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
听你的?」
「大哥说的话不能违背,所以你不可以离开。」
「如果我偏要离开呢?」
「我会一直跟着你。」
从他严肃的表情及口气看来,她知道这大块头是认真的。虽然不服气,但她还是不敢乱跑,眼角不时瞄着他,但又几次被对方坦率的目光给逼开了视线,心跳扑通扑通地,就怕这个老粗有什么惊人之举,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可承受不起。
现在能做的,只有在心中祈求董事长别做得太过分才好。
被众星拱月的冠凝嫣,正努力发挥她出色的交际手腕,与爱慕者举杯对饮了起来。这些围着她的男人都曾是她的裙下败将,她故意不避讳地与他们打情骂俏,还当众划起酒拳来。
几杯黄汤下肚后,自然有人克制不了欲念,一只不知死活的咸猪手偷偷往那俏挺迷人的臀部偷袭去。
「哎呀呀呀——」一声惨叫震惊了所有人,就见一名肥胖的男子哀叫连连,一只手被展令岩反手扳住,痛不欲生地惨叫救命。
冠凝嫣惊呼。「你做什么?」
「我不会允许别人占我妻子的便宜。」
「你疯了,那人是政府高官。」
展令岩危险地眯起眸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样不准。」
她气呼呼地命令他。「快放开他,不准对我的客人无礼!」
「你喝太多酒了。」他紧皱眉头,对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不予认同。
「哼!你管我?别以为结了婚就可以命令我,我警告你喔,没有人可以驾驭我,包括你!」
猛地,她被迅速拉进他怀里,当着众人的面压在桌子上。
「混帐东西,你想干什么!」
这个不知羞耻的野蛮人,竟敢当众侵犯她,那铁一般的胸膛贴着她饱满的胸脯,结实的下腹正好抵着她柔软的三角地带。
她立刻羞红了脸,喝下一整瓶威士忌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她,却因这份突来的亲密而红成了苹果。
展令岩没理会她的抗议,眼中闪过一抹犀利。没人注意到危险的降临,却逃不过他的眼睛,歹徒利用爆竹声作掩饰开了一枪,在惊险之中,他抱着她躲过子弹,但还是慢了点,他感到手臂上一阵辣烫,可能伤得不轻。
他快速向一旁的梁超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之后梁超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中有短暂的骚动,有人发现出事了,但也有人还在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何事,冠凝嫣当然也不知道,拚命地打他。
这男人竟然敢这样侮辱她,推不开他又气不过,索性朝他手臂上狠狠咬一口!
怪了?怎么有血味?
她倒抽了口气,震惊地瞪着他手臂上逐渐濡湿扩散的鲜血,缓缓地流了一大片。
完了!她把他的肉咬下来了!
不!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吃人肉沙西米……
突来的一阵反胃让她觉得好难受。好象真的喝太多了,血味加上酒味,眼前一黑,她终于不支地倒在他怀里。 由制作
『6』第五章
事件发生之后,其它人也先后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大哥冠天爵问。
「有人开枪。」五弟冠天擎沉重地说道。当时,他是展令岩之外第二个察觉到危险的人,将妻子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后便立刻赶过来。「知道的人不多,大家误以为是礼炮声,所幸刚刚人声吵杂,客人都以为是婚礼的噱头。」
「天赐和凝玉呢?」
「他们正在前厅送客,就说新娘不适,反正大家也习惯了我们冠家人的怪里怪气,见怪不怪了。」
他们看见展令岩手臂上的血迹,明白是他保护了凝嫣。多亏他及时拉开凝嫣,只是最后子弹从手臂划过,还是见血了。
「谢谢你尽全力保护她。」天爵诚恳地道谢,虽然对这人依旧陌生,但由此事可看出他对凝嫣的重视。
冲着这点,他们很快地接受了展令岩,不只是因为他救了凝嫣,还因为他沉稳内敛的气质,不苟言笑的神情,在某些方面跟他们挺契合的。
冠天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练武之人所具备的「气」,可以肯定他并不简单,老爹果然有仔细挑选过,并非随便找个人充数。
「小伤口不碍事。」展令岩先用一条布包扎伤口,暂时止血,他现在最关切的是凝嫣的安全,此刻她正躺在床上昏睡。
「她还好吧?」天爵问。
天擎代为回答。「若幽在照顾她,她只是喝多了,又受到惊吓,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天爵想了下,虽然答应过凝嫣不说的,但事已至此,他觉得有必要先让展令岩知道大致的状况。
「关于今晚的事件,其实并不是突发状况。」
「我知道。」
「你知道?」展令岩的回答让他们两人同时感到惊讶。
这几个月来,冠凝嫣受到不明人士的电话恐吓及信件骚扰,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后来竟演变为恶意伤害,不是车子被动手脚,就是盆栽自空中落下。
现在更过分,已然危及到凝嫣的生命了。
「在与凝嫣会面之前,我调查过有关她的一切,所以连带知道了这件事。如果我早点来找她,那些事绝不会发生。」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凛冽的目光凌厉慑人,不禁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来找她,幸好一切还不算太晚。
「我们早已报警处理,但歹徒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在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的期间也没再出现,直到警方结束保护,他才又开始行动。」
「我们劝过凝嫣暂时到国外避一避,但是她固执得很,要她对歹徒投降很难。」天擎摇头道。
听到此,展令岩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我领教过了。」
