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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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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开锁万灯明, 正月中旬动帝京”, 说的便是上元节这日, 真个家家张灯、户户结彩、金吾不禁之时,多少人家牵儿携女, 多少有情男女树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可惜今年京城的上元节因太上皇之病,着实有些萧瑟了。路上男女的衣着便可看出,少有那大户人家结伴出游, 多的是百姓们自得其乐。

沈越从家里出来,看着西城寥寥几盏花灯也无心理会, 到了林府角门,就见宽哥儿的小厮喜平正拢着手在门口跳来跳去, 让人看着可笑。

双安上前拍那孩子一下:“府里不是给你们做了大衣裳, 这一身儿的短打扮, 是怕自己不生病吗?”

喜平也不叫疼,上来给沈越打了个千:“公子可算是来了, 我们公子不敢叫太多的人,只让我们几个一起张灯, 当时出了一身的汗,谁想着在这儿等公子, 那汗落了竟冷的够呛。”

听他说的可怜,双安一面请沈越进门, 一面从自己腰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快自己回去好生洗洗, 再换一件大衣裳, 这大冬天着了风不是玩的。”

喜平却不敢接:“我们公子与公子是一样的规矩, 不让我们讨赏呢。”

双安一扑拉他的小脑袋:“公子赏的,你们公子还能说你吗?”说完自己追着沈越向后花园而来。这园子当日便是沈越看着人修的,双安也没少随着跑腿,都是见惯了的,今日一见却一与往日大不相同:

沿着那一弯碧池,早已经挂上了一盏盏花灯,每十个小花灯间,是一盏走马灯,隔着走马灯不远,就算还没点亮,双安也认得是自己公子画的那新样花灯。

现在小花灯都已经点着了,衬着天上圆月,倒映在打扫的光洁的冰面之上,一地错金闪银流光溢彩,倒比挂着的灯更让人神往。

沈越正看着宽哥儿指挥着下人分别站到走马灯与大花灯底下,一个个手里都带了火折子。宽哥儿邀功的向沈越道:“放心,这些人都练了好几回了,到时我一发令,他们就一齐点起灯来。”说罢向沈越讨好处:“咱们可说好了,这些灯都是我的。”

沈越如双安拍喜平一样给他一下子:“一本颜真卿还不足意,等你姐姐挑过了自然都是你的。”

正说着有小丫头跑来:“公子,老爷太太与姑娘往这边来了。”宽哥儿赶紧让小厮们快些退出花园,那些小厮心下不愿意也知道规矩,只好巴到花园角等着大花灯点亮的远远看一眼。

黛玉亲扶了贾敏,一路纵笑盈盈,眉眼里也有些不足意:“宽哥儿夸口说他让人制的灯比外头的还好看,若是不好我罚他太太不许拦着。”

贾敏已经知道这花灯来历,也知黛玉出不得门看不得灯心下不平,故做不明的问:“你倒要怎么罚他?难道也如越儿一样,让他给你扫院子?”

黛玉将明眸一闪就有了主意:“谁要象蔼哥哥一样让人扫院子,不过是让宽哥儿自己给我真扎一盏花灯,扎到我满意为止。”

林如海听了也微微一笑,儿女如今身子康健,一家人团圆一处就是福份。何况女儿这样罚儿子,也是戒他不可将话说得太满之意,正合他一向教导之道。

此时刚近花园,便见顺着碎石路铺排开去,不知道几百盏一色的荷花小灯,正朦胧着迎风轻摇。黛玉先就轻呼了一声:“难为他一下子找了这些灯。”

顺着灯影走去,没挂灯的路径自不必走,越走只觉得越亮堂,原来是灯不知不觉变大了,将脚下的路照得纤毫毕现。绕过太湖石,刚看到那灯光与冰面同辉,便听宽哥儿远远一声:“掌灯。”

灯不是已经点起来了,怎么还掌灯?不明之间,几处暗着的地方大放光明,二三十个走马灯同时亮了起来,宽哥儿与沈越两个一起上前,向着林如海与贾敏行过礼后,一脸求表扬:“太太看,可好不好?”

贾敏抬头看向那些走马灯,竟然人物故事各不相同,不由点头:“很好。”宽哥儿便洋洋得意的看向自己的姐姐。不想黛玉已经看的目不暇接,根本顾不得夸奖自己了。

还是林如海看出门道,问宽哥儿:“怎么那几个灯还没点?”

宽哥儿便又把眼看向黛玉,发现姐姐也看自己才吁了一口气:“正等着老爷过来才点呢。”

黛玉眼睛亮如天上明月:“竟只有老爷才点得?”

