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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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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企业或多或少都有官方的手在后面推动。这些人势力不小,关系盘根复杂,里头的门门道道实在太多了,就是他们的首脑也未必能控制得住。

况且现在老桨已经失去了珉国,虽然苔弯还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保持高度自治,但这也直接盖了印戳,宣布了他的失败。

这就像狼群,当头狼失利的时候,再想镇住手下的狼,就会十分吃力。这个时候要怎么办?借力打力。

单凭老桨小桨他们,想要压住整个苔弯省里头的暗潮汹涌,现在已经没那么简单了。但是如果加上中央,再以打击奸商的名义开始行动,他们面临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因为贪官污吏奸商从来都是老百姓最痛恨的,从这个层面上来讲,他们能够获得珉意支持。而对绝大部分百姓而言,这种切实能让他们感受到的好处比国际局势变化更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

当然要捅出来了。这是在告知中央,他们要行动了,中央得配合。

林斌听的一声接着一声吸气,感觉这些人实在太复杂,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这个老桨,心里头可真是弯弯绕。

余秋忍不住发笑,这是整个东方政治的特点,这也是儒家文化影响的表现。

别说老桨,就是老先生,同样也是迂回战术的高手。他早就表达了对接触美国人的兴趣,他还借着会见外国有人的时候说出了想去密西西比河游泳之类的话。

可惜东西方政治差别太大,美国人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话里头有话,所以中美的接触一直持续到70年代才开始。

胡二姐觉得这两人无聊极了,干嘛老在外头兜圈子说话,赶紧进屋去呀。她要见王老先生。

林斌却只觉得这人烦死了,不明白于秋为什么带着她跑到这儿来,随便找个地方将她一塞,不就结了吗?

余秋心道,你塞塞看啊?这姑娘能够直接哭倒长城。

再说她觉得自己带胡二姐过来是走对了一步棋。很明显,胡二姐要当典型了,高干子弟的典型。

局势剧烈的变化之后,无论大陆还是苔弯最重要的就是维持稳定。

苔弯会借着打击奸商的机会洗牌政坛,大陆的着力点应该就是规范党内生活,或者更加确切点儿讲就是管好官员家属。

要设置特区了,谁最容易从中获利?毫无疑问,是手里头有权的人。即使拉拢不了老一辈,从他们的子女入手是最快捷的。

每当外资企业大规模行贿案曝出来时,基本上都会连着各种二代的身影。他们在期间充当掮客,资本与权力交易的掮客,赚的盆满钵满,完全不管国家利益。

再刚正不阿的人也会有柔软的地方,人类或者说所有生物都有传递自己基因的本能。官员也许真能做到清白正直,但面对自己的孩子面对自己的家人时,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全是大公无私呢?

人总是有情感需求的,亲情爱情友情几乎构成了人们情感需求的全部。

门打开了,想要不被人抓到把柄,那就得赶紧防患于未然,他们想要拉拢哪部分人,自己这边就得看管好。

如果一个政权的主要任务始终是反腐,那只能证明一件事,这项工作开展的并不好,或者没有那么好。否则怎么能够源源不断地反腐,塌方式贪污,前仆后继的腐败?

胡二姐属于典型的高干子弟,典型的意思是处于中庸阶段,是80%的大部分群体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如同样板戏宣传的英雄人物也不至于坏到流油,明目张胆地鱼肉乡里。

没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能够被彻底杜绝的,掌握了绝大部分,那就掌握了整个局面的基调。

胡二姐可不知道,自己在余秋心目中已经被划归为平凡的80%。她就揪着孟姜女哭倒长城说事,认真地告诫他们:“只要你们让我看王老先生,我就不哭。”

何止是不哭呀,她还要咧着嘴巴笑。

从进了会客厅起,胡二姐就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王老先生,整个人陷入晕乎乎的傻乐状态。

就连老先生问她:“深圳马上要搞重新的建设规划了,那里洼地多,要将山铲平了填洼地。那你们愿不愿意去开铲车呀?”

胡二姐晕晕乎乎的,愿意,当然愿意。

余秋笑出了声,虽然每次见到王老先生,她都压抑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但这会儿她必须得理智点儿啊。

她笑了起来,调侃胡二姐:“总理,她现在问她什么,她肯定都说好,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胡二姐立刻激动地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余秋却不愿意让她开上挖土机,确切点儿讲,她不认为这是安置知青的好办法。

深圳现在是个渔村,建设新镇,挖山填湖,那么当地的村珉要怎么办?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失去了呀。与其考虑知青的安置问题,不如先切实解决好农珉的困难。

在建国后国际局势变化面前,国家不得不优先发展工业,采取剪刀差的模式来将所有的资源倾向工业发展。在这种背景下,下乡知青以及农珉都是利益受损者,他们都做出了牺牲。

既然如此,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不能太过于厚此薄彼。

农珉的确是沉默的绝大部分,但正是因为农珉的坚定支持,我们的国家政权才能够成立并且稳定地走到了今天。

就算到了2019年,国家政权最坚定的支持者仍旧是农珉。虽然从社会利益分配角度来讲,他们往往处于最后被考虑到的对象。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这就像家庭生活当中,最被忽视的孩子往往是最孝顺的,备受宠爱的孩子却常常对父母吹毛求疵。

假如再扩散一下,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将这件事情发散开来看,出国潮兴起的时候,能够出国的人基本上都是利益既得者。在那个年代,你让普通工人农珉去出国呀?他们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那样的条件。

然而出国热潮兴起的时候,出去的人又有几个回来了?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基本上回来的都是混不下去的,而且舆论也普遍将回国等同于混不下去了。

于是大批的精英,大批的名校一流毕业生,大批国家花费大量时间精力金钱培养出来的人才纷纷离开了,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留下来的几乎都是二流人才。

神奇的是,就是主要依靠这些留下来的人,国家从困苦疲惫的状态建设成生机勃勃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在回归到家庭的问题上来看,就算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太过偏颇。否则逼急了,彻底失望的孝子孝女也会翻脸。当他们意识到亲情不过是他们的幻想时,他们也许会真的切断联系,撒手不管。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里头各方面的平衡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重新说回深圳建设的事,农业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农业工业化,显著特点就是所需要的农业人口会大幅度减少,在这样的背景下,农珉要如何自处?转变身份,将农珉转变为工人,是最快速有效的方式。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深圳为例子,根本不需要从外地调知青,直接将失去安身立命生活来源的农珉转变为工人,就能够解决很多问题。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到了2019年,比起农珉,人们也更加愿意当工人。就是上工地搬砖头,也比大部分地里头刨食挣的钱多。更何况现在工人还有一个国家粮供应的问题。

