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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挂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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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清宸再度僵住。她,对自己的心意?有什么心意?一次次离开他,躲着他,避着他的心意吗?他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向皇甫清宇。皇甫清宇却只是耸了耸肩,一手揽住夕颜,似笑非笑的说起了耳边话。

那一厢,南宫御的府门终于打开了,南宫御伴着子彦走了出来。

夕颜一见子彦就变了脸sè,见子彦要走,便追上去跟他说起话来。

皇甫清宸这才走向南宫御,脸sè仍旧是yīn沉,开口便道:“踏雪在哪里?”

南宫御似是微微讶然的模样,看着他:“你问我?”

皇甫清宸咬咬牙:“那沈墨痕在哪里?”

南宫御却笑了起来:“不知道。”

“南宫御!”皇甫清宸冷眸bī视着他,“你不要以为有七哥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南宫御仍旧是笑着:“九爷,您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踏雪,于她的心意来说,是一种侮辱。”

他竟然也说踏雪对自己的心意?皇甫清宸彻底震惊在原地。她连儿子都不要,就从他身边逃走,还说什么心意?

皇甫清宇在这时候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这么久没回来,容妃娘娘可挂念着你呢。”

“七哥。”皇甫清宸喃喃的唤他,“你看得出,她对我的什么心意吗?”

皇甫清宇笑着看着他,微微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了然:“当局者迷,也实在是怨不得你。”

眼中仍旧是一片茫然,皇甫清宸缓缓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看看南宫御,又看看皇甫清宇,终于缓缓推开了他,举步维艰的走向自己的马,翻身骑上去,转身离开了。

回到府中,成悦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他,一见他的马回来,小小的身子立刻跳了起来,看着他。

皇甫清宸将马勒住,挺直了身子在马上坐了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目光终于逐渐转为明亮,偏了头看向成悦,展颜一笑:“儿子,上马!”

成悦将手递给他,被他拉了一把,便坐到了他的身前:“去哪里?”

“去看你的祖母。”皇甫清宸缓缓打马前行。

“那娘呢?”成悦仰起头看着他。

皇甫清宸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目光幽深却又清亮:“不知道,等吧。”

已经长久未曾见到皇甫清宸的容妃,自他在殿门口出现的那一霎那,便已经泣不成声,扑上前来抱住了他,只是哭。

皇甫清宸心中也是有愧,沉声道:“儿子不肖,让母妃担忧了。”

容妃哭了许久才缓缓收拾了眼泪,往皇甫清宸身上打了一下:“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你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娘,也不至于走这么久――”

余下的话音戛然而止,容妃的视线停留在皇甫清宸身后的成悦身上,先是一怔,随后竟然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这是?”

皇甫清宸伸手将成悦牵了上来,道:“母妃,这是成悦,皇甫成悦,你的孙子。”

容妃大喜之下,一把将小成悦抱进怀中,竟然克制不住的再一次哭了起来,直到成悦微微皱着小脸唤了一声祖母,她才又倏地破涕为笑,忙不迭的答应了:“哎哎,成悦乖,成悦真乖。”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容妃又唤人取好吃好玩的给成悦,过了许久才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皇甫清宸:“踏雪呢?你找到她了?”

皇甫清宸眸sè暗淡下来,摇了摇头。

容妃见状,也唯有轻叹一声:“你为她做的也够多了,如今,就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她若注定要和你做夫妻,迟早也是会回来的。况且如今你们俩也有了成悦……”说起成悦,容妃心情忽又好了起来,转过头去跟孙子逗笑起来。

皇甫清宸只是看着,许久之后,淡淡垂下了眼眸。

小成悦向来冷冷淡淡的性子,遇到了容妃,倒仿似收敛了许多,时时的朝着这位祖母笑。这样一来容妃对他更是爱不释手,非要将他留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好陪着自己。皇甫清宸也不阻止,陪着二人用过晚膳之后,便出宫回了府。

回到王府中,一跨进大门,他竟然习惯性的就往维安楼的方向走去。

许立天在他身后急得只跺脚,挣扎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九爷?”