宽哥儿看沈越一眼:“不是不是,是想着大家自己点了,看着才有趣。”

林如海与贾敏也来了兴致,各走到一盏灯下,接过丫头递上来的火折子。林如海点亮的是一盏五羊灯,那羊头角弯弯,或扬蹄或俯首,神态自然生动。贾敏所点的则是金牛奋耕,灯光透过纸扎,只觉得那牛身肌肉虬乍孔武有力。

黛玉见了连连点头,见自己眼前也递过火折子来,便要点起来。可是找了又找,却没发现应该在哪儿点,不由回头顾盼,才见沈越就在自己跟前,不由一恼:“蔼哥哥只看人的笑话,还不快告诉我从哪儿点来。”

沈越有意逗她:“我也不过是头次见到,怎么就该知道从哪儿点起?”

黛玉才不信他:“老爷、太太点的那两个,分明就是蔼哥哥的手笔,现在倒推不知道。你若不说,我可问宽哥儿,哎呀,快告诉我,宽哥儿已经点了三个了。”黛玉有些发急起来。

沈越见她真发急了,忙拉了她的小手,将那灯点了起来:原来别的灯烛火都隐于灯内,只这灯不只一烛,点点皆于花蕊之中,逐一点起,便似十二朵金花次弟而开,把别的灯都比下去了。

黛玉看着随烛火绽放的十二时花卉,小嘴半张忘了说话,沈越拉着她的小手不放:“后头还有几个,可还在去点?”又觉得她手有些凉,便用自己的双手去握着给她取暖。

黛玉眼神都没给沈越一个:“不用了,只点这一个,便抵了宽哥儿点上十个了。”说话的声音轻而又轻,大有迷离之态:“蔼哥哥儿,这都是你自己画的?”

沈越本待点头,发现黛玉并未看自己,只好也轻声道:“也没费什么功夫。”

黛玉还在那里感叹:“我只以为自己作画上下的功夫比蔼哥哥多,又没有蔼哥哥平日事繁,怎么也能与哥哥比肩,不想还是让蔼哥哥比下去了。”言中大有感叹之意。

“我想着你今年不能出门看灯着实可惜,画得便用心了些,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沈越轻声安慰一句,知道她是不服输的,怕她为此劳累了自己:“画画本是怡情,只抒发胸意便好。就如作诗,我便不如你。”

黛玉听了便要拍手,才发现自己手还在沈越的手中,轻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由小脸一热:“蔼哥哥——”说不清是轻诉还是责怪。

沈越不舍的放开手,心虚的四顾时才发现丫头们都远远的做看灯之状,就是宽哥儿也随着林如海一起将所有的灯都点了起来,越衬的冰似琉璃、灯若锦簇。

既然老丈人都给自己创造机会,沈越哪儿能放过这大好时机,轻拉过黛玉的手,嘴里说着:“你且替我品评一下,哪盏灯画的最好?”

宽哥儿本待一起,不想被林如海一把拉住,倒向着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了。贾敏也在丫头扶持之下,一灯一灯的看了过来。只是还有些不放心:“老爷?”

林如海一手拉着儿子,一手轻抚胡须:“越儿也算用心了。当年我竟没有他这份心思。”

宽哥儿很是不服:“我也有这份心思,只是手上没银子。”

林如海想喝斥儿子满口铜臭,一想自己现在身任户部尚书,也知道没了银子就是当今也要束手束脚。估计儿子这是让沈越给刺激着了,就将这一腔火气都移到沈越身上来:臭小子把自己闺女拐跑了不说,还把儿子给自己带歪了,怎么能再放任?

“沈越!”林如海猛然转身,叫出来的声气都不大好了。

宽哥儿吓的就是一缩脖儿,把眼看时就见姐姐与师兄本来离的挺近,听到父亲感声两人一下子各跨了一步,不由掩嘴而笑。

沈越心里劝自己,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拉的是别人闺女的小手,能忍自己到现在人家已经挺宽容,要感激,要感激,要……感激个屁!

不过林如海呼唤,他不敢不立时应声:“先生。”还快步走到林如海面前殷勤。

林如海已经放下宽哥儿的手,向着沈越发难:“如今年也算过完了,你在户部也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有什么心得没有,还是想着这样按部就班的熬资历?”

