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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终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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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漠之后,他的生活再度恢复了最初的时候――声sè犬马,纵情欢场。从前那如同苦行僧一般折磨压抑的日子,终于过去。

究竟是从地狱到天界,还是从天界到地狱,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就仿佛,在大楚见她那一面,便已经了却了所有的不甘,从此,他可以再做回从前的皇甫清宸。

皇甫清宇并不赞成他这个样子,然而却也有一点好处,便是容妃不再那样担心他,见了面,脸上也多了些许宽慰的笑容。

至少他还有母妃可以取悦。皇甫清宸庆幸的想着,忽略掉周边所有各sè各样的目光。

他重新迷恋上了那些青楼楚馆,里面的女子身上有很香,脂粉的香气,很俗,却够浓烈。他将自己沉浸在那种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之中,却只为了麻痹记忆里,那个人身上幽幽的清香。

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只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可以这样下去了,却不曾想竟会在这里撞见夕颜!

其实认出夕颜的那一瞬间,他心中是闪过了一丝愧疚的,可是她竟然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却又让他带她去见皇甫清宇!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是祸水,不知道她究竟要玩什么把戏,自然不会答应。可是她居然又告诉他,皇甫清宇有子嗣流落在外!

子嗣!这个词触及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疼,那一刻,他恨不得再将眼前的夕颜杀一次,然而想起七哥,却终究还是生生忍住,将她带进了皇宫。

后来的一切都并不出人意料,七哥虽然对她痴迷,可是手段毕竟还在,不过几日,这个已经将七哥忘得一干二净的女子,竟然重新又对七哥起了心思。

皇甫清宸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如此反复无常,他实在不晓得七哥究竟图她什么。可是他心中却终究涌起了酸楚的不甘――他倒宁愿,踏雪也如同夕颜这般反复,那该多好?也许,他还有机会再拥有她。

事情的转变来的迅猛而又异常,那天晚上,当七哥说有踏雪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心中又气又恼,然而更多的却是期待,结果最后,七哥还是作弄了他,究竟是什么消息,竟然让他自己去查!

他当时急得差点对这个自己最敬重的兄长动手,末了,却还是回到府中,以最快的方式传出消息。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关于她的什么消息,竟然让七哥都动了要告诉他的心思。

皇甫清宸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彻夜未眠,在书房中等待的那个夜晚。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是一团乱麻,又惧怕又期望,想起皇甫清宇的神sè,又只觉得应该是好事。来来回回,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却还是什么都猜不透。

关于好事,他真的不敢想太多……

他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的时候,外间却突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他看见窗户那里映出许立天的身影,伴随着他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些许欣喜的声音:“九爷,有消息传回来了,说是王妃她回到大楚之后,生了一个小世子。”

皇甫清宸屏息坐在那里良久,竟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许立天以为他没有听到,提高声音又道:“奴才给九爷道喜,小世子如今已经九个月大了。”

皇甫清宸终于站起身,推开窗,看向了面前站着的人,恍恍惚惚的开口问道:“我的儿子?”

许立天忙不迭的点头。

皇甫清宸缓缓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只觉得手心一片cháo湿。他忽又想起自己腕上的伤,隔着衣袖抚上去,许久之后,才蓦地笑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他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好了,我要休息,你先下去吧。”

在许立天错愕的眼神中,他关起了窗户,走到软榻边,躺了下来。

并没有睡多久,大概只有一个时辰的模样,他便醒了。因为他在梦里看见她,在豫州城内对他轻笑,淡淡的唤他:“九爷。”

竟没有丝毫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想过要告诉他,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他又想起了那日重遇夕颜时她说的话――皇室子嗣流落在外。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夕颜竟以为踏雪生的是皇甫清宇的儿子!是的,没有人想得到踏雪会为他生儿子,包括他自己。

可是她却不告诉他,她竟然瞒着他!她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吗?为什么又会怀上,为什么又要生下来?

