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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胤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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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在旁人的眼中,楚瞬召和花幽月就显得十分眨眼了,花幽月身材本就极好,虽说容貌比不上宫里的娘娘们,但仔细端详之下,这花幽月倒有几分熟女韵味,那沉甸甸的胸部放在桌子上也不怕桌子塌了,楚瞬召一开始本想和花幽月坐在一起的,可看见她那捧晃荡地惊人的胸部便知难而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让她将自己给宰了。

他喝下一杯桂酒冲淡口中的辛辣,发现这羊杂馆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并且往来无白丁,城中的富家子弟身边女子环绕,左拥右抱,让那美人夹上一片热腾腾的羊肉片,用那樱桃小嘴细细吹凉后,亲自喂自己吃下方才吞入肚中,也有呼朋伴友的江湖汉子,将坐在地刀鞘上,对着身边的兄弟高杯敬酒,江湖气息极为浓郁,有那一家四口一同出来改善伙食,小女孩坐在父亲的腿上指着锅里的羊杂,男人不紧不慢地夹到女儿碗里,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可劲地看着那富家子弟身边的莺莺燕燕,被母亲发现后揪着耳朵哇哇大叫眼泪都掉了下来。

走进这羊杂馆就像走进一个小江湖,极具烟火气,大人物小人物同桌而坐,不论身份,只论江湖!

馆子伙计擦着桌子是眼睛时不时往花幽月身上瞥去,愣是看着那对胸脯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花幽月注意到了活计的目光,扬起头望着伙计指了指自己的胸,随后狠狠往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那眼神吓得伙计不敢再看。

楚瞬召按下她的手,忍着笑,但很明显他失败了,老师真是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难怪她总是穿那些宽大的袍子,要给她找一件合适的军服可真不容易啊。

“再笑把你眼睛都挖出来,信不信?”花幽月故作威胁道,楚瞬召也乐了:“老师,我觉得你活着一定很累?”

“此话怎讲?”

楚瞬召笑而不语,这才意识过来的花幽月伸手拉住少年的脸蛋,用力一扯,疼得他眼泪都掉了:“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花幽月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尤其她此时叉着腰间扯着脸,胸前风景愈发气势汹汹,要是砸在那少年脸上的话,可是会要人性命的,伙计心想。

不过这种死法,死也值啦……

“回去之后我再好好教训你,罚你抄《军典》二十遍,明天早上交给我检查!”

“这《军典》可比您的胸还重,要我命也抄不完啊……”楚瞬召苦兮兮道。

“你再说一遍!”

只见五六位鲜衣怒马的高大公子踏进这羊杂馆中,为首那人更是气宇非凡,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二人身上,不由得眼前一亮,对身边侍卫使了使眼色,那

带刀侍卫来到楚瞬召桌前,用刀鞘敲了敲桌面,故作凶狠道:“喂喂喂!谁让你来这桌吃饭的,一边去,这可是黄公子的吃喝的地盘!”

“这桌子上可写着你家公子的狗名?”花幽月寒声道,她顺手将气撒在那带刀侍卫身上。

侍卫急怒道:“你这娘们真是不知好歹,给老子滚一边去!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这位公子,占座也得讲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我们人生地不熟,算我们理亏,您看我们就快吃完了,就通融我们半个时辰般,我姐脾气差请您高抬贵手,别跟她一般见识。”楚瞬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那名伙计见状满脸献笑走到侍卫身旁说道:“原来是黄大公子的侍卫,来来来,我带你们上二楼去坐,您看人家也坐在这里吃开了,赶人家走怎么也说不过去,今晚黄公子的酒水一律不要钱,算是我们的赔礼。”

“我家公子是那种付不起酒水钱的人吗?看看这是什么!半块便可以将你这羊杂馆给买下去了!”侍卫颇为骄傲地扯下腰间翠玉丢在楚瞬召面前,玉石质地可谓上乘,但比起自己上次丢在赌档前忘记带走的血玉档次还是低上几成,也不知道后来被哪个王八蛋捡走了,楚瞬召也懒得去找了

楚瞬召抬头笑道:“各位开个价吧,就算是我们赔不是了,何必死死纠缠不放?”

