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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第四百一十一章总舵主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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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总舵主你至于吗!

“元帅,银落那丫头带您来此,原是为了明州大将军戚冠岩的事情。”

张老太爷刚说完,孙朗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他饶有兴致地说道:“难怪,在听说我今天要等的人是戚冠岩之后,银落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我说让她帮个忙,她脱口而出说她在家里说不上话……怎么,张府跟戚冠岩有勾结?”

“勾结……”张老太爷神色古怪,第一次与孙朗面对面交流,他有点不太习惯孙朗的说话方式,这士绅结交武将,能叫勾结吗?

他身为张府上代家主,一跺脚能让明州城抖三抖,与如今明州州牧称兄道弟,上上代明州一地豪族的领军人物,往来的都是些豪门家主、文武官员,大家说话客客气气,可谓是往来无白丁,优雅极了,如今遇到孙朗这种张口“放屁”闭口“勾结”的,他还真不习惯。

……但有什么办法?只能去习惯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坦然道:“张府在北疆,也算是望族了,人丁兴旺,旁支无数,也算是家大业大,要拢住人心,守住基业,最要紧的就是钱粮财帛。钱之一字,从何而来?无过于收租与开店,但这些都不够暴利。”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最暴利的是商贾生意,而最暴利的生意,则是独家售卖、旁人皆无的贸易,那如何保证自家的生意绝无仅有,不会被对手抢夺和分润?保密和打压只是被动防御之法,最有效果的办法,无非是寻求官府的承认和帮助……元帅懂吗?”

孙朗自然是懂得很,他总结道:“也就是找政府做靠山的垄断经营。”

“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网市利,正是垄断。”

张老太爷点头道:“如今张府蒸蒸日上、前途远大的垄断生意,无过于与离火之国的独家贸易,而想要维持这份垄断,自然要将关节打点到位,其中掌握明州一州军权、提调边防卫所驻军的戚大将军,自然是第一个需要打点的人物,元帅所谓的勾结,大概就是如此了。”

孙朗笑道:“你倒是光棍,没有隐瞒什么。”

老太爷笑了笑:“元帅如凤凰,张府如枭,这条商路,在您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小老鼠,枭会吃这只老鼠,但您会放在眼里吗?”

孙朗笑容不变:“说不定我想换换口味,尝尝鲜呢。”

张老太爷也保持着笑意:“这条与离火之国的商路,所获得的暴利,是张府的,但也迟早是银落那丫头的,元帅想尝鲜,我们自然双手奉上。”

孙朗惊疑了一声:“这么说,下一代家主已经钦定是银落了?”

张老太爷吓得双手乱摆:“元帅莫要玩笑……钦定这个词,不是这么个用法的,老朽这点微末的老骨头,经不起惊吓。”

开什么玩笑……堂堂帝国元帅,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虽然心中如此腹诽,但老人是不会说出口的,他笑道:“不过银落将要担任下代家主,是一年多前已经定下的事情了。要不然,我那傻儿子为什么会如此暴跳如雷?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拿着刀去找您了。”

孙朗也笑了起来,他与眼前的张老太爷不熟,而且孙朗的身份有些特殊,从银落这边而论,老太爷能以祖父辈自居,但孙朗乃是威名赫赫、天下无敌的前代帝国元帅,以老太爷谨慎的性子,打死也不敢让孙朗喊他一声爷爷。

所以两人相处起来颇为尴尬,但如今谈到银落,他们总算有了共同的话题,当谈到了“张老太爷的傻儿子”时,两人间的气氛已经堪称其乐融融了。

——大概达成了某种愉快的共识了吧。

谈到张银落,孙朗显然兴致很高,甚至将戚冠岩的事情先丢到了一边:“不过还是很奇怪啊,银落是女儿身,为什么让她做家主?”

“还不是那条商路?”老太爷苦笑道,“说来惭愧,与离火之国的贸易,老朽用尽半生的时间打通和经营,勉强取得了预料之上的成果,令张家的实力更上一层楼,老夫也因此被立为张家家主,而这生意真正意义上打开局面、大放光彩,却是因为银落。”

孙朗神色一动:“你是指她在离火之国莫名混得风生水起这件事?”

