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幕 为何不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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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冥景吾萧肃的语气明显不悦:“朕说你可以走了吗?”他真的生气了。
不为景曜的玩笑,只因晚歌那句——
“皇上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国之君在一个卑微既下等的宫女眼中竟是如此?
晚歌她究竟当不当他是一国之君,他的威严何在?
又是等等!
真是很讨厌这个‘等’字。
“皇上还有事?”
嫣然回首,脸色有些凝滞,晚歌出声语带深意道,“请吩咐,奴婢听着。”
苍冥景吾生气,她是听出来了。
君心难测,他为何生气,为何叫住她。
御书房,再一次陷入安静。
长案几,苍冥景吾起身走前晚歌,一高一低,两人面面相觑,一沉默的淡定,清澄,一深沉的萧肃,阴霾,“为何不怕朕?”
“奴婢为何要怕?”
真是莫名其妙,晚歌在心底翻个白眼,嘴角一抽,两兄弟怎么爱问同样的话题。
“朕是皇上。”
苍冥景吾道:“是一国之君,晚歌对朕怎么不怕?”
真是变态的问题。
“皇上是人,不是神。奴婢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一问一答,凝眸敛去深意,晚歌淡定从容不带一丝波澜,这皇上真是怪胎,他听不懂人话吗?
“朕是人,不是神……”
漫不经心的,苍冥景吾嚼着字,话里有话,“所以在晚歌心目中,朕只是一个人而已,是这样吗?”
点头,晚歌应声:“回皇上的话,奴婢是这样觉得,若是大不敬,望皇上恕罪。”
说完,她垂眸沉默。
但,并没有下跪领罪。
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真是变色龙。
晚歌在心底咒骂苍冥景吾,皇上惹不起,却无法躲。
“朕不是暴君!”
看着这样的她,苍冥景曜原本深沉的目光,冰如寒潭,“抬起头看着朕。”
他下令。
那不悦的音色寒气逼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皇上多虑了。”
皇上有令,能不从吗,晚歌抬眸,心中冷笑,他不是暴君,而她却要任他宰割。
“你是朕见过最特别,与其余女子截然不同的第一个人。”
答非所问的,苍冥景吾突然话出如常,道:“不卑不亢,聪慧谨慎,还有疏离,拒人千里,朕看不懂你。”
他们相互注视着,他看她,她看他,印在彼此眼中,两双眼睛一则漆黑,一则澄澈。
“晚歌是怎么样的女子?”
话落一顿,苍冥景吾继续道:“朕想知道。”
“奴婢很平凡。”
一震有些讶异,晚歌冷静呼了口气,道:“甚至很微妙,入不了皇上慧眼。”请直接漠视她吧。
她是怎么样的女子,没必要告诉不相干的人。
虽然,他是她的主子,一国之王,可那也例外,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无权过问她。
“可是你已经引起朕的好奇心了。”
苍冥景吾道:“所以晚歌必须回答朕。”
“皇上怎么看奴婢,奴婢就是怎么样的人。”
真不愧是两兄弟,这样的话都能说一样的。晚歌杨唇,将话像皮球一样丢回给他。
“朕想要晚歌亲口说。”
“奴婢很平凡。”
“朕不觉得。”
“那皇上认为如何?”
“拒人千里,目中无恶,性子冷淡,不好相处。”
目光一沉,苍冥景吾一字一句慢慢道:“口才伶牙俐齿,不过却很谨慎,但没有不依不饶,不亢不卑,卑微有尊,聪慧而不外露,这样的你,朕一点也没有看出丝毫平凡之处,你说呢?”
听完这么多,晚歌仿若未闻,道:“皇上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她无话可说。、
因为没那必要。
她只是她自己而已,活着能呼吸空气,这便足够。
“可是朕想听你亲口说。”
苍冥景吾不依不饶,还有命令的语气,“朕想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说惶恐却胆大妄为,朕要听的是真话!”声末,还有威胁,“谎言与不说是要惩罚的!”
“强人所难不是一朝君王的风范。”
晚歌眉头一皱,蹙起眉,面色微僵,“奴婢不想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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