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谁要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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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还是让苏牧下意识地心跳漏了半拍,说她阴谋论也好,说她不相信别人也好,就是从苏母发生车祸以后的这几天里,她脑海中将之前那些对自己下过黑手,对母亲做过不好事情的人都过虑了一遍。
这里面自然不会缺少之前对她做尽恶事的姜军,而苏母刚才提到的白色车子,长长的,便很快与苏牧脑海中姜军的那辆车吻合了起来。
因为之前苏牧和肖劲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和肖劲还有肖母一起生活,姜军是肖母的弟弟,很经常会来串门,所以她认得姜军的车。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凉了凉,语气却还是淡淡地问苏母:“妈,你确定是白色的吗?”
这次问到,苏母也没有怎么犹豫,便点了点头,“我虽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但是这颜色看上去差别这么大的,我还是不会记错的。”
苏牧是她的女儿,在刚才苏牧表情变化的过程中,苏母不会没有注意到苏牧脸上的异样,她的手覆上苏牧的手背,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妈。”
这已经是苏母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了,她一定是察觉到了苏牧的异样,才会反复地这样问,苏牧也很了解苏母,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自己说没事,苏母也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只怕在没有人的时候又在一个人瞎想了。
考虑到这层,苏牧虽然不是太情愿,但还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那天的情况,我打算去查查监控,如果是个意外的还好,要是故意的,我就一定会追究到底。”
苏母听得有些糊涂,可以说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一直都只是觉得这只是一次意外,并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这回听到苏牧这样说,也感到有些惊讶。
她下意识地反问,“这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我又没得罪人,谁要来害我。”
苏母说完以后,她发现苏牧却没有说话了,原本看着她的眼睛,也略微垂了下去。
她转念一想,马上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忙住嘴宽慰道:“你不要多想,那些人就算之前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现在都多久过去了,怎么还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呢?”
然而,苏牧却并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她拍了拍苏母的手,“妈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不要想,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妈,我不追究,那谁来追究?”
苏牧这天上午才和欧尚通完电话,晚上的时候,欧尚便直接到了医院楼下就打电话给苏牧。
“怎么下了班就过来了?这么赶……”苏牧看见欧尚手中捧着一束花还有一些水果,想必是看望苏母的礼品。
欧尚脸上却没有倦色,看着苏牧道:“阿姨现在好多了吧?我上去看看。”
苏牧便带着欧尚去到苏母的病房,苏母之前对欧尚并没有什么印象,这会子见苏牧领了个面生的男人进来,有些讶异。
欧尚进了病房,见苏母要坐起来的架势,忙伸手说道:“阿姨不用起来,我是苏牧的朋友,听说您住院了,来看看您。”
说着,欧尚将手中的捧花放到床头的桌子上,还有一提水果。
跟苏母寒暄了几句以后,苏牧见
苏牧见欧尚这次来估计并不只是单单为了看望苏牧,一定也是想和她谈谈车祸的事情,苏牧也不想太耽误欧尚的时间,便对苏母说:“妈,你也差不多早点休息,我还有点事情想和欧尚说说。”
苏母见状点了点头,说好。
出了病房之后,苏牧和欧尚走到稍远处的走廊上,两人在座椅上坐下。
此时的走廊空无一人,夜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颇有一种清冷的味道。
欧尚看了眼苏牧,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问道:“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不得不说,苏牧真的要承认欧尚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和情商,她这会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和他提起这件事情,他却已经先问起来了。
而且这件事情,现在在苏牧看来,好像还真的算是有点眉目了。
她犹豫了一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停顿了一下,还是将今天苏母所说的话跟欧尚说起来,“我之所以会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妈说记得很清楚,她是没有乱闯交通道的,只是突然间,就有一辆车朝着她横冲直撞过来。”
听到苏牧的形容,欧尚的眉头皱了皱,“那那个时候阿姨有什么印象吗?比如说看到了什么觉得比较深刻的。”
“有。”苏牧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今天问过她,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撞向她的那辆车是白色的,长长的。”
欧尚挑了挑眉,示意苏牧接着说下去。
“之前我觉得有印象的,有开白色长车的,是姜军。”说完,苏牧也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可能我这样想会有点小人之心,可是这一次是我妈经历的这件事情,我不想马虎略过,我不希望还会有下次。”
欧尚亦表示理解,“我知道,你的怀疑未必就是不对的,在某种程度上,也给了我们一种思路。”
但是每件事情最有用处的便是证据,这个时候苏牧只是听苏母说起,也并还没有找到相关证据,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去查证这件事情。
因为苏牧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人事和关系,办起事情来自然也难,而欧尚就不一样了,他在这一行干得久了,找证据这些事情来自然得心应手。
所以,未等苏牧说什么,欧尚便先开口讲这件事情揽了下来,“我去调调录像来看,总能找到些线索,这件事情你交给我,凭你自己也没办法去做。”
苏牧张口想说感谢的话,便被欧尚的表情给阻拦了。
他之所以会帮她,并不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一声又一声客气的感谢。
欧尚离开医院后,马上便打了一个电话,他之前便有认识的相关人员在警察局工作,这会要调个录像来看,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拖了,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拖的时间越久,对苏牧这边的情况就越发不利,说不定还会让对方先下手处理了。
第二天他接到一个电话,说可以去警察局一趟,查看车祸的那一段录像。
欧尚原本剩下办公室里办公,这会听了,二话不说便应好,去了警察局。
事实也的确如苏母所说的那样,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撞向苏母的,的确是一辆白色的长车。
欧尚的眉毛挑了挑,虽然车子是看得出来,但是对方并不是傻子,在警察局一查,那个车牌压根就是假的。
一时间,这线索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欧尚盯着放映的屏幕画面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苏牧的电话。
欧尚打电话给苏牧的时候,正是晚上八点多,苏牧才刚刚回到家里,准备随便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苏牧,你现在在哪里?”欧尚在苏牧接起电话以后,问的第一句话。
苏牧听了欧尚有些不同于平常的语气,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怎么了?我现在在家里。”
“我看到了当天的录像,但是车牌号是假的,你可不可以过来辨识一下这辆车?”
