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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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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问过黛玉在沈家一切都好, 与沈越相处的更好, 放心之余也在与黛玉说宽哥儿的亲事:“十二岁相看虽然早了些, 可看你现在过得好,就知道这早定亲也不是全无好处。现在京中又太平, 正好可以相看起来。”

黛玉同意的点头:“多相处相处,总能熟惯些。”要不自己在沈家就不会如回家般自在,与蔼哥哥相处也全无生份。

贾敏却叹了一口气, 多相处相处?哪家的姑娘能如自己这一样,从小到大日日与姑爷见面?又不忍揭破, 随着黛玉说起来:“你在那府里虽然也熟悉,可要记着礼不可废, 婆婆再是待你亲近,也不能持宠生娇、不把婆婆的话放在心上。”

想想终是说出了口:“按说你们刚成亲,不该说这个。可是你虽小几岁,越儿已经是快二十的人了,超大爷在他这个岁数,慎哥儿都有了。若是你婆婆催的话,你就好生听着,不能顶嘴,也不可向越儿告状, 知道了?”

黛玉听到贾敏说婆婆会催她生孩子之事, 脸也便带出笑意来:“昨日婆婆已经和我说过, 我现在还小, 身子还没长成, 不急着要孩子,对身子不好。”

还有这样待儿媳妇的婆婆?贾敏嫁入林家之时,婆婆虽然没明催,可是日日都盯着她的肚子看,加上贾母总在耳边念叨,才让贾敏自己越来越急,屡行昏招。可是房氏对黛玉说的却是顾惜她的身子,让她自己不要着急。

一定是沈越,贾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越一定先与自己的母亲通过气了,要不房氏怎么能不着急抱孙子?所以她还要对黛玉劝上一句:“虽然你婆婆这样说,可也不能大意了。”

沈越在回门前早告诉过黛玉,不管贾敏说什么,她只管听着应着便好,有想不通的等到回府两个人再商量,不必让贾敏觉得女生外向。现在亲妈与婆婆说的是两样,她觉得可以回府讨论一下。

昨日林如海便放了皇长孙一天假,所以今日回门宴是真正的一家人相聚。宽哥儿看沈越的眼神还是劲劲的,等林如海饮过门酒,他就端起杯子来:“姐夫,请满饮此杯。”

沈越也不含糊,直接一饮而尽。宽哥儿又端起杯:“我敬姐夫,还请姐夫不要拘束了姐姐,常让她回家看看。”这也没什么问题,沈越还是杯到酒干。不想宽哥儿还有话:“日后,我会努力成为姐姐的依靠,有不到之处,还请姐夫海涵。”

你可够了,敢情先生不为难我,是因为知道你会接着上是不是?沈越仍是含笑干了那杯酒,然后淡淡向宽哥儿道:“我十岁以画得了官职,十四岁中举人,十五岁中状元,十九岁已经官居五品。”

宽哥儿早知他的履历,听他再次提起,眼中就有光芒射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我会去应秋闱。”

“你明年不去应秋闱,三年之后的大比之年,你仍然不去应秋闱。”沈越还是那么淡淡的,说出否定的话来。见宽哥儿不解的看向自己,向他道:“按说我只是做姐夫的,这话不该我说。”

可是谁让你老子非得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可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你也知道你姐姐现在的身份不同,而先生任户部尚书多年,入内阁做大学士为期不远,而且先生身上还有一个忠安侯的爵位。”

“你不管中不中举、中不中进士,将来只要没有大错,少不得能袭个伯爵,在这京中也算个人物了,所以大可不必为怕我欺负你姐姐,就非得去小小年纪应试。你自己想想,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试可能再中个状元回来吗?”

若说是中举的话,宽哥儿自己还有点把握,可是中进士他的心里就不大自信,更不用说是中状元。沈越见他神情颓丧,笑道:“都说了从小到大都当你是亲弟弟,既然我已经立起来了,你只管打磨学问便好。”

“可是……”宽哥儿还待要言,林如海已经制止了他:“没什么可是的,按你姐夫说的做。”

沈越知道林如海今日席后少不得会开解儿子,向着宽哥儿一举杯:“少年锐气是好事,可是这锐气所及,伤人伤己。你能不用这锐气,而是厚积薄发,才是真的好事。”宽哥儿咕嘟了嘴,赌气的也一饮而尽。

