,是小口径枪的声音,哐哐哐哐,是长==枪的声音。”

“沉闷的一声“嗵”,或者震天响的轰隆,是炮声和火雷的声音。等将来我们的机器造出来,还有它的独特声音。”

小阿哥们伸胳膊伸腿的配合着,脑袋里想象着“哒哒哒哒、哐哐哐哐、嗵……”的声音,眼神儿更为热切,“阿玛--阿玛--”

阿玛,枪枪啊。什么时候给他们看真的枪枪啊,他们乖乖啊。

亲阿玛对着他们卖乖的表情不为所动,动作迅速的先把大阿哥脱光光,只留下一条小裤裤。

三阿哥不停地念着他的“枪枪”,二阿哥望着他们这一身儿身在丛林中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衣服,是真的心急想要看看大清国目前的枪支。

当年为了打三藩努力研究枪支火器的他对于火器的重要性深有体会。

现在的枪支,应该是和他的“大清国”有的枪支完全不一样,它们是后膛塞子弹,手动的方式而不是火绳打火。不光取消了麻烦的火绳,还用的是子弹,不是火==药。

十五爷爷说将士们站成排握着枪快速地连番射击,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场战事下来指挥得当几乎没有损伤,比如亲额涅去年在南方指挥部署的几场战事,伤亡数字统计出来简直是惊呆所有知情人的下巴。

这就是火器碾压的力量。二阿哥越思考越觉得亲阿玛的不同凡响,越感受到大清国的强大。但就是这样亲阿玛还不满意,十五爷爷说过,亲阿玛还是不停地和火器研究人员提要求,要射击的更方便,更快,更简单,更远……要连发不要不停地塞子弹……。

二阿哥想着自己上辈子的一生,莫名的心疼自个儿,自己当年平定三藩叛乱耗费的八年时间,其中遇到的各种艰难危机且不说,单单那个鳌拜,瞧瞧现在的鳌拜对着亲阿玛言听计从、一副大清国大好将军的样子……。

同样只剩下一条小裤裤的二阿哥坐在大哥身边找安慰;临到三阿哥,三阿哥决定为了他的枪枪应该继续坚持。

“枪枪啊,阿玛。”

他们乖乖穿新衣服,给枪枪啊。亲阿玛对着他睁着大眼睛坚持不懈的小样儿,终于大方地给了回答,“阿玛让养心殿和内务府配合着,先给你们做三个小车子锻炼手脚。”

车车?小阿哥们不明白,大阿哥转头问出来,“大马?”

他们有马车玩具,还是会自己动的木头马拉的马车。

“没有大马,你们自己骑着玩的小车车。”亲阿玛挨个亲亲他们的胖脸蛋,把他们送下水,自己也脱好衣服,一边护持着还睁着大眼睛疑惑不解的小宝宝们,一边语气感叹,“枪枪和车车,可是好儿郎的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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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皇帝陛下怀念自己上辈子的枪枪, 目前大清国还造不出来;怀念自己那辆极速三百八的车车,目前大清国更是造不出来。

没有亲自体会过真正的风驰电逝, 大口径炮的威力,懵懵懂懂的小阿哥们当然都不明白亲阿玛的男儿情怀。亲阿玛在水里陪着他们游了两圈,现在都可以自己在水里扑棱的小宝宝们不需要他时刻看护着,他就打开话题给他们讲述有关于未来的美好。

“我们现在用的马匹, 奔跑时的时速大约八十里每个时辰,最快的汗血宝马能达到二百四十里每个时辰。可是马是食草性动物, 和人一样需要一日餐,奔跑的越快需要消耗的体力越大, 持久力和速度搭配最好的大食马也只能跑三个时辰。”

“但是等我们的机器造出来, 根据阿玛的估计, 将来可以造出一个时辰跑一千二百里的车车,甚至更快, 更稳,更高,不需要经常停下来‘吃草’……。”

小阿哥们刷的从水里冒头,一个个眼睛睁的老大。

被亲阿玛宠的恢复本性丢下上辈子“戒急用忍”的三阿哥用着熟练的狗刨式, 第一个来到亲阿玛的身边,“阿玛--车车--”

三阿哥的声音很小很轻,生怕声音大一点就把“一个时辰可以跑一千二百里的车车”给吓跑了。

一个时辰可以跑一千二百里的车车?更快, 更稳,不需要经常停下来“吃草”……紧跟着来到亲阿玛身边的大阿哥和二阿哥一人拉着阿玛一只胳膊,等着他的回答。

小顺治因为他们的小模样笑出来, 作为一个曾经拥有赛车证、飞行证、持枪证……的人,他的回答毫不犹豫,“儿郎们天生对自由有着无上的追求。极快的速度之下是几乎接近纯粹的自由的行为。”

“可以当做是一种实现人类雄性的最本性追求,速度、刺激、荣耀、**……。人生所有的一切都跑到脑后,血液沸腾,血管爆裂,尽情享受着人类智慧的结晶--精密的工业美学,然后凭借自己的技艺游走在生死之间的失控边缘,通过对时间和速度的极致把握赢得荣誉。”

…………

他把自己在赛道上的感受说出来,把自己对于大清国的车车的期待和未来说出来,三位小阿哥呆若木鸡。

虽然知道亲阿玛只是因为个人修养好显得文质彬彬,可没有想到亲阿玛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不,也不是疯狂。十五爷爷说过,阿玛跑马,哪怕是极限速度的时候,也是冷静理智的享受马匹奔跑带来的刺激。

就好像刚刚,“人生所有的一切都跑到脑后,血液沸腾,血管爆裂……”这句话从阿玛的口中说出来,感觉就好像他在午后和额涅一起喝下午茶一样的宁静安然。

大阿哥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小胖脸埋到亲阿玛的胳膊上,小表情郁闷,他感觉自己在这辈子再修行一辈子也赶不上亲阿玛的这份定性。

二阿哥继续发呆,他感觉自己上辈子的戎马一生的南征北战,对比亲阿玛的追求就好像是小娃娃过家家。什么是好儿郎,好儿郎首先要有一个梦想,一辆一个时辰可以跑一千二百里还不需要吃草的车车嗷嗷。

三阿哥则是觉得,他上辈子真傻。四力半算啥,马术不够好算啥,可以研究火器代替弓==弩,可以研究自己动的车车。?

