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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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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曼旧部几乎被这帐外的守卫给拦住了,不得入内,他这是……他这是篡位!

见到图格欲强行闯入,腰佩刀刃,岩止却是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他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容之上,带着危险的寒光:“让他进来。”

图格率领着头曼旧部,以为这样就可以逆转局势吗?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岩止向来有耐心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留下遗言。

“是你!是你杀死了父亲大人,谋权篡位!”图格怒斥岩止。

“图格殿下,还是莫对我们未来新任的单于大人无礼的好。”克涅笑着说道。

“哼!”图格冷哼了一声:“未来的单于?”

“图格,为兄并不想治你一个弑父篡位之名。”岩止似笑非笑地勾唇,敛起的双眸,赫然傲慢而狂妄!

“图格殿下怎么可能弑父,岩止殿下,公理自在人心。”

“岩止殿下,请您快快撤兵,单于庭外虽有您的兵力,可叛乱之师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一点希望您明白。”

有了头曼旧部的支持,恐怕这就是图格今日胆敢闯进这里对他如此不敬的筹码吧?

岩止依旧笑意盎然,风度翩翩,他的心情好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如同这世间最宽容的天神一般,无懈可击,可他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威严骇然,让人心底一惊:“图格,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我是父亲大人最宠爱的儿子,父亲心中早已视我为继承人,何需篡位?!”

“哦?”岩止姿态慵懒,缓缓从座上起身,英姿潇洒,有如神邸:“父亲大人如此宠爱你,为何下令吩咐侍臣不见你与皇后?”

岩止话音刚落,头曼的近身侍臣便被领了进来,今夜单于大人在贺宴之上与图格、瑞祥二位大人不欢而散,下令若是二位殿下与皇后要见他,一律斥回。

“这是纯属诬蔑!”图格怒而拔刀……

在他拔刀的那一瞬间,不知是否是出现了错觉,他竟看到岩止冷厉的淡绿色瞳眸里竟豁然淌出了一层深沉的笑意,带着杀气……

当夜,岩止与众位首领亲眼所见,图格殿下持刃夜闯长老院,意图谋反,岩止殿下以鸣箭射之,当是时,暗夜之中竟有无数利箭射杀图格殿下,剩余头曼旧部,从者生,有不从者皆斩。

“你,弑父,杀兄弟,不得好死!”图格几乎在惊愕之间便已沦为箭靶,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眼冒血丝,岩止他,不得好死!

……

当天夜里,图格殿下“发动”了政变,所幸岩止殿下神通广大,压制下这起叛乱,几乎一夕之间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控制了整个单于庭。所有人都换上了颜色暗素的衣衫,匈奴上下禁乐舞,禁欢糜,祭神坛,奠头曼。

“岩止大人,不知剩下的事您要如何处置?”容和从外而入,眉眼带笑,今夜的单于庭,秋猎之时的热烈与沸腾未熄灭,到了夜里,竟迎来了如此杀戮,啧啧,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容和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手段卓越,却生了一张如此令人神魂颠倒的俊美面孔的男人,不禁笑意更深了,为了这一天,岩止可是相当的耐心,部署了这么多年,滴水不漏呢。

他可是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训练出一支绝对服从、忠于自己的部队,为政变谋位作准备,又以蚕食的方式将整个长老院慢慢地收拢己用,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取王位,却又不愿意承担天下之骂名,岩止大人,可真是古往今来,独此一位啊。

今夜,大局已定。

卷二:王的爱奴 062 危险岩止

单于北庭。

帐篷的外围是厚重的羊皮,夜晚的冷风并未侵袭帐内,帐中温暖得几乎要将人给闷出汗了,半燃烧着的火炉子已经有偃旗息鼓的架势了,帐内弥漫着淡而并不浓郁的幽香,所有侍女都已经退了下去,整个大帐内唯独剩下躺在铺着厚软毛裘毯的床榻之上,裹着大张银色狐皮被的女子沉睡未醒。

