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巡视工坊
戴维和格林在怀特镇休息了几天，詹森一直陪着，但是早早地派了人回领地去报信了。
明天，戴维和詹森准备回家了，现在戴维和詹森一起在泰文酒店设宴邀请了怀特伯爵、卡尔世子、雷切尔，作为答谢，当然也是礼仪性的宴会，虽不热闹，但不失庄重。
席间，戴维就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怀特领地对摩尔领地的帮助表示感谢，并就今后的进一步合作达成初步意向，希望来年有更好的发展云云。
当然戴维不断地强调，摩尔领地还是怀特领地麾下的一名小弟，今后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愿意与怀特领地共进退等等。
怀特伯爵老怀大慰，也是开怀畅饮。詹森也是频频向卡尔世子敬酒，身段放得极低，深切了解他的雷切尔心中腹诽不已：这小子，太能装了。
最后宾主尽欢，互道珍重，怀特伯爵表示明天要亲自送戴维出城，被戴维坚决推掉了，最后怀特伯爵只得遗憾地派世子代他送行了，戴维这次勉强同意。
第二天，早已经收拾妥当的戴维所率领的大队人马，在卡尔世子和雷切尔的陪同下离开了泰文客栈，一路向西走去，路过伯爵府西府的时候，伯爵府大门口是人头攒动。
大门台阶上站着怀特伯爵，身旁是伯爵夫人、美蒂小姐和伯爵府大管家梅内相陪。
戴维带着詹森从马车上下来，赶上去向怀特伯爵行礼告别，怀特伯爵嘱咐了几句，郑重地让戴维代他向老夫人问好，一旁的美蒂则是眼都不转地看着詹森。
以拙笨的动作正忙于各种礼节呢，一开始没看到，等怀特伯爵以殷切的语言在嘱咐自己的哥哥时候，詹森才发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当詹森看过去确认是谁的眼睛这么亮的时候，美蒂来不及躲闪，脸腾地一下红了，这碰巧就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一个是站着詹森后面的雷切尔，一个是站着美蒂旁边的伯爵夫人。
尤其是伯爵夫人，没见过詹森，只得眼睛在自己女儿和詹森之间看来看去了，想看明白点儿什么。
这回儿告别终于结束了，大队人马开始转到中街，一路向南走去，美蒂一脸黯然地随着自己的父母回到了府里。
出城后，卡尔世子和雷切尔又送出了四五公里，才与戴维一行告别，返回了怀特城。
戴维和詹森向摩尔领地赶去，头一次离家这么久的戴维，现在最急切地就是赶紧回家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马车装满了货物，想快也快不起来，昨天雷切尔考虑到有戴维的车队了，就可以多带一些金币回去，所以又交给了詹森一万金币，这样马车装得更满了。
由于带了那么多的金币，虽然人马都不少，但是一路上大家还是增加了防备，一路小心，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古堡。
远远地就看到古堡那里就有一大堆人在迎接，走近了看到是马尔科和汉斯站在前面，等看清楚了戴维和詹森了，众人就呼呼隆隆地迎了上来，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兄弟二人和车队进了古堡的大院。
摩尔夫人还是和以前那样在古堡的台阶上站着，一旁还是凯利和玛丽陪着，由于古堡的大部分人都出去迎接了，等戴维和詹森进到大院的时候，宏伟的古堡门前只站着摩尔夫人她们三个。
戴维眼睛有些潮湿了，赶紧走上前去，先是给母亲鞠了一躬，然后上前抱住了母亲，久久没有分开，过来一会儿才说道：“母亲，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摩尔夫人拍了拍戴维的后背，没有说话，然后仔细看了看戴维，发现戴维脸上多了一些疲惫和沧桑的感觉，来回一个半月的时间，对头一次出门的戴维，不是太轻松。
摩尔夫人又拍了拍戴维的肩膀说道：“能顺顺利利地回来，就很好，走！回屋去说话。”
看到了后面的詹森，又伸出手等着詹森，詹森本来想把时间多留给哥哥和母亲，没想到，母亲招呼自己了，感觉跑上去拥抱自己的母亲。
摩尔夫人今天很高兴，一手拉着一个儿子，向餐厅走去。