亲阿玛拍拍好像被打击到的大儿子,瞧着圆宝和胖宝呆傻的小表情失笑,速度和激情,或者真的是每一个热血儿郎的追求。

“一步步来,就好比你们学习说话走路一样,一开始或者会比马匹慢,没有马匹好用。但是我们人类智慧是无穷尽的,慢慢提高,总会实现。到那个时候,阿玛相信,人类登月的梦想也会实现……。”

登月?飞飞?都知道研究新技艺的难度,本来因为阿玛的前一句话熄灭了心思的三位小阿哥又被亲阿玛描述的奇幻世界吸引,感觉自己前世今生两个脑袋都不够使唤。

亲阿玛抬手戳戳他们的胖脸颊让他们回神,带着他们下水玩了一圈,做到水池里的台阶上把他们拦在怀里,“枪支刚刚出现的时候,经常出现哑火等问题,很多人说造价高,使用起来还没有大刀和弓==弩好用,不想继续花费巨资研究。可是我们现在回头看?”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坚持下去对火器的研究甚至是反对的人,占大清国的大多数人,可是我们不研究西方国家会研究。机器和车车也是一样。阿玛、额涅可能看不到车车一个时辰跑一千二百里的那一天,但是阿玛和额涅的小宝宝或者可以,至少能证明比马匹好用。”

小阿哥们被阿玛的说法惊住,却又无从反驳。

大阿哥他自己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参与过火器研究,早早出家更是不过问人间之事,本身对于枪支火器没有多大的感触,还好一些。

三阿哥上辈子的定位就是一个文人,帮助太子二哥的理政之人,对西方科技关注很大一个方面是出于个人的爱好和见识,而他们兄弟中能真正意识到火器作用的,他那一辈人估计也就是曾经统领火器营,跟着圣祖爷学习着长大的太子殿下。

倒是二阿哥对此感触非常深。上辈子,他是因为什么把火器研究停了,又是因为什么把港口开放了又关闭了……原来,他也是亲阿玛口中的哪一类,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保守腐朽的儒家传人,占大清国极大多数的保守无知之人。

小顺治静静地等着他们想明白,哪怕现在只能稍稍有点儿印象。

不管感触深浅,小阿哥们发呆了一会儿都听明白了亲阿玛的意思。亲阿玛希望他们能记住技艺的力量把大清国的技艺研究持续下去,而不是在他百年后就销声匿迹。

因为大清国不研究,其他国家会研究,尤其是人少急需机器帮忙消化统治殖民地的西方国家。而人类奔向自动机器化既然是人类雄性的本能驱使,世界大势所趋,地大物博,为其他各国窥视的大清国,绝对不能落后于西方国家。

大阿哥和三阿哥一起唤了一声“阿玛--”抱着他的胳膊耍赖,“阿玛,水水--”

立足实际的两位小阿哥觉得,在拥有“一辆一个时辰可以跑一千二百里还不吃草”的车车之前,亲阿玛什么教授他们狗刨式之外其他的姿势,当下最为重要--每次他们看着其他两位兄弟在水里扑棱着狗刨式,自己都无法直视。

二阿哥被大哥和三弟的声音唤醒过来,听明白了两位兄弟的要求,也跟着一脸期待的看向亲阿玛。

亲阿玛看着他们胖嘟嘟的三头身笑而不语。

被小瞧的三位“三头身”……。

不服气的三位小阿哥扑到亲阿玛怀里闹腾他,两个吊胳膊,一个抱脖子,亲阿玛没有办法,实话实说,“阿玛教你们的不是狗刨式,是--蛙泳。蛙泳是最古老,最容易换气,最好学的一种玩水姿势。它对下水的人的身体条件方面,比如力量和耐力的要求较低。”

说着话,他自己用蛙泳的姿势游了一圈,然后一脸“无奈”地对着看呆了的儿子们。

蛙泳是一种模仿青蛙游泳动作的游泳姿势,蛙泳的时候,游泳者可以方便观察前方是否有障碍物,避免撞上障碍物。人体俯卧水面,两臂在胸前对称直臂侧下屈划水,两腿对称屈伸蹬夹水,似青蛙游水。

自由自在且省力,易持久,实用价值大,常用于渔猎、泅渡、救护、水上搬运……。当然,若是像小宝宝们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就变成了狗刨式。

“阿玛再给你们看一个姿势。”

速度不断加快,肩背浮出水面,两肩配合划水交替滚动,两腿交替打水。手入水后勾手提肘以高肘姿势,在躯干反复转动配合下沿身体下面成s形曲线向后划水。鞭形打腿则是保持身体在水中的位置和流线型,配合两手相继出水后经空中向前摆臂,形成一个连贯的加速过程。

“这都是最好学的游水姿势。”亲阿玛的语气特别“真诚”,“都别着急,现在骨骼开始发育,等到七八岁的时候,胳膊腿儿就长直了。”

婴幼儿时期的小宝宝四肢处于蜷曲状,腿呈m形、双手呈w形,一岁时呈蜷缩状,一岁半时开始变直。所以小阿哥们现在刚刚开始骨骼发育,走路还带点儿小螃蟹式样的晃悠。

要等到七八岁胳膊腿儿才直起来,现在才一岁零四个月的小阿哥们……是真的被如此现实打击到了,还要有六七年幺。

小顺治瞧着他们垂头耷脑的小样儿,抬头看看挂钟,“距离两刻时还有十分钟,今天多给你们玩五分钟。”