黛玉有些心疼的看了沈越一眼,她是知道林如海不让宽哥儿饮酒的,所以宽哥儿眼前摆的一定是蜜水,而沈越眼前的,却是实打实的酒。

林如海这时也向沈越举起了杯子,见沈越要站起来,把空着的手向下虚压一下:“不必拘礼,今日我也敬你一杯。这些年你小小年纪殚精竭虑,若不是身为林家婿,你也不用如此辛苦。你说宽哥儿不用锐气,是因为有你挡在他头里,我替宽哥儿谢谢你。”

沈越到底站起了身,听林如海说完,自己把酒饮干后才向林如海道:“能为林家婿,沈越此生无悔!”说完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侧脸便可见黛玉闪闪的星眸,不由对着那明亮处露出最欢喜的笑容。

林如海让他那笑给晃得没法再说下去,只静静的看了沈越一眼,自己又举杯向贾敏示意一下,夫妻对饮了起来。沈越有样学样,也向黛玉举杯,黛玉嫣然一笑,将杯中酒也饮尽了。

因此回府请安之时,两人脸儿都有些红红的带着酒气,房氏看得心疼又好笑:“即有酒,就好生到房里歇着,不必拘着,老太太那里我去说一声吧。越儿也太信实了,怎么竟不劝着你媳妇些。”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实在是家父母太过欢喜,不好不陪。”

房氏自己也是回过门的人,还能不知道这女儿回门,父母是即盼着她过得好,又怕她忘记了娘家?因此让人吩咐古嬷嬷好生带人服侍着,自己去说与老太太。

三朝一过,沈越的婚假也就到了。现在他请调之事还只有沈任、林如海再就是接了折子的当今知道,所以仍要到工部办差。沈越想着自己不日可能就要离开工部,便没有去试验场,而是把自己到制造处以来的所有帐目让人拿来看,免得走时手忙脚乱让人钻了空子。

没等他理完,顾尚书已经下了朝会,让人来叫沈越过去。说来也让人唏嘘,在沈越刚为工部之时,着实替工部出了风头,顾尚书也从中得了政绩。不料想因顾清婉进了二皇子府,沈越与二皇子交恶,也与顾尚书无形之中有了隔阂。身在朝堂,并不是自己不想拉帮结派就能独善其身的,尤其这还是一个家族、亲族、师生关系密不可分的时代,顾尚书与沈越成了现在面和心不和的关系,只能让人一叹。

沈越自己倒没觉得可惜,因为他从头到尾就不看好二皇子。不是沈越用有色的目光看人,实在是二皇子的心胸太窄了些,手段又粗糙了些,为人也急功近利了些。这三样加在一起,沈越相信就算是当今不选大皇子,也不会把目光放在二皇子身上。

可是顾尚书却早早的将孙女送进了二皇子府,虽然他那时没有大张旗鼓表示欣喜,可是日常话里话外还是多有夸赞二皇子之处,让沈越有些不解:这位顾尚书也是为官多年、做到一部尚书之人,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呢?

若是顾尚书知道沈越所想,说不定会告诉沈越,他不是不想把孙女送进大皇子府,可是大皇子本人就是嫡出,对嫡庶之分也看得重。因此相较其他皇子来说,大皇子更尊重正妻,又两个侧妃之位皆满,所以他的孙女就算进了大皇子府,也只能低头做个不入流的侍妾,可他却希望自己的外孙,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这天下的第一人,他,也想做个承恩公,大振顾家门楣!

“尚书大人。”沈越有再多的不解,还是要向着顾尚书行礼。而顾尚书对沈越有再多的不满,也得含笑让他不必多礼,再请坐表示亲近:“前些日子小沈大人又研究了好些实用之物,朝中大人们都很有兴趣,向我打听那些东西工部是不是能制造。”

原来是为了这个,沈越满脸是笑:“那些东西好些都是为了我自己成亲之用,当时就怕人说我公器私用,所以没敢用部里的人手,而是由五皇子出面请了内务府的人帮忙。现在能不能做、怎么做,都要看内务府如何安排。”难道你不知道当日我让人弹劾之事?

顾尚书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发僵,弹簧不光让工部得了好的政绩,还让工部有了见银子的营生。虽然这银子最后还要交到户部,可是先给谁家后给谁家,可都由顾尚书说了算,那时自己被大家追捧的情景,顾尚书还想着再体验一回,谁知道沈越竟将这些东西的制造方法都交给了内务府。

他一定是故意的!