摩尔夫人发现，古堡的晚餐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还真得需要好好想想。
戴维和詹森分坐两边，格林和马尔科作陪，汉斯和麦斯敬陪末座。
这是摩尔夫人安排的，她也看出了自己儿子的意图，最近的事情也让摩尔夫人明白了可靠的人的重要，格林和马尔科里里外外地打理着领地的事务劳苦功高，汉斯和麦斯上次剿匪大显身手，没有他们两人，摩尔夫人真得后怕。
第一次，摩尔夫人对晚餐的礼仪没有严格要求，整个晚宴大家都在高兴地交谈着，戴维把整个行程向母亲作了详细的汇报，摩尔夫人认真地听着，一直满意地点着头。
酒宴很晚才结束，一直兴致勃勃的摩尔夫人也坚持到了最后。
戴维在回到领地的第二天，就让詹森陪着他来到了铁器作坊，亲自试射了钢弩和铁弓，对效果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一旁的格林说了好几次：“这个要是卖的话，得换多少金币啊！”
戴维和詹森根本没有搭理格林的话茬，戴维一会儿拿起钢弩，一会儿又拿起铁弓，有些爱不释手。
最后看向詹森问道：“詹森，这些东西你搞出来的，你说怎么办？”
詹森其实心中早有打算，说道：“目前有五个中队，每个中队是三个小队，我有两个方案，一是三个小队分别装备兵器，成立弩队，弓箭队和长矛队，到时候战斗的时候，以中队为整体，三小队配合。但有个问题，这样装备下来钢弩的数量太多，一时做不出来。”
说完，看了看戴维，戴维认真地在听，没打算发表看法。
“第二个方案，是每个小队一共六个人，除去小队长，其他人配备一弩一弓两长矛。”
提出这两个方案，戴维一时难以决断，又询问汉斯的意见，汉斯当然想着钢弩多一些要好，但考虑那样不现实，表示赞同第二个方案。
最后确定了第二个方案，当然每个小队要对弩手和弓箭手进行选拔，要有这方面的天赋。
至于训练，戴维下令，从明天开始，所有的护卫队按照詹森的方法训练，初期由詹森担任教官，汉斯和凯尔作为助手。
现场会结束，戴维参观了铁器工坊，这回儿由麦斯负责介绍情况。
戴维去帝都后，工坊增加了很多东西，像鼓风机就让戴维和格林端详了半天，齿轮是裸露在外的，格林连连感叹：“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
一旁撤换下来的几个风箱放在那里，格林拍了拍又想说要卖的话，最后想了想没有开口，刚想起来，现在的摩尔领地好像不差那点钱了。
看到一旁堆放着那么多农具，戴维一开始还真不认识，麦斯简要说明以后，戴维知道了，虽然对兵器比较感兴趣，作为领主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任何领地，甚至帝国，粮食都处于最重要的地位，不仅仅是换点儿金币的事情。
戴维看着这些农具，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戴维在怀特城的时候就注意到麦斯和哈默的唐刀，外形太奇特了，这次让麦斯把唐刀拿了过来，麦斯连忙介绍道：“这是唐刀，是詹森少爷设计的，现在用更好的钢打制的，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宝刀了。”
戴维惊奇地说道：“哦？比原来那些还好？”
“大人，好多了，那些刀在它的面前也是就是垃圾。”麦斯使用了詹森的词语向戴维汇报着。
戴维抽出唐刀，右手腕转了几个刀花，感觉重量合适，用起来挺舒服，示意汉斯拿过一把他们带往帝都的刀，对砍了一下，轻松把佩刀砍断，唐刀没有任何损伤。
戴维吃惊地看向詹森，要知道，被砍断的刀在帝都被他们五个金币一把给卖掉了，而且很好卖的。
一直没讲话的詹森，看着戴维看向他就说道：“现在，我们基本上掌握了炼制这种等级的钢的方法，这种刚不仅仅坚硬锋利，而且韧劲很好。”
说着把那把唐刀拿了过来，插在操作台的缝隙里，用力一压，整个刀刃弯成了九十度，一松手刀面又绷直了，根本没有变形。
这个动作开始让出了麦斯以外的所有人大吃一惊，戴维赶紧把唐刀拿在手里，用手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回响，没有任何损伤。
“这种钢，我们不光用在了唐刀，刚刚看到的钢弩、铁弓、长矛、甚至那些铁锨、锄头，都是用的这种钢材。”詹森继续介绍着。