女子像瀑布一样的墨黑长发凌乱地扑散在洁白的裘毯之上,像在宣纸上散开的水墨画,她的脸色白皙红润,胸口伴随着呼吸节奏稳健地起伏着,长长的睫毛像一面打开的扇子,附在她阖着的眼帘闭合处,精致润泽的唇上仍残留着被自己咬破的伤口……

北庭出奇的平静,平静到好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它被重兵把守着,一点消息也传不进来,没有人知道,除北庭以外,其余地方都经历了一场大浩劫,这里侍奉着的侍从奴隶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单于大人已经归天了,更不知道令人尊敬的岩止殿下下令将图格殿下给射杀了。

北庭太过安静了,显然是有人刻意将这里隔离出来,让它不受到政变的牵连,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本能的警觉性让孟轻尘即使是睡着了也不停地在潜意识里挣扎着夺回主动权,她很不喜欢自己受外力的影响昏迷或者一睡不醒的感觉,那对于任何一个行军之人都是危险的,像是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挣脱了束缚住自己的绳索,轻尘原本安静平和的睡容忽然起了波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哗地一下,经过了激烈的斗争,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迷朦,氤氲着水气,怔怔地盯着帐顶良久,她才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来。

她这是在哪?

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暖和得简直要让人发汗,帐顶是圆形的,很高,封闭着的,看不到外面,轻尘的浑身还没有力气,只转动着眼睛维持着那个躺着的姿势打量着这个帐内的环境,耳朵小心翼翼地试图想要捕捉到一点信息,但孟轻尘恐怕要失望了,帐内帐外都安静得好像不存在其他人似的,她无法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岩止给她吃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岩止给她吃的是诸如解药那一类的东西,以此对付她从头曼的帐中出来后产生的不适感,但没想到它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发作起来的时候,让她腹部绞痛,连忍都没办法忍,好像整个五脏六腑都被人揪到一起了似的,但这种剧烈的痛感似乎并未持续太久,到了后来,它的效力变成了让她沉睡不醒,醒了以后,就如同现在这样,整个人疲惫得很,手脚无力,精神上更是累得让人虚脱,因为她州在梦中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她还记得,在这之前,岩止答应了头曼要将她作为一件东西一样奉送给他,那么她现在醒了,想来不久以后头曼应该也会接到消息,那么岩止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既然答应了头曼,却又让她疼得险些要昏厥过去。

这药效是持续连绵的,轻尘才清醒过来一会,这暖人的温度和疲倦沉重的眼皮让轻尘又一次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不受自己控制。

就在此时,帘子被掀开了,只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声,守在帐外的侍女想要向来人行礼,但他却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让侍女们都噤了声,放下了帘帐,这个大帐之内又与外面隔绝开来了。

从外面进来,岩止的身上还带着帐外的寒冷气息,进入这个温暖的大帐之内,那股寒意才渐渐被融解,冰凉的大手也慢慢地变得暖和了起来。

这个小女人还在睡,看到这一幕,岩止不禁放下心来,今夜太过混乱了,他来不及顾及她,以这个小家伙的脾气,估计若是醒着,此刻应该在闹脾气,想到这,岩止忍不住皱起眉来,他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更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跟他闹脾气,可他竟然因为担心这个孩子醒来后会做出一些他无法预料的事,他稳定下局势后竟然丢下了长老院的各位首领立即朝这走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好在,这个小女人还未醒,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独担心她会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不要紧,她不会成为例外的。

……

朦胧的浅眠中,熟悉的气息在朝她靠近,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接触她,轻尘蓦地醒来了,清亮的黑眸起先还有些雾气和迷茫,困顿之中,下意识地开口询问了句:“岩止?”

慵懒的嗓音,软绵绵地不似平时清醒时那般生硬,还未完全醒过来的她呼吸之间是香甜无比的气息,岩止不由自主地笑了,身上的厉气竟也随之软化。

岩止?

