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幕 朕给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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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苍冥景吾妥协后,晚歌心境跌落到谷底,“别跟着我!”她忍着怒气离开御书房,进了乾清宫。
“娘娘,您慢点儿!”
莫公公微拉蓝色袍锻不让绊倒,小跑颠着屁股紧跟晚歌身后,有些气喘道:“娘娘,小心门槛!”
然,晚歌对他话充耳未闻,“莫公公,别让晚歌说第二遍!”
她话如寒冰,莫公公听了缩了缩脖子,不敢踏进乾清宫门槛,跟门卫一样站岗。
“晚歌你回来了!”
初夏迎面走来,看晚歌面色苍白,便出声关心:“你怎么了,没事吧?”眼角瞥了一眼灰脸的莫公公,装看不见。
其实,她听见莫公公叫晚歌‘娘娘’,想问却见晚歌神色不对,便止住话了。
娘娘?
她亲耳所闻莫公公是这样喊晚歌!
莫非……
刚刚晚歌去了御书房被皇上临幸?
看着面色苍白的晚歌,冒着错愕不已的问号,初夏心底七上八下,既忧心既喜悦,若是晚歌被册封,那是好事,若是晚歌不愿意,那可就不是好事了。跟晚歌相处的时间虽是短暂,但她一眼看出晚歌不是那种攀高枝的人,因为她察觉晚歌对皇上的态度冷冷淡淡的,不像其她宫女一样,有意去诱惑皇上,企图爬上龙床。
妾无意,郎有情。
皇上对晚歌的态度,明摆在那。
众目睽睽,乾清宫谁人看不出,皇上对身为宫女的晚歌截然不同,在她们看来是极为宠溺,然,晚歌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荣幸,与开心!
甚至还摆着脸色给皇上看,这一点,她是看出来了。
“我没事。”
晚歌有气无力随意应了一声,便僵着脸庞不再说话,直走案几坐下托着腮呆愣,内心怒火又忐忑不安,该死的!她暗暗咒骂,那男人既然拿未谋面的哥哥来要挟她!
晚妃,皇上的女人,她不要这样,却只能乖乖妥协。
“她能有什么事?!”
不知何时走前,宜茜尖酸出声,一瞬间,其她宫女被她声音引来,不过没敢站的太近,原本忙碌的她们这时看见晚歌坐在案几前,“你们看,晚歌她好大地胆子,既然坐在案前!”
宫女们窃窃私语,诚惶诚恐讶惊,“是皇上特许的也不一定。”在晚歌被传去御书房那刻,有人羡慕,有人嫉妒,都暗猜测干什么去了?
尤其是宜茜,不知道有多么嫉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被皇上厌恶了!”宫女们的传进宜茜耳朵,把她嫉妒死。
“宜茜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闻那话,初夏没好脸色望宜茜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莫公公这时就在殿外,若是晚歌真成了妃子,宜茜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会被处于杖行而死!
“嘴巴长在我身上,你管我说什么!”
宜茜愤愤道:“我呸,晚歌都没出声,初夏少在那充当好人!”
“你给我住口!”
出声的不是初夏,是晚歌,是冷漠的一句。
“呦,终于说话了。”
宜茜讽刺道,她讥笑看晚歌,神情嚣张。
淡淡对视,晚歌道:“你不该惹我!”她只是想静静而已,真是吵得她不得安宁。
“是你碍着我眼!”
居高临下站在,宜茜鄙视继续道:“就你这样的长相,也能进得了乾清宫,真不知狐媚谁进来的!”刚来就把皇上勾引了,真是好大本事!
哼,叫你得势!
待选秀了,看皇上还记得你是谁!
“莫公公,”晚歌声无波澜,不想多想什么,她此刻心情很乱,很烦恼,很怒,也很无助。
莫公公闻声进来,“奴才在。”恭顺案几一侧。
“莫公公!”
乾清宫众人对莫公公行礼,对晚歌的叫唤很是惊讶。一声莫公公而已,回应却是——奴才在。
这……晚歌不是宫女吗?
莫公公怎么自称奴才,而不是杂家,还恭顺在晚歌身侧候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严重的疑问,宫女们纠结又好奇,也惊讶眼下的变势,莫公公身为皇上御前红人,又是总管,怎么对晚歌恭恭敬敬的?
瞎子也看出情形不对劲。
然,晚歌的身份突然成了众人心中一个谜。
“她很吵。”晚歌语出三字,却令人吃惊。
安静,寂无声。
乾清宫暗流涌出。
莫公公脸更黑了,宜茜骂人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那是以下犯上,大不敬,要杖行致死,“小凳子,小桌子。”站直腰偏向殿门,莫公公尖细的音量很响:“将宜茜拉下去掌嘴。”
宜茜平时为人嚣张跋扈,嘴巴毒恶,他收了不少她好处,睁眼闭眼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得罪的是皇上强行受封的晚妃娘娘,他可得上心照拂,宜茜是时候收拾收拾,让她吃苦头长记性,什么叫卑微有尊!