“这些都是麦斯反复试验总结出来的炼钢的配方。”
被雷得一直没有讲话的戴维看向了麦斯，又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个麦斯真是詹森发现的宝贝。
麦斯想谦让呢，被詹森给摇头制止了。
临离开铁器工坊的时候，戴维上前拍了拍麦斯的肩膀。
然后戴维又来到了木工作坊，本特好像一直准备了好久，更个工坊看起来比以前整洁了很多，就连地上的刨花也打扫干净了。
戴维看了看所有新式的家具，除了杌子其他的都没见过。
对于家具虽然没有铁器那么令人震惊，但是用满意已经很难形容现在戴维的心情，从看完了唐刀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讲话，他不停地一直有意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要淡然一些。
当得知雷切尔那里以每隔四五天两百多套的频率来拉货的消息，并且每次都会带来五六百金币的收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当然这五六百金币里包含着兵器。
戴维、詹森带着格林和马尔科回到了戴维的书房，想听一下格林和马尔科对最近的收入的汇报。
戴维去帝都，把那些杌子和四十把刀给卖了，除去采购了大量的货物，还剩下三百多金币，当然那送礼消耗掉的七百个金币是另一回事。
怀特镇家具带兵器已经带来了两千多金币的收入，这一项目前看是稳定的收入，以目前这个生产能力，每个月会保证有三千五百枚金币的进项。
至于詹森卖首级的钱，那是非正常收入，碰巧碰上这么一次而已。
听完了格林和马尔科的关于收入的汇报，戴维悄悄地在椅子上坐直了腰身，他知道现在收入会有大幅度提高，没想到具体数字出来，会这么震撼，他一下子有一些不太真实感觉。
格林也是同样如此，上个月还在为每年七百个金币的花销害愁，现在竟然有了每个月三四千金币的收入，这真是神在帮忙。
戴维感激地看了看詹森，说道：“詹森，谢谢你！”
从戴维回来到过年期间，整个古堡一直笼罩着浓厚的节日氛围，所有的下人们的脸上也总是洋溢着微笑。
摩尔夫人最近有所改变，对领地事务的过问少了。
詹森发现自己的母亲现在对自己的哥哥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严格了，经常会进行一些平等地对话，对自己好像比以前严厉一些，对哥哥的态度转变詹森能够理解，可是对自己的转变，就闹不清是为什么了。
哥哥回到领地，詹森感觉自己的事情轻松了很多，主要精力还是扑倒了伟大的教育事业上了。
到海德家里来上课的孩子正在悄然增加，有的时候竟然会有邻村的孩子插班学习，好在詹森现在教的课程很基础，新来的适应几天就可以了。
这些孩子越来越喜欢学习了，一是孩子喜欢聚在一起，二是詹森经常讲故事，三是孩子们知道了知识的一个最基本的功能是让没有知识的父母感觉到了骄傲和新奇，现在村里的人们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自己的孩子昨天回家说了什么新鲜事。
麦斯的农具已经加工了很多了，有一天詹森找时间让马尔科和海德帮忙，把领地里几乎所有的村子的村长给招呼到了古堡，给他们展示了所有的农具，有一些他们很熟悉，像铁锨、镢头、锄头，只是没有这么好，有些是没有见过的像曲辕犁、耧。
詹森不仅仅是向他们展示，打算明年开春种麦子的时候免费提供给他们使用，这样能够极大地提高效率，减轻劳动强度，有条件的就可以多开垦一些荒地。
这些村长们，边看边听着詹森的说明，一边悄悄地讨论着，像这样的大规模的村长聚会，在他们的印象里没有过，来看所谓的农具的展示根本就没听说过，免费提供让大家使用，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的领主大人的做法，让他们既新奇又高兴，大多数脑筋都还没有转过来。
展示结束，詹森当场让所有的村长根据自己村子的土地的多少，报上需要农具的数量，他最后再协调分配，第二天就可以让每个村子派人来领农具了。
这件事情很快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