五分钟?小阿哥们因为亲阿玛的“吝啬”恼羞成怒,一个个的又扑向亲阿玛闹腾起来。

父子四个在水里你来我往地打闹。宫人们听着皇上声音里满是笑儿的喊着“团宝”、“圆宝”、“胖宝”,听着三位小阿哥“啊啊”、“阿玛”、“哈哈”、“咯咯”……的笑声,被感染的也跟着笑。

皇后娘娘洗漱沐浴完毕听着他们快乐的声音也忍不住想笑,小阿哥们在他们亲阿玛的面前才会彻底放开,至于他们的亲阿玛,玩起来的时候简直和小阿哥们一样幼稚投入……。

心里想着偶尔一身大孩子气的皇上脸上笑容止不住的皇后娘娘,拿起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等着他们父子收拾好出来。距离欢声笑语的皇宫直线朝南大约两千里远的地方,一户好像是农人家的小院落里,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从正屋里传出声音。

当家的家主,一位四五十岁,相貌淳朴的农家汉子,他把屋子里的油灯熄灭,拿出一根石蜡烛点燃,语气小小的骄傲,“报纸上都说孩子们的眼睛重要,以后我们家都用蜡烛。”

家里的大儿子,一位好像是木匠人打扮的年轻人,不舍得,不过他也没说话。一根蜡烛二十文,以前他们家肯定是不舍得,可是现在朝廷作坊大量售卖石蜡烛,一根顶一般的油蜡烛两根用,价格还一样,他们家这两年日子越来越好了,该用就要用。

家里的小儿子,一位小书生模样的少年郎,笑话大哥,“哥,蜡烛要用,万一小侄子眼睛不好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农家汉子笑容憨厚,“你弟说的有道理。你哥就是和你娘学的啥都不舍得。我们家现在收入多,可不能让娃儿的眼睛坏了。村东头老李家的秀才天天眼睛眯眯着,看着就不透索。”

“知道了,爹。”自己小的时候家里穷不能读书那是没办法,儿子却是要一直读书的,读书就要有好眼,大儿子记住了父亲和读书人弟弟的话,“等会儿我先出去外头瞧瞧有人没,没人的话爹再出去。”

“动静小点,引得隔壁的狗叫出来就会被人察觉。”

做父亲的叮嘱一声,先把两个儿子的紧张给引了出来。

他们家因为皇上这些年的政策过上了温饱日子,又因为这次的土地政策幸运地被分到了两亩中等水田,可以说是今非昔比。但是他们整个县里类似他们家这情况的很多,没有显眼的地方。

昨儿个皇上的新诏令刚刚传到他们村子,他们家就被所有乡亲们盯着。因为父亲有一手特别好的种地手艺,他们的里长和他们家祖上有矛盾。

说起来这个事儿,也是他们家时来运转。他们这个县虽然还算富裕,可是以前的县令大人特别贪,非常奸猾的贪。如果他还在,他们一家也就放弃去自荐自己手艺领赏钱的事儿。可是那位县令大人在去年皇后娘娘的大军经过的时候被人告发,直接被砍了。

一位蓝眼睛的,据说是来自比皇后娘娘的家乡还远的地方的将军,查实后直接一刀,干脆利索。县里人人拍手称快,新县令是一位刚刚考出来的年轻人,姓汤,据说做官清廉的他们都看不下去,一些富裕的士绅都想着法儿的补贴他们一家人。

这么好的青天大老爷,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一家人都不想错过。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因为种地被皇上赏赐。”老父亲的话好像犹在梦中一样的不敢相信。

穷苦老百姓都是辛辛苦苦的种地,有了余钱就一家子节衣缩食的供着一个读书苗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唯一的出路,谁能想到还能因为种地出头?

大儿子也是一脸梦中,“昨儿的诏书一下,我师傅也喝醉了。以前光听着朝廷有工官,皇上重视匠人,可咱们都不识字,嘴巴也不利索,师傅胆子小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出头……现在好了,皇上直接就要看手艺,有好手艺、好主意就给赏钱。”

小儿子也是满怀希翼,“如果爹和大哥师傅都被县令大人说行,那真是咱们家的大喜事,我们以后也不用怕‘他们’了。”

“都是因为争水引得矛盾,”老父亲想着前些年因为争水几个村子打的那几仗,内心叹息。

一个个乡亲们都是疯狂一样打的头破血流的,他三叔大腿上被刨了一锄头,他家的人混乱中失手把里长的弟弟打折了一条胳膊……

“现在日子好都不缺水,等县令大人和几位大户把水渠再修修,旱季也不用怕争了。”

两个儿子听着父亲的话互看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家里穷的时候的日子如何艰难他们都记得,不单他们家,谁家都穷,人人都是挣命一样的活下去。

锣响三声,熄灯时间到,小儿子起身一口吹灭了蜡烛,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约摸着邻居们都睡着了,大儿子猫着腰打开门出去探路,过了一会儿回来喊父亲和他一起出门。父子俩带着干粮和水偷偷摸摸地连夜赶路,争取在天亮开城门的时候直接进城。

正月末尾的几天,夜色浓重。与此同时的城里,新上任的县令汤老爷还没有休息,他要用难得的晚上清静把皇上的新政策好好地琢磨。

他们汤家也算是官宦之家,祖辈在前朝要么高中龙虎榜要么有功名在身,天下大变的时候因为家族平时修桥铺路的躲过一劫,长辈们不想出仕退隐在家,他有了长辈的教导学业进步很大对大考有望。

奈何皇上登基后的两条政策直接把他们打蒙。

不考八股,行,他们家也不是死读书不通庶务的人,可是不允许女子裹脚是这么回事?