一众公子哈哈笑道:“开个价?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楚瞬召心想算是遇到城里的泼皮了,那个富家公子身边的朋友也哄堂大笑,其中一个相貌拙屈的话中带刺:“今天总算是长眼了,这小子居然敢和黄公子开个价,你可知道他爹是谁,靖南城首富黄庭居大人,城里女人身上的丝绸,每一壶茶里的茶叶都是经过他爹的手,他们家不仅富可敌国,并且和被皇帝陛下接见过,你这没见识的小子居然敢和他家开价?”

那个公子摆了摆手制止了同伴的夸谈,坐在楚瞬召身边故作客气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很面生啊,是否今日随着胤国军队入城的士兵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谈钱就免了,本公子看在你军卒的身份上不和你计较,本公子请你和你姐去二楼去坐,酒肉钱都算在我们身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如的话让我的手下将你撵出去,然后我们我们在和你姐姐慢慢计较,如果我是你的话就麻利地滚上二楼,听懂了吗?”

楚瞬息笑道:“你不可能是我,也永远都不会是我,你当真要和我姐姐计较?”

“小子,你和你姐这趟出门可是捡了大元宝了,这位可是黄太林公子,要是他一个不小心看上你姐,你们家可就烧高香了,

我看你姐也就没什么特别,除了胸前有几两肉比较值钱外。”

众人大笑不止,楚瞬召带着赞同的眼神下意识点了点头,接过被花幽月狠狠踢了一下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对于黄庭居这个名字,楚瞬召也是如雷贯耳,这位黄太林大人出生在胤国江越一带,八岁起便在药材铺打杂,实打实的白手起家,后来凭借卓越的商业头脑,与同伴张菀令在江越里筹办私家钱庄,赚到第一桶金后在全国各地设立了“太居”钱庄分号,父皇向金帐国发动的战争中,超过三分之一的军费都是这位大人放贷给父皇的,战争胜利后他们举家迁至临安城,在杭州创立了多家药店供军民之需,可谓真正的富甲敌国,再到后来靖南城分到胤国手中时,这位富家翁依旧是闲不住,又迁到靖南城中大发战争财,垄断城里的丝绸与盐业,在城中可谓是一手遮天,连南宫明月这位城主见到他都得低眉顺耳地说话。

这位商业鬼才只有黄太林一个儿子,但与他爹相比显得如此不成气候。

传闻这位富商之子男女通吃,有断袖之癖,这城中青楼里的小相公好看的都被他玩了个遍,今日见到楚瞬召这般瞳色罕见的俊彦,忽然来了兴趣,平时吃腻那些逆来顺受的男妓,当下遇见这位年轻俊秀的小少年,相比驯服调教的过程他会十分享受。

这两位是从军的人,军中数量成千上万,偷偷将其打昏带走少了那么一两个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强抢民男民女的事情他也不少做,完事之后直接打死丢进云剑河中无人察觉,用些银子便能封着士兵的嘴,反倒是这位少年的姐姐眼下脸色如冰,父亲这几天千叮万嘱他前往不要出城与在城中惹事,他们与燕莾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眼下事态极为复杂,他们家还有船队停在云剑河岸边,万一这城真的守不住了,也能举家跑回临安城,这些天在家里憋坏的他好不容易趁着父亲不在跑了出来,不过今日在羊杂馆遇到这两姐弟,那原本躁动不安的小腹又热了起来,想着将这两姐弟弄到床上鱼水之欢,逼着他们服下春药学着那燕莾人般近亲相奸,想想真是滋味无穷,火气顿时也泄了一半。

“都全部给我死一边去!你知道他是谁吗?”

花幽月喝下一杯桂酒轻轻抬眼,那刀子般锐利的声音吓到了满座的食客,那些江湖刀客们尤为佩服这位紫裙女子,敢在这靖南城用这样的语气跟黄公子说话的,她也算是第一个了,即便是南宫明月不喜这位黄公子,说话的时候也是笑脸相迎,面对这样一位刺头的主,黄太林反倒捧腹大笑,抽出那把常年携带的象牙羽扇,指着花幽月眉开眼笑,此时尽是半点不