却已经迟了,那已经被付诸一炬的维安楼废墟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许立天心头惨叫了一声,不想皇甫清宸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许久,突然转身往从前踏雪住过的那个小院子走去。

推门而入,满室蛛尘。

连跟在他身后的许立天都被呛得咳嗽起来,皇甫清宸却依旧面sè如常,伸手接过许立天手中的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烛台,方才对他道:“你出去。”

许立天心头虽然迟疑,却还不是不从不从,走出了房间。

屋子长久没有人进,桌上凳上都是厚厚的灰尘,皇甫清宸却毫不在意,寻了张凳子坐下来,闻着空气中传来的腐坏气息,脑中却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她对你的心意,她对你的心意,她对你的心意!

突然,他站起身来,狂乱的在屋中寻找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可是反反复复的想着那句话,他必须要找一些痕迹来告诉自己,那是真的,那不是做梦。

“哗啦”一声,他拉开了梳妆台边的那个抽屉,抽屉内的朱钗头饰顿时掉落一地,然而在那些金玉之中,却有一包被丝绢包起来的东西,显得与众不同。

皇甫清宸缓缓低身,将那包东西拾了起来,缓缓打开,心头霎时间狠狠一滞!

是那串青玉项链!绢子里面包着的,是他亲手一颗颗打磨出来的青玉珠子,却多数都已经被摔得不成样子了,唯余两三颗,还是从前的模样,完好无损。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摔这链子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怕满屋子都摔的碎片乱飞,可是,她竟然将这些碎掉的珠子都一一拾了起来,收在这里?

他禁不住一阵恍惚,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南宫御?

回过神来,他快速走到桌边,将那些珠子都放到桌面上,然后开始动手,一颗颗的想要将那些珠子拼起来。

很难,因为碎片实在是太多。若是换了从前,他决计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做这种事,可是今夜,他的心不知为何,竟异常沉静。

而他,根本不会知道,踏雪曾经做过的,跟他一模一样的傻事。

一直到第二日下午,他才终于勉强拼好了大部分的珠子,却还是有两颗,怎么都拼不全。想来当时,是没有找齐碎屑的。

彻夜未眠,又劳心劳力,他惶然的坐在那里,眼中泛着红丝,脸sè也微微发青。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再度将那些珠子收回了绢子里,整个都放进自己的袖中,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刚刚沐浴完,换了身衣衫,正待要进宫去见容妃和成悦,十二却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喘着大气道:“九哥,有九嫂的消息了,她在北漠和西越边境上的一个小镇上出现过,你现在就派人过去看看吧!”

皇甫清宸放在门上的手微微一僵,随后,用力捏紧了门框,力气竟然大到将手指都微微陷入了那木头之中。

十二看得心惊胆颤,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九哥?”

末了,皇甫清宸才缓缓松开手,沉声道:“不必了,这一次,我让她自己选。她若是我的,那么迟早会回来的,不是吗?”

十二只觉得这话耳熟,还是出神,皇甫清宸忽然已经搭上了他的肩,笑了起来:“见过我儿子没有?走,带你一同去见见他,也给他引见一下你这个十二叔。”

三个月后,某日,怡亲王府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女子,冰雪一般的容颜,静静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府邸。

门房上的人一见到她,立刻便大惊失sè,忙不迭的唤来了许立天。许立天匆匆出府门口来,脸上重重一抽,差点喜极而泣:“王妃,您总算是回来了。”

踏雪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

“来人呐,快进宫去给九爷报信!”许立天回过神来,忙的大声呼喊,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态,有些尴尬的笑笑,“王妃快进府吧,这一路上怕是辛苦了,先进去休息片刻。”

踏雪点了点头,随着他踏上王府前的石阶,然而刚刚走了两步,便忽然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上传来,不由得停住脚步,转头看去,便只见马上那人,神sè看起来煞是凝重,紧抿了薄chún,几乎是直冲过来。

踏雪缓缓收回了步子,站在原地看着他飞快的驰近。

皇甫清宸并不是得到许立天的通传才回来的,而是他早就已经派去四方城门守着的人给他传了信,他这才不顾一切的丢下中枢院中的一众大臣,飞快的奔回王府来。

远远地,他便已经看到了,那白sè的身影,是她,真的是她!

他心中的狂喜顿时湮没了一切,待到马匹驶到跟前,翻身下马之后,几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面前。

她站在两级台阶上面,他在下,两人的眼睛堪堪在一个层面上,相视。

许立天见状,忙不迭的打发走了在场的人,自己也躲了起来。

踏雪仍旧是淡淡的模样,皇甫清宸心中的狂喜,却已经逐渐被别的情感所替代。他深深吸了口气,眸

sè愈见幽暗,方才哑着嗓子道:“为什么回来?”

