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5章 心存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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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的心，莫名的一痛。
他知道任保涉及到种族问题的斗争中，都充满了凄惨的鲜血，无边的黑暗。
只是，这种惨烈与悲壮，还是让莫小川有些始料未及。
“莫小兄弟，你不知道，我累了，真的累了。当我得知，外面有人正撼古皇族的时候，我内心是何等的兴奋。我在想，这应该是一个结束人族苦难的契机。但，我又害怕这是昙花一现。所以，才会对你进行各种试探。”
“我知道，我的手上，沾满了人族的鲜血。可是，我没有办法，在人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我还不得不继续，人族不不得不继续。当一个家族，即将衰败到人才凋零的时候，他们都会通过特殊的渠道，递交湮灭申请书。然后，便收幽灵去执行。”
“每次我们含着热泪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时，我们的内心的罪责便会加重许多。莫小兄弟，你愿意接手幽灵和古阵门吗？”
段向仁双眼灼灼，看着莫小川，充满了希翼。
莫小川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接手幽灵和古阵门，我也没那个精力与时间。”
段向仁怔住了。
其他古阵门的仙阵师怔住了。
他们从段向仁口中得知了莫小川的事情，他们蛮以为，一个可以为人族，一个硬撼古皇族的强者，更应该加入他们。
可是，莫小川却偏偏拒绝了。
“为什么啊，莫小兄弟，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有了幽灵和古阵门的帮助，才能更快，更好的解决人族的事情。”
段向仁急忙说道，他真的非常希望莫小川能够回心转意。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如果不是顾忌到万俟城人族身上的标记，或许，不出十天，我便可以交万俟城，万全攻破。”莫小川说道。
段向仁呆呆地看着莫小川。他不相信，莫小川说的是狂语。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莫小兄弟，莫非……”段向仁声音颤抖地问道。
“不错，目前，十八寨的势力都归我一个人统领。集十八寨的实力，一个万俟城，还不被我放在眼里。”莫小川说道。
“是啊，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万俟城内，被标记了的人族。如果十八寨一有风吹草动，万俟城内的人族肯定会被优先推出去。”段向仁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
“现在，对于万俟城内被标记的人族，具体人数，具体分布，你们都能清楚地掌握吗？”莫小川再次问道。
“可以，这些年来，每年，我们都会有新的造册，可以具体到每一个人。但是，那些被古皇世家圈养起来的，不在我们的统记之列。”段向仁奇怪地看着莫小川，不知道莫小川问这个做什么？
“那些古皇世家有圈养人族的，你们清楚吗？”莫小川又问道。
“大多数古皇世家都圈养人族，只是人数多少不同。大世家就多一些，小世家就少一些。”段向仁如实回答道。
“好，既然这样，至于那些被圈养的人族，我会去解决。那些没被圈养的，如果给你们时间，给你们阵法布置，大概多长时间可以全部解决？”莫小川沉吟了片刻问道。
“什么，莫小兄弟有解决这个标记的办法？”段向仁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古阵门一众仙阵师也怀疑地看着莫小川，他们这么多人，经历过数代传承，都无法破解印记，这个年轻人却说他可以破解。这真的可能吗？
“阵法之中，有一个大道阵法，名叫遮天阵法。目的是遮掩天机，偷梁换柱。这阵法连天机都能遮掩，更何况，区区一个护城阵法。”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突然，古阵门仙阵师中，一个满头白发，脸上褶皱像是树皮似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跪了出来，直接冲向了莫小川。
“您，您，您会布置遮天阵法？”那仙阵师老泪纵横。
这老者，道号为鹿鹤老人，是古阵门岁数和辈份最大的仙阵师。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一本残缺的古籍上，看到过遮天阵法的介绍。知道遮天阵法，被称为大道阵法，可以遮掩天机，混沌宇宙。
他当时就坚信，这遮天阵法一定可以让人族摆脱印记的困扰。
只是，那残缺古籍上，只用了寥寥数语，介绍了遮天阵法的功用，却没有具体的实施办法。这些年来，遮天阵法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梗。
如今，骤然听到莫小川可以布置遮天阵法，他的内心一下子便激动起来。
“不错，在外面的时候，我给三个人布下过遮天阵法，他们可以正常修炼，正常突破，完全不受印记的控制。”莫小川说道。
“我就知道遮天阵法可行的，我就知道遮天阵法可行的。”鹿鹤老人声音激动地拉着莫小川的手，喃喃说道。
莫小川感觉，被如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拉着，莫小川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师，您，您，您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番。”鹿鹤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渴求，他生怕莫小川会拒绝。
“呵呵，这个自然，传授都准备传授下去了，又怎么会吝啬一次演示。”莫小川刚好借机将手从鹿鹤老人手中抽出来。
“段兄，要不要试试兄弟的手段。”莫小川微笑着对段向仁说道。
“莫小兄弟真的有把握的话，这个机会我想让给其他人。如今人族已经有了希望，段某人，也该去谢罪了。人族有救，幽灵也该死了。”段向仁像是看透了生死的高僧，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莫小川，接下来，他准备要做什么了。
段向仁每日每夜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现在已经心存死志了。
“不，我的意见刚好与段兄相反。我觉得，幽灵非但不应该死，反而应该更加的强大。要让他们成为古皇族的梦魇。如此做法才对得起，那些甘愿死在你们手下的人族兄弟。而不是消极避世，寻求死亡。”
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莫小川的话，让段向仁浑身一振，好像是茫茫大海上的明灯，一瞬间便为他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不错，如果自己死了，那些死在幽灵手上的人族兄弟，不就白白死了吗？他们更应该秉承他们的遗志，化作修罗，成为真正的幽灵。
不过，这次却是古皇族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