人有精神追求,也有物质生活需要。当人珉切实感受到建设经济特区给他们带来了实惠时,原本的思想冲击就会削弱许多,并且被迅速淡化,他们也能够配合特区的建设,而不是采取反对甚至破坏的态度。

那中年男人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也这么想。要是深圳做好了,其他地方就可以吸收经验,能够少走许多弯路。”

他怕总理忧心回城知青的安置问题,又开始打包票,“等到特区建立起来以后,肯定需要大批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他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在建设特区的过程中,我们准备加强周边知青的职业培训,到时候可以直接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胡二姐在边上晕晕乎乎地点头:“那样更好,不然我们会跟农珉打架的。”

嘿!不要小看知青,跟农珉干架可不是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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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发海南(捉虫)

胡二姐的人生达到了巅峰, 她从来没有如此辉煌过。

上报纸被表扬那都算不了什么, 王老先生跟她说话了,说了好多话!

他还问她在海南过得怎么样, 希望海南变成一个怎样的地方。她周围的人喜欢海南吗?

胡二姐可是平生第一次有机会如此抒发自我。

在她父亲面前,她可不敢讲海南一句坏话, 否则搞不好是会挨揍的, 她爸可凶了。

在她的童年小伙伴面前, 她又不能说海南一句好, 否则肯定会被嘲笑, 已经是个泥腿子,彻头彻尾的农民啦。

就是在同下放的知青面前, 她也要小心点儿讲话。不然人家会抱怨, 她都已经不下地劳动当民办教师了, 还想怎么样啊?

其实民办教师也没好到哪儿去呀,照样肚里头没有水, 看到天上飞的鸟, 眼睛都是绿的。

其实就胡二姐自己的想法,她虽然每天都梦想着离开海南, 回到城里头。但实际上,她没有那么恨海南。

相反的,她还挺喜欢海南的人文环境, 因为当地人跟天气一样很热情, 对他们知青也很友善, 很愿意帮助他们。

他们最开始去海南的时候, 也希望将海南建设好,但是太苦太累了,好像永远没希望,也看不到进步的地方。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日子还是过不好

她希望海南怎么样啊,她希望海南天天有好吃好喝的,想有什么东西都能买到。要有学校,想上学的人能进去上学。要有工厂,想当工人的人可以直接上班。还要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可以一起工作一起娱乐。

最重要的是要有肉吃。假如养猪太慢,可不可以养蚂蚁?他们出去割胶饿狠了的时候就会吃烤蚂蚁。是农场的班长教他们的,就是那种蚂蚁,在蚂蚁窝底下用火熏着,然后芭蕉叶做成船型接着口子。烤熟了的蚂蚁被拍出来,清理干净了草屑跟牛粪,直接塞进嘴巴里头,啊!香脆可口。

要是蚂蚁还没死的话,有时候还会夹一下人的舌头,麻麻的。

那个蚂蚁吃的可好呢,他们学校里头有个民办老师从小就有关节炎。结果吃了几年蚂蚁,关节炎居然好了,而且原本病怏怏的,现在身体也好了很多。

她觉得蚂蚁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够补充蛋白质,还能强身健体。

胡二姐说的眉飞色舞,两只手也飞舞了起来。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她跟胡杨是姐弟俩了,说话都爱比划动作。

王老先生像是被她感染到了,居然听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带着笑。

他对面坐着的那位中年人也始终饶有兴致地听着她连笔带划说事。

偶尔胡二姐说的含混不清的时候,他还会在旁边追问两句。

说起了知青生活,林斌可算是找到话题了,他也跟着津津有味想起了他下放时候的生活。

比方说知青也会跟着生产队的小孩出去偷鱼,不过从来不偷自己大队的,而是偷偷跑去别的队偷,被发现了会挨一顿骂。然后对方还会再想办法偷回去。

王老先生突然间问林斌:“那现在让你去海南,你愿意吗?”

林斌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要回我下放的地方,我还没有把那儿建设好呢。”

何东胜调侃了一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当地找了女朋友?还在我们面前瞒着。”

林斌瞪大了眼睛:“没有的事儿。”

他又叹起气来,“不过,找对象的确是大问题。姑娘都希望嫁个条件好的呢,小伙子眼睛也高,也希望挑个条件好的。”

他看向余秋跟何东胜,“你俩这样的,倒是不多见。”

王老先生笑了起来,眼睛看向余秋:“那你说说为什么愿意留在农村啊?”

余秋冷不丁地被cue到,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她脑海中正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也许国家政策有变,他们想先开发海南了。

这个议题提前出现并不奇怪,海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标准的军事要地。对,作为一座不与大陆相连的孤岛,其实它发展经济倒没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是依托眼下的背景,国家必须得快速发展海南。因为海南是前哨,它直接关乎着南海局势。没有海南作为后方大本营,南海舰队就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后方依托。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南海问题,这个前哨站必须得建设好。

建设一个地方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与资源。资源可以调拨,但想办法留住人吸引人才是关键。

因为历史与地理环境因素,海南地广人稀,很多地方人迹罕至,否则当初也不会调拨那么多知青上岛搞建设。

只不过在后来轰轰烈烈的知青回城浪潮过后,这些建设者又离开了。

余秋始终怀疑深圳开发10年后,海南开发之所以失败,其实有很多人力资源的因素在里头。

因为大批建设者的离开,当地的基础建设以及教育等各方面都受到了打击。所以即使80年代开发海南,国家给了很多政策扶持,最终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当年的请到天涯海角来,最终变成了天涯海角烂尾楼。

后来海南花了很长时间又走了不少弯路,才慢慢建设好。

人才的断层造成的影响就是如此之大,让人根本没办法忽略。

现在国家想要建设开发海南的话,第一件事就是留住人。因为如果要吸引人过去,首先得解决来人的吃饭住宿问题,这可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是关系民生的大问题。

相形之下,熟悉当地环境又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知青们是非常理想的劳动者人选。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何留住这些人就成了问题的关键。

余秋正想的起劲呢,都没有反应过来王老先生的问题。

还是胡二姐抢先作答:“因为何队长刷牙洗脸还洗澡啊。”

屋子里头的男同志全都笑了起来。

胡二姐却认真地强调:“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出身不同,但如果生活习惯那一样,那矛盾就没有那么大了。”

