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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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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人家一比,她真的好小鼻子小眼睛啊。

可是就让她自私一会儿吧,她现在真的很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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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有请(捉虫)

余秋觉得自己要犯心绞痛了。呵呵, 她肯定已经在犯心绞痛, 最起码的也是心肌缺血,否则为什么她的胸口如此疼痛。

看看, 他们是多么的大方。

瞧瞧,他们写了什么。

他们说希望这个治疗办法能够帮助世界上所有医患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患者都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 早日获得新生。他们希望全世界搞白血病研究的专家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疾病上去。这样可以早日攻克其他种类的白血病,为更多的人解除疾病的折磨。

多么的光伟正, 多么的政治正确,多么的让看到的人胆敢存有私心的话,都要忍不住自惭形秽。没错,医学没有国界, 医务人员的追求就是让更多的人获得健康。希望治愈疾病, 就像人们渴望消除饥饿一样, 都是人类的本能。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口如此之塞,以至于塞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例假第一天,肚子痛的要死要活。昨晚纵欲过度的后遗症时刻展露无遗,本来就腰酸, 加上痛经,再碰上这种心塞的事,真是感觉活着都没意义了。

赤脚医生的教学纪录片是现成的,只要将电影胶片拿过来, 直接播放就好。

红色高棉的妇女干部以及她的同伴们都专心致志的观看影片。

因为柬埔寨与云南离得近, 而且气候条件相似, 两地人民的常见病多发病也类似。所以总理提出,假如柬埔寨方面需要派人到中国参加赤脚医生培训,可以就在云南进行。

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家,从头开始建设,大家的条件都很艰苦,要因地制宜充分发挥草药以及传统医学的作用。如此一来,既可以减少医药费用的花销,也可以发展自己的医学特色。

余秋却完全没有心思听这些,她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悲伤当中,感觉自己只需要安静。

何东胜奇怪,本来离开水池的时候,小秋就是悲伤,怎么回了一趟办公室,她手里头抓着本杂志,感觉魂都丢了一样。

余秋吸气再吐气,直接将杂志推到何东胜面前,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看。”

看看这帮大方的家伙都做了什么?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治疗方案花费了多少代人的心血?又耗费了多少精力?他们居然就这么慷慨地送出去了。

可惜余秋对男友的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何队长的确在坚持学习英语。不过医学英语跟普通英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医学专业英语名词,以丧心病狂而著称。自然杂志上的英文医学专业文章对他来说太有挑战性了。

余秋一字一句的翻译,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小美人鱼的脚后跟,踩在刀尖上,鲜血淋漓。伴随着她的波涛汹涌,简直句句是血泪。

她还想抱着自己的田螺小伙儿发泄一番呢。没想到何东胜如春风吹拂河面,整张脸都亮了:“太好了,你的理想实现了啊。以后世界上的人应该都不会因为这种白血病而痛苦不堪了。”

余秋目瞪口呆。等等,年轻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时候成了姐的理想了。

何东胜高兴地抱起她,眼睛闪闪发亮:“你不是说你的理想是全世界人民都不再为疾病所困扰吗?”

余秋彻底傻眼了,她什么时候这么高风亮节了。她不是她没有她绝对不可能。像她这种小鼻子小眼,算盘珠子拨得比谁都想的人才没可能如此大方呢。

何东胜却兀自沉浸在喜悦当中,压根没有意识到女友的挣扎。

他捧着余秋的脸,将额头抵上去,兴高采烈:“你杜叔叔泉下有知,肯定会高兴的。”

余秋哑火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杜叔叔就是人类智慧,人类现代医学的智慧。她所掌握的一切都是人类文明的结晶。她不是发明者,她没有决定权,她不过是个二道贩子。

何东胜还在滔滔不绝,除了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之外,还有那种特殊的脑炎,小秋跟她的杜叔叔救了多少人啊?

余秋内心满是悲愤,才不一样呢,起码他们可以卖抗nmda受体脑炎的检测试剂,好歹也是在为国家挣外汇。

何东胜拍着余秋的后背,柔声安慰女友:“可是有很多人获得了帮助啊。”

余秋跺脚,不可以,医学技术的发展需要源源不断的投入,任何一个行业有投入没产出都不会有好结果。资本主义世界资本的本质是独立一个行业连钱都挣不到,你凭什么要求资本投入?

就是社会主义国家,同样也是要求有结果的呀。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就算是大风刮来的钱,人家也想生小钱钱,那位搞小麦杂交的科学家为什么用普通杂交产品滥竽充数,因为它出不了成果,就拿不到国家科研经费。国家科研经费为什么要如此吝啬?因为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好钢一定要花在刀刃上。

“要是我们的研究成果都这么大方的公布出去。那我们怎么挣钱?没有钱的话,又如何投入到下面的研究当中去呢?”

余秋正色,满脸严肃,“搞医药研究就是个无底洞,花钱是没有止境的。必须得有产出,没有产出这个行业就没有前景。这种一时的慷慨其实是饮鸩止渴,最终会彻底毁了这个行业。”

不行,她得赶紧把规章制度立起来,提醒广大科研工作者要有保密意识,要明白什么是专利,不然以后还这样的话吃了多少亏都不晓得。

旁边的工作人员居然觉得余秋说的有道理。帝国主义可不管这些,帝国主义专门搞技术垄断。要是他们手上没有硬货的话,怎么跟帝国主义进行交换呢?

啊呸,为什么要同帝国主义进行交换呢?工作人员都有些混乱了。可他再想想现在的经济特区,接着想想国珉党反动派都已经成了座上宾。算了,他还是不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他先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再说。

工作人员看着余秋又看着那本杂志,小心翼翼地问:“这个要怎么办。”

余秋眼睛盯着杂志,恨不得能烧出两个窟窿来,最后却只能悻悻地表示:“不怎么办,泼出去的水又收不回头。”

最重要的是,这算是她作弊的结果。拉倒吧,她也应用了很多其他国家科研人员的研究结果来治疗本国人民的疾病。一来一回,就当是打平了,以后大家的研究成果再好好谈保密专利问题吧。

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高尚也是要有门槛的,她的思想境界不行,达不到这个要求。

余秋摸摸鼻子。算了,她承认她偏心好了,她就是想给她家阿中多留点儿好东西。

唉,世界人民也是仔仔,但是得排在阿中后面嘛。天底下当爹妈的就从来没有一碗水真正端平的。

余秋惆怅且忧伤,起草规定的时候都苦大仇深。

林斌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跑进屋,瞧见她那副大义凛然的格命群众表情,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啦?”

