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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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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中找回了一些自主权。

是的,她信了他,可是……

轻尘的呼吸还有些紊乱,她浑身乏力,好不容易才推开了岩止一些:“即使昨夜要害银儿的不是你,难道你真的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吗?”

岩止揽着轻尘肩头的大手忽然一顿,然后顿时松开了所有力道,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退,沉默了。

轻尘相信昨夜下手的不是岩止,并不是因为相信了岩止绝对不会害银儿,只是心中肯定岩止对自己的爱意分毫不假,但他是不是爱他们的孩子,她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也许他本就打着主意试图堕掉她腹中的孩子,也许昨天的诡计若是不幸成功了,他的心底反而会松了一口气,正合了他的心意。

但她相信,就算岩止的确试图堕掉她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在这时候,就算带了大夫出来,但到底是在外面,岩止不是一个会拿她冒风险的人。

良久的沉默,轻尘却不再发一言了,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给她一个解释。

终于,岩止幽深的眼瞳深深一黯,反倒笑了:“我说过,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再笨一些好。”

骤然听到岩止这样的答案,尽管心中早已有数,但轻尘还是无法抑制地脸色一白,就连嘴唇也都微微颤抖,好半会,好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才让自己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岩止……为……为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岩止深深地看了眼轻尘,带着怜惜与不忍,纷繁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他眼中那越发浓烈的淡绿色漩涡之中:“你知道当日将我从死亡之神手中救醒,得以重掌大局,将你从东胡人那抢回来的人是谁吗?”

岩止望着她,眸光越发地深沉,突如其来的变数的确扰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想要以更能保护她的方式……至少,不必让她承受比如今这样更大的煎熬……

轻尘不知道岩止为什么忽然问她这个问题,岩止说到这件事,轻尘的心底便不由得揪了一下,岩止是为了护她才挡在她面前的,因为她,险些要了他的命,可是容和不是告诉她没有事了吗,难道……

轻尘强制压抑自己心中的不安,回答岩止的问题:“不是容和吗?”

“是莫谈。”岩止摇头,更加怜惜地将她微微发凉的手握紧在自己手中,试图用自己的掌心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莫谈?”轻尘的黑瞳睁的极大,她茫然而惊愕:“岩止,你的……父亲?”

岩止的神情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神色复杂地扫了眼轻尘微见端倪的小腹,然后眼底忽然一冷,挪开了视线,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似是嘲弄,似是不屑:“我与你行房事使你受孕,乃我从秦地染毒之后,莫谈解我此毒之前。秦人醉心长生方术,那毒非但不能长生,反倒要人性命。”

“岩止……”

岩止叹了口气,眼神温柔,似要安慰轻尘:“我虽不死,但也不是全无受其害。只怕你腹中的孩儿受他父亲所累,若是生出,不得人形,会是个怪物。”

轻尘的背脊一僵,岩止当即握住她的手一紧:“轻尘,我不愿你亲眼看到它的模样,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愿你知道这件事,承受这样的残酷,所以我宁可……宁可……”

出乎岩止意料的是,轻尘比他想象中要坚毅许多,她看着他,反倒用力回握了他的手:“宁可让我以为,你一点也不爱他。”

他果真早就打着除掉这个孩子的主意,但岩止到底不是个无心无情的人,即使银真的有问题,到底是他和她的骨肉,这个隆重的典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即使日后他根本没有机会将生到人世,人们也会记得他的存在,这是身为父亲的岩止,对他的补偿……

岩止微微一顿:“轻尘,你还年轻,你的丈夫也正当壮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轻尘摇了摇头,打断了岩止的话,她知道岩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她着想,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愿意由她来承当,在这个崇拜神力和尊贵身份的国度,岩止以惊人的手腕统治了这个国家,因此即使她以来历不明的身份出现,让他娶了她,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所有人都相信她是受了神的旨意成为他的伴侣,并且会为匈奴帝国带来好运。