余秋都感觉自己对胡二姐要刮目相看了,这姑娘居然想的这么深。

她哪里知道胡二姐是被她外婆跟妈天天耳提面命,得脚踏实地考虑个人生活问题。

王老先生笑容满面:“这的确是个问题,个人卫生不仅仅关系到身体健康,也关系到一个人的精神面貌跟他给人的整体印象。男同志的确应该多注意些。”

他笑着看何东胜,“这样才能找到女朋友嘛。”

余秋啊了一声,相当耿直:“我是因为他长得刚好在我的审美点上,所以才跟他有话说。”

屋子里头的人全笑了。

钱同志过来跟王老先生说了句话,王老先生抬手看表,然后冲对面的中年人点点头:“你说的我差不多了解了,你去那边吧。”

中年男人赶紧起身,不敢再耽误时间。总理显然还有工作要忙。

即便忙碌,总理还是安排好了几个年轻人:“你们先不急着走,等吃过午饭再回去。我还要去见几位客人,你们是自己人,我就不陪你们了。”

胡二姐要晕过去了,自己人,王老先生说她是自己人。天啦!让她死在这一刻,她也心甘情愿呢。

余秋也贪婪地看着王老先生离开,却在心里头嘲笑胡二姐的没出息。

傻子,好歹有点儿追求啊,起码人生理想是能够跟王老先生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唉,想想真惆怅,也就是在病房的时候,她同王老先生一块儿吃过饭。那个鱼汤可真香。那时候王老先生刚开完刀,就站在窗户边上,等着老石经过,好同他打个照面。

屋子里头的中年男人告辞离开了,王老先生慢慢朝外屋走,到了门口,他还颇为惊讶地赞叹了一声:“下雪了!”

何止是下雪了,雪下的极大,不过数个小时的功夫,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

王老先生大概一直在忙碌,都没有顾得上看外头一眼。

屋子里头的几个年轻人都悄悄走到了门口,准备目送王老先生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先生走到廊下的时候又招呼钱同志离开了一趟。再过来时,钱同志身旁就多了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似乎也满脸茫然,正在追问王老先生什么。众人跟着好奇,难不成王老先生是在叮嘱王老太太好好招待他们吗?

不曾想,王老先生却挽住了妻子的胳膊,慢慢往外头走。

胡二姐满脸茫然,又忍不住感慨:“总理可真忙,就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还要一路走一路说。”

天啦!王老太太可真不容易,跟自己的丈夫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余秋默默地绷着脸,内心真是寂寞如雪。傻子,眼睛长这么大是摆设吗?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么明显了,王老先生正在同他夫人踏雪呀。

天啦,她为什么要吃下这碗1975年的狗粮。

虽然是大白天,可因为天降大雪,所以外头没有什么人溜达。那厚厚的一层雪落得真漂亮,映着苍松翠竹,踏雪而行,携手而去,真是神仙眷侣。

那两位老人都走得慢慢的,雪已暂停,地上积雪却不少,所以步伐要尤其小心。他们的头发都花白了,身形也佝偻了,他们已经走到了人生的暮年,然而看着他们相互依偎踏雪而去,余秋只觉得如果一生走到这一步,那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林斌显然要比胡二姐眼神好一些,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酸溜溜的情绪:“踏雪呀,王老先生果然是王老先生。他跟大姐感情可真好。”

跟王老先生一比起来,李老先生就太可怜啦。今天落雪,他估计也只能坐在屋子里头发呆,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余秋跟胡二姐都毫无同情心可言。

余秋在心里头腹诽,活该,旁的不说,在个人感情生活问题上,几段婚姻的开始与结束时间,还有谈恋爱的时间,都很值得商榷呀。感情再浓烈,只要分散开来,就没有那么稀罕了。

所以,她男神永远是她男神,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取代男神的地位。

胡二姐则眼巴巴地看着王老先生越走越远,嘴里头念了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天啦,不能念这句,念了她就想起自己的新棉袄。那实在太叫她心痛了。

林斌则吓得心惊肉跳,感觉这位胡二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何东胜看余秋眼睛珠子都收不回来的样子,心里头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他直接挽起余秋的胳膊,示意她往外头去:“走,我们也踏雪去,今天的雪可真不错。”

余秋被他拉着,偷偷跟在两位老人身后,也不敢靠太近,就这么远远地缀着。

天真冷,外头的雪真亮,空气中弥漫的梅花真香。白茫茫的一片雪,整个世界真清亮。

两人慢慢地走着,倒不好一直跟下去,不然准被人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便只好在附近遛弯儿。

已经到了准备午饭的时候,远远的能够闻到饭菜的香气。

天空的悠远、气氛的静谧与这人间烟火气萦绕在一处,显出了别外的宁馨。

余秋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道:“我怀疑国家要开发海南。”

何东胜点头:“我也这么觉着,而且非开发不可了。”

海南与苔弯同是岛屿,老二跟老大面积相差无几,地理环境又有些类似,要是双方发展差别太远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余秋吐出口白雾,表情忧郁:“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正是因为拿苔弯做对比,所以开发起来急于求成。”

她印象当中,80年代要开发海南的时候,中央是希望花20年的时间赶上苔弯的。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直到她穿越回来,海南的经济发展仍然远远落后于苔弯。甚至据说乐观点儿估计,也差不多得要半个世纪的时间才能赶得上。这个前提还得是苔弯在不停地作死,各种瞎折腾。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最初好像大家差别不大。但这实际上是错觉,因为苔弯曾经是日本的殖民地。在殖民期间,苔弯就已经有工业发展,基础配套建设也有了雏形。在这个基础上,抓住了国际经济发展的时机,苔弯才完成了经济建设的腾飞。

一个地方人都没办法住下去,还谈什么发展?海南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基础建设,只有完善了交通基础设施,后面的发展才好讲。

因为海南不是深圳那样的小渔村,它面积如此广阔,已经赶得上东南亚国家的国土了。这样一个地方,跟深圳绝对不能是同样的发展模式,否则势必要水土不服。

听听胡二姐说的,眼下海南岛内交通状况如此糟糕,人口又稀少,就是外头有商品进来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呀。

这么多商品,海南本身没办法消化掉。难不成吸引大陆上的人?可人家要能过去呀。为了买个东西,还要坐上好久的海船,人家为什么不走深圳这条快通道呢?