恼,这平时再娇蛮泼辣的女人落到他手中,最后不也得乖乖撅起翘臀婉转啼鸣,即便是临安城里那些世家子弟他也是熟悉但很,大家都是同为猪朋狗友私下交换女人来玩,更别说这山高皇帝远的靖南城中,被他玩死的小娘何止上百,他最后撇了一眼花幽月的胸部,心中腹诽冷笑道,等今夜上了本公子过完瘾后,将你这大好胸脯割下来喂狗,你这女人还敢不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楚瞬召怕给南宫明月惹麻烦,笑道:“算我们倒霉。这饭吃个半饱就算了吧,你现在不用知道我是谁,到了真正守城那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你们这些富人子弟能安好无恙的,本殿下此次前来靖南城只是为城中百姓守城,我不跟你纠缠这些破事,你也不配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羊杂馆内的气氛忽然冷清了下去,那一家四口带着孩子纷纷离开,生怕惹事,大家更是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有人带着看热闹的心态沉默不语,饭店伙计看着针分相对的场面不由得脸色苍白,羊杂汤热气腾腾,黄太林脸色泛白地站了起来,站在侍卫的身边后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指着楚瞬召的脸怒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本殿下?你何德何能称呼自己为殿下?你真的以为爹是皇帝吗?”

“你们几个全部都给我上,将这混小子绑回黄府去,本公子要亲自出马调教——”

花幽月对着虚空挥掌,这靖南城一大纨绔被气息狠狠击倒门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顿时口鼻涌血,那些侍卫都惊呆了,顿时两腿生寒,一直都是他们将别人从馆子里丢出去的,什么时候落到自己的主子让人给丢出去过,馆内顿时噤若寒蝉,花幽月倒是不紧不慢地给楚瞬召到了一杯桂酒,轻声道:“老师再教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九成的事情可以用钱来解决,剩下那一成不能用钱来解决的用权力来解决,但在你拳头过硬的情况下,就可以解决全部的事情!”

“老师您讲道理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楚瞬召喝下那杯桂酒后,眼中紫芒大盛:“全部人都给我出去!”

食客们尖叫着四处奔走,连同那伙计也缩在柜台后不敢声张。

楚瞬召和花幽月还在吃羊杂,两人的对话是不是传进侍卫们的耳中,宛如嘲弄。

“你知道临安城里有个叫念小葵的歌姬吗?那首《春风月》就是她唱的。”

“知道,她每一场演出我都有去看,不过就穿得太骚了,身上没几片布料。”

“这不是迎合你们这些男人的胃口嘛……”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给我将这两人宰了!尸体丢进云剑河里喂鱼!”

红甲侍卫热血上头,抽出长刀举过头顶。

长刀狠狠落下,刀光乍现斩人头颅。

可眨眼的功夫楚瞬召就不在位置上,他揪着侍卫的后领口将他丢到街道去,所有侍卫眼神一凛,抽出长刀侧身劈斩,楚瞬召一记鞭腿踢出,劲风横扫而过,侍卫们的腹部受击口吐鲜血,楚瞬召不给他们回气的机会抽出龙雀剑横扫成风,将他们的刀剑全部破坏掉,侍卫们失去了手足的武器纷纷面面相觑,挥舞着拳头不顾生死般冲了上去。

打不打得赢是小事,若是让主子看出他们临阵退缩的意味,事后不得狠狠鞭他们几十下,剥去他们的职位赶他们出去乞讨,这可就亏大了。

“你们不认识他,但认不认识我呢?”

花幽月说话那瞬,仿佛连周围的空气流动都停滞了般,视野中随处可见的细弦。

一根。

两根。

三根。

一百根。

千万根。

进而化作琴弦般汇聚在花幽月手腕处,从楚瞬召身后的墙壁出现无数道密密麻麻的痕迹,那桌上完好的瓷碗顿时被音息分割成两半四半无数半,进而碾为齑粉。

花幽月一挥袖口,细细虚线化作一道磅礴犹如游龙般的气运狠狠砸向侍卫们的胸口,音息破甲千万片,侍卫们倒退一步,继而面无血色!