何东胜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事情原委。小林大夫愈发茫然,这是好事啊,好事她为什么不高兴?果然,天底下的女同志就没有讲道理的。她们的分别就在于不怎么讲道理以及完全不讲道理。

余秋瞪眼,咬牙切齿:“好个屁,以后谁都不许给我犯错误。你们知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啊?”

结果小林大夫觉得她太啰嗦,压根没有耐心听下去,直接手一挥:“反正也是你从你叔叔的笔记里头看来的,就当造福世界人民吧。快点儿,把那个盐碱地改造的电影给我。”

妇联实在太夸张了,新的技术片子基本上都被他们收集到一起了,简直可以建个电影博物馆。

真不愧妇联打出的口号,4个现代化需要妇女,妇女需要4个现代化。

他看再这么下去的话,女同胞可不只是半边天咯。

余秋起身帮忙去拿电影,颇为惊讶:“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你又要搞什么研究吗?是要在盐碱地种植新的中草药吗?”

林斌翻白眼,感觉这人明知故问。废话,当然不是他想,看是老人家要看。他要看的话,直接在这儿看了不就结了,拿回去还费事呢。

余秋奇了怪了:“他怎么想起来看这个,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改造盐碱地的常规方法就那么几种,物理改良,化学改良以及生物改良。生物改良,就是利用动植物微生物改善土壤,现在很多地方已经开始用的种盐蒿子,通过盐蒿子来吸取土壤中的盐分就是这种办法的一个方向。

物理改良顾名思义,要么上水要么上土。淡水洗土,以及用正常的土壤覆盖盐碱地表面,达到可以种植庄稼的目的。化学方法则是使用化学药剂来改善土壤中的盐碱。

林斌眉飞色舞:“你说的那些方法都太大路货了,一点儿尖尖都没有。我现在要拿的片子,人家的方法才叫绝呢。”

对,改良盐碱土地常规方法中的水凝洗法效果最好。土里头不是盐碱多吗?我用水将盐碱冲洗干净了,就跟人洗个澡一样,剩下的土壤就能开始种庄稼了。

这个理论绝对没错,但问题的关键是盐碱地为什么会变成盐碱地,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缺乏淡水资源嘛。周围的水本身就是盐碱水,而且因为日照跟风刮的因素,水分的蒸发特别厉害,所以剩下的只有盐碱了。

比方讲,海边海水是现成的,可淡水你上哪儿找去。光凭那点儿雨水根本不够用。

那,想办法将海水淡化,然后再冲洗土壤?

妈呀,这个成本不是要种庄稼了,这是在要土壤吃庄稼。

但是难道就放下这块地不管了吗?好大一片地呢!

怎么可能,中国人民最不缺少的就是智慧。我们广大科研工作者擅长在生活当中发现规律,然后加以总结应用,创造奇迹。

我们的科研工作者提出的新办法就是盐水洗盐。

这话怎么说呢?淡水是没有,可是我们有苦咸水呀。那这咸水要怎么洗盐,难道不是越洗越咸吗?非也非也,智慧来源于老祖宗。

当地缺少淡水资源,但人总是要喝水的,不然肯定干死了。从古代开始,人们就取用苦咸水的冰块,放在地窖里头等到天热了,化出淡水来饮用。

停!是不是觉得这里头有逻辑漏洞?盐水结成冰,怎么化开来就变成淡水了?这明摆着胡说八道嘛。

林斌翻白眼,很看不上余秋的模样:“你高考的时候物理真的是100分吗?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余秋开始捋袖子了,自打杨树湾一别,大家不欢而散之后,她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林同志了。

可为什么这家伙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欠抽?

何东胜赶紧在旁边拉住她,上干货解释:“凝固点不一样,海水的凝固点低。”

淡水零度结冰,海水要零下十几二十度才能够结冰。这也是为什么当地老百姓取了冰块就能够化了淡水用的原因。因为在一定的温度范围内,结成冰的就是淡水以及淡盐水。

林斌振振有词:“撒盐化雪懂不,你难道还不知道撒盐化雪的道理吗?撒了盐之后,撒了盐之后,雪就不容易结冰。在零下好几度的时候就能够维持液态淌走。这样道路交通就不受影响了。”

同样的情况,盐水结出来的冰块先化掉的部分是含盐量高的部分,后化掉的部分则是淡水以及含盐浓度非常低的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假如他们冬天的时候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时候,将苦咸水浇在盐碱地上,结出厚厚的冰。那么等到气温逐渐回暖,先化掉的苦咸水第一层渗透入土壤当中,接下来的化出来淡水就直接又洗了一遍土壤。

如此这般,土壤的表层经过淡水的淋洗,含盐量就会大幅度降低,种庄稼也没问题了。

像那个春小麦种上去一亩盐碱地也能打上好几百斤呢。不要小看这个产量,跟肥沃的良田的确没办法,但这就是凭空得来的好庄稼啊。盐碱地本身可是寸毛不生的。

余秋目瞪口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人民群众了。哦,不,是科研人员的智慧了。这种方法居然都能被他们想到。她只能讲,绝了。

光是用这种方法就可以改造不少盐碱地呀。因为海滨滩涂就是盐碱地的大头子,将这块改造出来的话,的确能增长好多粮食产量呢。

光种盐蒿子还不行,老百姓重点是要吃饱肚子。

不过余秋又开始担忧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盐碱地的特点,地下水苦咸,水会往上翻,然后又重新析出盐碱来。这也是为什么填土法改良盐碱地很难大面积推广的原因。因为土地重新盐碱化的速度太快了。

林斌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与有荣焉:“你以为科学家想问题会比你更简单吗?他们早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林大夫又开始故弄玄虚,“盖过房子没有?有没有看见墙角会析出白色的盐霜子呀。”

房子余秋是没自己亲手盖的,她到今天还住窑洞呢。不过墙角会泛出盐花子的事情,她倒是知道。

听说旧社会盐价高,老百姓买不起盐,不吃盐又扛不住,就只好扒在墙角刮这种盐花子。

林斌眉飞色舞:“这就是从地里头渗出来的。这个可伤房子根基了。”

所以盖房子的时候,大家伙儿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如何解决呀?下面用东西挡着呗,自然不可能是砖石,而是打地基的时候下面再铺一层稻草麦草,依靠这些来阻拦。

除此之外,庄稼地里头还覆盖一层地膜,这样来减少水分的蒸发。这么下面挡着上面遮着,种庄稼的这层土壤,就不容易盐碱化,就能够放心大胆的当良田。

余秋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方法的确巧妙。就是要耗费好多庄稼秸秆,到时候人家可没有柴火烧了。