人口稀少,又限制了海南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这却是大部分国家实现经济发展初始阶段财富积累的必要手段——利用人口红利来建成初步工业基础。

再说了,基础建设搞好了,才能够发挥海南作为军事要地的特殊作用。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大力发展工业。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假如没有工业作为发展依托,即使一时繁荣,那也基本上是热钱追捧的结果,等到热钱退去,很快就会一蹶不振。比方说红极一时的鄂尔多斯。

而这些,每一点都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没有机会走快通道。

假如真的开发海南的话,现在的海南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机遇。可要是开发的方法有问题,那这个机遇也只能白白溜走。

何东胜轻轻吁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余秋微笑:“不好走也得走,不然的话,容易走错路。急于求成是最要不得的,不能搞空中楼阁。”

远处饭菜的香气愈发浓郁了,余秋吸吸鼻子,笑着调侃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像红烧牛肉方便面。”

之前几天他们参加搜救,倒是吃了好几顿方便面。这东西方便,泡了热水就能吃,很受搜救人员的欢迎。

何东胜倒是想起另一桩事:“你说方便面,他们倒是有个想法,就是盐蒿子。这东西不是得晒干了保存嘛,他们看到了方便面里头的调料包有那个蔬菜,觉得盐蒿子脱水可以做蔬菜包。那个东西泡开了也好吃。”

余秋不由自主地眼皮子跳,很好,很有创造力,兄弟,你知不知道这菜多贵?

盐城丹顶鹤保护区,纪念品80块钱一盒。就是开车去偏远的乡镇,也要30块钱一斤才能买到。

怎么到了你们嘴巴里头,简直就跟废物利用没的区别了。

何东胜好像生怕她受到的刺激不够大,还在美滋滋地说自己的想法:“那盐蒿子不是能榨油吗?方便面刚好是油炸的。我们就想着看能不能直接用盐蒿油炸方便面,然后再加上这个蔬菜包,两样东西就齐全了。”

盐蒿子本来就带咸味,连盐都可以一并省了。

余秋看着何东胜闪闪发亮的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真想大喊一声,我的哥哥哎,你知不知道盐蒿油属于奢侈品啊,你居然用它来炸方便面。你们这个方便面要做方便面中的劳斯莱斯还是爱马仕呀?绝对的高档大气上档次了。

何东胜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已经美滋滋地开始规划:“不是说跟苏联也要加强交流嘛。那边跟东北一样的,想必热乎乎的方便面也同样受欢迎。我们东北的小麦好,面粉质量没得说。我们的面粉做出来的方便面味道绝对没话说。辽宁又连着海,滩涂地上就可以种盐蒿子。这几个东西结合起来,刚好就是现成的方便面包。”

余秋阒然无语,她是该抓狂呢还是该表扬呢?这算不算优化了方便面的营养成分啊?据说盐蒿子能降三高,盐蒿油也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

等等,歇歇吧,方便面用的好像是棕榈油,据说是因为那个化学性质比较稳定,炸出来的方便面不容易坏。

何东胜不明所以,还在请求女友的支持:“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余秋可不敢给他加油鼓劲。棕榈油应该比盐蒿油便宜多了。

她只能老实作答:“我不知道,不过好多地方都缺油,盐蒿子油榨出来应该不愁没地方用。”

为了防止男友继续在这条路上一奔不回头,她直接过去拖人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其实海南盐碱地种盐蒿子也不错,到时候你要真做了方便面,刚好方便在上面搞建设的工人吃。”

他俩绕了个弯,居然直接跟王老先生夫妻俩打照面。

王老先生站在汽车前,车门都打开了,正要上车。

见到他俩,老人有些惊讶:“你们有什么事吗?”

余秋尴尬:“我们看雪色不错,就出来逛了逛。”

王老太太笑着点头:“应该的,踏雪而行,雪景也很美。”

余秋是看着二位老人并肩而立,心中满是酸涩,人家还不晓得刚才说什么情话呢。到她跟何东胜好了,居然讨论方便面。

余秋深刻地自我反省:“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跑偏的画风。”

王老先生与王老太太都笑出了声,王老先生还安慰了她一句:“民以食为天,多考虑这些没错。”

他正要挥手道别,后头又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林斌跟胡二姐。

余秋看着这两人,顿时警觉:“你俩跑来做什么?”

王老太太伸手拍她的肩膀,朝她使眼色,这不挺好的吗?说明这两个年轻人看对眼了呀。

林斌才委屈呢:“是她非要拉着我的。”

余秋瞪眼,小林同志,怎么说话呢?就算人家女同志主动,你也不能戳破了。讲这种话,你以后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王老太太笑容满面,还替林斌说了句好话:“小林同志不错,小胡同志也很不错。”

胡二姐却一点儿也不领情,直接白林斌:“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余秋吗?说跑就跑。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又丢下我就溜了。”

她现在是惊弓之鸟,一看到余秋跑就要立刻追上。

林斌愈发委屈:“那你自己追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拉着我?”

大冷的天,看雪景的话,在屋子里头看就好了呀。他为什么要出来受这个罪?

胡二姐更委屈:“那我不是不认识路。万一我跟丢了,我怎么回去呀?”

王老先生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立刻点林斌的名:“应该的,你就多陪陪小胡同志,好好逛一逛。”

林斌不好拒绝王老先生,只得应下。

不过他也不怕,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他吃过中午饭就去坐火车,他要回家过年啦!

余秋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脸,感觉这家伙不打光棍真是对不起他自己!

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如柳絮一般飘扬而落。

王老太太招呼几个年轻人进屋:“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这个真是一个美妙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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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今天11月最后一天了。我再想想要不要继续写下去。人都是活的,想写能够一直写。可是要完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感谢在2019-11-30 08:55:43~2019-11-30 13:28: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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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的廖副书记

小林大夫美滋滋地喝完了鲫鱼汤, 欢欢喜喜地跑回游泳池, 开始拖自己的行李。

他要去坐火车回家啦,他回家过年。

临走之前, 林斌还特地跟老人家强调了一句:“我走啦,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老人正在看书, 闻声头也不抬:“走吧, 你别误了火车。”

林斌美滋滋的:“误不了, 我是下午3:00的火车。”

老人惊讶地抬起头, 疑惑道:“不是下午1:00吗?”

