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所指的话音让武暖冬闹了个大红脸,那个有起床气的真不是她好不。
武暖冬jīng神气爽,一夜好眠。她摇摇头,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轻声道:“不睡了,不是今天要去钦州城吗?”镇上没有顶好的铁匠,做浴室的铁管好说,但是三通那些有点技术含量的配管不是一般铁匠能做出来的。武暖冬早就跟程管家打听好了,钦州城里有两家官家造册的铁匠铺子不光打些家常日用,还会打造武器,手艺和技术在坎州一带都是小有名气的。钦州城比离着平吉镇最近的灵山县路程还要方便,大约三四十公里。钦州依靠着海岸港口,贸易往来较为丰富,尤其是西域的新鲜货数不胜数,武暖冬是抱着淘宝的心思去的。
早餐是什锦面片汤,面是空间面,配着暖暖‘采摘’的拌野菜,热乎乎的浓香扑鼻。
宋二嘎刚好进院,闻着香味,口水差点掉下来,不禁大声赞着,“哎呀!怨不得秦嫂子他们追着秋止问做菜的方子,这味道真是香的不得了!”
“二嘎叔,快来吃一碗,尝尝!”武暖冬招招手,武秋止见她分神主动接过棉巾替她擦脸。
武家几个小子对小妹的宠溺众所周知,宋二嘎和帮工的村民见怪不怪,也不客气,坐了下来,“我可是专门过来尝秋止的手艺的,可别怪我吃的多呀!”
武秋止笑了笑,“您吃您的,今天做了不少呢!绝对管饱!”说完,把棉巾放在水里投了投,不顾小妹的挣扎再擦一遍。
武暖冬泪流满面,真不是她偷懒耍赖,而是三哥照顾她已经成了习惯,她明明独立性很好,真的,洗脸都洗了几十年了,她真会!
为了不让武秋止伤心多想,武暖冬硬生生忍着,不就是帮她擦脸吗?又不是以前没擦过。之前上大号,武秋止还追着她问要不要帮着擦pìpì……
宋二嘎呼呼吃了两大碗,抹抹嘴,再次情不自禁的夸赞着,“真是香呀!秋止你的手艺比起那些大酒楼的厨子一点不差!”
武秋止谦虚的一笑,“差远了!是我把面片汤里放了猪rou沫提鲜!”
宋二嘎是陪武行舟和武暖冬去钦州的,钦州虽近,但驴车往来也要三个时辰,怕是要在钦州留宿一晚了。
武秋止很不放心,幸好现在的行舟哥比当初稳妥多了,叮嘱暖暖跟紧大人,便看着三人赶着驴车远去。
钦州南面就是港口,刚一进钦州城门,武暖冬就耸了耸小鼻子,“咱们这次一定要买些海产品回去。”
“那玩意多腥气!”武行舟吃的海货很少,还是小时候大伯走南闯北带回来的晾腌的虾米和咸鱼一类的,味道比较重,吃起来很不适应。
“傻小子,那玩意做好了味道极鲜!”宋二嘎甩着鞭子,漫不经心的说:“听说只有望仙楼才有这种特sè的海货。”
古代吃海鲜的机会很少,内陆因运输困难很难吃到,所以才有鱼和熊掌难以取舍一说。出海捕鱼的渔民一般会将捕捞上来的海货卖给当地酒馆,剩下零星的海鲜放在集市卖不出去的话家里自己嚼用。
驴车进城到时早市已经结束,海鲜是没有了,武暖冬惋惜不已,打定主意要起个大早买些海货回家,给几个哥哥尝尝鲜。
铁匠铺很好找,武暖冬要的铁管三通什么的,解释一番铁匠完全能做出来,只是用时慢些要价也贵。武暖冬自然不会计较价格问题,又买了些家用的小件器皿和剪子、针一类的零用,交了订金,三人去了钦州最大的药铺。
宋二嘎以为武暖冬只是买些平时要用的外伤药,毕竟她家有三个兄弟,保不准哪个淘气磕碰出血,有些外伤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在医馆外面守着驴车并没有进去。
武行舟向来听信小妹,暖暖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暖暖一指街头排着队的糖果铺子,武行舟就pì颠颠的跑过去给小妹排队买甜果去了。
武暖冬先是打量了下医馆的药价,整体卖价比起镇上贵了几分,品种和品质也更多更好。
小药童为病人包好药腾了空才来招待她,并没有欺小忽视武暖冬这个小娃娃,直接问:“小姑娘,你是看病还是拿药?”
“大哥哥,你好,我来卖药!”
“什么药?”小药童微微皱眉,好声好气的婉转提醒,“小姑娘,卖的药要是不好我们同济是不收的。”
“我知道!”这家同济医馆和平吉镇的是一家,就是知道罗掌柜最近在平吉驻扎,所以她才来的钦州卖药。武暖冬从怀里取出一个长木盒,“药在里面,我要先见主事的才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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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卖参
在钦州同济医馆的主事是个老大夫,五六十岁长须长眉,一身青袍洗的发白,正坐在内厅靠窗的书桌前看书。
小药童将武暖冬引入,和老大夫交代了一句便退了出去,老大夫抬头,眯眯眼,“是你卖药?什么药?”
武暖冬上前递过木盒,老大夫不甚在意的打开,登时眼睛大张,惊诧的说:“这……这是山参?好、好、好,须长老而韧、珍珠点密集,芦节长,老皮有光泽,毛根上横纹细腻,好,真的好!”老大夫连连称赞,闻着满鼻清香顿时觉得眼不瞎腿不疼了。
南方参比北方稀少,又因土质问题,疗效和价格都不如北方要高。武暖冬拿出的是正宗北方参,全须全眼没有一丝损耗,得有五百年左右。
玉府里人参大小不一,共有半亩地之多,最大的太扎眼,太小的还需养几日,武暖冬专门挑的中等大小。
“要了,要了!”老大夫激动不已,每年掌柜的都需要花费不少功夫到北方收药,还不见得能收到如此齐整的人参,现在有人送上门,老大夫当然不会错过。
“您先说说多少钱,爷爷,您也让我考虑下合不合卖!”武暖冬按住老大夫盖盒的手,小小的身高气势却不弱。
老大夫心急的拔开武暖冬的小手,把盒盖盖上,忍不住教训道:“你这孩子,老朽还会坑了你不成。没闻到这人参散发出的香气吗?那些都是药效,哪里能凭白的散了去!”
武暖冬笑着应:“您老训的有道理。”
能拿出这般成sè山参的人家,家底不可能太单薄,老大夫自然不会认为武暖冬是个凡事不懂的娃娃,伸出两根手指,有底气的明确道:“我也不瞒你这小娃娃,这野山参保存的很好很新鲜,得有小六百年头,两万两白银也就同济能一下拿出来也只有同济会拿出来。”
先前武暖冬在医馆转了一圈,两根年仅百年的人参成了同济的招牌,标价三千两一根。相对来说,武暖冬还是信得过同济,没有迟疑的点了下头,“爷爷,我要银锭或者金锭,不要飞票。”
老大夫赶忙唤来账房,取来装银钱的雕花箱子,打开给武暖冬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