贾敏无奈的别开眼,刚才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品评花灯,一个如娇花般浅笑,一个如玉树般临风看着多养眼,便是自己年轻时也没得过如此待遇,更愿意自己女儿多停留在这样的时光。

谁知道老爷这一声,生生将大家拉回了现实。

黛玉过来扶了贾敏的手:“那几盏灯我还没看过,太太可都看了?”贾敏轻拍了她的小手一下算是安慰,拉了宽哥儿一起去看剩下的灯。宽哥儿还喋喋不休的问黛玉:“姐姐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十二时花卉,别的灯都不喜欢?”

黛玉不知是计,点头应是:“我是最喜欢那十二时花卉。”

沈越听了大急:“玉儿!”

黛玉不明所以:“刚才蔼哥哥不也说十二时花卉费的心思最多吗?”

宽哥儿已经笑着拍手:“那好,这十二时花卉便是姐姐的,别的花灯我都笑纳了。”生怕黛玉反悔,便张罗着让人快些替他收灯。

林如海见儿女已经因着灯斗嘴,向沈越意味不明道:“外间风雨不便看灯,你自可使人做灯来赏。可若天不作美忽然风云大作,你这做出的花灯又将置于何处?”

沈越略一沉吟:“我必做广厦,使灯置华屋之内不受风雨之苦。”

心愿虽好,只怕以你一己之力难为呀。林如海摇头不赞同:“花灯不过玩笑之做,有多赏多无多赏少。天下多少事不是广厦可覆。”

沈越知他说的有理,自己思索也不得解,只好向林如海躬身求教。林如海苦笑一下:“我自己也置身事中,如何能教得你?”

咬咬牙,沈越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即是自己无力,便去向那天下最大的广厦间寻一处位置。”

“大胆!”林如海不意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谁教你这样的想头?!”

沈越情知林如海误会,四下看这样宽敞的冰面之上,并没有什么人可以偷听,自己悄声向林如海道:“先生误会了。我说寻一处位置,并不是想做什么有逆人伦之事。不过是想着自己对那广厦的主人有用,使人离不得我,不得不送一处安稳地给我容身。”

林如海不信道:“你有何德何能让人离不得?”

沈越轻声一笑:“先生上次所献表格,年前就已经明发邸报,现在来户部的各地官员,无不学习一二。这样纵是将来先生不做这户部尚书,也没有敢抹了先生的功绩。”见林如海点头,沈越再道:“若是这样的事情多些,那做主人的必会对先生有所期待,希望先生多做些如表格等事,怎么不会虚席以待先生?”

就着朦胧的灯光,林如海下死力盯着自己的学生。他一向以为自己对沈越已经很了解了,不想他竟不时的会想出些点子来,如年前的表格,还如今日这花样百出的灯。下次他要拿出什么、能拿出什么呢?林如海想不出。

或许真如他所说,圣人也一样期待着沈越拿出些别的来?上次自己上交表格时圣人是怎么说来?记得当时圣人感叹后曾说:这沈越小小年纪,倒有些巧思。画像是如此、做表也是如此。不过看来是不逼到点儿上不肯上心的性子,如此林卿不可心疼学生,要不时的逼他一下才好。

可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别人三十立业,因为自己他不得不早早来到京中,不得不将自己的才华尽可能多的展现于人前,还早早的中了状元身入朝堂之中。如果说林如海对黛玉与宽哥儿疼爱居多,对沈越就是疼爱与愧疚兼而有之。

林如海自己清楚,这些年要不是有沈越挡在前头,一直在黛玉与宽哥面前任着长兄之职,两个孩子的心思不会如此纯良,宽哥儿也不能到现在还能时如幼子。已经替自己家做了这么多的孩子,自己怎么好再逼他?自是要往后拉一拉,让他别那么引人注目才好。

不是怕木秀于林,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世是多的是龌龊之人,就如竹篓中的螃蟹一样,不想着自己如何优秀,只想把自己上头的拉到与自己一样位置。林如海不怕沈越受些挫折,只怕在被拉扯的过程之中伤了根本。

沈越不知道林如海这么短的时间里转了这样多的心思,还待要劝,就见林如海已经向自己赶苍蝇一样挥手:“夜了,你也快些回府,别让家中长辈惦记。还有日后便想到了什么,也不许自己胡行,要说与我知道。”

你这样卸磨杀驴,师母知道吗?沈越哀怨的向贾敏告辞,隐晦的向着林如海的背影看了又看,直到贾敏看林如海的背影也不瞒起来,才向着黛玉恋恋不舍的告别。

黛玉还没从美景之中醒来,对沈越是不是离开也不在意:“蔼哥哥慢走。我还是觉得那个十二花卉的灯最好,能不能描了样子?”

