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黛玉的七个小哥哥
自从送了几波童子尿，江映蓉就让738时刻关注着各府的动静，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各家基本刚坐上胎她就知道了，看着自家儿子例无虚发的伟大壮举，江映蓉颇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本来是为了试验下两个儿子是不是都有送子能力，江映蓉就将上门的人分作两批，一批专送老大的，一批专送老二的，结果根据各家坐胎的情况发现，老大专送男童，老二专送女童，这设定也是没谁了。
第一次给靖安王府的就是老大的，王妃怀上的是男孩；第二次给的是老二的，侧妃怀的就是女孩。其他人家也是精准无误没有一丝错漏。
这下江映蓉觉得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古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能顶立门户的儿子，要是生一堆丫头片子估摸着没几家能乐呵呵地接受。以后她只要严格控制好，挑些不顺眼的人家全送女童，时间长了估摸着热度也就降下去，不会像现在这般趋之若鹜。
毕竟咱只能保证精准无误的送子，至于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那得看你家的牛卖不卖力，田肥不肥沃，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啊，江映蓉坏心眼儿的想到。
再说童子尿一般年龄越小就越有效用，老大老二长到六七岁自然就可以结束这个送子之说，实在不行就人为控制，别人又不知道给的究竟是不是林家公子的，只以为是年岁大了失了效用。
江映蓉这里是安心了，林如海的心可还揪着呢，不仅要面对有喜事人家的道谢，还要面对没求上“神药”的人家谴责委屈的目光，尤其喜讯越传越多的时候，林如海更加忧心了，这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斟酌再三上了一封折子。
大意就是：林家有幸得上天庇佑，两个孩子出生就带了些福气，全托圣上英明神武方能享此福分，阖家诚惶诚恐、铭感五内，本该惠及大众，但是担心这福气浅薄，思来想去应该惠及的是真正有需要的人家，那些正常能生孩子的就不要心急凑热闹了。
皇帝看着长长的一篇奏折，遣词造句字字斟酌用心，连马屁都拍得让人通体舒畅，不愧是探花郎，原本也没打算任由事件发展，大笔一挥准了，还特意在朝会上宣了一道口谕：
百花齐放、枯木逢春是天佑大齐的祥瑞之兆，林府两位公子虽福泽深厚，也不可滥用，凡是成亲三年无子嗣者方可求取，余者不可恣意强求。
圣瑜一下，此事才算告一段落，林府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阖府均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林如海的好人缘并未就此中断，一直位居京城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时间一晃过了小一年，贾代善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每日里有小半时间都在昏睡，有着江映蓉送的各种补身的药材，他倒并未有太多病痛的困扰，强撑着参加了林家两个小外孙的周岁宴，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林府洗三、满月宴都办的低调，到了周岁宴林老夫人再也不忍心低调处理，总觉得对不起两个乖孙，铁了心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
周岁宴当天林府可谓是车马纷纷、高朋满座，很多没有邀请的人家都主动上门恭贺，尤其那些受过林府恩惠的人家更是带了丰厚的贺礼。
比如靖安王府，王妃刚生了两个健壮的小子，侧妃那个虽然还揣在肚子里可眼见着马上就要生产。为了表示重视靖安小王爷亲自登门道贺，临出门前还被老王妃拉着交代，一定要好好向林府道谢，改日她会再亲自登门拜访。
说到京城这波因为“童子尿”，不，现在被好事者改了个雅称，叫做“宝儿露”，因为“宝儿露”扎推出生的孩子，皇宫里因着残酷的斗争现状，除了皇后和一个平日里安静如鸡的低位嫔妃成功诞下孩子，剩下三个招摇的要么没熬过头三个月，要么折损于后三个月。
皇帝知晓后虽然痛心不已，但是查出来幕后指使的是位高位嫔妃，目前为维持各方势力平衡还不能动她，只得象征性地处置了明面上的替罪羔羊，多少为三个无辜的皇儿出口气儿。
不过皇后终于有了个康健的皇儿，排行第六，皇帝心中还甚是欣慰，至于前后出生的七皇子因为母妃家室不显，注定不能引起皇帝的过多关注。