但一旦她生下的孩儿有了半分差错,没有人会去想这其中的差错到底是因何而起,更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王会身染奇毒,人们只会认为她孟轻尘是个妖怪,只有妖怪才会生出妖怪。

不能说岩止不爱他们的孩子,只是对于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他选择了保护她。

“岩止……”轻尘忽然也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到底为何了,她的身子往岩止的怀里一缩,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耳朵仔细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心安一些:“银儿既然已经投身于我的血肉之中,我便不能将他杀死。岩止,哪怕我知道他或许会是一个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怪物,可他是我的孩子,是你与我所孕育的孩子,我不能狠下心伤害他。”

“孟轻尘!”岩止很少连名带姓地唤她的名字,他抱着她的手也是一紧,似乎生怕轻尘要做出什么决定来。

“岩止,我想赌一把……”轻尘还是抢先一步开口:“我要生下他。”

卷三:王的宠妃 145 王妃临盆

凛冬降临后的漠北,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今年的冬季格外漫长,往年到了三月就已有开春之势了,今年却连五月都这般寒冷。大贺城的城墙被冻得更加坚不可摧了,即使是这片绿洲,也都被白雪覆盖。

轻尘站在城门上,飞落的雪絮停留在她微微向上卷曲起的长睫上,她眨了眨眼睛,雪絮便簌簌落下了,绿芜站在轻尘身后,给她披上了厚重的斗篷,看了眼还没有开春之势的景象,感叹了一句:“今年的冬季可真漫长。”

“快六月了,是够长的,祭师说这是近百年来最漫长的一次冬季,真冷。”轻尘的手搭在自己隆起的腹上,原本清瘦的身形也稍稍被喂胖了一些,她白皙的小脸被冻得微微发红,眼睛却盯着前方,守城的侍从们在这样寒冷的冬季都被吓出满头大汗了,一双双眼睛卯足了劲随着轻尘转,生怕王妃挺着个肚子出什么事,那可就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您既然知道冷还来这活受罪。”绿芜嗤了一声,但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轻尘身边,就连她都满头大汗地盯着轻尘的肚子,光是看着就觉得重,真难为将军如此清瘦的人,却要日日挺着这个肚子。

按道理,轻尘这种快要临盆的人了,绿芜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从王城里出来,跑到这个地方站着,但轻尘是什么脾气,虽然心平气和,但做了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绿芜,你不懂,我喜欢这种感觉。”轻尘摇了摇头,站在城门之上是够冷的,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如同幼年时站在城门上等待爹爹凯旋的大军归来时一样,等岩止英俊威严的身姿闯进了她的视野里,那一瞬愉悦的感觉让人怀念,在这挨一会冻也值得。

绿芜可不买帐,仍是不满地念叨:“我觉得我现在是愚忠,往后可不能事事都听您的。”

轻尘扯了扯嘴唇,好像在笑,忽然之间,她漆黑的水眸好像一下子绽放出了万丈光芒,晶亮晶亮的,果然,大贺城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黝黑的骑兵队归来,马儿呵着白气,厚重的城门被拉开,发出低沉的声音,就像沉钟敲响一般,岩止月白色的王袍穿在身上,端坐于黝黑的马背上,英挺的身姿仿佛要与这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一体。

他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优雅而威严的淡笑,漂亮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如同一个无所不能的天神归来。

可当他的视线扫过城楼之上立着的那道娇小的身影时,就算这个小女人正笑咪咪地咧着嘴看着他,岩止的眉间还是立即严厉地拧了起来,下了马,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冷下脸的单于王吓得所有人都立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轻尘也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忽然背上就空了的克拾拉,克拾拉正在城楼下龇牙咧嘴地朝她露出挑衅的模样,好像在嘲笑她,又有点像在幸灾乐祸。

轻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身子一轻,当即被岩止给抱了起来,她笑眯眯地迎头,却对上岩止严肃的不悦之色。

轻尘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岩止……”

岩止扫了眼轻尘看起来有些吃力的肚子,又看了眼被冻得小脸发红的轻尘,顿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斥责她,不由分说地,岩止抱着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径直往回走,但就是不说一句话。

轻尘回过头去瞥绿芜,却见绿芜明目张胆地别过了脑袋躲避她的视线,轻尘失望地收回目光,耷拉着脑袋缩进了岩止的怀里:“你是不是生气了?”

