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壮士出行

柳溢杨、慕容煜、陈贺之三人及几十护卫刚离开长安奔赴凉州，高耸的帝都城墙头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凝视着远去的这行人，

“主子，是否需要...”身边一个带刀护卫说道；

“不急，”少年伸手示意打断了护卫的话，“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静观其变”，少年的回答出奇的冷静，年轻的眼眸中透露出深邃老练的余光。

“诺”，护卫拱手并退下。

另一边，长安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宅落，一个内侍急匆匆的往内厅走去，隔着纱帘轻声对帘后的人说道：“殿下，人刚出城”

“告诉他，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到凉州城”青年躺在凭几喝着美酒慢悠悠的说道，

“诺”内侍说毕，快速起身离开。

一行人自出长安城，来到渭水渡口，计划自渭水走水路，二三日可达兰州，再由兰州走陆路经转鄯州三天可达凉州。

来到渡口，渡口侧旁是都水监渭水治所，因管理渡口需要，此处常驻兵丁近百人，武德九年突厥二十万铁骑兵临渭水河畔，兵锋直指长安，也就是在此处皇帝与突厥颉利可汗杀白马结盟，史称“渭水之盟”，故而近年常驻兵丁增加了好几倍。

一行人驱车停在渡口，手下书吏正准备将通行文碟送至渭水治所，此时迎面上来两个官员及一班衙役，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文官，后面跟着一个武将，看品级像校尉一级军官。

年轻文官拱手作揖说道：“诸公有礼，下官渭水监丞何文远，此位是校尉张广思，自今晨接到行文，我等二人已在此恭候各位多时”三人予以回礼。

何监丞接着说道“一应物资已全部准备完毕，诸位可安心启程”

柳溢杨心里嘀咕着，这监丞好生奇怪，怎么一见面就着急催着自己一行赶路，瞟了一眼一旁的刑部主司也没有说话，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客套寒暄了几句，就整理好东西登船上路。

登上官船，坐进舱内，柳溢杨揭开遮阳竹帘，刻意往观察岸上的两位，武将一直聆听这文官的训话，并且一直频频点头，无意扭头，看到陈主司也在观察岸边的两人，两人这一对视，气氛略显尴尬。

一行人所乘之船为双帆官船，船底至桅杆高达十丈有余，船面最宽处近八丈，船头正面挡板正中央画着醒目的鳌头神兽，威武有力，前帆桅杆处挂着官样的旌旗，沿途不需要停检，故而比一般民船速度要快上许多。船体总共分为三层，底层中间为桨手位，两边各五人，底层船尾位为储物室，二层为客舱，顶层为前哨观察及船把头的控制舱，船上有桨手、舵手、船工、河道护卫兵丁共计三十人左右。

注：《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唐纪七：“上自出玄武门，与高士廉、房玄龄等六骑径诣渭水上，与颉利隔水而语，责以负约。乙酉，又幸城西，斩白马，与颉利盟于便桥之上。突厥引兵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