踏雪眼中的错愕飞快的一眼而过,顿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皇甫清宸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双腕,让她的脸bī近自己,再度开口:“我问你,为什么回来?”

踏雪如同结了冰的眸光,却缓缓的明亮起来,仿佛被阳光照射过后,冰雪融化一般,潋滟。她终于开了口,低声道:“为了成悦。”

皇甫清宸脸上一抽,强自克制了:“还有呢?”

她chún角微微一勾,接下来那几个字,传入他耳中,竟然仿如天籁――

“还有,你。”

皇甫清宸的内心,霎时间天翻地覆,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扣住她的脸:“我是谁?”

她依旧与他相视,没有避开他的眼神,道:“阿九。”

这一回,换作是踏雪的世界天翻地覆――她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突然被皇甫清宸打横抱起,大步往府中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踏雪已经在他怀中,被吻得气喘吁吁,趁他放开自己的空当,深深的吸气。

他还要再来,踏雪忙不迭的偏过头去:“阿九,不要了――”

“不要?”他掰过她的脸,邪肆一笑,轻轻咬了咬她嫣红的chún,“还早得很呢。你离开的这些时间里,少了我的,我要通通拿回来。”

踏雪眸中不可自制的闪过一丝羞怯,虽然只是很快的一瞬间,但皇甫清宸已经看得分明,竟朗声大笑起来。

神思也不由自主的微微迷离起来,却还是不忘旁的:“悦儿呢?”

他一恼,手上力气一重,踏雪顿时倒吸了口气,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声音咽回了腹中。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沉声道:“悦儿,在母妃那里,你大可放心――”

“还记得,那次在客栈吗?”

踏雪的脸唰的变红了,咬了牙不说话。上回在客栈那次,便是到如今想起来都还觉得荒唐,让人面红

耳赤,可是她竟然真的从了他……

皇甫清宸低低的笑了起来:“没关系,今天我们不那样,以后,倒有的是机会――”

踏雪终于忍不住唤出声来,眸sè清亮,神思却迷离:“阿九……”

他就爱听她这般的唤他,每每此时,便总是克制不住自己,便如同现在――他扣住她的肩膀,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放她往上缩,bī着她用尽全力,接纳自己所有的宠爱。

不料第二日自他怀中醒来,却只见到自己满身的淤青与红痕,天晓得他昨天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踏雪只觉得全身都疼,蹙着眉头看了看仍旧熟睡着的他,刚刚动了动,他却突然就睁开眼睛来,一开口便是:“去哪里?”

踏雪哪里是要去哪里,只不过想动一动身子,却见他那样紧张的神s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无奈道:“你松开一点,我疼。”

皇甫清宸这才满意一笑,紧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松开了一点点,又道:“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踏雪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却又被他扶着脸,吻得日月无光。

皇甫清宸说什么都不肯放她下床,哪怕用膳喝水都要抱着她一起,如此倒真像两人连体了一般,离不开。

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他只是看着她躺在自己怀中,手抚着她的青丝,也觉得满意。却还是不够,想了想,又掰住她的脸:“再说一次,你为什么回来?”

踏雪几乎要被他这个问题折磨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再回答。

从早晨起来到下午,她已经记不清他究竟问了自己多少遍了,前几次她还耐着性子回答,后面索性都当没听见。但他却不依不饶,非要bī得她回答不可。

“你你你!”踏雪性子向来沉静,鲜少有这种被bī到陌路的境况,也唯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那在客栈的时候,为什么不辞而别?”他眼眸中蓦地浮起一丝恼意,“说,把儿子和我丢下,一走就是这么久,为什么?”

踏雪缓缓移开了眼眸,低叹了一声。

皇甫清宸急了:“说,不说你最近这段时间就别想见到儿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威胁听起来有些好笑,踏雪莞尔,终于道:“我早该知道,你根本看不到我放在掌柜那里的那封信。”

“信?”皇甫清宸错愕了。她原来,是留书出走?