因为家里的姐妹们裹脚家族里好多年轻人不能科考,长辈们是真的着急了。他们自己不出仕那是忠臣不侍二主,家里的年轻人不科考如何使得?眼看着那些平时不如他们的人家的子弟们欢欢喜喜的赴京赶考,族老们咬牙命令家族的女子不许裹脚。

等到他好不容易可以赶考了,考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又因为理学的事儿和同僚们争执起来。

吏部大人一生气,把他们这伙人全部下放地方。

年轻的汤县令捧着手抄的诏令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气,即使他骨肉再硬气,再怎么觉得理学好,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天经地义,他也不敢再和皇上的政策拧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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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胳膊拧不过大腿儿。

大清国很多个和汤县令一样想法的县令老爷们,一个个的都是一边安慰自己, 一边半为难半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奖励在家庭日常用具的使用方便、美观方面、做工方面有独特之处的匠人, 奖励在种地方面有经验, 在良种选育、种植方法、土地养育等等方面有研究的农户, 奖励守法纳税、开发新品、捐钱捐物造福当地的商户……。

还要奖励敢于创新的文人士族,比如勇于研究百家技艺的文人, 比如在琴棋书画、文章诗词等方面有突破的文人。

总之,皇上就是这个意思,士农工商,没有闲人, 只要是于国于民有功劳就有赏。

汤县令在心里感叹,过两年文人科举的免税和免徭役好处都取消了,大清国的人,不管是谁, 都没有一劳永逸的好事儿, 都是一样的要奋斗, 要拼搏。

这样也好。不管是迷茫还是偷乐亦或者叹气的大清国人接受了现实, 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幺。

朝廷上的银子缺口补上, 家事和顺心里头高兴的豫亲王穿着刚刚做好的清装--朝野上下根据他们比较顺口的称呼,汉服唐装、宋服元服、明装清装, 给大清服取名为清装,有着类似于“清爽轻快、轻装上阵”意思的清装。

就见豫亲王对着镜子里“腰姿挺拔”的自己露出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大清国的服饰越来越俏,大肚汉什么的可要不得。

把自己收拾妥当的豫王妃用她刚刚学会的手法, 给“爱俏”的自家爷规规矩矩地打着带有满洲传统图案的花领带,放好手帕插花,递上红木手杖。

因为服装的款式腰和肩自然而然挺起,豫亲王端着一副贵族老爷的派头昂首挺胸的领着自家福晋进宫--参加皇上举办的冬鱼宴。

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今儿这个阳光普照化雪的天气其实是非常冷的。但是大家伙儿都是心里热乎儿,腿脚活动着,反而不觉得有多冷。

进到皇宫,立马感受到一股子温暖如春的欢乐气息,众人都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暖融融的笑儿。

能把历朝历代全天下最冰冷最无情的皇宫经营的如此温情脉脉,他们的皇上堪称三皇五帝以来的独一份儿。也是一身儿黑色清装的睿亲王带着福晋和多尔博进宫,因为威严巍峨的皇宫里头洋溢着的这份和普通百姓家一样的和乐气氛微笑。

国库的银子缺口补上,新政令进展顺利,拍卖会进展顺利马上要开始,仗着自身火气足同样一身儿轻便的清装的皇上请客,算是正式party前的小家宴。

“梓童,来。放松。”

皇上笑容温柔,语气鼓励。

宴会的事儿不用皇上自己操心,更没谁需要他招呼迎接,所以他和皇后娘娘换好了衣服后发现还有不少时间就来了心思。媳妇儿穿着一身儿清西式结合改良版的宫廷礼服的样子典雅华贵,还有一种类似于后世女子独立高雅的风采,皇上心动。

心动就行动的皇上直接搂着媳妇儿在园子里跳起来华尔兹。

皇后娘娘本来就被这个束腰挺胸的衣服弄得强撑着镇定,再加上皇上“大白天”的搂着她在“大庭广众下”亲近,还转圈圈儿,她更是不自在。

“放松就好,我带着梓童动作。”

一心想要浪漫一下的皇上锲而不舍的循循善诱,果真一步一步的带着皇后娘娘转了一圈又一圈,双脚离地,正红色的裙摆翻飞舞动。

传说中很早以前西欧的渔民因为终年与海洋为伴,在海里谋生,着装上散领、少扣、捕起鱼来方便。以打褶、分片、分体的服装缝制方法,根据人体活动和体形等特点的结构分离组合为原则,形成并以此确立的服装结构模式,穿在身上确实是返璞归真的舒适自然。

上衣、背心和裤子的组合,更是给了年轻的皇帝陛下一种非常熟悉又陌生了许多的亲切感觉。

冬日的上午阳光挥洒天地,几个花瓣还藏有雪花的梅花瓣儿迎着小风舒展身姿,花香混合着雪花的冷香让人心旷神怡、心灵舒畅。

一身儿清装穿起来风度迷人,风流多情的他带着皇后娘娘在园子里头舞姿飘逸,舞态雍容,说不出的诗情画意,诉不尽的优美典雅。

皇后娘娘的耳朵尖开始变红。

宫人们低头看脚尖;偷看的小阿哥们抬手捂住眼睛。

大阿哥和二阿哥是真的老老实实的手指并拢盖在眼睛上,三阿哥则是通过手指缝看阿玛和额涅的动作。

豫亲王一来到园子里就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玩“双双飞、翩翩飞”,笑了;一低头就看到小阿哥们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模样,乐了。

他走到小阿哥们的前面,吆喝,发现了三阿哥的“手指缝儿”。

三阿哥当然也发现了,他手指缝里阿玛和额涅一起转圈圈儿的美好画面,变成了十五爷爷的“菊花”老脸。自知理亏的三阿哥板着脸做理直气壮的样子。

豫亲王瞧着他腮帮子气鼓的可爱模样乐呵,让宫人把三位小阿哥抱下去,给皇上清场。

心里早已打着主意的皇上发现周围的人都退下,直接对着媳妇儿光洁的额头大大方方的亲了一口。

还是不习惯皇上这份大方的皇后娘娘果然瞬间脸颊爆红,小巧的耳朵尖儿红的滴血,白皙的脖子嫣红一片。

成功调==戏一回的皇上瞧着媳妇儿羞涩的模样把她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内心成就感爆满。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脚上配合默契地走着步子。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东方的太阳,呼吸着鼻腔间的梅花香气,轻轻唤着媳妇儿的名字。

“我们晚上再跳,跳完整的曲子?”