须臾,皇甫清宸倏地从软榻上站起身,换了身衣衫,夺门而出。

骑上千里良驹,亲自入宫挑选了两名得力侍卫,便朝着大楚的方向直奔而去。

他的马是上等好马,不过刚刚跑出,便已经将那两个侍卫甩在身后,照此下去,他至少可以提前数日到达大楚。一想到此,他便再也无法等待,竟宁肯犯险孤身赶路,狠狠一抽马鞭,将那两个侍卫抛得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

他竟然只用了十日就达到了大楚上京,风尘仆仆,很是有些狼狈,却连洗脸换衫的时间都不给自己,进了城便随便拉了个人,问出状元府的所在,又疾奔而去。

状元府书房内,沈墨痕看着门房呈上来的那块带有“怡”字的玉佩,微微挑眉冷笑起来。素闻这位九爷即便是在北漠,亦是极其不守规矩之人,不想到了这里,竟还懂了些许礼数,让人通报,而不是直闯。

“请他进花厅小坐,我稍后就来。”沈墨痕淡淡吩咐了一句。

一跨进这冷冷清清的府邸,皇甫清宸的心便疼了起来。

这便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吗?府邸虽大,但是却处处透着冷情,他听说那沈墨痕也是个性冷的人,亦难怪,她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可是一时,他心中的疼痛却又舒缓了,只因与她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气息,都让人觉得这样欢畅。

入了花厅,有下人给他捧了杯热茶来,随后便退下了,花厅之中便只剩了他自己,他想找个人问问什么,竟然也找不到。又过了片刻,皇甫清宸急了起来,站起身便要走出花厅自己去寻踏雪。

不想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槛,便见到前面来了个约二十五六,沉稳出众的男子,见了他,也只是微微挑眉:“难得北漠怡亲王到访,多有怠慢,请王爷见谅。”

皇甫清宸立刻便猜到了他的身份,想起他是踏雪的哥哥,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若直接唤沈大人,未免显得生疏,若要他唤“大舅子”之类的,他也实在是拉不下脸来。

末了,却还是不知该唤什么,脱口一个“沈”字之后,顿了顿,才又低声道:“大哥。”

沈墨痕仍旧是淡淡的模样,微微躬身:“不敢当。”

这样子的纠葛着实是有些奇怪,皇甫清宸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索性避开这些门面上的礼数,开门见山:“我想见踏雪。”

“踏雪?”沈墨痕作势惊讶,“舍妹跟王爷能有什么交集,何以王爷千里迢迢前来见她?”

皇甫清宸此时终于从将要见到踏雪的喜悦中微微清醒,同时也明白过来,这位身为状元爷的大舅子,原是诚心要与他为难。想他皇甫清宸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对身为皇帝的七哥都向来不客气,如今不过是念着他是踏雪的兄长,才这般低声下气,他却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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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时间,皇甫清宸的脸拉了下来,语气也冷硬起来:“沈大人又何须明知故问?若沈大人当真不知,那便唤踏雪出来一见,自可明白所有。”

沈墨痕也冷笑了一声:“我道王爷是诚心上门求见,却原来是摆架子来的。如此,我沈府只怕招待不起王爷,王爷请吧。”

皇甫清宸心头的火“腾”的便上来了,苦苦压抑了多日的思念因为沈墨痕这番逐客令爆发得彻彻底底,拍案而起,只差没有拔剑,冷冷看着他:“我今日是来见踏雪的,也不是为了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墨痕却仍旧是笑着,站起身来看向他:“王爷要见踏雪,那去见便是。”

他说得这样轻松,皇甫清宸微微一怔:“踏雪呢?”

沈墨痕面sè不变:“舍妹性喜游历,天下这么大,谁知此时此刻她在哪片山水之间?”

闻言,皇甫清宸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砍了,却还是不甘心,出了花厅,便四下去寻找。好在沈府虽然不小,却也并不大,他找遍了整个府邸,竟然真的没有踏雪的身影!

霎时间便仿若从天际到了地狱,浑身若被人浇了一盆大大的凉水,垂头丧气的走到前院,沈墨痕正站在台阶上看着他,冷笑:“王爷如今信了?”

皇甫清宸冷冷睨了他一眼,也知道再难在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转念一想,便出了沈府,寻了一间客栈,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十二,让他派出手上那些禁卫军,前往大楚帮他搜查踏雪的消息。而他自己,则会一直呆在大楚,等待踏雪回来的身影。

却不想,这一等,竟然就一直等到了皇甫清宇再度出兵攻打大楚。

原本他在大楚京中已经等待了将近三个月,派出去的人却始终杳无音信,沈府那边也完全没有踏雪的任何消息。但是他等待踏雪的事情却已传遍了整个大楚京城,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平安客栈之中住了一位北漠的亲王,在等待失散的妻子。

直到战事突起,他接到十一的信,知道皇甫清宇这一回是下定了决心要灭掉大楚,终于没办法再继续留下,却又怕踏雪遭逢什么不测,一时间两难不已。

后来朝中一连发了多封信来催他回去,而十二那边也辗转传来消息,说是踏雪只怕并不在大楚,皇甫清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却还是没有回北漠,而是自己亲自带了人,四处查探踏雪的下落。

只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教他往何处去寻她?