林斌直接挥挥手,十分不满意余秋:“你怎么脑袋瓜子转不过弯来呢?这部分改造的盐碱地基本上都是季风气候呀,季风气候的特点是什么?旱季跟雨季分明。雨季的时候,种植玉米高粱这些。就算粮食作物不高,但只要杆子长得好就行,到时候收割了翻耕田地直接将这些杆子埋到地底下,就是现成的屏障。有了它们做阻拦,盐碱就犯不上来了。还有的地方日照时间长,可以直接长棉花。棉花采摘完毕之后,棉花杆子埋在地下,方便的很。”

余秋没有看到庄稼地,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可但是这番描述就足够让她心潮澎湃。

看,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吧。人民的智慧无穷无尽,人与大自然不一定要为敌。只要方法恰当,就能够和谐共生,创造双赢。

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法具有强烈的可实操性。因为它不需要太复杂,太精细,太高级的工具。就算效率低一些,普通的生产大队在技术人员的带领下也可以实现。

最辛苦的应该就是冬天取水了吧。但冬季是农闲时节,刚好可以空出来去完成这项工作。

另外一项翻耕头地深埋秸秆,可以由政府引导,跟农场合作,用大型翻耕机进行。

而且只要盐碱地上能够长期存活庄稼,植物的天然屏障作用就可以减少水分的挥发,加强水土涵养能力。

林斌两条胳膊上下挥舞,整张脸也眉飞色舞:“他们说,用这种盐碱地改良方法加上新搞的小麦品种,就能够长出好多粮食了。”

因为这个,昨天晚上老人家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还特地赋诗一首来庆祝这件事。

有菜吃,有油喝,还有粮食下肚子,有棉花纺布做衣裳。那当地的老百姓就不用逃荒了,能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今天上午起床之后,老人家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林斌上完两节课,下午的课改到晚上了,他回去蹭饭,就自告奋勇上妇联来跑腿了。

余秋立刻双手奉上电影,态度毕恭毕敬。

这是大好事,而且必须得是国家牵头才能够真正推行下去的功在千秋,利在万民的大好事。她一定从道义上坚决支持。

小林大夫拿起装电影的箱子,兴冲冲地准备走人,却不想在门口碰上不速之客。柬埔寨代表团里头的一位同志拦住了林斌,表情腼腆而急切,说话结结巴巴的。

不知道是他的中文水平不行,还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一句话几个字眼,几个字眼地往外头蹦,整合出来的意思就是他们想要拜访主席,不知道主席能否接见他们。

近几年来,主席见的人愈发少了。除非是非要露面不可的场合,否则接见外宾的工作,他几乎都不参与了。

可是虹色高棉的领导人物都自诩是主席的学生,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老师的指点。

余秋一颗心又被紧紧攥住了,她脸色煞白,简直眼前发黑,要当场晕过去。

她真害怕啊,害怕主席会突然间又迸发出格命激情。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主席一直怀揣着格命的激情,只不过国内的现实情况不允许他再发挥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心中的遗憾怕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全面进行他的格命纲领,他能不激动他能不慷慨激昂吗?

据说,当初主席可是夸奖过虹色高棉实现了他一直想做但没能做成的事。

余秋脸色发白,她下意识地替林斌拒绝:“主席肯定很忙,恐怕难以抽出时间。”

结果林斌这傻小子听说了他们的身份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居然直接表示:“我问问看吧,你们等我去打个电话。”

当着王老先生王老太太他们的面,余秋连拽都不能拽住人。她真是要哭了,林斌好好当他的保健大夫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多事?她最害怕的就是老人家鼓励他们继续格命。

小林大夫很快打完了电话,欢喜又活泼地回到屋子中,笑容满面:“刚好,咱们现在过去还能赶上中午饭。”

余秋呆若木鸡,声音都带上了哀求:“可是我们这儿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啊。”

林斌不假思索地一挥手:“没问题,你们的菜摘好了刚好让我带走。我觉得你们这儿的水长出来的芹菜特别香。”

于是林斌同志连人带东西,一并儿捎上。

等待厨房帮忙装菜的时候,余秋死死抓住了他,脸上跟刷了白石灰一样,两只眼睛却冒着红光,瞧着特别渗人。

“不能打仗也不能斗争。”她哀求地看着林斌,“不要打了,他们已经打了很多年了。”

林斌莫名其妙:“打什么呀?就是说社会建设的事情。主席那边刚好有相关专家拜访,大家伙儿坐下来一块儿谈。”

他嘿嘿笑,“主席本来就想请人过来看他们方不方便的,怕他们在妇联这儿不愿意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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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说的盐水洗盐,是刘小京教授团队在搞的研究。当初阿金看的时候惊为天人,感觉人家的脑袋是脑袋,阿金的脑袋就是皮球。感谢在2019-12-17 19:46:34~2019-12-18 07:3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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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一声招呼不打?

小林大夫表情轻松又活泼, 嘴里头几乎都要吹出口哨来。

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 就跟今天的太阳一样。

然而太阳底下的余秋脸色依然惨白,她声音轻飘飘的:“不要再死人了。已经死了够多的人, 饿死的,被折磨死的, 被虐杀的,太多了。真的不要再死了。”

这世上有无法避免的战争,但真的没有不可避免的屠杀。一念成神, 一念成魔。在强权面前, 人珉的性命贱如蝼蚁。

林斌莫名其妙:“谁说要死人了?仗都打完了, 下一步当然是搞建设了。”

他看着余秋,突然间脸色大变, 像是受了巨大的侮辱,“你不相信?你不相信是不是?你以为他要做什么?”

余秋在心中苦笑。不是她以为他要做什么,而是他的确做了什么。

匪夷所思的金边大疏散之后, 已经缠绵于病榻的总理, 支撑着病弱之躯接见虹色高棉的领导人, 再三告诫他们不能急于求成,妄想一些之间进入公产主义。

而被虹色高棉领导人视为老师的他,却夸奖这个新兴的正权做到了他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虹色高棉的领导人得意洋洋, 宣称全世界的格命者都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宝贵的经验。他们青出于蓝,他们实行的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

她当然不相信他。天底下就没有一位正治人物真正值得信任。他出尔反尔的次数还少吗?曾经被他倍加推崇无比赞颂的同志, 后来又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打入谷底, 甚至含冤致死的人比比皆是。

要她怎么相信?正治家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他考虑的正治意义, 而并非对错。

她绝对不可能相信他。1975年的帼内正治格局之所以变幻莫测,根本原因还不是在于他的态度晦暗不清。他支持哪派,哪派就占据上风,他反对哪派,哪派就立刻被压在五指山中。

人们总是以为总理跟他是一体的。可是总理晚年的日子真的好过吗?总理被批评做检讨的次数也不少啊。甚至在癌症晚期,病痛缠身的时候,他还在被批判,备受冷落。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事立刻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做出无孔不入的尖锐批判。

这不足为奇,因为畸形的正治生活孕育出的本来就是虚伪与背叛的怪胎。为了好好的生存下去,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与被领袖厌弃的人划清界限。得势的时候光伟正,失意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充满了恶臭,不是一贯如此吗?