林斌“啊”了一声, 伸手去找他的车票。再看清楚车票上的内容,他彻底傻眼了, 果然是13:00, 下午1:00。妈呀, 为什么他会记成下午3点。

何东胜过来帮他搬行李,见状忍不住叹气:“我可真是服了你, 这你都能搞错。”

林斌真要哭了, 马上就1:00了,他就是神仙速度也赶不到火车站。

老人十分怀疑:“你不是故意记错了吧?回去, 今年回家过年,这儿没有你的年夜饭。”

林斌委屈的要死:“我才没有赖饭呢,明明跟我讲的是3点。”

他话音刚落下, 小郑捧着一串香蕉进屋, 笑容满面地汇报:“主席, 这是老夫人特地给您拿的。刚从苔弯空运过来的, 想请您也尝尝。”

余秋跟胡二姐没进屋,就在外间竖着耳朵听。

不知道究竟是哪位贵客到访,今天老夫人并没有跟他们一块儿吃饭,而是在王老先生有事离开之前就先走了。看样子是非常重要的客人,所以她才回去亲自迎接。

现在听警卫员的话,看样子是从苔弯来的客人,难怪老夫人要亲自过去了。

倘若换作平常,林斌看到小郑手上捧着的香蕉,肯定要忍不住咽口水。因为现在交通运输不方便,香蕉这种不利于保存的水果,北方地区几乎难以知道。

这会儿小林大夫却顾不上香蕉了,他拉着小郑替自己背书:“是不是下午3:00?你当时跟我讲的明明就是3点的火车。”

小郑莫名其妙:“我说的是13点啊。”

为了防止林斌以为是夜里1:00,他还特地强调是13点呢。

他俩说话声音都不小,等在屋子外头的余秋听了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瞧着林斌还真有些13点。

胡二姐更是哈哈大笑,感觉林斌这个大夫十分不靠谱,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记错。

老人家的耳朵倒是敏锐,听到外头的动静,还抬眼问何东胜:“外头有谁呀?”

何东胜正催促林斌赶紧去打电话问火车站,看到底有没有的票。行的话,赶紧补一张最近的票回家,愣在这儿也没用啊。

老人既然都喊人买了票让他回家,那就是他不适合待在这儿过年。再这么呆下去的话,烈火烹油,搞不好会活活烧死他的。

此刻听老人开口问,何东胜赶紧作答:“是小秋跟胡杨的二姐。胡二姐原本在海南插队的,后来去了杨树湾,就跟着小秋学医术。”

女工作人员在旁边提醒:“那就是上了苔弯报纸的姑娘,蛮勇敢的。晓得发生地震了,还特地赶回头。”

老人倒是来着兴趣,居然还坐直了身体,招呼人进屋:“先让人进来吧,站在外头冷。”

他又叮嘱工作人员,“去拿些苹果,替我谢谢大姐,我给她拜个早年。把那幅字拿过去,我写好的那副,儿童剧院。帮我道个歉,前头一直忙得没顾上。”

其实外屋也有暖气,根本谈不上寒冷。何东胜以为老人也要问胡二姐关于海南的事,顿时紧张起来。

他赶紧抢在工作人员出去之前,朝外面迈脚步:“我去喊。”

等到了外间,他先是正常音量道,“主席喊你们进去。”

然后又压低声音跟胡二姐强调,“说话慢点儿。”

胡二姐霎时浑身一个激灵,吓得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她就想见见总理来着,她没想过要见主席呀,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的。

可怜的胡二姐进门的时候同手同脚,还差点儿绊倒了。

自从进了屋子以后,她便开始整个人发抖,脑袋也缩了下来,死活不敢抬头看人。她哪里是会说错话呀,她是直接吓得不敢讲话了。

好在老人家也没问她什么问题,就坐直了身体,好好看了她一回,然后官方表达了肯定:“你们都辛苦了,都是好同志,做得很好。”

然后他还特地强调了一句,“很不错。”

说着他又跟叹气一样,“要过年了嘛,总要好好过年的。只能先挤在人家过年了,等开过年天暖和了,就好了嘛。这个撤退搞得很好,很不错。在老天爷这个敌人面前,我们不要硬扛,我们要讲究策略。”

胡二姐吓得不敢吭声。

余秋却赶紧强调:“我觉得这次是因为辽宁省上下都很重视,事先做了防震准备,事后反应也很快,所以才有今天的成果。”

她不希望人们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地震预测上。对,她是穿越者,她可以帮助作弊,她可以创造更多的奇迹。

比方说她知道明年夏天唐山会发生大地震,震级惊人。再比方说,她知道后面的汶川地震、玉树地震、雅安地震还有九寨沟地震,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可以帮助作弊,但这种作弊不会长久的。因为在这些时间段里头肯定还有其他地震,不为她所知的地震,到时候又要怎么说预测的事呢?

况且即使她记住的,就是全部的大地震,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出手干预的次数越多,她越容易把道路带歪。走了一时的捷径,却将人都领入了歧途,让人们误以为所有的地震都能预测。

余秋强调了一遍:“这一次地震能够预测成功是因为有非常典型的前震现象,但不是所有的地震都会这样。地震就像不为人知的疾病,发生机理错综复杂,临床表现也复杂多变。有的时候会有前兆表现,有的时候就直接发病,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对于医生而言,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去摸索征兆,不如好好处理发病以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以及事先做好高危因素的排查。比方说提高房屋建筑物的抗震能力,再比方说提高国民应对地震的反应速度。从减灾抗灾的角度,将地震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低。”

老人对余秋的话未予置评,倒是笑了起来:“没错,地震就是大地生病了嘛。生了病,养好了,也就好了。”

林斌打完电话,垂头丧气地从屋子外头进来,对着老人,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没有票了,说票都卖光了。”

他琢磨着自己挤进火车的可能性,却被余秋直接否定了:“别幻想了,现在大家都急着回家过年,车子肯定挤爆了,你还想混进去,比登天都难。”

林斌苦着脸:“那我可怎么办?”

老人家倒是积极的帮林斌出主意:“你要是回不了家,就去杨树湾嘛。你去年还说要去杨树湾过年,今年不是正好达成心愿嘛。”

说话的时候,他居然还朝何东胜使了个眼色。

妈呀,什么时候老人家需要向旁人使眼色了?向来是别人要看他的眼色。

他还生怕何东胜看不明白,特地强调:“你们去打个电话,跟家里头人说清楚。就说小林跟着你们,你同小秋大夫,还有另外一位女同志,一块儿去杨树湾了。”

余秋顿时眼皮子直跳,十分怀疑老人家这是在搞拉郎配,否则干嘛非要强调还有位女同志?

