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4章 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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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无论是古阵门，还是幽灵，都知道。”古阵门一位仙阵师大声叫道。
“如果，因为这样你想杀了门主的话，那就先杀了我。”
“还有我。”
“门主顶着骂名，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流了血，还要流泪。”
一人开头，其他古阵门仙阵师也纷纷开口说道。
莫小川搔了搔后脑勺。
他自问，在智商上，他绝对不会下于任何人。至于谋略，他更是不落后于人。
不过，关于幽灵和古阵门的关系，真的让莫小川彻底糊涂了。
“莫小兄弟是不是十分困惑？”段向仁笑看着莫小川问道。
“不错，我有些搞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古阵门研究阵法，以救人族于水火为己任。而幽灵则是四处掠杀人族强者，被称之为人族的背叛者，有着数典忘祖之嫌。”
“可是，你们却相处的又非常和谐。或许，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隐秘存在。”
莫小川如实说道。
“唉，每个加入古阵门与幽灵的人，都必须要立下誓言，绝对不能让这个隐秘传出去。”段向仁叹了口气说道。
“哦，那以段兄的意思，我想知道这个隐秘，需要先立下誓言了？”莫小川嘴角一撇，淡淡地问道。
“不，莫小兄弟不用，因为，你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段向仁认真地说道。
“门主不可啊。这可是牵扯到了幽灵，和古阵门的生死存亡啊。”古阵门一众仙阵师顿时大惊不已，连忙提醒段向仁道。
“别人或许可以，但是，莫小兄弟绝对不会。你们一直待在古阵门，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莫小川兄弟可是击杀了巫马公子，搅乱了巫马家族。之后，又杀了燕家三少爷，将矛头引向燕家。并且出现灭掉了千余城卫军的人。”
“而且，莫小兄弟此来古阵门，并不是真心想要加入古阵门。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追查幽灵，剿灭幽灵。莫小川兄弟，我说的可对？”段向仁含笑看向莫小川。
莫小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算是承认了段向仁的说法。
“不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小川非常好奇。
“莫小兄弟，昨晚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忘记吧。刚才，我不知道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震惊。但是，当我看到莫小兄弟的时候，确实非常震惊。”
段向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莫小川。
莫小川心头一跳：“昨晚，你发现我了？”
“不错，虽然，莫小兄弟藏身在一处空间之中，但段某人有一种天赋神通，可以察觉异度空间。所以，刚好察觉到了你。”段向仁说道。
“哦，难怪你昨晚的表现如此怪异，原来如此。呵呵，我还以为你们每次接头，都会来这么一场呢？”莫小川说着，挥手将那一众束缚的仙阵师全部放了下来。
“当初，我就怀疑应该是，最近在万俟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人族道友。他长上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人族铲除幽灵这个毒瘤。只是，当初，我只能感应到莫小兄弟的气息，却不知道莫小川是谁？”
“所以，我便把那人引来古阵门，并且以真面目示之。我知道，如果真的是那个一心为人族除害的道友，他一定会担心古阵门众人的安危，所以，定然会想方设法来古阵门。”
“如果不是光头那家伙，先一步推荐了莫兄弟进入古阵门，我可能先第一个就怀疑莫小兄弟了。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没想到光头领来的人，正是莫小兄弟。当时我就感觉到惊讶万分。”
“之所以，请莫小兄弟来古阵门，目的就是为了想恳求莫小兄弟加入古阵门，或者幽灵。为人族自由而努力。”
段向仁认真地说道。
“先不要和我说这些，就算是没有古阵门，没有幽灵，我一样可以解救万俟城的人族。先说说你们幽灵和古阵门的事情吧。”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竖子狂口。”
“大言不惭。”
仙阵门一众仙阵师纷纷怒斥道。
他们几代人，努力了百万千万年，至今都没有任何一个头绪。这小子刚刚来万俟城，什么情况都摸不清，竟敢口吐狂言，当真是，狂的没边了。
“好，当初，在万俟城人族发现标记问题的时候，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想抹除这个标记，可是，根本就没任何办法。一次，一个精研阵法的前辈突然发现，所有人族身上的标记，都与万俟城的护城阵法有关。”
“所以，便联系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隐藏起来，专心想着破解这个阵法。这便是古阵门的前身。然而，经过数十万年的研究，根本就没有任何进展。”
“于是，有一位仙阵师前辈的追随者，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有人背叛人族，倒向古皇族，看能不能从古皇族身上取得突破。然而，背叛人族，这可是要背负永恒的骂名的。”
“而且，想要取得古皇族的信任，就必须要有人流血，就需要投名状，就需要有人族强者的脑袋来堆积出古皇族的信任。这是一个十分残暴的计划。一个要有人宁愿被深埋在臭茅坑里，背负着所有耻辱的人。”
“那位内阵师前辈的追随者，便充当了第一代幽灵。而当时，有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族修行家族，家族弟子资质低劣，不堪大用。所以，那名家族的先祖，便将自己的整个家族贡献出来，用作第一代幽灵倒向古皇族的投名状。”
“那一次，幽灵与其他几个愿意背负耻辱的人族强者，一步一跪，将那个家族全部屠杀干净。莫小兄弟，你知道当时，第一代幽灵前辈们的心情吗？可是，为了更多的人族能得得到自由，他们纵然不愿，却又不得不做。”
“那一次，他们整整守了那个家族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带着那个家族所有人的人头，去城主府投诚。说是这些人密谋杀害古皇族修者，被他们撞见了。”
“接着，又有几个家族，也以同样的方式，步入了人间惨狱。而幽灵，名号也渐渐传了出去。也慢慢获得城主府的信任。可是，相关的信息，却是一直者不曾得到。”
“没有谁知道，一代代幽灵内心的煎熬。没有人知道，那一个个被灭的家族，对人族自由所付出的惨痛代价。那般坚定，那般悲壮。那怕是五六岁的孩子，都会说，叔叔，我们不怕痛，我们只想，以后的小朋友，不再受尽折磨。”
说至此处，段向仁已是泪流满面，脸上却挂着苦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