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幕 凤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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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晚妃。”
打住苍冥景吾的话,晚歌咬唇惨白,似怒似愤,望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庞,牙齿从齿缝间咬出一句话,“皇上说什么就什么。”恨不得撕烂他!
该死的男人,就知道威胁她!
若不是喝望这份仅剩的亲情,她就不被威胁。
可惜没有假设。
“嗯,爱妃真乖。”
苍冥景吾听完满意点头,那宠溺的笑勾唇划起一个弧度。
“这不是皇上所期待的嘛?”
晚歌轻淡出声,话语里夹着一丝轻讽。
“还是晚歌了解朕。”
苍冥景吾英俊的眉宇微蹙,神色突然阴沉不定,极为复杂,“今起,晚妃娘娘便是你们的主子,谁敢造次,以下犯上地,那贱婢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皇上。”
宫女们应声,“奴婢们遵旨,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身分两排,各自守着自己的岗位。
皇上与晚妃娘娘的对话,她们听得云里雾里,却只当未闻。
然而,那声晚妃娘娘,听得晚歌好刺耳,她垂下眼目不去看对面满眼宠笑的男人。
那夜偶遇这个男人,怎奈是她噩梦的开始。
未来的日子,容不得她半分逃避,他太强,她太弱。
旁人看是宠,谁看出是戏,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然,接踵而来又会是什么?
晚歌忐忑不安,她只想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活着,他却打破她的梦。
“都平身吧。”
阴阳不定后又笑,一顿,苍冥景吾笑得越发好看,晚歌的乖顺,与抓弄她,是他最爱看的一面,他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小女人!
晚歌,朕对你拭目以待。
“我累了。”
晚歌起身,脸色惨白几丝倦色,此刻她不想见任何人,她需要安静一番,理一下乱如麻的心境。
“莫公公,带晚歌去凤宸宫。”
苍冥景吾开口,当然,也知道她此刻心情不佳,“凤宸宫以后便是晚歌的居所,命人好生侍候着,不得出丝毫差错。”
听令,莫公公道:“奴才遵旨。”说完对晚歌躬身:“晚妃娘娘,请随奴才来。”
晚歌头也不回的走出乾清宫,那淡漠孤寂的身影落入苍冥景吾眼底,突生起了波澜,“晚歌,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做朕的女人就这么难吗?”
为何不愿意?
放眼天下,怕是唯有你一个人敢拒做帝王妃吧?
凤宸宫。
“奴才,奴婢给晚妃娘娘请安。”
宫女太监跪一屋,“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夏秋冬,琴棋书画,八个宫女。
风花雪夜,木森林李,八个太监,全是莫公公精心细选出来侍候晚歌的,“娘娘,您看这些人可入得娘娘您的慧眼?”
晚歌身价瞬间高贵,莫公公半点也不敢马虎。
“就他们吧。”
案几前,晚歌神色淡漠,“辛苦莫公公了。”
“奴才不敢。”
莫公公道:“这是奴才的本分,娘娘客气了。”
主子客气,奴才谦虚,不得顺着杆子往上爬,这是莫公公生存之道。
“娘娘,如无其他事,那奴才告退了。”
手中佛尘一甩,莫公公对晚歌躬身,一顿再道:“娘娘若缺些什么,或是有事,让人来通知奴才一声即可。”
晚歌点头,表示知道。
见状,莫公公离开凤宸宫。
突然,一室的安静。
主子没有出声,宫女奴才安静站着。
“你们都下去吧。”
晚歌起身,“不要进来打扰我。”
“是。奴才、奴婢们遵旨。”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眼,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们各做各的就好。”
晚歌没多心思去看众人,不冷不热的,“莫公公怎么分配你们,你们照做就是。”说完走近内室,倒床合上眼。
然,她这样的态度,冷漠,莞尔,淡然,把众人愣住了。
“你们说,这晚妃娘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夏儿问。
秋儿答:“谁知道!”
冬儿说:“不过,晚妃娘娘给人感觉好冷啊!”
春儿道:“小森子,你知道晚妃娘娘是何时册封的吗?”
小森子出声:“听莫公公说,好像刚刚。”
话完,小李子道:“你们没发现晚妃娘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哪里不对劲?”
小林子问,其他人齐齐看齐小李子,等待下文。
小李子道:“是晚妃娘娘那身衣衫。”
听罢,小木子疑惑:“没什么不对啊?”
“所以说你们眼睛不够明亮!”
小李子一副老大的样子,“晚妃娘娘所穿的是宫女装……”
这一说,大伙明了。
“啊,好像是耶!”
你一句,我一句,众人窃窃私语走出主室“晚妃娘娘没册封之前不会是宫女吧?”猜疑着,他们各怀所思走出屋内。
内室,晚歌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不关心。
她本来就是宫女,不是吗?
晚妃娘娘,这等高贵的身份并不是她想要的!
……
夜。
深宵寂静,秋露深重,皇宫灯火熄灭,夜风吹扫着秋叶,沙沙作响,流连忘返吹拂。
惟有凤宸宫烛火通亮。
晚歌醒来天已经黑了。
夜幕降临,用完晚膳后,便一个人安静呆在屋内闭门不出。
而宫女奴才早被她打发去睡觉。
苍冥景吾,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她用完晚膳后,突然来临,说后天屮軒朝来使臣,让她出席。随后小坐一会,见她不理睬,便识趣的走了。
屮軒朝来使臣,这关她何事?
若是因为那些谜题,她不是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嘛。还要她出席作甚?
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晚歌迷惑了,倒没有费心思去猜想,现在的她,身不由己,早已任那个男人宰割。
安静站在窗棂前,秋风几缕送来,吹乱了晚歌额前的刘海,单薄穿着的她却没有感觉发冷,就这么默默地,安静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打了一个喷嚏,晚歌才神虚过来,转身回内室去添衣服,衣橱里的衣服全是上等布料,一套套全崭新的,她拿出一件雪白绸缎的披风,摸了一下披在身上。
听冬儿说,这些衣服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亲自挑选的,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吸引他兴趣了。猎物,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就不知道,她何时成为弃物?
胡乱想着,晚歌深深地呼吸了口气,随即走出内室,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窗口跃进,“何人闯进?”
冷厉的喝声,晚歌神色自作镇定,目光如炬,一闪直视来人问:“阁下是谁?”那披风下,她颤着身子,手掌发凉。
来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面纱,高大挺拔的身形证明他是一个男人,“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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