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9.4更新】第五十七种修养
姜海晏伸手把仓鼠精从浴沙里拔了出来,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的仓鼠精发现身体悬空之后,连忙蹬着小短腿想从姜海晏手里越狱,却被姜海晏一根食指按住了毛茸茸的屁股,再怎么乱蹬小短腿也无济于事。
姜海晏按住了手心里的仓鼠精,确定小家伙不再越狱后,他就将仓鼠精翻过面来,用食指轻轻地按住了仓鼠精柔软的小肚子,微微皱着眉问自家宠物:“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讳疾忌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再上哪里去找一只又会卖萌又会做饭的宠物来?
仓鼠精肚皮朝上地躺在姜海晏的手心里,睁着黑豆小眼,一脸生无可恋。
姜海晏抓着仓鼠精仔细地检查了起来,但他检查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横看竖看都很健康活泼,除了表情有点生无可恋之外。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把仓鼠精翻过来检查了一下,然而仓鼠精的小屁股还是那么圆滚滚肥嘟嘟毛茸茸的,最后他下定了结论:“没有掉毛,应该不是湿尾。”
仓鼠精蔫蔫地哼了一声。
姜海晏又把仓鼠精翻到了正面,掰开了两条小短腿,研究了一下仓鼠精的蛋蛋,然后他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的蛋蛋好像变大了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戳了一下。
仓鼠精:“……”
于是姜海晏一手抓着仓鼠精,一手拿着手机上网查了一查,很快他就搜到了好几个答案:“公仓鼠蛋蛋变大……可能是因为……发情期到了?”
把点赞数最多的一个答案念出来后,姜海晏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几秒之后,他咳了几声,放下了手机,摸了摸仓鼠精的小脑袋,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原来你只是长大了。”
仓鼠精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倒装死。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要觉得很羞耻,”姜海晏看着仓鼠精蔫蔫的小模样,决定要给自家宠物做一下青春期心理辅导,“要不要帮你找一只母仓鼠?你喜欢布丁还是银狐?或者公婆?还是喜欢熊类?熊类虽然有点重口,但我不是那么封建的家长……怎么样?你想不想让我再养一只母仓鼠?”
听着姜海晏的话,仓鼠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姜海晏再说什么,仓鼠精忽然趁其不意翻过身来,然后从姜海晏的手心里跳到了浴缸边缘,又顺着浴缸光滑的壁滑到了地板上,然后迅速地从浴室半开的门缝里钻了出去。
“等等,别乱跑啊!”
姜海晏愣了一下,直到仓鼠精的小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宠物又越狱了!
姜海晏匆匆洗过澡后,连忙穿上衣服便去找逃逸的仓鼠精,不过他沿着客厅到房间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家小宠物圆滚滚的身影。
姜海晏感觉他真是替自家宠物操碎了心!
“小清清,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姜海晏一边呼唤着仓鼠精的名字,一边趴在各种角落缝隙处搜寻,他甚至使出了瓜子利诱*,却依然没能把仓鼠精勾引出来。
他十分纳闷,仓鼠精怎么一言不合地就闹失踪了呢?他明明没干什么啊,就是想给自家小宠物介绍一下对象,难道小家伙是害羞了?
听说仓鼠一到了发情期便会各种暴躁炸毛,难道说这都是发情期惹的祸?
姜海晏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家宠物,反倒把自己给找饿了,于是他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嗑着嗑着,他忽然瞄到了自家小宠物的豪华大别墅里有一团若隐若现的身影。
他凑过去一看,果然在一堆垫料里发现了某只逃逸的仓鼠精,他叹了一口气,正想伸手把仓鼠精抓出来哄一哄,下一刻,仓鼠精却伸出一只小爪子,把仓鼠笼的门关上了。
于是他的手便被尴尬地挡在了仓鼠笼门外。
别人家的仓鼠会开门越狱,他家的仓鼠居然会关门把主人拒之门外!