老太爷含笑道:“是啊……完全是莫名其妙,意外之喜,银落当时要求前往离火之国游历,那时家族刚在圣尤里堡打开局面,站稳脚跟,心想让家族优秀子弟前去游学,与离火之国的权贵子弟结下友谊,也是好的,谁知道这丫头真是吓了我们这些老骨头一跳……”

他一脸唏嘘,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惊喜:“离火之国以神权立国,男女之别更甚于帝国,她被安排进了贵族女性才能就读的女子学堂,首先就因为帝国血统被高看一眼,在她显露武功之后,更是被学院特聘为技击教官,给那群离火之国的贵女传授防身之术,毕竟她从灵鹫宫学的东西,很对女子的路数……”

孙朗听得一脸微妙:“这种很有既视感的开局是怎么回事……”

张老太爷叹息道:“后来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但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打听到的了,毕竟您身为帝国元帅,对烈焰神权国的情形应该也了如指掌,烈焰神教想要保密的事情,不是张家这个异国家族能够打听到的,我们能隐约打听到的消息,也是银落在学校结识了身份惊人的贵女,然后被卷入了某种事端之中,然后阴差阳错之间,立下了很大的功勋吧……”

孙朗说道:“什么功勋?”

“不是老朽有意隐瞒,实在不知。”张老太爷想起了当时的事情,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惊悚和不解,他苦笑道,“烈焰神教甚至还按照离火之国的军事传统,派出使者,横跨北疆,从圣尤里堡抵达明州,向我们递交了奖赏和表彰令,甚至还有一封神皇亲笔所写的感谢信,说是银落这丫头获得了离火勋章,成为了离火之国的特级战斗英雄……我们实在被吓到了。”

“因吹斯听,竟然还获得了一枚离火勋章……”孙朗摸了摸下巴,“那玩意儿我也只在龙万德那边看到过,逼格很高,想不到银落也有一枚,以外国人的身份获得离火勋章,她恐怕是第一人了……不过我当年也被离火之国授予了胜利勋章,好像也是第一人,哈,那我们俩还是挺般配的。”

他挠了挠头:“说起来,那玩意儿现在应该被埋在我的衣冠冢里吧……哪天偷偷回去刨了,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出来。”

张老太爷在听到“我们俩还是挺般配的”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显然浓郁了几分,但听到“衣冠冢”之类的话,他的笑容就变得微妙起来。

——这种事情,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了。

“我大概是明白了,也就是说,与离火之国的贸易越做越好,是因为银落在离火之国做下了好大的事情,以至于声望非常之高,张家能够在北疆风生水起且前途远大,也是沾了银落的光,对吧。”

孙朗笑道:“所以,非常重视这条路子的你们,干脆商议将银落立为家主,好让你们与离火之国的友谊源远流长?”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张老太爷爽快道:“确实如此,事实上,元帅也应该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了。家族甚至将一柄珍稀无比的帝兵授予银落,在她回国之后花费力气为她铺路,安排她进入六扇门系统,正是要磨炼她,让她积累经验以及人脉,甚至她擅自辞职、跟您跑了,我们也没有用强制手段来干预。”

他笑了笑:“那时候,老朽也只是认为,您是哪个隐士高人调—教出来的武功卓绝的少年英雄,所以抱着观察一下的态度,才放任银落去胡闹,毕竟以银落的身份,也不需要什么联姻的手段了,而她也是个要强好胜的女子,要是家族给她强行安排亲事,她闹将起来,将那架火之国的战甲抢到,一路打出明州,跑到离火之国,那家族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那时我就想,如果您与她真的两情相悦,那么将一名武功高强、银落又喜欢的年轻人招进门来,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谁知道……”他又苦笑道,“招婿上门的事情,张府是万万不敢提及了……”

孙朗没有接张老太爷的话头,他笑着摇了摇头。

乃衣服啊……你们。

格局终究是……太小了。

立银落为下任家主,想要靠着银落与离火之国好到过分的关系,牢牢把持着与离火之国的贸易线路,甚至达成垄断,在朝廷这两年的开边政策中,确实前途无量,甚至可以日进斗金,但你们有没有想过……

——将来某一谈,后土与离火之间燃起战火,银落要如何自处?张家又将何去何从?恐怕朝廷第一个,就拿你们开刀啊。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有我在,这种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面对张老太爷平静而隐含期盼的殷切眼神,孙朗没有说出对方最想听的话,他点了点头:“我大概已经知道了……现在回到最初的话题,讲讲明州大将军戚冠岩有什么问题吧。”

张老太爷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催促和逼迫,闻言立刻道:“昨晚玄甲军入城,雷弓霹雳弦闪耀,今早游侠公会闭门锁户,老朽在讲戚将军之前,能否斗胆问一句,是不是天策府与胡将军发生了冲突?”

