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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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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亲自回府去告诉老太爷,要是让你爹知道了……还以为你……”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你真的是回苏府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快别胡思乱想了,回去陪穆夫人罢。”

这时暇玉就见一个男子从拐角处闪出,他生的眉清目秀,只是眼眸清冷,见了她一怔,遂即一拱手:“见过穆夫人。”暇玉装作受到了惊吓一般的拍了拍胸口:“原来是姐夫,你怎么在这儿,那边可开席了。”

苏鹏泰愧疚道:“刚才接到消息,说家中出了点事,要我回去,对不住穆大人和夫人了。我得告辞了,不过内人留下,吃小少爷的周岁酒。”转身对妻子道:“穆夫人在这,你随她回西厅罢。”

暇玉还能说什么,温笑道:“既然有事,姐夫那就别耽搁了,快些去吧。”

等苏鹏泰走了,美玉才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暇玉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原来是你们夫妻说话,我路过这,见猛地窜出一个人来,还吓了一跳。家里是出什么事了?”

美玉已整理好情绪,微笑道:“小事,不过得他亲自处理,咱们回去吃酒罢。”

人家不说,暇玉总不能刨根问底。两人一路向礼堂走,暇玉首先开口,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已经代你谢过三少爷了。”美玉一怔,过了很久才道:“那他说什么?”暇玉道:“他说他也认出了你。”美玉又问:“就这样?”

“他当时要离开京师去外地游学,只简单说了这么几句。”

美玉失望的哦了一声,再没提这件事。而暇玉深觉此时不是给她和三少爷牵线搭桥的时候,也按下此事不问。

锦麟这日十分高兴,难免多喝几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竟然喝的醉醺醺的,但好在脑子还清醒,就是腿脚有点不听使唤。由人搀扶着往卧房走。暇玉早他回到了屋内,听到他回来的声响,赶紧去迎:“锦麟,已准备好了醒酒汤,你一会喝了,啊。”

他迷迷糊糊的点头。暇玉让丫鬟给他脱衣脱靴,端水净脸,等这些做完了。她则端着醒酒汤到锦麟跟前,递给他:“给你,拿住。”锦麟双眼迷离的看她,摇头道:“我喝不下了,不喝。”

“不是酒,是醒酒汤。”暇玉劝道。可锦麟就是不喝,用手一挡,险些洒到她身上,暇玉无奈,让丫鬟把醒酒汤端下去,道:“那你就睡吧。”可锦麟又道:“不……我要坐着清醒一会。”

“……”给你醒酒汤要你清醒,你不干。现在又说要清醒。

刚才锦麟回来的时候,她首饰卸了一半,趁此时坐回镜台前,继续卸妆。过了一会,她从镜中看见锦麟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向她这边走来,她决定静观其变,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便一手按住簪子,慢慢向下拔。

锦麟到了妻子身后,用右手伸到她面前,扶住她脸颊,把她的脸扭过来,狠狠的吻住,吮过她樱唇甘甜,然后笑眯眯的道:“满足了,我去睡了!”然后走回床前,扑倒在床上,一挨着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

锦麟是被头痛给硬生生疼醒的。他呲牙咧嘴的坐起来,心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喝成这样。问过丫鬟时辰,发现自己醒来的很是时候,出门刚好来得及。锦麟下了床,让丫鬟打了冷水洗脸,顺便清醒清醒。然后喝了一碗粥,觉得好多了,才来到床边,跟妻子道别。

“暇玉,暇玉,别睡懒觉了,我得走了。你今天在家盘点盘点礼单上的东西。”

暇玉仰面在睡,此时缓缓睁开眼睛,有几分怨气的道:“知道了,我一会就起,昨晚上半宿没睡。”

“……半宿没睡,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暇玉慢慢坐了起来,愤恨道。

不等暇玉说完,一贯犯错的锦麟以为自己又惹到她了,忙揽住妻子的脖子,让她的面孔到自己跟前,啄了下她的樱唇:“嗯,嗯,是我错了。”不想妻子忽然间却哼唧唧的哭道:“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快放手……”

吓的锦麟赶紧放手:“我不碰你,我不碰你。暇玉,这是怎么了?”