好在老天爷也不卖面子,就算是去杨树湾过年,火车站照样没票。到了年底,哪儿的火车不是要挤爆了呀。余秋他们手上的三张票还是人在辽宁的时候就托钱同志帮忙买的。

林斌愁眉苦脸:“那我回学校啦,过年学校食堂要是关门的话,我还过来吃饭啊。我保证少吃点儿,不饿死就成。”

老人叹了口气,也没说行还是不行。

林斌哭丧着脸送何东胜等人出门,他们也是下午的火车。现在不走的话,后面照样会来不及的。

几人行到门口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工作人员接过了警卫员递过来的字。她看到余秋倒是笑了。先前在杨树湾李姐生病开刀的时候,主要是这位工作人员照顾李姐。她跟余秋倒算是有交情。

工作人员主动跟余秋打招呼:“你们不是要回杨树湾过年嘛,别坐火车了,搭老夫人的飞机走吧。夫人说了,刚好一班飞机,人多还热闹些。”

余秋惊讶:“老夫人今年回上海过年?是跟亲人一起吗?”

她忍不住有些激动,既然是从苔弯来的飞机,该不会是那位夫人吧?这规格可真不小了。

余秋不由得犯起踌躇:“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工作人员却是笑:“老夫人自己说的,你们坐飞机,然后再转船走,正好回家过年。”

他们就站在门口说话,也没压着音量,屋里头的老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直接替余秋做了决定:“去嘛,顺带着把小林医生捎上。火车上少了你们三个人,还多了三张位子空下来给人坐。”

余秋满脸大写的囧字,感觉老人家还真是说话不客气。他们可是自己掏钱买的三张火车票呢。

老人倒是积极,还招呼工作人员:“你给他们跑趟腿,把票退了。省得人家买不到票,也没法子回家过年。”

余秋欲发窘迫,感觉自己简直成了霸占三张车票的土匪了。

得,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说的呢?

现成的飞机摆在面前,坐呗。其实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所有号称飞机容易失事的传闻,那肯定是没有跟地上车祸发生的概率相比较,前者远远低于后者啊。

想想看,飞机失事那都是大新闻,全世界震惊的那种。车祸天天发生,能上新闻的那都是特大规模。肯定是前者比后者来的少啊。

余秋朝老妇人的工作人员微笑:“那就多谢老夫人,麻烦您了。”

工作人员笑道:“麻烦什么呀,我也是坐车子过来的。”

京城环卫工人的反应极快,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迅速铲除了,道路畅通无阻。红旗牌汽车行驶在大街上,不多时便抵达一座美丽的花园前。

余秋看着那长廊庭院跟高高翘起的屋角,只觉得古香古色扑面而来。这可是处清幽静雅又端庄大气的好院子。

老夫人已经行到了门口,旁边人手上拎着行李,显然是快要出发的模样。

见到余秋下车盯着宅子的眼神,她笑着表达歉意:“下次请你们过来吃饭,再好好逛逛。这个园子很漂亮,他们打理的很尽心。我受之有愧,这个国家有更多做出了更大贡献的人还没有自己的屋子,却让我住在了这里。”

余秋赶紧表示否定:“您做出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呢,怎么能说受之有愧?再说您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工作呀。”

老夫人没有应和余秋的话,只指着已经结冰的湖面道:“今年来不及了,等开过春来天气暖和了,他们还要在上面种菜。等种好了菜,我想做的,请你们尝尝。”

林斌来了兴趣,赶紧接话:“冬天也可以种的,我们游泳池里头的芹菜盖了雪,照样长得好好的。”

老夫人笑着点头,直接朝他发出邀请:“你种菜有经验,可得好好教教他们。”

余秋听得一颗心扑扑直跳,这是一个信号,老夫人主动对老人家释放更加密切态度的信号。

现在林斌种的水面蔬菜已经成了一道风景线。老人家身旁的工作人员有限,自己吃不完的新鲜蔬菜就拿去别人尝。还有人家有样学样,也在自家附近的池子或者院子里头摆上水缸种些葱蒜韭菜之类的,长出来的菜还同林斌进行过交换。

隐隐约约的,倒是很有当年生产自救垦荒种菜的味道在里头,多了说不清楚的亲密感。大家似乎又成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战友,是彼此的同志,相互间亲密又热切。

林斌一口应下,立刻就同老夫人身旁的工作人员说起了种菜经。

几人往外头走,刚好迎头撞见门前停了辆高大的轿车。

二小姐从驾驶座上下来,笑着邀请老夫人:“姨母,我们去机场吧。哥哥姐姐他们已经到上海了。”

老夫人脸上立刻露出笑,情绪有些激动,嘴里头念叨着:“等开过春暖和了,你三姨母再过来,姆妈肯定高兴。”

二小姐朝余秋等人微微点头,直接过来搀扶老夫人,笑着接话:“今年是姨父久病大愈,不好太过劳动。不然他们去汤山泡温泉过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去看过了,那边收拾的很好,随时都能住人。”

老夫人跟着点头表示肯定:“多泡温泉对皮肤好,痒起来的时候泡一泡温泉,会舒服不少。”

二小姐扶着老夫人上车,又朝胡二姐微微点头,夸奖道:“你果然撑得起这衣服,颜色很衬你。”

余秋浑身一抖,简直怕了二小姐,不等二小姐邀请,她就立刻拉着人往后面的车子走,嘴里头还强调:“这辆车坐不下了。”

胡二姐也紧张得很,一个劲儿地追问余秋:“她不会想把衣服收回去吧,我还没跟她算随便拍我照片的账呢。”

她现在就这件新衣服能穿出去见人啦,她才不会还回头呢。

余秋在心里头呵呵,收回去?姐姐现在担心的是她会用糖衣炮弹锦衣华服直接收买了你。

等上了飞机,余秋更是高度紧张,生怕二小姐非要坐到胡二姐身旁,然后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天真的姑娘。

奈何她想方设法要拉住人,偏偏老夫人似乎挺愿意跟胡二姐说话的,直接让人坐在身边,还问了不少关于她日常生活的事。

有老夫人这么的神助攻,二小姐简直如虎添翼,一直在旁边微笑,有时插上两句话,还表达自己对胡二姐的敬佩,一直强调:“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吃不了这样的苦头。”

老夫人笑着拍胡二姐的手背,目光温和:“年轻时辛苦点儿没坏处,温室里头的花朵反而经不起摔打。”

她又安慰二小姐,“你现在做事也不晚。多做点儿事,你外婆跟姆妈都会高兴的。”

三人其乐融融,余秋却没办法笑出来。整个坐飞机的过程,她都心惊肉跳,生怕二小姐会突发奇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她一直盯着人瞧,何东胜看着都吃醋了,直接拉着人咬耳朵:“你干嘛一直看着她?”

余秋心中哀嚎,跟男友咬牙切齿:“你没发现她对胡二姐过于热情了吗?”

何东胜心里头不是滋味,调侃女友道:“怎么,你吃醋了?”

