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封妃
“臣妾何得何能封妃,进宫已两年没有为皇上绵延子嗣,论资历也不如良贵人、荣嫔等人。”我紧张的说道,唯恐永琰在试探我。
永琰摆了摆手,道:“如今皇后殡天,后宫需要打理,如今你只是个嫔位,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何使人信服?”
我思忖了一会,灵机一动道:“既是如此永琰就把良贵人、荣嫔、兰常在、恩常在等人一并册封了吧,这样就没有人会说永琰偏心了。”
永琰思索了一下道:“那就依你所言,只是有一点朕不明白,恩常在与你一同进宫你如今已经已经位列妃位,而恩常在却对朕丝毫不感兴趣一样。”
永琰说的正是我心中的疑问,想来那日永琰挑中了她,换做别人一定是异常的高兴,可偏偏她是一脸的悲伤。
我不知如何作答永琰的疑问,我只是谈谈的说了句:“新月妹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与世无争的宁静就是她最大的优点。”我轻轻的摆弄着永琰的耳朵说道,脑子里却是思绪万千。
如今位列四妃的只有信妃、庄妃,两妃位悬空,而嫔位人数更是稀少,只有我与逊嫔、荣嫔、如嫔。
国丧已过,永琰就颁旨封六宫,信妃富察氏封为信贵妃;庄妃乌雅氏封为恭贵妃;瑾嫔伊尔根觉罗氏封为瑾妃;荣嫔林佳氏封为荣妃;逊嫔侯佳氏封为庆妃;良贵人郭尔佳氏封为良嫔;兰常在博尔济吉特氏封为兰贵人;恩常在舒穆尔氏封为恩贵人。
不难看出这些个册封的人都是我的意思,也更是皇后生前的意思,只有我的势力庞大了,才能跟如嫔抗衡。
按照永琰的意思,巧答应绿萼赐满族姓:苏完瓜尔佳,封为巧常在,待诞下皇嗣后再做册封。
圣旨一下,整个后宫沸沸扬扬,明眼人都能看出如今如贵妃已倒,皇后已薨,后宫的主人就是这今日册封之人。
迁翠苑里从没今日那么忙碌过,送礼请安的人络绎不绝,有些像芸贵人、熙贵人这般虚情假意的可还得应付着。
“嫔妾给瑾妃娘娘请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芸贵人行着半蹲之礼谄媚的说道,鬓边的珠玉步摇随着身体摇晃着。
我坐在堂中楠木的交椅上,本不想理会芸贵人这个见风使陀的小人,瞧着她现在的样子倒是想起了初进宫时在坤宁宫外的一番景象。
“本宫记得,初进宫时在坤宁宫外的一番景象,芸贵人说的话本宫时时记在心上,没有芸贵人当年鞭策之言,就没有今日的本宫呀。”我漫不经心的说道,话语里没有一丝情感。
芸贵人没想到我会提当年之事,脸上一阵的尴尬,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瞧着她的样子真心觉得可笑,道:“记得本宫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对吗?”芸贵人一声不吭的连连点头。
院子里蔷薇架上的鹅黄sè的蔷薇花开的正好看,我笑意吟吟的说:“芸贵人近日里来有没有去瞧瞧巧常在,本宫走不开,你就帮本宫多去看看她,毕竟也是主仆一场。”
芸贵人连连点头,道:“就是娘娘不说,嫔妾也会去的,臣妾待会从娘娘这出去就顺路过去了。”
“芸贵人,看这院里的蔷薇花开的怎么样?”我看着外面的说道。
芸贵人看都没有看一眼,“好看,好看,娘娘这的花儿都好看。”
我嘴角隐约一丝讽刺的笑意说:“芸贵人好歹来了一趟,既然贵人喜欢...”我转过头去对正在忙碌的扶风说:“给芸贵人折几只蔷薇花带走,贵人给本宫送了这么大的礼,本宫怎么好意思让贵人空手回去。”
芸贵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故作认真的说:“贵人可不许扔了,不然就负了本宫一片心意了。”
看着芸贵人小心翼翼远去的背影,不知扶风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讽刺的道:“这芸贵人真是个绣花枕头,难怪进宫数年还是个贵人。”
我轻轻的说了句:“她若是待会就这样去了巧常在那,那么咱们就有好戏看了。”
自从如嫔被贬后庆妃就没露过面,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心里思忖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我走到庆妃的宫室门口,只有连翘一人在门口守着,“庆妃可好?”连翘摇了摇头。
我“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庆妃的严肃的脸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把我和芙蕖吓了一跳。庆妃原本严肃的脸庞看到我立刻展颜欢笑,道:“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我心里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几日都没看见你了,我过来瞧瞧你。”
庆妃还是平日家常的装扮,忽然深情紧张的说了句:“我怎么敢出去,雪洳还在病着,一步也离不开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手里不停着整理着雪洳衣服的庆妃,“姐姐,你在说什么?”
庆妃将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一脸认真的说:“妹妹小声些,刚把她哄睡着了。”
我看着内室暖阁的床上被子里果然鼓着,我走到跟前不顾庆妃的阻拦一下子的掀开了被子,眼前赫然是雪洳生前的衣服堆在了一起。
我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被子,心里一阵心痛,庆妃嗔道:“掀他被子做什么?待会要着凉了。”庆妃顺手又把被子盖好了,仔细的铺平,一副慈爱的样子。
“姐姐,雪洳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哭着央求道。
庆妃听到我这般说话,怒由心生,“怎么你们都这么说,为什么要咒我的格格,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庆妃不由我分说将我推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将殿门重重的关上,庆妃依靠在门上嘤嘤的哭泣着,嘴里的喃喃说道:“你就让我骗一下自己吧。”
“咱们走吧,让庆妃好好的休息。”我叹了一口气,静静的说。
我和芙蕖沮丧的回了迁翠苑,原本笑吟吟的扶风看着脸sè不好的我就把话咽到了嘴里面。
“怎么了,你说吧。”我淡淡的问。
扶风立刻又恢复了笑吟吟的脸,道:“听外面的人议论,说刚才芸贵人去了巧常在那,谁知道芸贵人居然挨了巧常在的一巴掌,说是巧常在对花粉过敏,而芸贵人带了花过去。”
我没有丝毫意外,预料之中。绿萼好歹跟了我两年,她是什么样子的脾性什么喜好厌恶我还是知道的。