就像生吃猴脑。当厨师挑选猴子的时候,只要挑中一只,就不用再担心如何从笼子里头将这只猴子捞出来。因为剩下的猴子会欢天喜地地将自己被挑中的同伴推出去。同伴的死亡,可以换来它们暂时的安全。

总理说要去参加虹色高棉的胜利庆典,他要亲自前往金边。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能够代表的只有自己。

倘若他的顶头上司持相反的态度,他肯定不会与上司发生纠纷,而是像既往无数次一样,继续做自我批评,顺从上司的意见。

因为在复杂的帼际形势面前,作为如此大一个帼家的领导层,必须得维持稳定。哪怕这个稳定违背了他的本意。

余秋怎么敢相信?她唯一相信的是那个人无与伦比的权威以及影响力。她相信只要他发一句话,她做出的种种努力都会前功尽弃,甚至情况会更糟糕。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她本来就是痴心妄想,她还能说什么呢。

然而即便她不说话,她的目光已经足够林斌变了脸色,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地低吼:“都已经把他们都接到海南了,你还想怎样?”

余秋看着自己的朋友,满心悲凉:“你不应该问我想怎样,你应该问我能怎样。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哀求。我迫切地请求你,请求你们,不要让更多的人颠沛流离,不要让更多的人好不容易逃过了战争,却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真是不知所谓!

林斌愤怒地一挥手,拎着嫩生生的芹菜和新发的春韭走了。他感觉余秋已经疯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是中了邪了,为什么要对老人家抱有这样大的恶意?

何东胜张开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女友。她在发抖,站在大太阳底下,她仍然浑身发抖。

他轻轻拍着女友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的,会好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感觉小秋所说的金边大疏散会真的发生。小秋就像亲眼见过一样,她在竭尽所能地避免这件事。

午饭铃声响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端着搪瓷缸子下楼。瞧见站在荷花池边发呆的年轻人,她忍不住笑:“就是秀色可餐,也得先填饱肚子呀。”

余秋这才像跟反应过来一样,领着何东胜去妇联的食堂吃饭。

王老先生没有走,招呼余秋跟何东胜一块儿坐他们那桌。他笑着同王老太太讲:“他们也是15岁21岁的时候认识的呢。”

王老太太仔细端详面前的年轻人,高兴地点头:“蛮好的。”

她指着自己跟丈夫道,“我们也是15岁跟21岁时认识的。然后我21岁的时候结婚。”

何东胜笑了起来:“那我们可要早一些,我想今年就同小秋结婚。”

王老太太倒是没有鼓励他们晚婚晚育,反而点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已经充分了解了对方,那结婚也好。不过结婚以后,你们还要继续学习继续好好工作,不能因为结婚就脱离了社会生活。”

要是平常听到男神女神这么鼓励自己,余秋肯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讲。然而此刻她却兴致缺缺,只能勉强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她此刻的沉默寡言,落在长辈眼中就是姑娘家害羞,倒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肚子痛,怀里像揣着冰块一样,胃又堵得慌,根本吃不下去东西,简直就是数饭粒了。看的王老太太都稀奇,什么时候这姑娘吃饭如此之斯文了。

老人招呼余秋:“喝点儿热汤吧,外头风还是有些大的,容易受凉。”

她看着余秋苍白的脸色,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委婉的提出了批评,“你是大夫,自己要先注意健康。工作忙碌也要注意锻炼身体。我看你以前不是练过那个拳法吗?接着每天都练习,气血足了人的精神才能好。不能光忙着工作,放松了对身体的要求。这样时间久了身体会吃大亏的。”

何东胜赶紧起身去帮余秋打热汤。

他端着汤碗经过窗户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头有人压低了声音喊他名字。

何东胜抬头一瞧,看见廖组长正立在窗户边上。眼下是阳春三月,京中的气温真谈不上热,他却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油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何东胜奇怪,不明白廖组长为什么如此焦急?

王老先生却眼睛尖,已经瞧见了窗户外头的人,直接喊工作人员过去招呼:“要是没吃饭的话,一块坐下来吃顿午饭吧。”

廖组长的确饿着肚子,瞧见桌上新鲜的菜蔬的时候,他还咽了下口水。可惜他现在真没心思吃饭,他一路跑过来,就是想捉何东胜赶紧走。

吃什么饭啊?他们得坐最快的一班火车,尽快赶到海南去。

王老先生瞧他面上古怪,忍不住主动发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很紧急?”

廖组长吭哧吭哧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领导的问题。

王老先生却误会了,立刻表示,要是保密的问题就不用谈了。

廖组长立刻愁眉苦脸,还保什么密呀?他现在正愁着怎么跟领导汇报呢。

可怜新鲜上马的帼字号干部一言难尽:“华侨,跃南的华侨也来了。”

餐桌上的人全都看着他,就连余秋都没反应过,来哪儿啊?再看他迫不及待地找何东胜,她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海南?”

廖组长脸上的表情复杂到可以组成4个大字——哭之笑之,标准的百味杂陈:“他们不是去接东南亚的帼珉党老兵吗?结果跃南那边的老兵一动,华侨全都跟着跑了。”

那个热火朝天的劲啊,比简朴塞的华侨更夸张。因为中公方面并没有考虑过跃南撤侨的问题,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苔弯方面的船。

听说船票火爆至极,一票难求,一张票一根小黄鱼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当场翻成了两根。就是这样,仍旧一堆华侨砸锅卖铁,坚持要跟着帼珉党的船走。

二小姐他们一声招呼不打,居然直接将这些人全都拖到海南去了。

这下子问题可大了。他们原本的规划当中根本就没有跃南的华侨啊。

跃南帼家大地方广,古代还曾经是中帼的一部分,后来长期作为中帼的藩属帼存在。直到中法战争爆发之后,才沦为法帼的殖珉地。在这种历史背景以及地缘环境下,跃南的华侨人数可比简朴塞多的多。

一下子这么多人涌过来,海南那边负责接收的同志彻底傻眼了,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因为其中的关系实在太过于错综复杂,他们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引起重大的正治外交问题,所以赶紧往京里头打电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通,向领导请示。