只见她那好看纤手一翻一扬。

一道更为粗壮的虚弦翻滚而出,犹如那一线江潮般肆意前行,一寸不让般砸向侍卫们的身子,侍卫们一退再退,然而银线并不愿意退让,进而分裂长更多的虚弦直弧掠空,整个羊杂馆的墙壁都被虚弦分割出居中深厚的裂缝。

楚瞬召看得目瞪口呆,进而不敢随意乱动,生怕那银线撕裂自己的体表般,龙雀剑诧然从他手中脱离,被花幽月五指成钩握着那一柄犹如蛟龙出海般直掠而来的银光,握紧剑柄骤然对着侍卫们挥击,火花接连在他们胸甲上溅射开来,好一番夺人心魄的画面。

侍卫们倒退十步,接连摔至门外,与他们的主子躺在了一起。

侍卫倒在街上后,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花幽月这边音息颤抖气运横生,弦弦杀人!

女人猛然握紧拳头。

四周音息骤然炸裂。

楚瞬召被也忍不住捂着耳朵,感觉耳边有千万狂蜂在嗡鸣。

一切归于寂静,楚瞬召看着身后脸色如冰的女人,反复想着她那好看右手上暗藏的磅礴杀机,那千万音弦犹如狂蜂扑面的气运轨迹!

与关长夜一剑破军的霸道剑气不同,这

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玄妙运息方法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万物皆处于震动之中,而花幽月居然可以控制这种震动,进而以自身为中心向四方释放出大量密集的气刃攻击敌人。

假如花幽月能敏锐地察觉到声音,那么不难奇怪她为何在战场上有着多次优异表现,她不仅能使用音息进行无差别杀伤,还能准确判断敌军将士的方位,可谓神助啊。

楚瞬召看着墙壁上反复曲折的裂痕,恍然大悟。

师傅,原来你所说的万物皆为弦是这个意思,振动的音率越短,则物体所承受的质量越大,以至于江湖高手能利用息控制那些看不见的弦,进而制造出天崩地裂,吞天沃日般的效果。

指弦杀人,无影无形啊。

音息过后,不知为何有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回荡在耳边,这似曾相识的曲调,让他欲言又止却无从谈起。

“这是《广陵散》啊……你……你是那个女魔头……那个大胤琴魔花幽月!”黄太林终于反应过来指着那脸色苍白的窈窕女子。

世人皆知花幽月擅长音息灌妙曲,一曲过后杀人犹不知,她曾经伪装成落魄琴姬,一人一琴来到燕莾军营中,在众多狼虎之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弹了一曲《胡笳十八拍》一夜过后,三千将士接连暴毙在军营之中,七窍流血,此后以那首《黄泉魑魅忏魂曲》在西临之战中连杀万人,从此恶名远扬。

即便没有凤凰琴在手,凭借反复挑拨无处不在的弦,却是让楚瞬召见到了江河浩荡般的磅礴之气,这绝非一群带刀侍卫可以阻挡的。

街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四周好不热闹,望着瘫倒在地的黄太林公子,却始终无人敢去扶他。

“原来那个就是大胤琴魔花幽月,前几天听说这花幽月要来咱靖南城守城,这燕莾人还没来呢,就闹出了几条人命,真是扫把星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咦?那个不是楚三皇子吗?怎么会和这般恶女混在一起,这罗刹女连黄太林公子都敢打,委实是天不怕地不怕,走走走,再看下去的话连小命都没了。”

“据说这女人作风极恶,在西临之战公报私仇杀了胤国几千将士,若不是这般凶残的话!岂会被翰林院那些书生骂她罗刹女母夜叉,我告诉你啊,就是因为这个凶残至极的女儿,花明阁老将军的府邸被那些枉死将士的家人一把火烧了,听临安城那边的人说这罗刹女看着自己的家被烧还在笑,真是女疯子!”

“小声点,她还在里面坐着呢,皇帝陛下居然派这样的人来守城,委实让我们这些居民寒心啊,为何不让蒙羽将军或者是叶

藏将军他们来呢?”

“这女人再疯,那不成还敢一手遮天?城主大人还不将她宰了?”

“走吧,走吧,别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诶诶,我发现这女人还长得不错啊,只可惜没有什么男人敢靠近她,可惜那对丰腴乳鸽了。”

“哈哈哈……此言不差。”

花幽月听着那些流言蜚语,脸色苍白如冰,她用手撑在桌面上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脚冰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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