看她这示弱的模样,岩止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把轻尘放到了克拾拉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入坐在她身后,修长的臂弯圈住了她:“我不过是视察几个部落,告诉过你不出半个月就会回来。”

“可是我就是想站在这看看。”轻尘缩在岩止的怀里,只觉得无论天有多冷,岩止的身体却总是暖烘烘的,让人靠着便舒服。

克拾拉跑得很稳,生怕颠着了轻尘,虽然它经常和轻尘作对,但看到轻尘那肚子,就知道目前的她惹不得。

岩止圈着轻尘的手臂一紧,有些怜惜地抚了抚轻尘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岩止,南部的叛乱不要紧吗?”轻尘自然知道岩止心中在思虑些什么,再有一个月,银就该出世了,虽然他们谁也没说,但近来大贺城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了,岩止和她都在紧张银的出世。

“每年冬季都免不了出一些乱子,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你无需为这点小事操心。”岩止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温暖的体温总算把轻尘给暖和了过来。

“那……”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为你造一个金笼子。”岩止忽然打断了轻尘的话。

“嗯?”轻尘听得一楞一楞的,克拾拉已经停了下来,岩止直接抱着她入了王城,连脚都不让她沾地,一路进去所遇到的侍从侍女纷纷惊惶地退到两侧行礼,连头也不敢抬,轻尘倒是已经被训练得习以为常了,以往岩止这么公然地抱着她,她还会感到窘迫难堪,如今却能面不改色了。

“这样我会放心些。”岩止低头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孟轻尘,也不知是不是在气恼上了,眼里虽仍然凝聚着一层不悦未曾散去,但嘴角已经先一步似有若无地向上翘起了。

轻尘知道岩止是在斥责她总是不安生,轻尘的脑袋一缩,藏在斗篷下的两只手臂顺势抱住了岩止的身子,让自己稍稍贴紧了他:“我本就不是安安份份的大家闺秀。”

她自小如男儿一般志在四方,出入江南漠北,哪能像那些贵族夫人一般老老实实地待着。

“岩止?”轻尘忽然发现岩止并没有带着她回寝殿的意思,而是往东殿去了,东殿一向冷清,最近数个月来又在建造什么,为此轻尘并不常去那,这下倒是纳闷了,岩止要带她去哪?

“你腹中的那小子下个月就该出世了,近来东殿正在为他建寝宫,你不想去看看吗?”岩止似笑非笑地看了轻尘一眼。

“东殿?”轻尘皱了皱眉,脸颊贴在岩止的胸膛上,闷闷地抗议:“东西殿隔得那么远,为什么不让银住在西殿呢?”

“生为匈奴皇子,他一落地就必须学会独立,他的父亲自出生之时便离开王庭,居住在自己的封地,每年狩猎之时才能见到父亲母亲,如今只是将他安排在东殿罢了。待他再长大一些,我还要将他丢到自己的封地去,既然是男子汉,就应该像个男子汉。”岩止见轻尘又要顶嘴了,这才笑着低头含住了轻尘的嘴唇,把她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含糊地安抚道:“待看过后,你会满意我的安排的。”

轻尘被岩止这一吻,喘息连连,不满地微鼓着腮帮子:“谁能一落地就独立……”

“他已经霸占你太久了。”

对上岩止幽深带笑的眼睛,轻尘却不自觉地脸颊发烫,一时气急败坏,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被岩止这么一折腾,轻尘又气又好笑,即使心中对于孩子的出世仍不免忐忑,如今也要抛诸脑后了。

岩止将她带到了一座新建的寝殿,那是一座镶嵌着大理石和琥珀的寝殿,从外看到不觉独特之处,进入里面,才发觉这座寝殿竟镶嵌着无数足以明鉴如镜的琥珀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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