孙朗笑道:“我没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别人,你是银落的长辈,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老人家,你确定要听吗?”

老太爷正色道:“且不论银落的心意,您觉得,张府在这种时候,还能左右逢源吗?就算元帅不见怪,那位帝姬殿下的心性手段,老朽也有所耳闻。”

——所以说,这种老头说话真是很有讲究,这话虽然说得慷慨激昂、斩钉截铁,但还是旁敲侧击点出了“我们张府可是因为你和银落的私情才被迫站在天策府的对立面了哦,一定要保护我们且给我们补偿哦”之类的深意。

孙朗心知肚明,点头道:“是的,天策府要杀胡守信。”

“那昨晚元帅拉开雷弓霹雳弦,就是在表明态度了。”张老太爷淡淡道,“张府愿效犬马之劳,听凭元帅调遣,另有要事禀告,明州大将军戚冠岩,恐为帝姬党羽,元帅不可不察。”

孙朗挑眉道:“还有这事?那昨晚围攻胡守信,怎么没有他的份儿?如果有他参与谋划,那昨晚的事情恐怕会变得很麻烦。”

“此事绝对属实,戚冠岩上任之前,恐怕就秘密投靠了帝姬,张府掌握了很多消息。”张老太爷平静道,“元帅若有疑虑,我们会奉上证据。”

孙朗沉思道:“如果是真的,那女人为什么没有让戚冠岩动手?第一,围杀天元功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必须保密,戚冠岩虽然投靠,但只是官场与政治上的依附,算不得心腹,为了保密,也要将他一并瞒过,第二,那就是他另有任务了……”

张老太爷听孙朗自言自语完,谨慎地插言道:“元帅是不是在奇怪,昨晚雷弓震动城池,可谓惊天动地,明州诸衙门必将震恐,以州牧大人的性子,必然是要将明州大将军请回,才敢着手调查干预,但戚冠岩今天却一直没到?”

孙朗精神一振:“你知道?”

“恰巧知道。”张老太爷点头道,“三天之前,戚将军就点起数营军马,提兵往北走了,只是大将军治军有方,斥候精锐无比,张家的探子耳目根本不敢靠近,只能远远靠着大军留下的痕迹追踪,更不知他们去干什么了。”

“往北……”孙朗沉思道,“戚冠岩带兵往老毛子那边走干什么?”

就在此时,他神色猛然一变,伸手一挥,后面的窗户骤然打开,只见漆黑的夜空,一道紫色的电芒骤然冲天而起!

靖安侯府!

此时天色渐晚,月上枝头,靖安侯府升起炊烟。

空气中飘着菜肴的香气,下人们已经张罗着用饭,而侯府的女主人却在厅堂中,在等着孙朗回来。

胡守信一家暂时寄住在靖安侯府中,以待风头过去,胡夫人虽然已经身怀六甲,有孕九月,但还是带着女儿来了——这位因父亲与孙朗打赌惨败、被迫将其取名胡德的小姑娘虽然一开始有些怕生,但很快与东方馨和朱嬴成了好朋友,三个玩性很疯的小姑娘登时斗起了地主。

赵飞凰坐在胡夫人身边,拉着这位妇人问这问那,神色严肃,偶尔点头,好像是在讨教什么了不得的经验,总之一旁的徐青鸾已经听得脸色微红,坐立不安——而胡守信警惕心很强,此时正坐在屋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异动。

而三藏法师之前借口要做晚课,向赵小姐告罪之后就离开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一件要事,她昨晚就想做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贫尼只是想试试……”