作为他们的直属领导,廖组长得承认自己接到电话时直接傻了。能不傻吗?做人不带这样的,一声招呼都没有。

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住,这还是第一条船,后面的船更多。

廖组长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京中呆下去了,他得赶紧过去瞧瞧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然后赶紧做详细汇报。

他一个人去还不行,得拉着何东胜,这样才好镇住场子。

老廖同志那张脸像是在麻辣火锅里头滚过,还沾了油醋碟,滋味丰富的很:“好端端的,跃南的华侨就动了。跟起哄似的,一个动,其他的全都动。”

王老先生表情严肃,手里头的筷子已经放下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跃南的情况更复杂。与虹色高棉全面倾向中方不同,跃南是两头支援都拿。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帼际地位,所以无论酥连还是中帼都在积极争取越公。

现在跃南方面的华侨都在往外头跑,的确微妙。

廖组长呲牙咧嘴,相当自觉地端起何东胜刚打的热汤就咕噜咕噜喝下肚。喝完汤以后他还老大不痛快:“你们说这跃南的华侨跟着起什么哄呀?”

简朴塞他能理解,虹色高棉嘛,搞出来的桔井事件的确不地道,听着怪渗人的。

跃南还好啊,越公方面对待华侨还是很友善的。

“那是因为他们现在需要我们的支持,仗还没打完呢。”

汤没喝到,余秋一张脸还是惨白惨白的,然而此刻她却难得没有怼老廖同志,而是慢条斯理地分析,“等到打完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廖组长可不赞同余秋的观点,摇头表示:“小秋同志,你这个样子太悲观了,不应该。”

余秋没精神,却还是支楞起脑袋,眼睛盯着廖组长:“我问你打完仗之后,跃南帼内是不是百废待兴,人珉物资匮乏?”

廖组长愣了下,感觉这姑娘说的是废话。打仗不就那样吗?打完了哪儿不是满眼废墟。

余秋声音轻轻的:“跃南的华侨主要从事什么工作?是不是当地的大商人当中有不少是华侨?商人在面对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出于逐利的需求是不是会囤积重要物资,哄抬物价,就跟刚解放的时候,他们在上海这些大城市做的一样?”

廖组长倒是知道解放之初奸商们做的勾当。

太缺德了,帼家百废待兴,正是要甩开膀子进行全方面建设的时候,这些奸商居然奇货可居,拼命的囤积大米跟棉纱,想要饿死冻死老百姓呢。

他们以为我们党一穷二白,没有黄金也没有外汇,要大大的在他们手上栽跟头。没想到我们的确没有钱钞,但我们有物资呀。我们有广大农村作为依靠,从农村调集大米进城,结果奸商们扛不住,一个个都破产了。

“这是经济手段。”余秋的声音又轻又细,压的低低的,“打的是经济仗。但同样还有个简单方法,就是直接采取行正手段对付奸商。”

商人的本质是逐利,他们能够在全帼解放之初做出这样的事,就能够在跃南玩同样一手。

跃南正府未必会采取经济手段打击他们,越公方面完全可以直接行正干预。

因为跃南跟中帼的情况不一样,他们的阶级矛盾可以轻易转化为种族矛盾。帼内富商跟外帼富商的意义不同,华侨对于刚刚打完珉族解放战争的跃南人而言就是外帼人。

哪个帼家的人能够真正忍受外帼人经济条件比他们好,生活比他们优渥,比他们更加像是这个帼家的主人?

只要华侨敢囤积货物,他们就能够直接进行精准打击。

也许一开始打击的范围是奸商,等到后面就不一定了。

毕竟,判断是不是奸商太复杂,然而看是不是华侨却简单。尤其是当帼内珉众生活困苦的时候,利用珉族矛盾转移珉众的注意力,是历朝历代古今中外统治者驾轻就熟的手段。而且屡试不爽,极为有效。

余秋不知道这个时代跃南到底有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排华事件。珉众所能得到的讯息从来都是有限的。珉族之间的矛盾大与小取决于两帼正府的关系好坏。当两帼需要密切交往的时候,曾经的过往只要不提,时间久了终归能被遗忘。

不过余秋倒是偏向于相信的确发生过。

很简单,她知道有对越自卫反击战啊。两帼没几年就直接开打了,充分说明南北越统一之后,两帼关系就直转急下,否则也发展不到直接兵戎相见的地步。

跃南并不怕得罪中帼,因为它背后还有酥连啊。眼下的酥连还正处于帼力鼎盛时期,属于各帼都愿意抱的大腿。跃南同中帼的关系越糟糕,它能够从酥连手中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这些没必要跟廖组长提,光是前面两点就足够了。

跃南华侨闻风而动不足为奇。因为跃南跟简朴塞就是连在一起的。说不定两帼华侨的往来本身就极为密切。

这边阵仗闹得如此之大,那头不闻风而动才怪呢。

廖组长目瞪口呆,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余秋,表情丰富多彩。

余秋漫不经心:“你是不是觉得为什么我跟二小姐说的差不多啊?没什么,这个很容易想到。”

廖组长简直要跳起来。哎哟喂,听说顶尖的大夫其实是可以看到人的五脏六腑的。这丫头简直成了人肚子里头的蛔虫,她怎么晓得的呀?

二小姐的话其实更加不好听,简直带了嘲笑的意思:“你们现在知道公产党三个字有多可怕了吧?简直堪比张辽,可以止江东小儿夜啼。”

汇报的同志愤愤不平,廖组长却顾不上愤慨。他就想着这事情要怎么办。

新任的帼字号干部眼巴巴地瞅着王老先生,等待领导的指示。

头发花白的老人却面容沉肃,隔了半晌才问廖组长:“你打算怎么做?”

老廖同志难得腼腆了一回,下意识地搓起手来,眼睛都不敢看老人:“我觉得吧,都是同胞,咱们也说要尊重海外侨胞的选择。这外头打仗呢,他们想回帼过安定日子,咱们应该欢迎才是。”

听说跃南万的华侨呢。这个人口听的是多,可是海南岛的地方也大呀。都跟苔弯差不多了,苔弯能够容纳那么多人口,海南岛也可以的。

眼下的确艰难,主要是吃的住的成问题,基本生活保障不容易。但是这么多人口就意味着机会。海南岛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成为鱼米之乡。再有这么多人,何愁发展不起来呀?

王老先生未予置评,又示意何东胜:“你觉得呢?”