这一回,大脑的感知向身体传送出警告的信号,轻尘顿时清醒过来了,黑眸深处已经没有先前沉重的睡意,她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滞,然后清冷了下来,闭上了嘴一声不吭。

岩止好笑地看着她这副立即变了脸的模样,刚才那样不是挺讨人喜欢的吗?他可不记得,他是怎么培养出她现在这样不爱说话不爱热闹的清冷个性的,似乎…当他将她捡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这般,只有在迷糊的时候,才会偶尔放下戒备,但那种情况通常不会在她身上逗留太久,她有很强的意志力。

不由分说地,岩止将浑身无力的轻尘给抱了起来,让她的身子倚靠在他的臂弯之间,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轻尘并未跟岩止闹,这让岩止有些意外,可她沉着脸不说话的模样,很显然她心里不高兴得很,只是她的个性一向克制,岩止很难有机会看到她像赫娜那样娇蛮哭闹的模样。

“先把这个吃了。”岩止没有理会这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女人,他手中正拿着一颗与先前那颗一模一样的黑色药丸,他十分耐心地亲自将它送到了轻尘的嘴边,命令道:“张口。”

先前给她所服之药虽对身体并无大碍,可也会让人浑身无力,疲惫不堪,如今头曼已死,她没必要再受这份折腾。

轻尘紧紧地皱起眉来,偏过了头:“我不吃。”

谁知道这一回他又要给她吃些什么东西,她心里还是埋怨得很,他们这一对父子,兄弟,总之,这些匈奴人,都一样的蛮横霸道。

俊眉微微一扬,岩止并未动气,仍然十分耐心地像是在哄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当真不要?”

轻尘没有回答,若非她浑身无力,现在一定不会这么温顺乖巧地被岩止抱在怀里。

“看来你不愿意我将你送人?”岩止的声音中满含着笑意,看上去心情愉悦极了,眸光轻敛,邪魅慵懒。

送人?

轻尘的眼睛闪了闪,脸色更加阴沉了,好像被戳中了心思一般。

“你不愿意也是应该的,在我这,至少你不必吃太大的苦头,比起侍奉年迈体衰的父亲大人,至少我,可以让你更满意一些。”岩止似笑非笑地说着,那轻轻向上挑起的薄唇,带着戏谑和玩味之意。

轻尘眨了眨眼睛,为何觉得岩止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不明白?”他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耳际响起,似乎早有预料这个孩子的反应会是如何,他已经在她这领教过不少了。

轻尘眉一拧,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她现在十分疲惫,并不想多说话:“头曼单于何时要册封我为夫人。”

至少她必须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来恢复体力,虽然时机未成熟,但她并没有留在这里任人宰割的打算。

“如此,迫不及待?”岩止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狭长的幽眸,他的唇畔依旧带笑:“先把这个东西吃了,我便告诉你一个也许能让你高兴的消息。”

忽然一道惊雷掠过漆黑平静的夜空一般,轻尘的心口猛地一跳,墨黑色的瞳仁顿时泛起一抹涟漪,好在她偏着头,岩止并未发现轻尘的不对劲,咬了咬唇,她几乎是有些虚弱地抬起一只手妄图让自己的身体远离岩止:“我不需要,如果你愿意马上离开这,我会认为这是一个能让我高兴的消息。”

岩止的神色突然间冷沉了下来,可他依旧耐着性子没有发作出来,唇角冷冷地一抬,此刻他的眼中已经隐隐有严厉的气息在漫漫地聚敛起来:“不愿意吃,难受的只会是你自己,你只需要去想,我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

“你怎么会把我送给别人?”她在质疑他。

“别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淡淡的箝住她,出声警告:“听话。”

这是孟轻尘今夜露出的第一个如此轻蔑的神情,就像一个驰骋疆场的大英雄,高高地坐在马背上,傲慢而又不屑地蔑视他的心意:“你连娘亲都亲手杀死了,怎么会舍不得我!”

终于说出来了吗?!

岩止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那一双浓墨瞳眸缓缓地泛起了一层危险的淡绿色寒光,就像一团火焰在隐隐蹿动着,就像一只优雅的狮子,终于失去了耐性,他手中的那颗黑色药丸,顷刻间碎成了末,从他的指缝间撒落了下来,如同细沙一般,消失无踪。

“你这个!”岩止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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