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才薄家前院的花厅里到底蛰伏了多少的杀手和影卫,但是那种无形的杀意即便没有武功那也是能真切的感应到的!
薄家到底是几百年的大家族了,一直位居在大燕六大世家之首,要是没有深不可测的能力,能屹立不倒这么些年?
薄家这些子嗣都能如此安安全全的繁盛,从来不会被仇家所害?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大功臣,待会儿爷赏你一个大红包。”魇对他整天的叨叨,已经听得快不厌其烦了。
“……”老伯一脸伤感委屈的瞧着魇,好像自己衷心的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伤害。
然而很快,老伯突然变脸,凑到了魇的身边坐下,嘿嘿一笑,“爷准备包多大的?十万还是百万呐?”
“……”这回换魇无语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主仆俩互相tiáo侃下,变得轻松了起来。
听着车厢下,马车lún子咕噜咕噜的滚动声,魇疲惫的往身后软绵绵的靠枕上一靠。
多日的兴修堤坝,又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连觉都没有睡好一个
又赶到薄家,与薄久夜这样一番劳心劳神的争锋相对,确实是身心俱疲。
“多少银子你小子都可以提,不过在此前提……你得为爷把一件事办妥了。”魇沉沉闭上了双眼,嗓音有些沙了。
老伯很有眼sè的赶紧给他老人家捶腿,“爷请说。”
“把薄久夜这次治好了京都百姓瘟疫一事,让人全都传扬到各洲各郡县去,让大燕的所有老百姓,都好好了解了解我们大燕第一栋梁是何等的品行,不好好的歌功颂德一番,不是太对不起我们薄丞相近日为瘟疫一事的连番cào劳?”
老伯清楚的看见了自家主子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殿下……的意思是?”
不待魇回答,老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似地,双眼一亮,“捧杀!”
他居然都没想到,殿下当初布下瘟疫这盘棋,还让薄相接管了治疗瘟疫一事,只是为了威胁薄相做交易,得偿所愿娶到云姑娘,还bī走云姑娘弟。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
啧,瘟疫这盘棋看似简单,却是一环套一环,一箭多雕,真不愧是他的主子!
“是时候,也让父皇好好看看,他最信任的寵臣,是头怎样的狼。”魇嘴角一翘,双眼微微睁开了两条缝,那碧青的眸光泄露而出,竟是那样的妖魅。
“自古皇帝最忌讳的,莫过于臣子功高盖主,殿下这招真是高啊!”老伯是由衷的奉迎,可话一说完,他又一张老脸皱成了包子,“可是爷,这样利用皇帝陛下,真的好吗?”
“爷不过是帮咱们薄丞相一把,让他早点实现流芳千古受万千百姓敬仰的美好愿望,难道做错了?”魇的口吻很是轻描淡写,其中,甚至还夹杂点那么无辜的意味。
“是是,殿下说的是,咱们是该好好的帮帮薄相……”老伯是听得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越来越有云姑娘的德行了。
一想起这个人,老伯就笑不出来了,为主子捶腿的动作都顿了住,“可是殿下,您真的就这么放任云姑娘在江陵,万一她不……”
说到这里,老伯已经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主子的眼睛。
没想到,魇却并没有老伯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倒还笑了起来。
“她啊,不会不回来的。”魇说的十分笃定。
“为什么?”老伯好奇的反问。
“刚才薄久夜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可答应的很清楚,十天后,会让爷见到她的。”魇偏了偏头,目光穿过被夜风撩起的车窗帘子,赏着外面已经升起的明月。
“爷信?”老伯反正不信,当然,他是不信主子会这么轻易相信薄久夜。
“为什么不信?”魇失笑反问,碧青的一双眸子,在挥洒进来的斑驳月光中,潋滟婉转着,“放心吧,他不会撒谎,他也不敢撒谎。”
魇虽然说的有点狂,但是却说的半点不错。
因为只有他和薄久夜彼此最清楚,他薄久夜若是想耍他魇,那么今天这场没有打起来的战火,依然会死灰复燃。
到时候,到底是他薄久夜死伤的厉害,还是他魇惨败的厉害,就不是谁能说得清的了。
反正,死伤始终在所难免,搞不好两人的私人恩怨还会波及旁边的人,譬如无辜的老百姓之类。
到时候,哪怕就是他薄久夜赢了,那也同样难辞其咎。
薄久夜既注重薄家家族中人,更注重自己在百姓中的声望,而以上那些后果都不会是薄久夜想要的。
既如此,他薄久夜还有什么理由要欺骗他魇?
而他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个胆大包天,连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就敢玩消失的女人,做好严惩她的准备。
*
此刻远在北方沂州的潼阳,被人誉为小天山的桑雪山中。
毫无星月的夜空下,无边无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犹如白昼。
但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平地上,一抹紫sè残影在平地上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蓦地,紫sè残影突然骤停在平地中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不按常理出牌
毫无星月的夜空下,无边无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犹如白昼。
但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平地上,一抹紫sè残影在平地上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蓦地,紫sè残影突然骤停在平地中心窒。
纷飞的鹅毛大雪下,这才依稀看清,原来这紫sè影子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模样极其妩媚的男子戛。
但见男子轻吸了一口空气,面上立现狐疑之sè,“奇怪,血腥味在这里就断掉了,可四下没有可供藏纳的地方,那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说说着,男子陷入了沉思,带着深sè赤红的眼眸眯了起来,眼睛顿时变得媚眼如丝起来,从左眼角开到左脸上的大片红sè胎记,就像一摞娇媚的琼花,正在白茫茫的飞雪中绽放。
彼时,男子却没有发现,在他脚后方,正有什么东西在朝他悄无声息的靠近着。
但是,那东西几乎已经和地上的白雪融为了一体,雪白的一团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完全会模糊了人的视线。
就在那团雪白的东西游弋到了男子的脚下后,那团白sè的东西里突然出现一把银黑sè匕首,刀刃又快又准,就像从后方割开人的喉咙一样,那把匕首从男子脚后跟绕道前方的脚脖子,将男子的脚脖子一直割开到了脚后跟!
男子顿时一声闷哼,捂着那只被割伤的右脚,扑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满地的白雪,瞬间被男子脚上喷出的大片血迹染红,甚至还被蒸腾出阵阵的白烟,显然是鲜血的温度融化了不少的冰雪。
在男子倒地的刹那,适才从他后方bī近偷袭的那团白sè东西突然平地跃起,原来是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