嘎尔迪稍稍犹豫。她还是不大习惯,但是皇上喜欢,她自己也喜欢,比如此刻在满园寂静中拥抱的感觉,而且晚上比白天好很多。?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皇后娘娘答应了下来。

“好。”

皇上听了心里高兴,媳妇儿如此贴心,让他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一口。

…………

一直到小宴会开始皇后娘娘才堪堪稳住跳动的心绪。

今天宴会的主题还是美食美酒。皇上很开心地用着他机缘巧合得来的几条冬天才有的鱼宴请亲近的亲友们。

鱼作为华夏人平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种食材,自古以来就受到华夏人的欢迎和喜爱--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鱼单占了一个“水”字。鱼肉味道鲜美、滋补养身,还有着不同地方水域的河水、海水的味道,享用起来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世界各地的人对于鱼都有着不同的吃法,“年年有余”、“鱼羊为鲜”等等,对“鱼”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结的华夏人自然是其中翘楚,对美食有着执着的皇上更是其中的饕餮。所以他今天特意用只有冬天才能吃到的几种鱼宴请。

个头非常的小,最多长到几寸左右,重量也只有一两左右的小型海洋鱼类,只有在江苏和山东等海域才可以见到它的身影。因为它们的生长速度非常快,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长成,一年一生,所以这种鱼只有冬天才可以吃到,冬天也是食用价值最高的时候。

众人夹了一筷子进口,五感瞬间被鱼的美味捕获。肉质之鲜美,肉质之细嫩,口感之滑嫩,香味之浓郁……几乎是入口即化。更为重要的是它几乎没有任何的鱼刺,让人可以放心毫无顾忌的享用,解决了很多人吃鱼时最大的一个烦恼。

豫亲王咽下嘴里的香煎小鱼儿,感叹一声,“比我们熟悉的刀鱼还要肥美鲜嫩。”

睿亲王用着这个不为人知的小鱼儿心里格外满足,看着手边的小卡片念道:“适应于任何一种烹饪方式,红烧、做汤、煎炸……都不错,润肤抗老、补血益气,经常食用养肝补血、泽肤养发……。”

“当地人说‘十月沙光赛羊汤’,沙逛鱼,又名推浪鱼、沙光鱼。不好养殖,野生的捕捉不易可遇不可求……因其成长特性只有冬天才可以吃到,错过的话只能再等一年,你有没有吃过沙光鱼--呢--?”

大家伙儿因为睿亲王故意长长的尾音呆愣了一下,差点儿喷笑出来。

肃亲王笑哈哈地接口,“今儿沾了皇上的福气,吃到了。”

英亲王也是有模有样的回答,“嗯,吃到了。”

豫亲王喝了一口沙光鱼汤,语气“认真”,“煎的、炖的、炒的……都吃到了。”

…………

皇上听着他们的乐呵劲儿,笑了出来。他让人写卡片的时候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哪知道宫人把这句话也给写了上去。

被宫人喂了一口鸡蛋沙光鱼羹的小阿哥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发光。嘴里确实是没有吃过的美味,开心;自己终于可以吃到加了盐的食物,稍稍体验美食,兴奋;爱新觉罗一家人如此一家和乐的场景,感动。

☆、第 89 章

和阿玛一起用膳,心情激动又宁静。

三位小阿哥心里头因为这番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五味俱全, 嗅着大人们用的食物香气心潮澎湃, 慢慢地用着他们的蛋羹心思浮动。

淡淡的香气,淡淡的鲜咸,淡淡的口感回味悠长。

兄弟三个对视一眼, 这就是阿玛教导他们的, 大自然的恩赐和人类的技艺、情感、智慧升华, 两者碰撞达成的人间真味?

多尔博发现他们疑惑的表情, 笑着问道:“好吃?”

大阿哥回答,“吃--叔叔--吃?”

二阿哥和三阿哥附和着点头。

多尔博笑了出来, 自顾自地说道:“叔叔吃, 很好吃。口味这般淡的食物,能这么好吃,难得。”

三位小阿哥听了小表情更为疑惑, 堂叔用的那份也很淡?

多尔博知道小孩子的食物只是小小的加一点点盐, 口味更淡;他也知道堂侄们听不懂, 可是他的左右都在品味美食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人听他说话,干脆对着堂侄们自言自语。

“皇上堂兄说美食就是要用心体会, 体会养育食材的生长环境, 体会食材的生长过程,体会食材被采摘保存烹饪的时候被加注的技艺、情感、调味……,所以一定是要淡。”

大阿哥咽下一口蛋羹,眨巴一下眼睛没有言语;二阿哥和三阿哥用着口味清淡之极的蛋羹表情香甜, 莫名想起《菜根谭》的一句话,“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多尔博发现堂侄们用的好,都看向他好像催着他继续说,腼腆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懂。可能,就好像一个人穿衣服一样,如果是黑白色之类的衣服,很好认出来;如果是五颜六色花衣服,别人一眼看上去,花花绿绿的,看不到人?”