天爵和天擎两人此时才深深察觉这男人跟以往接近凝嫣的追求者不同,拥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力及威武不屈的气概,稳重又冷静,把凝嫣交给这男人应该没错。
「她的个性是烈了点,不过希望你……」大哥天爵想说些什么请他好好照顾妹妹之类感性的话,但话到嘴边,才发现不知要用什么词,因为习惯了冷淡无情,所以根本不会说好听的话。
「她是我妻子。」展令岩一句话,令他们感到无比安心。
「现在,我必须去照顾我的妻于,不陪两位了。」没有太多客套话,他向两位点个头后,转往房间。
若幽正拧干毛巾帮凝嫣姊擦拭额头,喝了杯特制的醒酒茶后,冠凝嫣精神好多了,只是美丽的脸庞依旧有些苍白,看来格外惹人怜惜。
本该是一场快乐的婚礼,没想到新婚之夜,反倒成了悬疑紧张的追缉之夜。
展令岩拿过若幽手上的毛巾,温和道:「谢谢,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啊,是。」
「不行!若幽不可以走,留下来陪我!」冠凝嫣大声命令,人儿虽娇弱,气势可一点都不弱。
「喔,是、是。」若幽忙答腔。
「你离开,不用留下。」展令岩道。
「好……」
「你不用管他,听我的!」
「好、好的……」
「你不能留下。」展令岩再度坚持。
「呃……」这么一来一往,让若幽无所适从,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公冠天擎。
「老公,怎么办?」
「我们别淌这赵浑水。」
冠天擎的话引来冠凝嫣的抗议。「臭天擎!我待你不薄,干么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哪有人把自己的新婚之夜讲成这样?唉,二姊平日又温柔又淑女,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天擎拉着妻子,对大哥小声提醒。「我们还是快走吧,别打扰人家。」
「不可以走呀!」也不管自己才刚恢复力气,冠凝嫣奋不顾身地就要冲下床,只是脚还没踏到地毯,便被展令岩下费吹灰之力地抱住,像抓小孩子似的提在半空中。
「姓展的,放开我!」
「你实在很皮。」他伸出大掌,往她的屁股上轻拍—记。
在场的其它三人看到这一幕全儍了,冠凝嫣更是成了僵硬的木头人。
他打她屁股!他真的打她屁股!他天杀的敢打她屁股!
「姓展的,我要咬死你——」
「还有力气咬人,表示精神好得很。」
看不下去了,电灯泡三人组决定赶快撤退。才刚结婚就这么恩爱肉麻,再不走连他们都要脸红了。
别走呀!别留下她一人,别让她一个人与他独处呀!
冠凝嫣在心中大喊,其实感到很害怕,想到有人要杀她,便不自觉地颤抖,再想到今晚得一个人面对他,她更是禁不住心跳剧烈,只是骄傲的个性不容许她在别人面前低头。
对了!还有奈奈!
「奈奈呢?我要奈奈!」她不死心地大吼。
「我叫洪忠送她回去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把我的人赶跑?」
「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新婚之夜。」他定定地看着她,深邃如海的黑瞳教她心头大大一震。
冠凝嫣羞赧得不知所措,急忙奋力挣脱他的怀抱,像只被困住的小绵羊,慌张得往床上缩。
「你……别过来。」在布满玫瑰花的新房里,坐在大床上,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也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警告你别过来喔,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恫吓毫无作用,就见他越逼越近,庞大魁梧的身影笼罩住惊惧的她,轻易封锁住所有逃脱的路线。
她抓起四周所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往他身上砸去,不管是电话、台灯,或是花瓶,但展令岩还是不费吹灰之力抓住这头骄蛮的母狮子,将她困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下。
「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小心……绝子绝孙!」
「谁说我要碰你了?」
「什么?」
「我不会偷袭一个喝得烂醉、又吐得稀哩哗啦的女人。」他闻了闻,再补充一句。「还有汗臭味。」
「你你你——你竟然羞辱我!我哪里臭了!」
「你需要好好洗个澡。」
他索性抓起她,一把扛在肩膀上,往浴室走去。
「姓展的,你想干么!」
「帮你洗澡。」
开什么玩笑!她长这么大从没让男人帮她洗过澡,也没让男人帮她脱过衣服——吓!他真的在帮她脱衣服?!
「住——住手呀——」她慌了,这人是说真的!「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别客气。」
「求求你,我自己会洗!」一改前一秒的跋扈泼辣,她化身为委曲求全的小可怜,无辜的大眼睛还泛着闪亮亮的水光,只求他行行好,饶了她吧!
展令岩挑了下眉。「真的?」
她忙不迭地点头。如果不想被扒光,只好委曲求全向他低头。
「好吧。」他总算同意,将她放下。冠凝嫣一落地,立刻逃进浴室,还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才把门关上。
确定他不会偷看,她才放心地卸下礼服,果然发现衣服上沾满了酒味。
自己有这么臭?
她闻了闻自己,好象真的有汗臭味,浑身粘答答的,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但是,他再怎样也不能批评一个淑女臭啊!
可恶!她一定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好复仇雪耻!
浴室外,展令岩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炯亮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映照在浴室玻璃门上的玲珑倩影,脑海浮现潺潺流水滑过那凝脂白玉般肌肤的画面。
他极力克制着欲火,硬逼自己移开视线,否则无法冷静思考事情。要滴水不漏地保护她,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带在身边,在歹徒的身分尚未明朗之前,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