“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暇玉在气头上,含泪道:“你自己好好想吧!”

锦麟见事态不好,自己还是离开为妙,否则少不了要吵。赶紧带了该带的东西,麻溜的走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值得她这一大早就怨气横生的流泪?他记得很清楚,他送完宾客回来,洗漱完毕,就睡了,一觉到天亮,并未做任何出格的行为。而且他虽然饮酒,但酒量很好,一般不醉,就算醉了,也不会闹人,而是找个地方睡觉。

她说半宿没睡,还让自己别碰她。

难道自己睡下后,又起来对她霸王硬上弓了?他一合掌,自喃道:“有可能,她最讨厌这样。”因为这种事,她朝他抗议过很多次。他呢……好像诈死前,因为恨她的无情,霸王硬上弓过一次……可等他回来,就没再对她用过强。难道昨晚喝的太多,老毛病又犯了?不该啊,她眼下跟自己好着呢。就算他有要求,她定会乖顺的满足自己,断不会搞成霸王硬上硬上弓,伤害她。

或者说,她来葵水了,而自己硬要?

“……”锦麟黯然捂脸。

自己这只禽兽。

沉浸在良心拷问中的锦麟慢慢的缓过神来,心说道,不对!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以前恨她时候都没说来葵水强求欢,昨晚那种醉醺醺的状态下,不太可能有那么强烈的念头要满足肉|体的欢|愉。一定有别的原因。

想想惹她生气的原因。

会不会是自己又冒犯她娘家人?嗯……她有可能趁自己醉酒,询问自己会不会真的救出她堂姐。而自己酒后乱语,说不救!她就又生气了!真是!揪住这点破事就没完了,都答应她尽量想办法了,她还想怎么着吧。

也不太对。那她为什么说让自己别碰她呢?一般只有自己讨人嫌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排斥自己。还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锦麟摸着下巴,坐在桌前,十分认真的思考着。很快,有了新的答案。

难不成是这样,自己醉酒要求欢,她说葵水来了不方便,自己就出去找了个丫鬟……还是不对,自己可是在她身边醒来的,一晚上应该没出去。再者说,自己就算再不济,也不至那么下作。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还叫自己想,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这时就见陆夜舟端茶进来,道:“大人,请用。”锦麟便道:“陆通事,你有过醉酒,第二天记不清发生过什么事的时候吗?”

陆夜舟一怔,很快虚笑道:“因为家父一事,属下历来不敢多沾酒水的。不曾醉酒忘事。”

陆夜舟的父亲原来在福建衙门中做官,曾从红毛人手中购得红衣大炮,不知是本身能力不济,没听懂红毛人的叮嘱,还是喝酒误事,不记得叮嘱了。总之试验大炮的时候,他站的很近。红衣大炮的威力很强,当时人就被震死了。朝廷感念他父亲为国捐躯,让他到锦衣卫中做事。后来他干的风生水起,又到了京师中做事。

锦麟见陆夜舟和自己没共同语言,便一摆手:“那算了。”

陆夜舟心说原来大人不是要考验自己是否会醉酒误事,而是另有所问,便道:“不过属下听人说,醉酒忘事还好,若是醉酒做错了事,想也没用,因为根本就想不起来。”

这句话给锦麟莫大的心理安慰。反正记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

晚上回家直接问暇玉,要杀要刮随她便!再说指不定是谁的原因!自己最近和她一直没有口角,相亲相爱,就不信他做出了什么,能叫她气的哭!定是她自己没事找事,哭哭啼啼的找麻烦。可这份勇气没保持多久,他就泄了气。要知道妻子一般不生气,更不会轻易落泪。可她今早一醒来,自己才亲了她一下,她就委屈的哭了。着实可见,一定事出有因。

可他能犯的错误,已经挨个数了。她看他不顺眼的地方,不就是脾气不好,爱骗她和不把她娘家人当回事么。娘家那边已经说开了,脾气不好,他在尽量改,至于骗她,至少昨天不记得骗过她。