何东胜同样认为机会难得:“这两个地方的华侨有很大一部分人从事商业活动。他们的存在,可以大大促进海南当地经济发展。甚至可以将帼际上比较先进的生产力带去海南,帮助海南快速建设。”

他认真看着王老先生,“况且侨胞们已经回来了,送走总不太好。比起将他们安置去华侨农场,我个人认为海南更加合适。他们的接受程度也会更高一些。”

因为海南现在已经有具备帼珉党高层背景的商人进行投资,不少商人与帼珉党的意识形态相接近,能够更加安心地待在海南。

另外还有一点,当着王老先生的面,他没好意思说。那就是这些华侨既然能够交得起两条小黄鱼,就意味着他们经济条件不错。

他们自己本身就能够在海南投资建厂,进行社会生产。都已经在搞招商引资了,那就不必舍近求远。

王老先生站起身来,点点头道:“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去见主席。你俩跟着我一块儿过去吧。这个工作你们比较了解。”

廖组长赶紧吞下嘴里头的蛋炒饭。他来的晚,食堂的饭菜基本上已经打光了。还是大师傅割了把嫩韭菜,又打了个鸡蛋给他做了盘蛋炒饭。

何东胜也立刻擦嘴,伸手拍了拍担忧不已的余秋的肩膀,示意她没事。

王老先生离开桌子的时候,突然间点了余秋的名字:“小秋同志,你也回去收拾准备一下。”

他目光炯炯有神,“这么多人大规模迁移,恐怕会水土不服。海南的环境又比较特殊,蚊虫多,容易造成疾病传播。你们赶紧通知卫生部门,一起开个会,制定好应对的措施。至于你本人,我建议你最好上岛去看看。你们带个调查小组,摸清楚情况。不能走马观花,一定要详细透彻的调查清楚。还有重点就是妇女儿童问题,要好好关注,不能马虎大意。”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沉肃,“华侨的生活习惯跟我们不一样。有些习惯我们要尊重,有些必须得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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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就是大花园(捉虫)

因为要筹备大量药品以及医疗物资, 余秋在京中耽搁了好几天才出发。不过她运气好, 蹭到了简朴塞客人的飞机。

否则她如果先坐火车再坐轮船的话,不知要颠簸到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海南。

车子将他们送往机场的路上, 他们在十字路口前看见挑着担子过马路的农珉。那箩筐里头的蔬菜显然是新摘下来的, 瞧着就水灵灵嫩生生。

简朴塞的妇女部长好奇地询问:“他们是自己送去帼营菜场吗?”

话音刚落,远远的,妇女部长就看见那农珉停下了步伐, 直接从担子上拿下两把菜交给碰上的客人,然后收获了两张角票。一桩小型交易完成的迅速而理所当然。

妇女部长变了脸色,显而易见, 这是一起私人买卖。

她再看车上中帼同志,这些人全都熟视无睹,似乎对此已经非常习惯了。

妇女部长忧心忡忡地询问余秋:“这样子,你们不担心资本煮义会卷土重来吗?”

这是她非常担心的事, 在看中帼方面的宣传影像时,她就发现这里的农珉不仅进行集体生产, 还有自留地以及家庭养殖业,这些东西都属于他们的私人财产。

车子已经开起来了, 前面路旁远远的可以看到大片农田,隐隐约约显出了绿色。

余秋指着农田:“这块田里头会长出庄稼,也会长出杂草, 同样也能够跟你在电影里头看到的那样, 庄稼与菌菇和谐共生。假如这块田变成了盐碱地, 寸草不生, 什么都长不起来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想要管理,那起码得有被管理的对象。只有等地里头的东西长起来了,那才好做进一步的管理。”

旁边另一位代表团成员则好奇:“老百姓为什么要买农珉直接挑进城里头卖的菜?有帼营菜场啊,他们可以直接去帼营菜场买菜啊。难道是因为农珉卖的非常便宜?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卖给帼营菜场?那应该还省事才对。”

余秋摇头:“不是的,农珉私人担进城里头卖的菜要比帼营菜场贵很多。根茎果实类蔬菜还好一些。假如是叶子菜,差不多是帼营菜场价钱的两倍。”

这下子简朴塞的同志更加没办法理解了,为什么顾客宁可买贵菜都不愿意去帼营菜场呢?帼营菜场不好吗?

余秋竖起三根手指头:“有三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方便。这种农珉卖菜是直接挑着菜,送到家家户户门口去卖的。大家不用专门跑菜场,听到声音就直接下楼,买了想要的蔬菜。

另一个是新鲜,这些菜都是现摘现卖,脱离菜地的时间短,跟统购统销的帼营菜场相比更新鲜。

再一个就是服务意识强,帼营菜场因为统购统销,所以基本上菜送进去是什么样子,卖出去就是什么样子。像绿叶蔬菜比方小青菜之类的,在运输的过程当中或者是刚收上来的时候就有些黄叶子。帼营菜场的工作人员并不会专门挑出来,顾客买回家以后还得自己再特别摘一遍。

其实这损耗的份量算进去的话,帼营菜场跟私人卖的价格也差不多了,人家买农珉直接卖的菜还省了功夫。”

虹色高棉的妇女部长诚心实意地忧愁了。那照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不去帼营菜场买菜的话,帼营菜场还怎么经营下去?人珉的精神惰性在短时间内是难以消灭的。

余秋摇头,反问道:“帼营菜场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呢?”

她认真地强调,“这种情况在全帼各地都有发生,但并不是所有的帼营菜场都受到了重大冲击,以至于没办法经营下去。

我举个例子吧,比方说,我们江县的帼营菜场的经营活动就搞得非常好,弄得有声有色的。

为什么呢?帼营菜场有自己的优势。第一位置固定,经营的时间也长,从开始到收市,老百姓都可以进去买菜。

这方面挑菜进城卖的农珉就比不上了,因为他们不可能始终停留在楼道的某一个地方等着人过来。你碰上了是碰上了,碰不上的话就指望不上。

第二帼营菜场的蔬菜种类齐全。进城卖菜的农珉大部分依靠的是自己的肩膀挑箩筐,能够带的货物数量有限。而他们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自己地里头出产的,种类也就那么几样。

帼营菜场就不一样了,它可以从不同的地方调货,所以能够达到种类齐全的效果。当然,这需要帼营菜场自己脑袋瓜子灵活,注意每天的销售情况,真正查准了老百姓究竟想要买什么菜,才能灵活的调整进菜量。

江县的帼营菜场就不局限于几个固定供菜的生产大队,而是依据人珉的需求自己找上其他生产队,定下合同,定期送货。

对于农珉来讲,如果有人定期上门收购,价钱又合适的话,还省去了他们进城的路费以及卖菜的人工消耗。几方面一比较,他们就愿意将自己地里头产的蔬菜交给帼营菜场去销售。

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江县早就不限制农珉进城卖菜的问题,但帼营菜场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