姜海晏嘴角一抽,连忙温声哄了起来:“我错了,现在人类都倡导爱情自由婚姻自由,我不应该像那些封建家长一样想着替你包办婚姻,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就算是一只公仓鼠也没关系,甚至不是仓鼠也没关系,这年头性别不是问题,物种更不是问题了。”
仓鼠精幽幽地用黑豆小眼看着他。
姜海晏连忙从笼缝里递了几枚瓜子进去:“你饿不饿?吃点瓜子消消火。”
仓鼠精盯着那几枚瓜子挣扎了片刻,还是抗拒不了瓜子的诱惑,默默地爬过去,抱住了一颗瓜子啃了起来。
姜海晏隔着笼门看着仓鼠精啃瓜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收了我的好处,那就不能再生气了,放心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养别的仓鼠,那我就不养别的仓鼠了,这辈子就只养你一只仓鼠。”
姜海晏之前从未养过其他宠物,还不知道宠物争风吃醋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有点萌萌哒,他忍不住幻想起了仓鼠精为了争宠各种卖萌讨好的模样,幻想着幻想着,他低头一看,发现仓鼠精居然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半颗瓜子。
他笑了笑,仓鼠一天至少要睡十几个小时,虽然这只仓鼠精已经成了精,没想到变回原形之后还是这么……蠢萌。
姜海晏想了想,把仓鼠笼搬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他便面朝着仓鼠笼的方向躺下了,入睡之前,他还对着笼子说了一声:“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姜海晏是被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趴在他脸上的仓鼠精,仓鼠精用两只小爪子扒着他的脸,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脸,然后在他睁眼的一瞬间,用小嘴巴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上来。
姜海晏:“……”一大早就发现自家小宠物热情索吻怎么办?
下一刻,仓鼠精忽然嘭地一声变成了人形。
于是一大早起来大脑还有点迷糊的姜海晏便眼睁睁地看着趴在他脸蛋上的小仓鼠变成了一个裸男,仓鼠精变成裸男之后依然压在他的身上,嘴唇也依然对着他的嘴唇。
姜海晏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湿湿的东西舔了他的嘴唇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嘴角微抽:“……你在干什么?”
沈河清一丝/不挂地压在姜海晏身上,表情却十分淡定,仿佛此时在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只是在想,湿吻能不能让我多维持几天人形。”
姜海晏的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下意识接了一句:“然后呢?”
“要试试才知道。”沈河清说完之后,便又低头亲了下来。
姜海晏:“……”
夭寿了!自家小宠物居然学会耍流氓了!
不过他震惊了一会儿,很快便冷静下来了,泰迪那么可爱,发情了也会日天日地就差日自己了,他家小仓鼠忽然变得这么流氓,肯定也是因为发情期到了!
“你的口水之中饱含灵气,”沈河清停了下来,冷静地分析道,“也许其他地方的体/液蕴含的灵气更多……”
不等沈河清说完,姜海晏便伸手掀开了他,迅速翻身下床:“够了,再耍流氓我就要考虑给你绝育了!”
沈河清淡淡道:“仓鼠不能绝育。”
姜海晏:“……那我就把你的瓜子全都吃掉!”
沈河清淡淡一笑:“难道我不会自己再买吗?”
姜海晏忽然觉得心好累,自家小宠物长大了,居然开始叛逆了!
“……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么?”沈河清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他垂下眼帘,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迅速回答:“肉。”
“一大早就吃肉?”
“嗯!”
沈河清点了点头,然后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当他绕过姜海晏身边的时候,姜海晏咳了一声:“……把衣服穿上,有伤风化!”
沈河清淡淡道:“我身上什么地方你没看过?”
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呛了回来的姜海晏忍不住陷入了沉默,吾宠叛逆伤透我的心!
