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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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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当真好生无辜,完全不知道岩止发的是哪门火。

岩止之所以挪开目光,纯粹是受不了轻尘那样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分明是她胆大包天,竟敢舍他而去,为何此刻看来,倒像是自己欺凌弱小,该遭天谴呢?

“岩止,是我不好……”轻尘有些讨好地看着岩止,然后扭了扭身子:“你能不能先帮我松绑?”

岩止没有理她,他的眼底犹如深海中卷起的龙卷风一般,不是发怒,而是唯恐失去了她。

轻尘与岩止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即使再木讷,但也毕竟被岩止悉心调教了这么多年,倒是开了不少窍,自然知道岩止并不是个心软之人,他残酷而又冷漠,但是唯独对她是真的发不了狠心的,轻尘如此也算是无耻了,竟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仗的是岩止的势,欺的自然也是他。

“可是我饿了……”轻尘扁了扁嘴,神韵之间,颇能看出完全是向银小子学的。

岩止依旧绷着脸,却还是悄无声息地叹了口口气,轻尘一阵欣喜,谁知岩止并没有要讲她松绑的意思,只是大发慈悲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亲自拿起那柄小银刀切下几块肉,一口一口地送到轻尘嘴里。

轻尘十分乖巧地送一口吃一口,打蛇随棍上:“岩止,我手疼……”

岩止皱了皱眉,见她得寸进尺,便知她已吃饱了,便将食物往旁边一推,顺势就要起身。轻尘一急,知道岩止要走,来个眼不见为净。她一个踉跄起身,却因被捆得严严实实,根本站不稳,还是身子一偏就往下倒。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捞住了她,岩止的眸光忽明忽暗,在无数子民心中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啊,此刻竟无力地叹息,神色带了些倦意,他该拿她怎么办?

轻尘见到岩止容颜上那一丝疲惫,心里便没来由地感到心疼,她被岩止扶着,靠在他怀里,忽然踮起了脚尖,油光发亮还未擦干净的小嘴讨好似的要去亲吻岩止,却因为吻偏了,啄在了岩止的下巴上。

岩止的眸光闪了闪,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夺回主动权低头吻下去,态度反而有些冷淡地低头看着她,轻尘没想到岩止的态度会这样冷淡,她红着脸,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岩止的喉咙动了动,有些沙哑:“为什么要走。”

走?

轻尘低下头,把脑袋顶着岩止的胸膛,岩止方才的态度虽冷淡,但终究是没有松开揽着她的手,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着轻尘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

“岩止,下次我不会再这样做了。”轻尘现在开始怀疑岩止是不是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留下来的书信了,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只有无名那厮了,轻尘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十分义气地没有供出无名,若是岩止知道无名潜入了雅拉还将她带走……

轻尘打了个寒颤,他们现在驻军的地方离上郡还不远,很方便岩止随时再折返回去……

“下次?”岩止忽然皱起了眉,还想有下次?

轻尘将脸在岩止的怀里蹭了蹭,语气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岩止,我想抱抱你。”

岩止的身子微微一动,却仍旧没有要为轻尘松绑的意思,一旦松开她,她是不是……仍旧会舍弃自己……

如果是这样,或许就这样将她囚禁一辈子,也总好过让她忽然凭空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

胆敢就那样闯进了自己的视野里,从此又一发不可收拾地驻进了他的生命里,又岂容她如此任性妄为,说丢下他就丢下他?

“岩止,你是怕我会逃跑吗?”轻尘的手被缚在后面,无法拥抱岩止,只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子紧挨着岩止:“我不走,我只是……很想你……”

怕……

“的确是怕。”

轻尘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怕”这样的字眼怎么可能从岩止嘴里吐出,而且他还承认得如此爽快。

一声轻叹,岩止大手一挥,恰到好处的罡风就那样将捆着轻尘的披风碎成了两半,轻尘恢复了自由,果真紧紧抱住了岩止的腰,将脸埋在岩止的胸膛里,那一刻的岩止,在轻尘看来,竟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匈奴王,有的只有让她心疼的无措和疲惫,像个孩子。

岩止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搭在了轻尘柔软的头发上,他始终对此时如此温顺的轻尘心存戒备,他的眼神幽暗深邃,声音暗哑如钟,疲惫不堪地抱住了她:“你果真不是用这些好听的话来敷衍我?”