余秋瞪眼,哪凉快哪呆着去,可是很严肃的问题。胡二姐要是被拐跑了,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对江东父老?况且霸道总裁的女人受宠的时候,那都是天上星星摘下来,等到被抛弃,那叫弃若敝履。

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被金主抛弃的小三。

年纪轻轻被包养,直接养成金丝雀,什么生存能力都没有却偏偏习惯了享受高品质生活。

待到被抛弃的时候,除了一身破毛病跟那些真卖出去又三文不值两文的名牌包包跟衣服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通过当小三逆袭成大女主的她没见过几个,最后毫无生存能力又好逸恶劳惯了的,直接沦落为职业性工作者的她还真是碰到过。

最后落到那结果,全是做小三的女人的错吗?金主就没有罪过?

用那个已经烂大街的话来讲,她那时候还年轻,不知道生命中所有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余秋可不想胡二姐将来有一天必须为自己年轻时的天真幼稚买单。

林斌不知道这两人在嘀咕什么,挤过来想凑热闹。

余秋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到老夫人那边去,好歹也分散点胡二姐的注意力。既然都是说知青生活嘛,这儿也有个下放知青。

她好不容易百宝使尽,才勉强叫二小姐没寻找勾搭胡二姐的机会。等到飞机顺顺当当停在了上海机场,余秋感觉自己都要累到心肌缺血了。

偏偏二小姐这人不按常理出牌。车子将他们送到宅院前的时候,她突然间开口邀请胡二姐留下来住两天,等到过年再回家。

二小姐还冲着胡二姐笑:“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用飞机送你回去,很快的。”

余秋差点吓晕过去,胡二姐就是只呆兔子。她怎么能够让傻乎乎的大白兔留在这里?

她立刻替胡二姐拒绝:“实在抱歉啊,她父母好久没见到她了。虽然长辈不好讲,但她刚从灾区回来,家里头人都惦记着她呢。”

老夫人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笑着点头附和余秋的话:“应该的,等过完春节,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多过来坐坐。我要待到天气暖和了才会去京中。”

余秋赶紧讪笑:“那到时候要叨扰您了。”

然后她立刻招呼司机师傅,“麻烦您送我们去渡口,我们坐船走。”

坐船沿江而上,然后再转支流,船差不多要一天两夜的功夫,就能抵达杨树湾。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下船刚好叫他们赶上回家过年。

二小姐笑容满面:“不用这么赶,开船还有会儿功夫呢。不如下来喝杯水,休息一下。”

余秋哪里敢啊,恨不得直接摁着胡二姐赶紧回家再说。

院子里头却传来了笑声,廖副书记人还没出现,嗓门先嚷嚷起来:“哎呀呀,我就说今天喜鹊叫,肯定会有喜事发生。我就是到上海来办点儿事,想着快要过年了,说不定夫人您会回来过年,就上门讨杯茶喝。”

腊月二十八,天寒地冻,廖副书记一张脸却是红光满面。他笑得跟着弥勒佛似的,一张圆滚滚的脸凑上前,笑着同老夫人打招呼:“夫人,您好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您气色可比前头还好呢。”

余秋瞧见廖副书记就眼皮子直跳,感觉十分不妙。怎么哪哪儿都有他,他跑到上海来做什么?

她信了他的邪,还特地过来给人拜年。她怎么没发现廖副书记闲到这份上了?既然是拜年,主人家不在,他跑进人家里头算怎么回事?

老夫人好涵养,居然没有生气,还笑着点头道谢:“谢谢你,我也给您拜个早年。”

说着,她微微点头,叫二小姐搀扶着往院落里头走。

廖副书记立刻作势要帮余秋等人搬行李。分明是想趁机混进去,大有要住下来的架势。

余秋赶紧压住他,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跑来做什么?”

廖副书记还满肚子牢骚呢,很是恨铁不成钢:“特区没咱们的地方,你们几个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

一个个成天牛皮哄哄的,好像多大的能耐。关键时候,居然全都成了泄气的皮球,一个都派不上用场。那么多特区,居然都跟他们无关。

关键时候还得他亲自上马,没有特区,他就自己引外资过来。等找上门的外资多了,他们不是特区也胜是特区。

不就是政策扶持嘛,自己争取就好。

余秋瞪眼:“你注意政治站位啊,苔弯不是外资。”

廖副书记沾沾自喜:“看看你年纪不大,眼光却老得很,一点儿都不知道接触新鲜事物。谁说台资来着?这回我引的是美资。”

余秋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的兄弟出门迎接老夫人,感觉已经可以将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了。

妈呀,廖副书记的狗胆可以通天了。他居然连二小姐远在美国的兄弟都没放过。

廖副书记还美滋滋的,理所当然的很:“台资日资都可以进,没道理说美资都不可以呀。”

他就觉得很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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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超级超级忙,下个礼拜起要迎接各种检查,准备台账到要吐。估计三更难以维持,有可能会变成早晚各一更。实在对不住诸位了。感谢在2019-11-30 13:28:02~2019-11-30 21:3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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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姐姐看好你

余秋怀疑廖副书记神通广大, 上达天听, 手眼通天, 还真是高估了他那张团团圆的胖脸。

廖副书记哪里知道二小姐一家人都会过来呀,他之所以跑到上海来,根本目标还是二小姐本人。

说好了要投资了, 那动作快点啊。

瞧瞧红星公社, 人家电子厂厂房都已经布置好了,机器也从日本出发了,电子厂所需要的工人都开始上培训课了, 待到机器安装调试一结束,立马投入生产。

跟红星公社的电子厂一比起来, 二小姐这边实在不够麻利, 看的廖副书记可真是心急。

这种事情大家还是讲民族感情的嘛,叫日本人抢在前头, 想必二小姐心里头也不痛快是不是?