三位小阿哥大眼睛咻的一亮,堂叔叔还有这番见解?难得。

一旁的十贝勒终于品完了他的那份鱼汤,笑着接口,“淡到了极点,才好尽情体会这些道道。淡到了极点,人用着的时候才会彻底放开自己,放松下来,五感都没有任何干扰,专心的体会食物的本源味道。”

“我的领会是,我们身而为人,有一副好胃口,有一份好资源,可以尽情地享用美食,怎么感激、感恩都不为过。只是不能本末倒置,我们吃的是食物,体会的是一方水土,不是那些调料,也不是那些炫目的花样儿。”

多尔博听着精神一震。另外一边的十一贝勒放下手里的汤匙,听着缓缓响起的丝竹声里的禅音道语尘境,喝了一口薄酒,同样是笑。

“享用美食,一定的仪式感和精致讲究必不可少,这也是对食物的尊重,对大自然造物的尊重。不过过分追求这些外在而忽视了美食的来源、美食的历史、个人感情等等,就是舍本逐末。”

“我听说南方豪绅家里单单吃一个蟹,光辅菜就十大样。为怕不能及时吃会有冷腥,一只一只轮番煮着。琴用高山流水,饮用玉壶冰,饭用新余的粳白米,漱口用兰雪茶……伺候的丫鬟婢女要知情知趣、清秀入画……。”

多尔博睁大眼睛,不能理解。

自觉经历甚多的三位小阿哥倒是不以为意,人们放开节制穷奢极欲的时候,什么法子都可以想出来。

兄弟三个用完了他们的蛋羹,被宫人伺候着漱口,安静地等着下一轮菜。

十一贝勒瞧着他们因为发型显得的呆乎乎的小样儿忍住笑,怕他们听着这些事儿影响不好换了话题,“冬天的鱼,冬鲫夏鲤,下一轮菜应该是鲫鱼。”

鲫鱼,冬季吃是最佳季节,在寒风瑟瑟、冷气袭人的冬季,鲫鱼肉肥籽多,味尤鲜美,还有各种养生效果,一般以红烧鲫鱼与鲫鱼豆腐汤尤其鲜美。

十贝勒想着他最近的研究心得,不确定的摇头,“红烧鲫鱼味重,估计是最后上。”

三位小阿哥点头,有道理。

大约十分钟后,第二轮菜上来,果然不是鲫鱼。

大家伙儿齐齐睁大眼睛。

厚切的鱼片,雪白中带点粉嫩,油花散布得很均匀,肌理也是清晰可见“如诗如画”。纹理沟壑填满了极致风味,在精致的小碟子里搭配薄荷叶、小黄花瞧着清新又雅致,一副肥硕唯美的诱人画面。

小阿哥们咽咽口水默默地喝着宫人喂的萝卜鱼汤。

好喝。

虽然因为是给他们做的辅食在配料上面受到了限制,但是食材本身的鲜甜淡美入口后的体验简直是无与伦比。

亲阿玛瞧着他们眼馋的小馋猫样儿笑了笑,低头瞧着碟子里的鱼脍,鱼身晶莹剔透,肉眼可见脂肪层,入口应该是肥美软糯,油脂丰富?

他夹起一筷子鱼脍进口,眼前好像晃过了和他在冬天一起去冰见吃冰见寒鰤的好友们。

肉质甜美,脂膏丰腴,入口即能融化在舌尖之上却又不失嚼劲儿,最后留下油香四溢,让你慢慢体悟属于冬天海水的爽脆冷冽,和记忆中一样又不一样的味道。

豫亲王用着满脸发亮。

鱼脍中脂肪的润,鱼肉的香,混合在一起,加上新鲜山葵泥的辛辣,未经杀菌、新鲜无比的生酒的刺激,清爽高雅的口感直冲全身各处,视觉、味觉、听觉………全被覆盖,一直朝脑门而去冲击着灵魂。

好像看到了年少时候的初恋情人,拿起卡片一看,不由地咋舌。

“不经严寒,如何称王?寒鰤鱼作为鰤鱼中的王者,幼年是短距离打转,成年后开始真正的远距离洄游。秋冬季里南下产卵的季节,海洋气候寒冷、环境恶劣,为了抵御寒冷身上积累了大量的脂肪的鱼儿,一路与海浪搏斗,经过寒冷、波涛、雷电的考验……。”

“……鱼群各个肉质紧实、脂肪肥厚,晋升为鰤鱼中的王者--寒鰤。冰见寒鰤,仅仅在每年的十一月至十二月间在冰见外海出现几次,经过此处的鰤鱼洄游最长,脂肪和肉质较其他寒鰤鱼也更好,被认为是寒鰤中的最高贵者。”

十二月在冰见外海出现,运过来,正好是这个时候,豫亲王念得浑身热血燃烧,听得人也是浑身热血沸腾。

大自然的馈赠将食材进化至最好的状态,根本无需任何的烹饪,就连自负手艺的御厨们也不忍心在它们身上享受自己充满烟火味的技艺,原原本本的把他们的真身呈现上来。

豫亲王品味着鱼脍中属于海洋的气息,又想起第一次和皇上用鱼脍的经历。

美食的妙处,就在于此吧,原原本本。

皇上因为他们脸上享受愉悦的表情微笑开来。传统的定置网捕捞,整个冰见外海每天渔获量只有几百条,恰好是寒鰤鱼最肉肥味美的时候。再加上人类无穷的智慧发明的保鲜方式,最大限度保持鱼的新鲜程度……。

在这个时代吃到最新鲜的,活杀出来的冰见寒鰤,难得。

睿亲王感叹出声,“果然是冬天才有的美味。”

就算是武则天要百花在冬天开放,现在全大清国人都开始研究反季节暖棚种植技艺又如何?

人类就算能让所有美味的鱼儿一年四季都有,吃到口的也不是那个味儿。什么季节吃什么真的是正经道理,安然地享受大自然的恩赐。不过那个冰见外海?好像是还属于藩属国扶桑?