“我嫂嫂生了重病,哥哥又不肯降北漠,要带她去医病。我必须要回哥哥身边一趟,所以才走得那样匆忙。”踏雪只是大概将事情说了一下,想来他也是不想知道细节的。

皇甫清宸这时方才知道原是自己大意,才错失了这许久,却还是不甘心:“那你就匆忙到等我醒来的时间都没有?非要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走?”

踏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等你醒来,我还走得了吗?”

皇甫清宸这时方才终于展颜笑了起来,俊美非凡:“当然走不了。”

踏雪翻了身背对着他,仍旧是叹息:“我原以为此次一别,经了岁月,你终究会沉稳一些,却不想还是……毫无长进。”

她分明是在批驳他,然而那一字一句落在皇甫清宸耳中,他竟然只觉得满心欢喜!她从来没有这样子跟他说过话,说这样贴心的话,说出她心里的话。他凑上前去,抱住了她:“继续说。”

踏雪却沉默了。

皇甫清宸以为她生了气,嫌弃自己,顿时慌了神:“是,我是没什么长进,遇到你这个又冷又倔的性子,我怎么长进?我也是没办法……”

他胡言乱语的解释着,却看不见踏雪的神情,顿时更加慌乱了。

踏雪终于听不下去,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道:“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什么事?”

踏雪又顿了许久,眼看他的眸sè又转为焦急,方才强迫自己开了口:“其实,之前那个孩子,不是我不想要。”

皇甫清宸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心中本来一沉,却听她的语气,仿佛另有隐情,一颗心顿时又吊得老高:“可是呢?”

踏雪抿了抿chún,终于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

皇甫清宸听得咬紧了牙根:“那个老厌物!若不是她已经死了,我必定将你所受之苦十倍奉还于她!”他心中翻腾不已,想到她竟然曾经是个哑巴,想到她那些不得已的苦衷,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的怨恨和欺侮,忽然就连自己也恨了起来,倏地坐起身,披衣就要下床。

踏雪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苦笑了一声,道:“你看,我就是怕见到这样的情形。要么你不信,要么你信了,却开始新的怨恨。”

皇甫清宸僵在床榻边,许久之后,终于转过身,再度将她揽进了怀中:“是我不好,踏雪,都怪我。”

他蓦地记起当日,她来到如意馆接他的时候,他竟然推了她一把,让她跌倒在地!而算起日子来,那时候她腹中已经有了成悦!霎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怕不已――他竟然差点,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

踏雪轻轻笑了一声:“不,你很好。我不喜欢纠结于过往,过去了,也就算了。况且那些过去,谁对谁错又如何说得清?我知你待我好,极好,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如你待我这般好。”

皇甫清宸大大的动容,竟差点落下泪来。

原来她都知道,她通通都知道,而且她在意,她和他一样在意!他心中一时间大动,紧紧抱着她说不出话来。

末了,踏雪方才低声道:“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确定。”

“是什么?”他忙的道,“你说就是。”

“我不确定,如果我叫你不要再记恨公子,跟公子和解,你心头会不会又产生那些稀奇古怪的顾虑来?”

皇甫清宸沉默。她说起南宫御的那一刻,他就直觉的厌恶起来,心头竟然还真的闪过一丝怀疑。但是最终,铺天盖地的西越还是盖过了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怀疑,他沉吟了片刻:“我……尽量试试。”

踏雪也知道这一时半刻要让他放下过去的执念不太现实,因此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缓缓反手抱住了他:“阿九。”

“嗯?”

顿了顿,她却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笑道:“带我进宫去看成悦吧。”

皇甫清宸却突然抬起头,与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起来:“那这么久以来,你想他比较多还是想我比较多?”

踏雪再度无奈的低叹了一声――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人!她想了想,还是想先安抚着他,所以伸出手来,轻轻在他xiōng口点了一下,意思是,你。

不料,这却是大大失算的一个做法!皇甫清宸霎时间再度狂喜起来,径直将她按倒在了床铺之上:“既如此,我应该要对得起你的挂念,不是吗?”

踏雪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后悔不迭的闭上了眼睛。

夕颜早在昨儿便已经听说踏雪今日会进宫来给容妃请安,故而起了个大早,也想着去容妃那边看看。

这几个月来,小成悦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在宫里的,夕颜倒是喜欢极了那个孩子,看着他稚嫩的小脸故意板起来对着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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