所以要努力, 不能叫人家给反超了。

最早谈投资,他可是直接找到二小姐,压根都没考虑日本人的事情。

廖副书记就是怀揣着这么颗急吼吼,说风就是雨的心情,奔到上海来的。

为啥来上海?他联系不到二小姐人呀。现在又不是一个电话,全世界哪个地方都能拨通的时代。两岸要实现通话, 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联系不上人, 就坐在家里头等吗?那根本不符合廖副书记的个性。他向来都是主动出击的。

先前老夫人在杨树湾的时候, 廖副书记不是一直往人家身边凑嘛, 当时他就听老夫人话里话外以及工作人员说话的意思,老夫人还是不喜欢京中,她习惯待在上海。

逢年过节,老夫人总要回上海的。上海才是她的家。廖副书记估计着今年也不会例外。

今年又是老夫人与亲人们团聚后的第一个春节,总不能还孤孤单单地过吧。她年纪毕竟大了,让她再舟车劳顿跑去国外与亲人们团圆,不合适。

上海可是他们的老家,想必一定是小辈们人过来,不说过年也要祭祖,那才像话嘛。

要说老夫人那对亲戚小辈当中对现在大陆情况最了解的人,那肯定是二小姐。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总该在其中穿针引线,做好两头的工作吧。所以廖副书记笃定二小姐肯定会来上海。

他就是抱着这么一颗心,愣是在腊月二十八,全国人民都欢欢喜喜地忙碌着准备迎接春节的时候,直接杀到了上海来。

结果到了老夫人的宅子,他没碰上二小姐,居然撞见了二小姐的兄弟姐妹跟表兄弟姐妹还有一堆侄子侄女。

廖副书记是什么人呀?他是标准的自来熟,五湖四海都是革命兄弟,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凑上去,硬是跟人搭上话。

这会儿他自觉还是认识人家的,那肯定毫无心理负担,立刻上前做自我介绍,还给人递名片。

二小姐的几位兄弟姐妹搞不清楚廖副书记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又听他说的牛皮轰轰,以为他是老夫人事先约好的客人,便礼貌地将人请进屋。

好歹不能叫人站在大门口冒着严寒等待,这也太不礼貌了。

本来他们想的就是几杯茶水几块点心打发了人就行,谁知道廖副书记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他茶照喝,外国进口的高级点心照吃,主意也照打不误。

他一听说这几位的身份,心里头就立刻打起了小算盘。嘿,这一家子他清楚,他们的爹当年都号称财神爷,在位子上的时候可没少收刮民脂民膏。

算了啊,老一辈的都这样,手里有点权,不想办法捞钱,简直对不起他们身上的那层皮。毕竟为了披上那层皮,他们也没少花钱。

要不是这样恶性循环,卖官鬻爵成风,不搞贪污腐败不搞特权反而在官场上混不下去,国民党也不会兵败如山倒,最后集体叫人灰头土脸地撵上小岛去了。

前世不可追,往事休提。

现在大家翻开篇,好好讨论一下后面的事情嘛。

先不提什么落叶归根的事,置办产业还是应该的,瞧瞧,人家日本外甥人在大陆,舅舅就帮忙投资厂子叫孩子管着。

你们往老家派人呆着管理祖产,手里头不能一点儿基业没有,是不是?该做事情还是要做的。事事都叫日本人跑在前头了,那大家伙儿面子上也挂不住呀。

没错,廖副书记玩的是一招鲜吃遍天,他拿北田武的事情压二小姐,也拉着电子厂继续刺激二小姐的兄弟姐妹。

这么广袤的一片市场,这么多人口,这么和平又积极向上的国度,是多么的吸引人啊。

当年洋鬼子之所以拿□□长炮打进来,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卖鸦.片,而是要倾销自己的商品。

现在,我们主动开门了,不进来做客吗?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他可没吹牛,已经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了,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兴趣。北田武的那些朋友亲人都很愿意过来的。除了电子厂,还有机床厂。不过因为文化方面的因素,他倒是更加欢迎华人华侨,这样沟通起来会比较方便。

廖副书记说话两句真三句假,剩下的五句是吹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加在一起就叫大忽悠。

可谁让他是中公方面的省委第一副书记呢,有这么个金字招牌在,还是很能糊弄人的。

二小姐的亲戚们大概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公产党人,叫他如此狂轰乱炸,还真心起了投资意向。

他们没有人在政坛发展,基本上都是做生意的,自然也明白市场对于生意发展的重要性。

二小姐的那位大哥当年在国内卖过汽车,前次回来发现国内基本上很少见到汽车,相当于是一片完全空白的市场,他很想重操旧业,也在弄个这样的办事处,从美国倒腾汽车回来卖。当年干这个他可没少发财。

结果他的想法却被廖副书记否定了。

廖副书记现在需要的是技术以及工作岗位,前者是长期发展需要,后者能解决燃眉之急。

况且他反对想法也不是无的放矢。眼下汽车又不是老百姓急需的物资,现在放眼全国,哪个老百姓能够掏钱买得起汽车呀?这要是公家买,那公家肯定买的是红旗牌轿车,没有洋车的市场。

与其这样吃力不讨好,白折腾一番,不如想想生产什么中国老百姓最需要的,他们又能够买得起的东西。

余秋听的可真是服气中的服气。她觉得廖副书记这人果然是实用主义者,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当年全国受压迫的劳动者团结起来推翻了三座大山,又赶跑四大家族,现在他就能舔着脸把人请回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够满足他的需要就行。

廖副书记还在滔滔不绝。

余秋倒是提出了一件事:“汽车也是有市场的,只不过得经过比较长的时间线。人们还是有坐车需要的,买不了就坐出租车。”

一般老百姓肯定坐不起出租车,现在国内压根也没有出租车的概念。

但是假如过来的商人多了,那他们的需求肯定会很大。公交车有线路的限制,不自由,况且公交车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到。

再加上现在各地的社队企业增加,出门跑业务的人也多了不少。这些人手里头揣着东西甚至是大笔现金,等公交车慢不说,还有很多潜在的风险。

对于这部分人而言,就算咬咬牙一跺脚掏了大钱坐出租,也还是划算的买卖。

所以八.九十年代出租车刚兴起的时候,伴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出租行业也是公认的暴利行业。当时是真正意义上的四个轮子一转,给个县长不换,人家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上县长一两年的工资了,人家为什么要换呢?

这其实跟民国的时候也有相似的地方。民国早期出租车司机也是高帅富行业,因为当时车资按小时算,坐一个小时的出租车就好几块大洋,抵得上一般人一两个月的收入了。姑娘相亲的时候都要跟媒婆说明白了,希望对方是个出租车司机才好。

廖副书记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事儿了,看样子这个汽车还是有搞头的。不要美国的进口车,要从美国引进生产线,把车子造出来。

先不卖给私人,也不卖给政府机关,就卖给这种出租车公司。对,是该有个出租车公司统一管理,才不容易出乱子。不然大家伙儿在街上打架可怎么办?

余秋又好心好意地劝告廖副书记修路:“赶紧把路修起来,交通不方便的话,有车子也白搭。你也不想想看现在的小车行驶在路上多折磨人。”

要致富先修路,不是没有道理的。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就指出过:“在一切改良中,以交通运输改良最为有效”。

为什么山里头比起平原地带,经济条件普遍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山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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