越想头越大,加之醉酒头疼,锦麟杵着脑门,十分痛苦。今日无事,熬到坐班结束,他便骑马往家奔。入了府邸,照例去见老祖宗,可听说暇玉今日竟然不在,他很是纳罕,看来昨晚上的事,把她伤的不轻。

锦麟在卧房外站了一会,才鼓足勇气进去,见妻子端坐在镜台前,见他回来了,语气平静的道:“锦麟,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怎么听着怪怪的,好像是嫌弃他回来早了,言下之意是不想见他。锦麟决定拿出一贯缠人的招式,逼她原谅自己,便黏糊过去,从后面搂住妻子,别过她的脸去吻她,不想妻子却发出痛苦的呜呜呜声,然后便咬着唇含泪打他:“你这人怎么这么坏……都叫你别碰我了……你怎么还来?”

锦麟忙转身从正面抱住她,道:“好玉儿,别生我的气了,昨晚上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用强,我醉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这时在他怀里的暇玉反倒怔了,抹着眼泪道:“……你昨晚上没对我用强啊。”

不是这件,那是什么。锦麟越发好奇和恐惧了。拉着妻子坐到床上,道:“那就是……我说不救你堂姐,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咱们还有时间进行计划,我说不救,都是气话,我哪件事没帮你。你不是叫我给你遮风挡雨么,不光是你,只要你关心的,我也帮着遮挡。”抓过她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胸章:“我可是天天把你挂在心上。”

“……咱们昨晚没谈论我堂姐。”

锦麟颓然认输,也没了耐性,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因为什么哭,因为什么叫我别碰你!我这一天没做别的,就反省自己来着!”

“你真不记得了?”暇玉控诉道:“你昨晚上睡觉之前从身后扭我的脸,让我迎你的亲吻。结果你力道太大将我脖子给扭伤了,你都没听到咔吧一吗?我疼了半宿,根本没睡好。可你今早上还按住我的脖子来吻我,疼的我两眼一黑,叫你别碰我,总没错吧。还有刚才,我今天叫大夫给我瞧了,涂药按揉才好了点,你进来就扳我脖子!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

锦麟愕然无语,须臾无力扑倒在床上。

第七十四章

暇玉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脖子又隐隐作疼,不禁捂着,慢慢的低头看锦麟,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是对你自己太没信心,真以为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以前随性惯了,害怕自己酒后恢复本性。”

“……”锦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疼妻子,恨恨的道:“你早上为什么不说清楚,也不至于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动手。”暇玉道:“我哪里知道你惶惶不安了一天。”

他听了,自觉脸上无光:“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才没一天就惦记这点小事,切!”

“……”暇玉抿唇呵呵笑道:“原来没往心里去,害的我刚才听你那么说,还有些愧疚。既然没有,我这心里就好过点了!”锦麟马上变卦,抓着暇玉的胳膊坐起来,急道:“我这一天真的惴惴不安,反复的回忆昨晚上的事,结果一点头绪没有,想的头都大了。”

“你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她无奈的问。锦麟哼道:“那你愿意信哪一句?”

对这种犟驴就得顺毛摸着,暇玉忸怩一笑:“当然是信,你忐忑不安这个了,证明你心里有我。”锦麟一喜,又要凑过来亲昵,吓的暇玉忙捂着脖子后退:“悠着点,等我日好了,你再这样。”

锦麟为晚上的事操心,问道:“那你平躺着,疼不疼,晚上咱们……”说着又靠了过来,揽着暇玉的肩膀笑道:“ 行吧,你躺稳了,肯定不疼。”暇玉白他一眼,道:“……我来葵水了。”

折腾了一天又只得这么虐伤心肺的消息,他颓然道:“真是,没得快活不说,既然葵水来了,那就是泽儿的弟弟和妹妹还没来。”

暇玉道:“我怀孕的时候,不说我受的罪,单讲你自己,你都不觉得累吗?”锦麟毫不放在心上,鼻孔朝天的一哼:“爷甘之如饴!”暇玉道:“甘之如饴?可是我怎么觉得你那段时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回忆一下她怀泽儿那段时日,他对周围是草木皆兵,怕那些女人害她们母子,统统驱散了。对内么……她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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