几位老王爷对视一眼,默契地做了决定。

不知道吃一个鱼能让叔伯们产生这般的“联想”,皇上用着“好久”没吃到的美味,回忆着记忆中的味道和亲友们的笑容,用心感受着今生此刻的冰见寒鰤给予他的体验,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儿。

不管每个人心里的“淡”是什么样子,真味又是什么样子,冬季的饮食,冬季吃鱼,吃的就是冰下冷水中出来的那份“淡”,或者因为地理环境特殊形成的回暖气流带来的那份暖意融融的“淡”。

第三道菜是鱼脍加锅子。和油炸、盐烤、炖煮……完全不同的感受。鱼肉的鲜嫩柔软、鱼皮饱满的胶质感和不同内脏的独特风味。

鱼脍,鱼肉本身的鲜味彻底释放,瞅着就莹亮可人。薄切的鱼片再蘸以辣根、醋食用,背部的肉清爽淡泊,腹部的甘甜多脂,回味悠长。

锅子,一般情况下鱼身上最好的部位做鱼脍,其余的部位各有各的吃法,只要是能吃就不浪费。满洲传统的锅子搭配辅料和一些提味的小青菜,皇宫大内精心烹制的冬锅和东北老家乡土十足的乱炖结合,热气腾腾的暖心暖胃。

寒冷的冬天里头一口热汤下肚。再失意胆小的人也会觉得人生被治愈,恢复了面对严寒的勇气。

几位老王爷用的额头冒细汗,将薄切的鱼片放到锅子里涮一下,口感又是不一样。锅子里头厚大的鱼肉块被汤汁调味浸透,却还保留着本身的白细鲜嫩,清口不腻,就一个词,痛快。

肃亲王喝了一口薄酒,声音痛快之极,“用鱼做的东北锅子,久煮味厚不散,正宗。”

豫亲王也觉得这个鱼好,可以撑得住久煮出味,绝对是好物儿。特别是它的鱼仔,表面充满沟壑不起眼,入口后先感受到其表皮的调皮顺滑,然后是其内部如奶油般的细滑口感。

小阿哥们瞧着阿玛专心品锅子的神色,长辈们激动的模样,馋。口中的鱼泥粥是经常吃的鳕鱼鱼泥的味道,他们想吃鳕鱼锅子嗷嗷。

多尔博发现小阿哥们盯着他的锅子有流口水的架势,忍不住想笑。

他拿起自己身边的卡片朗声念道:“鳕鱼,原产于从北欧至澳洲及美洲东部的北大西洋寒冷水域,是欧洲人的主要食用鱼类之一,葡萄牙人尊称它为“液体黄金”。‘鳕’字出自扶桑,扶桑百姓认为这是最适合在冬天下雪的天气吃的鱼。”

“……一种食量大,非常贪食的洄游鱼类。繁殖力强,集群性生活,捕捉很容易……。各种原因造成它没有寒鰤鱼‘高贵’,价格上有优势。鱼肉味道甘美、滋补养生,正是人体每日所需热量的最佳比例,特别适合小娃娃食用。”

大家伙儿转头看向皇上和小阿哥们,皇上笑着点头,“鳕鱼香烤也比较好,肉质香嫩,即使烤制过也可以保留了鱼肉原本的嫩滑,吃到最里面满满的肉汁与肉香。做鱼丸、炖汤、红焖鱼头、红烧鱼尾、盐爆鱼仔……都可以。”

众人笑哈哈。他们当然知道鳕鱼炖汤、红烧都可以。他们只是没有想起来还可以加上东北乱炖这个招数。还特别适合小娃娃食用,所以小阿哥们长得白白胖胖,还有鳕鱼的功劳?

不错,不错。小胖脸果然是和冬天的白雪堆一样白白厚厚。

小阿哥们迎着众人的目光睁大眼睛不满地“啊啊啊”。

他们是吃鳕鱼,但他们长得和鳕鱼完全不一样哇。

多尔博看着阿哥们的小模样乐呵,鳕鱼在他的想象中就是这样胖乎乎的,浑身雪白无暇。

小顺治也忍不住乐呵,没见过鳕鱼,光听这个美丽的名字,和它的口感,很多人都会把鳕鱼想象中鱼中的“丰满美人”。

一顿新颖丰盛的午宴结束,心满意足、口足胃足的大家伙儿在园子里散步。豫亲王默默的在心里总结,“沙光鱼,小家碧玉,风味独特;寒鰤鱼,鱼中小贵族之一,辣美人。鳕鱼,鱼中主食之一,胖美人。”

果然是“食色性也”。用了比“美色”更美味的“美食”身、心都感到莫大的满足,心无杂念。

自觉人生再次升华的豫亲王躺到躺椅上闻着梅花和雪花的香气,和小猫儿一样懒洋洋的晒太阳。

人生还有什么追求?

绝对是没有。

和豫亲王心有灵犀的豫王妃躺在躺椅上,感受着此生“别无他求”的领悟,对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建议道:“过两年小阿哥们稍稍大几岁,可以养一只猫儿、狗儿。”

自家的那只老猎狗,还有王爷刚抱回来的那只小猫儿,想象着它们此刻同样吃饱喝足后趴在自己的脚边打盹儿的样子,简直是神仙不换的美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满人因为打猎,看家护院的习俗,对于狗,很尊重、爱护。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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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大家伙儿听了豫王妃的话, 瞧着她懒散的样子, 想起自家粘人的猫儿、狗儿纷纷笑出来。

太后娘娘瞧着她们一个个犯懒, 就差一只猫儿、狗儿在手边的样子也是乐呵,“是可以养养。”

八旗儿郎都应该有一条好猎犬。小阿哥们应该和他们阿玛当年不一样,应该会喜欢养小狗狗、小猫儿。

他们阿玛……他当年不是不喜欢养小狗狗、小猫儿,是没有时间。

“养一只鹰也好。”

“小马也要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提议,都想让小阿哥们将来有着不同于他们阿玛的爱好。皇后娘娘听着婆婆和婶娘们随意的聊天, 难得放松下来和普通女子一样闲着筋骨。

好像, 确实是应该给小阿哥们各自找一只好猎狗养着?趁着年龄小培养默契和感情。

睿王妃用了一口清茶, 瞧着皇后娘娘的身上没了平时的“寒气”, 还因为豫王妃的提议心动, 微笑开来,“皇后娘娘的鞋子挺好,走路比花盆底稳当?”