就见顾尚书脸色一沉:“别物倒也算了,听说小沈大人那马车所用的轱辘,可是在咱们工部试验场做成的。”

沈越跟着点头:“的确是在试验场完成的。只是这橡胶寻找不易,所以成品并没有多少。”

“小沈大人。”顾尚书抓到了把柄:“成品就算没有多少,可那东西即进了工部,便该由工部统一安排。你怎么能自己私自用到了自己家的车子上?”

“顾尚书可能误会了,那橡胶是我家的奴才南下寻种子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并不是工部原有之物。我不过是借着工匠之利,重新研究了一番,使其物尽其用而已。”沈越耐心的向顾尚书解释着。

这并没有让顾尚书的脸色转晴,他还是指责沈越不应该自己决定了那车的用途,应该与自己这个尚书大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顾尚书可没忘了,那次沈越交出三样作物的时候,也没有通过自己这个上官,还把二皇子给排除在外,让二皇子大大失了颜面。这一次,他正好借沈越目无上官的理由,把二皇子失的面子给找回来。

沈越一直静静听着顾尚书喋喋不休的指责,直到顾尚书口干舌燥的停下话头,才替他倒了杯茶水:“大人说是有理。只是那东西研究的时日还短,又事出匆忙,所以我没有来得及与大人商量,便将之进献了圣人,经圣人准许,才敢用了一辆。”

“你——”顾尚书好好的一口茶直接把自己噎得不轻,敢情人家沈越眼里是没有他这个上官,可是人家眼里有圣人,你能说他不对吗?你敢说他不对吗?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总要部里同僚们一起参详一二,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能进上。”顾尚书只想得出这样一句:“毕竟是上用之物,轻忽不得。”

“是,大人教训的是。”沈越脸上还是挂着进屋以来一直保持的笑容,没增一分也没少一丝。

怎么看这张笑脸,顾尚书怎么想在那上头啐一口,可不管是多年的修养还是权衡利弊,都不允许顾尚书做出这样的举动,只好意兴阑珊的向沈越摆摆手:“小沈大人自便。”

“下官告退。”沈越礼貌周到的向顾尚书行了个礼,才转身出了门。他在门口略停了一下整理官服,没听到屋内有异声传来,心中对顾尚书的养气功夫表示很佩服。

看帐目直到下衙,沈越再坐不住,理了理书案上的帐本子,又亲将房门锁上,才打道回府。要给长辈请安,自是要换了官服,回房却发现黛玉并不在屋中,只好问守门的绿柳:“你奶奶哪儿去了?”

绿柳不由得好笑:“自是在老太太房里陪老太太说话。”

是了,老太太好不容易盼得孙媳妇进门,又是她一向喜欢的,也不愿意黛玉一个闷在房里。听绿柳话中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也不恼,反问她:“跟着奶奶可还习惯?”这两柳也算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眼看着也该到了配人的年纪。

绿柳听他一问,便满眼放光:“奶奶性子咱们原来就知道,现在过府大家说话更方便些。再说奶奶那里花样子又多样式又新,我已经描了……”

没等说完,就发现二爷已经走出好远,远远还听他打趣自己:“那你就好好跟着你们奶奶描花样子吧,别指望着嫁人了。”

什么人,原来也不是没见过黛玉,也不见她说起来满眼放光,怎么这么两天,就直接倒戈了?沈越愤愤不平的想着,脸上就带出些意思来,到了老太太的正房还没消下去。

黛玉听人通报他来,早已经等在门口迎着,见他脸上似有不悦之意,还以为是在外头受了人的气,不由伸手要拉他,好提醒他不能让老人家跟着担心。

还没等拉到,就听到身后噗嗤一声笑,那声音就是李氏:“不过是二弟上了一天的衙,二奶奶便这么不放心。”

沈越一点儿也不嫌不好意思,直接拉了黛玉停在半路上的小手,转身向着李氏笑问:“可是大哥还没下衙?”倒让李氏红了脸。

老太太看到越来越出息的次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刚才进来我恍惚看着你不大欢喜,怎么还有心笑话你大嫂子?”