她双手合十,不断地向佛祖告罪,但是身体却很老实,早已脚下生风,向着侯府的某个方位快速移动。

讲道理,三藏法师觉得,昨天一个晚上的冲击,比她过去这些年所见识到的所有奇异之物还要令她感到震撼。

那离火之国的犀利火器发射时的轰鸣声,还有空气中那刺鼻的硝烟,给她的感觉,甚至比佛堂的诵经声与熏香的味道还要迷人,还要令她振奋。

那火神之怒在手中不断地震颤跳跃所奏响的愉悦音符,实在胜过了敲击木鱼与撞响晨钟的梵音,让她印象无比深刻。

还有那火之国的铁马,那红色的驱散黑暗的诡异光芒,那犹如猛兽厉吼的咆哮,那风驰电掣的速度,实在比她所乘骑过的所有马儿都要神骏。

而且更令她迷醉的是,速度,方向,疾驰和停止,拐弯和飞越,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正可谓如指臂使,世间骑手与名将所追求的人马合一,在这里可以轻易实现。

但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张银落施主的阳炎动力甲了,那宛如凤凰浴火的涂装,那全身披挂的厚甲,隐藏在战甲中的各种武器,给人以修罗般的杀戮美感,将力量与华丽完美结合。

很想试试看,非常想试试看。

以至于昨晚张施主去找孙施主的时候,她就压抑不住好奇心,尝试着启动这副阳炎动力甲,但很显然,她失败了,她没有张施主那个戒指,也不会念启动的咒语,那动力甲在她手中,自然是个焊死的大铁块。

她还一度以为,这副战甲只有张施主才能使用,但昨晚孙施主的行为打破了她的看法,她亲眼看到,孙施主只是拍了拍战甲,念了几句咒语,那副动力甲就乖乖地打开,让他从容地走了进去。

最重要的是……

那些咒语,她听得懂!是后土汉语!她还记住了!

一想到这里,这些年没怎么修的禅心就摇摇欲坠,令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几乎忍不住雀跃的心情——就像是第一次打开“.—v”文件的小朋友一样。

她昨晚就想尝试一下了,可惜孙施主将胡施主一家送到侯府,动力甲就被张施主带回了房间,而孙施主一脸荡色跟着张施主进屋之后,片刻功夫就被赶了出来,然后孙施主就一脸惆怅地跳上了一处屋檐,对月长叹,念叨着“我欲修仙、快乐无边”之类的话,居然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所以自己完全都没有任何尝试的机会。

而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张施主和孙施主联袂离去,赵小姐有胡施主保护,所有人都在饭厅等待孙施主回来吃饭,千载难逢的机会……三藏法师脚下生风,来到了张施主所居住的院落,突然惊喜地发现,那动力甲竟然就在屋外的屋檐下立着!

阿弥陀佛,佛祖护佑!

她兴奋地恨不得高喧一声佛号,真是佛祖垂怜,如果这动力甲在张施主屋内,她说不定还得为要不要擅闯房间而心理斗争一番,念几卷经文,如今这战甲竟然在屋外,那贫尼随便试一下,自然也没有什么了!

——过于高兴的三藏法师,居然无视了“昨晚明明在屋里的动力甲如今为什么会出现在外面”这种事情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副战甲面前,先是双手合十行礼,然后念了几句金刚经壮胆,才颤颤巍巍地按在了战甲上,心里一横。

月色下,小院中,一名穿着梵文遍布、华美无比的僧袍的尼姑,睁着宛如一泓秋水的秀目,张开圆润美丽的樱唇,以无比郑重的语气大喝道:“插入启动钥匙!开启连锁控制!热能装置链接!打开电源!增加推力!”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用上了狮吼功的法门,她长发飘舞,表情神圣,大喝道:“前进!战神金刚!”

因为情不自禁,声音大了些,以至于正在房顶警戒的胡守信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这声音,他挖了挖耳朵,有些不确定道:“咦,这不是孙朗打仗时在军中讲的那个什么叫‘百兽王’的巨大合体机械人故事的台词吗?”

所以,自然而然的,咒语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眨眨眼睛,有些惊诧,但以她淳朴的性格,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不是“孙朗这厮在骗我”,而是“难道是我念错了吗”的自我怀疑。

于是她又大声再念了一遍。

依然什么用都没有。

她皱起了眉头,开始凝神思索,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这是番邦造物,信仰什么火焰之灵的,是不是与我这佛门子弟犯冲?

总算她身为尼姑,对佛门总舵主有一点敬畏之心,不至于为了能开动阳炎动力甲就对释迦摩尼喊“大哥我不跟你混了”,但她依然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往空祷祝道:“佛祖,弟子三藏……”

这话刚刚起了个头,她突然看到天空中火光一闪,一个明亮的火球由远及近,二话不说,当头往这边砸来!

“……南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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