不过最后沈河清还是穿上了衣服,他先是慢条斯理地穿上了上衣,然后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期间不经意地露出了他线条流畅的腹肌,顺便展示了一下他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他足足花了好几分钟才终于穿戴整齐。
姜海晏:“……”
吃完早餐之后,姜海晏照例刷了一下微博,结果不出他所料,萧闲佑的剧组又闹幺蛾子了。
不过这次出事的当然不是躺在医院里的萧闲佑,而是剧组里和萧闲佑拥有大量对手戏的男二号蓝尔昊,今天早上蓝尔昊本来要拍一场水中英雄救美的戏,因为之前事故频发,这次剧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前面的戏份一切顺利,直到蓝尔昊一头扎进水里去救失足落水的女主角,结果他这一头扎进去,就再也没有浮起来。
剧组的人连忙组织工作人员下水捞人,幸好援救得还算及时,很快就捞出了被呛得半死不活的蓝尔昊,但蓝尔昊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再也不肯下水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剧组灵异事件再一次被炒得沸沸扬扬,不少原本压根不信的人也有点动摇了,毕竟这事实在是太邪性了,之前化妆间被弄乱,道具和戏服被损毁这些小事还可以说是剧组炒作,但一个又一个演员进医院就不太可能是炒作了,一个演员进医院还有可能是偶然,但第二个呢?现在第三个都来了,想让人不相信都难。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蓝尔昊……”
他记得他之前见过蓝尔昊一面,不过他对蓝尔昊没什么印象,蓝尔昊和萧闲佑虽然同为当红小鲜肉,但蓝尔昊的性格似乎更为低调内敛,存在感比起萧闲佑来说当然少了很多。
之前那条黑鳞鲛人之所以会朝萧闲佑的替身演员下手,很有可能是误以为那个替身演员就是萧闲佑,毕竟替身演员和正主之间多多少少会有点相似之处,也难怪黑鳞鲛人会认错人,所以他发现认错人之后,才会在第二次的时候朝着萧闲佑下手……但现在问题来了,那条黑鳞鲛人为什么又要朝蓝尔昊下手呢?
姜海晏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卧槽!我知道了!”
沈河清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知道那条黑鳞鲛人为什么要朝蓝尔昊下手了!”姜海晏语气坚定地说,“那条黑鳞鲛人刚开始对萧闲佑下手,一定是因为他以为萧闲佑就是郑佑乾喜欢的人,所以才因爱生妒,但后来他发现蓝尔昊才是郑佑乾喜欢的人,所以才又对蓝尔昊下手!”在水里,完全就是鲛人的地盘,蓝尔昊落到了水里,简直就是落到了鲛人的手里。
沈河清顿了顿:“这只是你的猜测吧?”
“但我觉得很靠谱啊,不然你觉得郑佑乾为什么天天往剧组里跑?他只是投资商而已,就算这部戏扑街了对他而言也没多大的影响,”姜海晏用“真相只有一个”的语气深沉地说,“肯定是因为剧组里有他喜欢的人,但他不喜欢女人,所以他喜欢的人肯定就在剩下的那些男演员里,又排除了一个萧闲佑,那肯定是蓝尔昊了。”
沈河清笑了笑:“有道理,但万一他喜欢的是剧组的导演呢?”
姜海晏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郑佑乾应该没有那么重口吧?”剧组的导演可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还是个花心渣男。
沈河清轻轻一笑:“万一是真爱呢?”
姜海晏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迟疑地开口:“没想到你居然喜欢那种类型。”
“我喜欢哪种类型,你还不清楚吗?”沈河清淡淡道。
“哪种类型?”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养我,投喂我,给我吃给我住。”沈河清垂下眼帘道。
姜海晏震惊了:“没想到你居然想当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沈河清顿了顿,正想说什么,下一刻,姜海晏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姜海晏拿起手机一看屏幕,顿时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郑佑乾的电话?”沈河清抿了抿唇。
“没错,”姜海晏嘿嘿一笑,“他的小情儿受伤了,他果然按捺不住要来找我们了。”
姜海晏故意等手机铃再响多几声,才接起了电话,淡淡道:“郑少,你考虑好了?”
那头郑佑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问:“你早就知道我会再来找你了?”
姜海晏淡淡笑道:“郑少,现在你愿意信任我们了吗?”
郑佑乾沉默了片刻,干哑地说:“还是上次那个地址,你们现在能过来吗?”