沈越给老人家行了礼,才气愤不平的向老太太道:“您老人家评评理,我刚才回自己院子,问的也是我自己从小到大的丫头,谁知道那丫头处处说玉儿的好,把我这个旧主人倒放在脑后去了。”

老太太听了更乐:“这个理我才不给你评。你自己说说,亏你也说那是从小到大跟着你的丫头,可你想想他们平日可见得着你这个主子的面?现在玉儿来了,才算有了主心骨,自然这心都放到玉儿身上了。”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沈越还是故做不平:“那也不要那两个丫头了。”

黛玉张嘴刚想说,房氏已经要骂儿子:“虽说她们的年纪到了,可也没说有玉儿刚进门就打发你丫头的道理。我看那两个丫头也是知道轻重的,与玉儿的丫头们相处得也好,并不拿大,倒事事提着玉儿的丫头。”

老太太也跟着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咱们家里的丫头又没有那不该有的心思,玉儿也没疑了你去,何苦往她身上贴恶名。”

沈越没想到自己顺嘴的一句话,引得两位长辈都说自己的不是,看黛玉发现她也似笑非笑的看自己,便向她诉苦:“玉儿看看,本来老太太也算疼我,现在为你把我也骂了,日后我可没脸再来了。”

黛玉用帕子半蒙了脸:“本是你想差了,长辈们教导你,倒成了我的不是。我才不上你的当,快向老太太认罪是正经。”

老太太知道他们小夫妻乍然一天不见,总有些私房话说,便向房氏道:“你老爷也到了下衙的时候,今日不必陪我,回自己房里吃吧。”房氏应是,又陪着老太太说几句话,才带着儿子媳妇回西院,留下刘氏李氏陪着老太太。

沈任的确已经回来了,正在等着沈越问话,见他们三人一起回来还有些吃惊:“怎么没陪老太太一起用饭?”

房氏看了小夫妻一眼,沈任便知为何,也不再多问,让沈越用过饭后再来找自己。等二人走后房氏不由埋怨道:“老太太都知道人家小夫妻必有话说,偏你要这个时候问儿子。”

沈任摇头道:“不问问我终是不放心。”

房氏不解:“不过是上衙,工部平时也没有什么要紧差事,你今日怎么这样着急?”

“你知道什么?”沈任要到这个时候,才把沈越想着重回翰林院之事说与房氏听:“是不是要问问圣人准了没有?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圣人迟迟不准,说不得工部就听到风声,到时越儿在工部也就难呆了。”

“不至于吧。那顾尚书不是与贾二爷的舅舅交好?”房氏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与顾尚书之间微妙关系。

沈任深悔自己多嘴,正好房氏提起贾琏,便都推到他身上:“这些年你还看不出来,玉儿家都远着那个将军府呢,何况越儿?再说这张少卿与顾尚书交好,终不是他自己做这个工部尚书。”

他虽这样说,可房氏怎么能忘了,沈越儿成亲那日,九个皇子只有二皇子没来,顾尚书却有个孙女进了二皇子府。这里头要说没有干系,跟着沈任外任几年的房氏却是不信。

“那太爷的意思?”房氏觉得有沈学士在,顾尚书就算是想动自己的儿子,也要考虑考虑。

沈任苦笑一下:“越儿并未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太爷?”

房氏听了就是一惊:“没告诉太爷?”这府里太爷是家主,小辈不管是读书还是为官,怎么能不听太爷的安排?

“这次越儿的亲事,他自己虽然事事操持得明白,可是太爷竟真的不管不问,你心中真的觉得理所当然?我可并不服气。”沈任在自己妻子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了对沈学士的不满之意:

当日沈超大婚是个什么情形,自己儿子的婚事就要他一个孩子自己操心,虽然后来公中也把五万两银子直接送到了沈越手里,还是让沈任意难平。

做亲儿了的都有不满之意,房氏这个做娘的哪儿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那时人人都当是二房出的聘礼,房氏与沈任一样清楚,那五万两银子真是沈越自己拿出来的,要不也不会有沈任送私房之事。

越是这样,房氏更替自己儿子不值。可是她是顺从丈夫惯了的人,所以没向沈任抱怨过一句,只能默默替儿子查漏补缺。现在听沈任也抱怨,心中大畅之下,还是说了一句:“太爷是有些偏心了。”

何止是有些!沈任自己心中不是没数的,他向房氏道:“所以越儿自己心里也有数,不过现在两房没分家,有些事情还要做。而今超儿还在翰林院,他是与越儿同年一甲的人,品级却差了越儿一头。若是越儿与太爷说自己想去翰林院,太爷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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