好吧,你是先生的亲女儿。沈越在贾敏同情与宽哥儿兴灾乐祸之中离了花园子,没情没趣的回府。

这时沈家也已经早早各房归家,房氏正跟两个小儿子一起立在院里看沈越让人送来的新样花灯。见沈越如此早回便问:“玉儿觉得这灯如何?”

这才是亲娘呀!沈越心里有些内疚:“玉儿与师母都觉得好,母亲觉得如何?要是看得不足意,明日再让他们扎几个。”

房氏是只要儿子好就万事皆可过得的人:“不过是应景的玩意,每年有新花样最好不过,何必今年一下子都看完了。”说的沈越心里越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不称职。

“母亲是不是觉得……”我有了媳妇忘了娘?

房氏看着长子面有惭色,不光不觉得不平,还心疼儿子两头要忙:“傻孩子,你玉儿和和气气的,我看着才欢喜呢。再说这一年来你先生在你身上下的心血,我看比宽哥儿还多些,所求的不就是要让你好生待玉儿?现在我出门,谁不羡慕我有一个好儿子,谁不知道我儿子年纪小小就替我挣了诰命?”

别看因沈任升官,房氏的诰命又与沈任官职相平,她可一直记着儿子替自己挣得诰命品级之事。何况儿子也不是那种只顾着媳妇的人,有了东西总是自己挑过之后才会送到玉儿面前,对两个兄弟也是一视同仁,房氏觉得如此便好——玉儿又没自己要求如此,是自己儿子一向对玉儿之事上心。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好生做官,将来再让母亲的诰命无人可及。”沈越向房氏保证。

房氏听了心里熨帖,还要提醒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话别瞎说。老太太倒是一品诰命呢,可上头不一样还有超品的诰命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你与二爷都平安便是我的福气了。”

询哥儿见哥哥一回来母亲的目光便围着他转,有些不高兴:“奶奶只要见着哥哥,眼里就没有我与谙哥儿了。”

房氏轻拍询哥儿一下:“你自己想想,你与谙哥儿现在读书,可有当日你哥哥读书时那样辛苦?还不是因为有了出息的长兄,你们两个只要读书上进不做纨绔,我与二爷便万事随着你们了。”

沈越怕这话刺激了小孩子的自尊,向着两个兄弟道:“就算父亲母亲随着你们,我却知道你们都是聪明的,读书自不在话下,只是不能因着聪明便向自己家人使心眼。”

询哥儿觉得哥哥虽然话里带了威胁,却还是认可自己居多,因商于沈越:“我今年也想考童生呢,哥哥觉得如何?”

沈越便看向房氏,见人没有反对的意思,笑向询哥儿赞了一句:“有志气。只是即要应试,便要多下功夫才行。你年纪终是小了些,人家好些人读书的年头都比你年岁还长呢。”

他是时常检查询哥儿两个功课的人,说实话询哥儿的基础也打的不错,只考秀才的话问题不大。不过想着中得高还有难度,不提前打打预防针的话,怕到时损伤了孩子的积极性。

询哥儿已经迫不及待的点头:“嗯,我知道的。就是,就是……”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了。

沈越不由纠正他:“男儿有话便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显见的是不合情理,这样的话就连头都不必起——谁该猜你的话呢?!”

被他这么一说,询哥儿的要求可就说出口了:“就是到我应考的时候,哥哥能不能去送我?”

时间好象一下子回到了沈越自己因沈任没有送考、起意做会哭的孩子之时,房氏都忍不住抿嘴儿要笑。她不参与两个儿子之间的官司,只看沈越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料沈越却觉得孩子应考要求送考是理所当然的事:“自是要送的。二爷每日衙门事儿多,没有功夫送你过去,你一个人应考我如何放心?”

询哥儿没想到大哥答应的这样快,一脸都写满了得意:“我去告诉谚哥儿,看超大哥可送他不送。我就知道哥哥必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应考。”说着不顾天黑,非得要往东院跑一趟。

房氏虚点了沈越一下:“你且等着超儿与你算帐吧。”两房的长子性子不尽相同,这是家里长辈们都知道的事儿,沈越自己也不在意:“他还小呢。”

房氏就回想起往事来:“你考童生的时候,最初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应考的?那时比询哥儿现在还小一岁呢。”

“母亲,我是长子,自要给兄弟们做表率。”沈越自己到不觉得做了多了不起的事。谙哥儿忽然向房氏道:“奶奶放心,到时候我自己去应考,不麻烦大哥。”说的房氏与沈越一起大眼瞪小眼:这又是一个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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