“岩止……”

一切都融化在了她这一声“岩止”中,他忽然有些蛮横地将轻尘抱了起来,几乎有些粗鲁地厮咬着她的唇,疼得轻尘嘴唇发涩,嘴里冒出了腥味,轻尘的全身渐渐变得滚烫无力,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可是她却难得如此乖巧地承受着岩止的怒气和惩罚,直到浑身无力地滩成了一堆泥,气喘吁吁地缩在了岩止怀里,累得昏昏欲睡,身子疼得仿佛散了架。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如何过的。他恨不得将她立即捉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真的见到了她,除了满腔怒火,更多的却是无边无际的恐慌与疲倦,连打她一顿都舍不得。

轻尘从来没想过,顶天立地好像无所不能的岩止,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迷迷糊糊之中,轻尘似乎听到岩止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拥着她,低头在疲惫入睡的她的头顶印下一个吻:“罢了罢了,是欺我也好,骗我也好,我竟是心甘情愿上当受骗。”

终卷:大漠情缘 173 结局前夕

这是轻尘几个月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趴在岩止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稳健而熟悉的心跳声的缘故,还是纯粹只是因为被岩止折腾得死去活来,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很难得的,岩止仍老老实实地躺在下面未起,任由她面朝下大半个身子贴着岩止的身子趴在他身上。

打了个呵欠,轻尘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光果的大半个背部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一下子让她清醒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而岩止却已经穿上了衣服,并且穿戴整齐,只是因为自己将他当作了床榻,他身上的衣袍不免被自己压出了褶皱。轻尘的脸色一红,当即埋下了脸赖着不起。

看来她的确是睡得太沉了,途中岩止已经起过一次,只是后来又回来抱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轻尘这一动静让岩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派清醒,根本没有睡着,他纯粹只是想搂着她静静待着而已。

“要起吗?”岩止在轻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低头问她。

轻尘仍把脸埋在岩止的胸膛里,手拽着他的衣襟胡乱地摇了摇头,从嘴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再躺躺……”

岩止因她这难得孩子气的举动而不禁失笑,语气温柔,根本没提起昨天的事,好像也不打算再提她离开他的事:“已经不早了。”

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他昨夜的确是粗鲁了一些,岩止轻叹了口气,探下手一轻一重地替轻尘揉捏酸疼之处。

岩止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轻尘的确是舒服了一些,她的脑袋蹭了蹭,额头贴在岩止温热的颈间,这个位置最是舒服:“秦皇允诺我不再插手此事,岩止,你要担心寻川,和你联盟的那些人不可信。”

岩止的手顿了顿,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原来的动作,沉默了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在轻尘头顶响起:“你不辞而别,就是为了此事?”

不辞而别?

轻尘簇了簇鼻尖,但还是十分讲义气地没将无名供出来:“我留了书,但也许中间出了些岔子,你没看到?”

留书?

岩止剑眉微敛,如果有看到,又何至于让他气疯了,不由分说地就发兵侵袭秦国,长途行军,毫无准备,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是兵家大忌,他是昏了头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寻川在打什么主意,他并不是毫无察觉,此时他不坐镇王城之中,很有可能让寻川钻了空子。计划既然被打乱了,也只能速战速决了,他倒想看看,寻川想耍什么花招。

“岩止?”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岩止回过神来,抱着轻尘起了身,扯过散落在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她套上,嘴里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晨我抓到月弥那发来的信鹰。”