挂了电话之后,姜海晏摸了摸下巴:“郑佑乾的状态不太对劲,看来蓝尔昊果然是他的小情儿。”
沈河清淡淡道:“看来你猜对了,我们吃完早餐再过去吧。”
“那必须的,凭什么为了他耽搁我们的早餐啊,”姜海晏理所当然地笑了笑,“对了,我忽然想吃煎荷包蛋了。”
沈河清点了点头:“帮你煎个心型的荷包蛋吧。”
两人吃完早餐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郑佑乾的别墅出发了。
这次来开门的人依然是郑佑乾,而郑佑乾依然穿着昨天那一袭睡袍,他一脸疲惫,头发还滴着水,似乎刚刚才洗完澡。
姜海晏敏锐地察觉到了郑佑乾睡袍底下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红痕,而以他更为敏锐的嗅觉,自然也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情/欲过后的味道。
郑佑乾给姜海晏和沈河清倒了两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他便端着高脚杯沉默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不急着开口,姜海晏更不着急,他抿了一口茶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安静的客厅里一时无人说话,只有姜海晏嘎嘣嘎嘣吃花生的声音。
几分钟过去了,郑佑乾全程听着对面姜海晏吃花生吃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声音,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开口了:“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今天早上剧组里又出事了。”
姜海晏咬着花生笑了笑:“嗯,那个叫蓝尔昊的小明星。”
“他是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郑佑乾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我们在一起两个月了,我投资这部戏也是因为他。”
“原来如此,”姜海晏挑了挑眉,“然后呢?”
郑佑乾沉默了一会儿,才像是难以启齿般地开了口:“那条人鱼之所以会对蓝尔昊下手……就是因为我。”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颓然地倒在沙发上,然后他伸手捂住了眼睛:“之前我和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点事情……我见到了那条人鱼,一开始的时候,我被那条人鱼美丽的外表迷住了……”
郑佑乾第一次见到那条黑鳞鲛人的时候,那条黑鳞鲛人正从他家的游泳池爬出来。
这一幕本该骇人而惊悚,但那一刻,他却被黑鳞鲛人妖异的外表迷惑了。
那条黑鳞鲛人的上半身很显然是男人,但他的长相却胜过无数人类的女人,黑发黑眸,美丽妖异,勾人心魄,但他不仅拥有美丽的面孔,更拥有一副矫健的身材,他饱满的肌肉线条明显有着惊人的力量,那种能瞬间暴起将猎物撕裂开来的力量,他的脸和身材显然处于完全相反的极端,但却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他的鱼尾长而强壮,黑色的鳞片在月色之下闪烁着冷冷的宛如金属一般的光泽。
童话里的美人鱼居然真的存在。
郑佑乾被眼前的黑鳞鲛人深深地惊艳到了,甚至忘记了他的游泳池里面居然有一条美人鱼是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童话里的美人鱼歌声十分动听,而当那条黑鳞鲛人开口时,虽然声音微微有些生涩,却似乎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他趴在泳池边,轻轻地喊着郑佑乾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郑佑乾就像被迷惑了心智一般朝着那条黑鳞鲛人走了过去,而当他走到那条黑鳞鲛人面前时,他忽然就被那条黑鳞鲛人拉下了水。
坠入泳池之中的一瞬间,郑佑乾清醒了过来,立刻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但接下来,他却被那条黑鳞鲛人压在了游泳池边,郑佑乾虽然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但他的力量怎么可能胜得过海洋之中最为凶残的掠食者,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那之后,郑佑乾再也不敢去自家游泳池了,甚至叫人填了那个游泳池,不过那条黑鳞鲛人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像噩梦一样纠缠不清。
即使他想尽办法,那条黑鳞鲛人似乎总有办法混得进来,即使他跑到别的地方去,那条黑鳞鲛人依然如影随形,根本摆脱不掉。
那条黑鳞鲛人的学习能力很强,一开始的时候他只会喊郑佑乾的名字,但渐渐地,他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字词,他告诉郑佑乾,他是他认定的伴侣。
郑佑乾根本不想接受一条人鱼的求爱,只能告诉那条黑鳞鲛人他已经有伴侣了。
那条黑鳞鲛人很生气,愤愤离开了,再然后,他经常去探班的剧组就开始闹幺蛾子了。
郑佑乾被那条黑鳞鲛人折腾得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与此同时,那条黑鳞鲛人开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抓了一些动物,然后当着他的面极其凶残地开肠破肚,看着那些血流成河的场面,他连连做了很多天的噩梦。
蓝尔昊出事之后,郑佑乾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精神崩溃。
“我不知道他还会对什么人下手……”郑佑乾声音干涩地说,“也许下一次,他会抓住我身边的人,当着我的面把他的利爪插/进那个人的肚子里,然后把那个人的肠子和脏器扯出来……他之前对那些动物就是这么做的!他简直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