一听到这件事情有了进展,原本有些不明所以的苏牧此刻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忙追问:“真的吗?”
随后又没有等欧尚回答,她在心里吐槽自己,这话说的,难不成欧尚还会欺骗她吗?
她忙接着说:“好,那我现在过去。”
欧尚摇头,“不,你那边过来现在不方便,也不好打车,这样吧,我现在过去接你。”
苏牧犹豫了一下,又觉得欧尚说得也是事实,这里一到了晚上,来往的车辆便少了,何况她这里离公交站也有好一段距离,等到过去了,都不知道得多晚了。
“好。”
欧尚挂了电话以后,让调录像的朋友给他保留着,便去取车准备接苏牧过去。
还好警察局离苏牧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所以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欧尚便到了。
两人一同到了警察局,欧尚便让把刚才的录像调给苏牧看。
几乎是刚看到那辆车的那一秒,苏牧便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坐实,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沉入海底。
那辆车的牌子和型号,和姜军的那一辆完全对得上号。
原来有的时候,人的直觉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比如这个时候,苏牧便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简直又奇妙又真实。
这一辆车和姜军的那辆对上号了,只是车牌号却压根就是假的。
唯一还可以得到的信息,便是从视频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辆车的确是有目的地朝着苏母横冲直撞过去的。
也就是意味着,苏母的这一场车祸的发生并非是意外,而是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而为。
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原来和苏牧有过过节的姜军。
苏牧就这样盯着屏幕,却久久没有说话,欧尚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担心。
“怎么了?”他站在苏牧的身旁,低声问道。
苏牧却只是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原本虽然心中有存疑,但是更多的,还是希望这件事情纯粹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原来一切都是最现实的,我只是不明白,我和他明明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还是要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对我的母亲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这样的人真的有良心可言吗?”
欧尚听了,也觉得很是无奈,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对着一个无辜的老人家下这样的毒手。
他拍了拍苏牧的肩膀,安慰道:“我会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犯了罪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
只是现在一时半会的,证据和线索也只能再寻找了,现在也急不来。
欧尚便只好送苏牧回去,两人再继续待在警察局,也没有什么意义。
秦少凌已经不想去想,自打那天早上把苏牧叫过来文化以后,她已经几天没出现在公司了,他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这几天,秦少凌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郑秘书便是这个感受最深的人,比如,原本正在好好办着工的秦少凌,突然之间便会很不耐烦地“啧”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钢趣÷阁随手扔在桌面上,趣÷阁砸上去的“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别说是郑秘书搞得有些奇怪了,就连秦少凌自己,恐怕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变得如此暴躁。
郑秘书跟着秦少凌也有好几年,这样的情况,他也是之前几乎没看到过的,秦少凌平时是多么自律一个人,他不是不清楚,何时有过这样明显的情绪化起伏。
一向很了解秦少凌日常喜好的郑秘书这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泡了一杯凉茶放到秦少凌面前:“总裁,最近天气干燥,为防火气过重,喝点凉茶是好的。”
谁知,秦少凌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桌面上那杯褐色的液体,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凉凉地扫了一眼郑秘书。
郑秘书马上住嘴,又将还冒着热气的那杯凉茶拿了起来,离开了秦少凌的视线。
深刻感受到秦少凌这样反常的情绪的,并不只有郑秘书一个人,还有岑齐森。
这天岑齐森也不知道是去办什么事情,经过了秦少凌的公司,便忍不住上去跟秦少凌闲聊几句。
只是,岑齐森倒是很有兴致,秦少凌却并没有这番功夫。
以往来说,秦少凌虽然对岑齐森的到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当岑齐森没话找话说的时候,秦少凌还是会和岑齐森有交流的,有的时候还能开上几句冷冷的笑话。
然而今天却完全不一样,岑齐森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少凌压根没有看他一眼,岑齐森也没觉得不自在,走到沙发旁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今天晚上打算干嘛?”岑齐森看见桌上有几颗巧克力,随手便剥了一颗,送进嘴里去。
等了好一会儿,岑齐森也没听见秦少凌回答他。
他便走到秦少凌的办公桌面前,装模作样地打量秦少凌一番,只见秦少凌眉头微皱,嘴角没有一点的弧度,哪怕是岑齐森这么大一个人站在面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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