“信上说什么?”轻尘配合地坐在岩止怀里,任他将衣服一件件套在她身上,脸上的红晕依旧,看上去面色倒极为好看。

这种军机大事,两人谈论起来时竟就跟在谈论天气如何似的。

“乌孙向我们求援。”岩止轻描淡写地说着,信函上具体的内容并没有细说,乌孙忽然被其他盟国围剿,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弄清,盟军以乌孙叛变为由将其困于天山,好在天山易守难攻,乌孙处于守势,盟军一时半会无法拿他们如何,但同时乌孙也处于被动局势,月弥能撑,但也撑不了多久,待到粮食用尽,就等于束手就擒。

“月弥向你求援?”轻尘听到这也是惊讶不已,乌孙突然被困,难道月弥也发觉出了盟军的不对劲?若是如此,那便说明寻川虽控制了西域诸国,但乌孙却没能被他控制,否则寻川也不会急于要对乌孙下手。

“穿好了。”岩止抬起手捋了捋轻尘散落的青丝,挑唇笑道。

“你要答应月弥的请求吗?”轻尘皱了皱眉,仅凭月弥书信还是不足以让她打消疑虑,若其中有诈,那岩止岂不是去送死?可若这是真的,岩止若是不出手援助,乌孙灭亡无疑,乌孙是匈奴最大的盟友,单说乌孙王月弥也与岩止颇有交情,况且……昔日匈奴有难,她也曾向乌孙借兵……

“他既有求于我,自然要救。”岩止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低头在轻尘的唇上印了一下:“别害怕,待在我身边。”

岩止一笑,天地都黯然失色,轻尘愣愣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岩止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不会把她放下。大秦虽安全,但匈奴与大秦素来死对头,况且因着景项的缘故,岩止说什么也不会把她送回去的,至于托付给其他任何人,无论托付给谁,都不如岩止亲自保护着她来得安全。

……

乌孙大军被困天山,岩止立即整军,挥师改道,前往天山。

克拾拉不耐烦地嘶叫了两声,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头顶上,鹰击长空,嘹亮雄壮的长鸣似在与克拾拉交相辉映。

岩止抬起头,望着那盘旋在天际的雄鹰,凛风攒动他身后的黑色披风,俊美缓缓地蹙起,威严霸气。

低喝一声,匈奴大军正朝天山的方向而去。

这一趟行军是真的行军,然而轻尘吃苦耐劳的韧劲让岩止对她颇为刮目相看,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把她拉到自己的前头,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歇息,但大多时候轻尘也都和他们一样承受着高强度的行军压力。

冬天即将到来,这一战,势必要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

大军将要抵达天山之时,岩止才下令稍微放慢了速度,让将士们得以歇息,养精蓄锐。

天山脚下有些寒冷,军中的将士们穿着战袍和铠甲倒也耐得住,倒是轻尘没了内力,再加上这段时间高强度的行军,天山脚下的寒冷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轻尘又是极其犟之人,愣是不愿意吭声让岩止分心,好在岩止是个极其细心之人,入了夜,待轻尘缩成一团睡着后,他便往轻尘体内输入一些真气暖身子,否则这么多个寒冷的夜晚,就凭轻尘这副小身子板是不可能熬下去的。

岩止也不可能夜夜都给轻尘输一整晚的真气,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也要吃不消的,不过让岩止颇为意外的是,每每轻尘入睡之后,有时即便他没有往她体内输真气,她的身体里也会自行游走着一股神秘的内力,岩止只稍微一想便知这事与莫谈有关,也不枉费他千方百计连莫谈都给算计进去了,如此一来,岩止倒对轻尘放心了不少。

倒是轻尘每天都稀里糊涂的,她夜夜冻得难以入睡,可又夜夜睡得极好,她自然不知道每夜待自己睡着后,岩止有时会给她输真气取暖,有时她体内那古怪的内力会莫名地出现,为她驱寒。

在天山下休整了两日后,岩止便下令挥师天山。

途中岩止只遇上了几支敌军,被岩止亲自率领的军团三两下就解决了,有容和在前方开路,一切倒也顺利。

岩止避开了天山的主道,准备与月弥的一支接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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