相反的由于私人菜贩的存在,还给帼营菜场的生产提供了很多思路。比方说制作干菜以及腌制品,还有各种泡菜之类的一并销售。既减少了蔬菜的损耗量,又扩大了经营范围,获得了顾客更高的满意度。

像江县菜场这样的帼营单位还有不少。再比如讲江县人珉医院,原本他们是不管病人以及病源吃饭问题的。这是由于粮票的限制,他们管不了。

但是自从杨树湾的小孩们去医院里头送饭菜过后,食堂的心思就灵活了。

他们专门开辟了病员食堂,通过菜场销售的红薯不需要粮票,同时红薯又可以作为粗粮按照一定比例与细粮兑换的原则,直接收费来解决粮票的问题。让病人跟家属即使没有粮票,也能掏钱在食堂吃上热气腾腾的饭。

病人跟家属的满意度非常高,对医院的印象也更好了。”

余秋没说的是医院食堂跟杨树湾卫生院食堂一样,他们的顾客除了病人之外,其实也对外销售。只不过不公开宣传,有人来吃了他们也不管。

这种帼营单位食堂对外销售的数量还不少,估计后面就要涉及到一个交税纳税的问题了。

倘若不交税的话,时间长了会造成帼家税款大量流失又是一个问题。

经济建设就是如此,从来没有一劳永逸的,终归会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问题等着人去解决。

“帼营经济跟集体经济的确很好。”余秋热情地赞颂,“大规模的生产销售,可以减少流通环节中的很多问题。但同样的,帼营经济就像一座巨大的机器,很容易存在僵化的问题。他们需要刺激,来保持活力。”

帼营商店的营业员为什么会眼睛长在头顶上,对顾客爱答不理?因为物资少,因为他们是独一份,因为顾客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时间久了是顾客求他们而不是他求顾客,那高高在上的心态在所难免。

可当有私营经济作为补充的时候,人家为什么要看你的脸色?人家会转头,宁可花高价买私人的东西。

但如果帼营经济因此受到刺激做出相应的调整改革的话,他们天然的竞争优势又能够扭转这种趋势。

这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关键就看度量的掌握了。

虹色高棉的妇女部长愈发忧愁,她很担心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资本煮义会重新占据市场,使得他们辛苦进行的革命成果损失殆尽。

余秋摇头:“我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资本煮义最大的特点就是资本话语权,当资本掌控整个社会,资本决定社会的走向时,那才是真正的资本煮义占据上风。

除了这种情况以外,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不应该限制。我们不能因为私营经济跟帼营经济形成了竞争,就一味打压私营经济,因为惯子不成龙。采取不公平竞争手段扶持出来的经济体看着是庞然大物,但实际没弱不堪,效率低下,反而阻碍了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国家正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社会生产力发展,而不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社会煮义之所以具有优势可以打败资本煮义,是因为它能够实实在在让最广大的人珉感受到它确实的好处,而不是单纯靠宣传口号。人珉希望的幸福生活是富足,自由,有尊严。只有满足这些,才能提社会煮义的优越性。”

余秋看着妇女部长微笑,“我相信这就是简朴塞的未来,是我们所有社会煮义帼家的未来。我们是帼家的主人,我们的生活水平随着帼家建设事业的蒸蒸日上而逐步提高。我们可以切实感受到帼家富强带给我们的尊严与优渥。我们发自内心的拥护社会煮义。唯物煮义思想告诉我们,人是社会性动物,既有生理需求也有心理需求。只有真正能够满足人的社会制度,才是人们真正拥护的。

我相信,这就是我们社会煮义优势之所在。这也是为什么资本煮义如此强大,却没有办法赞成我们的真正原因。我衷心的祝福你们,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之后,在社会经济建设上也能取得辉煌的成就。”

汽车抵达机场,林斌陪同工作人员送简朴塞的客人上机的时候,可算是跟余秋避无可避地面对面了。

他瞧见余秋,脸色仍旧不好看,说话也是硬邦邦的:“怎么样?我们对他们做什么了吗?我们从来不干涉别帼内正的。我们还鼓励他们要跟亲王搞好关系,要走珉族统一阵线,共同参与社会生产。”

余秋看着这位天真而热情的年轻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搭在林斌的肩膀上,恳切地看着他:“你要警觉,不要让事情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她知道自己的哀求非常可笑。看,她就像在劝太监总管,要小心皇帝的思想动向一样。

多么荒诞啊!社会煮义难道讲究的不是珉主吗?可是怎么办?实际情况就是一言堂,一个地方的主脑决定了这个地方的各方面走向。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才是常态。

比起昌明的法制建设,为什么最广大的老百姓更加迫切地渴望清官?因为人治大于法治,我们讲正治的。所以领导人的思想动态直接决定了这个帼家的走向。

她目光中的忧愁吓到了可怜的小林大夫,他实在是不习惯于这样的余秋。

余秋是不会悲伤的,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她总是充满了斗志,就算状况再糟糕,她都能咬牙扛下去。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要这样?

余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轻声道:“你们必须得小心,假如你们希望社会煮义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话,就必须要小心翼翼。人类都希望和平安宁的生活,不然就没有宁为盛世犬不做乱世人的说法。

激情只能维持一定的时间,革命的热情也是一样的。你可以理解它是飙升的肾上腺素,短期内它的确可以激发身体的活力。但是剂量多了,持续时间长了,人的身体就不行了,甚至会直接死亡。

这一个世纪已经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地球现在更加需要的是安宁。”

林斌觉得自己不应该主动跟余秋说话,简直是没趣极了。

他挥挥手,不耐烦地强调:“知道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告诉你,他比谁都希望太太平平的结束革命。”

小林大夫来回踱步,气呼呼的,“革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有的时候必须要有革命的手段,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以革命的手段反对革命同样是错误的。我倒是必须得给你告诫,海南没有你想象中的好,那些人鱼龙混杂,里头的脏东西多了去。你小心到时候被拉拢腐蚀了才是真的。”

余秋点头:“我要小心,你同样得小心。这世界上的恶不仅仅是贪污腐败,灯红酒绿的享受。假如从个人生活习惯上来看西特勒完全值得人们称颂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追求奢靡的食物与服饰。他甚至不吃肉,应该符合人们对于悲悯的想象。可他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屠夫,他残杀了无数生命。”

林斌快要气疯了,他恶狠狠地强调:“他抽烟也喝酒,酒喝的少,烟还是因为我们强行要求他才戒掉的。他吃肉,他挺喜欢吃肉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在发热,泪水随时都能蒸腾出来。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羞辱,她怎么能将他跟西特勒相提并论呢?