究竟是她刻意避着他,还是她真的只是带了孩子去游山玩水?若是前者,那她究竟有多厌恶他?

在日复一日的寻找过程中,皇甫清宸的心情终于越来越低落,却仍旧不肯休息,没日没夜的寻找着,终于在到达北漠的一个小城之时,因为不堪身心的双重折磨,病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一回是真的没法子上马继续寻找了,他不得不就住在客栈之中修养,脑中却愈发清醒的认识到――她一定是在刻意避着他,一定……

这一日他睡得迷迷糊糊,却忽然听闻外间过道上传来一阵孩子清亮的啼哭声,伴随着女子低哄的声音。

只听得店中小二笑了一声:“夫人,这位小少爷声音这样洪亮,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啊!”

女子却不曾答话,那小二似是推开了隔壁的房门,道:“夫人,您就住在这间吧。”

“多谢小二哥。”女子的声音很轻,很淡,飘渺似在梦中。

皇甫清宸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哪怕是梦,他也要见她!想到这里,他猛地自榻上坐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看向了隔壁。

恍惚间,却如同真的陷入了梦境一般。

她一入当初的模样,站在那边的门口看着这边的他,似乎有些错愕,有些讶然,但通通皆是一闪而过,片刻之后,脸上却仍旧是淡淡的神情。

唯一与当年不同的是,如今,她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样,好看极了,再细瞧之下,却分明与自己的眉眼有六七分相似。

那一厢小二见他拉开门,就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分明有些僵硬,只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忙不迭上前赔罪:“这位爷,小人一时忘了爷您在休息,打扰了爷,请爷勿怪。”

皇甫清宸只觉得他烦,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踏雪手心有着隐约的汗意,想来是抱着孩子久了,于是她转身抱着孩子进了屋,反手便关上了门。

那小二仍旧愣在皇甫清宸面前,皇甫清宸一见踏雪在眼前消失,霎时间又慌了神,一脚将那小二踹开,引来一丝惨叫之后,他却径直来到了踏雪房门前,欲推门而入,才发现门竟然被她从里面chā上了。

脑中的那点火热顿时又消弭了大半,他垂着头站在门口,捏着拳头,冷冷道:“沈踏雪,开门。”

许久都没有回应,屋中只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想来她是在哄孩子。

他们的孩子。

他紧握成拳的手忽而又松开了,难得的好耐性,就站在那里等着。许久之后,里面她说话的声音才消失了,孩子隐约的抽气声也不见了,他才又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这一回,门终于是开了。

她站在里面,他站在外面,一个眼神清冷如初,一个眸中波涛暗涌。相视良久,他终于抬起视线,往屋中的床榻上看去,作势就要进去。

踏雪的手顺势便撑在了他的腰腹上,将他推出门,自己也跨出了房门,再反手将门关上。

掌下,他的身子,骨骼分明,瘦了很多。

她一时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知为何竟忘了将手从他身上拿开,知道皇甫清宸缓缓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手中,用力握住,声音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沈踏雪!”

踏雪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自己的手,拨了拨额间有些凌乱的发丝,才又抬起头来朝他淡淡一笑:“孩子刚刚睡着,你别吵。”

她竟然还敢这样镇定自若的在他面前提孩子!他心头的火气霎时间又上来了,一把箍住她的腰身,半搂半抱的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关起门,将她抵在墙上,冷冷的视线bī视着她:“你竟敢瞒着我?”

她却依旧只是淡淡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仿佛那时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没有,我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皇甫清宸的手几乎不受控制的又卡上了她的脖子,只是放在那里,许久,却没有用力。他几乎忘了自己在生病,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心绪平复过来之后,便只觉得呼吸都在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不是他在这里修养,若不是他将所有的侍卫遣散出去继续寻找,只怕,还不知道要找她多久!

他忽然间就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处,声音低沉,仿佛还微微带着些许哽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踏雪似是笑了一声,他听得不真切,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果然是有笑意的,霎时间,他恼怒得不可控制:“你敢嘲笑我?”

踏雪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却仍旧只是不说话。

皇甫清宸的bào脾气克制不住的又要上来,然而脑中却不知为何突然闪过隔壁房间内那熟睡着的小家伙,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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