好在晚妃娘娘心善,没有出声杖行,否直宜茜是命不保了啊。
“是,莫公公。”
小凳子和小桌子是莫公公的左右手,一左一右抓住宜茜胳膊往外拖去,“你们要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惊变,宜茜吓坏了,“快放开我!”
其她宫女也被吓,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不禁纷纷退后,垂目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有人打颤抖着身子。
“果然如此。”
惟有初夏若有所思,眼前情形看来,晚歌身份果然不一样了。
至于宜茜,只能说自作自受了。
只是,晚歌现在神色看来很不开心,为何?
“莫公公,”宜茜大喊,“奴婢犯什么错了?”发出颤着,挣扎着,“晚歌只是下等的宫女,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奴婢!”
“动作快点,捂住她嘴!”
莫公公出声,额前冷汗渗出,见晚歌蹙眉,心一惊,“拖下去狠狠地打五十巴掌!”皇上强行灌上的头衔,晚妃娘娘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宜茜你可别害杂家啊!
“唔唔……”
小凳子一手捂住宜茜的嘴,可下一刻被咬了,“啊……”
一痛,小凳子松手,宜茜乘虚挣脱小桌子,“莫公公,您不能凭晚歌一句话就对奴婢掌嘴,奴婢不服!”
“你们没吃饭吗?”
莫公公脸色已经成了黑锅,“还不抓住她拖下去!”
一听,宜茜猛地扑到莫公公脚下,跪着道:“莫公公,奴婢没有犯错,若是因晚歌一句话,奴婢不服!”脸上妆容也花了,衣衫凌乱,头发散了,抬头与莫公公对峙。
这时,小凳子小桌子上前去揪起宜茜,可惜她狠狠抓住莫公公的双脚,“你们放开我!晚歌……你个贱人,谁给你的权利,凭什么命令莫公公这样对我?”
【……后加的文…】
声落,殿外传来:“朕给的权利!”
眼底寒光大盛,苍冥景吾阴着脸庞走近殿门,声音异常零厉,“今起,晚歌的身份是晚妃娘娘,朕的爱妃,后宫的一主,这岂是你一个小小贱奴能质疑的?真是胆大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无声。
很安静,很静。
静得,风,呼吸声,也无声了。
“奴婢们见过皇上。”
宫女们行礼后跪地,垂目低头不敢起身,皇上怒了,晚歌身份变了,宜茜怕是命不保了。
对此,每个宫女心惊胆战。
晚妃娘娘,以后便是后宫的一主,是她们的主子了。
从一宫女转身一变成妃,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情,皇上既然破例了,看来晚妃娘娘很深得皇上的心,也难怪皇上对晚妃娘娘宠溺,顺着,而晚妃娘娘敢那样对皇上,原来是如此啊!
霎时间,宫女们推翻了这样的猜测,真相了。
“皇上……”
听完一番话,宜茜全身力气犹似被空气抽空,打着颤抖,一瞬瘫坐地面,“奴婢……”惊吓得眼神空洞,如木雕,“奴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晚歌成妃,宜茜怎么也不愿去相信。
“来人啊!”
“奴才在!”
是内官太监,进来四人。
黑着脸,散着寒气,苍冥景吾一眼也没看宜茜,厉喝一声,“拖下去杖行!”他眸子尽是骇人的森冷。
一个宫女而已,也配对晚歌大呼小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苍冥景吾暗道,却忘了晚歌原本也是宫女,而宜茜不知道晚歌身份刚变。
“奴才遵旨!”
内官太监四人架着宜茜四肢迅速出了乾清宫,“啊,你们放开我!”可惜挣扎徒劳,她怎么敌得过四人太监,“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哭声,叫喊声,宜茜凄惨的求饶声传遍整个乾清宫,“皇上……晚妃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绕了奴婢吧……”
凄惨绝望的余音,越来越远,“晚妃娘娘……”最后一声消失了。
宫廷杖行,没人能活的下来!
宫女们噤若寒蝉跪着,连喘息也不敢,皆是一阵后怕。
宜茜不可能活下来,身为好姐妹的她们无能为力救她,这便是身份的区别,晚妃娘娘不同以往身份,得罪不得。
这点,她们暗暗记在心底,有的庆幸之前没有得罪晚歌,没有与她过不去。
“怎么不说你是朕的妃子?”
苍冥景吾出声,盯着晚歌看。
“没必要。”
晚歌目睹这一切,却不阻止,静如处子坐着,他人生死与她何干。
而哥哥不一样,是她重生来第一份亲情,虽然陌生,但她想守住。
宜茜,这便是你的命。
怪不得我!
要知道,皇上要杀的人,没人能阻止!
“朕让你哥哥来乾清宫当差,晚歌你说好不好?”
苍冥景吾落座案几,与晚歌面对面,之前黑着的脸色早已消失,露出宠溺的神色看晚歌,“是御前侍卫,还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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