皇后娘娘诚实地回答, “比花盆底稳当方便,走起路来快可以健步如飞,打架、跑动都可以。”

在座的人,包括太后娘娘, 都因为皇后娘娘的“诚实”捂嘴笑。

花盆底是满洲人特有的一种绣花鞋,因其底似花盆而得名,所以又叫马蹄鞋。鞋底以木制成,外裹白布,低的为两寸高,最高的可达四寸、五寸, 鞋帮饰花草鸟等刺绣图案。有的鞋底上也有绣花图案,脚尖处有针线编成的穗子及地。

民间相传,满族妇女一是爱穿长旗袍,置高底可使旗袍不拖地,又不暴露双脚;二是满族妇女满族妇女上山劳动为防蚊叮,同时免使鞋底遭泥湿,故习惯在鞋底部附木块,后发展为花盆底鞋。

上身挺直,小臂小幅度摆动。走路时肚子吸气,腹部收紧。因为腹部处于紧张状态能更容易将身体重心顺利转移,腿部容易发力。

大腿带动小腿,走起路来更省力;大腿发力小腿稍微带一下,女子们的步子轻盈起来,走起路来小身段儿婀娜多姿……。

满洲女子们非常习惯,也都喜欢。可是对于从没穿过的新手,当年皇后娘娘跟着嬷嬷学习穿花盆底的时候,完全是仗着自己高深的武功没有摔倒。

步子要小,缓步慢行。等到穿熟练之后再加快速度,否则很容易摔倒或者扭伤脚腕。刚刚学习穿的时候嬷嬷们宫女们随时盯着准备做搀扶。

胳膊摆动幅度大会造成重心不稳,会摔倒;走路换脚时,脚抬得越高,越增加摔倒的几率;花盆鞋的着力点置于鞋子的中心,只有把重心放在鞋子中间才会稳,换脚时尤其需要注意……。

皇后娘娘回忆自己学着穿花盆底的经历,跟着露出一个笑儿。花盆底鞋对于满洲女子锻炼身姿有好处,对于练武平衡感极好的她来说,也本应都不是问题。可是她因为练武平时习惯的动作不是以美和小为主。

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也穿不出来花盆底“婀娜多姿”的自然美感。

太后娘娘想着儿媳妇穿着花盆底怎么看背影上都有一股子别扭劲儿,笑着说道:“这鞋子穿着稳当挺好,日常可以穿。”

皇后娘娘想了一下,点头。鞋子的跟高且细,头部低,不踩水,不踩土,露出来的皮料也不防雨,天气不好的时候还是要花盆底。

其他妯娌想想,还真是。

豫王妃有不同意见,“我们在京城住着,哪有土踩?关外的女子还需要穿花盆底,关内的女子我们穿花盆底也就图一个好看。而且……。”

大家伙儿又是捂嘴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不大明白。睿王妃笑着解释,“现在下大雨有橡胶雨靴,下小雨路好穿什么都行。而且现在年轻一辈人的个头蹭蹭的长,小姑娘们穿着花盆底,比有些儿郎还高……。”

太后娘娘稍一琢磨明白过来,皇后娘娘还是不大明白。

众人又是笑。

一直安静地听着长辈们说话的十四格格给嫂嫂解惑,“我知道这个,十三姐姐喜欢四寸的花盆底,前些日子十哥突然说十三姐姐比他还高,十三姐姐特意让内务府把她的花盆底放低到二寸。”

花盆底放低?皇后娘娘看了看十三格格的花盆底,恰好看到她旁边十弟妹的花盆底,二指高?

皇后娘娘眨巴一下眼睛终于明白过来,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亲婆婆和婶婆婆们一起哈哈笑,就连十福晋也是忍不住乐呵。一位辈分特别高的老福晋直接笑话他们,“他们自个儿长不高怨谁去?皇上的身高可是自己长得。”

这下连皇后娘娘也忍不住乐呵。皇上和他们一个阿玛,一个玛法,皇上的母亲太后娘娘也是一般的个头,可皇上就能长到五尺八,这就说明长身高也是个人天分,和父母无关。?

一伙儿长辈们虽然也觉得关内的姑娘福晋们应该适当的把花盆底放低,迁就一下自尊心受伤的儿郎们,却是毫不客气的笑话他们。反正她们的辈分在这里摆着。

距离她们不远的“儿郎们”听着她们的笑声,隐隐约约的听到几个字儿,让宫人一打听,好嘛,还不如不打听。

吃的肚子溜儿圆懒洋洋地躺在亲阿玛身边晒太阳的小阿哥们,刷地睁开眼睛。

身高嗷嗷嗷,心里的痛嗷嗷嗷。

被当成反面代表的十贝勒,以及同样不高的十一贝勒垂头耷脑;一旁的多尔博满脸的“生无可恋”,转头对着摊在长椅上似乎对很高很有兴趣的小阿哥们,语气低落且消沉。

“叔叔们是没有希望了,将来就指望小阿哥们拉高平均值了。”

小阿哥们……还没反应过来,体贴的小包子堂叔对他们信心满满,“小阿哥们将来一定可以长到皇上堂兄的身高。”

亲阿玛的身高?

不,不要对他们太有自信。小阿哥们目光无助。上辈子长得都还没有这辈子的额涅穿平底鞋高的他们是一样的满心无力,一样努力克制自己“悲伤、悲愤”的小情绪。

爱新觉罗家的儿郎们长不高是正常,亲阿玛那样是老天爷厚爱嗷。

亲阿玛面带微笑,目光不容妥协,“昨天晚上你们额涅教你们‘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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