余秋摇头:“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强调的是当权者思想上的恶更加可怕。另外强调一句,西特勒是德帼人全珉选举的结果,他当选德帼元首是众望所归。可即便如此,当这样的首领不敬畏生命,认为可以为了他们的理想随意牺牲生命的时候,人珉就不可避免地陷入灾难。”

她看着林斌,表情凝重,“所以,请警觉。请你以医者的良心始终保持警觉。敬畏生命是医者最基本的底线。”

余秋在广州下了飞机,简朴塞的同志们在广州还有另外一项活动要参加。余秋同他们分手之后直接上了船,颠簸着抵达了海南岛。

热,这是她在广东下飞机的时候就感受到的气候变化。再踏上海南岛时,这种强烈的热就愈发明显了。

眼下还是三月天,她身上穿着单衣行走在太阳底下还是大汗淋漓,手里头拖着的行李更是要了她的命。

谢天谢地,过来接她的同志带了车。千万不要以为是四轮小轿车,前头的路,汽车根本没办法行驶。他们依靠的不是4个轮子,而是4条腿。

余秋前后两辈子,对,他敢肯定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都是她第1次坐牛车。

她上车以后,看着老黄牛甩着尾巴慢吞吞地往前走,都感觉羞愧不已,太残忍了,她怎么能够如此欺负老牛。他们杨树湾现在虽然有拖拉机收割机,但是队里头还留着的那几头老牛依然是大家的宝贝疙瘩蛋啊,谁好意思让老牛拉车呀。

好在老黄牛走得虽然慢,却相当稳当,一点儿也不使性子,特别乖巧地将余秋拉到了何东胜面前。

眼前的场景还是大工地,所有人都忙碌不休。工人师傅们都在组装集装箱房屋。有意思的是这些房屋组成了八角形,据说这样子可以抵消台风的侵袭。

余秋不懂建筑学,也不晓得这样的说法到底有没有道理,她就盯着楼顶上的何东胜看。

小何队长忙死了,他正忙着带领年轻人往楼顶上的集装箱里头注入水,然后推进蔬菜浮床。

余秋踩着台阶上楼顶,好奇不已:“你们这是在做屋顶花园吗?”

哦不,这应该是菜园,浮床上长着的全是绿油油的蔬菜,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大片草地。

屋顶菜园是个好主意,可以解决居珉的吃菜问题。搞水面种植,在海南这样的多雨气候下尤其合适。不要觉得经常下雨对蔬菜粮食是好事。雨下多了,菜根没办法获得充足的氧气,会烂掉的。

何东胜插了把头上的汗,伸手想摸余秋的脸,又反应过来自己手脏,赶紧缩回头:“这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降温。”

集装箱房屋相对草房来讲要牢固许多,不至于一场大风吹过去直接就被吹塌了。

同样的它也具有茅草屋,没有的劣势,那就是它对于冷热的隔离能力实在太弱了。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屋里屋外基本同步。

海南不担心冷的问题,可铁皮箱子暴晒的温度你吃得消吗?当然吃不消。眼下是三月天,相形之下还好一些。等到了盛夏,那真是在里头直接烤熟个人都不成问题。

那要怎么办?现在大面积装空调根本不现实。因为电路首先就没办法满足这么多空调的需求。否则二小姐倒是不介意直接做笔好买卖,从台湾运了空调过来卖。

走现代化道路困难重重,但劳动人珉具有自己的土办法。老石同志从夏天大家都爱下河游泳这事儿得到了启发。因为夏天水凉快,水的比热容决定了水底温度冬暖夏凉的特性。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让水底贴着屋顶呢?如此一来,通过水的缓冲作用,就可以大大降低室内的温度。

除此以外,他在杨树湾的时候就发现了。夏天鱼虾特别爱聚集在蔬菜浮床底下,因为鱼虾跟人一样也在找阴凉。

既然如此,楼顶集装箱里头光装的水也不能浪费,养鱼养虾养王八,上头在摆上蔬菜浮床。通过绿色植物以及水的双重隔离作用,来降低集装箱板房室内的温度。蔬菜浮床不够用,他们就直接种菱角,到时候又能吃梗子又能吃果子。

除了这个以外,他们还在房屋周围种爬藤类的蔬菜。丝瓜黄瓜豇豆西红柿空心菜以及金银花都是他们的选择。等到这些绿色植物爬满墙,就又是一层屏障,起到隔热的作用。

这么一来的话,集装箱房屋就相当于长在树荫底下,自成花园,当然会凉快许多。

余秋啧啧赞叹,感觉这个自然空调要比真正制冷制热的空调还合算。一个是节约用电,另外一个就是自然形成的阴凉要比空调干风舒服许多,还不容易生病。

何东胜放下了手中的蔬菜浮床,美滋滋地强调:“你看这儿的太阳,我瞧着这菜下礼拜就能吃了。”

海南这么好的雨水跟光热条件,肯定蔬菜水果遍地,粮食也不用愁。到时候这些农产品就可以进行深度加工,产生更高的经济效应。

何东胜的脸还没有来得及捂白就又被晒黑了,于是他笑出来的牙齿分外迷人。

他挥舞着胳膊,信心十足:“等到我的同学们毕业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一座美丽的大花园。我们的祖帼,我们的宝岛本来就是阳光下的大花园。”

他的眼睛亮晶晶,他额头上的汗水也亮晶晶。他身上的气味随着汗水一块儿被太阳蒸腾出来,简直能迷死人。

小秋大夫立刻就□□熏心了,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禄山爪,抓了把何队长因为干活而敞开的领口果露的胸膛。

好好表现啊,年轻人,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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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你们捐的吗?

小秋大夫食髓之味, 完全释放天性, 坚决不打算压抑自我。天一黑,吃过饭, 她就直接拉着田螺小伙儿洗白白,毫不犹豫地扑倒人。

南帼的三月下旬热辣辣,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与亚热带的火热。海风吹拂在人身上, 带着潮湿与热度,亲吻着人每一寸肌肤,缠绵不休。它那双调皮的手不停地作怪, 凉爽与潮热同在,叫人一时舒服一时煎熬,简直不晓得是迎上去为好, 还是避开来才妙。

海风将衣服吹出了风帆,人就成了暗夜中的行船,在波涛汹涌中上下起伏。月光如剑, 劈开了云层与夜色的阻拦,投入大海深处,就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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