林家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顺利迎来了新生儿，不过男孩女孩都有，因着都觉得是沾着福气出生的，各家都爱如珍宝，哪怕是个姐儿也丝毫不减宠爱。剩下的“宝儿露”的得益者，基本都还揣在肚子里呢，能不能得偿所愿还得等生下来才能见分晓。
无论如何林府周岁宴一定是要上门恭贺的，说不得还能再沾沾福气，而那些没有接到邀请的人家更是抱着这点儿小心思登门。
周岁宴的高潮环节避不开抓周，林皓钰、林涵钰第一次面对那么多人的围观，丝毫不怯场，哥俩个手拉手慢慢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喜欢的目标走去，老大拿了一本诗经，老二则是抱着一本兵书不撒手。
林府这是要文武双全的节奏啊，宾客们的赞叹之言不要钱的冒出来，一个个恨不得把生平所知的溢美之词都用上，一场热热闹闹的抓周宴圆满结束。
当晚，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接到司天监监事的求见，监事夜观星象发现北斗七星中偏西北方的两星不同以往分外耀眼，预言西北当有吉兆发生，果然第二日皇上辅一上朝就接到西北战事大捷的军报，自此皇帝愈加认可林府二子乃“七星之子”，同时越发企盼剩下五子早日出世。
再说江映蓉眼见着贾代善身体越发不中用，为了避免影响后续进程，顺利又怀上一子，果不其然，不过一月有余，贾代善就故去。
说实话贾代善对于两个儿子是都不满意的，但是架不住对比，非要矮个里边挑将军的话，愿意读书的贾政总比纨绔的贾赦强一些，更别提在贾母的暗中帮助下贾政落得个孝顺的好名头，而贾赦不是不孝，只是少了个为他诚心谋划的母亲，自然比不过。
贾代善临死前担心贾政那点读书的天分应对不了科举，遂上了一份遗折，打算为贾政请个实缺。皇帝体恤贾代善在位时的辛劳，对于先臣遗愿自然是尽力满足，给了个五品工部员外郎的职位。
这个位置只要贾政有些才干，想升迁还是比较容易的。
要说贾代善也有自己的考量，贾母想把爵位给贾政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可是自古长子袭爵的祖制在，说破天也不能越过去，再说大房长孙贾瑚自小聪明伶俐，被儿媳妇教养的又好，贾代善私以为荣国府交给大房还是有机会的。他想着给贾政某个实缺，也不算薄待了小儿子，兄弟两个一个袭爵一个有了官职，也算安排妥当可以放心去了。
又担心大房二房分家之后贾赦越发随心所欲，有贾政在总能引得贾母更多关注，有了一层争宠竞争的成分在，贾赦总归能收敛一些。再者万一贾政真有出息了，也能拉拔一下贾赦这个大哥。基于此就定下了贾母健在就不可分家的遗愿。
荣国府交到贾赦手里，贾代善就没指望能继续保留这份荣华，能勉强保住阖府体面就烧高香了，只希望这番谋划能让哥俩个互相扶持着保的荣国府平安。
贾代善设想的很好，架不住错估了贾母的偏心程度，谁成想他刚走，贾母就以贾政要就近伺候她为借口让二房一家入住正房荣禧堂，把贾赦所在的大房赶到了马棚附近的花园内居住。
彼时贾赦的原配夫人张氏还健在，只是丈夫立不起来，婆母又难以伺候，再加上荣国府一大家子的事儿需要操持，还有个时刻打擂台的王氏，张氏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心力交瘁都一点儿不为过，年岁不大身体就操劳的不好。
贾代善在时，贾母还能守着府里该有的规矩不过多插手，张氏虽然劳心劳力，好歹荣府大奶奶的地位权利还算稳当。贾代善一走，府里贾母成了最大，张氏这个媳妇少不得就要退居一射之地。
贾母又有意抬举二房，张氏手中的权利就一点点被贾母收回去。这张氏如果是在个和善之家或者相公能立起来，那长房媳妇儿当得是绝对没话说，可惜荣国府有一群虎视眈眈想要谋爵位的人存在，她那欠缺泼辣果敢的性子注定守不住手中的东西。
王氏这个搞事情的，背地里小动作不断，誓要清除一切阻挡二房袭爵的存在，这不趁着贾代善刚走没多久，府里正乱着，就把黑手伸向了年幼的贾瑚身上，找了各种由头把贾瑚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部支走，让小小的孩童就溺死在花园的池塘里。
贾瑚那冰凉幼小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张氏直接就晕了过去，她后悔自己干嘛恋着手中的那点权利，索性全都交了出去，也不会疏忽大意让儿子惨死。
张氏陷入后悔自责中无法自拔，殊不知即便她痛快地交了管家权，那王氏依旧会下黑手。王氏所求甚大，不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权能填满她心中的欲望。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知道事实，但也总归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王氏一击即中要害，张氏又岂是轻易能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